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笑(1--7)
第一章夜入淫窟
「当当当」,清冷的大街上传来守夜人的铜锣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子时啦!」
王哥的横眉一跳,眼睛似乎在一刹那间放大了一下,他低声道:「兄弟们,
时候快到了,检查行装,一刻锺后出发!」
此刻我们一行十四人,正聚集在凉城内一处普通民宅中,所有人皆是夜行衣
打扮。大家均是面色凝重,空气里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气氛。王哥这一声令下,大
家开始检查身上东西,屋子里总算有了一点生气,尽管大家不知不觉里早就检查
过数遍了。
我整了整头上的黑巾,因是夏季,已经全是汗水了,再正了正心口的护心境。
我伏下身子,将绑腿重新系了一遍,把匕首再次紮好,这几个不大的动作,
竟然让我有喘不过气的感觉,确实,因为敌人太过强大了。
一年前,失踪已久的月宫宫主慕容隆重现江湖,并且在短短数月世间,一举
攻破江南四大世家,太湖十三帮等各大势力,攻城拔寨,势如破竹。慕容隆武功
绝高且心狠手辣,淫邪无常,手下更有众多邪派高手。凡被攻破的门派,男丁皆
被屠戮殆尽,而年轻女眷则全部掳回充为性奴。我曾收到南宫家的求救信鸽,但
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南宫山庄只留下一片被践踏过的废墟,从门口到室内,密密
麻麻的都躺着南宫家男子的屍体,血流成河,怨气沖天。而在大堂,我更是看到
惨绝人寰的一幕,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渺被斩首於地,身首分离,而滚落在地上的
头颅正目眦尽裂,在他视线的尽头,南宫夫人赤裸的屍体被手腿齐悬,吊在梁上,
一刀从小腹破开,直到私处,裸出粉红妖艳的嫩肉,似乎仍在不断地往下滴着乳
白的精液和血液,上身包裹在一层白浊的浆糊里,而脸部却凝固着一个微笑,似
乎是在极度快乐中死去。我记得我开始跪在地上呕吐,视线不断模糊,模糊……
也只是在一瞬间,这些记忆如同火石般在脑子里划过,轻移视线,我的眼里
又看到了这张冷静而秀美的脸,竟与南宫夫人有七八分象。是的,南宫弘,南宫
家唯一逃过一劫的男子,南宫缈的次子,我的师弟。如果不是当日他正在师门闭
关,若以他高出我,甚至是高出师傅,也高出他父亲的武功,南宫家或许是另一
个局面。
「师弟,此次行动凶险万分,其实……你是可以不去的」,我记得,在今晚
之前,我曾很多次跟他提起这句话。
然而收到的总是沈默,南宫弘,素来风流潇洒的公子,如今只剩下冷酷和仇
恨。
我从未跟他提起他父亲和母亲的死象,当他赶过来时,我们已经把最悲惨的
场景给沖洗掉了,然而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被毁掉的山庄,就转身离去,但我似
乎看见他眼中无尽的痛苦和仇恨。
从那以后,我们师兄弟都加入了秘密组织「天诛」,「天诛」的宗旨只有一
个,那就是不择手段,屠尽月宫的邪徒。
尽管我们背后有众多武林正道门派的支持,但是这些门派也不敢光明正大地
与月宫挑明关系。当今武林,已经不同以往了,正道渺渺,魔道猖獗,而这一切,
又正是源自慕容隆一人。
十年前,慕容隆不知从何处冒出,凭借一身雄厚的功力,短短时间内击败了
数名大派掌门,一时名声雀起,然而此人竟然甘堕魔道,自建月宫,烧杀淫掠,
与正道相抗。少林、武当、雪峰慈航等正义门派先后派人攻打月宫,皆全军覆没,
后来召集武林大会,集结了各门派高手,一同杀入月宫,这一仗可谓惨烈,正道
同盟生还者无几,但月宫同时也被连跟拔起。慕容隆和几位护法在混战中失踪,
江湖人都猜测他们可能是死在华山掌门独孤飘的绝招「天魔解体」中,此招一出,
可爆发出高於常态数十倍的功力,令血肉自爆,可令方圆数丈内万物化为尘土。
然而世人都是盲目乐观了,如今慕容隆非但不死,实力更甚从前,而各大门
派的精英却在上次围剿中为之一空,正邪实力,此消彼长,令人感歎.
