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黑,车战似有什么心事,独自走出后门当他行到镇外时,后面悄悄追上雷龙女低声叫道:“战哥!你去哪里?”
  车战回头一愣,接道:“随便走走,你出来做什么?不要又引起你表哥多心。”
  雷龙女道:“他管不着,我是来问你一件事。”
  车战道:“什么事?”
  雷龙女道:“我看得出,陶伯伯已经怀疑你是独孤乙了,你怎么说?”
  车战笑道:“你看我是不是独孤乙,我有他那样神秘?我有他那样武功?龙女,你别瞎凑合了。”
  雷龙女道:“你今天去了九云岭,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车战笑道:“我的行动,连你哥哥也不过问,甚至雷伯伯面前我也不说,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知道,你表哥查天监近来对我非常忌视,你最好少接近我,否则他会杀了我。”
  雷龙女道:“他敢?”
  车战笑道:“我的武功不如何,明的他不好下手,暗箭我可会遭殃。”
  雷龙女道:“你的意思,你要离开我爹和我哥哥?”
  车战叹口气道:“雷伯伯对我视同亲生,你哥哥对我情同手足,我能不懂情理嘛?好啦!你快回去,说不定你表哥正在寻你。”
  雷龙女生气道:“他为什么忌视你?”
  车战发出神秘的笑声道:“当然是你长得太美、太可爱了……”他不再说下去。
  龙女冷笑道:“我明白,他只是我表哥。”雷龙女也只留下半语。
  车战笑而不言,转身道:“我们回去吧,收拾行李好动身。”
  雷龙女轻步跟着,调转话题:“战哥,听哥哥说,你去过武林坟场很多次?”
  车战点头道:“当然!谁不想悟出一点东西,可惜我太笨,每次都是空手而回。”
  雷龙女道:“你相信守护神之说?”
  车战点头道:“神却是没有,有位绝世高人守住坟场倒是真的。”
  雷龙女警讶道:“吓!你见到他?”
  车战道:“没有,我听到声音。”
  雷龙女好奇地追问:“听到声音,什么声音?”
  车战道:“有一次,我进入坟场时,正好遇上一个古怪老人在里面,那老人只怕有九十几了,手中持着一支金色竹节竿,正在洞内大喊大叫。”
  雷龙女道:“叫的什么?”
  车战道:“他叫老残废,你出来,我们有账还未算清。”
  雷龙女道:“吓!武林中未听说过有这种人。”
  车战道:“那倒不管他,当古怪老人叫完时,洞内立起一阵异声,声音一落,接着有人哇哇大吼道:「天乞子,你给我滚!」”
  龙女噫声道:“古怪老人怎么着?”
  车战道:“那古怪老人气得不得了,最后又大吼大叫一阵才出洞而去。”
  雷龙女啊声道:“所谓守护神,显然是那神秘莫测的隐身者了,你把这事告诉别人没有?”
  车战笑道:“说出来有谁相信,不如不说,你是第一个听我说的,也只有你相信。”
  刚到店门,忽见雷老人走出大叫道:“你们去了哪里?「寒冰灵魄」谷天鹰找上门来了。”
  龙女急急道:“她在哪里?”
  雷老人道:“丢下一句话,她叫我们在三更天把车战送到三星岭,否则北极门对我们雷家视同大敌。”
  车战道:“雷伯伯别急,三更天我去三星岭会她就是,她要查我出身,让她问好了。”
  雷老人道:“绝对不可,三星岭是我们去武林坟场必经之路,我们大家去,难道怕一个谷天鹰?”
  车战道:“雷伯伯,你不知道,一个谷天鹰不可怕,整个北极门可惹不起,雷伯伯请别插手,到时由小侄应付,雷伯伯如果替小侄撑腰,后果不堪设想。”
  雷老人道:“老夫已经树立两大强敌了,多一个谷不凡我不在乎。”
  车战道:“黄金帮主万百通,九剑门涂光峰可以应付,以雷伯伯一家,大可无妨,但北极门是当前武林最大势力,雷伯伯千万别冲动,到时小侄自有脱身之策。”
  雷龙女道:“爹!车哥武功不高,但有超人智慧,你就听他的好了。”
  这时雷大鸣、查天监也到了,雷老人挥手道:“我们动身。”
  出了店,查天监向雷龙女问道:“表妹你去了哪里?”
  雷龙女放下脸色道:“散步不行,你烦不烦?”
  查天监哼声道:“哼!与车战散步。”
  雷龙女冷声道:“你管得太多了。”
  雷大鸣立即喝住妹妹,和声道:“妹子,表哥是关心你呀!你不应这样。”
  雷龙女道:“哥,你难道不关心我?”
  雷大鸣道:“当然关心啊。”
  雷龙女道:“我的行踪你查过没有,连爹都不过问,谁敢过问?一个人啊,不要想得太多,笨一点省得很多烦恼。”
  雷老人似知女儿的个性,哈哈笑道:“龙儿,难道天监关心错了?你姑妈叫他多多照顾你呀。”
  雷龙女忽然笑道:“只怕姑妈别有用心啊!我呀,不是三岁小孩,今年十九了,自己会照顾。”把头一歪冲到前面去了。
  查天监盯着一言不发的车战,大有向他出气似的,这情形看在雷大鸣眼里,立即靠过去一拍车战道:“阿战!你有什么办法不遭谷天鹰的毒手?”这是故意打圆场。
  岂知车战正在想心事,听问一怔,接着笑道:“我倒不怕她下毒手,我在想,她因何前来找我?”
  雷大鸣道:“车弟,这还用问,二十年前到现在,车自强的儿子也是二十来岁了,你的年纪加姓氏恰好符合,不但是你,凡在二十来岁姓车的,北极门都得追查,你能例外不成。”
  车战笑道:“她的耳目真不少。”顿了一顿又笑道:“我如是她要找的人,难道我还敢姓车,我早就换姓了。”
  雷老人笑接道:“照常理,一般避仇的都是改名换姓,但也有做出真即是假,假即为真的办法,北极派人无一弱者,他们当然也能想到这点。”
  车战笑道:“今天夜晚,我看她把我怎么办?”
  雷老人警告道:“北极派为了怕报复,提防她宁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假设她来这一手,贤侄就太危险了。”
  车战道:“到时再说,总之雷伯伯不可插手。”
  雷大鸣道:“爹,妹子不见了。”雷大鸣发现妹妹已失去影子。
  雷老人急急道:“她在白天都要坐轿,更没有走过夜路,我们快追上去。”
  查天监心中一急,拔身而起,猛向前冲,雷大鸣一见,心想更糟,立即追出。雷老人不管车战,紧紧跟在儿子后面,显得十分焦急。
  “战兄,你慢走。”
  车战正待提功要追,忽然听到侧面有人叫他,立即停住。一道黑影闪出,原来是个高大青年,车战一见,大喜道:“麻大哥,是你。”
  原来那青年竟是「死神之使」麻不乱,只见他轻笑道:“「寒冰灵魄」没有追上你?”
  车战立即吁声道:“小声点。”说着环视一下又继续道:“我的秘密只有你和桑屠知道。”
  麻不乱笑道:“贤弟,这一年多,你为什么要蒙面装独孤乙?”
  车战叹声道:“还不是为了家父的下落,对了,我拜托的人有没有消息?”
  麻不乱道:“对不起,我这面没有,也许桑屠有,他号「游七魄」,鬼名堂多。”
  车战道:“你在暗中盯我,一定有事。”
  麻不乱道:“我知道「寒冰灵魄」谷天鹰约你在三星岭见面,要不要我搅局?”
  车战道:“麻大哥,我正在为这档事烦恼,你说怎么办?”
  麻不乱叹气道:“贤弟,我最了解你的为人,谷不凡虽然不仁,但他到底是你师伯,同时在车伯父生死不明之时,你不会伤害谷家任何人,哪怕你再恨,那也只有向谷不凡本人出口怨气,今夜之事,我如果能替扰乱一番倒是可以。”
  车战道:“不!我不愿大哥惹上麻烦,我想我到时会有办法应付。”
  麻不乱道:“好,当今江湖,谁也拿你没有办法,我走了,你追上去罢。”
  车战忽又叫道:“麻大哥,除了我的事,目前武林还有什么消息?”
  麻不乱啊声道:“对了,你不问,我却忘了,贤弟,科布多丞相都木,科布多公主哈拉尔进了中原,其企图不明,你猜是为什么来着?”
  车战笑道:“听武林传言,这是两个武功超等的人物,他们旁的企图我猜不出,但要来武林坟场寻宝是一定的,这两年来,外邦武林都得到消息,莫不想来奇遇一番。”
  麻不乱道:“还有,黄金帮、九剑派近来非常活跃,这又不同寻常了。”
  车战大笑道:“九剑派的秦淮公子涂一快不是被你整了一下?黄金帮主万百通,号称「千宝神君」富甲一疆,我早有心向他捞一大笔,只可惜没有适合机会。”

  第二章 闭月羞花一娇娃
  麻不乱一拍车战道:“有了油水时,老弟,千万别忘了我。对了,我警告你,万百通的九姨太,听说长得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而且有勾魂摄魄之能,你要小心,由于你长得太英俊,我真替你担心。”
  车战呸声道:“再美也是破货了,麻大哥,你真小看我了。”
  麻不乱急急摇头道:“错了!错了,贤弟,你却大错特错了,温倩云这女子,名虽是万百通的九姨太,可不是破货,告诉你,她是道道地地原装货。”
  车战轻笑道:“麻大哥,你替她治过病,看得倒是很清楚呀。”
  麻不乱急急道:“别胡说!你知不知道,万百通为什么没有儿女?”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查家谱的,管他那么多。”
  麻不乱嘿嘿笑道:“万百通虽有九个老婆,可惜他是阉货,不能办事。”
  车战大笑道:“你知道女人是原装,又知男人是阉货,你专门看人家下面的?”
  麻不乱道:“阿战,你说话太不正经了,你可知道万百通为什么被阉的?”
  车战见他一本正经的,笑道:“你说吧。”
  麻不乱道:“万百通在二十几岁时,遇上一个对手叫死要钱的高手,你想想看,一个有钱,一个要钱,结果怎么样?”
  车战道:“死约会。”车战听出味道来了。
  麻不乱道:“对了!二人大打出手,而且功力相当,经过千招后,死要钱突然施出一式平凡货—「海底偷桃」,万百通就这样丢了本钱,他虽然把对手杀了,但他自己只好见色兴叹了。”
  车战哈哈大笑:“那就够他带绿帽子了。”
  麻不乱道:“不错,九个老婆中,是有几个红杏出墙,但那温倩云却守身如玉,不过她还只有二十出头,武功又高,难免眼高于顶吧。”
  车战道:“麻大哥,你看我这个人,将来对女人怎么样?”
  麻不乱大笑道:“不要问,你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家伙,我也不是个闭门不纳的顽固分子,我们武林人,说真的,只要不伤道德,不强行霸道,送上门的奇花异草,逢场作戏又何不可,但要把持的是终身伴侣要慎选,糟糠之妻不可弃。”
  车战道:“好家伙,麻大哥,你还真有一套,好了,我不和你乱扯了,雷老头已经去远了。”
  麻不乱道:“贤弟,你既不愿拖累他雷家,你就不必追,向左侧去三星岭更近。”
  车战拔身纵起道:“好,再会。”
  车战对地形似很熟悉,不出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三星岭,望望天色,估计已近三更,只见他静静地暗察四野,自言道:“左侧有个东西,八成她先到了。”
  他装作不知。忽然左侧人影一闪,岂知真是「寒冰灵魄」谷天鹰,车战也不开口,转身看着她。
  “姓车的!雷家人不来替你撑腰?”
  车战摇头道:“你找的是我,我又为什么要别人进来?姑娘,你约我前来,不知有什么事?”
  谷天鹰冷声道:“你是独孤乙?”
  车战淡然道:“姑娘!你要我怎么说呢,我如说是,武林人定会说我冒充;我如说不是,你又非强加逼问不可,你最好当场将他捉住。”
  谷天鹰道:“哼!你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
  车战摇头道:“久闻姑娘炼成北极玄冰神功,杀人于掌指之间,我能说你不是对手?”
  谷天鹰叱道:“今夜你就会尝到玄冰神功了。”
  车战笑道:“姑娘!你未免太好杀了,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益处呢?”
  谷天鹰道:“住口,凡是姓车的,只要年纪在二十左右,遇上我都得死。”
  车战仍旧和声道:“姑娘,我的武功也许不如你,但你杀不了我。”
  谷天鹰道:“你说你比我高明?”
  车战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练武的人首先在防,防守之技在轻功,在下自信轻功不弱,玄冰神功一发难收,假如姑娘三招不中,你元气大亏,结果如何,相信姑娘比我更明白啊。”
  谷天鹰冷笑道:“你不配我施玄冰神功,注意!我如十招杀你不死,今后我就不再找你。”说完,双掌一搓。
  “姐,你不可下手。”一条人影如电射到,直挡谷天鹰身前。
  车战一看,来的是个非常美艳的少女,年纪在十八九岁之间,怔了一下忖道:“此女眉宇之间毫无煞气,难道是?……”
  忽听谷天鹰喝道:“天虹,你敢管我的事?”
  少女和声道:“姐!你杀人大多,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你手下,那又何苦呢!
  再说罢,这人就算是真的,你想想看,车师叔已经被爹整得够惨了,难道你依从爹的性子,斩尽杀绝,他如不是车师叔后代,你又要冤杀别人了。“
  谷天鹰冷笑道:“丫头,你懂个屁,你知不知道爹为什么退回漠北,为什么不把北极派移入中原?”
  少女叹道:“车师叔死也不肯交出本门令符,爹自知言不顺名不正,无法统御中原各派。可是我们杀死车师叔唯一遗孤,又与大局何补?依我之计,能真正找到车师叔之子,这才有人质逼问师叔要令符才是。”
  谷天鹰回心一想,手也放下了,哼声道:“好了,饶他小子一条命。”说完,拂袖而去。
  可是少女却走近车战道:“兄台,对不起。”
  车战忖道:“师伯居然还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他也拱手道:“姑娘,在下没什么,请问,姑娘可是谷天虹?”
  少女含笑道:“正是!车兄,你这次好险啊!我如来迟一步……唉!姐姐的个性,真和爹爹一样,车兄,今后你得小心,最怕遇上我姐夫,我哥哥倒还稍通情理。”
  车战笑道:“刚才听姑娘口气,好像当年车自强尚在人世?”他试探一下。
  少女道:“车兄,这是我们家务事,如被我兄姐听到,你真是惹火上身啦,再见。”
  车战见她飘然而去,不禁点头叹道:“多么善良的姑娘。”
  天上的月亮落下了西山,东边的天际能看出飞鸟,山里面虽然没有鸡犬,那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告诉人们已是天亮了。车战正在勾漏山的崎岖羊肠小道上奔着,他想到过一谷,转了一弯,北峰悬崖就到啦,说不定,雷家老少正在聚精会神观察石壁哩!
  “不必去了,雷家老少早在四更天被人引走了。”忽然一条飘然丽影落到车战身前。
  车战大感意外道:“姑娘,你来得好突然。”车战说着,心中在想:“她是谁?好美呀!嗯!公孙红、雷龙女、谷天虹、加上她,真是各有千秋。”
  “喂!你在想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车战笑道:“武林坟场近在咫尺之间,姑娘没有欺骗在下的必要,信不信我也得去看看,不过我想知道雷家老少是被什么人引走的?”
  这女子穿的一身天蓝色,恰似清晨东边的天际,只见她落落大方地笑道:“你该听过涂光峰这个名字?”
  车战啊声道:“九剑派掌门人「古剑魂」,他亲自来了?”
  女子道:“还有四大堂主。”
  车战笑道:“涂光峰吃不下雷家老少,请问姑娘,莫非也要进武林坟场?”
  女子向车战道:“喂!你怎么不问我的姓名?”
  车战笑道:“我如问出来,我就无法称你为姑娘了。”
  女子闻言,惊讶道:“你知道我的来历?”
  车战笑道:“猜想而已,但八九不离十,温姑娘,我们进坟场为何?”
  女子愣了愣,接着轻笑道:“你真是个怪人。”
  车战道:“姑娘!我得问你,你从何得知我与雷家的关系?”
