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块。」
  她疑迟下,从地上的钱夹里翻出五百元∶「你确定要吗?」我感觉到她的疑惑。
  「没错,五百元。」
  我平淡的接过钱,离开了。
  夜如此静,三两点星摇曳,无月、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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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椐?
  相鼠有体,人而无体!人而无体,胡不遄死?
  《诗。国风。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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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重生
  大学的第三个年头开始了,我妈妈瞒着我爸,寄了2000元给我,暂解我燃眉之急,但我没有能力再继续参加英语口语班的学习了。
  没多久,萧萧在路上遇到我,问我为何不上口语课,说Larry(我们的口语老师)很想念我。我只是笑笑,没多解释。
  每天,除却上课,我都忙于打工,无论是发传单、贴广告、做调查,只要有钱,我都干。温柔柔来找过我,我没有理她,因为我还不想让自己变成鬼,我要靠自己来活。晚上,我是最晚回去的,当别人在花前月下时,我抢回时间看书。
  如果说,苍天无眼,我同意。
  十月初,那天晚上,我去系里看书,正上楼间,迎面下来两个女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女孩没踏稳脚步,迎头栽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扶,造化弄人,我的手正触及她那微耸的乳峰。
  「流氓。」她红着脸,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我连忙缩手时。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道歉。
  「臭流氓,臭流氓,呸!」
  两人鄙视的瞥我眼,走了,隐约传来∶
  「就是他,把一个女生弄怀孕了,还还害死另一个。」
  「真的?」
  「当然,我跟你说……」
  声音渐远、渐弱,我心里的鼓愈敲愈响,胸口彷佛要炸般,我勉强出口气,一拳狠狠砸向墙壁,鲜血飞溅出来。
  「你别往心里去。」我转身,却是小刘老师。
  「我都看见了,不是你的错,坚强些。」
  我动了动面皮,算是笑笑,离开了。
  转天下午,党委张副书记将我叫到办公室。
  「陈光啊,你最近怎么样啊?」
  「还可以吧。」我低头望着光亮的地板。
  「还可以?有同学向我反映说,你昨天对女生耍流氓。」
  「什么?」我猛抬起头,声调也高了。
  「喊什么?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真的没有。」我老实的放低声音。
  「没有?要是别人,我还相信,你嘛……你能把别的女生弄大肚子,听说还同时跟两个女的勾搭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给你机会留校,你现在又耍流氓……」
  「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
  「问什么问?老实承认也就算了,反正都有处分了,怕什么!」
  「是我干的我承认;不是,我没法承认。」我口气渐强,心里无名火渐起。
  「啪!」他猛拍下桌子∶「要你承认就承认,我还治不了你?」
  「你这是不讲理。」
  「对你这种流氓没理可讲。」
  「你,你……」我竟无法说话,张了几张嘴。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承认了,我们还是会妥善处理你的。」
  望着他那冷笑,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以往的一切痛苦、委屈、心碎,一时间爆发。
  「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我大步出去,狠狠的关上门,「咣当」
  一声,门上玻璃碎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
  我冲出学校,仰天狂笑,然后大骂一声∶「我操你妈!」
           ************
  我跌跌撞撞稀里糊涂的来到温柔柔的家,这里或许是我唯一可以来的地方,我狠力的拍打着门∶「开门!开门!」没有回应,我又踹了两脚∶「你他妈的开门!」
  门开了,盛装的她开了门。
  「阿光,你怎么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你少管,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想怎样就怎样。」
  「好,先进来再说。」
  「嗯?你穿这么漂亮,要去哪里?不许去。」
  我踉跄的进来房间。
  「你好漂亮啊,哈哈,来陪大爷我喝两杯。」
  「你醉了,阿光。」
  「我没醉,我他妈的明白得很。他们都说敏是我害死的,我是大流氓,王八蛋。」
  「嘿嘿!你嘛,」我将自己靠在墙上,用一只手指抬起温柔柔的下颌∶「你他妈的是个婊子,又当我是鸭。呵呵,婊子配王八,绝配。哈哈!」
  「啪!」我感觉脸火辣的痛。
  「你打我?」我反手将她打倒在地∶「你敢打我,啊?」
  我扑了过去,粗暴的抽打她,她的哭声竟让我感觉兴奋,兴奋。
  两眼冒着光,我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别这样对我阿光。」
  「不要?你不是总想我干你吗?今天就干死你。」
  她的一个白嫩的乳房从破裂的衣服中蹦了出来,我狠狠的抓了过去,她痛苦的喊了一声,我张开手,暗红的手印留在上面。我的兽性更炙,我将她扑在地板上,扯开她残存的衣服,拧她、打她、咬她,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痕迹,她不停的哭。
  「不许哭!」我探手捏住她的下颌,她不再出声,但眼泪却不断涌出。
  我粗暴的分开她的双腿,那两片披着弯弯曲曲的绒毛的阴唇一开一阖的,里面鲜红的嫩肉隐约可见。
  她用手去遮掩,我解下皮带,将她双手扭到背后,捆了起来,她喊了声痛,我没有理会。翻过她身来,提起她双腿,将那里抬高,我咬下去。我咬那片片的唇,咬那攀升的小豆豆,她不断的扭动身体,却和我的动作配合起来。
  我的舌头舐遍整个山林,还探向那微微张开的深谷,谷里渐渐流出些水来,混合着我的口水,沿着小腹流向双峰,我也追踪到那里。两颗白白的馒头,颤颤的,不停抖动,两粒小葡萄挺立着,我含着、咬着,贪婪的口水流着,我像婴儿般眷恋那乳峰,将头紧紧埋在双峰间,用脸颊感受两旁的压迫于饱满。
  下身愈来愈胀,胀得有些痛、有些热,我将它投入山谷,在小溪里畅游,她双腿与上半身叠起,我站立着,威风凛凛的大力抽插。她的声音是间断的,我拿住她的纤腰,将她翻转背向我,因为双手被绑,两脚有无法踏实,她的身体随我的运动而运动,我感觉很好。
  水,延着我们的腿向下流,我感觉到脚下已经积起小水潭。我继续干着,感受她里面的痉挛,我感觉背脊传出趐麻,我在高潮中,发泄在她体内。
  我将她扔在沙发上,解开皮带,看着她身上的斑痕,看着她略红肿的双眼,我渐清醒过来,眼泪淡淡的流出。我不愿看到自己变成禽兽,但我毕竟变了。
  我抱着她缓缓走进浴室,滚烫的水滴雨般砸在我身体上,我仔细的清理她和自己,将每一寸皮肤都洗红了,洗去每一丝肮脏。
  我们走出去,穿好衣服,沉默好久,我对她说∶「对不起。」
  我起身要走,她拉住我∶「我知道你过的很苦,有许多委屈,我能帮你吗?
  无论经济还是其他?」
  我笑了笑∶「多谢,路,我会自己走出来。」
  我离开后,回到学校,夜已经深了,在校门口我遇到萧萧,我看到了她的焦虑和关心,我拦住她的话∶「放心,我没有事。」
  我迈步走进学校,在寝室楼前,小刘老师和其他几个老师同学看到我迎了上来。
  「陈光同学,我已经跟张书记解释清楚了,没有事了。」
  「多谢老师。」我的平稳让他们有些吃惊。
  「真的没事?」
  「对,没事!」我踏入寝室楼,每一步都迈得那么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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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用他寻找光明。
    ——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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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被爱
  大家都感觉到我的变化,我变得冷了,也更沉默了,我不再像过往般躲避退缩。总之,我现在有些让他们怕。党委张副书记过往向毕业生索取贿赂被揭发,锒铛入狱,也算解我心头之气。
  天气渐冷,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中关村给人拼电脑,钱不很多,大约有500到600元每个月,但时间比较灵活。而且那里大家不知道我的背景,心情比较舒畅。
  萧萧总是有意无意的同我碰面,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类的话,但我心底很感激她,我知道她是怕我垮掉或出事,她就像冬日微阳,不猛烈却总暖暖的。
  温柔柔来找过我,我们在一起吃饭、做爱,交往比以前正常了,她是我另一个避风港。我也渐了解她,我知道她背后也有番暗淡心事,但我没有问过。
  她现在以炒股和其他生意为生,其实也不用,她以前傍的老头死了,留给她好大笔遗产。
  时间就这样迈入12月,北京的雪,开始飘然而落。
  12月7日,星期四。
  我如常去上课,头两节为空课,所以我走的时候正是别人转教室的时候,教学区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刚停好单车,耳边又有对我的议论,我拦住那群对我指指点点的女生。
  「同学,我是流氓王八大家都知道,不过拜托以后当面对我说。OK?」
  然后迈入教学楼,根本不理会她们的惊慌。
  今天班上同学好怪,他们好像在议论什么,或者有什么活动,只是他们都避开我,我也习惯了,没有打扰他们。老实的上课。
  中午,我们提前去系里做实验。在实验室里,我被有意无意挤到角落,而他们还在商讨什么,很小声,诡秘的很。
  实验很复杂,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是对在门口的老大(我班上年纪最大的)就有些难,下午四点多,大家都差不多结束准备走了,他还在那里忙乱。
  有道是忙中出错,他的加热釜突然起火,迅速引燃老化的电线,大家都呆了,因为那旁边是一个在嘶嘶作响的高压氢气瓶,一个炸弹!