离出发尚有半刻,沖哥从屋外走入,手里拿着两个装满刀剑的包袱,往屋里
的大桌子上一扔,道:「各位兄弟,拿货」
为了保密,所有参加「天诛」组织的侠客几乎都有两个以上的身份,表面上
可以是个商人之类的,暗地里却是「天诛」的刺客,大家只有在行动的时候才聚
在一起,互相也不知道真正的姓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合作过一次,以后
每次行动都会在一起,以防敌人渗透。每次行动都是使用组织配备的武器,以防
失手被敌人查出更多的消息。
今晚行动的目标是城中一处富商的住宅,经过我们的探子调查,确认了那正
是月宫的一处行宫,今晚将有一名护法及多名坛主栖息在此,我们将深夜偷袭,
主要任务即是干掉那名护法。
我拿起一柄长剑,剑身出鞘,寒气逼人,「好剑!」我不禁暗赞一声。宝剑
在手,我本来存有的几丝不安和恐惧即被扫除一空。我从八岁拜在师傅门下,剑
法一练就是十六年。师傅说过,我的内力和轻功在江湖上只可排中上等,然而我
的剑法绝对可以排进上上等。师傅本人就是用剑的高手,自几年前,拆招中师傅
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师傅所传的剑法招数简单,快准狠,招招致命,实为做刺
客的最好武功之一。加入「天诛」之后,我已经在十数次行动中手刃敌人头目,
因此,在正面交战中,总是由我负责刺杀敌首。
长剑入鞘,我再握起一付手弩。这种手弩名为机关弩,非常精细小巧,只有
握把、扳机、玄铁铸造的弩身以及箭筒,没有长弦,可携在腰间。每次射击前需
要从握处输入内力,弩身内的数十根鲨鱼筋即绞起蓄劲,扣动扳机即可射出毒箭,
每个箭筒可发射六次毒箭,射完后可以立即拔下箭筒进行更换。握柄低端有一暗
扣,若是行动失手只需内力一吐即可触动机关,使得内部损毁,无法再用。虽然
手弩射击间隔长,而且突破不了高手的护体真气,但是却方便於在潜入时无声无
息地刺杀守卫。这种手弩乃是大内皇宫设计制造,用於保护重要人物,不知组织
如何弄到一批,凡是执行重要的刺杀任务,皆配备此物,正所谓:攻欲其事,必
先利其器。
「时候已到,重複一遍,出门后按计划分青龙五人白虎九人,青龙从东侧,
白虎走西侧,抵达目标后於计划位置隐蔽,沙漏计时,子时三刻动手,青龙入正
堂刺杀护法,白虎入偏堂诛杀坛主,攻成后速退,如遇官兵阻拦,可杀之!」王
哥不忘叮嘱到。「天诛」组织从来不相信官府,因此撞到官府,一律视为敌人而
杀之灭口。
「明白!」众人低声齐喝,便蒙上脸巾,鱼贯而出。在门口处,我拍住南宫
弘的肩头,道:「保重,一定要活着没事!」。随后,我与王哥往青龙而去,他
往白虎而去。两队人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子时三刻!
「扑扑扑」,在黑夜中荡起几声不容易察觉的声响,在刹那间,正堂外的十
个守卫已被我们用机关弩射杀。王哥以手做势,我们即分成阵形,身形掠动,向
正门隐入。
一片黑暗。唯有我们的眼睛如同夜星一般闪亮。
空寂中传来几声细若可闻的娇媚呻吟,仿佛在向我们指示目标的位置。我们
捏着脚步,慢慢地向声音传来的房间靠近。
「嗯啊~ 啊~ 啊,快啊~ 啊再快点,大力点啊~ 狠狠操我~~啊~ 啊~ 奴家快
要被操死了,啊啊~~呜呜」,走的最前的小李向我们伸出三个手指,再伸出一个
手指。意思是有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小李是听风辨器的高手,一向判断正确。
我不禁有点气血上涌,月宫的人不但武功高绝,组织严密,在玩弄女子方面,
也是令人瞠目结舌,许多落到他们手里的贞节烈妇,最后都变成沈溺欲海的淫娃
荡妇。虽然我并不是第一次知道三个男子可以一同玩弄一名女子,但是每当想到
竟然有如此淫邪的事情,除了无比的愤怒外,丹田的气血竟然不受控制地乱涌,
而我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脑中唯一能浮现的画面,竟是南宫夫人那张充满了
极乐的脸。
慢慢的,大家走到门口,排出进攻阵形,但是王哥还没有下令,我知道他正
在犹豫。
情况有些不对。
今晚要刺杀的护法姓刑名青,据说以前乃是某个正派的大弟子,与师母奸情
暴露后弑师逃脱,从此坠入魔道。此人虽然栖身於月宫,但却自命高洁,从不同
时与多名女子发生关系,与女子发生关系时从不容许他人染指,绝不会参与聚众
淫乱的事件,现在屋子里有三男一女在交合,显然不会是他。
情报失误,还是行动泄露?不管如何,现在退可能是死,进也可能是死。不
知不觉,仿佛每个人的呼吸都沈重起来。
只能孤注一掷了,大家互相望望,然后点了点头,王哥做手势安排进攻步骤,
阿飞和梁二两人将门踢开,后撤,他和小李沖进去以手弩射击,我们三人急速拔
剑入刺,五息之间一定能斩毕三人。
手势一挥,行动!
「彭!」房门被击成粉碎:「嗖嗖嗖嗖」,王哥和小李皆是暗器高手,常人
用机关弩只能射击一次的时间,他们已经射出四发,扑灭灯火以及封住死角。如
此狭小的屋内,晓是护法级的高手,也要凝气护体,否则必死无疑。而我在射击
的一瞬间,利剑出鞘,以一剑封喉的招式,向前扑出,身后,阿飞和梁二仅比我
慢半息的时间。
「噗嗤」,得手了,黑暗中竟然来不及一点反应,梁二的剑已经没入在女子
头部站立着的男人的心髒,阿飞的长剑从那个抱着女子臀部摇晃的男人背后向前
穿出,而我几乎是与地面贴平,一指点地,长剑从最下面的男子的股间刺入,内
力净吐,将他的五髒六腑震碎。
三剑齐收,我身形一荡,已然跃起,空气中才传来血液喷发的声音。阿飞点
亮了火褶子。
除了在地上似乎索索发抖的女子,敌人以无半个活口。
非常完美的进攻,我看到王哥眼角似乎有露出笑意,然而……太顺利了似乎
有点不对……!
