尹夏沫:我被拐的那些日子



(一)
  我从农村出来,我在象牙塔里埋头苦读了4 年。
  我知道可能我长得不错,1 米65的个子,自然卷曲的微褐色长发,白晰的皮
肤,略凹陷的眼睛衬着柳条般柔润的双眼条,班里的好几个男生似乎对我都缺乏
免疫力。
  但是,我的目标不在于此,美貌对我无足轻重。我最大的想法,是毕业后用
知识和努力换取一份好的工作,让远在农村的父母和弟弟过上像模像样的日子。
  22年前,妈妈早产生下我后,为我取名「尹夏沫」:夏天出生,像泡沫一样
差点没了。
  后来我常想,如果当时没了该多好,至少我可以逃过22年后命运为我制造的
劫数。
                (二)
  我毕业了,要寻找工作。去人才市场转了一圈,似乎很多单位对我都很中意,
但细看内容,却无非是酒楼的迎宾小姐之类。我不稀罕这种职业,我要的是一个
能够给我、给家人持续保障的机会,既然没有把美貌当回事,吃青春饭绝不是我
的上上之选。
  等待几家单位回复的时间里,我准备回老家看看父母。坐上车,旁边坐了一
个戴着眼镜、身材魁梧、面容暾厚的中年男人。当我吃力地提着行李走到他身边
的时候,他礼貌地站起来,帮我把行李顺了进去。坐下来,他大方地递过一张湿
纸巾。擦手之后,他问我读书还是工作,我说大学刚刚毕业,正在找工作。他又
问我大学学的什么,我说俄语。他很惊异,随即热情地同我聊起在俄罗斯做贸易
的情况,甚至还用俄语同我聊了几句。一路聊得非常愉快,车到遂宁,他递给我
一张名片,说他在一家对俄贸易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任职,正在为公司招录通晓俄
语的人才,觉得我很合适,希望我能同他联系。他姓王,我称他王大哥。我们说
定,三天后一并回程,他带我去他们公司看看。
                (三)
  回到家,父母问了我工作的情况,我简单说了可能会到东北,也许会到一家
对俄贸易公司工作。父母听了很高兴,夜里母亲给我说了很多体己话,我暗暗发
誓,如果能留在那家公司,一定要努力干,先从打工开始,三五年后自己出来单
做,挣更多的钱。三天后,王大哥如约带上我,我们一路奔东北而去,去考察那
家贸易公司。路上走了好几天,我开始水土不服,有点发烧。王大哥一路对我关
怀备至,尊重有加,我不由感叹遇到了好人。浑浑噩噩,不知道转了多少趟车。
  我信任地被王大哥领着,看着外面的景观越来越陌生,路也越走越偏僻,我
渐渐有点迷惑,忍不住问王大哥,他就体贴地说「就到了,就到了,公司的人都
到车站我们来了。」终于下了车,有一个高大魁梧、英眉剑目的中年男人接了我
们,安排了旅馆,王大哥给我喂了颗退烧药,我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四)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土炕上。身旁坐着个长条子脸的中年妇
女,看着我着醒来,紧不迭地冲屋外喊:「他爹,人醒了,赶紧把狗娃叫过来看
看。」先进屋的,正是那个在车站接我的英眉剑目的中年男人。随后进来的,却
是一个半截子高、黑红的脸皮皱皱地挤在一堆的小个子男人。长条子脸妇女兴奋
地推搡着小个子男人:「去,看你媳妇去。」我诧异地看着这一幕,怀疑是我高
烧未退产生的错觉。小个子男人走了过来,一条腿有点瘸,坐在炕上,羞涩地看
着我,转头对长条子脸妇女说:「娘,这就是俺媳妇吗,老好看了!」纵然我再
不谙事世,纵然我再傻,此刻我也明白:我被卖了!