  女子淡然一笑道:“车公子,没有恶意的事儿,最好不必问,我们进洞去吧,里面还有远方客人哩。”
  车战忽然一顿,望着她道:“由罗刹科布多来的。”
  女子格格笑道:“好敏感的反应,你猜对了,等一会,你见了那位公主,千万别着迷啊。”
  车战笑道:“能使我动心的还不多,我这人是被动的。”
  说了半天,原来那女子就是黄金帮主「千宝神君」万百通的九姨太,确实不出「死神之使」麻不乱的夸奖,居然毫无半点俗气,言谈举止,落落大方,美艳高雅,哪里像个少妇,简直是大家闺秀。在二人快到崖头时,忽然一阵香风吹来,岂料车战和女子不约而同,双方一伸手,猛向一座石后卧去,卧下时,二人的手还拉得紧紧的。
  “上古迷魂香。”女子在车战耳边轻轻他说。
  车战道:“是谁向我们施暗算?”
  女子道:“风流寡妇齐丰姿。”
  车战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她是什么来路?”
  女子道:“她去过金银岛,拜访过黄金帮,万百通显得很怕她,但却不肯说出她的来历。”
  车战站起来道:“她走了,居然不来找我们?”
  女子道:“她的举动十分怪异。”
  二人在这意外的接触之下,双方都有了微妙作用,居然仍携手未放哩,尤其是女的,她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里生活,虽然守身如玉,但一触及心许之人,情窦一开,真如缺堤的河流,一放不可收拾,只见她如水秋波,脉脉含情的注视着车战,那是多么迷人!
  车战虽非过来人,但因在江湖上滚大的,什么场合他都见过,男女中的底事,比别人都清楚,所欠者只是最后一关而已,车战再不迟疑,一把将温倩云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温倩云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的神色,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车战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车战抢走似的。车战怀抱温倩云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胯下宝贝隔着衣裤紧紧顶着温倩云,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当场将温倩云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将她彻底征服。
  车战深深亲吻着对方的樱唇,良久:“倩云,这是武林坟场,时地都不适合。”
  “嗯。”她点头带羞,但眼波的表示,真使车战难以把持,只得把内功一提,拉她向崖下落去。
  进一古洞,温倩云向车战轻声道:“好宽大啊。”
  车战道:“入了洞口,四壁都是图文和符文,刻得密密麻麻的,我听麻不乱说,你的武功非常高,我想你天赋也不差,试试看,能悟出些什么?”
  温倩云在他耳边轻声带羞道:“我的心情尚未平服,那能静得下心来,不!
  我们到处看看算了。“
  车战笑道:“来日方长,提高丹田之气。”
  女子忽然问道:“喂!你与「死神之使」麻不乱是朋友?”
  车战道:“你也认识他?”
  女子点头道:“他在武林是个拼命的家伙,名声大得很,八式龙虎剑,打遍大江南北,与「游七魂」桑屠齐名,我当然见过,不过我讨厌他们的阳刚之性太强,作为英雄有余,缺乏书香味。”
  车战笑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好友。”
  在一处洞里,忽然看到两个回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过七十,女的豆蔻年华,温倩云低声道:“不要我说,你定知道他们是谁了?”
  车战点头道:“科布多丞相和科布多公主。”
  温倩云轻笑点头道:“她长得怎么样?”
  车战道:“美。”
  女子试探道:“也值得你一吻?”
  车战笑道:“听说她很凶。”
  温倩云笑道:“只要倒在怀里,什么煞气凶狠都没有了。”在双方交错而过时,那个科布多公主居然偷偷地射了车战好几眼,面上露出惊讶之情。
  温倩云在离开数丈时,忍不住靠近车战道:“你的心跳了吧?”
  车战笑道:“不知她有否你这样温柔。”
  温倩云道:“你呀!真是,还说不采取主动。”
  观看了几座石壁,温倩云发现车战没有丝毫留心,不禁奇怪道:“你常来这里?”
  车战笑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闻言之下,温倩云的心中,似有某种觉悟,居然愣住了,但她不再追问,只叹口气道:“人之一生,真是各有际遇不同。阿战,黄金帮主万百通,他这几年无时不在注意、探查你,他的长处是对武林人物了如指掌,但他还是未看出你。”
  车战笑道:“他了解我多少?”
  温倩云道:“他只说你是青年武林一位绝才,深藏不露,可是他未说你神秘莫测,不过他怀疑你就是那神秘蒙面人物独孤乙。”
  车战朗然笑道:“原来你就是他眼线中的眼线。”
  温倩云闻言,秋波一转,娇嗔道:“你胡说,我虽暗中盯你半年了,但我另有……”她说不下去了。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另外就是这样吧。”
  温倩云轻轻推开车战,笑骂道:“你坏!这是武林坟场,别乱来,”
  车战正色问道:“你是如何进入金银岛的?”
  温倩云叹声道:“我是孤儿,从五岁开始,被万百通的手下名为「花探队」
  的人带我入金银岛,说来平常,不过凡被万百通所养的,生活都过得非常享受。
  他对我是特别,比其他女子都好,教我武功,任我云游四海,去年他还把三把秘密锁匙给我,那是珍宝藏库钥匙。“
  车战道:“啊!他对你真不薄了。”
  温倩云叹口气道:“人终归是人,何况我们女人,有时金山银山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我还是敬重他,你我之间,今后只止于精神如何?”
  车战点头道:“我有同感。”一顿,问道:“你知不知道万百通与雷节度使之间的仇恨?”
  温倩云道:“听说过,那是雷镇远当年身为节度使时,曾经痛剿过万百通。”
  车战道:“我看万百通迟早会找雷节度使报仇,站在你的立场,你作何看法?”
  温倩云道:“我不过问万百通的恩仇,他的生死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哪怕你与他未来如何,我依然中立,不偏不倚。”
  车战道:“好,你真是我的好情人,万百通一生,为了搜刮金银财宝,不知害了多少人,他如善终,那真是老天无眼了,我迟早要去找他。”
  温倩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最好告诉我,到时我去云游,眼不见为净。”
  车战道:“早哩,家父生死不明,目前我哪有闲工夫。”
  温倩云道:“喂!我有一线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
  车战问道:“关于家父的消息?”车战猛跳起来。
  温倩云道:“对!万百通曾经与谷不凡好过一阵子,听说谷不凡在漠北有座非常神秘的石洞,洞中关他的重要仇人,但洞内机关严密,连「天乞子」老花子都攻不进去。”
  车战闻言很慎重地问:“慢点,慢点!「天乞子」是不是九十开外的老人,手中有支金竹节杖?”
  温倩云道:“对、对,这人在武林中辈份极高,但却神出鬼没,知者极微,你见过?”
  车战点头道:“见过,就在这武林坟场见过,我与他还有点渊源,他是家师的朋友。”
  温倩云讶异道:“噫!你还有师傅,这真是奇闻。”
  车战似有难言之隐,不过他仍笑道:“万百通一定知道五十年前武林掌故,不知他对你说过没有,五十年前,江湖武林有两大高手,一个就是天乞子,另一个号老残废,他们原是好朋友,后来为了一套神秘武学而反目成仇,据说打了十日十夜。”
  温倩云摇头道:“天乞子仍在,那老残废呢?”
  车战道:“也还没过世,他就是我师傅。”
  温倩云很激动道:“啊呀!你对我这样信任?”
  车战笑道:“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出卖我。”
  温倩云深情地注视他一眼,笑道:“你大自信了。”
  车战笑而不言,忽然对一处洞顶大叫道:“师傅啊!我爹有了一线眉目了。”
  这种举动,可把温倩云惊呆了,心想:“他疯了。”既而暗暗道:“老残废一定在这洞中。”
  温倩云道:“阿战,当心外人听到。”车战不理,伸手一把,将她带着飞奔,须臾之间到了洞外。
  温倩云道:“阿战,去那里?”
  车战道:“去漠北。”
  温倩云大惊道:“你要去找谷不凡?”
  车战忽然又放下脚步道:“对!这事不能冒失,我得再详细考虑。”
  温倩云道:“你认为令尊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
  车战道:“现在还不敢说,但我谢谢你给我这一线曙光,我得从这线曙光进行,”望望天空,时间已到了正午,车战一指西面道:“三十里外是容城,我们吃饭去。”
  温倩云道:“我俩走在一块,不怕人家起疑?”
  车战笑道:“不要紧,你看我的脸。”
  不知怎么一回事,温倩云忽然看到面前出了一个醉八怪,八字眉、吊死眼,歪嘴凹脸,她虽知道是车战施内功变的,但还是惊叫道:“怕死人了。”
  车战笑道:“今夜我们还要……还要……那个……”
  温倩云道:“呸!丑死了,我才不哩……”口说不,脸上已泛出桃红,甚至笑得似初开莲花。
  车战轻声道:“到了夜晚,那个时候我再变回去。”
  温倩云闻言,心头如小鹿顶撞,低下头了,轻声道:“你还是蒙上那张面罩吧。”
  车战道:“不!那是给独孤乙戴的招牌,戴上它,你不能与我走在一块了。”
  温倩云笑道:“我的一切,武林中有不少人知道,今天跟着一个丑怪家伙,人家见了,你说怎么样?”
  车战大笑道:“哈哈!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温倩云道:“你真坏。”骂着,一头栽进丑八怪怀里,「咭咭咭咭」陶醉啦!
  车战狠狠地搂着她,忍不住亲个饱,良久才放手道:“走。”
  在容城饮食馆饱餐一顿之后。车战不再走了,找一间高雅的上房,告诉店家要休息,也不许去打扰。进了屋,温倩云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热的发烫,几乎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
  车战一把将温倩云抱到床上,三两下就将温倩云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的钻进了棉被中,将温倩云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的快感。温倩云被车战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紧地抵住车战的胸膛,呼吸略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看在车战眼中更是娇羞的令人想加以怜惜。
  呜的一声,车战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温倩云,温倩云遭他突袭,只是象徵性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车战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热情地将一双玉臂紧紧环住车战,与他打起舌战来了。车战身子一翻,将温倩云整个人压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温倩云两腿之间,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温倩云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
  右手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温倩云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抚,食中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温倩云从未与男人交合过,面对车战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焰已经被车战全面点燃。车战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是毕竟听说过很多这方面的技巧,所以,除了刚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之外,很快就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温倩云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
  车战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云姐,今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温倩云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车战蚊声低道:“今晚我就随你了,你要怎么样都行。”
  车战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温倩云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头,胸脯,一张口就将温倩云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温倩云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温倩云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车战的头发中,紧紧地按住车战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表情似痛苦又欢乐,娇吟道:“弟弟……啊……”
  车战轻轻分开她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吻……。最后,车战半跪在仰躺的温倩云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的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阴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缝外围的亮黑阴毛,此种美影看得温倩云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车战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弹不得。
  温倩云只有央求道:“弟弟……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车战听若未闻,叹道:“真美。”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下。
  温倩云见车战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有点害怕。怕的是车战的宝贝如此硕大粗长,不知自己那「芳径未曾缘客扫」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这位贵客。
  就在这当儿,车战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温倩云的阴唇上下搅动,左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温倩云阴唇中的一颗玉珠。温倩云是未经探采的处女,平时自己沐浴时洗到这个地方都会特别小心,以防不小心碰到那殷红赤贝肉中的玉珠,整个人会如同电殛一样浑身无力,瘫痪在澡桶中,良久才能起身。这时平常连自己都不感碰的机密要地居然被车战任意把玩,而且是将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车战则是乘胜追击,双手磨擦温倩云那丰满白玉的双腿,手指探进温倩云的小穴,这一来把温倩云弄得兴奋万分,娇吟喘息道:“不……不……要啊……那……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痒……弟弟……快……快给……我……我……啊啊……又……又进去了……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弟弟……不……不要折……磨我……快……快干我啊……啊……啊……啊……啊……”
  车战耳听温倩云淫叫,人也兴奋了起来,大宝贝不停跳动,似要寻穴而入,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微微一笑,车战抬起头来,温倩云的小穴已经是湿透,肥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丝,又幽怨又饥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会折磨我,这是人家的第一次,难道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车战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来了。”
  身子贴上温倩云,大宝贝的龟头顶端在温倩云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钻进温倩云的小穴中,温倩云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车战的宝贝居然只进了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车战屁股猛一用力,大宝贝藉淫水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廉幕,宝贝整个没入温倩云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
  这一下子痛得温倩云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车战虎腰,不许他抖动宝贝。车战也知道女人这时最痛,若强行抽弄,只会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当下体贴地紧抱温倩云,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温倩云的双唇给她温存。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车战一手抚摸温倩云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温倩云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车战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温倩云感觉车战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知道车战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车战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车战道:“弟弟,你……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
  她说这话时羞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车战得到温倩云的允许,心中大喜,但也不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温倩云的痛苦上,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此时的温倩云而言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车战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经减少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温倩云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于车战宝贝抽动。
  温倩云被车战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禁的摇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车战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
  此时的温倩云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汤漾,双目媚眼如丝,彷佛能放电,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车战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移到车战的臀上两股,用力将车战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速起伏,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车战身子的雪玉胴体,以及温倩云的等不及咬着车战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弟弟……我……我……我要你。”
  车战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他已经忍了许久,下体宝贝早就涨得紫红发痛,若非顾虑温倩云新苞初开,不得强渡关山,他早就快马驰骋,大杀一阵了。
  此时耳中听得温倩云首肯,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温倩云那诱人之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温倩云那鲜红的小穴中,彷佛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的红甘蔗。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温倩云的臀肉下,手掌紧贴温倩云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急速抖动,如矿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插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上温倩云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鲜红宝贝在温倩云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大浪涌来,几欲要将车战淹没。
  而温倩云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肌肉紧紧将车战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车战通体舒畅,再加上温倩云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实在是车战没有享受过的滋味。
  车战知道温倩云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听来清脆悦耳,更有种振奋的作用,温倩云则浪叫狂吟道:“啊……啊……好……好弟弟……再……再快……快一点……你……你的……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弟弟……快……重……重一点……我……好……好舒服啊……就……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天了……”
  车战一边狠干温倩云,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温倩云那鼓涨高耸的玉峰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娇美玉乳的温润触感。温倩云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在车战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温倩云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汗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流动,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采摘。玉体陈于车战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前弹力十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雪泽柔光,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
  温倩云这时又叫了道:“弟弟……轻……轻些……我……啊啊……弟……你……你好……强……我……我快不……不行了……”
  车战则喘息道:“云姐,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温倩云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车战的宝贝闪着淫光。猛然之间,车战抖然将温倩云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温倩云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痒停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连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车战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红的好像苹果。
  车战微微一笑,知道温倩云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在客气,人如百战沙场的勇士,猛如狮虎地向温倩云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击,宝贝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龟头在温倩云热烫的紧密小穴内轻旋斯磨,藉龟头肉棱轻刮温倩云的阴道壁,弄得温倩云全身发痒,小穴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阴穴的磨擦力大擦,车战每次宝贝插入,都感到被温倩云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温倩云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弟……弟……我……我……快……我……里面……好……好痒……对……对……就……就是这……这样……”
  陡然浪声倏高,只听温倩云喘着道:“啊啊……弟……啊……啊……啊……弟……你……你好……会干……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车战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温倩云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云姐姐,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以……以后你……你还愿不愿意给我?”
  温倩云胸口起伏娇喘道:“姐……姐……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人了……你……你要怎……怎么干……就……就怎么……干……”话犹未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温倩云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车战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由子宫口奔流而出。
  车战唔的一声,龟头受此冲激,淫液一烫,全身骨头彷佛酥了,精关震动,阳精怒洒而出。阴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车战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短兵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车战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温倩云一动,低头一看,温倩云正好醒来,两人四目相接,温倩云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假意恶狠狠的道:“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吗?”
  话一出口,便知说错话了,车战哈哈一笑,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温倩云雪白玉嫩双腿,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阴户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龟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其时车战运气,龟头火热,这触及温倩云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温倩云立刻娇吟出声,慵懒无力,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看得车战痴了。
  温倩云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头脸,却被车战一把将被子掀起,见他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那胯下的大东西,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车战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宝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龟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不敢出声,难过之极。情急之下,狠狠地在车战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神出窍啦?”