我的直觉让我不禁将目光投降地上那具雪白的身躯。
月宫中的女人都是被从外掳入,过着牛马不如的性奴隶生活,根据我们以往
月宫分子里弄来的招供,女子在月宫里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只要是男子,随时可
以强暴任何一名女子,因此每个跟月宫邪徒在一起的女子,都可能是受害者,而
我们的以往行动都证明了这一切。
但是,今天例外!
一股澎湃的真气向我们压来,时间都为之一滞。「彭彭彭彭」,因果循环,
如同刚才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四具身体向外震出,我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能闻到那代表死亡的血液,我听到了四颗心髒在同一时间内停止跳动,而这一
切只不过是发生在呼吸之间。
绝对的差距,一股气浪迎面袭来,我黯然地松手,长剑掉落在地上,我闭上
双眼,死亡就在下一刻到来,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张绝美温柔的脸,「别了,我
的爱妻,夫君回不去了,我的承诺……」
「咯咯呵呵」,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在我面前响起,排山倒海的气势刹那间消
失的无影无踪,我闻到眼前飘来一股狐魅的体香……以及男人的精液的气息。
一只柔软的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我还没有死,我睁开眼睛,火褶子还在地上
燃烧,我的内力也没有被制住,黑夜中我清楚地看见这名女子的唇红齿白,面容
姣美,而且竟然如此年轻,仿佛跟我同龄,但刚才那份武功,实在是惊世骇俗。
「彭彭彭」,远处传来巨响,是组织撤退时所轰出的爆裂烟雾弹,三声,代
表只剩下三人,行动肯定是失败了的。我不禁愈发心惊,白虎队一共九人,每个
皆是一等一高手,只是刺杀几个坛主,人数武功上都有优势,而今竟然只活了三
人,难道我们真的是中了圈套?三个人中一定有南宫弘,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但是连他也被逼退,可见对手如何强悍!
我的处境也极为不妙!但是看来这名妖女不是想马上杀我,是要留活口拷问
吗?只要能活下去,这就有希望!
「嘻嘻,哇,想不到来杀小刑的人里有那么帅的哦,让奴家颇为心动耶」,
女子拿掉了我的蒙面巾,正兴趣盎然地打量着我。
小刑?刑青!刑青的年龄已过四十,这名女子竟然称之为小刑,而她不过二
十年纪,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的武功如此之高,我青龙五人组竟然在一个照面
全被击溃。我应该如何求生?我不能死在这里。
「为什么不杀我?」我面无表情地问。在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有个不出世
的高人叮嘱我,做大侠一定要能多废话,说话多了,敌人就会露出破绽;做魔头,
就一定要少废话,废话多了一定会自误。这么多年,我确实感受到这句话的正确
性。
「嘻嘻,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啊,人家看你的功夫那么俊,刚才那一剑,差
点刺到奴家的那里去,好刺激好兴奋啊,奴家那么多年没有兴奋了,人家怎么舍
得杀你哦,你要能把奴家服侍好了,奴家还可以考虑偷偷放你出去呢」,妖女说
话的时候,还不忘用手轻轻在我胸口摩挲,而且说话间,红唇离我的耳朵越来越
近,闻到话语里那兰花般的香气,我心神不由一荡,然而闻到随之而来的男人的
腥臭味,令我泛起一种又愤怒又兴奋的感觉,我到底怎么了?不行,我赶紧静下
心来,去除邪魔歪想!
「不要脸的贱货」,我平静下来在在心里暗骂,但是表面上我还得虚以委蛇,
我故作轻浮地说:「好啊,你觉得好的话,那我再刺你那一剑好罗」
「真的吗,人家好期待哦,而且……」,妖女咬住我的耳朵,玉腿轻挑,弹
起地上的宝剑,塞到我手中,「而且,人家更期待你的另一只……大剑哦」,就
在我分神间,妖女玉手下滑,风情万种地在我裆间一撩,身形已然飘荡开来,离
我而去,如同一团柳絮般落在地上的褥子上,双腿打开,向我赤裸裸地展示那美
丽粉嫩的私处,那浅浅的森林下,那流淌着溪流的神秘洞穴,如同灵蛇般,扭动
的臀,腰,双手不断向前揉动的玉兔,那娇喘的神态……恍惚间,我好像,我好
像看见了南宫夫人那处,那处动人妖艳的粉嫩。
「啊~ 不!」,我脑子一团剧烈的混乱,我不能去想这种邪恶的,畸形的美。
纯洁,纯洁在哪里,我需要他们来抵抗侵蚀,粉嫩,粉嫩,美丽的粉嫩,爱
妻的,姣美的粉嫩。我的脑子里放映着一片洁白的圣光,啊,我看到了,那晚新
婚之夜,终於看到师姐的~ 不,是爱妻的,美丽纯洁的私处,那里,我占有了,
我和妻子融为一体了,我们升华了,我变成了神仙,和爱妻一起飞翔。
我的一分神志清醒过来,立刻咬破舌头,精神为之一醒,「邪魔歪道,你们
不应存在这个世间,下地狱去吧!」,妖女一定没有料到我没有被她完全魅惑,
使得我有机会挥出这一剑。奥义!剑气江湖——!
