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至第五集
第一章禽兄兽弟
上回来张麻子家的时候,只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就回来,那晚还藉着酒劲上了
白玲。当时我还记得张家别墅挺干净的,没想到第二次来,走进门一看,仿佛世
界大战来袭!
桌椅和沙发上,破盘子、碎碟子、剩菜残汤洒遍整个大厅,混合着浓重的酒
味,还有散发着腐酸臭的呕吐物,令我这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可
这恶心的场面,张麻子老婆却见怪不怪,对我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她领我上了二楼,指着一间更衣室让我进去换衣服。但我原先那套衣服却不
见了,只有一套干净清爽的男人衣服!看来这一定是张麻子的。我也不觉得奇怪,
穿着衣服时却想:张麻子看来一定是喝醉了发酒疯,疯言疯语的刺激他老婆,否
则谁会干出自杀这种傻事来?
我下楼时,看到女人正在打扫大厅。看着这样一名温柔美丽、贤良淑德的良
家妇女,谁能想到不久前她还寻死觅活的要自杀呢?女人的动作很俐落,一会儿
工夫就把大厅打扫干净。看着她,我想起了玉凤,她就跟玉凤一样的能干。唉,
这张麻子修的是哪辈子的福气,竟然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莫非真是他抢来的不成?
女人打开屋里的窗户,北风一吹,屋里难闻的气味一扫而空。她又帮我泡了
杯热腾腾的好茶。品着茶,我不由自主地拿她跟白玲比较起来。
白玲是新时代女性,如今手里掌管着镇上最大的运输公司,在外头算是女强
人;张麻子老婆显然跟白玲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女人,她是家庭主妇,中华传统的
良家妇女,谨守着男主外、女主内的千古至理。
她们两个人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干得都相当出色,可惜她们都是苦命人。
白玲刚怀孕就被人打到流产,没多久又死了老公。虽然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她
依然将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张麻子老婆贤良淑德,可惜所嫁非人,看样子她也
没生小孩,今天张麻子一发酒疯,竟然把她逼到跳河自杀的地步,想必平时受够
张麻子的欺压了。
如此两名美貌与品德俱全的好女人,为何落到如此田地呢?我心中不免生出
一股怜香惜玉之心,对正在忙活的女人道:“你也累了,别干活了,坐下来休息
吧。”
女人不说话,只是埋头苦干。她穿着围裙,弯着腰,拿着拖把将瓷砖地板擦
得光可鉴人。随着她的动作,丰满的乳房在她的胸前不停地晃动,当她背对我时,
大大的屁股正对着我,因为弯腰的缘故更显挺翘。我心中一动,放下茶杯,走到
她身后,一把抱住她丰满的大屁股,坚硬物已经极为巧妙地插进她那两片臀肉之
中。
“啊!你、你干什么?”女人猛地回过神来,拖把也扔了,转过头用手死命
地拉扯我抱着她腰部的大手。
“不干什么,只想跟你说说话。你又不理我,那我只好动手了。”我霸道地
说。
女人一下子放软,哀求道:“求求你,放开我吧。要说话我陪你说话就是了。
这样子……不好……”女人哀切地向我告饶。我见好就收,拉着她上楼,打开主
卧室的大门,把她丢在床上。女人惊恐得俏脸煞白道:“你、你想干什么?”她
以为眼前的男人想强奸她,能不害怕吗?
我邪恶地笑着说:“你受了风寒,应该躺到床上好好休息!”我这句话算是
多余的了,女人早已拿被子把自己曼妙的身躯掩盖在被子下面。对于女人来说,
被窝就是她们安全的港湾!
我找了张椅子离她远远的坐着,说道:“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只想向你
打听点事情。”
女人看到我坐得远,神色略有放松,点点头说:“你问吧,问完了请你尽快
离开!”
我笑道:“哦,你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女人脸色古怪,似悲似怨,眼眶一红又要落泪。我心中突生烦躁之感,贾宝
玉没说错,女人真是水做的。我看她又要哭,忙进入主题问:“你叫什么?”