  车战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根而没,全数被温倩云的小穴吞入。车战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温倩云小穴嫩肉的龟头急转倏旋,龟头用力,钻的温倩云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弟……快……再……再……用……用力……姐姐……那里好……好酸……”
  车战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虽是问话,不待温倩云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温倩云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弟……弟……快……快来……我……我要……再……再来……”
  车战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压海棠。
  温倩云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弟……你……你的……宝贝……好大……捣……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弟弟……你……你好会……会干……我……我要……飞……飞了……你……你……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车战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干实干,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穴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温倩云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穴嫩肉阴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液在宝贝抽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混着处女贞血,看的车战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温倩云闷哼一声,身子紧夹车战,再慢慢放松,秀发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车战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温倩云小穴紧夹的温暖快感。过了好一会儿,车战才将宝贝从温倩云的小穴抽出,将温倩云整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车战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于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温倩云才回过头来问道:“弟弟……你要干……”
  「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车战的大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心重地,车战整个人也已贴上了温倩云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温倩云高耸的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边吐气悄悄道:“云姐姐,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
  不等温倩云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温倩云的雪臀又翘又挺,被车战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车战。车战阴部与温倩云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不同的是,飞溅的是蒙胧闪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
  车战一连串急攻猛打,阴部狠撞温倩云雪臀,力道结实,把温倩云的臀部撞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车战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温倩云的元阴混合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车战趴压在温倩云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她细腻柔致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温倩云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舒适,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中午,温倩云虽然经过一番梳洗整理,容光依旧,可是她那桃花般的面上,还是掩饰不了疲倦之态。车战精神依旧,更显得神定气足,这时似意犹未尽,又把温倩云搂在怀中亲热,悄悄问道:“今天不走好不好?”
  温倩云柔情地嗯声道:“不来了,昨夜……你真像只饿狼。”
  车战道:“哈哈!第一次嘛,而且你也不停的要啊……,今夜不会了,试试看。”
  温倩云的心又跳了,眨眨秋水般的眼睛,道:“我们还是向西走,晚上你还怕没有店落,最好选人少的地方。”
  车战一乐,于是吃过早餐又上路了,如此一来,两人整整同行了七天,每逢日落就歇宿,二人更浓了。这天两人又开战了,温倩云呼吸急促,臀部频频扭动,眼睛放出那媚人的异彩,嘴唇火热,穴儿自动张开,春水泛滥。只听是她娇淫的说:“让姐姐再尝一尝你的大宝贝吧。”说完温倩云一只手握住车战的大宝贝移近自己阴户,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唇。然后一挺腰「滋」的一声,车战的大宝贝又进到了温倩云的子宫内。
  “啊……”两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车战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好像泡在温泉中,四周被又软又湿的肉包的紧紧的。
  “好爽……姐姐的肉穴真好。”
  “好弟弟,你的宝贝真大,姐姐太爽了,快用力干。”车战热情的吻她的香唇。温倩云也紧紧的搂着车战的头,丁香巧送。温倩云双腿紧勾着车战的腰,那娇嫩的玉臀,摇摆不定,她这个动作,使的宝贝更为深入。车战也就势,攻击再攻击,拿出特有的技巧,猛、狠、快,连续的抽插插的淫水四射,响声不绝。
  不久,温倩云又乐的大声浪叫道:“哎呀……冤家……好弟弟……你真……会干……我……我真痛快……弟弟……会插穴的弟弟……太好了……哎呀……弟弟……你太好了……逗的我心神俱散……美……太美了……”
  同时,扭腰挺胸,尤其那个圆圆的玉臀,左右摆动,上下抛动,婉转奉承。
  车战以无限的精力,技巧,全力以赴。她娇媚风骚、淫荡挺着屁股,恨不得将车战的宝贝都塞到阴户里去,她的骚水一直流不停也浪叫个不停:
  “哎呀……弟弟……我可爱的弟弟……干的我……舒服极了……哎呀……插死我了……”
  “弟弟……嗯……喔……唔……我爱你……我要一辈子……让你插……永远不和你分离……”
  “哎呀……嗯……喔……都你……插的……舒服……极了……天啊……太美了……我……痛快极了……”
  “用力……用力……哦……哦……好爽……好弟弟……姐姐被你干的爽死了啊……用力干……把姐姐……的肉穴……插烂……”
  温倩云的两片阴唇,一吞一吐的极力迎合车战大宝贝的上下移动。一双玉手,不停在车战的胸前和背上乱抓,这又是一种刺激,使得车战更用力的插,插地又快又狠。
  “骚姐姐……我……哦……我要干死你……”
  “对……干……干死……骚姐姐……啊……我死……哦……”温倩云猛的叫一声达到了高潮。
  车战觉得温倩云的子宫正一夹一夹的咬着自己的宝贝,忽然用力的收缩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热潮,直冲向自己的龟头。车战体贴地拔出宝贝,对着温倩云说:“云姐姐,你的肉穴吃饱了吗?”
  温倩云抬起头,吻了车战满是汗水的额头一下说:“大宝贝弟弟,姐姐的肉穴从没吃的着样饱过。”
  休息一会,车战的目光又落到了温倩云的身上,因为他还没有满足呢。她那丰满的身段曲线毕露,乳上俩粒黑中透红的乳头更是艳丽,使他更是陶醉、迷惑。
  细细的腰身,及平滑的小腹,一点痕都没有。两胯之间隐约的现出一片赤黑的阴毛,更加迷人。毛丛间的阴户高高突起,一道鲜红的小缝,从中而分,更是令人着迷。
  车战看到此,整个神经又收紧起来,马上伏身下去,此时的他像条饥饿已久的野牛。他的手、口,没有一刻休息,狂吻着,狂吮着,双手也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双峰上、小腹上、大腿上,还有那最令人销魂的地方,展开搜索,摸抚。在车战双手的抚摸之下,她那阴唇,如今已是油光发亮了。车战用手去拨开她那两片阴唇,只见里面出现了那若隐若现的小洞天,洞口流出了那动人的淫水,车战探手进去……
  “弟弟!我受不了,快插进去,我……难受死了。”
  于是车战不再等待,深深吐出一口气,双膝翻入她的双腿内,把她的双腿分的更开,用双手支撑着身子,挺着火热的大宝贝,对准了桃源洞口,轻轻磨了一下。温倩云知道车战的大宝贝一触到阴户,忙伸出她的右手,握着车战的宝贝,指引着车战,车战屁股一沉,整个龟头就塞进阴户。这时温倩云那红红的香脸上出现了无限笑意,水汪汪的眼中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车战一见如此,更是喜不自胜,屁股猛然用力一沉,把七寸多的大宝贝一直送到花心,他感到大宝贝在阴户里被挟的好舒服,龟头被淫水浸的好痛快。抽了没多久车战将温倩云的双腿高架在肩上,提起大宝贝,对准小穴「滋」一声又一次全根尽没了,「噗」的一声又拔将出来。
  就这样「噗滋」、「噗滋」,大宝贝一进一出。女的阴户大开阴道提高,大宝贝可次次送到花心底部,同时男的站立,低头下视两人性器抽插情形。车战看着大宝贝抽出时,将温倩云的小穴带着穴肉外翻,分外好看,又插入时又将这片的穴肉纳入穴内。这一进一出一翻一缩颇为有趣,看的他欲火更旺,抽插速度也越快,由于刚泄了,所以这次他抽插的更是耐久。抽插一快,那穴内的淫水被大宝贝的碰击,却发出美妙的合击声。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这时的温倩云也感神魂颠倒,大声浪叫着:“好弟弟,插的我痛快极了。”
  “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夫君,弟弟……我好舒服,啊!太美了。”
  “哎呀……我要上天了……”
  “弟弟……快用力顶……啊……唔……我……要……出……来了……喔……”
  车战的龟头被火烫的淫水浇的好不舒服,温倩云淫精一出,车战将她的双腿放下,伏下了身,吻着她的香唇同时右手按在她的双乳上探索。
  “嗯!好软、好细、好丰满。”车战抚摸温倩云的双乳,感到无限享乐,不禁叫道。
  车战的大宝贝将温倩云的小穴塞的满满,温倩云的香唇也被他封的紧紧的。
  温倩云吐出了香舌,迎接车战的热吻,并收缩着阴道,配合著车战大宝贝的抽送。
  这次重燃战火,更是凶猛火势烧的更剧烈。车战是越抽越快,越插越勇,温倩云是又哼又叫,又美又舒服。
  忽然温倩云大声浪叫着:“啊……美……太美了……我快活死了……弟弟你
  太伟大了……你给我……太美了……插吧……我太快活了……真的……太美了…
  …”她魂入九霄,得到了高潮。
  车战像一只饿狼,饿不择食,用尽了全身力量。这时温倩云全身一颤,一股火热的阴精又喷射而出,真是太美了,车战的龟头被淫精一洒,全身起了一阵颤抖,他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一哆嗦,用力的把宝贝顶住温倩云的子宫,然后觉的有一股热流射向子宫深处。
  “啊……美死了……弟弟……我……”
  温倩云被车战滚烫的精液射的险些晕过去,狂潮之后,俩人静静的拥抱着,享受这射精后的片刻美感。
  第八天中午,温倩云与车战刚刚走上一处高岗,忽见温倩云向侧面一闪。车战立知不对,与她躲到树后,问道:“你怎么了?”
  温倩云道:“我七姐、八姐在前面。”
  车战道:“七姐、八姐,怎么样?证明万百通入中原了?”
  温倩云道:“先别问,你看看,她们长得怎么样?”
  车战伸出头,一眼看到两个姑娘,他的目力非常强,噫声道:“都很美!与你年纪差不多嘛,似都在二十之间。”
  温倩云道:“七姐叫白姣姣,八姐叫殷爱奴,她们都与我一样。”
  车战笑道:“万百通真是无福享受,怎么样,你怕她们看到?”
  温倩云摇头道:“我们感情很好,性情相同,我怕的是看到我在你身边。”
  车战啊声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另外一条路好了。”
  温倩云道:“不,你在后面,我去先会她们。”
  车战道:“那是什么意思?”
  温倩云带着神秘笑声道:“将来你就会明白。”说完,飘然而去。
  今天车战又恢复本来面目了,他在后面缓缓跟着。到了一座山谷,只见温倩云独自在等,车战一见,噫声道:“殷爱奴、白姣姣呢?”
  温倩云娇笑道:“走了呀!怎么样,又动脑筋了?”
  车战笑道:“不敢,不敢,三战一我可吃不消。”
  温倩云媚笑道:“得了吧!我不是外行,这几天,我已领教了,你根本不怕车轮战,吃亏的是我们。”她忽又靠近车战耳语道:“只怕她们不答应,你要用点功夫啊。”
  车战道:“你把我们的事都说了?”
  温倩云道:“我与七姐、八姐誓同生死,当然说了,我们约定晚在武林口镇上落店。”
  车战吃惊道:“你安排我与她们今晚?……”
  温倩云道:“哎呀!那话儿怎能随便出口,我是要你自己找机会呀,她们不是浪妇,我敢说嘛。”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对了,不过我不去。倩云,那种事,第一要有缘,第二要有情。假如随随便便就成事,岂不是近于下流。”
  温倩云点头道:“我太湖涂,没有仔细去想。”
  车战道:“好了!我送你到镇口,你去与她们相会,我则追查雷家人。”
  温倩云依依道:“我们还有相聚的时候嘛?”
  车战哈哈笑道:“这要缘,缘到相聚,缘尽相离,你我武林人,一切要放开,因为我们的生命如风筝,不知什么时候断线哩。”
  二人到了镇口,握手依依,温倩云轻声道:“阿战,你要保重。”
  车战点头道:“再会了。”
  告别温倩云,时候不早了,车战踏着午后的阳光,由镇前大道向西行,不出三十里,忽觉侧面有人在暗地盯上。他的感觉这会有了偏差,有人没错,那不是盯他,在他右侧有条小道,这时走着一个出奇的大个子,身高足有八尺,真如虎臂熊腰,肩上扛着一个包袱,空着手,没带任何兵器,跨步如天神,妙在毫不笨重。
  凡是身高体粗之人,照理说,其长相不会眉清目秀,可是这人不同,居然是剑眉虎目,大脸不方不长,耳鼻五官搭配,毫无不雅之处。大道与小道是平行的,相隔只有十余丈宽,车战始终疑为有人盯他,及至走过半里,他沉不住气了,停步看看侧面。右侧有一排树林,地势也高一点,他当然察不出大汉的行踪,于是他闪进树林,循声查看,可是一眼看到小道上的大汉时,不禁呆了。
  在车战惊奇大汉之际,忽然有个轻轻的声音传进耳中:“战哥!到这里来。”
  这声音好熟,车战在一愣之下,忽然轻叫道:“龙女。”
  不错,在车战未进树林时,雷龙女早就藏身该处,所以车战没有察出,两人会面后,雷龙女指着巨汉道:“战哥,我盯了他大半天了。”
  车战道:“这巨汉是谁?你为什么盯他?”
  雷龙女道:“我看到他与五个高手加上一个人见人怕的青年妇女动手,你说怎么样?”
  车战道:“怎么样?”
  雷龙女道:“杀死五个高手,吓跑那青年妇人。”
  车战道:“吓!他有什么奇特武功,那妇人又是谁?”
  雷龙女伸手一拉,带着车战顺树林边盯边轻声道:“那妇人在武林名声不雅,号「风流寡妇」,武功、邪门都高。”
  车战啊声道:“风流寡妇齐丰姿,会施上古迷魂香。”
  雷龙女道:“这人不知练成什么古怪功夫,我亲眼看到他空手夺取那五个高手的兵器,连一点伤势都没有,难道他的手臂刀剑不入?”
  车战道:“练到刀剑不入的功夫不少,铁布衫、金钟罩、虬龙功,神龟功都行,只要火候纯青就行了,但我观察,这人练的是另外奇功,对了,你为什么落单了?”
  雷龙女道:“我一直就是落单呀。”
  车战道:“八九天前,你生气冲到前面去,令尊和我们一直追着,后来我也落了单,但听到令尊与你哥哥、表哥被涂光峰引去了。”
  雷龙女道:“那不必担心,凭涂光峰九剑派还吃不下我爹。”
  车战道:“我也这样想,问题是你爹把武林坟场的事耽误了。”
  雷龙女道:“武林坟场随时可去。”
  二人暗盯了一个多时辰,车战停下问道:“你要一直盯下去?”
  雷龙女道:“你不想查他来历?”
  车战道:“我有事去西疆,你就追查下去吧。”
  雷龙女道:“不,我要跟你走。”
  车战道:“这样不好吧,我不想与齐天监发生误会,他对你非常钟情。”
  雷龙女道:“什么呀!他是我表哥,我就会喜欢他?做梦啊!就算我爹答应,我也讨厌他那狭窄的心胸,我不管,我要跟你去西疆。”
  车战笑道:“你太任性了,跟我一道,有很多不方便,同时我的事又能连累你。”
  雷龙女依然坚持道:“不管、不管,你总不能把我赶走吧。”
  车战一指前面道:“我们落店再说吧。”
  前面出现一城,二人进了东门后,在街上行了一会,来在一家名为「招平」
  客栈的前面,车战道:“我们住这家客栈好了。”
  雷龙女抢先进店,找到伙计,定了两间上房,叫上一桌酒菜,一切都不必车战费心。吃过饭,雷龙女不去自己房间,呆在车战房中,拿出一件东西,向车战问道:“你见过这玩意没有?”
  车战一看是双精工雕刻的玉壶,而壶塞又是玛瑙的,不禁惊奇道:“从哪里得来的,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古玉制品,非常名贵。”
  雷龙女道:“壶中装的是什么?我还没有打开看过,这是在风流寡妇身上落下的,她被巨人打得衣破发散,我发现这玩意是从她衣袋里掉下的。”说着要打开壶塞。
  车战忽有所悟,火速制止道:“别打开。”
  雷龙女看到他惊慌之状,吓声道:“为什么?”
  车战道:“我担心里面的东西。”
  雷龙女道:“你说是上古迷魂香?”
  车战道:“八成是。”
  雷龙女问道:“那玩意有什么历害?”
  车战道:“我只听说过,有人吸人上古迷魂香,会乱性,无药可解,必须男女……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唉……”
  雷龙女脸一红道:“原来是下三流的玩意。”
  车战一把夺过去道:“这东西留在你身上太危险,给我拿去请教一个人再说。”
  雷龙女不解,但却非常好奇,笑道:“你拿去问谁?”
  车战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如果不是上古迷魂香,我再把玉壶还给你,好了,你回房去休息吧。”
  雷龙女出去时娇声道:“你不要偷偷溜走啊。”
  车战笑道:“不会的,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走,明天见。”
  在雷龙女回房之后,车战独自在房中东想西想,良久,他实在睡不下去,于是带上房门独个儿走到前厅。前厅上客人依然不少,店子尚未打烊,忽然由东角里走出一人向他招呼道:“车兄,你也在此落店。”
  那人中等身材,年约二十四五,作书生打扮,车战一见,啊声道:“南宫兄!
  你也西来有事?“
  书生笑道:“当然有事,老弟,你说你在雷节度使府上做客,怎么却在这里相见?”