丹田之内,真气陡然暴涨数倍,只是平凡的向前一挥,斗室之内竟卷起一场
风暴,刹那间如同鬼哭狼嚎向前袭去,妖女猝不及防,直接被气浪轰起,击出窗
外,我并不期望能够以这一剑退敌,在剑势一尽,掏出硫磺火弹,往地上一砸,
同时身形掠起,从另一侧窗户飞出。「轰」的一声巨响,大火滔天,而我便在这
烈火和浓烟的掩护下逃之夭夭。
第二章误入虎口
夜色中,我小心翼翼地猫在民房的阴影中逃窜,今夜确实不是行动的好日子,
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一般铺洒在街道上,看上去静谧而安详,但我却有一种被扒
光衣服赤身裸体的感觉,赶紧从怀里摸出备用的面巾,蒙在脸上。
我不敢按照计划的路线逃逸,今晚绝对是中了圈套,组织里有内奸。
唯有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换身衣服,天亮后想办法混出城外。
但拐过了这个街口,我几乎郁闷得要吐出几口鲜血,三个铁塔般的大汉,正
挡在我面前,一身具是夜行蒙面打扮,感觉武功不弱,而且……不是我们的人。
我运动真气,暗叫不妙,先前使出透支我实力的剑气江湖,使得我现在功力
只剩不到三成,而且没有个三四五天,怕是恢複不来。
我把目光对准了左边那个大汉,他肩膀上抗着一个大包,看似不轻,我若全
力施为,或许能给他重创,但是剩下两人可以瞬间把我干掉;若是转身逃逸,以
我现在的速度,只怕不出三步就会被追上刺死。
正在犹豫间,中间的大汉骂了一声,「它妈的阿狗,现在才到,得手了,快
走!」,言毕抓住我肩膀,一行人纵身跃进民墙。
三名大汉身材魁梧,比我高出一头,看似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且有一个夥计身材跟我相仿,黑夜中把我认错了,不管怎么样,已经被他们挟
住,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我跟着他们越过几家民宅,最后进到一处庭院,领头的那名大汉走到一口水
井前,二话不说跳了进去,我不敢迟疑,赶紧跟进,原来这井下别有洞天,在水
下潜行一会,既有光亮,正是一处出口。
刚跳出水面,落地身形未稳,一柄大刀已经架到我脖子上。带头老大正怒目
狠视,他身旁还站着一名身材瘦小相貌猥琐的男子,脸型却是有七分象狗,坏了,
撞到正主了。
「阁下是什么人」,老大问道。
「杀人的人」。
两名大汉也浮出水面,将我左右后方退路封住。
那名涉嫌叫阿狗的猥琐男子把我的蒙面巾扯掉,老大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
在思索什么。
「如何杀人」
「有钱就能杀人」,我摆出一付杀手的老道姿态,尽管我是一个正义的侠客。
「为何跟着我们」
「行动失败,受了内伤,我想跟着你们总比落到官府人手里强——而且,是
你把我拉过来的」,说话间我的眼神一闪,屋里的情形已被我看清。
洞穴不大,墙上插着四具火把,地上铺着垫子,横七竖八地卧着五具女体,
具是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淫靡的气味,显然这是一处淫贼
的魔窟。
我怒发沖冠,「天诛」成员,与天下淫贼誓不两立。
「阿狗,把药喂给他吃。」
很快,我嘴里灌进一股苦涩的液体,入腹后一阵剧痛,显然是一种毒药,我
要被毒死吗。
脖子上的钢刀移开了,「兄弟,多有得罪哈」,老大抱拳,正向我致歉。
「什么意思,下毒药要毒死我吗」
「兄弟别见怪,此乃阴阳和合散,不过是一种比较猛的春药而已,服用后虽
然真气逆行,武功暂时尽失,如无解药一个时辰内便会五内俱焚而亡,但只需与
女子交合七七四十九次即可解毒,咱们都算是一条道上的人,理应互相帮助,你
看这里满地都是美女,大哥我岂会对你有所加害啊」
「我只是一个杀手,从来不淫人妻女,你把解药给我,我帮你办事。」,事
到如今,我从内心发自恐惧,我是一名侠客,岂能与邪魔歪道为伍。
「哈哈,解药就是干女人啦,老三啊,你把刚掳来的女的放出来,先留给这
位兄弟,这位兄弟急着要办事」
「老大,不是吧对他那么好,我们跟你了你三年了,今天这么好的货色可是
一辈子难遇啊,老大你把头啖汤让我喝了吧」
「笨蛋,没听说过' 福兮祸之所倚' 吗,你们不知道搞了这个女的有多么严
重,还是让给这位很猛的兄弟来解决吧」,老大反手一掷,钢刀半入土中,后退
坐到地上的垫子上,从怀里掏出两粒铁球,铙有兴趣地转动着,突然一抖,铁球
打在我膝盖的穴道上,我痛得身不由己,倒在地上,下体突然涌上一股极其热烈
的气血,迅速洒往全身,我感到一种暴燥不吐不快,以及……黑色的欲望。
「扑」,一具女体轨迹。
也会握住你的坚硬,用唇舌含住你的春袋。
更加销魂的是,在她忘情之时,便会张开那娇嫩的嗓尖,将你的肉箫尽根吞
入。
那种完全侵入的沈浸,让你都愿把命交给她。
正道是,此曲本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啊呵哈~~~ 」,我不禁发出最原始却又最真诚的赞美。
「嘻嘻」,她突然停下来,向我抛来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有美如此,你如何不应放松百骸,尽情享受?
