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活动。至此,吴庭艳政权却没有变得理智一些,反而一意孤行地用催泪
弹、警棍和逮捕回答愤怒的人们。
5月10日早晨,3个和尚和16名尼姑被剥得一丝不挂,双手被绳反绑在
一起,由警察押送着走过新立街。这种野蛮残暴的镇压方式没有平息暴乱,却从
另一个方面证实了越共方面的宣传,就连正在越南南方进行暗杀的恐怖分子也停
止了行动。
6月11日,西贡市70多罗的高僧法师在一条大街中心把汽油浇在自己身
上,实行自焚,以抗议政府的行为。
这个事件令驻守西贡的美军司令保罗。哈金斯和大使非常震惊,在与南越杨
文明中将协商之后,当天晚上他们去「独立宫」找吴庭艳总统交涉。与此同时,
美国国务卿腊克斯,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泰勒将军,美驻
越南大使纷纷致电吴庭艳总统,(纽约时报)刊登了尼僧在警察押送下赤身裸体
行走和广德法师自焚的传真照片,并呼吁美国政府「在经济上施加压力。」
6月17日,西贡的英文报纸(时报)发表了一篇文章,对美国和佛教徒进
行了隐蔽的攻击,并且暗示自焚的广德法师是仰药死的。
文章最后是:「政府和警察正在查明此案。」
以上就是四名平川教尼姑被秘密逮捕的前题。
西贡特别警察局接到密报说:「广德法师是由于教派斗争,被毒死后抬到街
上焚烧的,幕后才是越共恐怖分子。
密报还说:7月2日教徒还将举行更大规模的抗议活动。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必须在7月到来之前澄清这件事。这是为什么吴庭谨亲
自出席对平川教四名尼姑的审讯,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必须迫使她们供出凶手,
况且吴庭谨从来没有为达到目的而限制过手段。
在审讯前,他特别吩咐负责这次审讯的辉中校,可以采取任何严酷的刑具迫
使她们招供,唯一的条件是必须留下活口,这是为了避免以后可能引起的麻烦。
但是,吴庭谨被她们的斥责激怒了,他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撕碎了这个胆大
妄为的尼姑。他向辉校低声说:「动手吧,看你的了。」随即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辉中校下达了命令,十几个打手蜂拥而上,把四名尼姑按在地上,强行剥光
了她们并让她们赤身裸体地站在辉中校的面前。
辉中校于1954年到菲律宾克拉克拉美军基地受训,曾任吴庭艳总统的卫
队长,一向以凶狠暴戾着称。从1955年调到西贡后,他成为吴庭儒「铁腕」
政府的积极实行者。在「控共」运动中,他亲手杀死过几十个「越共分子」。
1955年7月初,他逮捕审讯一名叫阮氏月的小学女教师。当时阮氏月2
8岁,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正怀着孕。
辉中校亲自对这位孕妇进行了严刑拷打,采取了各种专门对付女犯的酷刑。
他电击阮氏月的性器官,用火烧她的双脚,用针穿她的乳头,用手术刀割她的皮
肉……最后,他亲手把她活活吊死在审讯室,然后把体扔到西贡近郊的一个山洞
里。
阮氏月的尸体被发现时已体无完肤,血肉模糊,辉中校的暴行激起了大规模
的示威游行。在北越,胡志明亲自参加了声讨集会,南北方的群众订强烈要求吴
庭艳政府严惩凶手。
然而,尽管吴庭艳总统决定追捕辉中校进行公开审判,但他的兄弟吴庭儒却
把辉中校保护起来,不久又把辉中校派到由他自己直接控制的特别警察部门。
那件事引起美国中央情报局西贡站理查森站长的强烈不满,同时也加深了杨
文明、陈文同俩位将军对吴氏兄弟的猜疑而且为吴氏兄弟后来被杀埋了了伏笔。
眼下,面对着四名赤身裸体的尼姑,辉中校的暴戾本性蓦然涌上。被他拷打
过的妇女闪过他的脑子,似乎又听到了那种令他心满意足的惨叫声和哀求声,又
看到她们因痛苦而扭曲面孔和痉挛的身体。
这一切他太熟悉、太需要了。他有的是打垮女人意志的办法,从各种凌辱到
对她们身体敏感部位进行令人无法忍受的折磨。