“魏婉。”
“你跟张麻子是怎么认识的?我很怀疑,张麻子这种人怎么娶得到你这么漂
亮的媳妇,你不会是他抢来的吧?”我问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没想到魏婉却
不作声,低着头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她心里挣扎,这种事毕竟属于个
人隐私。
良久,当我微感不耐的时候,魏婉长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已经藏在我心
里十年了,我从来没有对人提起,就连我的父母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了无生趣了,
看在你救我命的分上,我就告诉你好了。”
接着,她娓娓道来:“十年前,我十八岁。老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愈变
愈漂亮。小时候我长得并不出众,等我高中毕业,也就是十八岁那年,不知道为
什么一夕之间竟然变漂亮了。当时家里正在给我找婆家,经媒人婆一阵吹嘘,把
我捧成百里挑一的美人儿。
“我家住在春江村,当时村妇联正在办一个联欢会,村里只有我学过几天跳
舞,就把我拉过去充数。后来我才知道,是村书记想巴结当时的镇长张天森,特
意举行一个联欢会。张天森就是张天林的哥哥。咱们春水镇离县城远,天高皇帝
远,在咱们这个镇上,他就是土皇帝。
“联欢会上,张天森就对我不怀好意,那双看我的眼睛直勾勾的,把我心里
看得直发毛。我隐约觉得情况有些不妙,预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不幸被
我猜中,正是那一晚改变我的一生……
“联欢会后,村书记把我拉到一边,说要我好好陪镇长喝酒。我当时很天真,
没想那么复杂,就在一个包厢里陪张天森喝酒。可是没想到张天森堂堂一镇之长,
竟然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来。他仗着酒劲,竟然把我给……把我给……
(说到这里,魏婉号啕大哭,好一阵才哽咽着继续说下去。)
“张天森当时三十岁,家里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他要我做他的情妇,我抵
死不从。他有个弟弟,就是张天林。张天林当时是镇上出了名的混混,仗着哥哥
是镇长,在镇上胡作非为,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因此虽然张天林有个做镇长的
哥哥,却没有好人家肯把女儿嫁给他。
“张天森为了达到长期占有我的目的,竟然安排他弟弟娶我。当时我自认为
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破了身嫁给别人只怕会被人骂死。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嫁给
张天林这个禽兽。张天林没什么头脑,对张天森的话唯命是从。新婚夜那晚我本
以为从此可以逃出张天森的魔掌,没想到……没想到张家这两个败类竟然……竟
然把我……轮奸了……呜呜呜……
(我听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我万万想不到在我们这样一个文明国家,竟
然还存在这么黑暗、惨无人陆的人间悲剧。)
“从那以后,这两个禽兽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每次都是两个人一起在我身上
发泄他们的兽欲。我想过逃跑,甚至也想过要自杀,还曾想去公安局告他们。可
是张天森威胁我,要是把这事传出去,他就派人把我父母活活打死。我父母原是
知识分子,因为祖父曾是国民党政府的一个文书,后来父母被打成黑五类,下放
到我们村里当支青。
“小时候我常常看到村里人,把我父母亲押着游街批斗,为此他们吃尽苦头!
可他们有什么错?难道一个人可以选择生他养他的父母吗?我父母亲很坚强,虽
然我是他们的女儿,却没有因为黑五类的身份让我吃苦,还供我上高中,考大学
时也是因为黑五类的身份,满分五百分的卷子,变成四百五十多分。可他们……
他们……
“我知道,你会问我为什么不去反抗。可反抗有用吗?在政府的眼里,我们
就是黑五类,我们的人权没有任何保证,更何况我的仇人是一镇之长!我害怕他
报复我的父母,我不能让他这么做!我可以忍,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都可以忍!
我只要我的父母平平安安地安享晚年。我不想看到受了一辈子罪的他们,还要为
我伤心流泪……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片悲哀。我是农民出身,不知道黑五类的苦,魏婉说的
游街批斗的事不只是他们春江村才有。小时候,我们春水村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但我那时候年纪太小,只以为有热闹可看。依稀记得会有一个人跪在高台上,背
上插一根木板,低着头被人批斗。臭鸡蛋、烂菜叶,甚至是粪便都可能会往被批
斗的人身上泼!身为孤儿的我最能了解她对父母亲的爱,她的话打动了我。此时
我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不自觉的随着她的叙述流下来。)
“今年,二老终于走了。医生说他们旧伤未愈,伤势复发而死。虽然他们苦
了一辈子,但在最后十年里过的是幸福的日子。我求张天林帮爹娘盖间新房,求
张天森给爹娘安排个村小学老师的工作。每天,爹和娘都开开心心地教育着当年
向他们泼粪便的后代,教他们识字,教他们怎么做人。在这十年间,他们桃李满
天下,不少人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
“七九年,也就是五年前,张天森荣升县长。原本我们村的黑心书记成了现
在的镇长,还娶了张天森的妹妹,也就是张天林的姐姐,现任的镇长秘书。张天
林透过哥哥当县长的关系,拉拢一伙痞子搞了间运输公司。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
正峰运输公司李正峰经理的事来的吧?”
我点点头,没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在温柔外表下的她,竟然是这样坚强聪
明的人。十年的委曲求全,为的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这份孝心足以感天动地了。
魏婉凄惨的微笑一下,玉手拨了拨耳间的秀发,又道:“张家这两个禽兽,
这些年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坏事,虽然我不知道李正峰到底是被谁撞死的,但我
想一定与张天林这个恶棍脱不了关系。”
我微感失望,原以为魏婉知道这件事,又不甘心地问:“白玲在街上被人殴
打导致流产的事,是不是张天林找人做的?”
魏婉肯定地点点头道:“这事我知道,我还记得有一天张天林喝醉了,把这
件事说出来炫耀呢。”我大怒道:“果然是这个老小子干的!”
魏婉冷漠的眼神扫在我身上。并道:“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想你
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吧?那就请你走吧。”
我哪里会走,听她这半死不活的语气,聋子也听得出她话里的求死之心。我
不甘心地说:“现在你已经毫无顾忌了,难道你就不想报仇血恨吗?”
“报仇?哼哼!”魏婉冷笑道:“现在这个社会,没权没势找谁去报仇?难
道找公安局?”
我知道张氏兄弟在春水县里一手遮天,遂道:“难道你没想过上访、写匿名
信什么的?”