  没有人敢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骂声滚开,一脚踢开呆立的老大,关上阀门,扛起氢气瓶就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事后回想,恐怕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吧。我将氢气瓶放在楼口,转身回去,实验室里的火已经在扑救,我闯进去,拿出里面大家遗漏的东西,关键是我自己的,我可不想再花钱买这些。
  火势渐渐灭了,半面实验室被毁,还好,没有爆炸。在人们的喧闹中,我悄然离开,回去洗把脸,换了身干净齐整的衣服,离开校园。
  在校外的一家川菜馆,我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
  今天,我21岁生日。
  我饮了口酒,心事滚滚而来。两年前,我是班上第三个过生日的,全班都出动,好不热闹。一年前,也是这家酒馆,我和敏两人,好不温馨。而今,行单影只,而伊人已经驾鹤西去,阴阳两相隔,只留下一个万片心碎的我。叹口气,将杯中酒饮尽,耳边传来陈淑桦的《滚滚红尘》∶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
  「阿光,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永生永世,海枯石烂,爱到深处无怨尤,够不够?」
  「少贫了。」
                ……
  「阿光,你会娶我吗?」
  「干嘛?你爹我娘都认亲家了,我还能逃吗?」
                ……
  「阿光,快看,多美的花。」
  「哪里美?很普通啦!」
  「这么美你都看不出?白痴啊你!」
  「你懂什么?人比花娇都不知道。天下你最美了,什么西施貂婵,我呸!
  我老婆最美。」
  「死样。」
                ……
  「阿光,中午吃什么啊?」
  「随便,你爱做什么做什么?」
  「真的?」
  「真的,只要不是毒药就行。」
                ……
  「阿光,你还在家啊,看到我的背包……」
                ……
  那双眼睛——那双我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在我心中扩散。我轻轻抚摸着左臂,感觉那里的咬痕,眼泪无法控制的流出。在我朦胧的眼中,敏坐在我面前,我抢前一步,抓住她的手。
  「敏,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悔。敏,原谅我,别留下我孤单一个人。」
  敏的眼泪也流下来,我们执手相看泪眼,无语。
  「阿光,敏已经死了,你不能这样下去。阿光……」
  我看清了,她并不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敏,她是萧萧。我擦擦眼泪,对萧萧,也对酒馆里其他错愕的人们说声对不起。
  萧萧拿起酒杯∶「阿光,生日快乐。忘掉过去,重新再来。」
  我楞了,心底涌起丝温暖,「谢谢!」我一饮而尽。
  在回校的路上我问萧萧∶「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我会算啊。」
  「真的?」
  「没有啦,你以前可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关于你的传说好多耶,我就知道了。」
  「现在我也是风云人物,只不过是臭名远扬罢了。」我苦笑下。
  萧萧站定脚步∶「陈光,你不可以这样,你应该面对现实,重燃勇气,敏不会希望你像现在这样沉沦。陈光,振作起来,我支持你!」
  我抓起她的手∶「谢谢,真的,谢谢。」
  萧萧脸红了,手往回缩,我忙放开。
  「对不起。」萧萧如蚊声般说声。
  「没关系。」
  我俩静静的回到学校,到了寝室楼前,我仰头看了看,我班的三个男生寝室都没灯光,而现在才8点多。
  「你班怎么没人在寝室?」
  「可能有活动吧,我不清楚。上去坐坐?」
  「嗯。」
  我们上了楼去,相对其他寝室的喧闹,我班的几个寝室很冷清。我打开门,灯突然开了,屋里挤满人,男男女女。
  「Happybirthday!」他们喊着,吓我一跳。
  我寝室的其他六个人挤了过来,端着酒杯∶「老五,什么也别说,是兄弟,就干了它。」
  我颤抖的接过酒杯,猛的一仰头,饮干酒,眼角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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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comingbackt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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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anbarelyre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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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sallcomingbacktomenow
   -JimSteinman-CelinDion(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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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回首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因为我的行为,按校方的说法是挽救国家财产,保护同学生命安全,学校提前解除我的处分。而班上的同学,当然也包括其他同学,又开始接触我,我也终于又有了笑容。我格外珍惜现在的一切,因为,我曾经失去一切。
  萧萧却开始渐渐退出我的视线,让我有些惆怅。不过我不敢多想什么。
  因为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个罪人,不配同她有什么更深的交往,萧萧,仍是我校的冰美人。
  生活渐如人意。就在我解除处分不久,我帮老板(我打工的老板)联系到一单生意,是河北一个县城来人买200台机子,老板很大方,给我2000块的提成。我就以此为借口,勉强邀出萧萧,一起去明珠吃海鲜。
  海鲜是好吃,也有很多人吃。我穷,只能应个景,不过就萧萧和我,我的底细她也大概了解,这顿饭,还是比较开心。天色已晚,我们结帐欲走,临行前,我去方便下。
  途经一雅座时,门没关严,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是温柔柔。我伫住足,小心看去,果然是她,旁边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
  「柔柔,我们生意成功啦,可以好好陪我玩玩吧?」
  「嗯,罗老板,不好意思啊,近几天我不太舒服,改天可以吗?」
  「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看看啦。」一只大手,搭到温柔柔的肩上。
  「啊,多谢罗老板啦,我回去休息下就好了。」温柔柔小心推开那只手,起身想走。
  「慢着,温小姐想去哪啊?」
  「我想回家休息下,失陪了,不好意思。」
  突然,我视线被几个背影挡住了。
  「温小姐,从我们开始做这单生意你就推三阻四,我罗大头也不是冤大头,凭什么和你这小公司做生意,还不是因为你嘛,我的小柔柔。」
            里面传出挣扎的声音……
  「啪!」的响亮一声。
  「妈你个,给你脸你不要,你不就是个婊子吗?说,多少钱干一次?」
  里面温柔柔的哭声可闻,我推开门,拨开有些愣的小喽罗,扶起跌在地上的温柔柔∶「走,回家。」
  「慢着,你是干什么的?滚!」
  「闪开。」我推开他。
  「小子,敢惹我罗大头……」
  没等他说完,我随手抄起桌上的XO砸在他那圆滚滚,油光光的头上,将尖锐的玻璃碎瓶架在他流血的肥肉上∶「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架着温柔柔,从围观的人群里出来,看见了萧萧。
  「你,你,先回去吧,我送一个朋友回家。」
  萧萧低头走了,冷风吹来,我才感觉到我已经被汗浸透全身。
           ************
  我小心的扶温柔柔进了门,将她放在沙发上。
  「给我杯酒。」她声音很弱。
  「柔柔,喝水好吗?」
  「给我杯酒。」声音还是很弱,但里面却含着冷风。
  我倒杯酒给她,她慢慢的饮了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杯。
  「你都看到了,我是靠什么做生意了,我是婊子,哈哈!」
  「柔柔……」
  「阿光,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很久以前,一个小县城里有一个小姑娘。那年,她八岁,快过年了,谁都有新衣服,可她没有。她就找妈妈要,妈妈给她一耳光∶「去找你那废物爸爸要去。」她爸爸一把搂起她,给她擦干眼泪∶「孩子,爸爸不好,没钱买新衣服给你。」
  「你这个废物,我嫁到你家真倒八辈子霉,要是别人,就是去偷,去抢,过年也能给老婆孩子买件新衣服。你个废物,滚,别在这碍眼。」
  她爸爸叹了口气,出去了。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爸爸突然带给小姑娘件新衣服,红的,上面还有小碎花,真漂亮,也给妈妈买了几件漂亮衣服。妈妈可高兴了,还亲了爸爸一口。小姑娘也跟着乐。
  中午,全家一起吃饭,刚坐下,闯进来了好多人,好多人,都戴着大沿帽,「喀嚓」一声,就把爸爸抓走了。后来小姑娘才知道,爸爸偷了合作社的钱。
  没几天,爸爸被枪毙了,妈妈也跟一个裁缝跑了,小姑娘被唯一的亲人——舅舅带走了。
  舅舅,不喜欢小姑娘,舅妈也不喜欢,她要洗衣服,烧火,还要带小弟弟。
  舅舅老喝酒,醉了就打她,跟舅妈吵架了,也打她。就这样,小姑娘长大了。」
  温柔柔喝干酒,妩媚的向我笑了笑∶「再给我杯酒好吗?」
  我取来整瓶酒,给她添杯,也给自己一杯。
  「小姑娘十三岁那年,阿光你知道吗?西方人认为十三很不吉利,哈哈!