                (五)
  我已经木然在炕上坐了两天,不吃不喝。狗娃过来瞅过我很多次,来一次被
我打出去一次。狗娃腿脚不好使,每次被我打出去的时候,都像偷吃的鬣狗惊惶
逃窜。终于,我又倒下了。长条子脸端碗稀粥过来,淌着泪一口一口地强喂着我
喝。她的泪让我更加愤恨,在长条子脸的哭诉中我明白了:狗娃生下来就是残疾,
娶不上妻,独子独孙就要绝种。我也明白,王大哥从我身上,赚到了这家人省吃
俭用攒下的七万块钱。我突然想明白了,我要吃饭,我要逃走。喝完一大碗长条
子脸端来的粥,身上有了力气。我对长条子脸说:「去端盆水给我洗洗。」看着
长条子脸喜不迭地跑出去,我翻身下床,拉开门,闪电般冲了出去。冲出大门,
不曾想「砰」地撞到了一堵厚墙上:英眉剑目的中年男人挡住了我。他蹙着眉看
着我,不由分说地反剪着我的双手,把我推进房间,「咔嚓」下了锁。
                (六)
  半夜,门锁轻响了几声。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低矮猥琐的身影溜了进来。
  我嗤笑:跟个侏儒似的,还敢打我的主意。几脚把狗娃踢了出去,我搬个柜
子堵上门,太累太累,我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柜子被长条子脸搬了出去。夜里,
狗娃又溜了进来,还带了根绳子。我三拳两脚又给打了出去。半晌,门开了。狗
娃娘先进来,她歉疚地对我说:「姑娘,既然我们买了你,你就是我家狗娃的人
了。
  我们狗娃要媳妇,我们沈家要续香火。只要你实心跟着狗娃过,我们不会亏
待你的。「我坐在炕角,眼角斜斜去看过去,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一句:」滚。
「狗娃娘脸一横,突然往外喊了一句:」他爹!「英眉剑目满面阴沉地闪了进来,
狗娃娘急促地喊:」快来按住。「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家人想要干什么,惊得从炕
上一跳而起。然而,狗娃娘一个饿狗扑食,将我牢牢地按在炕角。我手打脚踢,
狗娃娘惊得直叫:」他爹,狗娃,一起上。「狗娃爹冲了上来,把我的双手从背
后反剪住,这个粗壮的男人的下颌紧紧扣住我的头顶,让我的挣扎无济于事。
                (七)
  狗娃像鬣狗一样猥琐地上场了。狗娃娘反坐着压在我的腹部,两只干惯农活
的手紧紧控制住我的双腿,我使出吃奶的劲却一脚也踢不到狗娃。「狗娃,快脱,
快脱!」狗娃被这场景惊呆了,突然间,他憋红了脸冲上来,冲着我的脸狠狠地
扇了一个巴掌。我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我无法想像这一幕会在我身上上演。
  我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我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狗娃娘后背的肥肉上。她一
身惨叫却是更加坚韧。很快,我的裤子被褪下来,只剩一条白色内裤,我开始哀
号:「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还你们的钱,还你们的钱。」这被魔鬼诅咒过的一家
三口毫不松劲,狗娃脱掉了裤子,发育未完全的阳物露了出来,轻趴趴地搭在胯
下,就像被烤焦的玉米芯子。我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我不敢想像自己将被这
个鬣狗一样的侏儒强暴。我的身子已经绷到极限,我在用尽全力维护我处子的尊