由于他把拷打女犯人当作一种享受,所以他并不希望她们在一开始就招供出
来,臭名昭着的三K党魁希尔。卡洛斯在描述他虐待海豹(三K党对黑人妇女的
蔑称)的心情时说:「她们从皮肉的痛苦到精神上的崩溃需要一个过程,而这个
过程应该是缓慢的,残酷的和令人心惊肉跳的。」
辉中校正是这样一个人。他并没有立即对她们严刑酷打,而是饶有兴趣地仔
细打量这四名尼僧裸露南身体,目光好像在品评几头牲口一样。
为首的中年尼姑看样子已经年过四十岁了,凸鼻凹眼,瘦眼嶙峋,只有两只
塌拉下来的乳房和稀疏的阴毛证明她的确是个女人。
紧挨着她的是个矮壮的尼姑。在游行和葬礼时,她们作为组织策划者被密探
拍下了照片。
经查明,她们都属于前陆军参谋长阮文攀将军支持的武装平川教派,从19
55年就在西贡市不断发生武力冲突,同年秋季,吴庭艳总统下令军队镇压了平
川教派,从而顺利地击败了保大皇帝当上了总统。
为此,平顺教派一直耿耿于怀、伺机进行报复,此后发生的数起暗杀恐怖事
件都与该教派有关。
广德法师自焚的前夜,有人发现了缘走进过广德法师的惮房。
「下毒的一定是她!」辉中校盯着这个矮壮的尼姑,心里想:「对付她恐怕
需要下一番工夫呢。」
他的目光移到另一个年轻姑尼的身上,然后停住不动了。
她的名字叫静真,二十二岁,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哲,两只半球状成熟的
乳房和胖呼呼的身躯使人很难相信这样标致的姑娘也会遁人空门。
她面色惊恐,嘴微微地张着,眼晴却不时看一下挂在铁勾上的体。
「这样漂亮的女人要是站到人肉市场去,那才妙呢。」我心里想到,为她感
到非常惋惜。
小尼姑年约十四、五岁,厚厚向前凸出的嘴唇,上身比较长,虽然乳房已经
开始发育,但是阴毛还没有长出来。她因为这样光着身子站在男人面前感到羞辱,
脸上泛起了红晕,泪水涌在眼眶,沿着脸颊淌了下去。
辉中校冷笑一声,指着她们说:「政府现在已经查明了你们的罪行,抵赖也
毫无用处。」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我早就看出你们他妈的真念经、假修行,
暗地里为越共卖命。今天你们如果明白点的话,就趁早招供,免得后来就算招供
了,皮肉也吃尽了苦头。」
他停了一会儿,然而四名尼姑都没有说话。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这是他意
料之中的事。
他走到了缘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结实的乳房,又捏住她的奶头并把它拉出。
就在这个时候,了缘然大嚎一声,猛地向他身上踢出一脚,但是没有踢中,
辉中校料到了缘暴烈的脾气,闪身躲开了。他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吩咐打手们
把她绑到刑讯架上去。
了缘身强力壮,拼命地打抓咬,几名打手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她捆到大字型的
刑讯架上。这时,静缘也大骂要奋力挣脱打手的握持,扑向辉中校。
「你这条母狗!」辉中校骂着,对静缘拳打脚踢,把她打得倒在地上,然后
命令打手当着其她三个尼姑的面轮奸她,直到她昏死过去。
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辉中校坐在审讯桌上,若无其事地吸着烟,脸
上挂着冷酷的微笑。
残酷的轮奸结束了,打手把静缘抬了出去。辉中校走到了缘的面前,把烟蒂
往她的肚脐上一按,出乎他的预料,了缘咬住厚厚的嘴唇,用愤怒的目光瞪右他,
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喊叫。
烟蒂捻灭了,了缘的肚脐上留了一块黑色的痕迹。
辉中校又习惯地摇摇头,好像并没有为这部一次的失败而沮丧。
他碰到这种顽强的女子太多了,尽管她们以超人的毅力忍受肉体的痛苦使他
感到惊诧,但是无论怎么说,她们毕竟是女人,这就够了。除非她们可以脱离肉
体而存活,否则皮肉的痛苦总会使她们的毅力土崩瓦解。当然,这需要一定的手
段和时间。
辉中校坚信这一点,虽然有时侯他的这种信念在某些誓死不屈的女人身上动
