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平凡……不，比平凡还逊一截的普通人，怎么会……
　　我正想办法从两人的怀抱中挣脱时，不知为何衣服就被剥了一半。于是就在
认识他们的第二天，我的本能告诉我！他们是危险人物！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优雅的保健室生活，就因为偶遇这两人而一去不复返
了。
　　悠哉地发呆是想都不用想，光是躲避他们的性骚扰就够累人了。二对一对我
而言本来就比较不利，而且性骚扰的程度是与日俱增啊！他们两人联手，哪有我
抵抗的余地？
　　「等……一下，不要这样……」
　　这一个月以来，不晓得是哪个人先亲了我的嘴，又是哪个人先亲了我的乳头
……他们居然在比这种事情，够狠吧？两个人的攻势之猛烈，让我的记忆开始产
生混淆。虽然被又摸又揉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不过我还是依然死守着下半身。
　　今天，从背后攻击我的是神牙学长。他绕到前面的手已钻进了我的衬衫，专
心全力地让我的乳头昂然挺立。
　　「……啊！」
　　我用两手遮住不小心发出声音的嘴巴，一边纵容着神牙学长的乱来，一边假
装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继续做着保健股长的工作……但是，没有任何学生来访的
保健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工作让我做，很快地我就黔驴技穷了。
　　「你不必勉强装出在忙的样子，好好陪我嘛！」
　　那种冠冕堂皇的态度，已经超出一段可以容忍的限度了吧？但是，那毫不抵
抗、任凭摆布的我，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我才没有毫不抵抗呢！我可是很顽强的，才不可能轻易屈服呢！
　　「唔哇……」
　　我忽然被推倒在沙发上，先前一直伺机而动的沙南学长，这才加入战局。
　　「沙南学长！」
　　因为上半身已经被敌军占领，沙南学长只好无奈地把手伸向我的下半身。我
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光死守皮带和拉链就让我忙不过来了，只好任凭他上下其手
……
　　沙南学长的手，开始从裤子上沿着形状抚摸。
　　「咦？怎么变硬了？」
　　这是男人的天性，不是我有办法能控制的。
　　「好想咬一口喔……」
　　沙南学长的声音充满渴望，接着他真的就从我的裤子上张口哎下。
　　说是咬，其实只是含住而已，但是我却有种会被咬得血肉模糊的错觉，赶紧
把他们两人推开。
　　「你……你们想做什么？！」
　　或许他们本来只是想逗我玩，所以看到我护着跨下的丑态，他们就没有更进
一步的举动了。
　　「唉！真可惜，他差一点就要举白旗投降了说。」
　　「我……我才没有！」
　　真受不了！稍微放松一下警戒，就是这种下场！
　　「话说回来，你们都不用参加杜团活动的吗？！」
　　明明两个人都是社长，却这么不敬业…
　　「我们队员应该都在乖乖练习吧？」
　　「我那边也是，反正活动内容就只是画画图而已。」
　　未免太混了吧……
　　「社长自己翘掉，怎么给社员做榜样！」
　　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社长，真不懂下面的人为什么会这么仰慕他们？
　　「快回去！快回去！」
　　我一边想着「会这样对待他们的，大概只有我了吧」，一边像赶小猫小狗似
的，嘴里发出嘘声。
　　「那就没办法了。」
　　「世斗，明天见喔！」
　　刚刚的执着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两人异常干脆地走出了保健室。
　　不过，我可以因为他们乖乖退下就松了口气吗？事情才没这么简单。他们会
这么干脆，是因为打算明天卷土重来……
　　「唉！我真是命中带衰啊……」
　　一想到明天可能的遭遇，我不禁发出超大超长的叹息。
　　当然我也可以请别人看守保健室，但是只要我人还在学校，就一定逃不出他
们的魔掌。
　　裸体绑在球门的柱子上不错、画个人体彩绘也不错……他们老是用这种威胁
的口吻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虽然他们事后都会说：「是开玩笑的啦！」可是对我而言，那一点都不好笑！
　　背后突然有一阵寒意袭来，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是赶快往四周查探了
一下。
　　呼，没有人在……是我太多心了。
　　今天就早点回家吧！
　　感觉再继续待着似乎会有危险，于是我早把就东西款款离开了。
　　「你……你在做什么？」
　　或许是我昨天不该「嘘、嘘」地赶他们，今天这两人更加火力全开了。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这双不安份的小手手乖一点而已。」
　　两只手被绷带紧紧缠住，没一会儿功夫就打好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神牙学
长的手很巧嘛……咦……现在可不是佩服他的时候！
　　「沙、沙南学长你又在干嘛？！」
　　「嗯？我一直想试试看嘛。」
　　……沙南学长一面这么说，一面用画笔在我的手心转圈圈，好像在写什么东
西。
　　这是……什么状况？
　　什么绑在柱子上、什么人体彩绘，我是有稍微想像了一下没错，但是现实生
活中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我很想这么想啦！可是……
　　绑在球门的柱子上？
　　人体彩绘？
　　现在的动作是前兆吗？不，对我来说，现在的情况就跟那两种酷刑一样恐怖
——啊！但是……
　　这种被束缚住、无法挣脱的拘束感，还有画笔轻柔的攻击。
　　「好像很舒服嘛！」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很舒服！没办法，谁叫我是男人嘛。这是人类的正常
反应，怪不得我！
　　可是，两个人只是以逗弄我的身体为乐，都不让我高潮，简直是吊人胃口嘛
……奇怪！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谁来救救我啊……
　　这种吊人胃口的……不，是被为所欲为的状态，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禁突然产生了这种疑问。
　　今天沙南学长不在。他到校外去写生了，似乎还没回来。
　　两个人原本就不打算公平竞争，于是神牙学长当然利用这个机会自己过来了。
　　平常都是二对一，今天却是一对一，因此我感到危机减半，忍不住提出了这
个疑问：「学长……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虽然长久以来被两人的强硬弄得晕头转向，但是这一点却是我始终不明白的。
　　面对神牙学长正经八百的专注视线，我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了。
　　如果我是小羊，神牙学长就是太野狼；如果我是青蛙……喂，我在耍什么宝
啊……我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正当我对于接下来的发展紧张到心脏快破裂时，神牙学长却笑了笑。
　　「……不要这样要哭耍哭的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平常做的事明明就跟吃了我没两样，还敢说。
　　「你真是笨手笨脚的耶！」
　　「怎……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的确是笨手笨脚啦！神牙学长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懂急救，还用
消毒药水把他弄得很痛，还乱贴了一堆ＯＫ绷，他后来一定花了很大的功天才撕
干净吧……
　　「不过，你虽然手忙脚乱的，却是很认真地在帮我包扎。」
　　「这……」
　　但……但是！神牙学长那时候不是一直很不高兴地闭着眼睛吗……
　　「你不是因为我技术很差在生气？」
　　那一瞬间，神牙学长呆呆地看着我，然后笑了出来。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正好相反啦！因为我一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袭击你！」
　　「袭……袭击……」
　　哪有人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抱着这种念头的……
　　「因为你的态度那么认真，我就被你认真的动作和表情给迷住了。」
　　「迷……」迷上我？
　　这么说来，只要医生或护士很细心地为你包扎，你就会爱上他们啰？
　　……虽然我顿时间有了这种想法，但是被这么说的感觉还是不坏。
　　不但不坏，还有点高兴……？
　　我忽然对于两人独处的状况紧张了起来，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之后外出写生的沙南学长很快就赶了过来，这段对话也就无疾而终了。
　　几天后，这次换成神牙学长到校外比赛……
　　我不禁心想，裨果然还是公平的……
　　当然，沙南学长也独自前来了。
　　那个问过神牙学长的问题，我也想知道沙南学长的答案……
　　「学长……」
　　「怎么啦？看你从刚刚就一直欲言又止的。」
　　「我想问……沙南学长，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问出口了。
　　沙南学长似乎在享受自己内心的答案，只是沉默地微笑了好一阵子。
　　「你记不记得，我那个时候一直在看你的脸？」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那时被视线刺得浑身不自在呢。
　　「你那种认真的表情，让我心都痒起来了。」
　　痒、痒起来？！
　　「我喜欢的当然不只是你的脸。你认真的态度也让我恨感动，原来现在还有
这么乖的小孩。所以在你帮我包扎的短短时间里，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么说来，两个人的理由是一样的……
　　这样的表白还是让我有点高兴。因为，有两个认同我努力的人在身边，而且
两个人都同时喜欢上我，这不是奇迹是什么？
　　我这么平凡的人，功课差强人意，运动也完全不行，也没什么朋友，全身上
下找不出半个优点……我自己一直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了？」
　　「嗯？没有啊……」
　　不可思议的喜悦感，让我的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认识他们两个，得到他们
的感情，现在的我竟稍微感到有一点点幸福……
　　不过！我要强调，只有一点点喔……
　　至于后来的发展……
　　「你也该对世斗死心了吧？你是没希望的。」
　　「那是我要说的话！」
　　唉！两个人又在进行没营养的对话了。
　　随你们去吧！我最近已经放弃当和事佬这件事了，不过看他们两个吵架的心
情却跟从前有一点不一样。
　　他们是因为同时喜欢上我，才会争吵不休的，这让我有一点点优越感。
　　老实说，我以前从来没被别人喜欢过，这次却一下子两个……更何况，这两
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耶！这么优秀的人同时喜欢上我，还为此你争我夺的。
　　之前我还一直觉得这是非常倒楣的状况，不过现在的我却开始慢慢觉得——
其实这样好像也不坏嘛！
　　「世斗？」
　　我回过神来，眼前是两张讶异的脸。
　　「什……什么事？」
　　关于性骚扰的部分，当然还是很让我伤脑筋的。
　　「真怪……」
　　「虽然不想跟你有同样意见，但是我也这么想……」
　　两个人难得如此意见一致，现在换我开始慌起来了。
　　「怎……怎样嘛？！」
　　这两人居然有志一同，肯定没什么好事！
　　「就是……」
　　「嗯……」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进行着旁人无法理解的交流。
　　怎么回事……我还来不及思考，就看到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动，而
我的身体顿时竟浮在半空中。
　　「什么？」
　　沙南学长从后面抱住我的腋下，神牙学长则抱住我的双腿。
　　「你们想做什么……？」
　　两个人只是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言不发。平常明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为什么这种时候就默契十足？！
　　两人扛着我上了床铺。
　　三人份的重量，让弹簧床吱嘎作响。
　　没有平常互相挑衅的言语，也没有挑逗我的情话，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好奇怪……跟平常不一样！
　　如果平常算「玩笑」的话，现在的他们应该就是「认真」的了。
　　衬衫的钮釦弹开，发出小小「喀」的一声，滚落在地板上。
　　趁着沙南学长压住我的双手，神牙学长开始解开我的皮带，甚至拉下拉链…
…
　　「……哇……」
　　探到裤子里的手，抓住我内裤里的东西，紧紧用掌心包围住。
　　那只手开始一种轻柔的律动。
　　啊！啊……这是在干嘛？我不要……
　　我被这从未体验过的感触弄得神魂颠倒，但是下意识还是察觉哪里不对，并
没有到忘我的地步。
　　我这样子真的好吗？
　　不，当然不好。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是有尊重过我的感受吗？
　　难道他们要的只是我的身体？！
　　听到甜言蜜语就昏了头的我，真是个大傻瓜！原来他们根本不要我的心……
　　这让我难过极了。
　　如果他们愿意等我敝开心房就好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悲伤和懊悔的感情交错，我无意识地大喊：「我受够了！你们两个人渣！变
态！！」
　　「喂……说我变态……」
　　——就是现在！
　　我没有留意后面的沙南学长，只是趁眼前的神牙学长一瞬之间松懈，就狠狠
地朝他的跨下一踢。
　　「好痛！」
　　或许被喊痛声吓了一跳，压着我双手的沙南学长也松了力道。我拖着一身被
脱掉一半的衣物，跳下床去。
　　「你们完全不在乎我的感觉！」
　　两个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我。
　　「滚出去！不要再来了！」
　　我虽然这么叫道，自己却跑出保健室了。
　　直到中途想到自己居然荒废看守保健室的职务，我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发
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好逊喔……
　　不过，我已经不想再回到保健室，于是就走回教室拿书包，就这样一个人回
家了。
　　「报告……」
　　我偷偷摸摸地打开门。
　　「哟，我在等你呢。」
　　「城月老师……」
　　平常我来的时候，城月老师早就不见人影了，今天却在整理药品柜。我跟他
打照面的机会不多，所以这种时候总觉得有点心虚。因为……虽然一切的一切都
并非我所愿，我还是在城月老师管理的地方，跟那两个学长……
　　我东张西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
　　「你在我谁呀？」
　　「咦？没、没有找谁……」
　　听到城月老师话中有话，我的口气不自觉冲了起来，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
笑。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咦？！」
　　「昨天，是沙南同学和神牙同学把钥匙拿来给我的。」
　　原……原来他们是这样跟老师解释的……
　　「好一点了吗？」
　　「没……没没没事了，谢谢老师关心。」
　　罪……罪恶感好重喔……
　　「唉……你也真是辛苦啊……」
　　「咦？！」
　　看城月老师那种意有所指的微笑，他果然知道了……
　　「老……老师才是呢！为什么今天会在清药柜？这不是平常老师会做的事吧？」
　　啊，我好像话中带刺……
　　「我等一下就要走了……」
　　但是城月老师却并不介意，限理所当然地应了我这句话。
　　「再见……那就麻烦你啰！」
　　把药品检查和整理了一遍之后，老师就飞也似地离开了。
　　哈……哈哈……今天果然也不打算留下啊……我还来不及说这句话，老师马
上就跑得不见踪影了。这么说来，城月老师每次出去，脸上好像总是喜孜孜的，
不晓得到底是去做什么呢……那么高兴说……
　　虽然城月老师充满谜团，而且只要跟他共处一室就让我很紧张，但是今天的
我却希望他能留下来！
　　「唉……」
　　没有人的保健室里寂静无声。
　　虽然很罕见，却是那两个人出现前这间保健室原本的模样。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
　　到底是怎么样嘛！
　　我一点都不寂寞！我真的一点都不寂寞！
　　但是……
　　轮值的时间到了，我今天好好地将钥匙交到了老师手上，然而此时我的身体
却莫名其妙地贴在美术用品室的墙壁上。既然这里是美术用品室，可见美术社教
室也不远了……
　　我绝对不是来找沙南学长的！只是回程一定会经过这里，我也不愿意啊！
　　只不过，还多绕了一点路。
　　我一面找藉口，一面摆出忍者的姿态朝美术教室前进。门是敞开的，于是我
偷偷往里面一瞄。
　　沙南学长站在一片画布海当中，正指导着其他社员画图。看到他的模样，我
的胸口一阵刺痛……
　　他跟平常没两样嘛。而且还把手放在学弟妹肩膀上，看起来亲热得不得了，
要是他们误会了怎么办！
　　啊，不过……搞不好并不是误会。误会的人其实是我？可是……
　　他不是亲口说过喜欢我的吗……
　　我走在「回家必经的操场」上，很快就发现了嗓门最响亮的神牙学长。
　　「喂！那边的一年级！不要打混！」
　　……什么嘛，神牙学长也这么有精神。
　　足球队现在似乎正分成红白两队交战，身上戴着白色号码牌的神牙学长在场
内横冲直撞着。「赢了的话，回去我请大家吃拉面！」
　　神牙学长的声音，让大家顿时士气高昂。
　　拉面啊……这么多人一起去吃，一定很有意思。
　　我觉得，全世界好像只有我孤单一个人。从前的我，明明觉得一个人很轻松
自在的。
　　回家的路上，我偶然……真的是偶然！在车站前的拉面店，看到是球队一行
人的身影，心情更忧郁了……
　　我不管你们两个了！
　　满腔的愤恨无从发泄，于是我用书包狠狠地砸了拉面店的招牌一下，拔腿就
跑。对于无法坦率面对情感的自己，充满了自我厌恶……
　　「花岛，你最近好像变得比较容易亲近了耶？」
　　「咦？」
　　上完体育课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旁边的同学突然这么说，让我大吃一惊。
　　容易亲近？
　　「啊……我不是说你以前不容易亲近啦……怎么说呢？你就是给人一种不希
望别人打扰的感觉……对不起，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啊……别这么说，我不介意的。」
　　我自己也很清楚，容易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印象。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
要如何让别人容易亲近我，也不曾有意愿主动去接触别人，所以并没有特别放在
心上。
　　这么说来，最近班上会找我讲话的人的确变多了。
　　至于是什么样的变化造成这种情形，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两个人了……
　　「这要怎么说呢……」
　　「咦？」
　　本来以为早就换好衣服闪人的同学，却还在旁边说话。
　　「以前的你，对于跟人来往保持着一种警戒吧？但是最近那种防护网却消失
了？」
　　「防护网？」
　　「啊，这是好事啦！你的防护网不见之后，想跟你亲近的人可是排队在等呢！
没错！」
　　「？！」
　　目送不知为何红着脸离去的同学，我也纳闷地离开了更衣室。
　　如果大家知道那两个人是怎样对我性骚扰，一定会很震惊吧……不，震惊过
了之后，我一定会变成被欺负的对象。
　　这么说来，除了在保健室之外，他们从来不曾跟我接触……也许是怕别人会
因为嫉妒而找我麻烦吧……
　　我之所以会卸下武装，也许是拜沙南学长和神牙学长所赐……这么一想，更
怀念有他们陪伴的时光……哇！是神牙学长！
　　我侦测到神牙学长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于是赶紧躲进旁边教室的门后。神
牙学长似乎没有发现我，就这样走过去了。
　　他要上哪儿去呢……
　　我好奇神牙学长走向特别教室栋要做什么，于是忍不住尾随在后。
　　咦……是美术教室？
　　沙南学长也就罢了，神牙学长到美术教室干什么？
　　「啊……」
　　不由得想叫出声来的原因，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待在美术教室里很正常、跟神
牙学长见面却不正常的人物。
