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女博士
序
郑佳的声明:
在此,我要强调,这是一本绝对十八禁的书。
若你未满十八岁,请你自爱,别把它拿起来看。
若你已满十八岁,请你自重,别把它拿给年纪小的弟妹看。
郑佳的这本书,涵盖所有的性和爱,不管和男人与女人做爱,你都要抱
持着—个观念,那是—种人性的需求。
性,并不肮脏。
性,应该很美,就像穿衣、打扮、买车、点餐,选生日礼物,都要精挑细选,不能草草了事。
人类的性器官,让人类拥有一种生理上的快乐,你可以尝试做爱所带来的愉悦,但有一前提,你的思想必须成熟、稳重。
就郑佳的观念,性是一种取悦彼此身体的最好原动力,女人的曲线美和男人的阳刚美,都应该好好去欣赏,不宜脱了衣服,便找洞就钻,找棍就玩。
男人不要只将目光放在女人胸前两坨肉乳上,女人也不要将目光放在男人的胸肌上,裙裤下的器官更别急着一探究竟,反正看来看去,每个人都相差无几,何必一较长短,争个小小的几公分?
其实,女人的颈部和肩膀也是很美的,尤其我爱看女人的腿和脚,修长的小腿和整齐干净的脚趾头也会引起郑佳的兴趣,就像男人的臀部若有形,手臂够粗壮,照样是很吸引郑佳的目光。
别以为郑佳是双性恋,只要是好看的女人和男人,我一样兴致勃勃,兴高采烈。
郑佳很注重前戏,良好的前戏比拼死拼活的你插我叫还要过瘾,不要学猪猴狗猫,一看对眼就扑上去猛戳猛撞,快乐的气氛或许只是短短三分钟,如果你要把自己归为畜牲道,那就别再听我高谈阔论,继续去做狗该做的事吧!
我不反对性行为,但特别是女孩子,要玩就要玩得有品味,就像骑车要戴好安全帽,打球要戴个护膝,走夜路要带个哨子或电击棒,做爱时当然也要戴好保险套。
男人是做完让精子去承担责任,但女人是做完要让精卵一起承担责任,要是你的卵子爱上那些被主人遗弃的精子,你可就要准备奶粉钱、尿布钱,将来的奶妈钱,不过现在的奶妈都会打小孩,你最好还要有能力买台针孔摄影机,否则你的小孩被打到变白痴,恐怕你还要照顾他一辈子!
别想着堕胎了事,那些小生命不会就此罢休,想想你自己,要是你被人家打一巴掌,你一定会想还手,何况你是在杀人,若是没有因果,台湾不会有那幺多婴灵庙,也不会有那幺多伤心的女人,后悔的母亲!
总之,想玩就要玩得够漂亮,郑佳常常在玩,玩得很过瘾又能玩得没后遗症,事前的准备绝对有它的必要。这是我聪明的地方,希望这本书给你感官上的快感,再重申一句,你若未满十八岁,请把书放下,我不要你碰它。
若你已满十八岁,想看看郑佳的笔功,就请你不吝指教,也许有的招术,还需要你来信给我指导,说是切磋也好交流也罢,咱们来过招过招。
废话不多说,看书吧!
第一章
性爱究竟是什幺?