  那年,小姑娘来月经了,她吓坏了,问舅妈,舅妈没理她,舅舅那时喝过酒,说∶「小丫头片子长大了。」
  那个夏天好热,那天,舅妈带弟弟回娘家,舅舅出去喝酒。小姑娘在里屋打盆水,擦洗身子,她摸着悄悄隆起的乳房,竟然有些趐趐麻麻的感觉。
  她正摸着,舅舅回来了,舅舅一进来,满身的酒气。我吓得忙用毛巾挡住身子,舅舅却眼睛都直了。他摸摸我的头∶「小丫头片子真长大了。」
  他反身关好门,却脱下衣服。天气太热了,舅舅也想凉快下,当时我以为。
  舅舅的下面却挺着一个又黑又红的东西,粗粗的,下面还挂两个蛋蛋,噢,应该叫睾丸,还一跳一跳的,我好怕。舅舅说帮我洗,我不敢反抗,怕他打我。
  舅舅用手在我身上乱摸,还捏我的乳头,捏得我好痛。他用力地揉我乳房,那么小的乳房,被他揉得红红的,他还拽我乳头,扯长了,再放松,很痛,舅舅却笑了,笑得很怕人。
  他向下摸我尿尿的地方,我忙往后躲∶「舅舅,我自己洗就好了。」「舅舅帮你,那洗得才干净。」他却将我按在地上,冰凉的地上。舅舅翻开我尿尿的地方,用手指往里面捅,捅得我好痛。舅舅还用舌头舔,我想舅舅怎么不嫌脏啊?
  当时我想尿出来,好想,想到尿到舅舅口里我就高兴。
  舅舅突然把他那个黑红的肉棍插了进去,我喊了一声,就痛的昏过去。
  不知道多久,我醒了,舅舅还在我身上,「哼嗤,哼嗤」的,我感觉下面,也就是尿尿的地方撕裂般痛,里面有根棍子一样的东西插来插去,弄得我好痛。
  我哭了,求舅舅不要,舅舅抓过个袜子,塞在我嘴里,噎得我险些喘不上气来。好久,好像过了好几千年,舅舅眼睛也瞪圆了,鼻孔也张开了,好难看,好吓人,他尿在我里面。
  那晚,舅舅又这样帮我洗了三次。第二天,我尿尿的地方又红又肿,很痛,痛得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舅妈还打了我好几顿。不过舅舅给我买了几块糖,奶油的,很甜。
  十四岁,我第一次去打胎,从那次起,我打过好多次。十七岁那年,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我刚十七,县城医院的老大夫告诉我∶「孩子,你恐怕当不了妈妈了。」我竟然有些高兴。
  没多久,我考上P大,名牌大学,离开舅舅家前,我把舅妈支走,跟舅舅说再干一次。我第一次主动,舅舅乐坏了,我帮他口交,我舔他的那根肉棒,舔他的蛋蛋,把整根整根的吞进去,将蛋蛋整个整个的含到嘴里,再吐出来,我还一边哼。
  阿光,你听过我叫床,我叫得好不好听?
  我在舅舅龟头上还亲了几口,他真是个废物,一分钟不到就泄了。阿光,你就不同了,每次都弄的我嘴都酸了。」
  我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进去。
  温柔柔眼睛盯着酒,继续说∶
  「我帮舅舅清理好,然后对他说∶「舅舅,我恨你。」「喀嚓」就把他那里剪断了。他当时就昏了,哈哈,报应!」
  我感觉满屋弥漫着寒气。
  「柔柔,别喝了,早点休息啊。」
  「不嘛,我还没讲完呢。」
  「上了大学,我以为可以重新做人,谁知开学没几天,系办的老头就把我叫走了。他说我老家有人反应我是娼妇,他问我是不是?我说不是,他说要检查检查,就把我检查到办公桌上,硬硬的桌子,很不舒服。
  我还是喜欢在床上干,你呢,阿光?」
  「他在我身上乱咬,我不敢喊,怕别人听到,他是个变态,喜欢拔阴毛,一根一根的拔,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他让我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要从后面干,可他却插到我另一个地方去,那里怎么可以?很痛的。我咬牙挺着,他「哼哼叽叽」的,我后面痛,可前面却流水了,流得满地都是。他干完了,还让我给他舔干净。我问他,有人反应我什么吗?他说我是很老实的很好的好同学。他不会听信谣言的。
  大一快结束时,系里有人跟我争奖学金,我要靠奖学金过活的。我找管事的老师,他刚留校的。那天,我没穿内衣裤,穿件短裙,过膝那种。
  我到办公室,就他一个人,我关好门,坐在他对面,我岔开腿,跟他谈话,他眼睛总往下飘,我特意交叉双腿,换来换去,他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说我条件不太符合奖学金要求,我问什么要求?他就盯住我胸口,我抓住他手,放了上去,说∶「老师,我胸口痛,你帮我揉揉。」他捏我乳房,捏得好温柔。
  阿光,你有时捏得也很温柔,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用力捏。」
  「我开始哼,跟唱歌似的。我握住他那里,他早就硬了,裤子顶得高高的。
  隔着裤子,我就摸几下,我一边亲他一边问∶「我符合要求吗?」他最废物了,当时就泄了,不过,我奖学金也拿到了。」
  「大三时,我跳舞认识了一个老头,美籍华人,很有钱,他要包我,我问他给多少,他说随我要,我就跟他了。他每次都要先看,让我脱光了,他说我身子是艺术品,你看呢?」
  她脱光了衣服,我竟然感觉亮眼,不敢看下去。
  「他后来死了,留给我好多钱,我炒股票,做生意,我怎么做生意?让他们摸、亲、咬、操。我用自己身子来赚钱。我是婊子,哈哈哈哈!」
  她突然扑到我面前∶「阿光,可是后来我发现喜欢上你,我就再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阿光。」
  我将满面泪痕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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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义。何以故?世尊所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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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宁愿我伤心
  望着已经沉睡的温柔柔,我关上灯,轻轻掩好门,退到厅里,翻出我以前留下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有些呛。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
  温柔柔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爱上了我,可我爱她吗?
  应该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她。当初与她相识,根本是我被诱奸,再后来,我于失意中,是同她纠缠不清,可我只是想找个伴而已,我们之间更确切的关系是性伙伴,仅此而已。
  现在回想下,我对她一直以来,很是鄙视,尽管我并不经常流露出来。
  不过她也知道,我一直认为她是人尽可夫的婊子。现在,我还有脸说吗?我与她那禽兽舅舅、学校的混蛋老师、商场上贪图她肉体的流氓有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很满足同我做爱,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我离开她,是否太过残忍?我是否该在她满是伤痕的心上再加把盐?那种被世人遗弃的感觉,我也曾体验过。我真的那么无情吗?还是我们真的一丝情意也没有?我又该如何面对萧萧?