　　跟神牙学长在交谈的人，是沙南学长？
　　当然，我不是说他们两个不能讲话……但是为什么形同水火的他们，会在这
里神秘兮兮地交谈呢？
　　比起这个疑问，我更强烈的感受其实是……
　　——你们干嘛这么要好啊！丢下我一个人！
　　两人好像朝这边瞄了一眼，我赶紧躲到门后。
　　——话说回来……
　　为什么我要躲躲藏藏的？
　　就算他们背着我说悄悄话，我有必要生气吗？
　　这整件事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
　　不过……还是有点介意……不对！我跟他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在勉强说服了自己之后，我走回自己的教室。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放学后依然挥之不去。
　　我就是我，好好做好保健室的工作就够了。为什么我要对那两人的举动耿耿
于怀？没错没错！
　　「好，该上工了！」
　　尽管这样激励着自己……
　　嗯？保健股长的工作，到底包括哪些啊？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杂务。仔细一看，才发现窗
户照进的阳光里面尘土飞扬。
　　这么说来，平常是城月老师在打扫这里吗？还是清洁公司的人？至少我从来
没有动手打扫过。
　　「好！那就来打扫吧！」
　　……想是这么想，却找不到扫除用具。在我东翻西找的时候，突然某个东西
吸引了我的目光。
　　一个小小圆圆的物体，掉在铁床的脚边。
　　「这是……我的……」
　　我蹲下来捡起它。
　　这是之前他们袭击我的时候，弹开的衬衫釦子？
　　看到这样东西，当时的记忆全都涌上来了。
　　只不过是两天前的事……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今天，那两人都没有出现。这是自从我在这里认识他们后，从来没发
生过的事。
　　的确是我叫他们不要再来的。
　　我轻轻地在床沿坐下。
　　就是这张床……
　　纯白的床单不经意地映入眼帘。
　　阳光照得床单好刺眼，我的心也扑通扑通地加快了……
　　我在想些什么呢……
　　好像有种……异样的感觉。
　　都是因为他们没有来保健室的关系……不，他们不只没有来，也不会主动找
我说话，两个人都是一副没事的样子，我根本不晓得他们有没有在找我……好像
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就好像之前的事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又回到各
自的生活了。
　　对于抗拒诱惑的我，他们或许已经腻了吧……
　　他们想要的果然不是我的感情，而是我的身体？但是，他们都只会吊我胃口，
从来不让我有真正的快感……啊，或许这也是一种欲擒故纵？
　　打了又跑、打了又跑，就是为了等我自己上钩？
　　我其实也快要憋不住了。好几次，我都想大声哀求他们让我高潮……但是…
…
　　因为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情，身体不知不觉地就躁热起来了。
　　最近只有接受那两人隔靴搔痒的刺激，好久都没有自己解决了……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两人的动作、呼吸。
　　这么一来，心脏便跳得更加剧烈了。
　　我用手心试着压住开始发热的部位，却反而造成了刺激，一发不可收拾。
　　与其像现在这样，不如当初就回应他们的期待，让他们帮我止渴……
　　不……不行啊！我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
　　刚开始只想说摸一下就好了，但是这样显然不够，我终于忍不住稍微拉开拉
链，往里打探去……
　　其实我并不是没发现自己越来越夸张的举动，只是理性已经渐渐被抑制了。
　　我到底是怎么稿的？
　　在那两人的摆布下，我嘴里虽然说不要，其实……
　　说不定，我并没有那么排斥。
　　两个人突然从我眼前消失后，我以为我会感到轻松惬意，没想到反而觉得寂
寞，甚至还在这里回想着他们自慰。
　　难道说……我希望他们对我做那种事？
　　我发现……他们不再出现在保健室之后，带给我的感受竟然是悲伤大过寂寞。
　　背后床单的触感、毛毯的柔软、还有裤档里的手，如果这些都是他们就好了
……慢慢的，这些感官都化成他们残留在我记忆中的触感、柔软与温暖。
　　「……啊！」
　　我闭上眼睛，描绘着他们令人怀念的身影。
　　我希望他们再一次拥抱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啊……」
　　我果然是愿意跟他们两人上床的……我居然现在才发觉……
　　事到如今，已经太迟了……就像我的身体一样，现在要让它镇静下来，也是
不可能的任务……那里似乎更热了……
　　手的动作越来越大胆。
　　「啊……嗯……」
　　我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但是，我停不下来啊！
　　我越升越高，如果用登山比喻，就像是爬到中段左右，最辛苦的时候。
　　忽然。
　　哗哗哗哗哗——隔间的步帘被用力扯开。
　　「唔哇啊啊……！」
　　我急急忙忙拉过毛毯，遮住裸露的下半身。
　　「啊！」
　　站在眼前的，居然就是刚刚在我脑海里徘徊的那两个人。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啊？」
　　沙南学长明知故问地微笑着说。
　　「没……没、没什么……」
　　「这种事怎么一个人偷偷做呢？太可惜了吧……」
　　「可……可惜……？」
　　神牙学长真的嘟起嘴巴，一副悔恨不已的表情。
　　但是，叫我怎么坦白招认啊！
　　「讨……讨厌啦！沙南学长、神牙学长，你们想太多了，我只是有点睏而已
……」
　　「喔……是吗？」
　　两人都挂着忍俊不禁的表情，朝我走来。
　　我在跟他们讲话……他们肯跟我说话，肯看着我的脸，一想到这个，我的眼
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啊！不行啦！在他们面前哭，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如果他们问我为什么要哭，
岂不是更尴尬……
　　「你……你们两个，来这里有事吗？」
　　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岔开话题。
　　沙南学长在床的右侧坐下说：「从美术教室，可以把这张床看得一清二楚哟！」
　　咦？
　　然后神牙学长也在左侧坐下。
　　「从操场也是。」
　　什么？！
　　这里发生的所有情形，从美术教室和操场都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们看到了我
的模样，才一起冲来保健室的？！
　　难道我忘了拉上窗帘不成……
　　那我刚才乱找的藉口，一定让他们觉得很滑稽吧！
　　我……我可不是一天到晚在做这种事的！今天是特殊情况……
　　咦？为什么他们会看见……？
　　「难不成你们一直都在注意这里？」
　　我这么一问，他们马上一脸高兴地点点头，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
　　「不注意怎么行？我怕你太想我，会研在床上哭啊！」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寂寞难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如果不管你，我想你一定会按捺不住，自己跑来找我……」
　　「没想到你在拜托我们之前，居然自己先玩起来了，真是可惜啊！」
　　这……这两个没血没泪的人！
　　「我……我才不会拜托你们呢！」
　　真是气死我了。
　　「你们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还觉得这样很好玩……？」
　　「喂喂……我们可没有联合起来欺负你喔！只是作战策略正好雷同罢了，我
才不会和他同一阵线！」
　　「没错、没错。我可是很尊重世斗的感受，是你说我们不在乎你的感觉，我
怎么忍心继续勉强你？」
　　哦……意思就是说，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我施压就对了……
　　「看这个情况，可以解释成你有一点在乎我们吗？」
　　「不只是一点，应该是很在乎吧？世斗。」
　　「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是吗？要是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怎么会跟踪我，又跑到操场偷看我呢？」
　　跟踪？到操场偷看？
　　「我好几次都想把你引到死巷子里，吃掉你这只小绵羊哩！」
　　「咦？！怎么……」
　　死巷子……这么说来，他知道昨天我跟踪他去拉面店啰！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所以才搂了一下学弟的肩膀，没想到你一
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害我高兴了一下呢！」
　　「咦咦？！」
　　我偷看美术教室的事也被发现了？
　　「那么，你们在美术教室见面的时候，也知道我在旁边……」
　　「喔，那是我碰巧遇到你，所以故意引你上钩的啦！我想知道如果你发现我
们两个偷偷见面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才设下这个陷阱的。」
　　你……你们两个太没人性了……
　　「不要老是这个表情嘛！」
　　「就是说嘛，不气、不气，这都是因为喜欢你的缘故啊！」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从两侧亲了我的脸颊。
　　换作从前，绝对不会有这种反应……
　　但是我现在好高兴。
　　我学会不再用理性思考，只单纯地倾听内心的声音。不过……
　　「虽然你们两个一直说喜欢我……」
　　要是平时，他们一定会抗议说「不要把我跟他混为一谈」，今天却很认真地
听我说话。
　　「我……」
　　喜欢被吻，想发生关系，这能算是喜欢吗？
　　我到底应该怎么表达呢……能说出我真正的感受吗……
　　「……我不明白。」
　　的确是这样没错。
　　「不过，我想起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也试着去想像，都并不觉得讨厌……相
反的……」
　　两人从左右两侧缓缓逼近。
　　「你居然还自己想像啊……」
　　沙南学长「呵呵」笑了一声。
　　没办法啊，谁叫你们两个给我的刺激那么难忘嘛！
　　「你就这么想被变态欺负？」
　　「咦……」
　　「两个人渣！变态！」我好像的确讲过这样的话……
　　「现在无所谓了啦……是人渣也好，变态也罢。」
　　神牙学长闹别扭似的说。
　　「对啊，没错。你可以花更多时间来喜欢上我……或是发现你喜欢我。」
　　我明白沙南学长的话……
　　「但是，你现在最想做的是这件事吧？」
　　神牙学长的手探进毛毯下，进一步攻略没有拉上拉链的长裤。
　　「啊……」
　　「既然如此，就来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确实希望跟他们两个发生关系……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当然也想到世斗的爱。不过，现在只要你允许这样的行为，我就已经
很高兴了。」
　　「这样子算不算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这……个……」
　　我左思右想，想把我现在的心情传达给他们。但是，我的心情实在太过错综
复杂，让他们等到不耐烦了。
　　「咦？！」
　　这两个人又心灵相通了？
　　我突然被往后一推，两个人分别从左右压了上来。
　　「昨天憋得我好难过啊……」神牙学长哀嚎道。
　　「对于只有兽性没有理性的你来说，算是难能可贵了。」
　　「沙南跟我说，如果追得太紧，只会让你跑得更快，所以我才把步调慢下来
的。」
　　「如果我先抽身，不知道你会不会寂寞呢？我只是想试试看而已。」
　　结果，我还是被两个观世音玩弄在手掌心的孙悟空……
　　忽左忽石，两个人对我展开包夹攻击。
　　这对我而言是全新的体验。虽然不知道刺激度是不是平常的两倍，但可以确
定的是，我的确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在两人的携手合作下，我的衣服一件件被解开，露出平常不轻易示人的部位，
而且还来不及害羞，重要部位就被两人同时握住了。
　　「不要……」
　　被两人竞争式的动作刺激，它一颤一颤地缓缓抬起来了。我是第一次被别人
碰触这个部位，极度舒服的感觉，让我就像要飞上天了。
　　怎……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太舒服了一点？
　　「差不多了吧……」
　　「等一下！」
　　当神牙学长兴冲冲地握住我的脚踝时，沙南学长突然开口制止。
　　「为什么？」
　　「别忘了『安全的性』。」
　　安……安安……那是什么？
　　「难道你有带吗？」
　　……带什么？
　　「是没有。」
　　「第一次当然要直接来啰！」
　　……直接、来？
　　「……好吧，没办法。」
　　什么？你们在讲什么啦？
　　「咦……啊……」
　　我莫名其妙地被翻过来，摆成四脚伏地的姿势。前面是神牙学长，后面是沙
南学长。可是，这个动作实在……
　　「我会不好意思啦……呜哇……」
　　「没关系的，相信我。」
　　才刚听到沙南学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背部立刻感到温溼的触觉…他吻了我
的背……
　　「啊……」
　　被沙南学长嘴唇碰到的部位，立刻传来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
　　光是这样，就已经舒服得难以言喻了……
　　「沙、沙南学长……？」
　　「嘘……你这么大声，会被外面听到的喔。」
　　「可……可是……」
　　沙南学长的嘴唇，从背部一步步往下滑，朝我的屁股移动。再这样下去，就
快要碰到那个深藏的部位了。
　　「哇……」
　　沙南学长的嘴唇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开始吸吮般的蠕动起来。
　　「啊！啊！沙南学长……」
　　因为舒服和搔痒，我的那个部位整个都酥软了。
　　「你乖，就这样放松不要动……」
　　「咦？……啊……」
　　沙南学长发出乐在其中的声音，逐渐将手指深入。
　　「怎么样？」
　　神牙学长也兴致勃勃地问。
　　「嗯，好像没问题。」
　　重点是，我听不懂你们两个的对话啦！
　　「怎么办？谁要先来？」
　　「当然是我啰：」
　　「谁说的！」
　　「一开始就由你上阵，世斗可能会受伤的。」
　　我真的被他们的交谈弄得一头雾水。
　　「没办法，谁叫你的尺寸比较普通，容易放进去，我的对于第一次的世斗来
说确实太残忍了。」
　　什么叫普通的尺寸……？
　　「没礼貌，我只是没你长得那么下流罢了。」
　　「下……下流！你……我的小老弟哪里长得下流了？！」
　　妈呀……！
　　我连忙用两手把脸遮住。因为，神牙学长居然一边叫着「小老弟」，一边打
开裤子拉链，把自己的那话儿掏出来了！
　　「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吧？世斗正在兴头上，打铁要趁热。」
　　「哼！输不起的家伙。」
　　这么说来，所谓尺寸普通的东西，就是沙南学长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对彼此下半身的形状、尺寸了如指掌……？
　　至少我就从来不会想了解朋友们的……那话儿……
　　「所以呢……」
　　比起刚刚背后感受的温度，更滚烫的东西顶住我的身体，让我全身颤抖起来。
　　那东西前后摩蹭着，眼看着就要滑进我的体内……
　　不由自主地想催促他快点行动，让我感觉好可耻。
　　「那我就在这边。」
　　原本在我身体下面躺成大字型的神牙学长，稍微改变了一下位置……
　　于是沙南学长口中那个长相低级的东西——不，我并不这么觉得，事实上是
非常雄伟的……就不偏不倚地正对着我的脸。
　　这……这是要我怎样……？
　　「舔它。」
　　「咦？！」
　　或许觉得我的声音带着不情愿，神牙学长不由分说地用手抓住我的头，捧到
自己的下体前面。
　　「因为后面的第一次让给沙南了，这边的第一次由我接收，应该不为过吧？」
　　「唔……唔……」
　　没等到我回应，神牙学长就强行侵入我的口中。
　　好……好难过……
　　我根本什么都没办法做，不禁担心起神牙学长这样真的会舒服吗？
　　「唔……啊……」
　　接下来，沙南学长从后面缓缓挺进，我忍不住想惊叫出声……但是叫不出来，
因为神牙学长把我整张嘴都塞满了……这一动，下场是可想而知。
　　「……好痛……」
　　因为真的太满太满了，我试着发出声音，却不小心咬了下去。
　　「对、对不起……」
　　神牙学长掉出来的部位，跟我的嘴之间连着一条口水丝。
　　那沾满口水而闪闪发光的东西，看起来异常煽情，比起放进我嘴里之前，似
乎又长得更大了。
　　「要是在疼爱你之前就被咬断，那就亏大了……你要小心一点喔！」
　　沙南学长很快地接话说：「你那个没水准的东西，怎么可能咬一下就断掉？」
　　「你……不要老是说它下流、低级！不过，被你咬到的时候的确是毫发无伤
啦。」
　　「…………」
　　他刚刚……说了什么？被你咬到……神牙学长的鸡鸡，被沙南学长咬到……
是这个意思吧？
　　我……我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
人会去咬另一个人的鸡鸡？莫非他们其实是……
　　「世斗，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不好意思，我的品味还没差到会跟神牙发生关系。」
　　两个人都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就是说嘛，怎么可能……
　　「世斗，别分心去想那些无聊的事了。」
　　「……啊！」
　　沙南学长又前进了一小步。不过，或许就因为我刚才胡思乱想，肌肉才能放
松下来。
　　即使如此，穿越狭窄的肉道挺入的冲击还是让我难以招架。
　　他到底要何时才会停呢……应该说，尽头到底在哪里？
　　「还……还没好？」
　　「……再一下下……」
　　我想着人体究竟能承受到怎么样的深度，但沙南学长戳击的动作却始终没停
下来过。
　　「啊……嗯！不行，好紧了……」
　　「要不要紧？会不会痛？」
　　痛是不会……但是感觉好怪……
　　「我要动啰。」
　　「唔啊……啊啊，嗯……」
　　沙南学长一开始律动，立刻带来一种新的感受。
　　这是什么感觉？快受不了了……
　　「世斗……舒服吗？」
　　「嗯……嗯……神牙学长……」
　　好奇怪的感觉……在我体内的虽然是沙南学长，但是在我眼前、摸着我头发
的却是神牙学长……
　　我本能地握住眼前神牙学长的下体。「有点不平衡耶……」
　　沙南学长在后面低声说。
　　「让世斗舒服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他却喊你的名字？」
　　「咦……啊啊……」
　　忽然被猛力一挺，我趴倒在神牙学长身上。
　　原以为已经到尽头了，沙南学长却刺到了更深的地方。整个腹部被翻搅的感
觉的确很痛苦，但是又忍不住希望他继续下去……
　　「嗯……我觉得……好怪……」
　　「你要撑下去喔？下一个就换我了。」
　　被神牙学长吻住的那一瞬间，沙南学长停止了动作。
　　「好紧……」
　　当神牙学长的吻越来越激烈，我胸口感到一阵酸楚的时候，「不……行了…
…」
　　沙南学长发出痛苦的呻吟，随即开始激烈地律动。
　　「唔……啊……啊啊……」
　　我的感觉跟不上进出的节拍，眼看就要高潮的时候……沙南学长却一口气退
了出来。
　　「啊……」
　　我发出意犹未尽的抗议声，背上一阵暖意。
　　「太快了吧！沙南。」
　　「你还在后面等着，怎么能让世斗太累？」
　　「找藉口……不过，还是要称赞一下你没有射在里面。好，换手！」
　　虽然听到神牙学长意气风发、跃跃欲试的声音，但是我已经无法动弹了。
　　四只手灵巧地搬弄着，把我摆成能顺利迎接神牙学长的姿态。
　　神牙学长抱住我的双膝，一个滚烫的物体在股间上下滑动。
　　「放松一点比较好喔。」沙南学长从旁边给了我一个吻。
　　「嗯……嗯嗯……」
　　那一瞬间，在入口试探的神牙学长进来了。
　　放松的身体反射性地绷紧。
　　因为，这跟沙南学长完全不同……进来时的压迫感，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它一点一滴地边拨开、边前进。
　　不过，或许是因为先前有沙南学长的缘故，神牙学长似乎没费什么力就抵达
了深处。
　　还好第一个是沙南……如果让神牙学长先来的话，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可
见他的存在感有多惊人。
　　「啊……什么？」
　　神牙学长开始缓缓律动的时候，我体内某个穴道似乎突然被点中，下体立刻
产生反应。紧接着，我因为刺激变得非常敏感的下体，马上被另一种温暖的感觉
包围住。
　　「沙……沙南学长？！」
　　沙南学长从侧面含住我的敏感部位。
　　「……唔……」
　　连深入我体内的神牙学长，都跟着发出小小的呻吟。我自己也感觉到了被含
住的刺激，让我不由自主地夹紧里面的神牙学长。