严和纯洁。然而,我的内裤还是被脱掉了,我看到自己修长白晰的腿被长条子脸
紧紧地分开,大腿不能动弹,我的脚板在空中无力地蹬着,坚守着我最后的一丝
防线。
  狗娃兴奋了,黑红的丑脸发出一层油光。他在父母身上受到了莫大的鼓励。
狗娃欺身上前,向我两腿中间扑了上来。我绝望了,我声嘶力竭地呼救,希望外
面有人听到能够来救我。我感到身后狗娃爹的身子僵了僵,他用一只手控制住我
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快速地捂住了我的嘴。
                (八)
  我绝望了,我想死。我搜索着自己的舌头,想要一口咬下去。狗娃爹发现了
我这个企图,他将拳头塞进我的嘴里,巨大的拳头撑着我的口腔,我觉得腮帮子
都要破了。狗娃还在我身上胡插,阳物软软地冲撞着我的身体,冷冰冰,像蛇一
样,我快呕吐了。我用尽了全力,我瘫软了下来。狗娃满头大汗,他求救地看着
娘,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狗娃娘扭头看着丈夫,说:「他爹,你来帮帮孩子。」
  狗娃爹的身子僵住了。反剪着我的手突然松了松。他口吃地回绝说:「这哪
成,这种事得让孩子自己来。」狗娃娘恨恨地说:「你来给娃做做样子看。」狗
娃爹愣了一下,反手拿过一条绳子,将我的上身捆绑定。抽身下来,站在我两腿
之间的,便是狗娃爹铁塔般的身影。狗娃爹叹口气,将狗娃拉到一旁,对我说:
「姑娘,俺父子俩不能做不孝之人,狗娃没干过这事,我教教他。」
                (九)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他们想干什么?然而,挣扎与捆绑已经耗尽了
我所有的力气。我泪水满面地看着父子俩,疯狂地叫喊:「不,不,你们不能这
样!」话音刚落,狗娃爹已经扑到了我的两腿中间,他俯下头,在狗娃娘和狗娃
的注视下,厚实的嘴唇盖到上了我的阴部。
  一条温软的小蛇在我的阴部游离,我羞耻到了极点。我感到小蛇有力地从下
舔到了上面,贯穿了我整个的阴唇,我听到「啧啧」的吮吸声,小蛇的头部一点
一点往我的阴部里面挤。越来越热,小蛇在里面动了起来,扭动着,翻卷着,阴
毛被扯着了几根,有一丝丝的痛。我神志开始昏迷,泪水一波波地涌了出来。小
蛇使劲往里钻,这时,阴部上方有一个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一个高耸有力的硬物压
住,狗娃爹用鼻子在按抚我的阴蒂。我听到狗娃娘在我身上急迫的喘息声,我听
到狗娃在一旁急切的叫唤声。小蛇游到了外面,变成一下一下重重地舔,每一下
都在阴蒂那里作一次重压。我感到小腹有一阵热浪涌了起来,很痒,也很刺痛。
  我不安地扭动着,拼命想把压在我身上的狗娃娘掀下去。突然,我的双腿被
狗娃娘抬得更高:「他爹,下面也舔舔。」狗娃娘的声音带着喘息,身子在我腹
部不停地扭动。小蛇移到了下面,压到了我的肛门上。我周身一紧,忍不住「啊」
地叫了出来!
  「他爹,行了,行了,让狗娃来。」长条子脸发出一声惊叫。小蛇却没有停,
继续往上游移,再次插入了我的阴道中。这次,冲撞得更加猛烈,仿佛想将整个
身子钻进去。小蛇在阴道中变得发烫,烫得我两腿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我收紧
大腿肌肉,将埋在我双腿间的头颅夹住,我感觉全身的肌肉绷紧了,阴道的内壁
跟着小蛇开始翻动,我觉得我头脑充血,快要晕了。我想将小蛇挤出去,我抬起
我的臀部,不停往前扭送,小蛇却没有被甩出去,反而配合着我的扭送,一次次
伸缩、攻击。迷糊中,我感觉一只手按到了我最敏感的那个点不停揉动,一瞬间,
我的灵魂好像飞到了天外,我真的晕了!