  车战笑道:“湖海之人,哪能不走动的,南宫兄西来,定有重要事故,能否见告?”
  书生道:“这里不是谈话地方,在下还有事情要拜托老弟。”
  车战道:“到城墙上去,我是睡不着才出来的。”
  二人出店,直奔南城,时在起更,南城靠山,非常静寂,登上城墙,找地方坐下。书生急不可待地道:“老弟,大内被盗你可知道?御库失去一件至宝。”
  车战惊问道:“什么至宝?”
  书生道:“十年前,交趾国进贡朝廷的血龙杯被盗了。”
  车战道:“有点线索没有?”
  书生摇头道:“皇上对血龙杯心爱无比,御库失宝,龙颜大怒,九门提督降了级,六部大员急得焦头烂额,其实这与我南宫超有个屁关系,然而麻烦却逃不了。”
  车战道:“我见过你师妹,找她商量呀。”
  南宫超道:“她也没有法子,问题必须找到家师才行。”
  车战道:“四海神捕公孙前辈去了哪里?”
  南宫超道:“现在刑部已下令征召,但却不知他的下落,我就是一面找家师,一面查线索而来,希望老弟替我多多留心。”
  车战道:“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当然义不容辞,只怕小弟能力有限。”
  南宫超郑重道:“阿战,你我相交三年多了,我虽然够不上你的知己朋友,但我又不盲,你是我辈中奇士,请别说见外话,你以为我不明白,独孤乙就是你。”
  车战惊讶道:“南宫兄,你怎么这样武断。”
  南宫超嘿嘿道:“过去我是不敢说,我问你,九云岭那个蒙面人,硬把我危急中的师妹救脱险,除了你有谁?你如再不认,我就搜你衣袋,我想那豹皮面具还在吧。”
  车战轻声笑道:“你该没有告诉你师妹公孙红吧?”
  南宫超道:“当然,我没敢告诉她,她已盯得你很紧,一旦告诉她,你的麻烦就大了。阿战,雷龙女已够你受了吧?嗨嗨!长得太英俊了也糟糕,艳福多了也不好过。”
  车战笑道:“龙女就在店子里,我不能丢下一个人她,老兄能不能帮个忙?”
  “不、不、不,那个娇娃我可不敢惹。”南宫超忙不迭地道。
  车战摇头道:“那好吧,不谈她了,今夜月色不错,咱们不妨多呆一会儿再回去罢。”
  南宫超道:“好啊。”

  第三章 风流寡妇俏剑客
  两人在这边闲聊,却不知客栈中已经发生了大事。原来南宫超的师妹公孙红一直在暗中注意车战,刚才竟然无意中跟踪车战两人,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知道了车战的身份,不由心中大喜,当下沉思片刻,打定主意,返回客栈来找雷龙女。
  公孙红道:“我们两个曾经有个协议,你还记得?”
  雷龙女道:“当然记得,绝不后悔,怎么样?”
  公孙红道:“既然你得到我得到都是共有,那我们就得好好商量。”
  雷龙女道:“怎么啦?”
  公孙红道:“他有了别的女人。”
  雷龙女道:“是谁?”
  公孙红道:“万百通的九姨太温倩云。”
  雷龙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她。”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公孙红道:“你真的不在乎他与别的女人有那个?”
  雷龙女道:“只要他不讨厌我,那我就满足了,阿红,这是我对你说的心里话。”
  公孙红叹道:“可见你对他用情入迷了,我有什么话说,我既然与你发过誓、赌过咒,我也只好照你的样子,不过你那表哥怎么办?”
  雷龙女气道:“什么怎么办,我又没有与他订亲,我爹也没有答应他,提他干啥?不过我们要担心另外一个人。”
  公孙红道:“谁?”
  雷龙女道:“独孤乙,这人好色成性,咱们得提防着点。”
  公孙红神秘一笑道:“也许你以后就不这么想了。”
  雷龙女奇怪地道:“阿红,你为什么这么说?”想了想又道:“你一定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快点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公孙红故意延迟了一会儿,才道:“独孤乙就是他。”
  雷龙女不相信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公孙红当下说出了来由,然后叮嘱雷龙女道:“你可要守密哦。”
  雷龙女点点头,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突然红着脸问道:“阿红,你是不是决定了非他莫属?”
  公孙红点点头:“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们就更加要争取了。”突然若有所悟,脸一下红了:“你是不是想……”
  雷龙女冲他点点头道:“嗯,反正咱们迟早是他的人,为什么不早些给他呢?
  以后他身边还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子呢,不趁早,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公孙红点头道:“嗯,说的是,那咱们就同进退,一会他回来……”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两个女孩子在商量些什么,只是偶尔传出几声“嗤、嗤”的笑声。
  车战告别南宫超,回到客栈,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一个是雷龙女,另外一个声音也听着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人在想,手和脚却没有停下,伸手推开门一看,床前坐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龙女和公孙红二女。
  车战顺手关上门,正要说什么,二女已经扑了上来,一左一右将车战架到了床边,车战大叫道:“嘿,你们想要干什么?”
  雷龙女和公孙红一左一右偎着车战坐下,满脸的笑意,车战心头发麻,不知二女是怎么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啦,还有,你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雷龙女向来是敢做敢为,闻言伸出兰花指,在车战额头上轻轻一点,娇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和阿红吗?”
  车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闻言摸摸脑袋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姑奶奶。”
  公孙红娇嗔道:“你这人真没良心,我们在替你担心,你将我们瞒在鼓里暂且不说,最可气的是,居然还想偷偷将我们甩掉,你说说看,你对得起我们吗?”
  车战浑身一震,不能置信地望着二女道:“你们偷听了我和南宫兄的谈话?”
  雷龙女道:“是阿红听到的,要不是这样,我们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你倒是说说看,我和阿红有什么不好,让你像见了丧门星似的退避三舍?“说到此,泫然欲泣,公孙红又何尝不是这样,须知这是二女早已商量好的计策,今天是要软硬兼施,使出浑身解数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可怜车战一见女孩子掉泪就慌了,怎么能不堕入她们觳中?
  车战慌了,连忙解释道:“你们别伤心啊,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明白我的苦衷了,父亲生死未卜,仇敌环视,我不能连累你和你们家人?”
  龙女和阿红这次是异口同声的道:“那温倩云是怎么回事?”言语之间的醋意,是谁都听得出来。
  车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说上了正题,老实说,车战并非不喜欢二女,他确实顾虑二女的家人受到自己的牵连而遭受北极派的毒手。殊不知,如今的江湖形势已经大变,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即使没有他车战,雷节度使一家也得卷进来。
  车战玉脸一红,有些奇怪地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温倩云的事的?”
  雷龙女是火爆性子,不喜欢绕圈子,闻言不耐的道:“你就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阿红?你娶多少女人,我们可以不管,但是想丢开我和阿红,门都没有?”
  公孙红此时也顾不了许多,闻言接着道:“我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倒是表个态啊!你要是不乐意,我们也不勉强你,我和龙女扭头就走,出门就一头撞死,省得你看见我们烦。”二女真是一唱一和,软硬兼施,口里说不逼车战,可是话里话外,哪一句不是堵得车战没话说。
  车战苦笑一声道:“你们这是何苦,比我好的青年多的是,你们为何单单看上我?对了,龙女,你表哥可是很喜欢你啊。”
  雷龙女道:“他喜欢是他的事,我见着他就烦,你总不会硬逼着我嫁给不喜欢的人吧。”
  公孙红也催促道:“你就别顾左而言他了,痛痛快快,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说出这话,二女同时盯着车战,紧张地等待着车战嘴里即将说出来的,足以决定她们一生的命运的一句话。
  此情此景,车战哪能说个不字,何况他确实从心底里喜欢二女,当下对二女道:“二位妹妹厚爱,我车战是求之不得,只是……”话未说完,雷龙女和公孙红是同时一声欢呼,将车战扑倒在床上,热吻像雨点般落到车战的脸上,三人是滚作一团。
  突然间,雷龙女从三人的纠缠中用力的挣脱了出来,车战一愣:“龙女……”
  龙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娇靥酡红,小手却开始缓缓地一个一个地在解自己的衣扣,车战蓦地明白了,雷龙女要干什么,粉红小袄,已经解开了钮扣,龙女双手一分,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出现在车战面前的是一张粉嫩、高耸,丰满的双乳,猩红的乳罩,褐红的乳头,支支楞楞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手。
  车战激动得如痴如醉,他望着她的灼灼发亮的眼睛,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她那灸热急促的娇喘,她那丰满滚烫的身躯,好似化成了一阵阵烈火,一阵急速涌来的潮水,汹涌迅速,令人心花怒放、热血沸腾。龙女感到心里有一团火在滚动,燃烧着她,折磨着她,使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终于,深埋的火山爆发了,象闪电、似狂风,象倾盆大雨。龙女只是急切地等待着,那幸福时刻的来临,那双妖媚的杏眼,秋波涟涟、含情脉脉地看着车战,好像再说:“傻样儿?还愣着干吗?”
  车战不再等待,在公孙红的帮助下,很快就脱掉了身上的累赘,与雷龙女赤裸相见。车战将上身赤裸的龙女搂入怀中,猛一扎头一支手托着乳房,一下叨住了这只红嫩的乳头,拼命地吸吮着;另一支手在另一只乳房上揉弄起来,俩只乳房来回地倒替着。
  “啊……太美了……太舒服了……”雷龙女只是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就象撒娇的羊羔偎在母亲的怀里,紧紧贴着他,她的两只小手在他的头发上,胡乱地抓弄着。一阵强烈的身心刺激,震撼着她整个肌肤,她全身颤抖了,春潮泛滥了,似江河的狂澜,似湖海的巨浪,撞击着她曲芳心,拍打着她的神经,冲斥着她的血管,撩拨她成熟至极的性感部位,使得她的下身,一片湿潮。
  龙女挥动着玉臂,两支小手颤颤微微地在摸索着什么,从车战的头部向下滑落,触到他的胸部、腹部,接着又向他的双腿之间伸去,但是,太遗憾了,她的胳膊太短了,伸不到他那神秘的禁区。一种急燥的情绪,占有的欲望和淫荡的渴求,促使着她,强迫着她那一双小手,迅速地伸向自己的腹部,哆哆嗦嗦地去解开那大红的丝绸腰带。她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把抓住了车战的右手,伸入了她的内裤,死死按住那没有见过市面的小丘上,然后,微闭杏眼,等待着那即渴望又可怕的一瞬。
  然而车战并没有立即行事,而是起身跨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青缎面裤,从腰际一抹到底。龙女急切地的曲腿退出了裤筒,又一蹬腿将裤子踢到了一边。车战,伏身一看,只见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经将整个的三角地带模糊一片,黄色而弯曲的穴毛,闪烁着点点的露珠,高耸而凸起的小丘上,好象下了一场春雨,温暖而潮湿,两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鲜嫩透亮,阴蒂饱满圆实整个地显露在穴唇的外边。还有那粉白的玉腿,丰腴的殿部,无一不在挑逗着他,勾引着他,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已了。
  龙女静静地等待着,车战仔细地观察。一股少女的体香加杂着小穴的骚腥,丝丝缕缕地扑进了他的鼻孔。车战瞪着血红的眼珠,双手张开十指,按住两片穴唇缓缓地向两侧推开,掰开了阴唇,鲜红鲜红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汩汩的淫水,指尖轻轻地刮弄着又凸又涨的小阴蒂,每刮一次龙女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的娇躯不停地抽搐着。
  “战哥……啊……我……的……直打……颤……浑……身……痒……的……钻心……”
  “龙女……别急……慢慢来……”
  车战的指尖开始向下移动着,在她那大小阴唇的鸿沟里来回上下的抚摸著,从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着。他的指头,那样的稳、准、狠,是那样的有力,有节。只上下十九个回合,龙女就开始了纤腰轻摆,手舞足蹈了。她只觉得,小穴的鸿沟里,好象发起了强烈的地震,以穴洞为中心,翻天地覆,排山倒海,一排一排的热浪在翻滚,奔腾,一阵阵的震颤在波及漫延,霎那间,她全身整个地陷入了颠狂的状态。
  而就在这凶猛的热浪中,她突然感到小穴里面,开始了骚痒,痒得发酸,痒得发麻,痒的透顶,痒的舒服,痒得豪爽,痒的醉人,痒的钻心透骨,这是一种特殊的痒,神秘的痒,用人类的言语无法表达的痒,痒得她发出娇吟:“战哥……你……把我小穴……摸得好痒……又麻……又酸……哎呀……痒死了……快……快……插进去……止痒……痒……啊……
  车战看着这张小浪穴,只见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穴沟,向大腿不住地流淌。他微微一笑,看见龙女红霞满面,娇喘嘘嘘。浪声四起,腰臀舞动,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伸手抓住了红里发紫的大宝贝,对准了穴沟,上下滑动了几下,使宝贝醮满了淫水,才上下移动着,寻找洞口,对准了洞口,全身往下一压。
  “啊。”龙女拼命地一声嘶叫。
  “啊?”车战感觉龟头闯得生疼,但并没有进去。他又一次压下!
  “啊。”又是一声吼叫。
  “啊?”龟头又一阵生痛,还是没有进去。
  这时一旁的公孙红提醒车战道:“阿战,龙女是第一次,你要温柔一点。”
  不错,龙女是第一次,她自己何尝又不是第一次呢?
  这时,车战柔声地说道:“龙女,不要紧张,不痛,一会就会好的。”
  “嗯,嗯,我不紧张,不紧张不,不……”「啊」的一声,龙女浑身一抖,发出一声惊人的喊叫。原来,车战在和她说话时,目的就是让她精神放松,肌肉松驰,在分散她注意力的时候,猛地一压,只听「滋」地一声,大宝贝一下插入了三分之二。这一突然袭击,才使得龙女,疼痛难忍,又吼又叫。
  车战感觉宝贝插入后,小穴挟得很紧很紧,而且穴壁急剧收缩,好象一下子要把宝贝挤压出去,车战只得崩紧臀部,压足劲头,他深知这是剧烈的疼痛而引起的肌肉收缩,只得缓息一下,使龙女的疼痛减轻,方能开始抽插。
  “好些了吗?”