　　不过，这并非出自我的意志……
　　看了这个光景让我更加想入非非，所以我把视线从被含住的下体挪开。虽然
这下子看不见了，不过，想像却更加澎湃了……啊！我快要没心思这样胡思乱想
了。
　　「喂……很紧耶！」
　　「你要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射！」
　　「唔……」求……求求你，不要一面含着一面讲话……
　　「喂！沙南……」
　　「这下你晓得了吧？世斗的身体有多棒。」
　　「……嗯……这点，我承认。」
　　神牙学长用按捺不住的声音回答。
　　什么话嘛！什么叫做很棒……别闲聊了，快想想办法啊……
　　「我……快要不行了……」
　　保健室的床被三个人的重量压得叽嘎作响。
　　「差不多了吧？神牙，可以吗？」
　　「嗯，交给我！」
　　两人才刚说完……
　　「啊……嗯、嗯……」
　　体内的神牙学长好像大了一圈，压迫感也倍增，不过绝不是难过的感觉。
　　里面有神牙学长的狂插猛刺，外面是沙南学长的吸吮摩擦……别说是身体，
我连精神都快要不正常了。
　　「啊……不要……不行，要去了……」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攻势更猛。
　　「你可以射了，世斗。」
　　「我们一起去吧，世斗。」
　　确认了爱我的两人都在身边，我的思绪突然一片空白。
　　或许，这就是我最后的防护网吧！
　　知道他们都在，都注视着我，都疼爱着我，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啊……不……不要…………！」
　　我放声叫着，喷射在沙南学长的嘴里。
　　之后，神牙学长随即在我体内爆发了。
　　远处传来学校的钟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刚刚的强烈快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平和又温柔的快感。
　　三个人并肩躺在小小的床上，聆听催促大家放学的广播声。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我已经晕头转向了……
　　算了，等到脑袋恢复正常再来想吧……反正，现在这么舒服。
　　不过，我忽略了一件事。
　　现在的和平，只是我们三人关系更加密切的前奏而已……
　　　　　　　　　　　　　　之后的特效药
　　感觉好像躺在白云上，轻飘飘的舒服极了，身体一动也不想动。
　　连心里都觉得好温暖、好安祥，这是为什么呢？
　　好像放掉了一样一直紧紧抓住的东西……
　　咦？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忘了会觉得轻松的，会是他们两个的事吗？
　　不过，我好像不太想忘掉他们……
　　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这就是人家说的优柔寡断吗？
　　因为，他们两个都这么喜欢我。
　　那我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想跟他们上床……但是，说到感情部分……
　　喜欢？
　　讨厌？
　　不，绝对不是讨厌他们。但是，想跟某人发生关系，不就是喜欢的证明吗…
…
　　他们跟我说，只要我有跟他们上床的意愿，这就够了。
　　至于到底喜不喜欢，可以等到以后再慢慢去发现。
　　这个意思是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他们了，只是缺乏自觉？
　　同时喜欢两个人？
　　还是搞不清楚啊……
　　如果真的这样就好，我希望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但是，如果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也会改变？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改变啊……
　　「这个不必你来说！」
　　——咦？
　　一个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把我从轻飘飘的世界拉回现实。
　　「嘘……你这么大声，会吵醒世斗的。」
　　——？
　　是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的声音？
　　「你看，棱树就是这点要不得。」
　　这、这个声音是……城月老师？
　　我睁大的眼睛见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四周看看，围绕着我的帘幕、裹着我
的毛毯，还有我躺着的床铺，全都是雪白色的。
　　跟刚刚一片纯白的梦境一样梦幻的场景，却是不折不相的现实世界。
　　啊！……这么说来，这里是保健室？！
　　我为什么会躺在保健室里？
　　「…………！」
　　我猛然坐起身来……但是没成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腰好酸……与其说是酸，不如说是……
　　「好痛哦……」
　　……身体残留着疼痛。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真要说起来的话，是一种不算不舒
服的感觉。
　　留在皮肤表面的，别人的体温、激情、温柔、怜爱……
　　就像古早电影里面，影片一格一格播放的感觉，记忆在我脑里一幕幕闪过。
　　如果那些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我身体上的酸痛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错……
　　我和他们两个做爱了！
　　一想起做爱的事实，这种事、那种事开始在脑里重新上演……历历在目。
　　怎、怎么办？我跟他们两人做了好多夸张的事……
　　「我能了解城月老师想说的事。」
　　「……你想倒戈吗？沙南！」
　　两个当事人，现在就在帘幕的另一边，像平常一样交谈着。
　　我该用什么表情去见他们两个呢……
　　「你看，就是因为他这么野蛮，我才警告你的。」
　　「野蛮……一点也没错。」
　　「少啰唆！反正我就是野蛮人啦！」
　　还有一件让我在意的事，就是城月老师今天居然在保健室里，而且还跟他们
两个愉快地聊天……
　　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们不要玩得太过火，让花岛同学像这样卧床不起。这种性
行为已经够伤身了，还加进棱树这个野蛮的大块头搞３Ｐ……」
　　听……听城月老师这番话，我们刚刚在这里做的坏事，全都被他发现了吗？！
　　「城月老师！」
　　沙南学长的声音带着谴责老师用词不当的意味，却也让我吓得跳了起来。
　　但是，老师也没说错啊……我们做的就是俗称的３Ｐ……
　　「啊，抱歉……总而言之，你们两个……尤其是棱树，要顾虑一下对方跟你
体力上的差距才行。花岛同学的体力看起来比我还差，却要承受两倍的伤害，多
可怜哪！」
　　我也自认体力比城月老师差，不过什么叫做两倍的伤害；是跟什么东西做比
较啊？
　　「纱和还谈什么伤害？明明哈男人哈得要命！」
　　「棱树！」
　　咦……「纱和」好像是城月老师的名字嘛！城月老师哈男人是什么意思？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有考虑过了。但是依世斗的状况看来，伤害似乎并
没有那么大。只不过，的确是让他太累了，这点我以后会注意的。」
　　沙南学长的声音带着体谅，不，或许该说是客套……
　　「那关于我们使用保健室，你应该没意见吧？」
　　使用保健室？什么意思……
　　「棱树……」
　　面对神牙学长开玩笑的语气，城月老师似乎很伤脑筋。
　　「你不是还欠我一个人情吗？纱和。」
　　「纱和」果然是城月老师的名字。他们两个人的口吻好亲密……
　　这三个人聚在一起聊天已经很不正常了，况且他们好像还很久以前就认识？
那还真是奇妙的组合。
　　总之，三个人讲的话我全都有听没有懂，脑袋已经装满了问号。
　　不过，只有一点能够确定……就是城月老师很清楚我们之间的种种……
　　我轻轻叹了口气，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窗外。
　　外面好黑喔……现在几点了呢？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要回家，就必须走出去……
　　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只好竖起耳朵留心适合出去的时机，「差不多该把
花岛同学叫起来了吧？」
　　「也对。」
　　——什么？！
　　对话结束后，地板响了一声，有人朝我这边走来。
　　我紧紧握住毛毯，仅在当场，连装睡都来不及。
　　慢慢拉开的帘幕缝里，露出沙南学长的脸，跟我四目相对。
　　「啊，你已经醒了？」
　　「呃……嗯，对……」
　　对着我微笑的沙南学长跟平常并没有不同，但是……
　　就在刚刚不久，我才跟这个人肌肤相亲过——不……不行不行！现在不能想
起来啦！
　　「你再休息一下，我们会送你回家的。」
　　「回……」
　　……送我回家？！不……不行啦！有那么多空档可以说话的话，我会受不了
的！
　　「我……我先告辞了！」
　　「咦？世斗？」
　　——光是回想起来就两颊发烫了，要我怎么跟他们说话嘛！
　　考量过身体的沉重感，我才从床下跳下。避开沙南学长的目光，我向他微微
一点头，从他旁边穿过。
　　走出布帘外，一脸惊讶的神牙学长和城月老师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耳根一
热。
　　「我…我先走了！」
　　我从两人之间穿过，加快速度冲出保健室。
　　「喂！世斗！」
　　就连神牙学长的声音，都让我敏感的五官产生反应。不要让我回想起来！
　　当然，我没有因为他喊我而停下。
　　因为，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的性经验耶…
　　而且城月老师一定已经知道了。
　　面对跟我做爱的两个当事人，还有什么都知道的城月老师，要我怎么跟他们
面对面说话呢？
　　我的脑筋一片空白…不，应该说是充满小玉西瓜………
　　我一心只想快点从他们身边逃开，所以跑出校门后，更是没命似的冲回家。
　　或许是因为太专注了，所以虽然是在激情过后，我的身体却没有想像中的衰
弱。
　　——因为，他们两个都对我很温柔啊…
　　「啊～不行不行！」
　　伴随着温柔的记忆，我也同时想起了自己的可耻。
　　当时的我，映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模样呢？
　　我又想到，不知道他们现在对我有何看法？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点怕怕的。
　　「啊，你回来啦！」
　　我才刚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玄关，就说巧不巧碰到我妈，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呃！对，对啊，我回来了…」才刚做完色色的事就遇到老妈，多尴尬啊…
　　学长们似乎已经帮我擦拭过身体，但是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深怕还有什么
地方残留证据。
　　「马上就要开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今天特别开心。
　　「啊！我…我想先去洗澡…」
　　「喔，好啊，你就洗完再吃吧。」
　　「咦？」
　　还以为老妈一定会起疑心，看到她这么干脆，反而让我觉得不对劲了。在我
们家，几乎没有人是在吃晚饭前洗澡的。
　　「刚刚啊，嗯…叫什么名字来着…沙南同学？他打电话到家里喔…」
　　——什么？！
　　老妈嘴里冒出的名字，让我吓到两条腿都软了。
　　沙南学长打电话到我家？！
　　「他讲话好有气质喔，妈妈有机会真想见见他！他还问我：」请问妳是不是
花岛同学的姐姐『呢！「
　　——我明白了……这就是她心情超好的原因…
　　老妈一个人在那边兴奋得不得了。
　　谁听也知道是客套话，有需要高兴成这样吗？要是真被她见到沙南学长本人，
这下一定更兴奋了…
　　「那不重要啦！学长说、说了什么？」
　　「喔，原来他是你学长呀？」
　　「这些都不重要啦！」
　　我虽然不认为他会泄露什么不该讲的事，还是很介意他为何要打电话来啊～
「他说今天在学校麻烦你做很多事，让你流了一身大汗，要你小心别着凉了！」
　　流…流汗！
　　我忽然在意起自己身上的味道，从近在眼前的老妈身边退开三尺。虽然这只
是作贼心虚…毕竟我的确做了值得心虚的事，一点点小事就能吓得我浑身冷汗。
　　难怪老妈听到我说要先洗澡的时候没有起疑，原来是这么回事。
　　「啊，对了对了，差一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因为你的书包忘了拿，人家
才特地打电话来说的啦！你这孩子，真的很迷糊耶！」
　　「书包…」
　　啊！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两手空空。
　　这么说来，我的确忘在保健室里了……
　　回来途中居然一路上都没有想起来。难怪呢，我还在想怎么跑起来特别轻盈？
　　至于我老妈，对于我帮忙什么事情会弄得一身大汗根本漠不关心，只是一边
数落我，一边赞扬沙南学长多有多有礼貌。
　　真是够了，沙南学长绝对是故意打来家里的！干嘛跟老妈说我流了一身汗嘛，
一定是想看我出糗的样子！
　　「他说，等下要帮你送过来哟！」
　　「咦？！」
　　太慢了！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讲嘛！
　　讨厌啦～这样一定会出事的！他们都说要送我回来了，我却不领情地跑走耶！
　　事后，我们一句话都还没有说过耶？要我突然想什么话跟他们讲嘛？
　　况且，我老妈也在家，我不想在发花痴的老妈面前跟他们见面啦～「妈…妈！
我洗完澡就要睡觉了！等下他们两个来，帮我道个谢！就这样！」
　　我连珠炮地说完之后，立刻直线冲进浴室。
　　「等一下，世斗！要我帮你道谢是…咦？为什么说是两个人？」
　　我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向老妈不打自招，只是火速把衣服脱光，就跳进了
洗澡间。我只顾着洗澡，完全没有闲功夫去留意自己做爱后的身体有何不同。
　　接着，我洗了一个战斗澡，打理完毕就躲回自己的房间。
　　「不要开玩笑了！」
　　我绝对不要见他们！就算等下老妈来喊我，我也要誓死抵抗！
　　我跳上了床，用棉被罩住整颗头。
　　虽然被窝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两人的脸却在脑海里晃来晃去，扑通扑通扑
通…
　　回忆虽然是片片断断的，但全都是关于那档子事。
　　衹要一想到自己跟他们发生了这样不寻常的关系，心跳就变得更狂乱了。在
黑漆漆的棉被里，更增强了我无可遏止的想像力。
　　我一点都没发现，这样的环境才是最佳的回忆空间。临场效果百分百的回想
镜头一直不断的在我脑中排演，让我感觉他们两个好像就躺在我旁边，心脏更是
跳得要蹦出来。
　　我当时说了些什么话？
　　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根据我仅存的记忆，我说出口的话已经足够让我羞耻到不敢再跟他们见面，
当然发出的声音也是………
　　…如果这样的话，那些想不起来的部分岂不更…
　　「天啊～」我在被窝里一筹莫展地拍打着手脚。
　　再想也无法让时光倒流，但是我却偏偏像是控制不住般地不断不断地重复回
想那些令人感到羞耻的画面。
　　我本来一直担心着他们什么时候会来；不过，二对一的嘿咻毕竟消耗了我不
少体力，想东想西的，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那两个人把书包送来后，一句想见我的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那时候的我，早已进入沉沉的梦乡了。
　　第二天早上，我问老妈送书包来的两个人有没有提起我的事，她却神情恍惚
地回答：「提起你？这么会这么问，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耶？」
　　可以想见那两个人态度是多么谦恭有礼，才会把她迷成这副神智不清的德性。
　　——真是的，这么容易被骗～不过仔细想想，我也是被骗得团团的其中之一。
　　这种容易受外表迷惑的烂个性，或许就是遗传自老妈…
　　唉……基因不良……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都好帅喔～」
　　送我到门口的老妈还是一脸陶醉，害我一大早就带着无奈的心情到学校。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不想见到他们……
　　他们既不是霸王硬上弓，事情也不是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形下发生的，甚
至我还无意识地自己要求……
　　啊，这就是我不想见他们的原因……
　　——唔哇～不要再想起来了啦！
　　想心事想到满脸通红的我，在旁人眼里一定是个怪胎。
　　我当时的状态，就是所谓的理性崩溃吧。完全失去理性的我，居然会变成那
副模样…
　　换句话说，该不会那才是我的本性？我的本意？我的真心话？！
　　如果真是这样，能够把我连自己也无法想像的一面给诱发出来，「嘿咻」的
力量还真可怕啊……
　　「唉～」我当然不是永远都不想见到他们了，只是一回想起昨天的事，就觉
得如坐针毡啊！尤其是自己的放荡狂态从暧昧不清的记忆里蹦出来的时候。
　　不过，很快就要放学了。而且，我好死不死今天放学又轮到去看守保健室。
　　「怎么啦？」
　　「咦？」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哀怨地叹着气，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啊，仲马同学…」
　　「加什么『同学』，不要这么客气啦！」
　　仲马不知为何羞答答地这么说，让我突然全身鸡皮疙瘩起来。
　　他就是之前在更衣室里，说我变得容易亲近的那个同学。
　　我一直觉得班上同学对我的态度好像不太一样了，但是唯一一个当着我的面
说出来的，只有这个仲马。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认识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对我带来的改变。
我后来能够坦率接受他们的感情，或许都多亏了这件事的触发。
　　从这个角度看来，仲马也算是帮我们三个牵线的月下老人吧。
　　从那之后，我和仲马有事没事就会闲聊几句。
　　「最近很少看你叹气了，所以想问问看你有没有怎样。」
　　「最近…我以前有那么常叹气吗？」
　　仲马拢了一个「那还用说」的ＰＯＳＥ，用真的很难以置信的口吻继续说：
「你之前一天到晚在叹气，是直到最近才变开朗的！」
　　「……」
　　不会吧？那我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回想一下……
　　我的学校生活，几乎都是在百无聊中度过的。但是，自从那两个伤脑筋的学
长突然蹦出来后，他们那些出乎意料外的行为举止，让我连感到无聊的空档都没
有了。每天每天，我满脑子都在想如何逃脱他们的魔掌……
　　这样的我，看在仲马眼里居然是开朗？或许，我尽管成天在抱怨那两个学长，
但心里其实很享受跟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不仅这样，之后还跟他们上了床，我内心一定是喜欢他们的。
　　「而且，你的脸怎么好红喔，是不是发烧了？」
　　「咦？没…没那回事！」
　　我当然不能解释，是因为想到那两个人的缘故。
　　没想到，居然被人看到我一个人脸红的样子…
　　「哇？！」
　　仲马冰凉的手忽然放上我的额头，把我吓了一大跳。
　　除了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之外，从没有人像这样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摸过来的。
　　「啊，果然有点烫！要不要去保健室？需要我陪你去吗？」
　　一听到保健室三个字，回想画面变得加倍清晰，我的脸也变得更烫了。
　　「啊，没关系，反正我也正好要去保健室轮班…」
　　如果真的发烧，原因绝对跟保健室脱不了干系，那我该做的应该是趁早回家
才对。
　　「真的不要紧？要不要直接回家？我送你好不好？」
　　「不、不用麻烦了！仲马，你不是有社团活动吗？我也不能随便翘掉的啦！」
　　「…这样，那你要好好保重喔。」
　　「我知道，谢了。」
　　仲马把大大的运动提包扛上肩膀，走出了教室。
　　「啊，我也该去保健室了！」
　　我因为喜欢待在保健室，所以自告奋勇接下看守的工作。后来，这个任务自
然而然就变成我的专属，其他人也不再排班了……
　　到了现在，每天放学后看守的都是我，所以老师直接把钥匙留在我身边，我
也俨然变成是保健室的「一室之主」。反正真正的主人也老是不见人影。