                (十)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昨夜的一幕像是梦境。看看身上,穿得规规整
整,只是内裤换了一条肥大的花布裤头。我呆呆在坐在炕角,搞不清楚哪个是梦
境,哪个是现实。门「吱呀」开了,狗娃娘端着碗面条进来。她坐在炕头看着我,
突然说:「姑娘,昨夜狗娃没办成事,让你受委屈了。」我突然泪水横流,爬起
来跪在狗娃娘面前:「大婶,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要是有闺女,你忍心让她
被人这样吗?」狗娃娘沉默了半晌,说:「姑娘,你给我们沈家留个后,我们就
放你走,好不?」我又想到逃走。
               (十一)
  连着几天,我都温驯地吃饭、睡觉,有时还跟狗娃娘说说话。狗娃狼以为我
已经认命了,慢慢放松警惕,门也不再锁了。一天,趁着狗娃娘下地干活,我翻
出自己背的包,钱和身份证都被拿走了,在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五十块钱,我跑了。
  我不认识路,只有沿着机耕道往前狂奔。那天,幸运之神仿佛光顾了我,我
顺利地搭上一辆拖拉机,几经询问来到镇上的车站。我跳上最前面的一辆车,不
管它去哪里,我先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车刚到站门口,突然拥上来一群人把车团
团围住,当头的,居然是狗娃娘。
               (十二)
  我被抓住,重新锁了起来。我又开始绝食。
               (十三)
  傍晚,狗娃爹出现了。这个英眉剑目的中年男人,方正的国字脸,笔直的鼻
梁,笔直的身板。我仰头,无助地看着这个好像在我梦境中出现过的男人。狗娃
爹站在炕沿看了我半天,突然沙哑着嗓子劝道:「姑娘,好死不如赖活,活着,
才知道后面的日子也有好的咧!」我垂下头,眼泪淌了一地。男人叹息一声,坐
上炕,突然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夜的事,要怪就怪我,狗娃娶不上媳妇,
我们一家人在村里都抬不起头。以后,我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了。」我抬起泪眼,
迷蒙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这样英武的男人怎么会有一个猥琐的儿子,我梦境中
不时出现的惊心魂魄的痉挛,就是这个男人带来的吗?男人的手在我的头上僵住
了,突然,他一把将我拉了过去,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我虚弱极了,只觉得全身
在一个滚烫的火炉中烘烤着,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舒服。我的泪不停地淌,
而我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使劲往那处温暖挤靠。梦境中的那条小蛇又来了,先舔
我的眼睛,然后是鼻子,然后钻进了耳朵眼,我全身酥软,我居然不可思议地听
到了自己无力的呻吟声。我无比惊诧和羞耻,不可置信地打量自己,这是你吗,
你当着羞辱你的人的面发出这种声音吗?然而,我还没有想清楚,小蛇猛然贴在
了我的唇上,我一阵惊叫,小蛇趁机就钻了进来。好温暖厚实的小蛇,搅着我的
舌头,舔着我的牙床,我从不知道有这种滋味。我想起第一次跟男生接吻,冰冷
单薄的舌头,一伸进嘴就让我顶了出去。而这条小蛇,却是那么霸道,那么坚定,
一点点地游弋,一点点地攻占。我的舌头让小蛇衔了去,搅在一起,我的灵魂又
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然而,我发现我的双手却慢慢地搂上了那座铁塔的后背。
               (十四)
  狗娃娘进来了,她看到了这幕。狗娃娘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把门拉上锁了
起来。我感觉房内热得像盛夏一样,炕烫得我下面都溶化成了水。男人横抱起我
放在炕上,注视着我的眼睛,突然问我:「姑娘,你叫啥名字?」我嘤咛出声:
「夏沫。」男人把头埋在我胸前,一点一点在双波前蹭着。他用嘴一颗颗将扣子
解开,用嘴将抹胸挑了上去,两只大手一把捧住我的双乳,深吸了下去。我的下
身又感到一阵炽热的刺痛,我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头脑里出现了梦境里的幻像。
  那只小蛇疯狂的扭动,那一阵销魂蚀骨的眩晕。我的奶子胀了,奶头被吸得
发痛,我把男人的头牢牢地挤在胸前,心里有种又快又痛的恨意。男人呼吸越来
越急促,他的两眼发红,挤在我的胸上直到差点窒息。我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
种苦艾草一样的香味,那种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那个男人——疯狂了!