屋里便响起啧啧的吸水声和呢喃的娇美呻吟。
我的情欲泥陷在这一个温暖的小潭中。
许久,当我感觉一股奔腾的洪流在身体里轰鸣时。
她亦放弃了所有的技巧,快速地耸动着美丽的头部。
「啊啊啊啊啊~~!!」
我毫不怜香惜玉地双手控紧她的玉首,让她把红唇压至肉棒根处紧紧顶住。
而那霸道的快乐就在她喉部阵阵尽情地爆发。
大约十数次喷发,我意犹未尽地松软下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我不禁
有几分歉意。
「对不起,实在是太美了……忍不住……」
「咳~ 咳~ 哼……」,她故作埋怨地吐出软下我的肉棒,憋了一下嘴。
又把带出的一丝乳白的细线卷入口中。
「公子的好多呢」,她有点娇羞又有点快乐地说,当下又细致地对着湿漉漉
的肉棒清理起来。
世间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多,以怨报德的事不少,但却唯独性事,应当你来我
往,才能快乐无穷。
我将她抱上来。
「公子你还受着伤……呜」
她已经被我亲住,发不出声音。
一摸她下体,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原来女子为男人吮棒,也能如此兴奋。
当下一股强烈的刺激涌上,本已经垂下的肉棒又再度生龙活虎。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於是我便为她的快乐奋战起来。
许久,我又在她老练的技巧下溃不成军,一泻千里。
「唉,想不到我如此的不中用……」,和她抱住一块躺着,看着她意犹未尽
的美态,我三分自卑七分自嘲地说。
「公子何需妄自菲薄,都怪妾身纵欲过度……早已难以尽兴」,又蜷缩在我
怀里,带着一丝满足的说到,「倒是与公子一起,有一种特别安心舒服的感觉呢」。
我突然想起,与她初次见面,就看到她正与三名壮男同时交欢,顿时生出几
分妒火,心中亦多出一份邪意。
「说实话,与多个男子……是否真个更加销魂?」,现下,我对所不知的性
事竟生出几分不解和好奇。
「嗯~ 哼~ 」,她似乎带着几分害羞又几分怀念地说,「那滋味……一经尝
过,便再也忘不了呢。」
「淫贱!」,我骂到,不知为何又欲火中烧,正欲翻身上马,却看见她哀目
如水,落下两行清泪。
此刻我才明白,她真个待我与别人不同,若只把我当成普通与她交欢的男子,
又如何会被我伤害到呢?
心中一动,便吻上那两道泪水,以一种镇定心神的声音对她说,「不哭,我
不是真的怪你。」
想不到她的眼泪便如脱缰的野马,轰泄而出。
不知道是否男人天生就喜欢淫妇,若这女子是我妻子,恐怕我只会把她一刀
杀了,又怎会将她搂抱在怀,温情安抚?
少顿,她却又破涕为笑,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仿佛怎么也猜不透你」,我感慨道。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嘴上说人淫贱,心里却喜欢得不得了。」
我自嘲地一笑,确实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不过公子你确是与他人不太一般,性中五味,你已得其中三味」
「哦?愿闻其详」
「性中有酸甜苦辣麻五味,公子心有情若绵绵,无限怅惘,是所谓酸;与我
本水火不容,却能床第同欢,是所谓甜;而明日殊途,人生渺渺,是所谓苦,不
知公子以为然否?」
我感歎一声,本来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一言难尽,恍如隔世,如此三味,确
实恰如其意。
「还有两味又如何?」
「妾身不敢妄言,不过这剩下两味,必须公子自行体会,方能透彻。」,少
顿,她又好象自顾自怜地说,「给人五味易,受人五味难,但受得了这五味,又
为何难成正果呢?」
她哀伤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又好似在说给她天边的情郎。
第七章前尘若梦
缠绵好象是在朦胧的梦中发生,然后又慢慢地回到了这清晰的世界。
虽然相识不长,但是在要各奔前途的时候,却有不舍的眷恋。
「云姐姐,今日一别,希望我们将来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沈弟弟你也多多保重,姐姐我也不愿意看到那个样子,不过以弟弟的身手,
下次碰到姐姐,应该是能够很容易地遁走吧。」
云姬故意把「遁」字说得别有深意,我会心一笑,与其是说我逃,还不如说
是她会故意留有余地。
她的武功在我看来已经超凡入圣,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几人能够击败她,但奇
怪的是,武林中从未有她的名号,以「天诛」的情报,对于她也是空如白纸。
她待在月宫,除了不得已的苦衷,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那晚我们要刺
杀的刑青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
不过那晚她为什么唯独对我手下留情,而昨夜冒充天诛的人要刺杀她,又是
什么缘故?
这一切,使得她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彻底的谜。
「姐姐以后多多小心,昨晚来的并未是天诛的人,平日姐姐更需多加防范。」
她脸上顿时浮现一丝迷惑和深思,不过很快便烟消云散,她玉手轻挽,一阵
清风徐来,手里却是多了一支垂柳。
从客栈出来,我们一直走到这官道的别亭。折柳送别,让人真个儿依依不舍。
不过隔空取物,这份绝技,也让我震惊不已。
剑气江湖,乃是数百年前的不世天才留下的绝学,也只能将真气外发而不能
收。
昨日领悟的剑招,我称之为「晓」,取意对白晓菲的怀念,也只是以身形和
剑势影响周围的事物。
果然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我等只是井底之蛙,还需上下求索。
当下接过柳枝。
「姐姐保重,再会!」
我一抱双揖,她也便袅袅地道了一个万福。
两道身影从亭中各奔东西,宛如两道流星,在离开那一瞬间,绽放出别样的
光彩。
*** *** *** ***
这几日耽搁了不少事情,本应及时回组织复命,却因种种变故而不能成行,
我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即以身份暴露的理由退出组织,然后回家陪伴爱妻。江
湖恩仇何时了,不如及早归隐,尚得享受一分安宁。
但想到南宫师弟,我却又生出几分愧意,不能帮他为家人报仇,我枉为同门
一场,不过比起他的家仇,我更在意爱妻的安全。此番我几乎是要命丧黄泉,以
后若是再明目张胆地与月宫为敌,那么不单是我,爱妻、师父都会受到牵连,到
那个时候,我又能救得了谁?