　　没办法，只好去保健室吧…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前往可能让我更加沉重的场所。喀嚓一声把门打开，跟
平常不太一样的气氛让我愣了一下　　搞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我还是姑且走了
进去，才被转过头来看我的身影吓了一跳。
　　「啊，花岛同学。」
　　咦？！
　　「城…城、城…？」
　　城月老师居然破天荒在里面！
　　我终于发现异样气氛的真相，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平常总是一溜烟落跑不
见人影的城月老师，似乎已经预料到我的反应，所以特地坐阵在门口等我。
　　照理说，保健老师待在保健室里，本来是不值得我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不要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嘛…」
　　老师开玩笑地噘起嘴来。
　　「你今天不想碰到我？」
　　老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废话！我当然不想看到你！
　　他特别强调『今天』这个字眼，可见他知道我的反应只限于今天，果然一切
都在他掌握之中。
　　「这…没、没有的事…对…对不起，只是因为老师平常都不在，我才吓了一
跳…」
　　「我倒是很惊讶你今天会来呢！」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被摸不清底细的城月老师这么一亏，我就更想走人了啦～
「我…我可是保健股长，怎么能够不来呢～老师别这么说嘛！」
　　被直勾勾地盯着看，让我不晓得要把目光往哪里摆。
　　「……」
　　忽、忽然不吭声，这样我会害怕的耶～但是，城月老师不但没有接话，相反
地还默默凝视了我好一会儿。
　　「…老、老师？」
　　我忍不住打破沉默，老师却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
　　本来想再多观察一下的说～他的表情好像在这么说着…？
　　「我…我有哪里不对吗？」
　　「嗯，如果这样子你能接受的话，我是没有意见啦。」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果然…城月老师什么都知道了～～他跟神牙学长、沙南学长三个人在讨论的
内容，果然就是…那件事。
　　「我其实也很不愿意，不过我欠那小子一个人情…」
　　「我…我还是不懂…」
　　「啊！糟糕，时间到了！」
　　「咦？」
　　城月老师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表，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东西。
　　「我走了，拜托你看守啰！」
　　「啊…城月老师！」
　　想装傻的人原本是我，这下却反被城月老师将了一军。依旧高深莫测的城月
老师，又跟往常一样脚步轻盈地晃出保健室了。
　　「…唉～～～～」
　　能吐出忍耐好久的叹息，感觉真轻松。
　　不过，我不喜欢被单方面丢出一堆话，却没有解释就走人的感觉。城月老师
太神秘了啦…啊，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的确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话说回来，他今天是为什么特地留下来呢…？
　　看起来不像有事要做的样子，难道是专程为了看我的反应而特地等我？
　　我忿忿不平地瞪着老师离开后的门，但是，我心情郁卒的真正原因并不是老
师啊……相信再过不久，那两个人就会出现在门前了。
　　接下来呢？他们一定不可能…不提昨天的事吧。以那两人的个性，他们一定
会全部搬出来讲，只为了看我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还说什么「一次跟两次也没
差」之类的话，又开始…
　　「……」
　　又…又开始怎么样啊！我在想什么！
　　——唉～好想把门上锁喔…
　　但是如果这样做，就失去脉我来看守保健室的意义了。
　　「唉～」
　　还来不及好好叹口气，远处的走廊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来了！说人人到。
　　声音逐渐靠近，最后在保健室门前赫然停止。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声音
的主人会是谁，我的推测应该是无庸置疑的。
　　——怎、怎么办？对了，我要找点事来做才行，不能站在这里发呆！
　　我慌慌张张地跑向离我最近的药品柜，准备动手整理。
　　　　　　　　　　　　　　　喀嚓——
　　背后传来有点客气的、轻轻的开门声。明明就有人进来，为什么这么安静？
　　平常的那两个人，进门时总是大呼小叫，然后一定会有其中一个趁我没有防
备时扑过来…今天却没有人抱住我，也没有一点声音。
　　我觉得有点蹊跷，忍不住慢慢回过头去。
　　——啊！
　　不经意跟沙南学长四目相对，想要躲开，却又对上站在他后面的神牙学长…
…
　　确定访客是这两个人没错后，我又赶快转向药品柜。
　　为…为什么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站在那里？
　　我希望他们开口说话吗…不，还是不希望呢…？
　　但是人害怕沉默的我，还是决定先开口了。
　　「啊！谢、谢谢你们昨天帮我送书包到我家！」
　　自己说出『昨天』这个关键字，我觉得我好像在自掘坟墓。话题搞不好就会
发展到昨天的我如何如何不是吗！
　　可是，他们却出乎平常地沉静。
　　「世斗…」
　　「啊…」
　　有点迟疑的拥抱，背后传来温暖和香气。
　　这是沙南学长。
　　昨天的我并没有发现这股优雅的古龙水味道。
　　虽然没发现，却觉得这股香气非常熟悉。
　　「你有没有感冒？」被甜得让人融化的嗓音一问，我忍不住就要回答「嗯」
了。
　　——感冒？为什么我会感冒？
　　「沙南学长！你是故意在电话里告诉我妈的对不对？什么流了很多汗…之类
的…」
　　「你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担心你啊，因为你真的流了好多汗嘛。」
　　这种话听起来也像在故意让我害羞，不怀疑才怪。
　　「还说那种假仙的客套话…」
　　「客套话？」
　　「被你以为是我姐，我妈高兴得都要飞上天了。」
　　「喔…不过，我说的并不是客套话呀。」
　　「？」
　　「世斗的妈妈跟世斗长得好像，都一样可爱呢！」
　　如果沙南学长真的是打从内心这么觉得，那么就算他多有艺术天分，审美眼
光却大大有问题。
　　「你这句话，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喔。」再让她发花痴下去，我家就要面临危
机了。
　　「嗯？你在吃醋吗？」
　　「才不是！单纯只是儿子会有的反应！」我忍不住反驳。
　　今天早上老爸好可怜，因为老妈三两句离不开这两人的话题。他们是世间少
见的迷人高中生，两老爸却是每天都会见到的普通欧吉桑……
　　这种比较也太残忍了吧！
　　「不过，真的太好了…」
　　「咦…？」什么事情太好了？
　　沙南学长再一次从后面搂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出这句话。
　　我总觉得，那并不是在庆幸我没有感冒。
　　「啊…」
　　耳垂被轻轻咬了一口，让我全身像触电一样。
　　「等等！你一个人在偷偷做什么？」
　　正想着神牙学长绝不会袖手旁观，他果然就从旁边插进来了。神牙学长把我
从沙南学长的怀抱拉开，用厚实的胸膛裹住我的身体。神牙学长身上有洗干净的
床单似的太阳的味道。
　　没错，这就是神牙学长……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了，担心得要命耶！」
　　「…咦？」
　　难道说，沙南学长刚刚的『太好了』也是指这个？
　　他们刚进门的态度会那么客气，也是因为这个？
　　我转头向沙南学长，只见他有点腼腆地微笑着。
　　「因为，昨天你不肯见我们…」
　　「啊…对、对不起…」
　　我并没有打定主意不要见他们的面，只是实在太害羞，所以才躲在被窝里装
睡的。没想到，筋疲力尽的身体会那么快进入梦乡。
　　「因为我后来睡着了…」
　　听到我的解释，两个人很明显地如释重负。
　　我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
　　「其实，担心的人只有沙南啦！」
　　我是认为你一定会来的——神牙学长装腔作势地说。
　　我忍不住觉得好笑，抬头想看神牙学长的脸，却被亲了一下嘴唇。
　　「啊…」
　　我发出惊讶的声音，不过完全没有想到要抵抗。我现在才发现…他们这样对
我又搂又抱，我却没有像平常一样逃跑。
　　逃跑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或许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我这个人虽然自以为意志坚强，其实事实上很容易被骗，耳根子又软，缺乏
贯彻到底的主见…
　　从一开始遇到这两个人，或许就已经注定了我变成这样的命运……
　　「等一下，神牙，我们刚刚不是才谈拢要公平竞争的吗？」
　　「不遵守公平原则的是你吧？」
　　——？
　　等等、等等…什么公平竞争，还没有经过我同意耶！我的确是有点被他们牵
着鼻子走啦，但是他们所谓的公平，好像对我来说并不公平？
　　「我们订下了不准偷跑的协定。」
　　偷跑？协定？
　　「我们已经决定了，要给世斗同样份量的爱，世斗也要给我们一视同仁的爱。」
　　「等…你们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应该由我来决定才对吧…？」
　　况且，现在是谁爱谁了？！我可不记得有说过爱你们两个…
　　「也就是说，如果沙南吻了世斗，那我也可以；如果跟世斗做了那档子事，
不可以隐瞒对方…在这之前，更不可以企图瞒着对方独自跟世斗嘿咻。」
　　二人仿佛像是没听到我的抗议般兀自说着。
　　这、这就是说…以后一定要三个人一起嘿咻啰…
　　不…不要！不管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我又没说过之后还是继续跟你们上床！
这种事情哪可以让你们私底下自己决定！
　　「你们两个等一下！不要一厢情愿好不好！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学
校的保健室耶！依照常理…」
　　我觉得我说的话很正确，但是两人却用听到玩笑似的表情盯着我看。
　　「你们…干…干嘛？」
　　「干嘛…还用说吗？」
　　沙南学长居然向神牙学长使眼色！
　　这种情况下的这两个人特别危险。平常总是一天到晚吵嘴，思考逻辑也是南
辕北辙，没有任何交集……
　　「学校的保健室算很正常吧？」
　　「…正常？」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在保健室发生那种事情很正常？！
　　「为什么会算是正常？」
　　不正常不正常！学校可是唸书的地方耶！
　　「学校里能够嘿咻的场所，最合适的就是保健室了吧？至少还有床。」
　　「话不能这么说～」
　　想在学校嘿咻的这种念头，我就觉得无法理解了啊～「没错，在有床的保健
室做爱，还算是有道德观念的。」
　　这、这是什么话！
　　有道德观念…这跟有没有床、或是在学校的哪个地方无关，重点是在学校做
这种事本身就不道德啊！
　　为什么？他们明明感情很差，为什么一碰到我的事就这么意气相投？
　　「能自由使用保健室，你应该觉得很幸运才对！」
　　……我并不觉得。
　　「城月老师…昨天也在对不对？他知道了吗？」
　　「不止知道，我们还得到他的许可。」
　　「许…许可？什么的许可？」
　　「那还用说，就是可以使用保健室的床啊！」
　　昨天他们跟城月老师在谈的，原来就是这件事情？
　　「如果花岛同学可以接受，我是没有意见啦。」
　　那么刚刚城月老师言下之意，讲得白话一点，就是「用床可以，不要太超过」
啰？！神牙学长虽然讲得轻描淡写，但是这种事…其实很严重吧？保健室的老师，
居然好心提供床给「需要」的学生。
　　把可爱的学生…可不可爱姑且不论，把学生送进两只大野狼的嘴里，这是身
为老师应该做的事吗？！
　　这不是恶意是什么！
　　不过…我能够想像城月老师那抹看不出一点恶意、却像恶魔一样的微笑……
　　——城月老师，我恨你～～「谁叫那家伙欠我人情！」
　　人情…城月老师刚才好像也讲过类似的话。不过，我可没有欠或借谁什么人
情啊！
　　「懂了吗？所以…」
　　「所…所以怎么样？」两个人虎视眈眈地朝我逼近。
　　该不会……？我的确有担心过，是否会发生跟昨天一样的情形。但…但是就
算你们精力再旺盛，今天还要会不会太那个了点？
　　「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这个问句算是在确认我今天Ｏ不ＯＫ吗？
　　「应该没事吧，昨天他还一路跑回家。」
　　「跑…跑回…」
　　没错…我的确是跑着回家的。
　　但是，就算在旁人眼里很正常，事实上我却全身酸痛啊！
　　「没…没问题才怪！」我这么一顶嘴，沙南学长就露齿一笑。那个笑容有点
恐怖。
　　「那还得了。」
　　「没…没错，所以今天不行的！」
　　在敌人步步逼近的情况下，我很快就无路可退，不自觉就来到昨天二对一的
战场——也就是床边。
　　昨天在这里……
　　一想起来，羞耻和快感同时浮现，我的脑袋和身体顿时陷入混乱。
　　我干嘛回想起什么快感啦！
　　「既然身体不舒服，就需要好好治疗啰！」
　　「治…治疗？」这句话听起来好暧昧…
　　「我…我现、现在没事了！」
　　啊！但是没事的话，就会被当成可以做…
　　讨厌～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啦～我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总之，才刚经历过昨天的事，我的身体现在非比寻常…就算我这么说，他们
也不会大发慈悲的。
　　「你以前没有经验，我们却两个人一起对你做那种事，所以我们很担心你的
身体状况啊，世斗。」
　　沙南开温柔的语气劝说，但是，我知道千万不能在这里落入温柔陷阱…
　　「就让我们看一下嘛。」
　　看、看一下…？还真是单刀直入啊…
　　我的脸皮没有厚到会回答「来，请看」的地步啊！神牙学长！
　　「我…我不要！」
　　问题是现在绝对不是看看就算了的，他们都不是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的人！
　　「绝对不要！」
　　「又来了…」
　　「真是个伤脑筋的孩子——」，沙南学长似乎打定主意扮白脸了。
　　「啊！不、不要摸那个…地方…」
　　神牙学长的手很顺地探到我的裤档前面。
　　「世斗的嘴巴和身体真是背道而驰啊。」
　　神牙学长举出决定性的证据，让我哑口无言。
　　要抵抗就应该趁现在，但我的意识却逐渐蒙胧起来了。
　　「啊唔！」
　　「你看，今天不是也很有精神？」
　　神牙学长抓住我的「把柄」，说些挑衅的话。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么老实……太逊了。
　　「乖，听我们的话就对了。」
　　嘿咻——我被一把抱起，滚落在床上。
　　昨天就是在这里，我们在几乎算是情投意合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抵抗像是耍赖的小孩，感觉很愚蠢。
　　以结果来看，我的确是对他们两个有欲望的。
　　如果我现在要抵抗的话，那我昨天也应该抵抗到最后才对。
　　从这一点看来，我或许的确是心口不一…
　　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抗拒了。
　　不！我当然应该要抵抗！
　　两种想法在我的脑袋相互拉锯，搞得我晕头转向。
　　我想，控制我的思想的脑，一定正和控制我身体的脑在交战。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两个学长却很顺利地朝他们的目标前进着。
　　从前还只是性骚扰的时候，我已经很习惯被脱掉衬衫，所以毫无防备地就被
剥光了上半身。
　　「不要…」
　　治疗不是很严肃的事情吗？那就不要玩我的胸部啦！
　　在承受神牙学长的上半身攻击的同时，沙南学长已经把我下半身的衣物脱个
精光，感觉凉飕飕的。
　　「神牙。」沙南学长一出声，神牙学长立刻问也不问地停止了动作。
　　拥有心电感应的两个人合力把我翻了个身，变成趴在床上。
　　「稍微忍耐一下喔。」
　　咦？我还来不及思考，就被沙南学长把屁股高高托起，摆成四脚着地的姿势。
　　「不…不要！」
　　伸出手想找样东西抓住，却只碰到阻挡去路的床头铁栅。虽然害羞得想躲，
背后的重量却压得我难以动弹。无意间回头看自己的屁股后面，发现神牙学长已
经在那里蓄势待发了。
　　「哇呀～～～」
　　因为手脚都没办法动，再不好意思也无处可逃，我只好两手抓起毛毯，盖住
自己的脸。两只手把屁股分开的触感，让我在毛毯里还是忍不住紧紧闭起眼睛。
　　好像被解剖的青蛙一样…
　　「是没有看到伤口啦…」
　　「唔啊…」
　　神牙学长的手指上下摩擦着昨天含进他们两个的部位。
　　本来就没有受伤啊！只是感觉怪怪的而已，根本不会痛！
　　「本来以为多少会有点伤到的，还好没怎么样。」
　　「一般来说，我这个尺寸的伤害力应该很大才对啊。」
　　两个人的对话，让我鲜明地想起神牙学长的触感。
　　嗯？…这么说来，就是虽然我们昨天做得那么激烈，我的身体却毫发无伤啰？
　　「我想，这应该是素质的问题吧…」
　　——我才没有这种素质呢！
　　「是爱才对吧？」
　　「也是。」
　　——这份爱的礼物…我可不可以不要接受…
　　因为，既然我已经接受过一次了，是不是代表以后都必须强迫中奖？我脑中
自然浮现这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不禁脸上三条黑线…这两个人只要意见一致，
就是有坏事发生的前兆。
　　「里面呢？有没有怎样？」
　　——咦？里、里面？沙南学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不要！」
　　除了原本神牙学长的手指之外，现在又多了另一个人的手指——也就是沙南
学长的，在我的那个部位戳来戳去。在左右扭动了一阵之后，更慢慢埋进肉壁里
面。
　　「唔！唔…」
　　不像昨天那样润滑，肉与肉直接的摩擦伴随着少许疼痛。
　　「内侧呢…」
　　「嗯…唔…」
　　沙南学长队探针般复杂的律动，突然刺激到某一点，让我闭紧的眼睛吓得顿
时睁大。
　　「嗯啊…」
　　刚、刚才那是什么…？
　　「世斗？这个地方舒服吗？」
　　舒服？…我也不太确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啊啊！」
　　沙南学长更加强了那个部位的刺激。他完全抓住了我的反应，那个地方一受
到刺激，我的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地产生各种变化，入口也一缩一紧。
　　更大的效应，是让我发现这样的动作舒服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啊！啊…」
　　只爱抚屁股居然能让我产生这么大的快感，我的身体是不是异于常人…？
　　正当我开始投入在手指一进一出产生的规律快感，似乎属于神牙学长的手从
旁边伸过来，以不输给沙南学长的气势抚摸我的前面。
　　因为这是已经熟悉的感觉，所以理性早就麻痹一半的我，既没有抵抗也没有
多想，只是乖乖地接受。沙南学长的手指和神牙学长的手心，好像由不同部位诱
发出了同一种快感，双倍的刺激让我的身体快要支离破碎了。接着，沙南学长一
进一入的手指，和神牙学长一上一下的摩擦，突然像约定好的同时加快。
　　「啊！啊啊啊啊！」
　　那一瞬间，我的脑里散满了金色和银色的碎纸片——这是我能想出最恰当的
形容词了。在这种既舒服、又强烈到让人害怕的快感中，我到达了顶端。
　　「世斗…」
　　「嗯…」
　　在温柔的声音轻唤下，我醒了过来——不过，实际上我失去意识的时间似乎
只有两三分钟。原本裹着的毛毯已经被掀开，但是身体还是赤裸的。
　　「不要紧吗？」
　　沙南学长轻柔地抚摸我被汗沾湿的头发。
　　「…嗯。」
　　我的记忆并没有随意识消失，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我的身体还记得很清楚。
　　还残留余韵的身体虚软无力。不过，我不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因为，刚
刚他们只有爱抚我的身体而已，以他们的个性，是不会放弃最终目的的。
　　「世斗…」
　　像是在确认我的心在不在这里，神牙学长喊了我的名字，然后把我翻成正面。
　　「啊，嗯…」
　　神牙学长的深深吻住我干燥的嘴唇，舌头缓缓给予闹旱灾的嘴唇滋润。
　　「啊…唔！」
　　沙南学长用手指在我胸前游移，偶尔略过敏感的乳尖。
　　「不要…沙南学…长…」
　　因搔不到体内痒处而忍不住发出的声音，跟说出口的话背道而驰，像在催促
爱抚一样甜滋滋的。
　　听到这种声音的神牙学长，心里一定很不服气。
　　「…怎么能输给你！」他低声说了一句。
　　喷射过一次的器官正慢慢恢复元气，忽然被握起含在口中。
　　「啊啊…！」
　　经历过一次高潮的身体格外敏感，稍微强一点的刺激都难以承受。
　　「神牙，不要这么粗鲁。」
　　「我知道啦。」
　　神牙学长换了个方式，这次轻柔地包围住我的分身，用难以置信的微妙动作