  “嗯,减轻了许多。”
  “别紧张,一会就过去”
  “嗯。”
  “龙女,小穴感觉出宝贝在动吗?”车战边说边轻轻地让宝贝蠕动。
  “现在有感觉了,啊,是在蠕动着。”
  车战感觉活动自如了,这才开始了缓缓的抽送,边抽插边用左手摸揉着乳房,用右手搂住龙女的脖子,不断地亲吻她的脸蛋,这一套时抽时插进行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必竟是从上中下三个突破的夹击。龙女的疼痛感觉消失了,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酸楚和酥麻,而车战这一全身的运动,又驱赶酸楚和酥麻,一种燥热和酥痒又重新攫住了她的身心。
  车战从龙女的表情上来看,知道她已疼痛消失了,便开始了猛烈的袭击,他的左手捏住涨满的乳头,不停地捻动着,下边的大宝贝更是精神百倍,直抽直插,速度猛增。肉体的并击,再加淫液的粘糊,发出了啪,啪,啪的水音。
  龙女禁不住地大声喊叫:“哦,好美,好舒服……啊……喔……”一条香舌伸出嘴外:“喔……喔……喔……”摇晃着头脑,寻找着另一张嘴,两张嘴终于会合了,香舌也顺势伸了进去,贪婪地吸吮着,直吮得舌根生疼。强烈的刺激,折磨着她,嘴对嘴吸吮,使她感到窒息,涨得满脸通红,才使劲扭头拨出了香舌,便开始了更加猖狂的呐喊:“啊……战哥……你……你……的……那个……东西……好人……好长……好长……好硬……插得……我舒服……极了……真……美……美极了……插呀……插吧……哎……唷……”
  她又是兴奋,又是心爱,又是连连不断的浪叫:“哼……哼……舒服……太舒服……哎呀……那东西……插得……好深……”
  车战十分得意地,越插越猛,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龙女边扭着屁股,两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牙齿在他的肩上乱咬乱啃。突然,用力一咬,直咬得车战痛叫起来:“哎呀,……痛……好龙女……不要咬我……”
  龙女咯咯地浪笑起来:“战哥……好人……你真劲大……插得我……美死了……太好了……唔……”她拼命用手压他的屁股,自己也用力向上迎合,让阴穴紧紧地和宝贝相结合,不让它们之间有一丝丝的空隙。
  车战觉得龙女的小穴里,一阵阵收缩,只爽得龟头酥痒起来。他不由自主地说:“好……好紧的小穴……太过瘾了……”
  龙女已经美爽得欲仙欲死:“战哥……好哥哥……你那东西太好玩了……太了不起了……我爽快死了……嗯……嗯……大战哥……我……真爱死……你啦……想不到……我这辈子……遇上了你……喔……顶得好深……啊……”
  龙女那淫声浪语的叫床,使车战感到无比的兴奋,无比的自豪,这一个少女难得的第一次。龙女已经香汗淋淋,娇喘嘘嘘,但仍不断地嚷叫:“哎呀……车……大……哥……往里插点……里边又……痒开了……好……真准哪……我爽死了……”车战,服从指挥,听从命令,按照她的意志,狠狠地抽插着。
  “啊……好……就是那里……好极了……哎哟……妈呀……爽死我了……”
  龙女已经四肢无力,周身瘫软,只有中枢神经在颠狂中震颤,只有兴奋至极的宝贝在欲海中挣扎,只有全身的血管在惊涛骇浪中奔涌,理智早已不复存在,大脑完全失去作用,向她袭来的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奇痒。颠狂的顶峰,使她浪水四溢,淫语不断,挣扎在浪淫的肉搏之中。
  “啊……我不行……了……快断气……了……这下……插得真……深……啊……快顶到……心脏……了……啊……真硬……喔……撑破……肚……皮了……的……战哥……手下……留情吧……我……”在惊人的吼叫之中,淫水如喷泉似地,由宝贝边隙,迸溅而去。
  车战只觉得宝贝,一阵阵的发涨,龟头一阵阵的发痒,这种痒,顺着精管,不断地向里深入。完全集中在小腹下端,一种无法忍耐的爽快,立刻漫延了全身。
  又返回宝贝,它猛劲地作着最后的冲刺,终于象火山爆发一样,喷犀而出乳白的精液,与透明的浪水,在不断收缩的穴洞里相会合。两人在极度的兴奋之中,竟在柔软的床上翻滚着,翻滚着……
  风云过后,一切归于平静。龙女温柔的吻了车战一下道:“战哥,该阿红了,你也要温柔一点啦。”说着将车战推给公孙红。
  公孙红看了一场活春宫,早已双眼通红,射出灼人的欲焰,车战也不再废话,双手一伸一缩,已经顺势将公孙红搂在了怀里。公孙红情不自禁地用丰腴的玉臂,勾住车战的脖子,并收腹仰身,粉红的小脸蛋迅速地贴向车战的脸上,接着樱口香舌同时送入了他的口中。车战边吸吮着香舌,并用自己的长舌转圈地搅动着她的香舌,直搅得她发出了「呜」、「呜」、「呜」的娇声。车战抱住她,缓缓地向床榻走去,轻轻地,轻轻地把她放到了绣花缎面的被褥上,他慢慢地揭开了她那层簿如蝉翼的漫纱……
  公孙红全身裸露,一丝不挂,她皮肤白细、柔嫩,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凹凸分明,不断地散发着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飞魄散。此时此刻,公孙红仰着因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咀唇,象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咀微张,淫笑浪喘,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车战鼻孔。
  车战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这个丰艳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以勾起自己的刺激和快感。公孙红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满头的青丝,齐整的梳向脑后,又乖巧地盘成两个发髻,上面插一枚芳香艳丽的小黄花,骨肉均匀地身段衬得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金闪闪的耳坠,轻摇漫舞,平添了妩媚高贵的神韵,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会脑壳发涨,想入非非。她的双乳尖挺、高大的富于弹性、白嫩、光洁、感性十足,看上去好像两朵盛开的并蒂玉莲,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乳头,褐红的乳晕,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红玛瑙,使人总是看不够。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沟,融流着春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情泉。浑圆的、粉嫩的两腿间,蓬门洞开,玉珠激张……就是修行多年的老僧也会拜倒在她的床前。
  神秘的三角地带,养植着片片的茵茵小草,珠珠造型优美,弯曲着,交叉着,包围着,那丰满而圆实的,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阴户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全部显露在阴唇的外边,阴穴沟下,肛门之上,也种植了一片小草茸茸。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放肆地向他逼进。
  只见她,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蜂腰轻扭,雪腿慢摇地,发出了令人神魂颠倒的浪语:“战哥……来呀……你倒是来呀……”一支肉感十足的小手,一下扯住车战的铁钳般的大手,径直地拉向了自己的双乳。车战只觉一种如饥似渴的强烈欲望奔涌而来,他一下扑了上去,双手各抓住一只高大的乳峰,屁股斜挎床沿,一扎头便叼住这只红润的乳头,摇晃着脑袋,猛烈地吸吮起来。
  他的头使劲地往下扎,恨不得一下钻入她的肉驼里,饱餐这肥腴鲜嫩的美食,他不断地拱啊,拱啊……使面部紧紧地贴在她的乳房上,长而硬的指尖在弹住十足的乳头上来回的吮、吸、搅。牙齿不断地轻咬、轻刮、轻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贪婪。这时,公孙红感到如惊涛骇浪般,在她的胸前翻滚着,这种强列的刺激和翻滚,对于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她疯狂地,放肆地享受着令人陶醉的美爽。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紧接一浪,波连波,浪打浪,冲垮了她心扉的闸门,以瀑布般一泻千里,涌遍了全身。她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忍,每一根神经,都在激烈的跳动,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的收缩,她咬住牙,合著眼,忍受着,不!是享受着自己心爱的人儿的的爱抚……
  “战……哥……我的……好人……你……啊……玩……我……把……我……玩得……浑身……都……舒……服……极了……换……换换……那个……啊……我……全交……给……你……了……”
  车战感觉到,她那小乳头,经过一阵的洗礼,变得更大、更硬、更坚实了,他昂起头,看了看这只红彤彤,湿淋淋的乳头,激情大发,一扎头又叼着了另一只乳头,狠狠地吸吮起来,直吸得公孙红,仰身挺腹,奇痒难忍。
  “啊……啊……好痒……好爽……你……你真好……你……才……是……啊……哦……真正……男子汉……啊……使劲……玩吧……”
  这时,车战,突然缓慢下来,抬起头,细细的、柔情的看着公孙红那红朴朴的小脸蛋,轻声地问:“舒服吗?”
  “啊……真过……瘾……哪……”
  “你十几了?”
  “十……九……了……战……哥……你好好……玩玩……我……吧……快别停……”
  车战停止了揉弄和吸吮,这时,他伸出一支大手,五指张开,顺着她那丰满的乳峰,向下滑去。公孙红立刻浑身一震,接着呼吸又急促起来。车战的大手,从双乳开始向下抚摸,他的摸法特异。他的手掌转着圈,五个指尖压在肉里,一边转动一边向下滑,刚刚通过小腹、肚脐,触到阴户的时候,公孙红已经无法忍耐了……
  “喔……啊……全身……好痒……又酥……又麻……好像……点……穴……
  啊……太痒……了……”车战的大手终于落在了小丘似地阴户上,用食指找到了阴户上方的软骨,缓缓压揉起来。不知是穴位的关系,还是他的手指技巧,这时公孙红,全身由轻微的摆动,变成了快速的震颤,又变成了不停的抽搐,接着便是手舞足蹈,气喘吁吁,肥白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
  “啊……哟……太痒了……无……法……忍……受……啊……那里……通……著……全身……哦……受不了……啦……”
  公孙红的双手,不停地舞动着,并在床上胡抓乱挠,突然一扭头,她看到了车战小腹下,双腿间,那个又粗又长又壮的大宝贝,正在那大片、乌黑发亮的阴毛中激昂地高挑着,它是那样威武粗壮,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涨涨地爬满了棒径。突起的肉刺,密麻麻的,支楞楞地耸立着,乌紫发亮的龟头,独目圆睁,怒发冲天。一种饥渴,贪婪的欲望声促使着她,恨不得一下将宝贝插入自己的小穴,饱赏这独特的,超群的宝贝的滋味。她竟不顾一切地,舒展玉臂一把擦住了它。
  车战很快地反应过来,将身体腹部向前凑了凑,以满足她那疯狂的欲望。她抓住宝贝一攥一松,一攥一松地玩弄着。
  车战不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将手指下移,中指一下伸入了阴道,缓慢而有力地抚弄起来,而公孙红这时用力挺腹,同时将大腿叉开,那肥厚的阴唇,一缩一张,淫水急流涌出,嘴里不断地浪语着:“快……快……快一点插……进去……这大宝贝……又长……又细……太……好……了……”
  车战使用指头功夫,先在穴洞里,上下地滑动着,一会触到了洞口,一会触到了阴蒂,使得公孙红那肥大的臀部不住地抽动。她那小阴蒂一阵阵发痒,痒得难忍,痒得钻心,痒得心惊肉跳,痒得胆战心寒,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哎哟……快上吧……这……大肉……棒……多好……多长……把我……爽……死了……你……快……插我吧……快痒死……我了……”阴道的嫩肉一缩一张,少女的芳心,万分激荡。阴蒂一跳一跳的,心肝乱并乱撞,心情万分慌乱。
  这时,车战把指头伸入穴洞,在穴壁的嫩肉上,上下左右地翻搅,磨擦,这又使得公孙红感到又酸,又痒,又酥、又麻。花样不断地翻新,感受不断地变化。
  公孙红只觉得全身轻飘,头昏脑涨,一切都顾不了啦,拼命地挺屁股,使小穴更加紧凑地与他配合,使他的指尖,更深入小穴的幽境。忽然,阴蒂被指尖顶住了,向上一挑一挑的顶着,公孙红尖厉的浪叫起来:“哎呀……我要……升天了……我的妈呀……我要成仙了……”她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想了,一切一切都忘记了,她宁愿这样,爽死、美死、舒服死!
  “啊……啊……哼……哎哟……你……真……会……玩……”一股股浪水,从小穴里溢涌出来。
  这时,车战抱住她细腰,轻轻地问道:“红妹,爽吗?”
  “哎哟……美……太……美……了……”
  “好。”说完,车战跪在了她双腿之间,手托宝贝,对准穴孔,只听「滋」
  的一声,那根特制的宝贝,九寸多长,整个地连根没入。公孙红立刻感到阴道里,像插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棍,而且,又粗,又长,好像插到了自己的腹内,顶住了自己的心肝,感到无比的滋润和充实。车战被那窄窄的穴孔,夹实了宝贝,一阵急插,猛抽,他感到自已的龟头产生了一种酥爽之感,而且由宝贝一直向全身扩散,直达到心中。
  俩人都同时地疯狂起来,一同扭腰,晃臂,一个向上使劲,一个向下压动,直乐得公孙红,口里含混不清的叫喊着:“啊呀……哎呀……战哥……你……弄……得……喔……啊……人家……要死了……战哥……你干得……妹子……又流……了……”
  车战听着她的娇喊浪叫,便低声问道:“我的宝贝,你的小穴,好紧,弄得我,好酸,好痒,好麻。”
  “喔……你又流浪水了吧?流得真多啊……哈,哈,哈……把我腿全搞……湿了……”
  “你也美爽吗……这下插得……好深……好深……好爽……”两人边说边干,而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插得穴洞里,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哎哟……战哥……我痒死了……我的小穴……被你插……裂了……肿了……真爽……顶得……好……”
  车战那大宝贝,并没直插直抽,而是胡顶乱闯,在小穴的鲜红嫩肉里,搅动着。他那浓密的阴毛,在抽插的同时,不停地增加着刺激,使得穴唇和穴蒂,都在紧张地收缩着,收缩着。这种种不同部位的不同刺激,直乐得她尖声怪叫,淫水一次再次地破唇而出。公孙红紧紧地搂往车战的脖子,不停地在脸上磨蹭,她爽舒地微闭双眼,两片湿润的嘴唇,微微启开,一条香舌急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喔……喔……嗯……嗯……”
  公孙红咬着牙狠劲地让小穴一下把宝贝吞下,方觉得身心肉体的充实。她的身体热得发烫,小穴痒得透体,无法形容的快感,使她又紧张,又放荡。梦一样的呻吟,蛇一样的扭动,宝贝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暴风雨式袭击,她已陷入了昏迷瘫软的状态,好像架云的仙女,飘飘荡荡。又是一阵猛烈的袭击,她退出香舌,又喊叫起来:“喔……小穴……痒……再往里顶……使劲顶……喔……好……我的小穴……顶漏了……顶破了……漏水了……喔……好……爽……”接着,「啊」的一声怪叫。
  公孙红娇躯抽搐,快感醉人地,麻酥立刻传遍整个的全身,只见上肢舞动,下肢踢蹬,昏迷了过去。车战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放慢了速度,缓抽慢插,每次都直顶穴底。经过一场急风暴雨的洗洗,公孙红本能地紧紧地搂住车战的脖子,小腹还在不停的挺进。急促的娇喘,美丽的脸蛋,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
  “战哥……啊……喔……唔……我……会给……你插死……干死……嗯……啊……喔……又痒了……快……”
  车战一连又是猛插三十多下,他身体燥痒难忍,尤其是小腹下,宝贝上,好象干柴烈火,在激烈的燃烧着,一种强烈的刺激突然向他袭来。他咬住牙,提着气,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又是一阵直抽直插,每每到底。穴中的淫水,如山洪爆发,向外奔涌,两腿不住地合张,全身不停地蠕动,血液沸腾。
  “战哥……哦……不能动……了……喔……又来劲了……又痒……了……快插死我……啊……”
  就在这闪电雷鸣的高潮中,车战的精液象决堤洪水一泻千里,奔涌而至,与公孙红的淫液交织在一起,一起冲向了穴洞的最深处。一阵云雨过后,两人都恢复了精神的正常。
  公孙红和雷龙女依偎在车战的怀里,车战吻着二女道:“你们跟了我,以后只怕有的苦头吃。”
  雷龙女娇笑道:“你不用吓唬我们,我们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凭今晚你给我们的快乐,我们死都值了。”
  公孙红娇羞的道:“死丫头不害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雷龙女满不在乎的道:“反正现在我们两个都是他的人了,怕什么嘛。”
  车战突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龙女出的主意对不对?阿红一个人肯定想不出来这主意的,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早打定主意今晚要跟我这样?”
  公孙红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雷龙女白了车战一眼道:“我就知道迟早瞒不过你这鬼灵精!不错,这主意是我出的,要不这样,我和阿红还不知道要等待猴年马月呢?”
  公孙红也是醋意十足道:“是啊,恐怕你早把我们给甩了。”
  车战连忙安抚道:“你们别乱吃醋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们,只是因为顾虑给你们带来不幸,所以才故意躲避你们。”顿了一顿,接着又道:“龙女,你知道的,我和你们一家人呆了一年多,要不是顾虑到你表哥,我也不会老躲着你。阿红,你知道的,我好几次跟在你后面救了你。”
  公孙红娇嗔道:“你还说了,想起来我就生气,你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故意不让人家知道,搞得神神密密的,害的人家瞎猜了好久。”
  车战「啧」的一声,响亮的亲了公孙红一下:“别生气了,以前是我不好。”
  说完,同样也亲了雷龙女一下,然后对二女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该睡了。”
  二女点点头,三人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时,车战悄声对二女道:“你们今天身子不方便,咱们今天就在这住一天,你们俩就别出门了,好好休息一下。”
  雷龙女和公孙红是脸红心热,对个郎的细心体贴,自然是心中欢喜,三人甜甜蜜蜜的过了一天,吃过晚饭,车战突然想起南宫超来,于是对二女道:“我想起南宫兄来了,我待会去见他,你们两个早些休息,不过要小心。”
  雷龙女笑道:“战哥放心,我和阿红又不是吃素的,你也要快去快回啊。”
  车战答应,亲过二女,这才去见南宫超,两人见了面,在客栈附近找了个茶馆坐下,南宫超冲车战一伸大拇指:“老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啦,还是你罩得住,那两个小辣椒也只有你能对付。”
  车战脸一红,知道瞒不过南宫超:“南宫兄取笑了,不过这事也得怪你。”
  南宫超奇怪的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车战道:“不怪你怪谁?你行事不谨慎,说话不小心,让阿红跟踪偷听,我的底一下让你泄光了。”
  南宫超听了,居然只是笑了笑,没作任何分辩,车战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引阿红去偷听的,是不是?好啊,你是存心的。”
  南宫超拱手道:“老弟见谅,我承认我是故意的。”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我不忍心看着阿红痛苦,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要关心她的幸福。所以,我才不得不使了一点小计,只是没想到将龙女也牵扯进来了。”
  车战苦笑着摇摇头:“我算是栽在你们师兄妹手上了。”
  南宫超笑道:“不过,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多了两个娇妻,别人是想都想不到啊,你还不乐意?”