  她离开时的一丝哀怨,我看得很清楚,从我认识她起,她眼神的每一丝变化我都明了。她或许对我有一丝情意,我又何尝没有?可是,我配吗?敏和婷,那么好的女孩子,已经毁在我手里了,我是否该再接触另一个呢?
  手指感觉被烫了下,我忙甩手,才发现烟已经燃尽。
  烟,已经燃尽,我的难题呢?
           ************
  天色渐明,房间里传出温柔柔的呻吟,我忙进去。
  「柔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好痛,阿光。」她依偎在我怀里。
  「吃片药吧。」
  时间快8点了,我还有课要上,我匆匆将早点摆好,抄起她的手机。
  「柔柔,我还有课,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学校,途经女生楼却迎面遇到萧萧。
  「你好。」
  「你好。」
                ……
  「她还好吧?」
  「她?噢没什么事了,还可以。」
                ……
  「我要上课了,再见。」
  「萧萧,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你快上课去吧。」
  望着萧萧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悸痛。
           ************
  圣诞快要临近了,温柔柔变的像活泼的小鸟,欢个不停。她为我买了许多东西,除却一双鞋,我都没要。我接受她,绝非因为她的钱,可是她并不完全理解我内心的一点自尊。
  在同她相处的时间里,我总是让她也让我快乐些,毕竟笑比哭好。当我于夜静卧时,为何渴望一支烟呢?
  平安夜,萧萧遇到我,在校园里,当我躲避不及时。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还好……你好像在躲我?」
  「没有,我为何要躲开你?」我不知到该如何说。
  「你,晚上有空吗?」萧萧低头说,那少女的羞涩,流露无遗。
  「晚上……」我多么想去,但我能再陷入从前那种感情纠葛吗?
  「晚上,我要做实验,真不巧,下次吧。」
  「那好吧,再见。」
  萧萧走了,我知道,我们彻底结束了,正如我们从未开始过。
  ***********************************
        若不是我真的爱上你我怎么会忍心说离去
        注定是一场流浪四方的风负担不起你的痴
        永远不想再会碰到你永远不让你明白我心
        早知道要你去承受风和雨教我不能不放弃
      不敢告诉你因为太爱你所以我必须要对不起你
     宁愿我伤心也不愿你哭泣最好你一生一世都把我忘记
       我眼中的泪我自己能抹去你恨我怨我都可以
     宁愿我伤心也不愿你哭泣最好你一生一世都别再想起
           过去的爱情我会放在心底
       在你的路途上不留痕迹在我的路途上永远感激
            在明天路途上默默回忆
     《宁愿我伤心》。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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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温柔柔召唤过去。路过缸瓦市的时候,我走下车,进了教堂,第一次进。我跪在神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是主,让萧萧永远忘记我吧,我愿将灵魂卖给你。」
  我欲离开时,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叫住我∶「孩子,主与你恒在。」
  我笑笑,主,但愿你爱我。
           ************
  我推开门,柔柔满脸笑艳的飘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转个身,长裙轻轻飘起。
  「阿光,我美吗?」
  「美极了。」
  「谢谢。」她惠赠我一个吻。
  那一晚,我们过的很愉快,至少看起来很愉快。
  当我们静下来时,她痴痴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眼睛愈来愈热,人愈来愈近,四片唇,如磁石般吸到一起。
  我含着她的唇,用舌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去挑拨那个舌,我们吻着,搂着,彼此听的到对方的心跳,面颊像火样燃烧。
  我抱起这个轻盈的可人,将她抛在松软的床上,呼啸一声,扑了上去。
  我由她的眼睛吻起,轻轻的,唇点落在她每一寸肌肤。我逡巡于两个挺立的乳峰,柔柔的,白白的,含在嘴里,再吐出。我吸吮着那已经蓬勃的小樱桃,娇红的,让人垂涎欲滴。用舌去舔、用牙齿去咬、用唇去吸,手指在乳峰上弹拨。
  她眼神已经迷乱,话语已经无序,呻吟已经开始。
  我的手,停留在那里;我的唇,开始向下搜索。我探到那诱人的山谷,缩回手来,小心的分开弯弯曲曲的丛林,找出那已经流出潺潺溪水的山涧,两旁是多皱的峭壁,我抚摸着那肥嫩的阴唇,刺激那小小的豆豆快点长大。
  她的迷乱,我的迷恋。
  一根手指,先遣部队般探入深渊,感觉那里面娇嫩的颤抖。水,愈来愈多,声音愈来愈高亢,身子,愈来愈扭曲。
  我去咬那小豆豆,把它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配合着手指的探索。
  当我感觉差不多时,将早已跃跃欲试的小弟弟挺入她体内,小心、缓慢、浅浅的抽送,享受着被包围的感觉。
  应该说温柔柔的技巧很好,很会配合,当我挺进时,她也向前冲;当我外拔时,她也后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我将她的双腿压向她胸前,双手撑住,放置身子,如做掌上压般直来直去,每一下都很深、很重,但速度却不很快。因为被压,柔柔的声音有些哑,但却别有风味,很好。
  我们于高潮中滑落,彼此相依,等待平息自己。
  柔柔软软的将自己贴在我怀里,抱的很紧。她的手还缓缓在我身上摸索,当她触摸到我左臂时,碰到了我的疤痕,我一把推开她,脸色变得很冷。望着她惊恐的脸,我缓过来说声∶「对不起。」
  我爬将起来,点燃烟,吐出的烟雾,渐将我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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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深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相见欢》。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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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生活
  时间飞逝,一个学期将尽,大家都在忙乱着准备返乡,我也想回去,但我不知道能否回的去。我偷偷打电话给我妈,问她我能回去吗?我妈妈斩钉截铁的说我可以回去,无论我爸说什么我都可以回去,因为,我是她的儿,她唯一的儿。
  我满心欢喜的买好车票,等待回家。
  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来临了,因为我们年级比其他年级早结束考试,有人已经先走了。我也收拾行囊,准备第二天离开。
  下午4点多,我简单提了些东西要去洗澡,正起身间,我寝室的老四推门而回,满脸的困惑。
  「嗯,老五,哥哥问你个问题啊。刚才我去赴约会,也就晚了十几分钟,你嫂子就给我脸色,走人了。还说如果我以后要还是一副裸奔的态度,就休了我。
  你说这寒冬腊月的,我裸哪门子奔呢?就是夏天,那我还穿个裤衩呢。你说,你嫂子这到底是啥意思?「
  我笑笑,拍了拍他那五谷丰登的肚子∶「我的哥哥哎,没什么,以后别吊儿当的就行了。」
  我一路想着,一路笑着,不知觉中,来到学校浴室前,却遇到了萧萧。
  萧萧刚出来,黑亮的秀发还挂着水滴,不施粉黛,难掩天赐丽质,更加清秀可人。
  我愈躲避,却怕唐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忙乱中,我开口问她∶「人多吗?」话一出口,发现实在尴尬。
  萧萧也笑了,微微的∶「我不知道。」
  「那,我先进去了。」说完,我落荒而逃。
  晚上,温柔柔将我叫去,帮她修理下水龙头。我去了。
  尽管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还是勉力而为,费了一个多钟,将漏水的水管修好。只是,因为不小心,毛衣被刮坏。柔柔满面歉意,我说没什么,反正穿在里面。柔柔想了下,说出去下,就走了,临出去前,我让她帮我制些冰,喝酒用。
  过了三个多小时她才回来,拿着个包包,却没让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当我们简单地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就没回学校,住下了。
  很奇怪,柔柔没有要求和我一起睡,说有事要做,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我尽管有些困惑,但也没多反应,怕她以为我只贪图她肉体。
  一夜无话。
  早上,我很早起来,因为我今天要返乡。我清洗后,感觉肚子饿,就到厨房寻些东西。我正寻觅着,柔柔进来了,双手背在背后。
  「阿光,把毛衣脱下来。」
  「为什么?」尽管室内温度可以,我还是不知道为何要脱掉毛衣。
  「先别问,脱下再说。」
  我不解的脱下那已经破了的毛衣。柔柔从背后拿出一件新毛衣!新的,手织的。她轻轻的将毛衣从我头上套下去。
  我望着她那有淡淡血丝的眸,里面是无尽的柔情。
  我第一次,第一次对她有了一分爱,真的爱。我将她环抱在我双臂间,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唇是热的,她的舌是热的,她的脸颊是热的,我怀里的身子是热的,她整个人是热的,火热。
  难道她发烧了吗?我帮她降温降温。
  我将她平放在巨大的餐台上面,脱去她的衣服,一件,还是热;两件,还是热;脱光了,仍是热!不行,我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冰盒,拿一块儿冰,含在嘴里,再吻到她嘴里。
  用一粒冰,放在她的娇嫩的乳头上,乳头迅速挺立,我小心的扶着冰块,不让掉下。冰渐渐化开,因为还未完全制好,冰块有些空心。当冰化解时,变为冰罩,套在她的乳头上。丰满,嫩白的乳房上,亮晶晶的,很诱人。我如法炮制,将另一个套在她另一个乳头上。我饮着化出的水,舐着又弹又软的乳峰,为何仍是热?柔柔热的说胡话,哼哼叽叽的,我多几个冰放她口中。又将几粒冰置于她平坦的小腹上,柔柔不安定的扭动着。
  我吻向下方,吻着她膨起的小豆豆,咬着她隆起的阴唇,漏水了!水潺潺而出,需要用东西堵住。
  我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个胡萝卜,裹上保鲜膜(情趣虽主要,但安全卫生别忘掉),轻轻的探向那山谷。冰冰凉的胡萝卜,投入滚烫的峡谷,柔柔喊出声来,我抬起头来,用唇劫留余下的呼喊,她嘴里清凉的很,我缠绵于其中,柔柔的手环在我颈上。下面,我不停顿的探寻,柔柔身子如蛇般不安定。
  我放开她的唇,咬下残留在乳头上的两个冰罩,连带咬了咬乳头,轻轻的。
  柔柔喊救命,我抬头四处望,哪里有坏人,为何喊救命?柔柔丝丝媚眼盯着我∶「你是大坏蛋。」
  我继续下方的耕耘,奇怪,为何水更多?我快速的抽动着胡萝卜,溪水不停顿的涌出,胡萝卜愈探愈深,柔柔声音渐渐消散,只留下隐约的呻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胡萝卜就要变成水腌萝卜了,还是用我自己的吧。
  我深深浅浅,急急缓缓,在她的身体内探索。柔柔缠着我,怎么也摆不脱。
  许久,我们双双满足的瘫在一起。生活是美好的!