揉捏着。原本嫌太强的刺激，慢慢地居然让我觉得意犹未尽。
　　另外，他的舌头也仔细地在表面配合手的动作滑动，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滚热
的呼吸。跟神牙学长平日的举止大异其趣的巧妙爱抚，对我来说实在段数太高，
只觉得血液一瞬间全往那个部位奔流。
　　「我…不行了！」
　　正感到就要高潮了，根部却被紧紧捏住，顿时阻绝了快感。
　　「咦？不要…」
　　「这次稍微忍耐一下。」
　　「不…不要～～」
　　他们一人抱住我的一条腿，把我的屁股举高，身体弯成虾子的形状。
　　又不是青蛙解剖…
　　…不过，这两个人的默契之好，简直像是先前排演过一样，叫人匪夷所思。
但是我并不想解释成他们事实上很合得来，那未免太恐怖了。
　　「啊…」
　　沙南学长的手指摸向我现在被看得清清楚楚的皱摺。
　　「这个地方，还是用一下润滑剂比较好吧？」
　　他边戳边说，似乎在确认那里的状况。
　　「啊，我带来了一样好东西！」
　　神牙学长没有放松压住我腿部的手，一边从脱下的制服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
　　「是什么？」
　　「嘿嘿，看！」
　　就我的视线所及，那是一个比牙膏大一点的塑胶软管。
　　「嗯，随便使用保健室里的东西，毕竟不大好。」
　　「就算床可以用，药品还是不能乱用吧！」
　　「难得你设想得这么周到。」
　　「这句话是多余的！」
　　「好吧，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敬意，今天就你先好了。」
　　「真的？谢啦！」
　　决定的方法正当与否姑且不论，总之今天的顺序也敲定了。比起谁先谁后，
我比较介意的是神牙学长手里的东西。
　　「学长，那个是…？」
　　「不必担心，这是专用的凝胶。」
　　专用凝胶？专门拿来做什么用…？
　　神牙学长把软管的内容物挤满自己的手心。像透明麦芽糖的这种东西，亮晶
晶的滴落手心上。接下来，神牙学长慢慢将那种东西滴向我大大张开的两腿间…
　　「哇呀！好冰…」
　　「等下就不冰了。」
　　还穿着长裤的神牙学长，从打开的裤档拿出自己硕大的那话儿，灵巧地用单
手戴上保险套。
　　「我是想直接上世斗啦，不过不戴这个纱和又会啰哩叭唆。」
　　「城…城月老师？为什么…？」
　　——这么说来，他连这种事情都要请教城月老师吗…
　　「哎呀，破坏气氛了，对不起。」
　　唔哇～～这不是气氛的问题啦……
　　神牙学长将手心剩下的凝胶全部抹上自己的分身。
　　「世斗…」
　　他凝视着我，像是再次确认以的喊了一声，然后将下体顶住那个部位。
　　「嗯…」
　　身体闪过一阵小小痉挛。
　　摩啊摩的，在神牙学长灼热的分身搅拌下，凝胶的冰凉很快就完全消失了。
　　接下来，是一股折磨人的燥热。别人的体温，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烫呢？当他
的体温渐渐从下半身扩散到我全身，我已经舒服得像飘在云端了。
　　不过呢，还有下一个考验等着我。
　　为了得到最大级快感的考验，神牙学长只是在入口搅动，完全不肯深入。到
了这种地步，无谓的客气反而是种酷刑。
　　「怎么样？想要了吗？」
　　「这…！」
　　这种话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嘛！我鼓起最后的尊严，把头撇向一边。
　　「神牙学长讲这种话，好像中年色老头！」
　　沙南学长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还敢跟我顶嘴，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世斗。」
　　神牙学长不怀好意地笑着，停止磨擦的吊胃口动作。
　　「不要…」
　　我的心情如何姑且不论，缺乏忍耐力的身体却马上就发出了抗议。
　　「求我，说『请插进来』。」
　　「插…？」
　　不要开玩笑了！
　　「不说的话，我就不放进去啰～～」
　　他一面说，一面作势要进入。
　　被从后面插入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全面投降的身体却渴望着这样的动作，
对于神牙学长坏心眼的挑衅立刻产生了反应。
　　「世斗的这里，脉搏跳得好快喔！」
　　「才没有…唔啊！」
　　他一面说话，一面挺了过来。
　　「怎样？说不说啊？」
　　我的身体快要坏掉了…
　　换成沙南学长，一定不会这样欺负我…我向沙南学长投以求救的眼神。
　　「世斗…我现在是站在神牙这边的。」
　　原来如此…这种时候，沙南学长和神牙学长可是合作无间的战友。
　　「嗯？怎么样？」
　　「啊…唔…」
　　进来的只有前端…不过也只是被入口吸住而已，并没有真的深入。他似乎无
论如何都要听到我说那句话。麻木的理性告诉我，不说就没办法前进到下一步。
　　「请……进来。」
　　「什么～～？我没听到！」
　　神牙学长老神在在的，知道我再坚持下去只是折磨自己。
　　「把神牙学长的…插进来…」
　　我没办法直视他，所以抬起两手遮住脸。
　　「很好。」神牙学长一说完，立刻调整好姿势，一用力朝我挺入。
　　「啊…！」
　　真的是被枪炮击中的感觉。
　　神牙学长的巨炮还是非同小可，虽然进来的速度很慢，力道却是十足。不过，
压迫感不像昨天那么大了。
　　因为是一口气深入内部的，所以不像昨天有那种慢慢撑开的不适感，出口也
没有被撕裂般的疼痛。虽然不痛、不难过，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我却
发现到另一个让我困扰的感觉开始萌芽。
　　居然，才一开始就…
　　「啊…啊…」
　　「世斗，怎么了？才刚进去而已耶。」
　　没错，才刚进来…
　　「嗯…」
　　但是，我的身体好烫，我的视线模糊，我的血液不停朝身体中央窜流。
　　「你还好吧？世斗。」
　　沙南学长也在旁边担心地查看我的状况。
　　但是——我怎么说得出口，说我才刚被插入就快要高潮了呢～～「情况不太
对，神牙，你先拔出来好不好？」
　　不…不要！不要拔出来～～「也对。」
　　神牙学长从我体内慢慢抽离的感觉，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啊…」
　　我抱紧自己的身体，等待这种感觉消褪。
　　接下来，当他的分身即将完全抽离，剩下压迫感最大的部分时，我的忍耐终
于到了极限……
　　「不要拔出来！」我无意识地大叫。
　　「咦？咦？」
　　吓了一跳的神牙学长一口气长驱直入。
　　「啊啊！」
　　我终于按捺不住地爆发了。
　　而且，并没有人爱抚我的前面。神牙学长还保持着原来尺寸，我从缩紧时的
异物感就知道了。但是，我什么都没办法做，只能抱住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
　　「世斗，你慢慢放松。」
　　旁边的沙南学长温柔地引导我。
　　「没…办法…」
　　持续在微微颤抖的身体，完全不听主人的使唤。
　　「世斗…把身体放轻松。」
　　沙南学长温柔地捧住我的脸颊，给我温暖的吻。沙南学长的吻是那么小心翼
翼，好像在碰易碎物一样，从脸颊一路降到脖子、胸口。然后，又用轻得不能再
轻的蜻蜒点水式，来到肚脐以下的部位…
　　这种微妙的刺激，又制造出另一种新的快感。
　　为这种快感增幅的，是体内神牙学长的存在感。
　　「可以动吗？」
　　「…嗯。」
　　我自己也知道，紧绷的身体已经舒缓下来了。
　　神牙学长开始慢慢动起来，才进出两三次，我已经感到高潮迫在眉睫。
　　「啊…又来了…」再一次攀登高峰的预感。
　　但是…
　　「抱歉！我不行了…」
　　神牙学长开始为追求自己的快感而律动。可是，我的第三次巨浪还没有到来。
　　「不要，还没…啊…」
　　「唔…」
　　神牙学长在我体内一瞬间膨胀，随即发出一声呻吟。
　　在我身体里，神牙学长的那部位…跟刚才打着不一样的节拍。等到节拍停歇，
神牙学长才静静地抽离。
　　「受不了…好像被咬住了一样…」
　　至于我，因为刚才到得太快，所以虽然有达到顶点的感觉，却少了满足感。
　　是还意犹未尽吗？
　　——我的身体，果然已经跟从前不同了…
　　「世斗，我来让你满足。」
　　沙南学长的低语声，让我的身体深处为之一热。
　　「神牙没有碰到的部分，就让我来好好为你服务。」
　　沙南学长让我脸朝下，温柔抚摸着我的背部。
　　「啊…」
　　好像在接受指压按摩一样，手指在穴道上施压。
　　「舒服吗？」
　　「嗯…」
　　舒服到都快要睡着了。
　　沙南学长的嘴唇从脖子移动到耳唇，持续着和缓的刺激。这样就已经够舒服
了，但是其他的部位也希望被摸啊～～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某个滚烫的物体，
顶进我紧闭的屁股中间。它的动作是湿湿滑滑、不安定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溜
了进来…
　　「好像可以直接进去的样子。」
　　沙南学长没有用手扶住，只是在我那里不断不规则地蠕动。我的那个部位贪
婪地开着口，所以好像中途一不小心就会被吞进去。
　　——只要用手带一下，很容易就能进来了嘛…
　　这种焦燥感真折腾人。
　　然后，在摇摇晃晃的不稳定感当中，我的那里被慢慢挤开。
　　「啊，世斗，要进去啰。」
　　「嗯～～沙南学长最坏了！」
　　沙南学长没有用手扶，就强硬地直冲而入。但是已经习惯神牙学长的巨大的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欣然接受了。不过，毕竟因为我是趴着的，从角度来看不是
那么容易插入，所以肉被拧住般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烈。
　　每个人的形状都不太一样耶…我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地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神牙差不多是到这里吧？」
　　「咦？」
　　沙南学长中途停下，盯着那个部位看。
　　「既然知道了，就赶快换姿势啦！这样我怎么陪世斗玩？」
　　「好啦。」
　　趴着的身体被抱起，换成四脚着地的姿势。
　　下一个瞬间。
　　「唔！啊…」
　　一换成容易深入的姿势，沙南学长就戳进了比习惯神牙学长的部分更深入的
地方。我这才明白，沙南学长刚刚说的「差不多是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指深度。
　　「长不一定就代表好用！看我的！」
　　神牙学长绕到我的前面，把粗细绝不输人的东西伸到我眼前。
　　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毫不抗拒地含住它了。
　　沙南学长挺进最深处后，慢慢地绕着圈圈，然后又退出。一时之间虽然觉得
太过温和，不过因为整体距离长，所以摩擦感又跟快攻或猛攻时不太一样，感觉
更循序渐进。被磨擦的酥麻感好像从脖子一路贯穿头顶。
　　「嗯！嗯！」
　　含着神牙学长的我，在沙南学长的律动刺激下发出哼声。
　　「是不是这附近？」
　　沙南学长用自己的器官，灵巧地在我体内寻找的性感带，就像是在我身体里
的引爆装置。
　　「嗯——！」我含着神牙学长叫了出来。
　　这跟刚才第一次被神牙学长摩擦前面，还有沙南学长用手指抽送后面而高潮
时的冲击是一样的。
　　沙南学长不停朝那个部位集中攻击，眼看我就要爆发了。
　　「沙南，不要那么大力，我会被咬到的啦！」
　　「让你尝尝苦头也好。」
　　「…你说什么？」
　　两个人隔着我只顾吵嘴，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有想赶快解决的念头。
　　「…快…快点！我，要去了！」
　　我无法控制地摩擦着神牙学长的下体，同时一边摆动着腰部。虽然很清楚自
己在做什么，虽然知道之后回想起来一定会又让我羞耻的无地自容，但是现在我
已经没有闲功夫考虑那么多了。
　　「嗯…」
　　沙南学长的动作改变了。从来回距离较长的进入，转变成激烈冲撞深处。
　　「啊！啊！不行了！」
　　「世斗！」
　　沙南学长抱住我的腰，一只手伸到前面，用手心包住我的下体，然后配合自
己的律动上下磨擦。
　　灼热的酥麻感窜遍全身，然后——「啊！啊啊啊！」
　　我射在沙南学长的掌心，而沙南学长射在我体内深处；神牙学长则是射在我
的脸上。我们几乎是一起爆发的。
　　放学后的保健室里，只有我们三人激情的喘息声。
　　从这天开始…不，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两个人对我的态度，开始更加肆无忌惮。
　　「打起精神来！」
　　「啊？！」
　　背上被使劲一拍，我撑在掌心的脸颊顿时滑了出来。
　　「很痛耶！仲马同学！」
　　「要、讲、几、次，不必加『同学』啦！」仲马总是这么抗议。
　　不过，要是我突然喊他一声「仲马～～」，他一定也觉得很恶心吧。加上
「同学」两个字，感觉既亲切又好叫。
　　「打起…什么精神？」
　　刚刚他拍我背后的时候，确实说了这样的话。
　　「咦？喔，因为看你很累的样子。」
　　「会…会吗？」
　　仲马好像有事没事就在注意我…我有那么奇怪吗？还是他喜欢观察别人？
　　「会啊，好像心情很ＨＩＧＨ，身体却无法负荷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的心情并不会很ＨＩＧＨ啊…身体很疲倦倒是真的。
　　原因呢，就是那个嘛。
　　从前过着懒散日子的我，最近却必须同时应付两匹猛兽。
　　我也直接跟他们说了，每天这样我会吃不消，所以姑且逃过一劫…但是啊，
间隔了一天之后，做爱的过程好像变得更加激烈？莫非这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加上星期六日，今天距离上一次就整整三天了，我一想到就觉得害怕…
　　不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沉溺于这样的状况的？
　　我既没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也没有人拿着刀强迫我。
　　是我自己也想这么做的，我其实…并不讨厌，所以才会这么困惑。
　　「世斗…」
　　两人对调了之前的位置，这次换成神牙学长棒起我的双腿。
　　我一且进入状况后，其实也就不觉得累或难过了，但是事后身体上的疲倦却
是非同小可。所以，只要理性稍微回来一点，我就会想要踩煞车，这应该说是人
类与生俱来的防御本能把？
　　「求、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
　　「喂喂，好不容易才轮到我的耶？这样不公平啦！」
　　动不动就公平、公平，一个人做过的事另一个人一定要做，这就叫做公平？
那我的人权何在？我的权益何在？我的身体谁来关心？
　　一开始动了念头，我真的慢慢觉得这两个人根本不在乎对象是谁。不过，要
是我跟他们说这种话，他们一定会火冒三丈的。
　　　　　　　　　　　　　　　但是——
　　「其实我…」
　　「世斗…？」
　　累积了好久的不满，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了。不是我要抱怨，这两个人根本不
了解我的体力有多差。做爱的感觉当然很舒服，他们也会努力做一些让我舒服的
事。
　　但是！
　　「我只有一个人耶！而且我不像你们那么精力旺盛！你们克制一下好不好！」
　　终…终于说出口了。
　　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啊！身材比我高大、体力比我惊人的这两个学长，都是我
一个人在应付耶？而且还越来越来…不懂得为我着想！
　　我当然也并不认为他们不重视我，但是其中爱在哪里，我希望看得到啊！
　　「你们两个爱比来比去是无所谓，但是承担后果的却是我耶！你们知不知？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被你们玩死的！」
　　我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后气喘吁吁，把我现在心里想的全都说出来了，才
有点担心口气会不会太冲…没办法啊，做爱虽然是你情我愿，但是处于被动的我
很伤身体的。况且，我也没有说都不能做…一点这种意思也没有。
　　但是…但是…
　　「我想要节奏比较慢、比较按部就班地做爱啦！」
　　「…世斗。」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喊了我的名字。
　　——啊，说溜嘴了…
　　就算真的有很复杂的因果关系，我怎么可以自己主张『想做爱』呢～～？
　　我怕的是两个人之后的反应，他们却在完全不相干的地方达成了共识。
　　「我不喜欢那样，这样好像泡在温水里。泡澡当然要泡热水啊！」
　　…神牙学长，请不要拿泡澡来作比喻好吗？对神牙学长来说，嘿咻或许是跟
洗澡一样稀松平常没错啦…
　　「世斗，你好像老头喔…」
　　「沙南学长！」
　　『像老头』这种形容，竟然会出自沙南学长口中。
　　「世斗这么年轻，我还觉得你主动爬到上头都不为过哩！」
　　「自…自己爬到上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嘛！」
　　是有点害怕自己哪天真的干得出来啦…
　　「骑乘位啊？这个不错喔！」
　　神牙学长一定在盘算哪天要我试试看…
　　「精力方面姑且不论，至于性欲，我倒觉得世斗要比我们都来得强耶？」
　　「什…」冷静的沙南学长说出让我无从反驳的话来。
　　「但…但是！我只有一个身体，你们却是两个人耶？」
　　说完这句话，神牙学长瞪了我一眼。
　　好像不应该用『你们』这个字眼的…
　　「好啊，那你就选一个人。」
　　「啊？」
　　神牙学长的口气果然很不高兴。
　　——选一个人？
　　突然被这么一说，我一时搞不懂选择的意思是什么。
　　一个人，就不是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加起来的两个人，而是从中间选一个啰？
　　「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么快就下结论…」沙南学长对我说着。
　　「你是怕了吧？沙南。」
　　「我的脑袋才不像你那么控固力，不是黑就是白。」
　　「哼！嘴硬。」
　　「世斗对自己的心情都还不确定了，逼着他对跟我们的关系下结论有什么用？
我不认为这样的结果会是最好的。」
　　我了解他的意思。
　　但是，总有一天，我必须面对这样的决定吗？
　　「你喜欢我们哪一个？」
　　「咦…」哪一个…
　　对神牙学长来说，这是最后必须出来的结论吗？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啊！我
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两人份的爱…我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设想过只喜欢其中一个人，或是只跟其中一个人做爱。
　　两个人总是一起行动，我根本没有好好跟其中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
　　「神牙，不要太心急了，你这样曾适得其反的。」
　　「少啰唆！」
　　「不管如何，我不希望我们相爱的品质下降就是了。」
　　「相…相爱的品质是？」
　　我虽然有听没有懂，也觉得挺肉麻的。
　　「也就是性生活的品质。」
　　「性…」
　　换句话说，就是关于性绝不手下留情～～？
　　「你的意思是，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你也能保证嘿咻的内容紧凑？」
　　神牙学长用嘲弄的语气问。
　　「相爱怎么可以马虎呢？我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向是全力以赴的。」
　　既然沙南学长是这个打算，神牙学长当然也不甘示弱，甚至还会比以前更拚
命…
　　唉～～结果，我大概还是无法从两个人超乎常人的精力中解脱了。
　　我只觉得自己讲了一堆废话。
　　「好，既然讲定了，就继续开始吧！」
　　「咦？还、还要来？」
　　我当然也没有心存侥幸，以为他们会放我一马。
　　「就说现在轮到我啦！谁叫你刚才岔开话题，我会好好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不行，我一定会小命不保…
　　「你不会这么简单就死掉的，放心好了。」
　　沙南学长似乎或多或少能看穿我的心思，但是跟神牙学长还是一丘之貉。
　　——要是这么跟他讲，一定会被加倍报复，我才没那么傻呢！
　　「唔哇！」
　　神牙学长压止我的背后，借着润滑剂的力量，一口气从后面刺入。
　　「啊…」我当然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
　　「怎样？世斗。」
　　「啊！嗯…很，舒服…」
　　我怎么这么容易随波逐流，也是一个问题…
　　我只能一边反省，一边寻找新发展的答案了。
　　「今天真稀奇耶！」
　　平常要不是看不到人，就是慌慌张张在处理善后工作的城月老师，居然坐在
沙发上悠哉地看书。对于跟平常不一样的城月老师，我也并没有表现得大惊小怪。
　　「嗯，因为今天不在。」
　　「不在？」
　　听到城月老师自言自语似的回答，我忍不住想追问下去——是谁不在？
　　难道说，老师平常不待在保健室，都是为了去找某人「啊，别管我、别管我。」
老师混水摸鱼地摆摆手，然后站了起来。
　　「这个不重要，倒是你怎样了？」