当我来到宛城,和秘密分舵联络上之后,事情又再度让我震惊。
接待我的是天诛四大长老,以及神秘的天诛零队。
我也看到了当晚白虎队中的三人。
但却没有南宫弘!
「我师弟呢?」,我非常着急地问,看到他们一脸茫然,我赶紧说道:「阿
弘是我师弟,他人呢?」
「唉,弘哥……那晚当然也是……你」
此言一处,众人皆是嗟叹之声……只可惜,并非为南宫弘而叹,而是,为我?
*** *** *** ***
「沈不群,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出卖组织,陷害同门,
更贪恋月宫富贵,强奸民女,你今天来这里,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张长老这一记没来由的当头棒喝,我一下子就蒙住了,怎么回事?
身边已经被零队的人不动声色地围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把这几天的事情飞速地联想了一下,隐约明白自己是掉入一个难以辩解的死
局,只是自己何德何能,让人来设计如此大的圈套?
只因与那神秘魔女的销魂一夜,我自知无法解释,可是眼下当务之急,乃是
保住一条小命,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于是便硬下头皮说道:「大家稍安勿燥,
听我慢慢解释……」
正以为能够柳暗花明之时,却道个山穷水尽。我张口还不上一言,这外边突
然如平地惊雷,四面杀声震天,兵器兵兵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一人踉跄从门外冲
进,撕声大喊:「长老!魔宫的人杀来了!」
「不!不是我!」,我竭声大喊。
「不是你还有谁!这分舵藏身隐蔽,你前脚刚至,魔宫后脚就到。来啊,先
将这叛贼格杀!再与魔宫之人拼个你死我活!」
噌,咣咣咣咣!
电光火石之间,我拔剑已经击开来袭的四名剑客,不但众人,连同我也是一
惊,何时我的功力如此之高。
「沈尊者神功盖世,造福月宫,千秋万代,永享福禄!」,只听众女声如同
天籁飞音,从四面八方整齐响起,回荡不已。
随即天女散花,空中降下七名白衣仙子……不,兴许只是六名,这为首之人,
白发红颜,怀抱长剑,极有可能是传闻中的月宫三大护法之一……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天诛门号,还不束手就擒,以保性命!」
「咯咯咯咯」,只见这妖人银铃般笑得花枝乱颤,如同妙龄少女,让我怎么
都不敢相信她是男子之身。
「奴家西门吹箫是也」,顿了一顿,又转身向我道了一个万福,「属下西门
吹箫,拜见清风尊者」
这……这下我便是跳进东海也洗不清了。
「咿呀呀!接我一锤」,张长老亲自出手,一双紫金锤挟着愤怒的真气汹涌
而至!
「也吃我一鞭!」,孙长老挥动两条太公金鞭,攻了过来。
二人联手,非同小可,我见势不妙,身形拔动,飞身欲逃。
「呼!——」,一道危险的真气往我后腰打来,赶紧反手一剑,震得虎口发
麻,却是真气涣散,落到地上。来袭之物,正是钱长老的乾坤圈!
不急思考,一锤一鞭再度攻来,只好硬拼,怎料此刻却不如方才神勇,才一
交锋,便被两道大力生生逼退数步,胸中一甜,嘴角涌出鲜血,显是受了内伤。
二老是得势不饶人,转瞬又逼至眼前。
「咔嚓!」,二老虽是气势如虹,此刻却突然一同收束身形,凝神往后退开。
我手握机关弩,便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争取出宝贵的瞬间。
「剑气江湖!」,院子里荡起一阵龙卷风,我攻击的目标并非任何人,而是
这……脚下黄土!
「澎!」不但我得力飞起,更使院内黄沙漫天,我在起身同时,亦满怀怒气,
将机弩中的六支毒箭,一股脑射向西门吹箫!
也不管身后如何,得此一机,便逃出升天。
*** *** *** ***
我潜行在荒山野林之间,这里地势复杂,最是藏身逃逸之所。
少时,脚力疲惫,内伤激荡,便欲打坐调养,奈何空中传过一声长啸,抬头
望去,却是黑乌乌一只凤鹰。
糟,被发现了,我赶紧择路而逃,但这黑鹰如影随形,如何也摆脱不掉,又
无弓弩在身,奈何不了这个禽兽。
奔逃间,地势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一处悬崖之上,但见眼前波涛气海,云霞
万里,浩浩荡荡,恒无际涯,虽然风光绝美,于我却如索命绝境。
回头望,一人白发红颜,环抱长剑,已然封住回路。
「西门吹箫!我与你们并无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害我!便是死了,做鬼也
不会放过你们!」
「咯咯咯咯」,西门吹箫又是一番春笑,随即妖然道,「你该恨的不是我哦。」
从西门背后走出二人,却让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南宫弘!!!
更不敢相信的是……
师姐!!!