  隔天清晨,我踏出火车站,看着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北方呼啸的冷风,我不知道该如何走,一种既期待又怕被伤害的心情,挥撒不去。
  我终于回到我位于城市中心的家,上得楼去,轻轻的叩击门,是我爸爸,我刚要说什么,爸爸狠狠的关上门,里面妈妈问∶「是谁?」
  「没人。」
  「真没人?」
  「没人。」
  我放开手中的行李,跪了下去。时间点滴过去,我长跪不起,楼上楼下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我,我感觉不出。爸爸几次拦阻我妈出来,我妈也从门镜里看到跪着的我,却无法说服我爸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爸爸说了声∶「孽子,孽子啊!」敞开门,转身进了屋去。
  第二天,我提瓶酒,携束花,早早离开家,来到市郊的墓地。我静静的坐在敏的墓前,放下花,打开酒,慢慢饮着,我知道,敏在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天上的某处看着我。
  「敏,我来了,就陪在这里,你还好吗?我给你放首歌,你最爱唱的。
                ……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
  敏,我将会在地狱里为自己赎罪,现在,保佑我吧。来世别爱我,让我去爱你。我会在这里陪你,敏。」
  斜阳已落,两三点星闪烁;月,弦月,正挂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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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者不知心有心不见心
           心起想则痴无想是泥洹
           是法无坚固常立在于念
           以解见空者一切无想念
    《般舟三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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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汝有罪
  时间业已迈入1996年,北京的春天有些无奈,风无所顾忌的刮着,新学期开始了,但许多课却要晚几周才开始,有些无聊。
  许久没有静下来过,我终于可以休息下,也没有去找温柔柔。每天,晚起、早睡、多吃、不干活。生活,也可以如此平淡。
  我赖在床上,尽管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我探出身子,巡视了下寝室,大家都一样,睁着眼睛,裹着被,肚子你方叫罢我登场,却没人想起床。
  爬将起来,从书架角落里寻出本《小逻辑》,那还是我当初想标新立异,自认与众不同,或者自认高出同侪许多的时候买的,可是真的有些难懂,从未读完过。现在,打发时间吧。
  我又倒下去,躺在被窝里,举着书,刚翻开两页,一张相片飘然而落。
  从脸上拿开,却是婷的照片,还是刚上大二时,全班出去玩时拍的。相片里的婷,笑的如此开怀,因为我正单腿跪着向她献草,一大把绿油油的草。
  这是一张侥幸残留的照片。敏死了以后,我将我所有的照片都毁了,以免睹物伤情,而这张,因为夹在我几乎遗忘的书里,侥幸保存。
  望着照片,我突然有些冲动,不知道婷现在如何?按时间算,孩子应该生下来了,如果没被打掉的话。
  应该讲,我已经不是凭心血而动荡的毛躁小伙了,这次,我却鬼使神差般,只跟室友说出去几天,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几经转折寻觅,我来到婷位于水乡的家,古老的有些破旧的青石路,婉转的小巷,却传出不协调的悲声,从婷家里传来。我忐忑的问一个在门口摇头叹息的老人。
  「老婆婆,这里出什么事了?」
  「唉,造孽啊,他们家有人死了。」
  「什么?谁死了?」我心紧了起来。
  「男的死了,才四十多岁,唉!」
  「怎么会这样?」
  「唉,你不知道,他们家有个独养女儿,本来在北京读名牌大学,去年却被学校退回来了。上个月,生个孩子,才十七、八,还没嫁人呢!头两天,人又跑了,她爸爸又急又气,就走了。唉,作孽啊,作孽啊!」
  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北京的,我想好好静静,一个人,到知春里的房子。
  从敏死后,第一次回。望着布满灰尘的房间,打开衣橱,里面还放着敏的背包。
  历历往昔,纷踏而来。
  我感觉心阵阵痛,门却被敲响了。
  我平息下自己,打开门,是对面的邻居。
  「我听这边门响,猜你可能回来了,还真是。头两天有个姑娘带个孩子找过你几次,我告诉她你很久没回来了,她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多谢费心了,谢谢。」我接过信,送走了邻居。
           ************
              「光哥你好∶
  我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邻居说你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有求人到学校找你,他们说你不在北京。你到底在哪里?