魏婉凄凉地笑道:“上访?写信?呵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年没出过春水
镇了?十年啊,整整十年啊,我没有离开过春水镇一步。写信?邮局里的人不敢
收我的信;想坐车离开春水镇,但没有司机敢载我!每次我做的这些事都会被他
们两兄弟知道,换回来的只是更大的污辱!我已经死心了,你就让我安静地离开
这个世界吧。在这个世界里我没有任何留念,我只想下去找我的爹娘!”
想不到小小一个县长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力,以前我对官场上的事关注得不多,
顶多跟干爹范叔吹吹嘴皮子,哪里想到官场上如此黑暗?与魏婉相比,我那点悲
伤的童年往事确实不值得一提!
魏婉忍辱偷生十年,为的是让父母能够安享晚年。而我呢?总是自悲自怜,
怨天尤人。我已经十五岁了,再过几天,过年就是十六岁了。听完魏婉的叙述,
我才突然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幼稚。地震这种事情,谁也料不准它什么时候会
来。命运安排父母离我而去,确实带给我巨大的痛苦,但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如今算是事业小有成就,还有了家庭!家里还有几个女人在等着我,她们跟着我,
我就必须负起身为男人的责任!
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生活中的磨难都得靠自己去度过,天行健,君子
以自强不息。战斗不止,奋斗不息,这才是男子汉所应当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对于张天森与张天林这两个人类中的害群之马来说,
应该让他们立刻遭到报应,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受他们的迫害。
我对魏婉说:“我有办法帮你报仇!”
魏婉抬起绝望的眼睛,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轻一笑道:“你不用安
慰我了,虽然我听说你武艺高强,但这个社会不是能打就行了!千万别去做傻事!
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我不想毁了你!”
我咬牙道:“我徐子兴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对于胆敢伤害我亲人
的人来说,我会以十倍报之。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认定我九舅就是被张天林害死
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叫他们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坐牢等死!”说着,
我目中凶光暴起,把魏婉吓得脸色苍白。
我不好意思对她说:“抱歉,吓着你了吧。”魏婉拍拍丰满的胸口,一副心
有余悸的可爱样子,说道:“刚才你可吓人了,我从来没见过眼睛会放光的人。”
“我想你也听说过我的本事,怎么样?咱们两个人合作,共同报仇如何?”
真要对付张氏兄弟,其实根本不需要她帮忙,我这样说不过是给魏婉一个活下去
的理由。人一旦失去活下去的目标,常常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切!我不能让她
重蹈覆辙!
忍辱负重十多年,对魏婉来说,父母去世后便再也无所顾忌了。她原以为自
己形单影只,而且一个弱女子要报仇也无望,又在张天林刺激下,才逼不得已想
自杀以逃避无尽的苦难。现在有人帮她了,还是名武艺高强的男人,听说这名男
人也很有本事,跟税务局和派出所都有关系。他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也许
能在他的帮助下报仇。想到这里,魏婉终于点头道:“好,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问:“张天林今天为什么发酒疯打你?”
魏婉脸一红,妩媚脸上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特别勾魂。她轻轻的说:“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床上他……他突然不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哈哈大笑道:“报应!报应!”我没有告诉魏婉真相,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我相信魏婉不会出卖我,但是小心驶得
万年船,成大事者首先得守住自己心底的秘密。如果让人知道我能破坏男人的那
个功能,还能指望谁跟我做朋友啊?
我又问了一些有关张天林的事情,魏婉也一一回答。
“哦,那他哥哥张天森现在还来找你吗?”
“张天森自从当了县长以后收敛多了,在县里包了个二奶,一年回春水镇不
到几次,都是张天林三天两头的去找他。”
我点点头,看来策划报仇的事不是三两天就能搞定的,得从长计议。和魏婉
说了半天话,她的情绪已经稳定,在我的开导下渐渐萌生活下去的希望。正聊着,
我的肚子相当不雅地在美女面前闹起革命。魏婉微微一笑,道:“你还没吃饭吧?”
又抬头看看墙上的钟,道:“都两点了。瞧我这记性,来,你稍等片刻,我这就
去烧菜!”
我也不客气,乐得看着她忙来忙去,跟着走到厨房,魏婉已经在炒菜了。她
忙碌的背影像极了玉凤,有时候我总有种错觉,仿佛在我面前烧菜做饭的不是魏
婉,而是我深爱的人——玉凤!
想起玉凤我心中又是一片火热,一日不见她如隔三秋。在饭桌上又好好安慰
魏婉一阵,才匆忙地往回走。
来到正峰运输公司跟白玲打了声招呼,她正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理我。年
底到了,公司的事情不少。
我又来到干爹家,干爹与干娘热情地邀我吃完晚饭再回去。可我今天分别两
度被朱倩、魏婉挑起旺盛的欲火,急着赶回去处理后续。干爹与干娘拦不住,只
好放我离开。等帮大黄架上牛车,吆喝一声就走。
漂亮干娘冲着我的背影喊:“小兴,路上小心点!”
我转身朝她挥挥手,喊:“干娘,回去吧,外头风大,我会小心的!”