怎么会这样???
他们好象不认识我一样,转眼就攻了过来。
难道我死,也什么都不知道么?
还有,这与月宫又有何相干?
但那连绵不断的攻势,一掌掌击打在我胸口、心口。
我毫无还手之力,一步步被逼退悬崖。
身上早已不痛,痛在心里。
我不知道眼中流的是泪,还是血。
师弟,你为何如此狠毒?爱妻,你为何如此绝情?
南宫弘的手冰冷地抓住我的天灵盖,我临别之时向爱妻望去一眼,却看不到
任何一丝不忍……或者感情?
「咔咔嚓嚓~~」,我听到头骨粉碎的声音,随后一切的感官都消失在血色之
中,我感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下坠、下坠,坠落无边的黑暗,无尽的深渊……
*** *** *** ***
「相公,你醒醒,该吃饭了。」
「嗯呢」,我揉揉睡眼,手中的书卷跌落在地,眼前一位绝世佳人,正举案
齐眉,殷勤地呼唤着我。
我歉意一笑,起身接过案台,摆放整齐,又突然想到什么。
「怎么不叫师弟一起来吃?」
「相公又说胡话了,明明只有我们呀,该不是看书又着了迷了吧?」
「哦呵呵,娘子莫怪,我又犯糊涂了,来来来,让为夫喂你一口。」
「羞不羞,又没正经,你~~~ 」,爱妻的娇嗔随即被堵上,芬芳的樱唇被我
轻轻亲住,我咬破含在嘴里的一颗葡萄,顿时又酸又甜,这一道甘美使得我们不
禁忘情吮吸。
良久,我松开爱妻,只见她面颊绯红,早已羞得不可方物。
「相公再不好好吃饭,我就不理你了,哼~~」,美人故做嗔怪。
「好好好,为夫就先不戏弄爱妻了,且来看看爱妻今晚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食案中摆着鸡鸭鱼肉,水果蔬盘,如此丰盛,真是难为爱妻了。
「爱妻你真好,每顿都做得那么体贴」,我不禁被种种幸福包围。
「相公你才辛苦呢,每天天打猎务活,为妻只不过是借花献佛,来快来吃饭,
趁热吃,别凉了呢。」
骨碌碌,肚子正响起一阵饥饿的嚎叫,我一笑,便在爱妻的服侍下享用起美
味来。
*** *** *** ***
酒足饭饱,爱妻勤快地到厨房去收拾碗筷,而我从卧榻上爬起,走到门外,
散散闲步。
虽然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我还是很快重新熟悉了这样的生活。
只记得我从一阵疼痛中醒来,便看见仙子在榻前饱含关切的泪光,我觉得头
很疼,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以为自己是死了,不然如何能够见到神仙?
可是在仙子的照料下,我慢慢地好起来,又相信这还是在人间。
仙子称我为相公,我虽然好象忘记了一切,却还觉得对她有一种朦胧的亲切
感,脑海中又隐隐有熟悉的感觉。
仙子告诉我,我们自幼隐居在这里,前几日我出去打猎时,不慎从山上摔落,
找到我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幸亏家中藏有祖传灵药,方保得一命。
我半信半疑,可是脑中对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醒来这几日,街坊的大叔大
婶,还有村里的爷爷长辈,都来看我,可是我谁也不认识,但他们却对我熟悉的
很,嘘常问短,又帮我回忆往事,渐渐的我隐约记起,自己叫做曾凡,大叔大妈
的名字也陆陆续续记起,更重要的是,爱妻唤做淇儿!
养伤半月,亏得我身体强健,很快恢复如初,随村人出去打猎,也发现自己
对这刀弓弩箭运用纯熟,原来自己真是这村中的猎户。
白日出门打猎务农,夜晚归家有娇妻体贴服侍,日子过得充实而又美满,生
活乐无边。这村里人纯洁朴实,男子敦厚好礼,女子温柔有德,也许是失忆之后
倍感新鲜,只觉得自己生活在这神仙般的地方,也便是神仙。
*** *** *** ***
爱妻火热的身体藏在我怀里,受伤两月余,每夜都是在爱妻温柔的怀抱下入
眠,可是今晚,却特别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燥动。
突然翻身,将爱妻压在在身下。
「嘤咛」,爱妻娇喘一声,我撑起一点身子,又迅速地攻占爱妻甜美的樱唇。
爱妻柔美的双手抵在我胸口,但是上面已经忘情地与我交织在一起。
吻了多时,我的手自然地往下探索,却被爱妻伸手拦住。
「相公,不行~~~ 」
「为什么不行?」我很疑惑。
「我们还没成亲呢……」爱妻更羞了。
「啊?」,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原来,我与爱妻本是自小婚约,今年便要成亲,两月前我要上山寻宝作为礼
物送给爱妻,却想不到因此失足受伤,爱妻亦是不再顾得未过门的名份,在我身
边悉心照料。原来如此,那只得婚礼之后,方能采摘我的这朵仙花。
「可是……爱妻,为夫可是非常难受,不知今天怎么了……」,我坐在榻上,
感觉非常焦燥。