               (十五)
  我的第一次,给的是这个买我来给自己儿子作媳妇的男人。男人从我的奶子
径直吸吮下去,他的吸和咬让我的皮肤泛起一阵酥麻。那一幕幻像又来了,我的
阴部一阵紧缩,一阵刺痛,我呻吟起来,不自觉地将男人的头往下摁,直到感觉
那条小蛇又钻进阴道,感到小蛇又在里面翻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我血
脉贲张,眩晕得就要疯狂。我的阴蒂不停被那条小蛇和男人的鼻梁挑逗,我感觉
它在膨胀,在充血,我感觉,它强烈地暗示说:「我要!」这两个字为何从幻境
里跳出来脱口而出,我不得而知。男人并没有停止,他的双手分开我的大腿,手
指掰开我的阴唇,小蛇消失了,转而是更为坚硬的东西钻了进来,更有力,更刺
激。一阵快速的抽插,我叫了出来,我的身子反弓着绷了起来,坚硬的东西变粗
了一点,更有力,抽插得更快。男人的一只手抓住我挺出的奶子不停地搓揉着,
突然,他身子窜上来,贴着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喊要,我就替狗娃要了
你!」狗娃,那个猥琐的男人。我的血一下凉了下来,身子不再紧绷。我恢复了
神智,猛然想起自己是一个被拐卖的人。我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上,越咬越紧,
直到嘴里泛起血腥。
               (十六)
  男人一动不动,任我咬着。突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叫,两把将我的身子
翻过来扑在炕上,压住我的双手,三下两下脱下我已经褪到膝盖的裤子。我猛地
清醒了,开始拼命地挣扎。男人两手将我控制住,我跪着,面朝下反扑在炕上,
我的阴部高高抬起,男人的大嘴一下又将阴部含了进去。他一点一点地舔,我的
阴道,我的肛门,我一点一点地融化,僵直的身子慢慢软了下去。他脱下自己裤
子,翻转我的身子,我恐惧地感到,一条硕大坚硬的东西正在贴在我的阴部,那
么热,那么烫,像要把我烤熟。我一声惊叫,大呼「不要」,然而,声音却被小
蛇堵在了喉咙。男人舔着我的嘴唇,轻声说了句:「夏沫,我会轻点!」然后,
那个巨大的物件就钻了进去,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在它奋力突破的一刻,我撕
心裂肺地叫了出来:「啊!!」
               (十七)
  我为自己感到羞耻,但是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对这个游戏的热爱。好像我的
身体原本潜伏的能量,就等待这次唤醒。第二天起来,我神清气爽,浊气一扫而
光。我照了照房间里的小镜子,眉眼之间竟然流泛着神奇的波光,白晰的皮肤也
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泽。想到夜里的几次交欢,想到疼痛之后的那种癫疯似的狂
态,心如鹿撞。
               (十八)
  第三天夜里,狗娃爹来了。他把门轻掩着,上来搂着我,不由分说一阵热吻。
  头发、眼睛、鼻子、嘴巴、乳房,最后,他的大嘴又含住了我的阴唇。我不
再不谙尘事,我不再懵懂无知,我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他的吸吮,他的插入。
  我亢奋起来,我的阴道湿润了,我感觉爱液正在一点点润泽着还有些许红肿
的内壁。我大张开双腿,全身心地接纳着他的每一寸舔舐,我再一次头晕目眩,
神志不清,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要他,要他插入。
  那一刻来了,我的阴道里塞进来一样东西,我亢奋的细胞受到刺激,身子奋
力挺起去迎接那次插入。来了,有点像试探,一点点,很小心。我的内壁蠕动起
来,渴望这次的包裹更大、更坚硬。然而,物件在阴道口试探了片刻,又缩回去
了,我狐疑起来,却感觉到胸口抚摸的大手仍然那么有力,停留在阴蒂的手指仍
旧那么销魂。我伸出双手,按住双腿间的臀部使劲往里挺,突然,却觉得手上按
着的肌肉如此松软、皮肤如此冰冷。我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狗娃父子两个在我
面前,狗娃爹揉着我的奶子,揉着我的阴蒂,而狗娃,却一次次无助地想要突进
我的禁地。