干爹家两口子对我确实不错,尤其是干娘对我关怀备至,给我一种母亲的感
觉。她站在家门口看着我驾车缓缓离去,直到她再也看不到我,才转身回家去。
大黄还是慢悠悠地不受天气的影响,嘴里热气喷得很远,将雪花吹散。经过
我气功锻骨的大黄与众不同,气息悠长有力,它喷出的热气比别的牛还要远,也
有力得多,简直是一个怪物。但现在我没时间让它慢悠悠的走,下半身的肉棒顶
得老高,我都怀疑是不是练功出了偏差,今天的欲望怎会如此强烈?
“大黄,跑快点!”大黄仿佛能听懂我的话,撒开四个脚蹄子飞奔起来。虽
然山路不好走,牛车也很抖,但速度快了不少。大黄的气息悠长,像个武林高手,
这一奔就是几十里地。我从没想过牛也能像马一样跑个不停,今天的大黄令我对
它刮目相看。
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了。看着春水村的万家灯火,我来不及感叹,匆匆
地推开玉凤家的门。本以为大家都在,没想到只看到玉凤一个人。
“回来啦?快来,给你擦擦!”玉凤拿起毛巾为我拍掉身上的灰尘,又拿另
一条毛巾擦我头发上的露水。
我享受她的服务,问:“宋思雅和杏儿她们呢?”
“她们两个吃过晚饭就去学校了,你也不早点回来,饭菜都凉了,我去帮你
热热。”说着她就要去厨房忙活。杏儿不在正好,我还担心有她打扰,会成不了
自己的好事呢。看着玉凤一扭一扭的大屁股,再也压不住心中狂升暴涨的欲火,
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下身死死地抵在她的大屁股上。
“唉,你干嘛呢?又发疯了,还不快把我放了。”玉凤愈是挣扎,我愈是兴
奋。“我不饿,可我的兄弟可饿坏了,咱们就先来喂饱他吧。”
我狠狠地将玉凤丢在铺着厚厚被褥的火炕上,迫不及待地扑上去脱她的衣服。
佳人在怀,软玉温香,玉凤措手不及被我脱去外衣,露出大半雪白的酥胸。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猴急?”玉凤怨道。我小腹处仿佛有股烈火在烧,
额上豆大般的汗珠滚滚而下,道:“玉凤,快,快给我,我忍不住了!”
她也看出我不对劲,想起和我的第一次,当时的情景仿佛又重现在眼前。玉
凤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我高昂的肉棒,另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自己的裤子。修长白
腻的玉腿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她成熟丰满的身体透出万般风情。
我色醉神迷,双手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我只
觉得浑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一丝邪恶意念开始吞噬我的意识。干她,干她,我
要干死她。
玉凤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虽无声,但仿佛在责怪我太过粗鲁。雪白的双腿抬
起,轻轻摩挲着白玉般的小腿肚,鲜红香舌微微吐出点舌尖,舔着唇角。晶莹雪
白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肌肤滑若凝脂,摸上去舒服得很。玉凤微微向上抬头,露出雪白的喉部,配
合着衣襟敞开而裸露出的大片胸部,把女性身体的美感发挥到极致。
我双目一片赤红,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两只大手只知道从上而下抚摸她
的肌肤。随着逐渐向上攀爬,玉凤的呻吟声也由小到大。衣襟完全敞开了,一对
腻滑圆润丰满、高挺的美乳弹跳出来,促使我不顾一切的伸出手去抚摸。我狠狠
地揉搓着,想捏死她……
光润的肌肤极其滑腻,摸上去好像是水做的。玉凤的皮肤愈来愈好了,像年
轻的小姑娘,宋思雅的皮肤都没她的好,害得宋思雅老在我耳边唠叨,总问我是
不是藏私,给玉凤用了什么高级的护肤品。随着我的大手在高挺的乳房来回抚摸、
揉搓,玉凤那对洁白>天到底是我来办案,还是你来办案?”
“都一样。”
“王强明显有问题,干嘛不问下去?”朱倩很疑惑。
“我不是说清楚了吗?人家也是迫于无奈,难道你想让人家丢了工作?”
要知道,在政府工作那可是铁饭碗,一辈子吃喝不愁的。
朱倩不解道:“他张天森就有那么大权力?一句话就能让王强丢工作?”我
心中道,何只是丢工作?他还强奸妇女呢。魏婉那么好的女人,一生的幸福,就
断送在张天森这两个禽兽兄弟手上了。
“不然你以为王强他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诬陷我?”
“不行,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朱倩想了想,又气呼呼的转身
就走,我忙拉住她说:“你上哪去?”
“我找张天林那混蛋去,问他为什么要指使人诬陷你。”朱倩气呼呼说。
朱倩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还没有认清社会的险恶,我给她逗笑了,道:
“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证明是张天林指使人诬陷我吗?”
朱倩涨红了脸说:“我……我……”说不出话来。
“朱大小姐,你是一个人民警察,凡事都得讲证据。你这样直接到张天林那
里去,还不给人笑死啊?”朱倩被我说得脸上飞红,羞愧难当。可她偏是不服气,
说:“那就这么让张天林他逍遥法外?”