  车战笑道:“我怎么会不乐意呢,只是事情的发展有点突然,让我全无思想准备。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要感谢南宫兄的成全之恩。”
  南宫超道:“我可不敢居恩,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
  两人的话题慢慢转到了江湖中事,谈得十分投机,二人回到店中,忽见店家惊慌迎上道:“公子,公子,不得了啊!店中出事了。”
  车战见他是对自己说话,急急问道:“什么事?”
  店家道:“你的,你的……”
  车战急急道:“我的朋友。”
  店家道:“对!你的朋友和一位三十许少妇打起来了,现在,现在由瓦面打得不见了啊。”
  车战立向南宫超道:“糟!我知道那妇人是谁。”
  南宫超道:“是谁?”
  车战道:“风流寡妇。”
  南宫超骇然道:“吓!最邪门的女人。”
  车战道:“我得追上去。”
  南宫超道:“那寡妇不好斗,你得当心她上古迷魂香,还有夺魂一丈绫。”
  车战道:“我会小心,你替我交店钱。”说完,飘身上屋。
  登上瓦面,向四野一看,一点动静也没有,简直不知向哪个方向追。正当此际,偶而听到远处传来娇叱之音,车战一加考虑,猛地一拔身,势如流星,循声而追。在七、八里之外,这时有三个人影舞动,车战一到,看得清楚,那正是雷龙女和一个年轻风骚的妇人在动手,另外还有公孙红。风流寡妇使的是一根绫罗似的带子,挥动时,劲道之强,带起呼呼风声,雷龙女以双剑抢攻,但却无法近身,好在侧面有公孙红牵制,否则十分危险。
  车战一看情形,随即现身,朗声道:“大家住手。”
  雷龙女闻声,娇声叫道:“战哥,快来收拾她。”
  车战道:“你与阿红退下。”
  二女闻言,双双闪开,风流寡妇则不似想像那般浪,只见她收起长绫,整理一下衣裙,然后步向车战道:“还我玉壶来。”
  车战笑道:“应该说还你「上古迷魂香」才是。”
  风流寡妇哼道:“我齐丰姿的上古迷魂香岂是那样容易掉的,那壶中装的是丹药,不是迷魂香。”
  “丹药?”车战感到意外,笑道:“如果你的迷魂香没有遗失,刚才你不施展?”
  齐丰姿冷声道:“她们不配。”
  车战道:“她们不配,你看我配不配?施展一下看看?”
  齐丰姿忽然笑起来道:“你敢和我赌,你得先把玉壶还给我,雷龙女说在你的手中。”
  雷龙女娇声道:“战哥,别上她的当,那壶中一定是迷魂香。”
  车战道:“龙女,你和阿红回店去。”一顿又向公孙红道:“阿红,你师哥在等你。”
  公孙红道:“阿战,你要当心,她的阴毒比她武功邪门更厉害。”
  齐丰姿道:“姓车的,别婆婆妈妈。”说完转身就走。
  车战追上笑道:“怎么,施迷魂香还要占上风头,好,我倒不信邪。”
  雷龙女一看车战如风追去,心中一急,也要追出,但被公孙红拉住道:“你急什么,难道怕寡妇把他吃了。”
  雷龙女跳脚道:“不是这样啦,你不见妖妇的眼睛?”
  公孙红疑惑道:“眼睛?眼睛怎么样?”
  雷龙女道:“哎呀!阿红,你真是死心眼,那妖妇的眼睛色迷迷的。”
  公孙红闻言心里也急了,连忙道:“啊呀!这怎么办?阿战一旦中了迷魂香,岂不是听妖妇摆布,我们快追。”雷龙女不待她话落,抢先追出。
  公孙红也顾不了师哥,全力赶上道:“阿龙,慢一点。”
  雷龙女道:“人都不见影子了,还要慢?”二人追呀追呀,一连追出几十里,快要追到三更了,雷龙女焦急道:“糟啦!他们拐了弯啦……”
  忽听后面有人大叫道:“师妹,师妹!请停一停。”
  二人背后如风追来了中州书生南宫超,公孙红立住高声道:“师哥,你也追来了,来得正好,阿战被风流寡妇引得不知去向了。”
  南宫超吁口气道:“你们白追了,你们追的是南面,他们走的是西方,现在距离只怕有百多里啦。”
  雷龙女吓声道:“你怎么知道?还说有百多里?”
  南宫超道:“雷姑娘,你看后面还有谁来了。”
  一条人影适时追到,雷龙女一见是哥哥雷大鸣,不禁呆了,娇声叫道:“哥,你怎么在这里?爹呢?”
  雷大鸣喘声道:“快去会爹爹,朝廷有命,要爹爹追查盗御库的盗贼。”
  雷龙女不管什么强盗不强盗,问道:“你见到阿战了?”
  雷大鸣点头道:“我见他追赶一个女子,但我追不上。”
  雷龙女跳脚道:“该死的风流寡妇,她存什么心,竟把战哥引了这么远。”
  雷大鸣奇怪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南宫超笑把经过一说,摇头道:“雷贤弟,这其中有奥妙,你就别问了,你看你妹妹和我师妹,她们怕风流寡妇把阿战吞到肚子里啊。”
  公孙红娇声道:“师哥,你说什么,当心我不理你。”
  南宫超把头一缩,连声道:“不说,不说,师妹!现在多了雷兄一家,我们合力查贼要紧,说真的,阿战永远不会出事的,你们放心吧。”
  雷大鸣也道:“妹子,爹等得非常急,我们快走吧。”
  二女这下有什么办法,只得随行,在路上,雷龙女问道:“你们与九剑派有什么结果呢?”
  雷大鸣道:“妹子,你落了单,怎么知道的?”
  雷龙女道:“阿战说的。”
  雷大鸣笑道:“我们与九剑派正打得火冒三千丈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天神,他一到就叫停,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会听他的。”
  雷龙女大惊插嘴道:“那完了,你们都不是他对手。”
  雷大鸣道:“不错!不听叫停,他就出手,全不薄彼厚此,攻九剑派,也攻我们,爹见不是头路,猛喝我和查天监后退,只要后退,那巨人就不攻,这下把九剑派打惨了。”
  南宫超笑道:“原来你们会到了。”
  “南宫兄,你知道那巨人。”
  南宫超道:“十日前,我见他与一个如疯子一般的老叫化在一块,他叫疯老化子为师傅,隔一天,他落了单,看到他与风流寡妇同行。”
  雷龙女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到他猛揍风流寡妇,而且把那妖妇五个高手都打死。”
  公孙红道:“可能他上了寡妇什么当,也许寡妇偷了什么东西。”
  “哈哈!说对了,风流寡妇偷了他一只玉壶,壶中全是大还丹。”
  忽见一条人影自侧面闪出,南宫超一见,也哈哈笑道:“端木王子,居然也入中原了,哈哈。”雷大鸣等不识,瞪眼看着来人。
  南宫超向他们介绍道:“大家见见!他是疏勒王子端木沙,是道上的好朋友,人称「戈壁之虎」,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了。”转过头道:“端木兄,这是雷大鸣兄,那是雷兄妹子龙女,喏!这是我师妹公孙红。”
  疏勒王子拱手道:“哈哈!不是客气,诸位大名确实久仰了。”
  南宫超一把拉近端木沙,边走边问道:“王子,听你口气,你对那个「擎天神」似很清楚?”
  端木沙正色道:“五十年前,中原武林有两位武功绝世的奇人,一个是残废人,号「老残废」;一个是老化子,号「天乞子」,那个擎天神名叫大佛儿,就是天乞子的徒弟,炼成一身刀剑不入的「纯阳童子功」,这巨人是孝子,他练武功没有别的事,一心要找他老娘。”
  雷龙女道:“他娘怎么样?”
  端木沙道:“这巨人的父母也是武林人物,在当年也算得一流高手,夫妇俩最擅长医道,尤其对各种奇丹妙药堪称一绝。”
  雷大鸣道:“不对,他为什么出来找老娘?”
  端木沙叹声道:“就是因他父母是名医,引起各方武林去求丹,求的都是十年难炼一瓶的大还丹,这种事情,他父母当然不肯,人之生,有几个十年?后来家遭暗袭,父亲被杀,母亲下落不明……”
  雷龙女道:“其师听说还在世,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不替巨人出力?”
  端木沙道:“天乞子时疯时好,性情不可捉摸,谁知道呢?”
  雷龙女道:“原来那玉壶是装大还丹的,可见齐丰姿没有骗阿战,这样看来,迷魂香真的还在她身上,不妙,阿战非吃亏不可。”这篇话,端木沙可一点不明白了,两眼望着大家。
  南宫超一见,立即加以说明,笑道:“阿战这人,精灵如鬼,别看他表面忠厚,保证他吃不了亏的,好了,天也亮了,前面有镇,我们也该休息了。”
  雷大鸣道:“家父现在镇上,大家好好商量一番。”
  雷龙女和公孙红一心想着车战,生怕车战被风流寡妇给迷了,其实车战和齐丰姿那面已经起了变化,当车战追着齐丰姿进入一座荒芜遍地的山区时,突然被一大批蒙面怪人给挡住,人数不下四十余个,看情形,全是顶尖高手。
  车战一见,发出冷笑道:“齐姑娘!我这样称呼你,是不用一般武林眼光看你,可是你却把我看走眼了,原来你早有埋伏?”
  齐丰姿似也觉得莫名其妙,望望对方,回头道:“不必冷言热讽,车战!不,独孤乙,我给你证明。”说完,飘身而上,娇叱一声,夺魂绫真如神龙绕空,一霎攻入敌群。
  车战一见,不由愕然,忖道:“是我误会她了。”不出一刻,对方的喊声大起,可是,在呐喊中,居然亦发出惨叫连连!这种情形之下,车战连连搓手,他帮吧,不甘愿;不帮,过不去,然而在犹豫难决之际,突然从空中罩下两道寒光。
  车战一见,猛地大喝一声,迎上寒光,喳喳喳喳,金星四射,不加考虑,顺势搂住齐丰姿细腰,一冲出了重围,再将双足一蹬,人如流星。这一走,不到一刻,居然脱离了八十里。眼前是一深谷,车战将齐丰姿放下道:“对方到底是什么门路,居然有施飞剑的。”齐丰姿的心中,不知有什么感觉,静静地望着车战,
  良久、良久……
  车战看齐丰姿不回答,追问道:“喂!我问你呀?”
  齐丰姿不由自主地叹口气道:“他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大惊道:“北极派有这种高手?”
  齐丰姿道:“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在漠北养精蓄锐,他不进则已,一进就要横扫中原武林,刚才发飞剑的就是十大长老中人。”
  车战道:“刚才之举,是对你而来,根本不是对我?”
  齐丰姿道:“对了,不过他们没有看清你,如果看清了,你也算上一份。”
  车战道:“这是什么话?”
  齐丰姿道:“他们也知你就是独孤乙了,而且也怀疑你是车自强的后人。”
  齐丰姿说到这里,又望着车战一会,笑道:“你为什么要救一个要与你作对的人,她还是个武林不齿的风流寡妇。”
  车战哈哈笑道:“人家看的我不一定看,人家说的我不一定说,也许我倒欣赏你这样泼辣的美丽寡妇哩。”
  齐丰姿道:“你胡说什么?”齐丰姿骂着,但带神秘的笑意又道:“看你只有二十出头,居然不老实。”
  车战笑道:“那不管,我问你,你这风流寡妇的雅号从何而来?”
  齐丰姿叹声道:“简单的说,在我出嫁之夜,夫家突遭横祸,我那尚未喝交杯酒的夫君,加上他一家十八口,全被贼人杀绝,后来我打听,去灭我丈夫一家的贼人,全是青年高手。”
  车战道:“啊!你把这事怀恨在心,不择手段,不惜色相,勾上就杀。”
  齐丰姿正色道:“色引是实,我是清白的。”
  车战大惊道:“有这种事,我真不敢相信,难道整个江湖都是胡说八道?”
  齐丰姿瞟了他一眼,不再答腔,问道:“我们的事如何解决?”
  车战伸手将玉壶给她道:“迷魂香给你,我们就此算了。”
  齐丰姿道:“你错了,壶中真的不是上古迷魂香,这是从一个巨人身上偷来的,里面是大还丹呀。”
  “真的。”车战了解她所说的巨人,可是有一点,他想到齐丰姿在这一路,为什么不施迷魂香了,问道:“你曾经暗算我一次,但这一路,你又不施?”
  齐丰姿啊声道:“不久前的夜里,我看到一个青年与温倩云在崖上出现,原来那是你呀。”
  车战笑道:“就算你不知是我吧,你又为什么要害温倩云?”
  齐丰姿笑道:“咕咕!我害她?我是想帮她,温倩云、殷爱奴、白姣姣,她们三人名为万百通的老婆,实际守的是童身活寡,我劝她们不要误了终身,她们反而敬重那个老鬼,我想过,如果她们有了对象,一定会脱离老鬼。”
  车战笑道:“你替别人设想,可是不替自己想想?”
  齐丰姿笑道:“谁要我这风流寡妇,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名声又不好,也没有我看得中的人,我决心不嫁了,”
  “你引我到这里来,不!到我救你的那个地方,又有什么用意?”
  齐丰姿似被问到心眼里,低下头,轻轻的道:“我有一个秘密栖身之处,希望你去住几天,”
  车战忽然看到她楚楚动人的另一面,不禁拉住她的玉手轻声道:“在什么地方?”
  齐丰姿犹豫道:“你……”
  车战道:“别你了,告诉我。”
  齐丰姿道:“在瑶山!地名百花谷,方圆百里没有人屋。”
  车战道:“我们走。”
  齐丰姿忽然道:“去是可以,你不要想到别的事上去。”
  车战笑道:“真个的,我没有把你看成风流寡妇,否则我就不会救你了。”
  齐丰姿闻言,深深地感动了,紧紧拉着他的手,轻声道:“阿战,你这人我真无法形容,说你道学也不是,说你放浪也不对,既非君子,也不下流,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战道:“孔子曰,食色性也!与生俱来,所谓柳下惠坐怀不乱,那是胡说八道,只怕坐在柳下惠怀中的是个丑八怪才是真的,我这人有个原则,美第一,缘第二,情是非有不可,有美无缘,我心方寸如铁,有缘无情,这事何趣之有,外乎此,即为下流。”
  齐丰姿轻笑道:“这样说,温倩云被你动过了。”
  车战笑道:“你这一挑,我可忍不住了。”
  齐丰姿立即闪开,嫣然笑道:“我比你大七八岁,你别傻。”
  车战笑道:“那是世俗眼光。”说着扑出。
  齐丰姿大吃一惊,拔腿就逃,连连道:“不要不要。”她的身法,在车战眼中真是从未见过,心中忖道:“比比轻功也好。”
  二人追到逐到了天亮,忽见齐丰姿立住指道:“我的巢到了,里面有个丫头,你可别乱来。”
  车战道:“一定也很美。”
  齐丰姿道:“哎呀!她还只有十六岁。”
  车战笑道,紧跟在后,进入谷口,只见四壁高耸,谷深千尺,中有一楼,四地遍植奇花异草,间以清池莲塘,景致十分宜人,车战不禁立住道:“好美的幽谷,尤其这座竹楼,你怎么能建设呀?”
  齐丰姿叹声道:“这座楼不是我建成的,是先师建成的。”
  车战道:“对不起!我们上楼吧,立在楼顶了望,谷景一定很美。”进楼门,只见一位美丽的少女相迎,车战暗忖道:“不出所料,这少女不但美,而且也有很高的武功,无怪她能独自守此幽谷。”
  齐丰姿吩咐道:“妮妮,准备酒菜,这位公子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独孤乙。”
  车战忙纠正道:“不!我的真名真姓叫车战,妮妮,打扰你了。”
  妮妮轻笑道:“车公子,我家主人这个地方,不知杀了多少江湖高手,临死连一杯茶都不给他喝,你却有酒饮,我真感到稀奇呀。”
  车战笑道:“你认为我死的代价比别人高?”
  妮妮望着齐丰姿道:“主人!你终于找到知己的人了,恭喜,恭喜,我也可以跟你走江湖啦。”
  齐丰姿道:“妮妮,从现在起,我们要改头换面了。”
  妮妮道:“主人,可是武林中还要那样看待你怎么办?”