　　「我？」
　　他一面看着冰箱，一面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对于里面也放了药品的冰
箱的内容物，我的兴趣实在不大，所以婉拒了。
　　「我是说那两个人。」
　　从冰箱拿出罐装冰咖啡的老师，回到沙发后说。
　　「咦…这个嘛…」
　　那两个人，除了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之外没有别人了吧…
　　「最近，我看花岛同学好像很累的样子？」
　　「有…有吗？」
　　先提到他们两个，又提到我很累，这么说来，城月老师想跟我谈的莫非是那
档子事？我干嘛要老实回答这种问题啊！
　　啊哈哈…装笑打马虎眼好像也行不通的样子。
　　「身为保健老师，我有点担心你的健康。」
　　会关心我的身体的人，还是只有校医啊～～等一下？
　　老师现在看起来虽然像个「大好人」，可是哪里怪怪的？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怎么了？」
　　看到老师露齿一笑，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种没有恶意的、恶魔的微笑！
　　没错！一点都没错！
　　「还说呢！都要怪老师随便乱来，答应他们两个可以使用保健室的床，所以
我才会…」正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抱怨一番，但是一看到老师的脸，就斗志全消了
…
　　「嗯？我有…随便乱来吗？」
　　身为保健老师，却提供保健室给学生嘿咻，这不是乱来是什么…
　　城月老师本身就是个缺乏常识的人物，我现在总算认清了。
　　——我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人受伤或不舒服都不愿意来保健室…
　　「因为我欠棱树一个人情嘛～～」
　　「…老师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把柄…嗯～～也可以算是啦…但是好像又谈不上是什么怕被知道的把柄…」
　　城月老师叽叽咕咕地喃喃自语着，然后忽然回过神来，左右甩了甩头。
　　「我、我的事情不重要啦！」
　　看来他的确被逮住了小辫子…真可怜。
　　「应付他们两个人，很辛苦吧？」
　　「唔…这么单刀直入…」
　　「果然被我料中了。」
　　呼～～他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咖啡。
　　「因为是二对一，我已经告诫过他们不要太过火，结果还是这样。」
　　感觉好怪。
　　我又不是女孩子，却这么光明正大地跟老师谈论自己和学长间的性关系。
　　「老师你…」
　　刚刚让我毛骨悚然的老师的笑脸，现在却变成一种救赎。
　　我可以问吗…？
　　「你…你可以接受这种事？」
　　「…这种事？喔，你是说男人跟男人？」
　　这个嘛——他仰头探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贪心的。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想要的东西就会开
口去争取，不管在别人眼里是多奇怪的东西。标准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所以如
果本人觉得好，男的跟男的也无所谓啊？我没有什么偏见的。」
　　如果我可以自己订立标准的话，我希望可以同时喜欢他们两个。
　　「发生什么事了？我是保健室的心理谘商，有什么心事可以说看看。」
　　城月老师那副原本觉得像恶魔的笑脸，现在看起来却充满天使的光辉。
　　「事情是这样的…」
　　我一开始说话，老师的双眼忽然就亮了起来，让我有点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
不过后悔已经太迟了…我才正摆出准备继续讲下去的姿态，老师的两只手已经紧
紧握住我的手臂不放。
　　「…老师，你该不会只是想听八卦吧？」
　　「咦？才、才不是呢！」那种装傻的笑容，摆明了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过，反正老师都已经知道了。
　　我有种可以敞开心胸吐苦水的感觉。
　　「其实…最近那两个人一直在互相较劲…」
　　「你是指在肉体方面吗？」
　　我以「你明明知道」的谴责意味嘟起了嘴。
　　「我跟他们抱怨，既然是二对一，应该要稍微客气一点，结果他们就叫我从
他们中间选一个。」
　　「哈哈哈！是不是棱树说的？」
　　那小子就是喜欢黑白分明——老师的评语跟沙南学长一模一样。
　　这两个人，真的是对神牙学长了若指掌耶。他们一定也晓得神牙学长为什么
会说这种话吧。
　　但是，我却还弄不明白。
　　以我们三个人的场合，一定要我二选一才算是黑白分明吗？我总觉得那样反
而是不自然的。至少在目前，我不但选不出来，老实说也并不想做抉择。
　　「也没什么不好啊？」
　　「咦？」
　　「你就个别跟他们交往看看嘛！」
　　「各别…？」
　　「你们不是总是三个人在一起吗？那你就分别跟他们单独相处看看嘛？以前
没发现的东西，也许会有不同的体会，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有可能产生变化啊！」
　　老师的口气，好像他早就知道那些我还没有发现的东西。
　　分别跟他们一对一…
　　之前的我，曾经只把神牙学长当神牙学长、只把沙南学长当沙南学长看待过
吗？
　　每次我用『学长们』这个称呼，他们总是会不高兴。难道说，我一直把他们
看成一个共同体？
　　单独面对他们，会产生什么变化呢…
　　机会突然自己朝我接近了。
　　「咦？」
　　黑板上写着两名足球队员的名字，还有『公休』两个字。
　　「仲马同学！仲马同学！」
　　到了午休才发现这件事的我，马上喊住正好从餐厅回来的仲马。
　　「足球队的公休是指什么？」
　　「喔，因为今夭和明天要去外地参加地区大会，所以不在学校啦！今天早上
的班会有讲啊，你都没有在听哦？」
　　「…哈哈，我在发呆啦。」
　　「你老是这样！」…又被仲马觉得我很呆了。
　　…这么说来，神牙学长当然也不在。
　　时机总在没有预期的时候降临。
　　——我应该好好把握吗…
　　「…仲马同学。」
　　「嗯～～？」仲马咬着果汁牛奶的吸管，在我前面的椅子反着坐下。
　　「仲马同学，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只不过问了这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噗…」
　　仲马同学却把嘴里的果汁牛奶喷了出来，呛到一直咳嗽。
　　「干…干嘛突然问这个啊！」
　　「咦？啊，对不起，只是有点好奇…」
　　这种事是不是不太方便直接问呢？但是，我也没叫他说出心上人的名字，应
该不算没礼貌吧？
　　「大家应该都会希望，心上人只喜欢自己一个吧？」
　　「我、我可以发誓，我只喜欢一个人！其他虽然也有觉得不错的啦…啊！但
是那不算是喜欢，怎么说呢…就只是纯欣赏而已…你、你不要介意！」
　　「……？。」
　　我是不会介意仲马喜欢什么人啦…
　　「咦？啊！刚刚算我没讲！我可是很专情的！」
　　不知道是在对谁辩解，仲马突然站起来对着全班大喊。
　　「就是说啊，仲马同学看起来不像是会劈腿的人。」
　　——而且还这么笨拙。
　　唉，但是…再笨拙的人，也会喜欢上别人的。我虽然对于爱情也是懵懵懂懂，
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们两个了。
　　「可是啊，举例来说好了，如果有两个人同时都让你觉得不错，而且那两个
人也都对你有意思，你会怎么做？」
　　「咦…？」我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你问我，我还比谁都更想知道答案。
　　「好烦恼啊…」
　　仲马叹了一个长长的气，把头塞得低低的。
　　「仲…仲马同学？」
　　「啊！世斗！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喔！」
　　「咦？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就算想说，我也不知道仲马的情形是怎么回事啊…
　　「最近，我必须做出决定才行了…」
　　「决定？」
　　「再这样下去，两边都会觉得自己被玩弄，最后搞不好会一个都得不到。」
　　被玩弄？我玩弄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难道他们心里是这么想的？
　　「一般来说，如果不在两者之间选一个，是不是会让对方感觉很没诚意呢？」
　　「这、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还是听不懂仲马想说什么…
　　「话说回来，做个了断是不是还是比较好？」
　　「对…对啊。三人行这种方式，岂不是太自私了吗？我想，谁都希望别人的
心永远在自己身上，但是只要一发生问题，三个人之间的平衡就会瓦解掉了。啊！
你…你放心！我绝对会尽快做出结论的！」
　　「…咦？嗯，那你加油吧…」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三人行太自私了吗…
　　不过，这话也是没错…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的
感情就跟喜欢上一个人一样，只不过对象同时出现了两个。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的脸。
　　「……想不出来。」
　　即使在脑里想像他们放在天平两端秤的景象。
　　「真的是平分秋色啊…」
　　我能够好好面对单独存在的沙南学长吗？
　　「算了，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有办法？」
　　「没有啦，我、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很对不起把秘密告诉我的仲马，但是我的事情却是不能对任何人泄露的。
　　仲马如果知道我的对象是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一定也会大吃一惊，搞不好
根本就认为我在胡扯。
　　一想到要跟沙南学长单独相处，我就紧张地心脏直跳，担心自己没办法在这
段关系里找到出口。
　　「今、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耶。」
　　「嗯，就是啊。」
　　放学后，沙南学长来到保健室，知道今天只有我们之后，开口第一句就是
「趁那个大声公不在，我们可以安静地好好聊聊」。
　　说话当然也很重要，但是有些事情，也是一定要两人独处时才能做的啊——
我忍不住想这么抗议。平常说不要不要的总是我，现在却为这种事埋怨，我也真
是够任性了。
　　我们在沙发并肩坐下。「感…感觉好紧张喔…」
　　「能够跟世斗两个人好好说话，我很高兴。」
　　「啊…就是说啊，哈哈哈…」
　　我已经竭尽所能在放电了，但是聪敏的沙南学长偏偏在这个时候浑然不觉。
　　如果跟沙南学长单独做爱，也许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啊…
　　「我说世斗…」
　　一抬起头，沙南学长就在近距离看着我。
　　「你从刚刚就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没…没什么心事啊！」
　　真狡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才偷偷观察我…
　　「既然只有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沙南学长呵呵笑着，观察我的表情。
　　我保证，沙南学长一定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呢？」我试着诱导他说出答案。
　　我以为沙南学长一定也知道我想听的答案。
　　「比方说接吻？」
　　「……」
　　还没等到我的回答，沙南学长就给了我一个很轻却很响亮的吻。
　　「怎么样？」
　　「怎么样是指…？」
　　那一瞬间，闪过我脑海的是神牙学长。这算是罪恶感吗…？
　　神牙学长不在这里。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胸口欲如此刺痛…
　　「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要不要试试看更进一步的事？」
　　他或许是第一次这样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因为跟平常状况不一样，我才会
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坏事呢…
　　如果这样讲的话，我岂不是被虐狂吗？并不是对方态度强硬我才会有「性」
趣，绝对不是！
　　不过…对于那个从来不好好听人说话的神牙学长，我现在却有点想念。
　　不过，不过！要是我现在就打退堂鼓，大好的机会就会泡汤了。
　　「我要试！我要跟沙南学长更进一步！」
　　跟单独一个对象做爱，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不需要有罪恶感。
　　「那，去床上好不好？」
　　「咦…嗯…」
　　听到我的回答，沙南学长牵起我的手走向床铺。
　　我是第一次在做爱前有心理准备。
　　接下来要炒饭啰——这种计画好的感觉不知怎地就是不太健康。当然，我们
平常的行为也称不上有多健康啦……
　　我在床沿坐下，沙南学长则坐在我旁边。
　　「世斗…」
　　喊我名字的声音跟平常一模一样。
　　「嗯…」
　　亲吻也是一样的。
　　解开钮扣的动作，滑进衬衫内侧的手心感触，全都是平常的沙南学长。
　　我躺平在床上，任一切照顺序进行。
　　心脏也跳得好快。
　　　　　　　　　　　　　　　但是——
　　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的心没有雀跃的感觉…
　　但是，但是，只要等到那个时刻，就会不同了…
　　我是这么相信的。
　　每次都是如此，就算我一开始没有意愿，最后还是会在两人的攻势下主动要
求。沙南学长仍然是一真的温柔动作，用掌心和嘴唇解除我身体的紧绷，然后伸
进我的裤子里。
　　「嗯…」
　　沙南学长的手直接碰到下体的时候，我的身体微微一震。
　　「世斗，你好紧张…」
　　被这么一说，我才惊觉自己的身体对于目前的气氛和沙南学长的爱抚下居然
起不了任何反应。
　　「或…或许是第一次只有两个人，所以不习惯…」
　　「也是…只要你慢慢试着放松…」
　　沙南学长一面说着，一面用嘴唇碰触手心里的我。
　　但是，——咦…不会吧？
　　被柔软的嘴唇亲吻，被温柔的舌头刺激，甚至被含在暖洋洋的嘴里，我都保
持着原本的状态。
　　这是为什么？一定是我太紧张了，只要再一下下…
　　我心里越是这么想，占据脑袋的影像就越是明显。那持续不散的影像，就是
不在我身边的神牙学长的脸。
　　「沙…沙南学长，再等一下，我一定能够习惯两个人单独做的。」
　　我虽然没办法确定，但是对这么用心的沙南学长实在说不过去…
　　「世斗…你不用太勉强。」
　　「咦？但是…」
　　沙南学长的神情有点落寞。
　　我的行为伤害到他了吗？
　　对于身体无法产生反应这件事，我感觉就像犯了天大的罪过。
　　「今天要不要就回家了？我送你。」
　　「可是…」
　　先站了起来的沙南学长，一个釦子也没解开，衬衫也整整齐齐。
　　「…对不起。」这是我内心率直的歉意。
　　沙南学长有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温柔地笑着说：「偶尔总会有这种状况的，
别放在心上。」
　　那是一个让我胸口发烫的笑容。
　　一心记挂着神牙学长，让我没办法集中精神跟沙南学长做爱。
　　这难道代表我比较喜欢神牙学长吗…？但是我又觉得并不是这样。
　　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什么呢？
　　在回家的路上，我偷偷仰头看身旁沙南学长的侧脸。
　　跟平常一样，既温柔又稳重的脸。
　　「到这边就可以了吧？」
　　在看得到我家玄关的地方，沙南学长停下了脚步。
　　「晚安，世斗。」
　　「晚…晚安…」
　　听到我的回答，沙南学长才笑着转身走开。
　　我的胸口又是一阵热。
　　我唯一清楚的，不是我比较喜欢谁、比较不喜欢谁，而是我真的非常喜欢沙
南学长。结果，我什么都没发掘到，当然也没有分出黑白，跟沙南学长独处的这
一天就结束了。
　　从那之后，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后来看到沙南学长，就觉得心一阵绞痛，当然也不可能产生性欲。对于神牙
学长的诱惑，也是若无其事地闪躲。要是平常的我，根本不可能抗拒到底的，但
是这次却接连三天都清心寡欲，一定是因为沙南学长也没有意愿做的缘故。
　　如果沙南学长放弃权益，神牙学长照理说一定会把握机会才是，他却反而好
像失去了冲劲。
　　之后，机会又再一次地造访了。
　　「我是说，今天只有我们两个。」
　　神牙学长一现身在保健室就这么说。
　　今天沙南学长不在。
　　「不知道有什么急事，他还特地跑来跟我说，今天不能过来了。」
　　三天前，我本来要跟沙南学长做爱却没成功的事，到现在还瞒着神牙学长。
　　跟神牙学长在一起时感到很不自在，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我当然很喜欢沙南学长，但是两个人做爱时我却毫无反应，所以让我导出了
「或许我真正喜欢的人是神牙学长」这个结论。
　　我真的比较喜欢神牙学长吗？
　　换成神牙学长，我就有办法跟他单独做爱吗？
　　我一直盯着神牙学长看，总觉得他跟平常不太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呢…」
　　跟之前一样，这次我是和神牙学长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
　　「有那个小子在虽然觉得碍事，但是只有我们，好像也怪怪的。」
　　神牙学长也察觉到微妙的不同了…
　　「世斗？」
　　「…神牙学长…」我把头靠上学长的肩膀。
　　「怎样？想睡觉吗？」
　　看吧，果然不一样。平常要是我这么做，他一定会马上扑过来，先强吻一阵
再说。
　　「神牙学长，只有一个人的话，你就不想做？」
　　「这个…」
　　因为，他平常那种旁若无人的积极消失了。没有趁隙偷袭的原因，是因为少
了沙南学长激起他的战斗意志吗？
　　难道说，我只是他们分胜负的道具？只要沙南学长不在，我就没有魅力可言
了？
　　「你今天特别主动啊！」
　　我看得出神牙学长在迟疑。
　　或许他已经注意到最近的我…或是说沙南学长的变化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趁那小子不在，好好增进一下感情吧？」
　　趁沙南学长不在…？这句话不知为何减弱了我的兴致。
　　当然，背着沙南学长做原本他也应该参与的事，的确会有罪恶感，但是我的
感觉却不只是这样…神牙学长讲话的口吻不像是他自己真的想这么做，只是藉此
试着炒热气氛，这点让我有点难过。
　　不过，姑且不论神牙学长有没有意愿，我自己的身体又如何呢？如果跟沙南
学长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喜欢神牙学长，那我跟他应该可以毫无问题地发生关系才
对。
　　「啊…」
　　神牙学长突然把我拦腰抱起。
　　在到达床铺的途中，我紧紧抓住学长不放。
　　把我放到床单上后，他开始激情地狂吻我。
　　「嗯…」
　　就是这样，很快地我就会全身发热，然后按捺不住情欲的煎熬…
　　但是，那种感觉迟迟没有降临。
　　明明是嘴角淌下分不清是谁的唾液的深吻。但是，我却只在脑里冷静地想着
自己被吻的事实。
　　我这么冷静是不对的…这样的思考，就是我理性正常运作的最好证明。
　　我热不起来。
　　神牙学长像平常一样卖力地爱抚着我。
　　就跟沙南学长那时一样。
　　神牙学长还是平常的他。
　　看着神牙学长一心一意的模样，我不禁悲从中来。
　　「世斗，你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因为知道接下来的下场是什么，我连像当时对沙南学长编的谎话都说不出口。
我已经发现，结果是一模一样了。
　　「喂～」神牙学长朝我没有反应的下半身叫着。
　　就算你叫再大声…它也听不到的啦…
　　我对沙南学长和神牙学长的感情并没有改变。但是，我却对他们的爱抚毫无
反应。没有办法跟他们做爱，就代表……我，我已经……
　　一定是他们两个把我的精力全都吸干了，我已经变成废人了……
　　我不能说这全是他们两个的错。
　　就像仲马说的，我其实无意识地在玩弄他们…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这是我
应得的惩罚，所以老天才报应在我的身体上面！
　　「神牙学长。」
　　「嗯？」
　　「请你…从今以后忘了我吧！」
　　「啊？」神牙学长手里还握着我软绵绵的东西，惊讶地抬头看我。
　　「当然，不只是跟你，我也不会再跟沙南学长见面了。因为…我想…，我没
有办法再跟任何人发生关系了！你们已经吸光我的精力，我现在不再是男人了！」
　　「喂、喂喂…你不是只是身体状况不好而已吧？何必这样…」
　　「不对！」