我自信地说:“当然不会,现在张氏兄弟就是我们的敌人。可对于敌人的情
况,最缺乏的就是第一手资料。”
朱倩怀疑道:“你干嘛啊?搞得跟打仗似的,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我微笑不语,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啊?”朱倩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二话不说,大步往前走。
路过邮局的时候,我进去打了通电话。八十年代的春水镇,街上是没有所谓
的“公用电话”的。如果想打电话,只能去邮局,那时候也没有所谓的电信公司。
电话就归邮电局管。
邮电局的营业厅很小,也就三、四十平方米,柜台里有两名穿着邮政制服的
小姑娘,正低头看着什么。我说要打电话,小姑娘说打哪里。报出白玲家的电话
号码,小姑娘拿着那台老式的摇式电话机,摇啊摇的,然后把话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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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美人沐浴
“喂,是我……李明理在公司吗?……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回来?……
好,好,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嗯,没事没事……你放心吧,有派出所的朱警官
跟着我呢……嗯……好,好……你也不要太伤心……回头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好,嗯,再见!”
我放下话筒,小姑娘小心地把话筒放回去,宝贝得不得了。她又对我说:
“谢谢,五毛钱。”我哦了一声,习惯性的就往裤子口袋里摸去。可哪里有钱啊,
今天被拘留,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财物被范叔交给了玉凤,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了。
我不好意思地转头对朱倩说:“身上没钱,能借给我一点吗?”
朱倩哦了一声,东翻西翻,好不容易才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五块钱递给邮局
的小姑娘。
走出邮局的时候我惊讶地说:“大小姐,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怎么身上就
这么点钱?”
也许是朱倩不好意思吧,总之她没有注意到我对她的称呼,白我一眼道:
“你以为我们当警察都跟这些大老板一样有钱啊?人家每个月就是三十多块钱死
工资。要不是我妈妈每个月还给我寄二十块钱来,我都穷死了。”
春水镇的民警才三十块钱一个月,比运输公司的司机工资还要低。我惊讶道
:“虽然你们的工资是低了点,可你一个人一个月竟要花五十块钱?大小姐,你
能教我怎么一个月花掉五十块钱吗?”我是穷苦人家出身,虽然自己卖菜赚了点
小钱,但每个月花在自己身上的钱也没超过十五块钱,精打细算一直是我从小就
养成的好习惯。
朱倩掰手数了起来:“吃饭一个月要花十块钱,洗澡一个月也要花十块钱,
雅霜雪花膏一个月要买五盒,又得花十块钱,你看我一个月工资就差不多了。我
嘴又馋,蜜枣、梅干啦什么的,又得花掉一部分。喏,这个月马上结束了,我还
得值班,口袋里就剩这五块钱了。哦不,现在是四块五毛钱。你可得快点还我钱,
不然过两天我就没饭吃了。”
我晕了:“雅霜雪花膏是什么东西?两块钱一盒,这么贵的东西你一个月要
用五盒?”
朱倩白我一眼,似在嘲笑我没见识。
“雅霜雪花膏你都不知道啊?家家都用的护肤品,上海家化生产的。我跟你
说哦,雪花膏可好了,味道清香不说,擦过后皮肤变滑腻。要不是有它呀,我这
双常握枪的手,都不知道会有多难看。”说的时候还相当自恋把一双玉手伸到面
前端详着。
貌似玉凤也在用这种护肤品,不过,她也太夸张了吧,一个月用五盒?
“你一个月五盒的量是怎么用的啊?”我好奇地间。
只要谈起化妆品,女人总是兴致勃勃的,朱倩偏头神秘地对我说:“我跟你
说哦,这可是我发现的小秘密。雪花膏不但擦手、擦脸好用,擦身上的皮肤也很
好用呢。比我用过的国外进口沐浴乳还好用。每次洗完澡后我都擦雪花膏。”
“你一个月花在洗澡护肤,这上面的钱就要二十块啊?那可是普通工人一个
月的工资呀!”我为她乱花钱有些心痛。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己不铺张浪费,
也见不得人家铺张浪费。她这每个月二十块钱花得我肉疼,虽然那不是我的钱。
朱倩不解道:“怎么了?我花的是自己挣的钱,花的又不是别人的钱。”
我说:“这倒也是。”
李明理,人如其名,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才,自从他媳妇偷汉子,李明理把那
汉子打成植物人后,就被我安排到正峰运输公司上班。
来到正峰运输公司,司机们都出车去了,整个场地空荡荡的,只有仓库那边
还有几个人。
我眼尖,远远就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李明理,叫了一声,那人一回头,可不就
是李明理吗?李明理一看是我,乐呵呵奔过来,说:“徐哥,是您啊,什么风把
您给吹来了?啊,这位是朱警官吧,你好,你好。”
我看着他梳的偏分头,笑道:“行啊,你这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连个发型
都学黄家驹了。”
李明理呵呵笑道:“瞧您说的,徐哥,要不是您,我李明理现在还在牢里蹲
着呢。走,到公司休息室里喝杯茶。”他热情地把我们请进休息室。
来到休息室,我把门关严实,李明理一看不对,问:“徐哥,你是不是有什
么事想跟我说?”我点点头,把盖着手铐的衣服扯了下来。李明理愣了愣,看了
看朱倩又看了看我,问:“徐哥,您这是……”
“明理,我被人阴了。”
李明理顿时火了,吼道:“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阴我徐哥?”