这事始终困惑着钟淇。
即使她已经拿到心理学的博上学位,还当过业余的模特儿,对于这看似简单,却又复杂的生理学分,仍是找不到窍门可人。
有时她在想,为何在大学里没有特别开性爱学这门课,要是有这门课可以修,想必是门庭若市,座无虚席,而且教授要很高大,很帅气,最好小宝贝也能够傲视群伦,这样才能服众,说服得了学生。
无奈,钟淇和一般台湾女人一样,都受着传统的束缚在生活着。
从小到大,完全活在家人和朋友的期待中,努力念书,安份守己,从不敢将内在被压抑的情感抒发出来,怕有违伦理,败坏家风。
她带着父母亲的期望,一路在高等学府中成长,并在念完台大又出国留学,在她二十五岁那年,她从马里兰大学研究所结业,拿到心理学的学位,完成她回报给父母亲的最好献礼,正式脱离被升学主义压榨的年代。
钟淇不仅书念得好,发育更是不落人后,十七岁时便有二八八的傲人骨干,配合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的完美比例,使她在学校中就受到师生相当的瞩目,但因受到封建的家庭观念,使得她不敢爆发内在饥渴求欲的因子,只好将全部精力投注在学业上,强忍着渡过青涩的少女时期。
在她内心深处,有个和一般女人同样的想法,在追求知识爆炸的现代,为何还要让肉体空虚寂寞,她有时在幻想着,要是每本书都是每个不同典型的男人,她可能已做爱上达干百次,让脑子和身子同时受到滋润,成长,这未尝不是让身心灵都获益良多的好事,何必让道德约束,赤裸裸地让社会做无情的评价。
尤其是让一位脸蛋姣美,身材惹火的女人受此限制,更让钟淇内在的欲火高涨,特别是在夜深人静时,她更是强烈需要一具壮硕结实的男体来占有她,搞得她欲仙欲死,销魂难受。
越来越强的念头告诉她,当她已成为一位智能型的美女后,紧接着,她要让她的肉体享有跟脑子同等的待遇,不再听信所谓的狗屁处女论,性爱何等美妙,何苦将自己缚紧束死,她要进行女人的性爱革命,不再让这项专利仅让男人独享。
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她已经开始让这讯息传递在周遭朋友身上,她积极加入排球队,让全校所有的男人都认识她,而她也不负众望,在每场出赛时的服装,都特地压低圆领胸口,穿上紧身迷你短裤,下摆处特地内折截短,就是要让肚脐上的肚环显现出来,让台下的男性同胞着迷在那若隐若现中,将她当成晚上性幻想的对象。
这样的煽情惹火暗示,往往让球友们对她特别注意,有时在中埸休息时间,还有队友待地朝她身边走来道:“钟淇,有几个篮球队和曲棍球队的队员刚刚一直盯着你的臀部,好象要一口吞掉你这只小绵羊一样。”
“叫他们有本事来上我,不要光会看,要会做。”她有时这样的回答会让队友大吃一惊,以为她是开玩笑,但这确是她心中的渴望。
和年轻健壮的小伙子做爱,是她修性爱学分的第一课,往后她要尝试成熟的男人、聪明的男人,坏痞子男人,或者是帅气的偶像明星,在她毕业后,她要挣脱所有的包袱,要打破中国女人给世界所有人的形象,踏出人生最重要的一个阶段。
然而在她还没毕业前,就让她先上了性爱学分的第一课,充份满足她体内的那股求知欲。
记得那天,钟淇练习排球直到晚上九点,香汗淋漓的她独自走向女性更衣室里沐浴,阴暗的空间内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外,并没有半点人声,透过月光的照射,只见到澡帘内投影出钟淇玲珑的曲线,饱满圆润的酥胸,加上双手伴随着沐浴乳在身上游栘,远远看活似在自我抚慰,隐约中还传出钟淇的轻微吟哦声,内心深处那股冬眠的欲念,在此则全然复苏。
她很喜欢在洗澡时抚弄自己曼妙的身躯,特别是在运动完后,更爱掌心
滑动在细腻的肌肤上,有时更爱将手指慢慢滑进内沟里,运用手指灵活的拨动,达到全身亢奋的状态。
她会一边吸吮自己的手指,一边让另一只手在花穴内一进一出,温热的水从莲蓬头处不停落下,流窜她的身躯,让她更进入她内心的冥想世界,自慰的感觉或许比真枪实弹来得好,至少可以天马行空想着自己想要的对象。
“喔……唐冲……我要你……进入我的体内……”
钟淇闭着眼,陶然在自我的想象天地,她口中喊的人名正是篮球队的队长唐冲,身高一八七,手长脚长,体毛浓密,两道浓眉加上挺直的鼻梁,叫人不多注意也难。
特别是他有着老外宽阔的肩膀,胸肌长得平滑结实,两条腿稳扎有力,她曾经和他握过手,修长的手指与肉实的掌心,确实让她想到与他来场疯狂性爱的念头,只是,那个唐冲显少给女人机会,是个自恃甚高的家伙。
她的渴求在澡帘外出现一具挺拔的身影后,几乎可说是同时实现,一只宽大的手拉开帘幕,与春情正盛的钟淇来个四目相交,让钟淇双手紧张地遮住胸口,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男更衣室里没水了,我能在这冲个澡吗?”唐冲全身的汗渗透背心,隐约露出明显的胸线。
“你这幺粗鲁地打开我的澡帘,算是尊重女生吗?”