  我从家里跑出来了,因为我爸妈容不下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忍受他们对我怎样,但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
  光哥,你现在是爸爸了,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子,2月21号出生的。他很像你,尤其是眼睛。他看我的时候,我总以为是你在看我。因为时间和其他条件不允许,没法拍张照片给你,本想让你亲眼看看我们的儿子,现在看来也不行了。
  我要走了,以免我爸妈找到北京来,如果可能,希望能再见你,和儿子一起见你。你放心,我会带好孩子的,你放心。
     婷
   3/17/1996草
  对了,儿子叫陈思光,我起的。」
           ************
  望着这封信,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样,我已经是爸爸了,我有儿子了,我不应该高兴吗?可是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吗?我配做父亲吗?一个没有父亲,跟母亲漂泊的孩子会幸福吗?我不知道,头痛得厉害。
  ***********************************
  我当遣至无佛世界有佛世界及五浊界。若彼世界有五逆毁坏正法诽谤圣人乃至断诸善根。有学声闻缘觉大乘毁破诸戒堕于大罪。烧灭善心灭失善道。堕在生死旷泽中。行诸邪道涉罪山。如是众生百千万亿。一一化佛一日之中遍为说法
    《悲华经》
  ***********************************
  不知道是否有佛可以点化我,解我一身罪孽?耳边彷佛有人在说∶「汝孽深重,当入阿鼻地狱受无量苦。」如果可以,我愿以身伺佛,抵消我带给他人的痛苦。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回到学校,系里正在找我,因为我的一个论文,帮系里教授做实验时写的论文,在一份全国性的学术期刊发表了,这是我校最近二十余年的第一次。系里感觉很骄傲,又拍照又表彰,还发奖金。朋友、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来贺喜,但没有萧萧。想想,一年前,我也是学校宠儿,半年多前,我还是人人喊打,现在,又是浪峰。我却无甚感觉。
  离开喧嚣的人群,我静静在北京的夜路上行着,并无什么目的。迎面,是萧萧,和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萧萧手里捧着花。在他们发现我前,我迅速拐入另
               一条路……
  ***********************************
       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你劝我要耐心等候
       并且陪我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如此的宽容
        当所有的人靠紧我的时候你要我安静从容
        似乎知道我有一颗不安静的心容易蠢动
           我终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
          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
          我却忘了告诉你你一直在我心中
         啊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当四周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
          我见到你眼中有伤心的泪光闪动
   《我终于失去了你》。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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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放手
  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变化如此频繁,让我无法去掌控,有些防不胜防。
  本已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日子,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和温柔柔,也还算幸福,应该说还幸福,我已经经历太多风雨,对于平静的生活,我很享受,也很珍惜。我每个周末,都和她在一起,她也尽量表现的温柔淑女些,或许,我们会有个结果。我已经再一次将萧萧从我心里强行抹去。
  但近来,温柔柔却开始有些不安定。她喜欢玩,喜欢逛商场,喜欢跳舞,而我,却不喜欢这些,我有些懒惰,不过我还是尽可能的陪她去,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或不满。
  相爱容易相处难。
  温柔柔和我相处比较融洽,大家都很体贴对方,几乎没有争吵,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有些飘渺,我有些觉得累,好像生活在云端踩不到地的感觉。
  不过近来,我比较忙于帮老师做实验,接连两三个星期没有陪她出去玩了,也很少和她联络。
  那,一个五月的普通周末,天气甚好,我没有实验做,就再次来到温柔柔的家,开门后却没有人,我就倒杯水,一个人看电视,从卡通片,看到再见。
  温柔柔没有回来,我打她手机,手机就在家里。我只好一个人简单清洗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她还没回来,我晃晃悠悠的弄早餐给自己。
  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手脚笨笨的,在切苹果准备榨果汁时,不小心将手割破。我四处寻找胶布,却没有找到。可是,我在她梳化台最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一盒完整的安全套,我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因为我一向不乱来,而且我也不喜欢隔靴搔痒的感觉。想到她以往的一些经历,我已经不追究了,我以为是那时留下的,也没太在意,不过,我还是小心的将其放回原处,尽量修复了我改变的痕迹。
  整个上午,我并未完全不理会,我只是在想,她是否真适合当我太太?
  这是我近期思考的问题,因为她有提过。只是我还无法确定我的感觉,关键我是否真能忘记她以往的一切,我的父母能否接受这样一个儿媳?
  整个周末,温柔柔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过电话,我有些担心。可是,她有些什么朋友我完全不知道,我发现,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圈子,我也不知道为何。
  星期一,我在下课后急忙赶回温柔柔家,开门后,见到凌乱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我轻声进了卧室,温柔柔正睡的酣。我关好门,出去买些菜,回来做饭。
  大概是晚上7点多,我做好饭菜,静等温柔柔。卧室里传出声音,我知道她醒了,果然她赤脚跑出来,扎进卫生间。当她出来时,吓得喊出来,因为我靠在门口等她。
  「阿光,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我你怕什么?穿好衣服,吃饭吧。」
  我们对坐在餐桌前,吃饭,不语。柔柔好像有话,却没开口,而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吃过饭,我们一起看电视,聊些废话,也还同以往一样。大约10点左右,我跟她说,我要回去了,她表现有些不安。
  「阿光,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啊?」我感觉有些奇怪。
  「那你为什么要走?」
  「噢,这样啊,我明天早上有实验,所以就想回去了。」
  「真的吗?」
  「真的,别多想。我走了。」
  不让她多想,我却多想了,为何她会有些惊慌?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突然闪过那盒安全套。
  「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我的。」我为她,也为自己打气。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忙着,没有去温柔柔那里,她很不高兴,但我实在没时间。
  六月,如火六月。我一个人,到中关村买试剂,顶着疯狂的烈日,如老牛般蹬着单车。远处,温柔柔和一个中年男子互相挽着腰,跨进了一辆计程车。
  没有错,是她,她的裙子还是我买的。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我是否要再走下去,始终,我无法确认我是否爱她。
  或许,我只是同情她,怜悯她,爱她?我真无法肯定。
  不过,我不想简单的就下决定,毕竟,我们一切走了许久,相互依靠。
  我没有做完实验就去了温柔柔家,里面没人。我从沙发上拾起她的Call机,她经常遗忘些东西在家里。里面的留言很多,有些很肉麻,我知道,她,并未单纯。我进了卧室,打开梳化台的抽屉,里面那盒隐藏的安全套,已经被开启。
  我明白,我们结束了,一种自由的想法竟然冒了出来。和她相处,毕竟我认为要承担些压力,许多人知道她的艳名,她的疯狂,也让我难承受,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无法为我家生孩子,我,是独子!
  晚上,我先离开,再打电话给她,说要来,她疑迟下,还是很高兴。我们一起吃饭,跳舞,疯的很晚才回家。
  她还很兴奋,只要跳过舞,她就很兴奋。哼着小曲,她就进了浴室,把我也拉了进去。最后一次,我很温柔。
  我吻她的脸,吻她的乳峰,吻她的每寸肌肤,除却她的唇。我手持花洒,将水流开很大,水滴像子弹般袭击着她,我知道她喜欢这样。我向下移动,集中对准她的小豆豆,浓密的阴毛,被水压迫的紧紧贴在身上,随水流而摇摆。我用手指拨开她肥厚的阴唇,那小豆豆孤立无援的被水冲刷着,疯也似的膨胀,温柔柔的身子已经软了下去,紧紧贴在墙壁上,靠我支撑着她。水,不时的冲入那两片唇所夹的峡谷,里面的水不时流出,实在无法分辨是来自她还是来自花洒。
  我就这样冲了她好久,她已经完全瘫软在我身上,我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双手紧紧吊在我脖子上。我将她放在床上,用舌舔她,脸、眼、乳房,避开她的唇。我舔着她白白嫩嫩的乳房,叼着她已经尖挺的乳头,用牙齿咬她的乳峰。
  她已经开始呻吟。
  手指,在她的下体里探索,中指在她里面抚摸一个暗藏的小高原,拇指揉搓她那已经大的不能再大的小豆豆,我感觉着她里面的强烈痉挛。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用纸巾擦拭干净,她已经迷乱了,两眼紧闭,身子还偶尔抽搐。我起身,从梳化台里拿出那盒已经开启了的安全套,第一次套在我已经傲然挺立的小弟弟上,有些凉,紧紧的,不是很舒服。
  我掰开她双腿,摆成一字,将自己投入她体内,她哼了下,眼睛张开了,两眼无神的望着我。我猛烈的冲刺着,因为多了些阻隔,感觉不太好,费了许久,我才感觉到高潮的来临,而她,也再三的达到巅峰。
  我俩瘫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推开依偎在我怀里的她,清洗好自己,穿好衣服。
  「柔柔,我们分手吧。」我很平静。
  「什么?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不要,阿光,我不要!如果我做错什么,你说啊,我不要分手。」
  「何必,我们根本走不到一起的。」
  「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爱你,你也说过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她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我,抱的我有些无法呼吸。
  我费很大力气才将她推开,没说什么,将那盒开启的安全套扔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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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能远离一切恶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脱一切烦恼。
 《大方广佛华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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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我追求
  离开温柔柔没有多久,我就去济南参加实习了,这样,我摆脱了温柔柔,也再没有见到她,后来听说她嫁到美国了。
  在济南的生活是充实的,每天忙着工作,学习。我真正知道自己的知识的匮乏,也让我更渴望进一步深造。
  我曾抽时间,和同学跑到泰山去看日出,站在巅峰,我才明白,什么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也让我郁闷的心情大为开朗。
  九月,我回到北京,大学最后一年开始了。
  开学不久我见到了萧萧,是我见到她,而不是她看到我。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波澜。找个地方,饮着啤酒,我需要好好整理下自己对她的一切。
  我是否爱上她,或者我是否可以放弃她。
  酒,一瓶接一瓶,我的思绪渐渐理顺。当初我喜欢上她,仅仅是因为她的羞涩,和美丽,说是一见钟情,但是否就是爱,我想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更多些。
  后来,当我被人遗弃时,她的默默支持和关爱,才真正让我爱上她。我们本应在一起了,我却因为一些原因和温柔柔走到一起,没想到,伤了温柔柔也伤了自己。
  经历许多,我已经太累,而且,我每一次的感情,都没有好的下场,我不愿意再一次被伤害或者伤害他人,哪怕是仅仅有被伤害或伤害她的可能。
  我决定报考T大的研究生,当初我一时胡闹,使得自己没能考T大,那是我父亲的母校,也是中国第一大学,现在,我报考他的研究生,也是为父争光。
  每天晚上,我都要到其他学校上补习班,我很努力,我知道我会成功的。
  十月的北京,仍然有雨。
  因为一个问题,我比往常晚很多才从位于J大的数学辅导班离开,夜已经开始深了,风呼啸的在天地间撒野,雨,来了。
  我低头疯狂的踏着单车,想早些赶回学校。在风雨中,我看到了公车站的萧萧。还是她一个人,还是空旷的街市,我停下车,远远的望着她,两年多前,也是一个夜晚,无人,不过,那时是雪,现在是雨,公车站内孤单的她,骑单车的我,好像是转个圈,又回到原地。如果当初我没有带她回学校,如果当初我没有喜欢上她,我或许会生活的平静些。可惜这只是如果。
  我躲在屋檐下,远远的注视着她,时间,分秒过去,好像过了好久,终于姗姗来迟的公车载走了萧萧,我也踏上车。
  头有些痛,鼻子塞得很。我擦着不时流出来的鼻涕,没理会其他人反感的目光,低头还在图书馆看书。题太多,太难,脸好热,口干干的。我去拿放在旁边的水杯,空的。我摇摇头,一杯水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是萧萧。
  走在寂静的校园里,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到你了,昨天晚上在车站。」
  「什么车站?」
  「你带过我的车站。」
  「……」
  「我看到你跟在车后。」
  「算了,那也没什么。」
  「……」
  「……」
  「我们都在折磨自己,太辛苦了。」
  「折磨自己?」我有些不解。
  「阿光,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是,我们都不愿面对。」
  我停下脚步,有些吃惊的望着她,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她,她本是羞涩的,为何如此坦白,主动?