他话说得冲,可语气很冷静。李明理就是这么个人,处事冷静,遇事不乱,这也
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朱倩曾经与李明理有过接触,她对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还有些同情,所
以,她把我的事都告诉了李明理。
我笑道:“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李明理看了看我,道:“徐哥,您就说吧,您一句话,我李明理上刀山下火
海,风里来云里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其实事情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又不容易。”顿了顿,我又道,“我要你
帮我查个人。”
李明理一抬头说:“是不是张天森?”
我哈哈大笑:“知我者,明理也。”
朱倩斜着眼睛看我,啐道:“臭美!还‘知我者’,我还是‘治你者’呢。”
我给她说得老脸一红,道:“我吹吹牛还不行吗?”李明理看着我们两个吵嘴,
嘿嘿直笑,眼睛里透着只有男人才会意的眼神。
玩笑开过了,我正色道:“明理,你要给我查出张天森的一切情况,记住,
就连他的内裤,你也要给我查出是黑的还是白的。明天玉凤会给你五百块钱。”
李明理一惊而起道:“徐哥,这可不行,我李明理受您大恩还未报,这么点
小事儿怎么还能再要您出钱呢?”我道:“明理,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李明理是个直性血汉子,顿时感动的流下了热泪来。五百块钱在一九八三年,
相当于一户富裕人家一年的收入了。李明理因为打人的事而与他媳妇离婚,他家
本来就穷,又没什么亲戚,离婚后又分给那个女人一部分家产。如果不是我介绍
他到九舅的公司来上班,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我们又跟李明理商量些细节问题、重点调查方向等等。朱倩在学校里学过侦
查课程,在这方面她说得头头是道,兴致勃勃。我真怀疑她会不会偷偷的跟李明
理一块去跟踪张天森。
古人说的好,擒贼先擒王。这也是我不打算派李明理跟踪张天林的主要原因,
次要原因嘛,嘿嘿,张天林身边不是还有我的一个金牌密探吗?
从运输公司出来,朱倩还意犹未尽。我忍不住道:“我可提醒你,你是人民
警察,别知法犯法。”朱倩故作不解地一甩马尾,给我一个后脑勺,道:“你说
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们朱大小姐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呢?”我又强调说,“朱倩,你
可千万不能乱来,万一你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我们就糟了。你仔细想想,是不
是这么回事?”
朱倩想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道:“好吧,我不跟踪就是了。”话语中颇有
些赌气的意味。这丫头跟她接触的愈多,愈发现她更像个小女孩。虽然穿着警服,
但她实际上也只有十八岁啊。
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门卫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我暗呼,坏了,一定又出什么事了。
果然,还没走进去,远远的就听到范叔的咆哮声。朱倩一脸紧张,更加深我
的疑惑,回想起她给我看的那张范叔亲笔签字,试探地问她:“朱倩,你不会是
假传圣旨吧?”朱倩吓了一跳,一把捂着我的嘴道:“嘘!小声点。”贼兮兮地
东张西望,生怕有人听到似的。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哪里还不明白?完了完了,这丫头竟然假传圣旨,我苦
着脸说:“朱倩,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说,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倩把我拉到阴暗处,头低低的,在我凌厉的目光下手足无措,半晌才道:
“那张纸真是范叔写的。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毫不放松,逼着她说出来。
“吃中饭的时候,范叔他老不正经,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跟他开玩笑,他
回到办公室里就写了这张纸条笑话我。我很生气,就赌气找你,把你骗出去查案。
徐子兴,我真的没有任何害你的意思。”朱倩辩解道。
原来那张纸条是这个意思啊。
“小兴,你一定要听朱倩的话!”
原来是范叔给她开的玩笑!她倒好,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来唬我。“朱倩,
你这个脑袋瓜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呀?”我哭笑不得道。
朱倩苦着脸说:“徐子兴,你可要帮帮我。范叔这回一定发火啦。我最怕范
叔啦,我爸妈从小碰都舍不得碰我一下,我小时候有回发脾气,范叔狠狠地打了
我一顿屁股。到现在我还直发抖呢。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话啊。”朱倩可怜兮兮地
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少女的无助。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局长大人把千金送到这里来,不怕没人压不住这个
捣蛋鬼啊。我坏坏地幻想了一下范叔打小朱倩屁股的情景,一定很好玩吧。朱倩
见我笑了,以为我答应了,一只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上我的肩膀。
“徐子兴,哦不,小兴弟弟,姐姐这条老命可交给你了哦。”
我晕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孩子勾肩搭背是件多么出
格的事啊。“喂,朱倩,你还想害我啊?”我指指肩上的一条粉嫩玉臂。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朱倩红着脸,声
音愈说愈轻。
我开玩笑地说:“你不会对男孩子都这样的吧?”
朱倩追着打我,怒道:“要死啊,死徐子兴,敢这样说我。我以前跟宿舍里
的好姐妹玩惯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嘿嘿笑道:“嗯,了解了解。”
朱倩跺脚道:“真的,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孩子。”
我说:“我相信你,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处理你的问题呢?”
朱倩摇着我的手说:“徐子兴,你可一定要帮我哦!你的案子是我做警察以
来的第一件案子,我不想自己第一次做事是以失败结束。”
我理解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那种希望被人认可的急切感,点头对她说:
“朱倩,虽然你这事做得不对,但我一定会帮你的。”
“砰!”门重重的关上了,朱倩的一个同事黑着脸,从范叔办公室走了出来。
迎面撞上了我们,一看到朱倩,他大吐苦水道:“朱大小姐啊,你到底上哪去了?”