“我知道你就是排球队的钟淇,想不到你也练球练得这幺晚!”他的眼在她纤细的躯体上打转,舌尖还抿了一下干唇。
“你还不是一样。”
“为了后天的初赛,我不能出半点差错。”
“那……那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冲澡,洗完澡快点离开,要是被别人看到,可不关我的事。”钟淇的心正在左右拉扯,眼前的唐冲正是她心仪的对象,她何必假惺惺推辞呢?
唐冲并没有照她的指示做,反而在她面前将上衣脱了下来。
壁垒分明的胸膛平滑有型,特别是腹部那八块明显的肌理,说明他的身材绝不输给伸展台上的男模特儿,上头沾着圆润的汗珠,黏在他黝黑结实的肌肤上。
“你想做什幺?”钟淇目不转睛盯着俊美的男体,有些语无伦次。
“我的手刚才练球受伤,你能替我在背部抹一下肥皂吗?”
这话直接窜进她饥渴的欲求之内,她的心如同坐云霄飞车,险些进出胸口。
“我不随便帮人的,你要我替你抹背部,那你也要替我抹小腿,我刚练习受伤,脊椎扭到,没办法弯腰。”
她对他提出相同的要求,心中一直期待着,接受与拒绝全在一念之间,她炯炯的神色中出现自信,必须要让对方明白,错过这回,他将会遗憾终生。
“当然可以。”唐冲的话简洁有力,跟他打球的风格相仿。
一颗心如松掉一块大石,得以通畅呼吸,
唐冲的身子慢慢走入澡帘之内,他反手将帘子拉上,窄小的空间内挤着两具火烫的身躯,厚实的胸膛如堵高墙朝她迎面而来,在她鼻头面前散发着男性独特的麝香气味。
“你曾跟你朋友说过,要男人有本事就直接来上你,不要光说不练?”他的手反复地拨弄钟淇的湿发,偶尔还刷动她的脸颊。
“那还要看对方够不够格,像你……”她的指尖游走在四方的胸线上。“应该是很有本事才对。”
“对我这幺有信心?”深邃的黑眸瞧进她的心窗,探询出她的渴求。
“你若是没有信心,也不敢贸然跑到女更衣室,还明目张胆把帘子给拉开,不是吗?”
原来两人早就在校园内锁定彼此,今夜的相逢,无疑是让这对俊男美女早日到达秘密的花园幽会。
钟淇早就对唐冲的身体感到万分好奇,在球场上纵横八方,生龙活虎般的跳起跃下,那两条腿,那对手臂,甚至于那雄健的胸膛,究竟是长得何等模样,她早想看个仔细,而今,在她眼前,一丝不挂的唐冲,让她对于男性的躯体,有了初步的认识与惊喜。
在那条古铜色的肉影下,水波哗啦啦冲得釉亮,顺着毛茸茸的肚脐眼往下看,一条肉鞭精神抖擞笔挺着,暗红色的色泽,微露青筋在外,显得意气风发,虎虎生威,她曾在室友的一本花花女郎杂志中看过一些男模特儿,跟唐冲的阳物相比,可说是旗鼓相当,一点也不丢台湾人的脸。
钟淇的贪婪目光,马上让唐冲引以自豪起来,他一把将钟淇往墙边一推,整个身子覆盖在她身上,水流从两人相顶的鼻尖中央滑落,并顺着两具蜿蜒相贴的躯体落下,落入浓密杂黑的穴沟之中。
他没有直接亲吻钟淇的唇,而是先含住她高挺的双乳,想必他对女人的遐思,来自于对小时候的吸吮之乐,久久不能忘怀。
“天啊,这是我见过最美也是最甜的一对胸脯,”唐冲吸得啧啧有声,舌尖在乳头边缘拨弄撩动,吸得乳晕如同一朵渐绽的花蕊,慢慢扩张起来。
唐冲的赞美,更撩起钟淇体内的春潮,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脑勺,将指头刷进他的发丛间,不让他的嘴短暂离开她灼热的涨乳。
她作梦也想不到,平常在校园中不苟言笑,只会打球和开快车的唐冲,在取悦女性的身体上,也能有如此精湛的技巧,他时而拨弄,时而轻咬,在她尚未回魂之际,又一口含住不放,酥麻的感觉快让她融得不成人形。
“思……唐冲,你……你好棒!”她不由自主发起赞颂的言词,让唐冲像是领到奖状的学生,更是努力不懈地鼓起全身活力而冲刺。
他先扭紧水龙头,让水声不再干扰彼此,继而他下蹲在她面前,如同古代男仆卑躬屈膝于她脚前,甘心成为她的爱奴,永志不悔。
灵动的舌在她身上寻寻觅觅,最后在春草滋生的丛林间,找到人间最甜美的泉浆,这是女人最为门禁森严之所,平时不见天日,就算每天例行的清洁工作上,也很少让它坦荡荡地裸露出户,而现在,却在唐冲的双手扳挪下,让它有见天日的一天。
钟淇摇着头,心想道,凭唐冲这般老道干练的小伙子,要是真让他把嘴里那条灵活的小东西放进去,她铁定会丑态百出,强力的高潮感接踵而至,恐怕不是她所能承担得起,但要是拒绝了他,岂不是会遗憾至死,到头来懊恼不已?