  齐丰姿道:“只要车公子不叫风流寡妇,我不在乎千万人叫。”
  车战笑齐:“齐姐,你何必再入江湖,这些年,姐的气出够了,为何不享享清福呢?”
  齐丰姿笑道:“傻瓜!你根本就不知我的一切,我所告诉你的,那只是三年前的事,我如不找到杀我夫家真正的主谋人,我能甘心。”
  车战问道:“你现在知道了?”
  齐丰姿道:“知道!是谷不凡的大女儿和她丈夫「飞天饿虎」候冠,可惜他们行踪诡秘,势力又大,我没有办法。”
  车战笑道:“以你的观察,谷天鹰和侯冠,单打独斗,绝非齐姐对手,只要他们在外行动,你不能没有机会?”
  “你错了,谷天鹰以玄冰神功作招牌,那是阴谋,她真正看家本事是「七变魔身」。,她丈夫侯冠更厉害,炼成「飞天神虎功」,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夫妇怎能代父统御那么大的北极派呢。”
  车战道:“原来如此,我几乎被蒙住了。”
  齐丰姿道:“他们的真正东西不会随便出手的,只有与独孤乙打硬仗才会露面,因为独孤乙就是车自强之子,而车自强之子又是在武林坟场长大的。”
  车战惊讶道:“吓!你什么都知道?”
  齐丰姿道:“当然!这是得风流寡妇之赐,我在北极派人口中得了不少秘密,亦因此之故,北极派恨我入骨,今天你是见到了,四十余高手加上长老来对付我,就是要以千斤压四两,没有想到你出面,来个四两拨千斤。”
  车战大笑道:“哈哈!那真巧?”
  谈了一会,妮妮送上酒菜,齐丰姿替车战斟上酒,笑道:“我有生以来,今天是真正做人,来!喝个痛快。”
  车战一干而尽,笑道:“你之所以要我来,真正原因就是吐苦水。”
  齐丰姿笑道:“那也不见得。”
  车战道:“还有别的?”
  齐丰姿道:“不说了,来!再干。”
  二人喝了一整天,结果都醉倒了,人事不知,害得妮妮在旁守着,从黄昏又守到天亮,直到中午才完全醒来。
  第二天晚上,两人在院子里喝酒,在月光下,只见齐丰姿更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丽极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线玲珑,惹的车战欲火高升,情不自禁地搂住她在她香唇上狂吻着。
  “嗯……喔……唔……嗳……”只见齐丰姿娇哼着,她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愿意,苦守了二十八年,也真难忘她了,如今遇到了心仪的人儿,哪里忍得住?加上两人都喝了酒,酒为色之媒,「干材遇烈火」,什么也挡不住。
  “齐姐,你实在很美,我……”车战再度狂吻着她,同时右字伸入衣内,便往双峰探去,只可恼被肚兜挡住,只有乾瞪眼,于是改变一下战法,往下移动,伸入大腿根处,掀起亵裤,便欲揉扣了。忽然她忙推掉车战的手说:“不行!不行!我……”便要站起来。
  车战忙又手用力一抱,不给她起来,同时哀求道:“请原谅我……我实在受不了,我涨的要死了……”
  齐丰姿一见车战如此痛苦之状,便点头答道:“嗯!但不要在这里。”
  “好好好,到房间去。”就这样,车战拥着她慢慢走回房里,一路上车战尽情的挑逗,摸,捻,揉着两奶,狂吻着她的香唇!到了房间,车战把门一关,只见齐丰姿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床上,满脸通红,一双美目痴视着车战,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动者。
  车战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齐丰姿由于一路被车战挑逗,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车战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火热舌头,乾燥欲裂,一碰到车战的舌头,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无比。俩人就这样拥抱,一面热吻,一面互相摸抚起来。
  “嗯……弟弟……姐姐好难过哦……”齐丰姿一边幌动身子,一边娇媚的说:“齐姐,我也很难过,把衣服脱掉好吗?”车战说道。
  齐丰姿被欲火冲昏了头,马上点头道:“嗯。”
  车战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脱下衣裙,肚兜,亵裤,赤裸裸的玉体,刹时便横陈在车战眼前,洁白而透红,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更是上帝的杰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迹,清幽的很,又黑又浓又细的阴毛,罩住整个阴户,整个阴唇,红都都地,纯是处女的表徵。只见那阴唇,忽张忽开,煞是好看,且还正流着淫水,亮晶晶,一闪一闪,更是奇景。看的车战,眼睛喷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
  “弟弟,把你的衣服也脱了吗?”齐丰姿有气无力的说道。
  车战恍然大悟,急忙脱掉自己衣衫,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吸吮着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便迳往神秘的阴户抚摸。这时齐丰姿的淫水更像洪水般的流个不完。车战于是伸出中指,顺着淫水,慢慢的往里插,插进没多深时,只见齐丰姿皱着眉叫道:“啊……痛……弟弟……慢点……”
  “哦……弟弟……这么大……有点痛……”齐丰姿略感疼痛,双手握住宝贝,轻声说道。
  “没关系,弟弟轻轻插入就是。”一面狂吻,一面双手大力摸,揉其双乳,车战一见,就将手指再住里插,却不时将手指抽出,在她阴核上挖弄,齐丰姿的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弟弟……嗯……嗯……嗯……”说着,齐丰姿便伸出手来,往车战的宝贝一抓,结果车战那九寸多长的宝贝,刹时更加暴涨,龟头一颤一动,使她缩手不迭。
  车战便笑道:“怎么样,够大吧?”
  “啊……弟弟……你的这么大……姐姐我恐怕受……”齐丰姿畏惧的道。
  “齐姐,放心吧!弟弟慢慢施为就是。”车战安慰道。
  在齐丰姿的玉手拨弄下,车战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便拨开她的双腿,枕头枕在屁股上,使她的阴户更是凸高,用手扶着宝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便插进玉门里去。车战便按兵不动,但是手指被她的阴户紧紧夹住,四壁软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就这样僵持了一会,齐丰姿感到阴道理痒痒麻麻,非常难过,便说道:“弟弟!姐姐里面很痒。”说罢屁股往上一抬,臀部抬高,车战于是慢慢推进,就像火车入山洞一般。
  宝贝一点一点地推进,只见齐丰姿皱着眉,痛苦之状,车战心一横,想道:“长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入了半根之多,只见齐丰姿痛声叫道:“痛死我了……痛……痛……”一面叫道,一面用手紧握着车战的宝贝,不让车战继续推进。
  此时龟头已抵处女膜,过了后便可达玉门深处,花心垂手可得。但看了齐丰姿这痛苦状,眼睛紧闭,挤出泪水来,面色发青,便按兵不动,不再住前推进。
  于是车战提着宝贝,在前洞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增加其情欲,同时右手仍按在她乳尖上揉,捻。
  过了不久以后,车战轻声问道:“齐姐,现在觉得怎么样?痛得利害否?”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胀痛,里面却更是痒。”齐丰姿无力地道。
  “齐姐,俗语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必须忍住痛,让弟弟再插进去,给你止痒才行。”
  “好!姐姐忍住痛,为了止痒,再痛也得忍耐,弟弟,你……只管用力……
  插进去。“
  只见齐丰姿咬紧牙关,准备车战的冲杀,车战也不客气,猛吸一口气,宝贝怒胀,巨股一沈,直朝湿润的阴洞,猛然插入。「滋」地一声、冲破了处女膜,六寸多长的宝贝,已全根尽入,胀硬的宝贝已塞满了整个阴户。齐丰姿这一下,痛得热泪双流,全身颤抖,张口便要叫了出夹。车战一看,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哭叫不得,同时轻言安慰道:“齐姐,齐姐,忍耐一点,这次痛后再也不会痛,而且乐趣还在后头。”同时尽情的逗她。
  不知过了多久,齐丰姿首先说道:“弟弟,姐姐里面不痛了,但是痒得很…
  …你可轻轻抽送……否则姐姐怕受不了……”
  车战一听,马上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如此,片刻之后,见到齐丰姿淫水如泉涌,娇喘微微,显得她淫狂快活,同时臀部向上猛抬,迎着车战的抽送。车战一见她苦尽甘来,春情如潮,媚态娇艳,似朵侮棠,更加欲火上升,紧抱娇躯,耸动着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语,狠得比流氓还狠,重的比千斤锤还重,深的比井还深,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齐丰姿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叫道:“真……舒服……太……好了……弟弟……你……真……会干……美……太美了……啊……唷……喔……嗯……太好了……太美了……”
  只见齐丰姿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抱着车战,双腿跷上勾住车战的腰,臀部极力迎凑。人家说,女人最美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就是在性交即将高潮时,春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是不能轻易看得见。这时的齐丰姿正是处于那种状态,那种美,更令车战疯狂,令车战不顾一切猛插猛干。
  “弟弟……弟弟……太美了……太美了……我……太痛快了……姐姐愿就…
  …这样……死去……也甘心……姐姐太……舒服了……弟弟……你……太会干…
  …干……对……再……大力……用力……快……快……喔……”
  只见齐丰姿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车战,阴户内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处女阴精,直射而出。车战为着让她享受插穴之乐事,狠插几下,一阵火热的阳精亦喷射而出,直浇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车战。
  两人就这样地享受这美好的一刻,过了一会儿,她才喘了一口气道:“美…
  …太美了……姐姐长了这么大,到今天才知道,插穴是多么美的事……姐姐以前大傻了……弟弟……你舒服,美否?“
  “弟弟也很舒服啊,姐姐,你真美。”车战说道。
  两人相拥抚摸着,齐丰姿开始抚摸车战的宝贝,车战也趁势用手指头,扣、捻她的阴核就这样,捻、扣,使得她的淫水直流,欲火高升,直叫道:“快……
  快插进去……”
  车战故意使宝贝在她的阴户口乱憧,直撞的她急急叫道:“错了,错了,就在这里,快插进去……。”她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抓车战的宝贝,便将塞进去。
  车战知道她此时正是欲火高涨时候,便顺着她小手的指引下,朝着洞口,猛插下去,「滋」地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齐丰姿此时阴户虽仍有些胀痛,但在欲火之下,也忍痛的让车战抽插。齐丰姿被车战这一阵阵的冲杀之后,臀部蛇腰更是猛摆不己,同时口中浪叫道:“啊
  ……弟弟……你太……会插了……我……我……美死了……嗳……嗳……我……
  好……舒服……小浪穴……太痛快了……太舒服了……”
  车战一听她的浪叫,更加欲火高涨,要知男人肉女人,是一大乐事。这时的车战被她叫床浪叫着,一根丈八茅更是向前猛冲,直撞的两人肌肉发出「噼啪」、「噼啪」之声。
  “咕……吱……咕……吱……”淫水声。
  “咻……哔……咻……哔……”抽送声。
  再加上她的浪叫声,形成一幅纯真、天然、原音响的四声道交响乐曲。
  “弟弟……你……太好了……嗯……我……太舒服……了……重……再重些
  ……喔……插死姐姐了……小浪穴……好美哟……快……快……用力用力……喔
  ……升天了……”
  果然一股热暖暖的精水由子宫阵阵涌出,车战亦同时出精,两股精水,混成一支巨流,湿透了她和车战的阴毛,阴部,也湿透了床铺,湿透了地上。两人也累了,双双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当车战和齐丰姿两人被妮妮叫醒时,两人就别提有多窘了,妮妮也是面红耳赤,对车战道:“车公子,小姐今后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车战道:“姑娘放心,我会照顾齐姐一辈子的,我决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齐丰姿感动的道:“弟弟,姐姐比你大好多,而且名声又不会,你可别因为我而被别人瞧不起。”
  车战道:“我车战的妻子,谁敢瞧不起?”
  齐丰姿感激的道:“弟弟,姐姐知道你对姐姐好,但是姐姐还是希望你别因我而得罪人,你答应我,咱们以后就姐弟相称,你如果不答应,我就永不见你。”
  这话说得很重,车战不能不答应。
  车战道:“可是你必须答应我,等一切事了,你要嫁给我。”
  齐丰姿抱着车战不住的亲吻:“姐姐答应你,我的好弟弟。”
  车战悄声道:“姐,妮妮在呢。”
  齐丰姿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呢,回头看了一眼妮妮,发现她正瞪大了眼睛看自己和车战亲热呢,眼里闪着神秘的光彩,齐丰姿身为女人,自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微微一笑,对车战道:“妮妮不是外人,我干脆挑明了吧,我看得出来,她也迷上你了,你就干脆将她收了吧,这样我也放心。”
  车战惊异的道:“齐姐,你说什么?”看看妮妮,脸羞得通红,但没有任何反驳或者不愿意的表示。
  齐丰姿笑着对妮妮道:“你也别害羞了,一生的大事呢!你自己倒是说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阿战了?”
  妮妮娇羞的点点头道:“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这只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妮妮那粉面菲红的样子简直美死了。车战心底的欲火腾一下点燃,他轻轻地搂住了妮妮的细腰。
  妮妮又羞又惊:“车公子,你……”
  车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妮妮,你不必妄自菲薄,我车战能得你和齐姐的厚爱,真是我前身修来的福分,你放心,我一定会爱你们一辈子。”
  妮妮又喜又羞道:“我……也……是……”
  车战望着这位垂手可得的玉人,如云的秀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好像向他发出邀请的讯息,修长的秀腿,夹得紧紧的。他轻轻地拨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着。她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车战当然明白这是她他第一次享受这种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抚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揉捏着;牙齿改舔为咬,啮咬得她浑身剧颤,轻轻地呻吟出声!