               (十九)
  我清醒了,明白了我终究是怎样一个角色。
               (二十)
  我怀孕了,怀的不是狗娃的女儿,而是狗娃的妹妹。狗娃爹和狗娃娘全心侍
候我养胎,而狗娃,则被他们送到一家榨油房去打工。冬天的时候,我生了一个
女娃。男人不声不响地侍候我月子,期间没有碰过我。
               (二十一)
  我在这个地方的时间越来越长,狗娃娘仍旧防范着我,怕我逃跑。每次托人
带出去的求救信,都被人悄悄给了狗娃娘。镇上的邮递员也被收买了,每次看到
有我寄出的信,就会悄悄拿给狗娃娘胎。村里几个上不起学的孩子被找到家里来,
我每天闲得无事便教他们读书识字。终于,有一个聪明的小孩子吴小青被我看上,
我写了信,托他到其他镇上寄出去。吴小青完成了这次任务,我枯槁的心再次开
始怀有希望。
               (二十二)
  生完孩子半年后,身体常常开始燥热。躺在炕上有时会忍不住拿手轻轻地抚
着自己的阴部,慢慢去揉捏幻像中让我飞升上天的那个敏感点。狗娃爹被管了起
来,轻易不能进我的房间。隔壁,时常传来狗娃爹娘撞击得「砰砰」的声音,听
得到狗娃娘惨不忍睹的闷哼。这个时候,我就轻揉着阴蒂,幻想着那几次销魂蚀
骨的插入,有时也能飞升上天。我常常不能控制自己的呻吟,少妇的呻吟已经带
着特有的婉转和粘稠,我能感觉到,每当我的呻吟声响起,隔壁撞击的「砰砰」
  声会骤然加快,狗娃爹也会发出一阵恨恨的低吼。
               (二十三)
  信寄出半个月后,警察来了。取证的那天,村里人都守在狗娃家,围着警车,
决不让警察带走我。警察问我想不想走,我满含热泪说想,但是给我点时间做做
工作。傍晚警察到镇上休息,村里人也散了。我烧了热水,细细地洗了身子。狗
娃爹两眼失神地望着我,说不出的惆怅。狗娃娘不住地念叨:「七万块,还没用
几次,留不住了。」那晚,狗娃娘带着女儿睡在隔壁,我在炕在辗转反侧。夜里,
如我期盼的那样,门开了。男人铁塔样的剪影出现在炕前。没有一句语言,没有
一丝犹豫,我们像久旱的干苗一样,烈火焚烧般地搅在了一起。我的阴道像是打
开了放洪的水闸,在他的吮吸下汩汩地流淌出来。他疯狂地用尽全力吸吮着,生
怕漏掉一处,漏掉一滴。我全身的狂潮都被卷袭起来,我知道,或许明日,或许
后日,我就将离去,这样的疯狂,这样的亢奋,不过是为来日留点念想。这个强
壮英武的东北农民,他的坚硬,他的抽插,无一不让我销魂,无一不让我眷念。
  我一次次顶起自己的臀部,将更深、更有力的吸入奉献给他,肉棒越来越坚
硬,抽插越来越有力,男人用尽了自己全身心的力气,来完成我们这夜的交合。
我不管不顾,我放声大叫,我怀疑全村都听到了我的呻吟,我的尖叫。我的指甲
插入他的皮肤,那将是我留下的记号。记不清楚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我喘息着
和他搂抱在一起,我的灵魂一次次飞升,享受这种堕落的快意。男人一寸一寸地
舔吸着我全身的皮肤,当舌头停留在肛门时,他长时间地搅拌,抽送。我皮肤一
阵颤栗,一种特殊的快感传到我的头皮。我光着身子跳下炕,到外间拿来肥皂,
润湿后轻抹在肛门和他的阳物上。阳物在肛门处盘旋,打圈,试探,慢慢地,往
内突进了一点。我惊呼一声,强烈的紧张感攫紧了我。「慢点,慢点」,阳物继
续前进,肛门一点点被撑开,一小截,再一小截,终于,我花瓣一样的肛门完整
地吸尽了整根粗大的阳物。我吸一口气,男人开始抽动,几根手指插进了我的阴
道,不停抽送。越来越快,越来越战栗。终于,我在男人猛烈的喷射中兴奋地瘫
软在炕上。
               (二十四)
  第三天,经过警察多方交涉,傍晚时分,我在警察的搀扶下一步步向警车走
去。狗娃娘抱着女儿,眼泪汪汪地跟在我后面。我回头看着女儿,她身上已经有
了我的影子,微褐的卷发,白晰的皮肤,大而凹陷的双眼。再见了,我的女儿,
我要告别这个让我丧失了羞耻与灵魂的地方,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追求我的人
生、我的幸福。
  坐在警车内,我回头望着村子。村头槐树下,那个铁塔般的身影出现了,夕
阳将他拉扯出一条长长的倒影。我知道,这个身影,将连同那些销魂蚀骨的夜晚,
一并烙在我的梦境,忘不掉,也无须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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