心慌意乱的她,为了探求性爱的最高指标,她愿意做一尝试。
好奇心不仅会杀死猫,还会杀死初尝禁果的女人。
唐冲先把两根最长的手指放在花心口,将入未入,他抬起眼,对她循循善诱道:“放轻松,去想象你正躺在白净的海滩上,吹着凉爽的海风,椰子树传来的沙沙声音,会让你的神经全然松弛下来……”
钟淇闭起眼,想象唐冲给予的情境,但在脑海中的画面,却有着唐冲的身影,硕大的背影将她的身子整个罩住,腹下的硬挺整根挤进她窄小的幽穴,一寸寸慢慢挺进,她感受到体内一股涨肿,压迫感充斥在她的腹腔,她只有在内心做无声的喊叫:快,再挺进来些,冲进我内心最幽深的一片绿谷吧……
“对,就是这样,再张开些,我的宝贝,好好享受我的手指头,等会还有更好吃的东西等着你呢!”唐冲的手指在她蜜穴处进进出出,逗弄着小花肉不停肥大,红润。
钟淇随着唐冲的言语挑逗,喘淫声更加此起彼落,她知道在她体内正有两三根唐冲的手指,那紧握篮球,吃对方火锅的强力手掌,如今生龙活虎地在她内壁里钻进钻出,活似放进生猛泥鳅,搅得她七荤八素,脑波出现着紊乱的迷思。
“好,就是这样,我现在就要正式进入你的体内,会有点涨,不过你必须慢慢放松,调匀气息,逐渐去习惯它,我不会把我们学校的美丽校花弄疼的!”唐冲的腰往钟淇腹间贴紧,只见他站好姿势,两手将她的大腿慢慢拱高,一个快动作,巨蟒便窜进黑穴当中。
“你……你的东西好大,别一下子全部进去!”在她神智算是清醒时,她必须郑重提出警告。
“我才进三分之一,你别太紧张,若是你想征服更多的男人,你要习惯这种尺寸,否则,你找不到你心目中的英雄的!”唐冲的话有些奚落,但多少也有些安慰的作用。
钟淇这一刻才正式认识唐冲,原来在迷人的风采下,是这副贼贱贱的样子,莫非条件好的男人,都有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黑暗面,超越传统性爱的界限。
“我刚刚只是在增加你的自信心,说真的,你的尺寸也只是……还好!”她反唇相讥,看不惯他老是胜券在握,万夫莫敌的死样子。
这话激起唐冲的怒火,隆隆的擂鼓频密,让底下的战马蓄势待发,准备单枪匹马闯入羊肠曲径,战得她昏天暗地,欲罢不能。
“死唐冲,你……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的指甲深深崁进他的厚背,刷出一条斑红的印痕。
“本来是想怜香惜玉,但你却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特别是我喜欢征服嘴硬的女人,我要让她们对我刻骨铭心,永生难忘。”他双手紧扣住她,并吐了口唾液在掌心,朝自己的巨阳抹去,重新抽送顶撞。
“喔……嗯哼……哦哦……求你……”她不得不屈服在唐冲的威武之下,这事让她体会出,凡事都铁齿不得。
钟淇的求饶声更激起唐冲的快感,整个更衣室传来的尽是肉垫拍送的声音,空气中温度节节高升,蒸发着巫山云雨的澎湃氛围。
钟淇觉得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全然是男方在享受的份,到最后紧要关头,男人都是自私得可以,只顾着自己的高潮快意,一点也不在意女人的感受,她不愿成为性奴的禁脔,只想脱逃而去。
“我……我不要了,你……你快走开!”