「相公真坏!」,虽是嗔怪,但爱妻火热的香唇又主动印上,我珍惜地迎上
亲吻,爱妻的柔荑慢慢从我胸口抚过,又仿佛知道我欲望般越过里裤,拿住那条
跳动的巨蛇。
「啊~~~ 」,爱妻温柔的揉动,让我舒服得叫了出来。
倍加觉得嘴里的香舌甜美,我不禁紧紧吸住,你亲我咬,想要把对方吃掉。
「叭啊……」,被爱妻在裤裆里掐了一下,我才放开她的小嘴,爱妻佯怒道
:「坏蛋,人家都喘不来气了呢~~」
我歉意一笑,爱妻美目微瞪,下面的小手又听话地耸动起来,爱妻轻轻地亲
上胸口,别有一番酥麻的滋味,我不禁有样学样,一手搂着妻背,一手深入她怀
里撒起坏来。
一颗小小的樱桃被我用力捏住,再蹂躏采摘起来,爱妻俏脸飞红,身体挣扎
起来,我感觉手中的樱桃很快生长变硬,机不可失,我另一只手迅速加入战斗,
侵入另一边柔软,很快,两朵花蕾在挑逗之下含苞欲放,我将爱妻翻过抱在怀里,
扒下裘衣,双手握住一双玉兔,揉捏挤按,亦不忘拨动那两点嫣红。爱妻那里受
得住如此进攻,早已意乱情迷,娇呼连连,一手反抱,在我颈背胡抓乱摸,又侧
过臻首与我亲住一处,虽然是蛇躯扭动,却因被我控住要害,便只能在我怀里翻
腾,但爱妻另一只手不忘使命,一直不停地抚弄胯下巨龙,直令我也如蚁蚀骨,
难舍难分。
直到我再也忍受不住,放开这对玉兔,爱妻娇躯得脱,却似比我更加焦急,
俯身除掉我秽裤,便用那仙唇美舌,捧着巨龙咂吃起来。
「喔啊啊~~~ 」,爱妻真是好温柔,今日看得书中写有佳人吹奏之艳景,想
不到今晚便得如愿以偿。轻拢慢含抹复挑,初扫龙头美舌娇,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看来我「以前」必定是勤加教导爱妻苦练乐曲,这般美趣,便是给个神仙也
不做。
但吹奏良久,非但不觉得尽兴,欲火却加倍燃烧起来。
我怒发冲冠,双手捧住爱妻面颊,好不容易把巨龙从爱妻魔嘴中拔出,又控
住她的双肩,轻轻一带,将她的身躯翻过,变成跪趴在地。
一双美臀轻扭慢晃,我伸手摸入股间,原来小淫妇的黄河早已泛滥成灾,抚
弄一二,将手移出,一条透明的丝带粘连不已,靡人心扉。
我一把将爱妻的秽裙拉下,露出雪白双瓣,再往下一看,水灾千里,一塌糊
涂,我轻轻扒开美穴,但见含苞待放,玉门禁闭,忍不住轻轻用手一碰。
爱妻娇躯一震,却是羞得双股夹紧,回头轻呼,「官人,不要!」
可是箭在弦上,哪里按奈得住,但妻令如天,得其门而又不敢造次。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便把那潺潺的溪水收拢了,抹在那娇羞的菊穴处。
龙头一顶,阻力颇大,但在溪水的滋润之下,竟然进入半分,而里面温暖的
感觉,使人不禁想完全沉浸于中。
双手感觉到爱妻腰间的挣扎,但初尝甜头的我已经失去理智,手腰协力,又
缓缓向深处推去。
娇妻的身躯不断抖动,在我没入一半,却猛地一震,只听「嘤咛」一声,却
是哭了出来。
便如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赶紧清醒过来,「爱妻不哭,为夫罪过,马上就
拔出来!」
可往后一退,却似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微微用力,爱妻一阵痉挛,「疼」,
劲力一松,竟然再被吸入半分,一着急再往外拔,如下几次,便如抽插,传来阵
阵快感,竟忘乎所以,就着爱妻美臀,缓缓干将起来。
不过数下,爱妻已止住哭声,竟渐渐呻吟起来,但我却不敢用力,唯恐伤了
爱妻。
「官人~~你可否动……快一些」,一听妻言,我如得赦令,大喜过望,爱妻
在说出如此羞人话语的同时,我亦感到包裹着巨龙的菊肉一阵紧缩,仿佛挤出许
多浓浆,抽插起来,便是润滑了几分,当下加快速度,快感也愈加强烈。
不知觉在快乐中已经尽根莫入,腿根与爱妻臀肉相接,每每碰撞,便发出皮
肉拍打之声,便如战场擂鼓,激励我勇往直前,直捣黄龙!
「爱妻可爽乎?」,我双手控住爱妻的肩膀,下体亦然节律地挺动,但见爱
妻既象点头,又似摇头,口中兀自呜呼哦哼地娇呻,一朵美髻晃动不已。
我左手捧上爱妻玉乳,右手放在阴核上来回旋磨,眼看爱妻娇躯愈发乱颤,
而我亦毫不客气地更大力挺动起来。
不知约有千余下,便觉爱妻身体如有波涛涌动,一波高过一波,嘴里淫声浪
语便只啊啊之声,而我亦到生死攸关之时,更是根根入肉,但觉一股大力吸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怒吼一声,快速抽插几下,便如洪水猛兽,在爱妻体内尽情喷
射,那紧窄的菊花,似乎得了这股阳精浇灌,愈发缠绵忘我,紧紧箍住,爱妻亦
在这温热的刺激下,攀上高峰,娇躯绷直,梨花乱颤。便在这水乳交融中,唱完
了这曲玉树后庭花。
是夜,便轻楼爱妻,温言抚慰,耳鬓私语,爱意更深,直到夜深,方才一同
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