  「我让你吃惊吧,我自己也吃惊,这不像我,可是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后来你又带我回学校,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紧张,可是你好像忘记还有我存在。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时,我高兴的很,可是我不敢答应你,我怕你得到的太容易,会轻易放弃。我本想看你能否坚持追求我,可是你和敏走到了一起。那天,我在学校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心很痛。」
  我想起那混着嘲弄和失落的眼神。
  「后来,你出事了,我看见你一个人在校园里,我感觉出你身上的无奈和痛苦,我才又接近你,你却又和温柔柔在一起了。我一直在躲、在退,可是,你一直在我心里,我知道我也在你心里,尤其是我看到你昨天在雨里陪了我一个多小时。我们为何总是折磨自己?」
  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太出乎我意料,这个萧萧和我认识的萧萧有些不同,也打乱我的脚步,头还在痛,让我无法思考。
  我整整想了几个星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拒绝,有违我心,接受,我又怕以往的悲剧再次上演,曾被情伤。
  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我又要准备考研,焦头烂额。
  十一月,报名时间到了,我知道萧萧已经被保送直读,我还要去T大报名。
  可是,介绍信却开不出来,因为我有过处份。我去找小刘老师,找王教授(我的导师)找系主任,可惜,没法改变,我无法报考任何学校的研究生。
  一个人,爬上屋顶,看着一个个奔向教室的学子,我将所有的考研质料堆积起来,叼起支烟,划燃火柴,风很大,火很快被吹灭,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烟点燃了,所有的资料也点燃了,我考研的愿望也烧尽了。
  烟,一只接一只,我没说什么,她也没说什么。
  夜深了,风冷了,我站起来,腿有些麻,让我一晃,她扶住我。我一把将她抓入怀里,狠狠的吻下去,怀里强硬的身子渐渐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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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
            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
             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
               多少坎坷途
            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
              我的爱藏不住
             任凭世间无情的摆布
              我不怕痛不怕输
             只怕再多努力也无助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
              能再多看一眼
               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 《天意》。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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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放逐
  我的导师王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实验室,交给我厚厚一叠信,上面全是英文。
  「陈光,这是咱们系李主任,胡院士和我给你写的推荐信,拿去。还有,我已经跟我在美国讲过学的几所大学联系过了,你还是出国去吧。」
  我只说声谢谢,就走了,因为我知道,说再多也表达不了我的感激。
  整个冬天,我在等待中度过。
  学校已经没有什么课可上,我常常跑到郊区去钓鱼,如果不是周末,萧萧就陪我去。坐在冰河上,用斧头刨开个坑,放下线,静待鱼儿来上钩。我们很少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热茶,鱼钓上来了,就用酒精小锅煮鱼汤。汤,很鲜;生活,很平静。
  我和萧萧相处的很好,我们只是拉拉手,溜溜弯,我没有和她有更深的身体接触,或者说,我们还没有上过床,不是我不想,是她不同意,她只接受性行为是婚后行为的概念,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不是刚识肉味。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1997年来了,美国的一切手续也差不多了,只剩下签证这一关。
  四月,我终于进了签证处,又很快出来了,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什么学校?」
  「什么专业?」
  「多少奖学金?」
  当我老实的告诉签证官我有MIT给的每年30000多的奖学金后,他很礼貌,很温和的给我一个微笑。
  「孩子,我不能给你签证。」没有任何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样回到学校的。王教授只是摇头叹气,不过,他还是把我的材料转寄到英国和澳洲。我已经麻木了,他想寄就寄,让我签名就签名,钱,却是王教授出的,他说算是我给他做两年实验的报酬。我没有推辞,一切都随便,我完全放弃对自己未来的努力,任由世界摆布。
  我常一个人,一包烟,几瓶酒,坐在操场看台的最高处,呆看星空,呆看下面喧闹的人群。
  萧萧总要来找我,我却很少理她。我不愿再继续下去,一个是北京未来的直博生,一个是没有任何接收单位,注定打回原籍的落魄书生,又怎会有结果?