　　神牙学长不知道才会这么说。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和沙南学长也没有做成功。」
　　「什么？」
　　吃了一惊的神牙学长挑起眉毛，看起来有点吓人。
　　「我…我不是故意要玩弄你们的感情的！可是，可是…」
　　我越说越伤心，满脸眼泪鼻涕地抱住神牙学长。
　　「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神牙学长完全没把我的话当真，只是又好气又好
笑地说。
　　「我怎么可能喝醉嘛！我是很认真的！」
　　「好啦、好啦！」
　　神牙学长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看着我说：「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被你玩弄了？」
　　「可…可是，我一直没办法从你们中间选择一个，等于是在利用你们的感情
…」
　　听我这么一说，袖牙学长露出「该死」的表情，两手抱住头。
　　「啊…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才…才不是神牙学长的错！是因为我选不出来的关系…」
　　伤害了沙南学长，还让神牙学长这么自责，我这个人…
　　「唔哇～」
　　「喂！别…别哭啊！世斗！」
　　我的眼泪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原来知道真相后会发现的、会改变的事，就是指这个啊。
　　「总之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坐下来谈，好不好？」
　　「呜…嗯…」我下了床，准备捡起散落在床脚的衣服。
　　这时候，「刷——」的一声，眼前的布帘被拉开了。
　　我的视线布帘后面出现的一双脚慢慢往上移。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咦！！
　　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对我再熟悉也不过了。
　　「沙…沙南学长！？」吓了一跳的我往后退一步，不小心绊到床脚，眼看着
就要跌个四脚朝天，幸好后面的神牙学长及时接住我。
　　「你…不是回家了吗？」
　　一脸不高兴的神牙学长，似乎对于沙南学长的出现深感遗憾。
　　「刚才真是辛苦你啦，神牙。」
　　「哼！」
　　战火再次点燃。
　　他们吵嘴的样子虽然让我觉得怀念，但是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又有点伤感…
　　我只能在一旁哀怨地望着他们。
　　「世斗，到我这边来。」沙南学长在床边坐下，向我招手。
　　「咦…？可是…」
　　我想起跟沙南学长、神牙学长两次「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经验，不禁又觉得
鼻酸。
　　「我跟你保证，没事的。」
　　为什么沙南学长说得这么肯定呢？我不太了解。
　　我的心情只有害怕能够形容。单独跟他们做都惨遭失败，如果两个一起来还
不行的话…我对他们两个而言，就变成毫无价值的对象了。
　　连战利品都称不上啊！
　　「神牙，别在那边发呆，你也过来。」
　　「啊…可是…」
　　神牙学长刚刚才在我身上尝到挫折的滋味，现在可能没那个兴致吧。
　　「但是，我刚才跟神牙学长试过也不行耶？」
　　「别管那么多，过来就是了。」
　　沙南学长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让我躺在床上。
　　「喂，沙南…？」
　　「听好了，神牙，你就跟平常一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既然要做，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客气，不过…」
　　「啊，别忘了要顾虑世斗的感觉！」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背叛者。」
　　「随你说吧！」
　　搞不清楚状况的神牙学长，和老神在在的沙南学长。看他们只有斗嘴的样子
一点都没变，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嗯…」
　　右边是沙南学长，左边是神牙学长，就跟平常一样。
　　既然情况一模一样，结果应该跟我和他们个别尝试的时候也一样才对。
　　我总觉得…不管他们再怎么爱抚我，我一定也热不起来。
　　「学长，你们是为了彼此竞争，才对我有兴趣的吗？一旦我只属于其中一个
人，是不是就无法吸引你们了？」
　　「咦？」
　　「就算对象不是我，也没差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神牙学长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沙南学长却好像早就预
料到我会这么说似的，只是浅浅地对我微笑。
　　「世斗…不要去想那些事了，专心看着我们。」
　　「嗯…」可是，我想的那些事都跟你们有关啊！就因为是你们，我才会这么
介意。
　　「世斗…你喜欢我们两个吗？」
　　——咦？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仰头一看，沙南学长脸上挂着跟那天一样让我胸口发热的笑容。
　　「我问的不是我，也不是神牙，是你喜不喜欢我们两个？」
　　两个人…不只是神牙学长，也不只是沙南学长，而是两个人？
　　「两个人」这个字眼，让我的体内深处冒出一种蓄势待发的、似曾相识的莫
名兴奋感。神牙学长也在，沙南学长也在，两个人都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们两个。
　　「如果这样子的关系，对世斗来说才是爱情的常态呢？」
　　我的爱情的常态…
　　「啊…」在神牙学长从裤子里掏出我的分身，一口含住的瞬间。我的血液刹
时间由头顶朝那个部位集中，我几乎能听到血流快速的淙淙声。
　　神牙学长才上下吸了两三次，「啊！不要！啊啊！」
　　还不到一份钟，我就在神牙学长的嘴里爆发了。
　　「咳…咳…呛…呛到了…」
　　神牙学长似乎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赶快跳下床去找面
纸。
　　「这不是行了吗？」沙南学长用一副未上先知的表情微笑着。
　　以时间来算，刚刚的爱抚不过是平常的十分之一，但是我却已经上气不接下
气了。
　　「为什么…」
　　跟沙南学长、神牙学长个别做的时候明明不行…为什么现在却这么容易就…
　　「那是因为你现在的对象不是我、也不是神牙，而是我和神牙两个人呀！」
　　因为是沙南学长和神牙学长两个人…？
　　「世斗，只有其中之一对你来说是不够的，拥有我们两个的爱，你才会感到
幸福。」
　　这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关系。我会那么不希望改变，不就是因为害怕三人世
界遭到破坏吗？
　　但是，我却没有发现到这一点。
　　「我从来不认为你们是一样的，也没有把你们当成同一个个体过。但是，我
一直认为我应该要能够跟你们分别做爱，才算是真正的喜欢。我其实自己很清楚，
为什么一分开就会失败。因为，我不希望三个人的关系发生变化……」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之前硬是想不透呢？
　　「都怪我们勉强你去二选一，才会把你原本平衡的情绪弄得一团乱…」
　　我需要在两人份的爱情灌溉下，同时付出两人份的爱情，心灵才能得到平衡
…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神牙学长总算找到机会插话，开始对自己
被排除在外表示愤怒。
　　「之前我第一次想尝试单独跟一个人做的时候，找的虽然是沙南学长，但是
我并没有要排挤神牙学长的意思啊！」
　　「如果你先找的是神牙，或许事情就不会拖这么久吧！」
　　「…为什么？」
　　「因为神牙这个人做事不用大脑，一定会小题大作，把你的情况第一时间让
我知道，我们就可以更早作实验了。我的确一直想让你跟神牙也试试看，来证明
我的想法，不过还是花了好多时间才有办法释怀…」
　　这么说来，今天我和神牙学长的独处，完全是沙南学长一手安排的啰？
　　「哼…心机真重…」
　　现在我已经充分了解到自己的感情，也证明身体并没有异常了，不过…，这
样真的好吗…在我思考在沙南学长和神牙学长之间应该选谁的过程里，又多了一
个让我头大的问题。
　　仲马说过，想维持三人世界的心态太自私了。
　　「如果我对你们两个喜欢的程度一直都一样，那当然没问题，但是要任何时
候都保持公平就很难了。我很怕我们会因为这样撑不下去…」
　　「世斗，你再讲我要生气啰！」神牙学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生气？为什么？因为没办法跟沙南学长永远一人一半吗？
　　「我对世斗的爱，可没有随随便便到只希望得到一半的地步。」
　　「咦？可是…」
　　也就是说，神牙学长其实希望我只喜欢他一个人？
　　「永远跟沙南站在同一个起跑点上，我才不愿意哩！我要你跟我在一起的时
候全心全意地看着我，如果沙南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也无可奈何。如果像你说的
那样，什么东西都要分成你一半、我一半，然后分不均就要吵起来，这种关系不
是很累人吗？何况，你要怎么去计算感情的重量？」
　　我不认为自己有办法均分情感。「所以，我可以同时用我全部的感情去喜欢
你们啰？」
　　把心分成两半这种事，就算打死我也做不出来。
　　「世斗…世界上有许多不同种类的人，所以有许多不同的爱的形式，不是也
很正常吗？我和神牙爱你的方式，应该也不一样吧？你就维持你原有的样子，照
你的方式喜欢我们就够了。比起被爱，我觉得爱人的感觉让我更满足。」
　　三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我就是要三个人在一起。神牙学长、沙南学长，再加上我，总共三个人。
　　谁叫我这么喜欢他们两个！我们三个人，一定能够和谐相处的。
　　当三个人凑在一起，我就会变得积极进取，觉得一切都很轻松自然。
　　「那一天，我还以为是世斗的身体排斥我呢！」排斥？不要讲得这么白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世斗会排斥是理所当然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面对沙南学长的问题，神牙学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自己是，神牙也是，我们都希望能用你最满足的方式去爱你，所以一对
一的时候，总觉得有点提不起劲。」
　　果然沙南学长和神牙学长都兴趣缺缺！不是我的错觉！
　　被这么一说，神牙学长顿时哑口无言。
　　「老实说，刚刚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本来也以为是独占世斗的大好机会，但
是世斗看起来却好像很勉强…」
　　「我？」
　　「你主动诱惑我，这还不够奇怪吗？何况…」
　　「怎么样？」
　　「我没有自信让世斗满足…」
　　果然是这样——沙南学长在旁边附合。
　　「算了，跟沙南受到同等待遇虽然还是会让我不爽，但是这种少了谁就会失
去平衡的三角关系，不是也蛮有趣的吗？」
　　「神牙…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当然懂啊！就是没有我，你也别想混下去对不对？」
　　「……这句话虽然没错，可是听起来真叫人火大…」
　　这两个人如果能够合好，一定是一对最佳拍档。
　　「如果少了我，说不定会更有趣喔？」我忍不住把心里想的事脱口而出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开什么玩笑…」
　　「别闹了好不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开。
　　「咦？咦？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我拒绝跟沙南发生任何关系。」
　　「那是我要说的话。如果要我跟神牙怎样，我宁愿上山剃光头去当和尚。」
　　「怎样…？」
　　咦咦？我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两个人如果发展成那种关系，的确很难想
像…
　　不过——其实他们现在的关系，跟性伴侣也没什么两样嘛…
　　「除了世斗，我对任何人都没兴趣。」
　　沙南学长亲了我一下…
　　「你又偷跑了！」神牙学长再亲了我一下。
　　然后两个人露齿一笑，同时把我压倒在床。
　　他们叹为观止的默契依然不变，于是我也任凭他们处置。
　　我全身沐浴在两人狂风暴雨般的爱抚当中。
　　如果被他们听到，他们一定会生气的…老实说，我根本分不清哪只是谁的手。
要不要一人一半的问题，对我或许一点都不重要。
　　两个人上下徘徊的手和热烫的舌头，把我全身每一寸都探索过了，我的身体
也火热到了极致。我又像青蛙解剖一样被翻了过来，神牙学长的两根手指插入我
体内…我想应该是他的吧。
　　两个人频频使眼色，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终于快忍受不住的我忍不住大
叫：「谁、谁都没关系…快来…」
　　两人的动作一瞬之间停止了。
　　这让我更加焦燥，又催促了一遍：「求求你们两个快一点！」
　　这句话并没有特别的涵意。我只是希望渴望的空洞赶快被填满罢了。
　　「你说两个？」沙南学长问道。
　　我对两个人都同样饥渴，所以点了点头说「嗯」。
　　「神牙。」
　　沙南学长朝神牙学长招了招手，两个人不晓得在说什么悄悄话。
　　「那…那种…」
　　神牙学长神色慌张地瞄了我一眼，然后又心虚地把脸转开。
　　「如果不要，那我就先上了。」
　　「喂！我哪有说不要啊！」
　　两个人夹着心急如焚的我，只顾着吵架却不赶快行动。
　　「那是怎么样？」
　　「…呃，不是啦…我担心真的可以吗…？」
　　我只希望两个人别再闹意见，赶快来吧～并没有留意他们对话的内容。只不
过，从两个人片片断断的交谈，还是可以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不过，我实在好
想要好想要，没心情去管那些了…看到我的这副模样，袖牙学长插入了第三根手
指。
　　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不满足，一边全身扭动，一边夹紧体内的手指。让我
感觉羞耻的理性已经罢工，我的全身只对快感发生反应。
　　「应该…不要紧吧！」
　　「那要不要我借你一根手指？」
　　「咦？可以吗…」
　　两个人凑在一起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却不让我的身体得到满足。
　　「嗯…？」
　　「好好舔一下。」
　　沙南学长的指头突然塞进我嘴里，而身心都觉得意犹未尽的我，只好拚命吸
吮那根手指来排遣欲望。沙南学长的手指牵着一条银色丝线离开，然后轻柔抚过
我含着神牙学长三根手指的部位。紧接着，神牙学长的手指开始扩张般地蠕动。
或许是特地挤到一旁去了，于是沙南学长的指头沿着空隙准备插入我的体。
　　「不要紧吗？世斗。」
　　「咦？嗯…嗯…」
　　我是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紧，只是对那根手指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啊…」
　　像是在填补神牙学长指间的空隙，第四根指头很轻松地滑了进来。
　　「这样就四根了。」
　　「世斗，你还好吧？」
　　沙南学长一面缓缓抽出刚刚插进的手指，一面问我。
　　「啊！啊！嗯…」我的反应无言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神牙学长的三根手指也开始了动作，四根手指用微妙不同的节奏同时朝我进
攻。
　　「这样如何？神牙？」
　　「如果是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你们到底在讲什么嘛？！
　　「啊，但是今天我没带凝胶说。」
　　「…真是的，这种重要的时候居然忘记…」
　　之前神牙学长带来的拟胶，曾经让我在超越负荷的快感中升天。
　　「什么都不擦，好像不行吧？」
　　「神牙，那你要弃权？」
　　「嗯～……」被沙南学长这么一问，神牙学长露出非常苦恼的表情。
　　他到底在烦恼什么？像平常一样就好了呀！神牙学长平常不是老担心输给沙
南学长，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吗？
　　「要不要借一下这边的东西？」
　　「要借…什么？」
　　「这里是保健室，好歹也有凡士林吧？只是用一下，不会被发现的。」
　　凡士林…？
　　「啊啊！」一定是他们说好的，四只手指一口气拔了出来，让我忍不住大声
呻吟。
　　「总之我要上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沙南学长推开神牙学长，两腿跨在我身上。
　　「世斗，你在上面好不好？」
　　「咦？上面？！」
　　所谓的上面，是我的身体要在上面吗？也就是他们上次提过的骑乘位？
　　「不、不行啦！我不要…」
　　我还在迟疑当中，从上面压住我的沙南学长，就灵巧地把我抱在怀里转了个
圈。
　　「啊…」
　　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经坐在沙南学长身上了。
　　「你把腰抬高一点。」
　　把重量全部压在沙南学长身上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乖乖地用膝盖着地。
　　瞬间，一只手抓住我的屁股的沙南学长，将灼热的分身以试探的动作顶住我
的后面。
　　「咿…啊啊…」
　　就在沙南学长轻轻朝我胸口一堆的瞬间，我失去了平衡，一口气坐在沙南学
长的下腹部上…
　　「沙…沙南学长～…」
　　因为用两只手撑住身体而不自然收缩的那个部分，只吞进了沙南学长的前端，
呈现不上不下的状态。
　　「全部进去不是比较轻松？」
　　沙南学长突然往上一刺，让我的上半身几乎往前扑倒。
　　「这么突然，好过分～」
　　「你的两只手放在这里。」
　　他把我的手掌贴在自己胸膛上，又用腰部顶了一次。
　　「你看，这样就不会倒下来了吧？」
　　「唔…嗯…」可是、可是，这个姿势好丢脸喔…
　　「你会害羞？」
　　「…嗯。」
　　被问说会不会害羞，岂不是更没脸见人！
　　「等下你就没功夫想这个了。」
　　「啊、啊…」
　　沙南学长扶住坐在身上的我，利用他的长度展开攻击。
　　正如沙南学长所说，我开始觉得羞耻也是快感的要素之一，同时对于这样的
自己有点害怕。
　　再继续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打算怎样？神牙。」
　　我好像听到沙南学长一面往上突刺，一面问神牙学长。
　　什么叫打算怎样…？虽然有点介意，但是沙南学长腰部的动作弄得我神魂颠
倒，没办法继续思考下去。
　　「当然要啰！」
　　被你这样挑衅，不参一脚怎么可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完，神牙学长跳
下床，开始在药品柜里翻东西。
　　「那你就拿凡士林过来吧。」
　　「我现在就在找啦！」
　　关于保健室的药品，问我本来会比较快…
　　可惜他们在我的凡士林，我连要拿来做什么都不晓得，更不用提放在哪里了。
　　我真是个不及格的保健股长。
　　「找到没？」
　　「嗯，是这个吧？」
　　走回来的神牙学长，手里握的是一个加盖的圆形塑胶容器。
　　「世斗，可以吗？」
　　「唔…嗯…」
　　神牙学长一爬上床，立刻贴紧我的背后，在耳边小声说：「接下来，我会更
你更舒服的…」
　　「啊…好冰…」
　　跟沙南学长相系的部分，突然感到一阵冰凉。这让沙南学长的温度更加突显，
让我有种几乎被灼伤的错觉。
　　「啊…好烫…」
　　「世斗，到底是冰还是烫啊？」
　　神牙学长笑着问我，我却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冰凉的物体再次被满满涂上。
　　——这是什么…？
　　受到沙南学长的热度影响，我也越来越热了。
　　沙南学长的动作并不快，而是又深又长，好像将那种冰凉的物体带进我体内
深处。
　　紧接着。
　　「咦…？」
　　　　　　　　　　神牙学长在那部位滑动的手指——
　　「不要…」
　　在沙南学长进入的器官引导下，一起被送进我的体内。
　　「不、会吧…」
　　但是，这却是事实。沙南学长的阴茎和神牙学长的手指，一起缓缓沉进我的
深处。
　　「小心你的指甲，神牙。」
　　「你很吵耶，我知道啦！」
　　两个人的声音感觉不像是从耳朵听到，而是从身体内侧传来的。也就是说，
透过我和他们两人结合的部位。
　　我接下来会变得怎样呢…
　　「进去了…」
　　进去…是指沙南学长插入的部位，又新添了神牙学长的手指吗？
　　除了慢慢拔出的沙南学长之外，我的确感到有其它物体的存在。
　　真的一起插进去了…
　　「虽然平常感觉很紧，弹性倒是蛮好的。」
　　「他现在也缩得很紧啊。」
　　「啊…唔…」
　　神牙学长的手指又多加了一根。被强迫塞入的感觉虽然不痛，却很恐怖。
　　「世斗，不要用力…」