又看了看我,说:“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差点被你们害死。”
朱倩充满歉意地说:“小张,对不起啊,害你挨骂了。”叫小张的警察倒挺
好说话,他摆摆手说:“算啦算啦,范所长也就发发牢骚,其实也没什么的。不
过,朱倩,这次范所长可是真的发火,你进去态度一定要端正,可别再惹火他。”
朱倩害怕似的点点头。小张走过我身边时,拍拍我的肩膀,没说话。不过我
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我自求多福。
“小朱,你还知道要回来啊?”范叔凌厉的目光死死罩住朱倩,朱倩挪着脚
步,半个身子藏在我背后。看得出来,她是真怕范叔。“范所长,对不起,我下
次再也不敢了。”
范叔怒道:“你还想有下次?”
朱倩慌乱地摆着手:“不不不,范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急得她话都说
出不来了。我求情道:“范叔,这事儿都怪我……”
范叔一摆手说:“你别说了。小朱这鬼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说着偷偷丢给我一个怪怪的眼神。
“她一定是拿着我那张纸条骗了你吧?”
范叔那眼神里竟带着笑意,显然并未真正生气,只是想趁机训训朱倩。既然
如此,我也就乐得看戏。
朱倩这丫头,确实调皮,竟敢“假传圣旨” .要知道,这已经足够开除出公
安系统了。看得出来,范叔拿她当女儿看。既疼她又不纵容她,是真心想将她培
养成为一名优秀的女警。
接下来,范叔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训话课程”,朱倩垂着头,像是一个
乖乖女,缩着脖子躲在我身后。在她看来,范叔已经气得双目喷火了。我暗地乐
得直笑,真看不出来,范叔还挺会演戏。
“好了,小朱,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朱倩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记住了,范所长。”
“记住了就好,小朱啊,你还年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胆大妄为了啊。要知
道,私自带疑犯出监,那可是知法犯法,是要坐牢的大罪啊。”范叔苦口婆心道。
“好了,你把徐子兴押回拘留室去吧。”
朱倩老实的不行,一声不吭地押着我,离开范叔的办公室。
回到拘留室,朱倩把门一关,淑女状顿时不见了,她掐着我的脖子,吼道:
“徐子兴,你之前是怎么承诺我的?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真是巧了,她警服里的一对大奶子正好抵在我胸口上。温温的、软软的、酥
酥的,感觉真好。
舌头伸得长长的,我装出吊死鬼的模样,哼道:“掐……掐死我了……”
朱倩恨恨地松开双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那里还是狼籍一片,中午
来不及收拾好,乱七八糟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黏乎乎的,恶心死了!”朱倩把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
了擦,又朝我吼道:“徐子兴,你就不能卫生点吗?鼻涕都擦到被子上来了,臭
男人!”
我无言了。朱倩不小心摸到的哪里是什么鼻涕啊,明明就是我和玉凤做爱后
留下的精液。我一步跨到床边,把被子整了整,故意气她道:“知道我不讲卫生,
你还坐在我床上?”
“你……气死我了!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朱倩气得摔门而出,不
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白玲住所。
徐玉凤总算把两个女人劝得停止了哭泣。一个是公司女老总,一个是小学女
教师,两个都是大学生,却要她这个初中毕业生来劝。宋思雅气白玲横插一脚,
白玲气宋思雅说话难听,不过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宋思雅比她年轻,比
她漂亮。这是女人的通病,见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
三个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奇迹般的相安无事。徐玉凤偷偷的洗了澡,中
午与徐子兴激情一戏后,她身上一直有股淫欲味道,难闻死了。
出了浴室门,却见宋思雅怪怪地看着她,倒把徐玉凤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
凤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说白玲抢了自己老公,现在又来抢自己的情人,为什么恨
不起来呢?徐玉凤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这两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一年的晦
气,准备迎接来年的新春,农村里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谚语,
所以称腊月二十六这天洗浴为“洗福禄” .徐子兴在近年关的时候,被关到派出
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农村里,进派出所那是件晦气的事情,有可能会影响
来年的运势。徐玉凤虽然不信这些,但在农村待久了,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迷信
思想影响了,暗暗为徐子兴担心。
她问白玲:“妹子,我上街给小兴买身新衣服去。他的衣服脏了,再不换一
身,臭也臭死了。”宋思雅早就待不下去了,一听就跳了起来说:“玉凤姐,我
跟你去吧。”
我国有条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请交保候审。我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待了两天后,
玉凤给范叔送了五百块钱。当时范叔就提着钱生气地来找我,说是要跟我断交。
我赶紧解释,这是给我交保候审的钱,玉凤她不知道,可能没跟范叔说清楚。
范叔瞪我一眼,跟我说,你要送我钱我不反对,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让人提着
钱到我办公室来啊。我说,玉凤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怪我没提醒她,范叔你
消消气。
如果说这个世道是清平的话,那么我宁可拿块豆腐来撞死算了。人活一世,
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点吗?虽然不都是为了钱而活,但没有钱,又怎么可能活
得好一点?衙门八字开,有米无钱莫进来。
拘留时限四十八小时一过,玉凤、宋思雅、白玲、干爹、干娘,还有范叔、
朱倩、李明理,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来我是不想搞这么大阵势的,但范
叔说前两天因为打架的事,镇上传出了许多有关于我的闲言闲语,对付谣言最好
的方法就是用事实将它击垮。
范叔叫上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税务所的,还有运输公司的,
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个人。这么大阵势,就是镇长出门也没这派头啊。春水镇轰
动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我穿戴新衣,红光满面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李明理这小子竟然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哗啦啦的响。正好这天有集,赶
集而来的群众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被众星拱月般捧着出了派出所。
从此以后,春水镇人人都知道,卖菜的小徐是个大能人。
本来我还担心这么招摇会得罪人,范叔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他说,张天
森、张天林你都得罪了,你还怕得罪这镇上的谁啊?