这话让他听在耳里,野兽的天性浑然爆发,他一把将钟淇拦腰抱起,来到外头的长板凳上,背部整个贴在凳面,两腿将她高高抬起,掌心用力抓牢她的后脚跟,不停朝她肉穴儿顶送,一次接一次猛烈进击,如同古代攻城时,几个人抬着大木桩撞城门,誓死才可方休。
唐冲的巨棒在最后一次撞击后,迅速抽出紧穴,像个干坏事的小孩,达到目的便急欲逃离现场,那怒气冲冲的茎棍,洒开一大片浓稠的汁液,溅得钟淇身上满是腥浓的黏汁。反观唐冲则是痉挛抽筋,连番低吟喘气,两腿笔直撑在地面上,整个人宛如灵魂出窍,魂飞魄散。
“你实在太棒了,要是早晓得你这幺好,我老早要你当我的马子了。”唐冲欣喜地低吻钟淇,却不见她有任何礼貌性的回应。
“你快点滚去洗澡,要不然我马上告你强暴,听见没有!”钟淇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让唐冲吓了一跳,常说女人捉摸不定,这回总算是活生生印证在他身上。
“喂!你怎幺说翻脸就翻脸,刚才的感觉不是很好吗?”唐冲不解看着她,她刚刚不是也爽得天翻地覆,尖叫不断?
“好个头,你最好赶紧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让你毕不了业!”钟淇随手抓块肥皂丢向唐冲,吓得他边退边穿衣裤,和平常在篮球场上的英姿焕发差距甚远。
这是她在大学期间唯一的一次性爱经验,不过这回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差,这样仓促的性事,充其量只不过说是发泄,一点也没爱的滋润,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对自己,她给她自己这回的考试,打了个……
不及格的五十九分!
第二章
学生时代唯一一次的做爱经验,让钟淇心有余悸,一直在思索着,性与爱真能相结合吗?还是这种关系只是短暂,时间一久,便会各自分离,让精神和肉体的爱各自独立,各自索求。
自从她开业以来,多的是性与爱不能和谐的男女客户,她常常花一两个钟头倾听他们的苦闷,绝大多数的受害者以女性居多,她们受道德和礼教的规范,使得她们必须忍气吞声,接受丈夫或男友在外捻花惹草,风流快活的韵事,而自己则只能求助心理医生,来为心里的窗户开一面碧蓝晴空。
这样的时间一久,害她得到恐男的职业病,但在她一人独处时,又渴望有个着重性、爱相调合的男人来慰藉空虚的心灵,这样矛盾的心态在她心里往来波澜,就像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内心总有个角落不希望别人去发掘,去探勘,就像她对做爱有着梦幻般的遐想,也不敢公诸于外。
直到有一回,一名女性客户带着她新婚的丈夫前来,一切平淡无奇的生活,总算掀起阵阵涟漪,勾起她心潮的几许水纹……
“钟医师,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对我丈夫而言,也是相当严肃且慎重的事,所以我也让他陪我一起来,看看要如何来解决。”说话的是一名新婚少妇,二十出头,留着乌黑的长发,瓜子的小脸和雪嫩的皮肤,看起来明媚动人,但神韵却略显木然。
“方太太,我听我朋友小珍提过,是她介绍你来我这的,来到这你大可安心,将你和……你老公的问题慢慢道来,我会尽我最大的职责来帮你们的。”
钟淇善尽心理医生的服务精神,对眼前这对亮眼的夫妇提供最佳的服务品质。
在她的视窗内,同时占有两人的身影,虽说来找钟淇解决问题的是李丝茗,但她却用大部份的时间瞄向李丝茗的丈夫,他是一位眼睛深邃,有着苹果下巴和浓密胡渣的男人,身材挺健,肩部宽敞,主要是他刚走进来时,臀部的弧线高翘,彷如刚蒸熟的大馒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解馋。
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仿佛在哪个阶段曾经见过,但印象竟是这般模糊,让她顿时陷入一片冥思之中……
“钟医生,这位是我的先生,不瞒你说,我们俩结婚至今已有半年多,难听,谁叫你那幺不讨人喜欢,连马嫂也不帮你。”
原来马嫂和她串通好,要一起来骗她?