  萧萧不这样看,她认为事情会好起来的。
  六月,我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仰望着上铺那斑斑点点的床板,班上其他人都结伴去五台山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
  门被推开,萧萧提着早点近来了,我的死鱼眼睛还盯着床板上的一个节,没有离开。
  萧萧打水进来,把凌乱的房间清理干净,空旷的宿舍楼里,没有声音。
  她坐在我床头,痴痴的望着我,我看了看她,闭上了眼睛。
  一股温热的香气冲入,一双略带颤抖的唇贴了上来,我睁开眼睛,萧萧已经罗衫轻解,一个有如粉雕的玲珑身躯缓缓的靠拢过来。
  我感觉到肉乎乎、热腾腾、鼓囊囊的两个肉球压在我胸前,僵硬的身子开始有了反应,我狠狠的将她反压在身下,没有任何的温柔前戏,我将自己膨胀的部份直接插入她体内,尽管我感觉到障碍。萧萧眉头一皱,两排碎玉贝齿咬在我肩头。血,从我肩上、从她下面,流出。
  我疯狂的抽插,她里面很紧,又有些干,我干的有些困难,我双手捏着她翘立的乳峰,用力的揉搓,没有怜惜。萧萧紧咬着牙,眼神渐渐凌乱,鼻吸开始粗促,脸颊的红晕愈来愈大,身上的汗愈来愈多。
  我从巅峰跌落,大口的喘着粗气,萧萧小鸟般贴了过来。我长叹口气∶「你这是何苦?」
  「从现在起你要养我一辈子噢!」
  第二天,我打扮齐整,找到中关村的一家公司,我认识他们老总,我得到一个业务员的位置。
  这个周末,萧萧带我去她家。在西四附近的一个高楼里,一个面色苍白的柔弱女性,就是萧萧的妈妈。她很热情,也很客气,聊了没几句,她就让萧萧出去买些菜,我要一起去时,她留下了我。
  「孩子,我知道我们萧萧一定很喜欢你,这孩子是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
  她和我讲了许多,讲萧萧刚出生,父亲就病故,讲她母女相依为命,讲萧萧从小因为没有父亲被骂野种,讲萧萧被男孩子打破头,讲她自己体弱多病,如何拖累萧萧,如何因为常病休在家,没有太多钱给萧萧打扮,等等,她讲好多。
  最后她问我∶「孩子,你能好好待我们萧萧吗?」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能!」
  我们毕业没几天,萧萧的妈妈就病故了,我父母都来奔丧,我爸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给萧萧的妈妈一个交代,我说等我拿到北京户口就结婚,他们同意了,又留下笔钱,我没有要。
  我和萧萧搬到知春里住,因为这里离她上学我上班都比较近。
  尽管我不喜欢我目前的工作,尽管我内心还渴望继续读书,我还是工作的很拼命,业绩也很好,常常完成的比定额高很多,老板也很器重我,钱,也赚了不少,我有家要养。
  十一月,澳洲方面的体检表来了,我有些迟疑,因为没有奖学金。萧萧也不太想我出去,她怀孕了。于是,我们决定结婚。
  这时候,老板让我去深圳出差,因为公司人手紧张,破例只我一个人去。
  我先跑回老家,开了结婚介绍信,就南下了。
  深圳,和北京完全不同的地方,热闹、喧哗。我很快找到了合作伙伴,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从农村出来的暴发户,他们非要到歌厅去谈生意,我只好同意。
  歌厅暗淡的灯光下,喧闹的歌声中,交错的杯筹中,我不知道该如何谈这笔近百万的生意。台上小姐的歌声很好听,也很熟悉,可惜我背对着,看不到。
  那两个客户把经理叫了过来∶「过会请那个唱歌的小姐来坐坐啦。」
  「几位老板,让她坐坐可以,可是她不出场的。」
  「不出场?我多出钱看她出不出!去叫她过来。」
  我尴尬的看着他们,他们脸上的肥肉在灯光下如此恶心,不知道我为何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唱歌的小姐来了,坐在我对面,是婷!
  我楞了,她也楞了。我推开那混蛋探向婷大腿的脏手,不理会他们的叫嚣,拖着婷离开了歌厅。
  透过街头闪烁的灯光,我看到婷浓厚的粉妆下,一条隐约出现的鱼尾纹,她显然苍老了。
  婷睁大眼睛,盯着我∶「光哥,你来找我了,你来找我了。」
  我看着她,心有些痛∶「你还好吗?」
  「还好,儿子也好,对了,我们回家吧。」
  婷欢快的把我带回家,在一个我不知所在的小楼里,她从房东婆婆那里把孩子接出来,我们上了楼。
  我第一次看到我儿子,他已经一岁多了。我儿子胖嘟嘟的,很可爱,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真的很像我。婷让他喊我爸爸,他闭着小嘴,我蹲下来,想抱抱他,他直往婷身后躲,婷再让他叫爸爸,他哭了,裂开小嘴哭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的儿子。
  婷有些尴尬∶「光哥,别生气,孩子太小,怕生。」
  「没什么,我怎么会生气,他是我儿子啊。」
  婷开开心心的去准备晚饭,我要帮忙她不让,让我陪儿子。儿子根本不理会我这个爸爸,一个人坐在床上,玩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娃娃。我看着四处,这是一个小阁楼,尽管一切很陈旧,不过打理得很整齐干净,我感觉到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我心却愈来愈沉。
  婷,将饭菜端过来,先喂儿子吃,也让我吃,我吃不下,看着不停扭动的儿子,看着不断哄儿子吃饭的婷,汗水不停的从她额头渗出,我探出手,轻轻撩起她垂下的头发,婷回报我一个柔情万种的微笑。
  儿子终于睡了,婷洗过澡,身体散发着幽香,我想说我要回旅馆,却开不了口。
  婷双手环了上来,吊在我颈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是一个龌龊的我。婷,吻了上来,我回应的有些生硬。
  我们揭开衣服,我小心的把婷抱上床,我轻轻吻着她的肌肤,吻着她比以往丰满的乳房,吸吮着她的乳头,婷轻轻的呻吟渐入耳。向下,亲吻那仍保持平坦的小腹,手,探向她那并不浓密的森林,她已经湿润了。
  我小心的进入,里面,我又熟悉,又陌生。婷,有些不适应,但很快,我们就回复以往的配合,开始疯狂。我猛烈的抽动着,婷双腿紧紧锁住我的腰,下半身已经脱离床铺。我感觉着婷体内的阵阵痉挛,一波又一波,如浪般,吸得我无法把持,彼此在高潮中喷射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理会客户,我带婷和儿子四处玩,四处采购,我把我能提取的钱都拿出来,给了婷。可是,儿子始终没有叫我爸爸。
  在深圳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带婷去歌厅玩,我要和她唱首歌,因为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点了《当爱已成往事》,没等婷开口,我抢先唱道∶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婷迟疑一下,还是接着唱了。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流连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别说我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没有你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忘了你也没有用
  将往事留在风中」
  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我对婷说∶「我要结婚了,对不起。」
  我感觉到婷在颤抖,我看到她的眼泪在流,可是,我别无选择。
  第二天,我满怀疲惫的踏上飞机,临入安全闸时,我听到背后一声怯生生、娇嫩嫩的「爸爸」,是我儿子!我没敢回头,进了闸口。
  回到北京,萧萧不在家,我一个人,清洗后,就休息了。
  当我再踏入公司时,老板咆哮着把我叫了进去,破口大骂,我低头听着,毕竟,一笔很大的生意被我搞砸了,老板在气头上随口就开除了我。
  我捧着自己的东西回家了,萧萧也回来了,不过,她没有带来结婚介绍信,因为她不到26岁,按学校的规定,不许结婚。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疯狂的和她做爱,很疯狂。萧萧,不同意做掉孩子,那只好我来做。
  三个月后,萧萧,还睡在床上,望者她渐渐隆起的小腹,我留下一份我花了4000元搞到的结婚证,还有一份我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两万块钱,和一纸SORRY。
  我,一个人,悄悄踏上飞往Sydney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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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者所望处求不能得。二者多役功力不得果。报。
  如是则名求不得苦。
   《大般涅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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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又见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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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世间情为何物,令人以生死为注;明月千古照人寰,叹此生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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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今天,中秋。冲过澡后,懒懒的倒在床上,翻着收的信,账单,账单,还是账单。一封来自中国的信,却夹在其中。
  「阿光,你好∶
  一年多了,你不声不响走了一年多了,我恨你!
  钱,我收到,妈也收到你寄的钱,妈让我问你,何时回家?我要的不是钱,我要我丈夫,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亲。
  你不声不响的,留下我和孩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看到你签的离婚协议书时的感受吗?你是个混蛋!
  你就有再多无奈,再多理由,你就不能和我讲吗?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却跑了,留给我一纸空空的证书。你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心碎,你太狠心了!
  你到了哪里?为何不给我给妈打个电话,写封信?你知道妈妈因为你而老了许多吗?你知道爸爸因为不知道你的消息又住院了吗?你知道我挺着肚子,拿着结婚证书去学校办休学吗?你知道妈要照顾爸,只好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有多苦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己。你太自私了!
  你毁了多少女孩子,你毁了敏,毁了婷,我不允许你再毁了我和孩子。
  回来吧,我求你了。
  孩子生下来了,是龙凤胎,大的是女儿,小的是儿子,一个叫陈盼,一个叫陈念,你不想见见孩子吗?
  ……」
  下面的信,我没有看完,我看着随信寄来到照片,两个傻乎乎、圆滚滚的孩子,都很可爱。
  我将信和照片放下,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些时间来,生活如何与设想的完全相反,工作不好找,学费高昂,我如何四处奔波,我要挣钱,养活自己,交学费,还我出国前为了给婷和萧萧些交代而借的一屁股债。想自己有时一周打70多小时工,而现在,学业未完,身份未拿到,钱也没有几个,又有何面目回去,回去又能如何?
  看着照片上那两个肥嘟嘟的孩子,我有些冲动,起身,抓起电话,开始拨打00118610……线路繁忙,再拨打,手,却慢慢停下了……
  窗外,月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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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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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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