　　沙南学长的声音有点颤抖，让我意识到自己正紧绷着全身肌肉。
　　「可是，我怕…」
　　「世斗。」沙南学长稍微挺起上半身，给了我一个拥吻。
　　「放心好了，相信我们。」
　　神牙学长的吻落在我的背部。
　　「我们两个要带你去最高的地方。」
　　两个人一起…听到这句话，我的胸口一阵紧缩，身体却自然放松了。
　　神牙学长像是在找什么似的，用手指不停在内部刺探。
　　「沙南，你这么快就不行啦？看你一副很想射的样子，拿出点魄力好不好！
硬成这样，那有空隙让我进去？」
　　「咦？！」让我进去…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要一起…啊…」
　　里面的手指复杂地律动着，正在确认空间大小。
　　「这么柔软，应该没问题吧。」
　　——不…不、不会吧！怎么可能两个人一起进来！
　　「不…不要…」
　　虽然脑子这么想，我的身体却没有抵抗。
　　「没错，世斗的嘴巴跟身体一向都没有共识啦！」
　　神牙学长不断用手指在沙南学长和我之间游走，让我的身体很自然地失去了
力道。
　　「唔…啊啊…」
　　被神牙学长的手指和沙南学长的分身同时磨擦的感觉太过强烈，完全没有心
情去感受痛楚或害怕。然后，在指头的缝隙间，我感到一股跟沙南学长不同的炙
热。
　　「我要进入啰，世斗。」
　　配合稍微退出一点的沙南学长，好像跟他合而为一的神牙学长也开始挺进。
　　「唔…啊、啊…」
　　怎么样都没办法一口气顺利进入，不知道是谁的手合作无间地分开我试着向
内卷的肉壁。这么一来，两个人总算稍微深入了一点。
　　「呃…呜…」
　　「世斗，不要用力喔…」
　　我没办法张开眼睛，也没办法说出有意义的话，只能猛点头。
　　只要一放松，两个人就前进一点，然后我又忍不住使力…就在这样的循环下，
一点一滴地耗了好长的时间，两个人总算抵达彼此都能满意的位置。
　　两个人同时叹了深深的一口气。
　　「进、进去…了…吗？」
　　我的身体像站在悬崖峭壁边，一个呼吸就能让我沉沦。
　　「真厉害，全都进去了…」
　　神牙学长叙述他眼睛看到的景象。
　　「像沙丁鱼一样。」
　　沙南学长笑着形容他的感受。
　　至于我，「好…好紧，好紧…」
　　我连说话和呼吸都非常费力，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但是，情况却很奇怪。
　　我的感觉不是「很大」，而是「很多」。似乎我的身体自己会辨认，不是一
个很大的物体充满体内，而是两个不同的人同时存在。
　　「还好吧？」
　　「…嗯，是没有受伤。不过现在…」神牙学长在我的背后不安份地扭动。
　　「嗯…我也觉得怪怪的…」
　　沙南学长似乎能了解神牙学长没说出口的话，在我的下面露出苦笑。
　　「你的东西碰到我了耶。」
　　「不要讲得这么恶心！」
　　「我也有同感。不过，这个感觉好棒…」
　　「如果分开来动的话，也许会更舒服。」
　　两个人开始一搭一唱。
　　我的感觉已经够奇妙了，请不要说出让我更无法想像的事情！分开来动…我
真的无法想像…不过又有那么一点感兴趣。我的身体真的不会坏掉吗…？
　　「唔啊…」
　　两个人突然毫无预警地开始律动，我受不了而叫出声。
　　刚开始是相同的节奏，压迫感也是具有一致性的。
　　「唔哇，这个厉害…」
　　「你不要随便乱动！会擦到我的…」
　　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的节奏逐渐产生了差异，变成一个人进来、一个人出去
…的循环，最后形成一定有一个人在深处、一个人在浅处的状态。
　　「啊！不要…呀…」
　　两个人一前一后交又进出，而我的下体又被夹在自己和沙南学长的身体中间，
我的身体已经无法遏抑地要爆发了。
　　但是…
　　「唔哇！好紧…」
　　因为叫的时候腹肌收缩，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来紧了他们两人。
　　「世斗，你快要去了？」
　　「嗯…啊，不行了～」
　　「神牙。」
　　「好！」
　　短暂的确认之后，两个人开始各自全力冲刺。
　　「啊！好棒…」
　　虽然节奏不同，两个人的律动却像海浪一样高低吻合，让我的意识逐渐飘远。
　　「唔…神牙，你的好硬，敲到我了…」
　　「啊！我也不行了…」
　　「嗯…我也是！」
　　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这次的律动变成合作无间「啊！我不行…要去了，啊
啊啊！」
　　高潮的瞬间，全身一阵僵硬，最后倒在沙南学长的身上。
　　距离不到一秒钟，失去理智的两人开始激烈猛冲，很快就喷射了。
　　虽然他们的动作一反常态的粗鲁，但是在至高无上的快感之后，我的感觉已
经麻木，无法产生任何反应了。
　　「世斗…？」
　　在我的身体下面，沙南学长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嗯。」我听得见声音，也感觉得到四周，只是回答一句话就要耗费我吃
奶的力气，身体也像铅一样重。
　　「没事的，意识好像很清楚。」
　　「……那就好。」
　　神牙学长轻轻地压住我的背后，在上面印下一吻。
　　「要拔出来啰…」
　　床发出吱嘎声，神牙学长在调整姿势。
　　「…！…」
　　每个人似乎都感受到了抽离的奇妙触感，一起屏住了呼吸。
　　接着，沙南学长也抽离了我的身。
　　三个人总算吁出一口大功告成的气。
　　神牙学长还有沙南学长，两人从左边、右边把我夹在中间。
　　光是想到这点，我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虽然床很挤很窄，但是好幸福喔～
现在…虽然说不上一切的问题都已经尘埃落定，总之，我已经清楚了解自己的想
法，也知道我期待什么样的关系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不经意地，右边的神牙学长扭了扭身体，让床发出「叽」的一声怪叫。
　　要保健室的铁床承受三人份的重量，毕竟是太残忍了。
　　要是我们一直这么激烈，床会不会有一天垮掉啊…
　　如果床被弄坏的话，城月老师会生气的…不过，当初承诺可以用的也是他啊。
　　话说回来，老师究竟为什么会答应我们用床呢…
　　他说他火神牙学长一个人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情？他还说了让我听不太懂
的话，什么说是人情也算人情、说不是好像也不是…之类的…
　　追溯到源头，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学长？」
　　「嗯～？」
　　已经下了床铺在整理服装的神牙学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他等下还要去足球
队练习，体力之好真是叫人咋舌啊！
　　「神牙学长和城月老师…是什么样的关系？」
　　顿时，神牙学长愣了一下。
　　「很深的关系」回答的人是沙南学长。
　　「你在胡说些什么？沙南，你不要乱讲话！」
　　神牙学长连忙慌张地否认着，看起来非常奇怪……
　　「我跟那个家伙…我们的妈妈是姊妹…」
　　两人的母亲是姊妹，那这样说来……
　　「表兄弟？」
　　表兄弟的话…那就是有血缘关系啰。
　　「哈哈哈…」真是不太相像的表兄弟啊……
　　「怎么啦？」
　　「我倒是觉得沙南学长比神牙学长更像城月老师。」
　　「……」沙南学长哑口无言。
　　「嗯…哈哈…」神牙学长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我看不出来哪里好笑。
　　「啊，哈哈……，世斗和纱和也跟沙南说过同样的话哩！
　　他们说沙南比我更像他们家的人。「
　　「我才没那么痴呆，而且也不淫乱！」
　　我觉得问题大概不在保健室，而是三个人特别好，不是保健室就不行吧？
　　现在由于城月老师的好意，让我们能随意地使用保健室……
　　「这么说，听说城月老师欠你一个人情，到底是什么？」
　　「人情？」神牙学长回问我一句，突然想起来似地，啊地笑了一笑。
　　「其实他有不为人知道的秘密哩。」神牙学长嘿嘿地笑了笑。
　　「……？」我完全不懂神牙学长的意思。
　　「他也一样没有立场反驳我说的话。」
　　一样？跟谁？是什么事？
　　「我偶尔也跟他一起看过呢。」
　　「看了什么？」
　　他们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转向我说：「你知道教美术的水波里吏老师吗？」
　　「嗯，知道……」我有选修美术课，所以跟他很熟。
　　他看起来就像个美术老师，把长发绑在后面，脸部的轮廓很优美，是不是？
虽然他是男老师，但一点也不娘娘腔，所谓「美形」，就是指这样的人吧。
　　「很帅的老师哩。」我一说，他们二人却瞪了我一眼。
　　「像水波老师和城月老师……」
　　「城月老师经常到美术室……怎么会这样呢？」
　　「不管对方是男的还是学校的老师，都和纱和没有关系。喜欢就说喜欢，想
要就直接说出来，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城月老师这么说时，我想起他本人曾经这么说过。
　　不过城月老师真的喜欢水波老师吗？
　　「说得白一点，他们做过了，被我瞧见了。」
　　「做过……？」
　　「城月老师坐在上面……哟。」
　　「坐在……上面？」
　　做过，坐在上面，我终于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坐在上面，就跟我刚才坐在沙南学长的身上一样的意思吧。
　　「这么说……这二个人……」
　　「是呀。」
　　「就在学校的美术准备室中啰。」
　　对呀，原来如此……城月老师跟水波老师……是呀，嗯………
　　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时，觉得哪里又有不安的地方。
　　但是，佣人站在一块就像一幅画似的。
　　「啊……」
　　所谓坐在上面，是说城月老师是被动的，所以他能理解我的负担，替我担心。
　　但是，水波老师是成熟的人，多多少少会权量得失吧，而城月老师总是精神
奕奕。
　　可是也不能在学校做那档事啊。
　　「听说准备室旁美术部的房子也是个好地方哟。」
　　是什么好地方？
　　「听说我们班的阿神也和学弟用过。」
　　「咦？？是神牙班上那位有名的少女杀手诚人吗？」
　　听说只要他从女生前面走过去，女生都会为之神魂颠倒。
　　「世斗，你很清楚嘛。难不成你已经被那家伙搞了？」
　　「没有，我跟他还没讲过话呢！」
　　「那家伙是个不特定多数，你要小心哦。」
　　不特定多数？！大家到底把学校想成是什么地方了……？
　　「我觉得跟准备室的地板比起来，还是床铺比较好。」神牙学长嘟哝地说。
　　是呀，学校只有保健室才有床，而不准人使用保健室的人就是我……
　　比起在学校公然使用保健室床铺做爱，利用地板的人远比较有常识吧。我也
没资格说人家。
　　「对…对不起…」
　　被整理体育用品和跟仲马无聊的对话耽搁，我到了保健室就看到两位学长已
经来了。
　　「这么这么晚？」
　　「你之前在干什么？」
　　虽然语气不同，但两人问的是同一个问题。
　　看他们急躁地把我往床上抱，大概是觉得我耽误了他们享乐的时间。
　　「我在收拾体育用品啦…」
　　「哦、难怪你穿运动外套来。」
　　「运动外套比制服好脱呢。」
　　两人边说边动，不消几秒钟我就光溜溜了。
　　「我才刚上宗体育课，身上都是汗啊。」
　　「是上体育课的关系吗？」神牙学长一边舔我的乳尖一边说道。
　　「嗄？除了上体育课之外还有什么…嗯啊、」
　　突如其来的强烈吸吮让我说不下去。
　　「仲马辽平。」
　　我没想到会从神牙学长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被吓了一跳。而且他居然知
道仲马的全名。
　　「啊、你动摇了。」
　　我最近才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脱线？因为像仲马、神牙学长、沙南学长最近
只要跟我说话，脸上都常会出现『啼笑皆非』的表情。
　　「那家伙很危险…」
　　「为什么危险？」
　　他可是我无聊的高中生活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呢。
　　「神牙，我想提醒他也没用吧？看他完全没有警觉心的模样。」
　　警觉心？为什么我要对仲马警觉呢？
　　「没错…」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人的对话。
　　「这件事下次再说好了。现在可是…」
　　难得不耐起来的沙南学长把头埋在我的腿间。
　　…真是的，话都不说完。
　　「不知道是谁说过纵欲过度会变成傻瓜的哦？」
　　「……」
　　没反应。难道是我又文不对题了？
　　「我会担心啊，老是只做爱的话怎么行…」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被我转移心思的沙南学长抬起头来。
　　「你既然这么担心的话，反正考试就快要到了，我可以帮你补习。」
　　「嗄？」这种时候怎么忽然提到考试？而且还是神牙学长。
　　沙南学长也就算了，我实在无法把神牙学长跟用功这两个字联想在一起。
　　「哈哈…世斗对你的认识还真是肤浅啊，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啦。」
　　沙南学长忍着笑说。
　　「…你们干么啦？」
　　我不是说他们不够聪明，只是对他们的印象只停留在运动与美术方面……
　　「世斗，你别看神牙这样，他可都是排名在全学年前十名呢。」
　　「嗄嗄？！」学年前十名？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还有沙南，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谁叫你看起来的确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们虽然会拌嘴，其实感情是很好的。
　　「世斗，你干么偷偷笑？小心我偷袭你。」
　　现在这种状况还说什么偷袭不偷袭的？是说换个方式也不错啦……
　　——天啊、我在想什么！看来我已经被他们完全荼毒了……
　　「世斗，你在想什么？」
　　我的心事好像被他们看透了。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啊。」
　　「那不如现在就换？」
　　「什…什么意思啊？！」
　　「这集的主题就是——可怜的保健室值日生被两名大饿狼偷袭，副标题为其
实值日生也欲拒还迎～」
　　神…神牙学长啊………
　　「神牙，你是不是Ａ片看太多了？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难不咸要世斗抵抗
到最后才有看头啊…」
　　「谁叫世斗到最后都会自己迎合？偶尔欺负他也不错吧？」
　　这点我无法反驳，但被他们欺负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啊。
　　「那就改成下课后的保健室调教，副标题为值日生最后的抵抗。」
　　「神牙…你真没有品味！」
　　「这也不行啊…」
　　取标题有什么意义吗？
　　还什么保健室的调教？
　　我到底会遭到什么样的命运…？
　　「下次再说好了，今天快没时间。」
　　「啊…」沙南学长把我翻趴在床上，左右撑开我的后面。
　　「歹势哦，因为没时间。」
　　「啊～」
　　他开始舔我的臀间。
　　「不…不要～～」
　　明明没有时间，沙南学长还缓慢地舔着我，害我下意识立起膝盖趴在床上。
　　「啊、啊…」
　　「你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嘛。世斗，你想先要哪一个？」
　　「哪一个…」
　　如果说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大概会被骂吧？啊…但是绝不能那样。
　　「绝对不能两个一起来。」
　　上次是因为顺水推舟没办法，而且想到之后受到的创伤几乎害我三天不能正
常行走，今天绝对不行。呃…除了今天之外以后也不行！
　　老是被那样搞的话我一定会早死。
　　「上次你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是啊…那天运站都很辛苦……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知道。不只你，连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社团上得有够痛苦。」
　　像神牙学长这样做完爱之后，还可以马上去上社团的人还真是不多呢。
　　「还说哩，你不是还上完社团才回家？哪像我送世斗回去后差点贫血。」
　　「你太天真了、沙南，别小看我的体力。下次要不要来场耐久做爱比赛？」
　　耐久？！喂…喂……被做的人是我吧……
　　「开…开什么玩笑！我更没有体力啊！」
　　「说得也是，世斗要是倒了更没搞头。别说这个了，今天到底谁要先上？」
　　又回到正题，我是都无所谓啦……
　　「谁先上还不是一样？」
　　耶？难得沙南学长会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今天的顺序还决定得挺顺利的嘛…我才刚想完而已…
　　「你干么自己决定啊？」
　　…沙南学长你出尔反尔喔。
　　「对世斗来说是没差，但对我们两个来说有差好不好？」
　　说得也是。
　　「你也知道先进跟后进的感觉有什么差别吧？」
　　「是啊…」
　　这…有什么不同吗？我想知道又不太想知道……
　　「反正我不会轻易把先进权让给你。」
　　「我也是！」
　　看他们两个像小孩一样吵架是很可爱啦，但吵久了也很没意思。
　　「快一点好不好？谁先来都可以啦！」…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后来两人猜拳决定之后，由神牙学长先上。
　　想到之后还要为这种事吵几次，我就开始厌烦起来。
　　干脆用轮的不是比较简单？我还没做已经先累了。
　　「世斗，你怎么看起来很累？」
　　「是啊，好戏才正要上场呢。」
　　这两个人还真是精力充沛啊……我还想干脆全都交给他们，我只要当砧板上
的鲔鱼就好，但好像不行…要高潮一次需要花掉我跑一百公尺的体力啊。
　　「来吧！」
　　「嗯…」我虽然心中抱怨，但还是下意识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钟响了。
　　四点半了吗？到了他们该上社团的时间了。
　　我到放学钟声响起之前，都要留在这里当值日生。
　　神啊…我可以这样颓废吗？虽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但已经完全习惯在保
健室做爱还是不太好啊。
　　「可以到你家吧。」
　　起身的神牙学长忽然冒出一句。
　　「嗄？什么意思…」
　　「帮你补习啊。」
　　我想大概没这么简单吧？要是他们两个一起上的话，我就算不愿意也一定抵
抗不了又会顺水推舟了。
　　「放温书假之后，就不能像这样常见到你了啊。」
　　「温书假也就算了，放暑假才惨呢，见到你的机率更少。」
　　对喔，放暑假的话我就不到学校来了。
　　「那找别的地方…」
　　但是…神牙学长和沙南学长不是都要到学校来上社团吗？那我也跟着来就好
了……我把已经到喉间的话吞了回去。
　　「就算其他地方有床，我还是比较喜欢保健室啊。」
　　「啊、我也是。」
　　我要是说出来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吧？
　　「为什么保健室在暑假没有值日生啊！」
　　「怎…怎么可能！」
　　「叫纱和搞个新制度好了。」
　　「你又想去威胁他啦？」
　　「什么威胁啊？真难听…」
　　「不用这么麻烦啦，我可以……」重要的地方却愈说愈小声。
　　「世斗…你刚才说…」
　　沙南学长惊讶地看着我。
　　「我没听清楚耶。」
　　神牙学长则是一脸坏笑。
　　——你们明明都听到了啊！
　　「就算不当值日生，我也可以到保健室来啦！」
　　这时他们两个的脸，笑得扭曲到我看不下去的地步。
　　「我…我是说偶尔哦！」
　　「你的意思是说想做的时候才来吗？」
　　「不…不是啦！」
　　我到保健室又不是专程来做爱的。我可是保健室的值日生耶，做爱只是附加
利益而已……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但是我不会为了想做爱，特别在暑假还到学校来！我来的目的是为了想见他
们啊。对，就是想念他们的时候。
　　「好啦好啦，做爱就是爱情的特效药啊。」
　　「因为做爱而陷入情网的世斗怎么可能六根清净？」
　　你们两个一搭一唱的是怎样！而且好像愈扯愈离谱了。一开始我可是被你们
强迫的耶，到现在却被你们说成好像我很爱做一样！
　　　　　　　　而且满脑子都是那档事的可是你们啊～～
　　「我都这么明日说了是因为喜欢你们，你们却好像只对做爱有兴趣…」
　　我跟做爱到底哪一个比较重要啊？
　　这问题好像是女性杂志中『男人听到会冷却的问题第一名』说…，但是我还
是忍不住开口问。
　　「嗯——」
　　「哪一个啊…」
　　看到他们一起开始烦恼，我气得把枕头丢过去。
　　「我讨厌你们啦！」
　　其实我不用问也知道，脸上挂满笑意的他们也知道我不是真心讨厌。
　　我喜欢他们，更喜欢跟他们作爱。我们三个对于彼此的感情都是对等的。
　　所以我的暑假大概也会泡在保健室吧……
　　做爱是特效药？
　　如果能像现在这样幸福的话，这种特效药最好多多益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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