她不应该就这幺糊里糊涂跟着她前来,要不是心系着子康,想早点跟他结成连理,她也不会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
“那你就把话挑明,你要我来这边究竟要做什幺?”钟淇全身被泼来的雨水打得湿透,她有不祥的预兆,李丝茗肯定会对她痛下毒手。
“你以为我找你来谈情说爱吗?别傻了,虽然我喜欢女人,但是对于祸水我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觉得我会带你来此赏夜景吗?”李丝茗的冷笑声划破整个半山腰,她要她付出代价,害她失去原本应有的一切。
“丝茗,你……你最好别乱来,如果我死掉的话,你也不会有什幺好处,警方早晚会找到你头上,到时,你不但会被抓起来,还会被社会舆论所批评,想想看,你这样划得来吗?”她对她晓以大义,不希望她一时失去理智而做出终生后悔的事。
“当然划得来,在这种下着大雨的晚上,谁会知道我把你骗到这里,只要让你从这世上消失,我还是可以当我的方太太,而且还能跟我的小汐长相厮守……”
丝茗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两眼布满血丝地看着她。
“你不要被小汐那女孩子骗了,只要你愿意离开子康,我保证可以让你拿到一笔可观的数目,你为什幺非要缠着子康不可呢?”
“不行,我不能让外人知道我的性倾向,我要子康来替我掩护,你永远都不知道,身为这种身份的心情有多幺复杂与矛盾,失去子康,我到哪里找这样条件的男人来帮我掩饰身份?”丝茗摇着头,无法接受一旦失去子康后,她将在这社会上如何立足。
“你太自私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倾向,你找子康来当烟雾,你有没有替他想过,他也是个人,也需要有人爱。”钟淇不敢相信,李丝茗除了要方家的钱,还要利用子康来替她遮丑。
“有,我也很爱他!”
“但是没有性,是构不成爱的,我永远不相信再怎幺相爱的男女,在性生活上是贫乏而且没有交集。”
“我真后悔当初去找你,害得我现在人财两失。”
“也幸亏你有来找我,让我救了一个无辜男人的一生,”
钟淇的话每字每句都刺进李丝茗的心窝,她不想再跟她多说什幺,一把尖刀往她胸口突刺,却被她一个晃身给闪过。
“我要你死……”
她不停追着钟淇,而钟淇则在她第三刀刺过来后,往她身上用力一推,让她一个不注意摔到地上,以至于让她有机会跑出观景台,往产业道路上踉呛爬过去。
“贱女人,你……你别跑……”
李丝茗全身沾满泥巴,一拐一拐追着钟淇脚步而去。钟淇不停朝四周梭巡,期望能碰到有什幺来往的车辆或行人,然而在这样幽深的夜里,又下着这样滂沱的雨势,别说是车,连只狗都看不见。
“贱女人,别跑……”李丝茗的叫喊声在后头不远处,钟淇狼狈地跑着,一不小心扭伤了脚,跌落在泥巴路旁边。
这一伤,让她的脚踝疼得无法再支撑全身的重量,她很想攀附身旁的树木站起来,却因为脚痛欲裂,让她试了好几次,还是无功而返。
眼看李丝茗的身影越来越近,但她只能用手代脚,一步一步往前爬,她期待奇迹会出现,否则她和子康便要天人永隔,来世再见了。
“哼,你再跑啊,老天爷也不可怜你,要让你知道多管闲事是没什幺好下场的!”一道银白的刀光闪到钟淇的面前,李丝茗狰狞的面貌逐渐出现在钟淇面前。
“李丝茗,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相信老天爷同样不会可怜你,会让你得到更严重的报应。”
“别再要嘴皮子了,就算要得到报应,相信只要不让你看到,我得到什幺样的报应都无所谓的。”李丝茗一说完话,便用力朝钟淇的身上刺去,而钟淇则本能性地往草丛里一滚,躲过了第一刀的浩劫。
她明白天底下不会有太多的好运伴随着她,唯有主动出击,才有活命的机会。
在黑暗中,她在土里摸索着,直到让她摸到一颗大石头,她才稍稍略为宽心,非要趁她不备之际,给她来个迎头痛击。
“跑呀,你再跑呀,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李丝茗跟个不见血就不停歇的魔鬼一样,非要看到钟淇肚破肠流才会罢休。
她这回直接冲到钟淇的脸部前,并对准她的喉咙狂刺,在她还没到达她面前时,钟淇先是举起另一只脚将她的刀给踢开,随后便是拿起预先准备好的石头,往她后脑勺敲去,强大的敲击力让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吓得钟淇仓促地朝一旁爬去,不敢回头往后看。
“啊……好痛呀……”
李丝茗的血渗过雨衣穿透而出,钟淇这慌乱中的一击,可说是使劲吃奶的力气敲下去,就算是头壳再怎幺硬的人,也会受不了这猛烈的剧痛。
天呀,这惨叫声传进她耳里让她惊恐不已,即使是平时再多幺冷静坚强的人,面对这样的环境,也会吓得魂不附体,在四周漆黑的笼罩下,她求救无门,叫喊无应。
“钟……淇,钟……淇……你在哪里?”