摇过,那么等待她们的将不再是生存,而是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地死去。那时候,
辉中校要尽量延长她们痛苦的过程,让她们在最后关头垮下来。
从一见面的时候起,辉中校就意识到这次审讯的该心人物就是身强力壮的了
缘,凭着多年审讯经验,他从了缘的脸上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她不仅能够下毒,
甚至可以端起枪来杀人。很明显,她肯定在平川教与高台教的冲突上起着执行死
刑者的作用。
潺弱的静缘是幕后的策划者之一,有头脑,老谋深算,要从她打开缺口的可
能性微乎其微,给她用刑只不过是杀鸡给猴看而已。
这一招对了缘几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从幼年就对迫受各种各样的毒打习
以为常了,要不是被绳索捆着,她会冲上来以死相拼。然而,坚固的绳子把她牢
牢捆成大字固定的刑讯架上,并深深地动进她的内里。她的四肢由充血到麻木,
勒在脖子上的绳索使她喘不过气来。
静缘迫受轮奸的场景,她都看到了,觉得特别恶心,并非只因她是个尼姑,
而是她从来对男人有一股无可言状的厌恶,就像讨厌苍蝇一样的心情。
她黑亮的眼睛从来没有放射过温柔的光彩,厚厚的嘴向前凸出,轮廓分明得
像雕,挺拔结实的乳房没有一丝肉感,倒像是两块圆滑冰冷的鹅卵石一样。
辉中校心里明白,这样一个女子的头脑极为顽固,打断她的骨头也无法使她
马上屈服。
时间,他们现在要的就是时间,他不是在审讯一个老实的农村姑娘,所有的
症结就在于了缘的头脑根本不会去考虑肉体的痛苦是多么难以忍受的,死亡的到
来是多么令人恐惧。
她不会去想这些,不会去想辉中校期望她想的一切。这就注定对她的一切拷
问都将一无所获。
于是,辉中校把思想转移到标致的静真和那个小尼姑的身上。对付这两个尼
姑,辉中校心里是有底的,她们惊恐万状的表情和茫然无主的眼神,她们半张着
的嘴唇和瑟瑟发抖的身子告诉了他这一点。但是,问题在于她们对这次下毒案的
内幕知道多少,参与到什么程度?
当然,她们不会一点也不知道的,决不会在逮捕她们的时候,三个尼姑正在
庙中密室里商量什么事情,小尼姑在门口放哨。
尼姑们的行动表明,她们是同谋,以静缘为首,了缘负责实行,静真也许充
当联络员,而小尼姑肯定知道一些内情,看来突破口就在静真和小尼姑的身上了。
为了使她们尽快地供出事情的真相,辉中校决定对了缘施以最严酷的刑法,
即使不能使她招供,也可以利用她的痛苦来威吓静真和小尼姑。
他先命令打手用藤鞭狠狠地抽打了缘,然后用烧红的烙铁烙她的皮肉,不一
会,整个地下室里就充满了焦糊的气味。
每当了缘昏过去的时候,打手就用冷水泼在她身上,等她苏醒过来,拷打就
继续进行下去。
这种残酷的拷打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了缘身上的皮肉几乎都烙焦了。辉中校
又命令打手用刷子往她身上刷盐水。
撕裂的疼痛便了缘厉声惨叫起来,她叫喊着:「杀死我吧!杀死我吧!」
看到这里,静真晕倒,小尼姑瞪着眼睛尖声嘶叫。
辉中校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把小尼姑拖到另一间刑讯室去了。
过了很长时间,小尼姑才从那间刑讯室里走出来,被押回牢房。她脸色苍白,
弯腰艰难地移动脚步,小小的乳房上留着牙印,大腿内侧有鲜红的血迹,一看就
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事情。
当打手把刚刚苏醒的静真押进那间刑讯室的时候,辉中校正在看跪着的小尼
姑的供词,见静真被押进来,他命令打手去继续用严刑拷打了缘和静缘。
两个打手应声退出房间。刑讯室里静悄悄的,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恐惧和疲
备便静真几乎睁不开眼。她感到辉中校在不断地打量着她,心里不觉突突地直跳。
突然,她一下跪倒在辉中校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