我一想,范叔这话太对了,得罪了大的,还怕得罪了小的吗?反正我和张氏
兄弟这仇是结定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明刀明枪的干。
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小八仙酒楼早就被白玲包下了。干娘端出火盆来让我
跨,说是去去晦气,玉凤拿来桑树叶泡的水让我洗手,说是消灾解难。这在我们
乡下是驱除楣运的习俗。虽然我不信这个,但又有几个人信的呢?无非算是一种
仪式,凑热闹而已。就好比如今的官员题名写字,那字是真好还是假好,谁又会
去关心呢?
三、四十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这顿酒算是我正式挑战张氏兄弟势力
的第一枪。
经过这件事,干爹和范叔与我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也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
蚂蚱。
我是被李明理扶着回到白玲家的。今天的酒宴可把我灌得够呛,几十条好汉
一个个的给我敬酒。欢喜大法虽好,但要真做到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千杯不醉的境
界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华老医生说得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神
奇武功。我们练气功的也就比常人强一点而已,真要能飞檐走壁、高来低去的,
那不是现实,那是小说。
徐玉凤、宋思雅、白玲三个女人围着我团团转,我醉倒在沙发上一个劲的说
胡话。忽而大哭,忽而大笑,忽而大叫,忽而低吟,这副醉态可把宋思雅吓坏了。
她可是吃过苦头的人,知道我喝不得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有可能干那档事。
徐玉凤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拉住了白玲,她正想帮我脱去浑身酒气的脏衣
服呢。“妹子,还是我来吧。小兴这臭小子酒品不好,一喝酒就发疯。”
说着徐玉凤已经扶着我进了浴室,玉凤她力气大,三个女人中也就只有她能
扶得动我。白玲看着徐玉凤要脱我的衣服,张着嘴讶道:“这不太好吧,他可是
你……”
徐玉凤手不停,脸上有些红,嘴里却说:“有什么的?他小时候哪回不是我
帮他擦屁股啊?”这句粗话让两名职业时尚女性听得脸红。宋思雅是知道我和玉
凤的关系的,可白玲她不知道啊,转过身,羞得跑了。
“思雅,快来帮忙。”徐玉凤招呼一声。宋思雅犹豫得不敢上前,道:“玉
凤姐,小兴他不会又像上回一样吧?这里是白玲家,我不想让她看到……”
徐玉凤咯咯一笑道:“怕什么,你们跟他又不是没有过。”宋思雅伸手就想
拧徐玉凤腰上的软肉,怒道:“玉凤姐,你说什么呢?”
徐玉凤咯咯笑着躲了过去,把我一推推给宋思雅。“喏,我把老公还给你了。
你就放过我吧。”宋思雅俏脸飞红,急道:“谁是他老婆了?他想得美,我还不
答应呢。”
徐玉凤微笑不语。
白玲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莫名其妙烦得慌。她知道男人酒后
乱性是正常的事,生怕浴室里面三个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知道徐子兴
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她很害怕。
浴室里传来自来水声,显然里面的女人已经在帮徐子兴洗澡了。
浴室里的热水哗啦啦的响,那清脆的自来水落地声,传到白玲的耳朵里却是
那么的刺耳。白玲双手绞在一起,死死地扭着,一双玉手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
色了。
隔了很久,白玲压抑不住心中升起的一个念头,心虚得望了四周。这里是她
自己的家,哪里会有人看她啊。浴室里除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外,还有两个女人闷
闷的说话声。白玲轻轻地移动脚步,脸上似火烧。她弓着腰,蹑手蹑脚走到浴室
门边。
抬来一张椅子,偷偷地踩着它透过门上边的小通气窗往里看。八十年代的人
们,喜欢在房门的上方留两扇小窗子。
屋子里水气朦胧,热气腾腾,但两女一男的身影,在白玲眼里却是那么的刺
目。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驱使着白玲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她几次想扭头不
看,但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继续偷窥。
白玲觉得徐玉凤对徐子兴太好了,似乎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关心的范围。再怎
么关心,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给一个男人洗澡呢?就是当母亲的,也要避讳这么大
的儿子啊。可徐玉凤却一脸的自然,而且宋思雅身为徐子兴的女朋友,竟然不反
对!
宋思雅的眼神中,没有嫉妒,这很反常。徐子兴色胆包天,白玲自己这个
“新”舅妈他都敢碰,何况是那个“老”舅妈呢?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三个男女之
间的关系不寻常。
怀着复杂的情愫,白玲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却愕然发现……
请续看《春光无限好》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