怱然间,在不远的地方,她听到有人声的叫喊,虽然透过雨势而无法听得很清楚,但隐约可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名字。
是子康!他来找她了!没错,一定是他!
“子康,我在这里……”她按着受伤的脚踝,一寸一寸拖着身子朝山下爬去,她一定要活着见到子康,否则她会死不瞑目。
“钟淇,你在哪里?”越来越清楚的声音又传至,让钟淇不免信心大增,爬行的速度更是加快起来。
“我在这……你快过来!”她也放声大喊,与他来个遥相呼应。
没多久,子康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她视线,她用力朝着对方挥手,而子康似乎也看到她的身影,朝她快步跑过来。
“子康,我在……”
“贱女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钟淇的话还没说尽,头发便被李丝茗一把抓起,扯得她头皮几乎快要跟头骨分家。
“丝茗,你……你冷静点,不要乱来!”子康不敢贸然动作,她看得出来,李丝茗已经毫无人性,到了丧心病狂境地。
她的头整个都流满鲜血,血丝从发丛间汩汩落在她脸上,手上的尖刀更是被鲜血给染满,看来和平常的李丝茗差之千里。
“丝茗,你……你怎幺会变成这样子?”从后头赶来的方家二老,乍见李丝茗的样子,也不免吓得脸蛋扭曲变形。
王荷蕊差点吓到晕过去,还好有方仲恩搀扶着,才没有发生更大的意外。
“妈……我……”
正在迟疑间,子康趁着李丝茗心思紊乱之际,火速地冲过去将她撞倒,并且夺下她手中的尖刀,往草丛间用力丢过去。
“你这女人,实在太心狠手辣,要不是我硬逼出马嫂说出实话,恐怕钟淇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方子康将身子压在李丝茗身上,用力掌掴着她的脸,出手之狠不在话下。
“子康,你住手,她已经受伤很重,你再打下去她恐怕就要死了。”钟淇朝着子康大喊,不希望他因而闹出人命,毁上自己一生。
“子康,别再打了,丝茗会被你打死的。”方仲恩过来阻止,他使出浑身解数,搏了老命才将两人给分开。
“荷蕊,你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丝茗已经奄奄一息了!”方仲恩叹了一下丝茗的鼻息,微弱到几乎没有呼吸。
王荷蕊慌忙地拨着手机,头更不敢往李丝茗脸上瞧去,以免晚上睡不安宁。
“淇,你还好,没事吧!”在稍微冷静后,他则回到钟淇身边,并看着她受伤的脚踝。
“思,还好,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可能……只能和你做第三类接触了。”
“别胡说,老天明白你命不该绝,也还好马嫂这张嘴守不住,加上我判断正确,才没有让我遗憾终生。”
“想不到连你爸爸妈妈都惊动,真不好意思。”钟淇虚弱地躺在子康怀中,但她很欣慰,老天还是挺眷顾她的。
“他们是急着来找你,晓得你是因我而来赴这个约,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你还要来,光是这点,就够让他们觉得你很了不起。”
“谁叫你条件这幺好,好到我……失去判断的能力,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钟淇甜蜜地望着他,从来没说过这般甜滋滋的话,今日却是发自肺腑将它说了出来。
“别骗我,是我床上技巧奸吧!”
“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她想要槌一下子康,却因过度扭动,而使得脚去移动一下下。“哟,好疼啊……”
“我看还是得快点带你去看医生,要是你的脚从此失去知觉,我就少了一个可以调情玩乐的地方了。”他的双关语让钟淇听了会心一笑,他一定又在提上次在浴缸里发生的事了。
被抱上车之后的钟淇,或许是突然间神经松弛下来,以至于迷迷糊糊便沉沉睡去,她的意识虽模糊,但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是感觉得到子康胸膛的那股温暖,就像是春天,慢慢降临在她的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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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星期后
“思,我和丝茗的离婚证书总算是办好了。”子康将一张白纸黑字的证明拿到钟淇面前,笑逐颜开似松了口气。
“她还好吧,伤势全复元了吗?”经过两星期的调养,钟淇希望她能一切无恙,如今想想,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医生说已无大碍,我爸妈决定给她一千万,算是一笔赡养费,而她也爽快地签了字,半点考虑也没有。”
“所有的麻烦都是你自己招惹的,包括那个汤绍伟,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坐在花园前小凉椅上的钟淇,细数往事点点,还是觉得,她要的这份爱确实太过辛苦。
“不过总算是雨过天睛了,你说是吗?”他吻着她的额际,倘徉在暖春的阳光中。
“从以前我就一直很渴望有个会谈恋爱,又很会做爱的丈夫,直到如今,我认为……”她迟疑半晌,让子康不免紧张起来。
“怎幺?我不合格吗?”他低头,不解地望进她的秋眸。
“不是,我总觉得,你的做爱技巧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而你们两个的脸蛋、身材都相差无几,但却又有太多地方不合逻辑,只能说是巧合,但这巧合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她倚在他的胸前,不停回想过往,那做爱的感觉同样那幺激狂,却不知怎幺搞的,对之前那个人已无多大印象。
“我看你是那天下大雨,把脑袋瓜给淋坏了,我警告你,不管你以前多幺风流,交多少男朋友,如今你是我方子康的,不准再想以前的……任何一个男人。”
他要让她明白,男人偶尔也是会有嫉妒心的。
“是的,我不会再多想了。”过去就让它过去,钟淇只要抓住眼前的幸福,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我爸妈希望我们能在下个月我亲生父母过世两年前赶紧办妥婚礼,好让他们知道我终于有个不错的对象,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方子康这番话,让钟淇两眼发直,所有的思考和应对全都停顿住,听不懂他在说什幺。
“你……你说什幺?你现在的爸爸妈妈,不是你……亲生的爸爸和妈妈?”
“对了,忘了告诉你,他们只是我的养父母,我爸妈和我因为在两年前一场车祸中丧生,他们双双罹难,只剩我存活着,我养父因为和我生父是同一军队中的袍泽,两人私交也不错,加上我养父也没有小孩,所以才收养我。”
“难怪从来都没听你提过你以前的事?”
“医生说我的记忆力全消失,车祸之前的事全在脑海里消失掉,我就是在知道真相后消沉不已,才会去酒吧饮酒作乐,也因为这样,才会跟李丝茗结缘……”
两人在一切风雨皆尽后,才由子康娓娓道出他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事,我还不晓得你会是你爸妈领养的。”
“我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很疼我,而我也很爱你,那也就够了。”
子康笑笑地将钟淇搂在怀中,一同欣赏着花园中的花团锦簇,缤纷多彩。
“照这幺说,下个月我就要成为你们方家的新娘子罗?”钟淇跟个小女人般,让子康紧紧搂着,一股幸福洋溢的暖意盈满她的心头,她迫不及待要试穿结婚礼服了。
方子康摇摇头,在她耳边轻诉着:“不对,你是我唐家的新娘子,我养父母决定让我回归祖姓,等到生下小孩,再过继一个给他们方家就行了。”
“什幺,你本姓唐?”
“是呀,我的本名叫唐冲,好不好听,不过我养母认为这个字会影响到我的事业,结果改了名字的这两年,也没什幺不好,他们就任由我要不要改,你觉得我要不要改?”
唐冲!
天呀,这不是她第一个发生性关系的对象?
她再仔细看着子康,越看越像是那天在体育馆内,和她……
“少爷,老爷在叫你,要问你酒席在办在什幺地方比较适当?”马嫂走到花园来,朝着子康唤了一声。
“好,我就来!”子康回应马嫂后,立刻在钟淇脸颊上香了一下,便起身准备离去。“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我认为办在远企不错,你应该会喜欢我的安排的。”
子康一离去,钟淇还没从那份迷惘中醒过来,原来绕了一大圈,她自始日终都是和同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她也真够糊涂的,当时怎幺没有一眼将他认出来,要不是子康自己说出真相,她还不知道……
她的初次体验和最后体验,都是同一个男主角!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男人满足了她对性的所有渴望,她爱他的浪漫,受他的多情,更爱他做爱时的汗水淋漓,她不禁回想起在体育馆的那一夜,她和唐冲……不不不,应该说是子康,早就拿到性爱学的最高分,早在那时候,她就是性爱女博士了。
不是吗?微风吹拂着她的脸,春意盎然的笑容,恐怕不是天下哪个女人可以超过她目前所拥有的那份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