  车战转到妮妮的正面,把舌头渐渐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她嘤的一声,张开了杏口,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妮妮快乐得浑身发软,要不是车战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车战抱起她娇柔的玉体,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发出的「劈啪」声,就剩妮妮急促的喘息声了,齐丰姿含笑看着二人。
  车战居高临下,欣赏横陈在床上的少女的玉体。经过前面激烈的运动,妮妮的秀发已乱,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玉面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纯洁玉体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湿,什麽秘密都隐隐透现。车战不禁暗道:上天真是垂怜,这个绝世尤物,竟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呻吟了。他熟练的除去了妮妮身上的所有障碍,细细地审视着妮妮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
  妮妮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细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娇挺着。
  车战搓揉着妮妮小巧而坚挺的椒乳,再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头。他把手掌放在妮妮的双乳上,刚好遮盖她整个小巧的乳房,车战用掌心磨擦她已发硬的蓓蕾,妮妮不禁轻声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妮妮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把车战的手紧夹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车战用另一只手爱抚她那趐腻润滑的乳峰,而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的大腿内侧,妮妮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闭眼享受着。突然车战用力地紧捏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车战托起妮妮的香臀,将巨大的宝贝抵在她湿润的小穴口,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妮妮的处女小穴。由於经过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妮妮并未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车战开始将宝贝退出,再缓缓送入。然而那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让他的宝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这就是……欢好吗……哼……好舒服……”车战将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几十下之後,妮妮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後仰,喘息凌乱。小蛮腰配合着他的抽送上上下下,似乎是想要获得更多的疼爱。
  “啊……车哥哥……人家……想……要……你都不……给……人家……那种深……深点的……坏……坏死了……”
  车战没等她说完,宝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捣在阴道的尽处。妮妮娇躯一震,没命的叫了起来:“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啊呀……弄得太深了……”车战充耳不闻,埋头狠干。
  经过几百回合後,妮妮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最後一声尖叫,少女花心深处射出滚烫的阴精。接着,车战将宝贝抵在她的子宫口,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花宫。
  两人交缠着身体,车战搂着妮妮说道:“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照顾你。”妮妮感动地向他奉上热情的香唇。
  齐丰姿也是初尝异味,此刻又被车战和妮妮两人的欢好激起了强烈的需要,满腔的欲火,在她那布满着火花的双眼已展露无余。这看在车战的眼里,哪有不知之理。齐丰姿几乎忍不住那性的饥渴,亦自己动手,把那件套住双乳的肚兜松了下来。耸胸丰臀皮白如脂,那白玉似的大腿修长而光滑,浑身没有一处不充满性的诱惑。这把车战看得欲念横生,心头猛跳不巳,那宝贝顶尖的龟头更是颤抖不已。齐丰姿的胴体散发着高热,紧闭着双眼,呼吸更是急喘着。车战用他强有力的手臂把齐丰姿的身体轻轻的抱起,然后把她放在那张床铺上,然后将嘴唇凑了上去,觉得齐丰姿的双唇已经发烫了。于是车战用左手紧抱住齐丰姿,右手慢慢地把齐丰姿身上那仅有的紧衣裤脱了下来。赤裸裸的两个人,相互凝视着对方诱人的肉体,使情欲的火更加高热。
  车战先在齐丰姿的二座高耸的乳房上,肆意地捏摸一会,感到齐丰姿的乳房结实的很,尤其是尖端的乳头,不但红红的可爱而且富有弹性。齐丰姿被他一阵抚摸,阴户里的淫水早已流出,浑身更是酸麻得难受,颤声说道:“弟弟……我……我要……要……要……那……里……里面……好痒……痒……姐姐……有……有点……忍……忍受……不住……哼……”
  车战更是伸手按住齐丰姿的阴户上,只觉得又湿又热,两片阴唇也随着手指的翻弄,一开一合的颤动不停。车战转身跪了起来,分开那两条修长的玉腿,扶着宝贝对准那鲜红夺目的阴户,猛力一挺,插得齐丰姿「哼嗯」的叫了一声,若大的宝贝已全根尽入。齐丰姿肉紧的「哼」了几声,自动的把阴户往上直挺不已,车战也就起劲的抽送起来,抽了几十下之后,齐丰姿的气息变成粗短而喘了起来,眼睛若开若闭,嘴里呻吟连连,一面用那两只纤纤玉手紧紧地把车战抱住。
  车战抽送的越紧,她的反应也越激烈,突然齐丰姿的两手用力的按压在车战的屁股上,使劲的忽上忽下的扭动臀部,迎合著车战的挺送,情绪之热烈,使车战感到吃惊。忽然齐丰姿的小嘴弄到车战的嘴上,把舌尖塞在他的嘴里,要他吸吮着,身子更是挺得更高,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加速。车战也插得更深,抽得更急,每次他的大龟头更是重重地顶在齐丰姿的花心上。每当车战抽插得越是厉害,就越能使齐丰姿浪荡与快活,最后狂野的像发了疯,娇声哭泣了起来,泪水如泉般的涌出,嘴里浪叫着:“弟弟……哎唷……你……你真会插……啊……我……我从来没……这般……快乐过……哼……我……永远……都……都爱……你……哼……快……再……再重一些……哎唷……嗯……”车战被她的荡声淫语逗得越是发狂,猛力把宝贝一顶到底,大龟头使劲的在齐丰姿的花心上抽转了起来。
  “哼……哼……我……我的……好弟弟……天呀……美……美死了……我……我的……小穴……被……弟弟……插得好……好舒服……弟弟……使劲……把我……插死……插吧……哼……哼……唉……用劲……快……快快……我……我……不要……活了……弟弟……我……简直……要……要……升天了……啊……我……要丢……丢……丢了……嗯……哼……”
  突然齐丰姿全身颤抖,子宫在收缩,不断的吸吮着车战的龟头,浓烈的阴精源源不绝地流出,烫得车战有说不出的舒服,便把宝贝接连的紧抽快插,阳精也忍不住地泄在齐丰姿的阴户中。当车战的阳精射出之后,全身扶在齐丰姿的玉体上,轻轻的吻着那满身香汗的胴体。齐丰姿脸部更是充满着满足的笑容,柔顺地享受着车战的轻吻,两手不停地在他的背部抚摸着。
  车战搂着齐丰姿和妮妮二女,满意的笑了。
  车战在百花谷住了整整十天,自然是夜夜春宵,和齐丰姿、妮妮是一床三好,夜夜狂欢。这天,车战向齐丰姿道:“齐姐,我不能再住了,我的事情很多,非走不可了。”
  齐丰姿道:“好,我看你也呆不住了,我不送你了。”
  临行前,齐丰姿道:“这十天你看到有人来过没有?”
  车战摇头道:“没有呀。”
  齐丰姿道:“你又错了,妮妮在谷口,天天都没对外断过联络,告诉你,当今皇上失了血龙杯,四海神、雷节度这两家人全在为这件事奔走。”
  车战道:“吓!盗血龙杯的是什么人,齐姐可以猜想吗?”
  齐丰姿道:“已经凡属大事发生,离不开北极派和黄金帮,这件事很难说,告诉你,现在江湖更乱了,我已知道近年出了不少古怪人物,不过我会仔细查探的。”
  车战追问道:“你有不少手下?”
  齐丰姿笑道:“江湖人物谁没有几个死党。”
  告别之后,车战走出百花谷,不出五十里突然看到前面山道上坐着两位老人,不禁暗暗叫苦:“坏了,坏了,死缠不清的又上门了。”原来那两老人是矮胖子「高谈先生」罗新民、高瘦子「海涵子」齐天飞,两个都是武林中老辈怪物,一生无所事事,也不插手江湖恩怨,就知二人好赌。
  “小子,你来了。”罗老头望着车战大乐。
  “当然来了,百花谷呆了十来天,那还不筋疲力倦。”齐老人做鬼脸。
  车战生气道:“别胡说,又是等我买酒钱。”
  罗老人向着齐老人道:“哈哈!小子发急了。”
  齐老人道:“当然!齐寡妇是清白的。”
  车战掏出一锭银子丢下道:“够你两个喝三天的,别缠我。”
  齐老人道:“小子,你是好色如命,前途当心。”
  罗老人大笑道:“不!是风流成性,前途送命。”
  车战气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罗老人道:“哈哈!齐天飞,有人风流不下流是好子,你说呢?”
  齐老人道:“嗨嗨!罗新民,玩火的死于火,好水的死于水,你说呢?”车战不理,越过二老就要走。
  齐老人一把拉住道:“小子,慢点!我的话没完,你逃不了。”
  车战怒不可遏,吼声道:“你两个老不死要逼我出手。”
  罗老人嘻嘻笑道:“小子,别神气,我们两联上手,不见得不能拖你三天两夜。”
  齐老人道:“对!我们不放行,你就别想走。”
  车战跳起道:“七八十岁一个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死?可见得阎王爷都讨厌你们。”
  齐老人哈哈笑道:“小子,再拿一锭出来,我卖消息。”
  车战摇头道:“不要,不要。”
  罗老人怪叫道:“不要也要,快拿出来。”车战真拿他们没办法,只得再给一锭,说真的,他也喜欢这两个老人。
  齐天飞接过银子,向罗老人道:“前途有几关?”
  罗老人搔了搔头道:“我想想看,穷人关、桃花关、暗杀关、巨毒关,哎呀!
  想不起来了。“
  齐老人道:“这小子最危险是桃花关。”
  罗老人道:“不!他是容易过桃花关。”
  “不容易。”齐老人跳起道。
  “不!最容易。”罗老人挥动拳头了。
  车战一看,知道二老的赌毛病又发了,忖道:“这样也好,他们不打起来,我就脱不了身。”二老愈争争愈烈,结果真的出手了,霎时拳掌齐飞。车战似见惯了,大笑一声,拔腿就跑。一路上,他把二老的暗示捉摸一番,忖道:“穷人关是什么?巨毒关、暗杀关;嗨嗨!敌人在前途布下暗算和巨毒,至于桃花关?
  哼!还施美人计。“
  一阵快奔,他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这已快近中午了,忽然一阵肉香扑鼻,忖道:“有人烤野味。”循声而进,忽见一座林前坐着两人,他跳起来了,骇然看到一个老化子,一个巨人。
  “天乞子。”原来真是天乞子和他徒弟「擎天神」大佛儿,只见老化子头也不抬,但却向车战招手,这使车战想退也不能了。走过去,问道:“前辈,有何赐教?”
  老化子道:“坐下来,这里的烤鸡不赖,吃饱了再说。”车战知道,这一顿不好吃,吃完了可难受,但他还是放量猛啃。
  老化子道:“佛儿,你要找的就是他。”
  巨人道:“独孤乙是他,又名车战?”
  老化子道:“真名车战,是老残废徒弟,在武林坟场长大的,练有「无形神功」,你看他有没有兵器?”
  巨人道:“没有。”
  老化子道:“胡说,在武林坟场,有七千多套绝学,集千年武林精华,其中最神的就是无形神功,更绝的是无形神剑。”
  巨人啊声道:“他以空手击落北极派两长老的飞剑,原来是施无形神剑干的。”
  老化子突然大笑道:“他吃完了,你就向他动手。”
  车战大惊道:“前辈,我们为什么要动手?”
  老化子笑道:“嗨嗨!我老人家与你那老残废师傅打了几十年,永远分不出上下,现在老残废不与我见面,要分高下,只有你们两个接手了。”
  车战道:“算我输了好不好?”
  老化子骂道:“胡说!你不怕丢脸,我不许人丢你师傅的脸。”
  车战道:“我们约期再斗如何,目前我有很多事要办,假如我死了,我的父仇谁来报?”
  老化子摇头道:“我老化子也要入武林坟场了,没有多少时间看到你们分高低。”
  车战道:“分出输赢又怎样?说来毫无意思,你老此举,似在帮助邪门横行。”
  老化子冷笑道:“那不关我的事,今天非动手不可。”
  车战生气道:“老叫化,你太不近情理了,好!要动手你来,我要替师傅打败你,使你死也瞑目。”
  巨人跳起道:“车战,你太无礼,怎对家师如此放肆,来吧。”
  车战猛地闪开,大怒道:“好!打败徒弟打师傅。”
  老化子突然跳起道:“车战!你不能使无形神剑,那会杀害佛儿,只许施拳脚。”
  车战冷笑道:“废话!相打没好手,相骂没好口,我对你师徒已忍让够了。”
  老化子大急道:“我与你师傅相约,不许见生死,你敢违背师言,替师失信?”
  车战道:“你们相约,我不在场,谁知是真是假,”
  这下老叫化子可急了,大叫道:“你小子连我的话都不听,真是不知尊卑。”
  车战大怒道:“家师教我,行道江湖、伸张正义,你教徒弟做什么,为了你自己意气之争,你这种前辈多一个不如少一个,要想后世尊敬,就得先站稳立场,快!是你自己来还是你徒弟来?”老化子这下可碰上烦恼了,只见他连连搓手。
  巨人道:“师傅,拼就拼,考虑什么?”
  “混小子,你不想寻娘了?”提起寻娘,巨人冷了半截,颓然坐下。
  老化子忽然和声道:“车战,我与你师比武,是我一生最大的事,这样如何,你要爹,他要找娘,现在我答应你,等你们心愿完了时,再分高下,否则我真死不瞑目。”

  第四章 巧妙布局探情敌
  车战一听老化了有了转机,他的心情可乐了,也暗暗吁了一口气,但灵机一动,故意摇头道:“老前辈,我这人也有个牛脾气,对人对事有原则,就是不能下决心,下了决心非干不可,现在我己决心干下去,就这样雷大雨小可不行,要罢手容易,但要有条件。”
  老化子急急道:“什么条件?你说。”
  车战道:“叫大佛儿作我助手,一切听我的。”
  老化子为难道:“大佛儿要找娘,他如何能跟你?”
  “我帮他找,这样两得其利。”
  大佛儿高兴道:“我答应!但你要供我吃。”
  车战大笑道:“这个当然,天子不差饿兵。”
  老化子哈哈笑道:“我可安心入武林坟场了。”就这样,大佛儿成了车战的跟班,事后,车战想到穷人关原来如此。
  老化子走了,留下巨人「擎天神」大佛儿跟车战,两个走在一路,真如高楼下配小亭,实在不相衬。大佛儿一点不笨,长相粗中有秀,他跟着车战夜宿朝行,其性情已被车战发现,那是十分忠厚。在第五天的早晨,天老爷不早不迟,当他走在一条蛮荒似的山道时,天空乌云密布,南天上浮云滚滚,狂风大起,雨点如豆,不一会,滂沱大雨势如倾盆。
  大佛儿道:“阿战,快提罡气,否则成了落汤鸡了。”
  车战喝道:“不可,这场雨非下几个时辰不可,你把内功消耗,一旦有事,你不要命了。”大佛儿闻言一震,再也不敢,但拉着车战直朝一处崖下奔。
  还好,崖下有石窟,二人缩作一团,可是大佛儿太魁梧,怎么缩,依然露一大半,最难挨的是肚子,过了午后很久啦,大佛儿脸色有点怪样。车战问道:“你怎么了?”
  大佛儿道:“我好饿。”
  车战很明白,以大佛儿的个子,食量自然惊人,食量大,消化更大,难怪他受不了,于是安慰道:“尽量忍耐,希望前面有镇。”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天都暗下来了,这才看到雨势减弱,车战起身道:“找店换衣服,不能再呆了,到了夜晚更麻烦。”
  二人一出石窟,立即全力飞奔,又有二十里,这才找到一座小镇。大佛儿第一件事,就是注意饮食店。山城小镇,客栈不多,车战看到一处包子店,大喜道:“大佛儿,你先吃几个包子,然后慢慢找客栈。”大佛儿闻言大喜,扑上动手,一口两个,嚼也不嚼。店家一见大骇,连话都说不出了。
  车战笑向店家道:“我兄弟太饿了,让他吃。”
  大佛儿心中没有数,狼吞一阵,这才向车战道:“阿战,好多了。”车战一算数量,天呀!一百零八个。给了银子,大佛儿笑道:“再吃饭就省多了。”
  车战问包子老板:“店家,哪儿有客栈?”
  店家一指:“公子,向前走,拐个弯,你老就会看到「三江」客栈了。”在这时,大佛儿暗拉一把,眼儿瞄着后侧。
  车战偷偷一看,问道:“那老人怎么样?”
  大佛儿推他一把,催着行走道:“不是老头,是老头后面,你不见那个中年瞎子?”
  车战道:“你认得他?”
  “你不怕毒?他是有名「九苗盅神」,假瞎子,师傅曾警告我,遇上要当心。”
  车战道:“注意他。”
  大佛儿道:“师傅说,练成高深内功之人,一般毒物不必担心,不但侵不入,侵入也能逼出或炼化,惟有绝毒,盅毒无能为力。”
  车战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曾避过上古迷魂香,那也是奇毒之一,你可知道,这九苗蛊神是哪一面的,该不是北极派的人物?”
  大佛儿道:“不,不明白!现在怪物出来大多了,有些被收买,有些独行其事。”
  找到客栈,二人立即订房间换衣服,然后到厅前要酒菜。穷人关过了,车战想到罗、齐二老的话不是信口开河,适才又得知有九苗蛊神露面,恰与巨毒关吻合,于是很紧张了,特别小心。大佛儿在酒到菜未齐时,已经忍不住了,对伙计道:“小二哥!酒要整坛的,菜随便,加四十个馒头。”店家一听,愣了,但见眼前这个块头,哪还敢问。
  车战向店家笑道:“照他意思去办,你不要怕。”
  大佛儿开动了,车战暗示道:“食客太多,吃东西要像样儿,慢慢来。”先上的两壶酒,哪里经得起倒,大佛儿正待催小二,但被车战示意道:“落店时,最低限度要观察环境。”
  大佛儿道:“怎么,有了疑问?”大佛儿偷偷地环顾客厅。
  “毒老头何时来的你可知道?”
  大佛儿吓声道:“他什么时候到了左角上的座位?”
  车战道:“连我都大意了,刚才有一批进店,他可能趁乱进来的,但高手放蛊不会下在饭菜里,我们只注意他的举动。”
  大佛儿道:“师傅说你最风流,我也听武林说过,你是不是真的?”
  车战笑道:“你忽然提出这个干嘛,难道你不喜欢美女?”
  大佛儿道:“我练的是「纯阳童子功」,不能近女色,我也不喜欢女人。”
  他一停又暗示道:“阿战,我未见你抬过头,抬抬看。”
  车战听出他言外之意,抬头,猛见楼上雅座里有几双迷人眼睛射着他,不由一震,忖道:“大佛儿不笨,他也识货,那两个姑娘好迷人。”雅座不小,摆六张座位,车战暗暗留意,发觉在座的食客最少有五批不是同路的。酒菜全上了,大佛儿哪有时间多注意,只顾自己猛啃不停。车战被楼上两位美女所引,吃东西只是意思意思,但他这时的心中不在色,而是想到「巨毒难关」和「桃花述人关」
  上面。
  吃了一阵,大佛儿渐渐放慢了,抽出时间问道:“那两个美女是不是同路的?”
  车战摇头道:“不。”
  大佛儿道:“哪个美?”
  车战道:“穿白的。”
  大佛儿道:“穿蓝的眼中有煞气,她眼睛看你毫无好感。”
  车战道:“噫!你说你不喜欢女人,可是你却有一套呀。”
  大佛儿笑道:“这是我老化子师傅常说,在江湖行走,最最重要的是观察人的眼睛,不管对方是何等狡诈、老奸之人,但在眼中,还是能看出破绽,所谓眼乃心之苗。”
  车战笑道:“你看那蓝衣女子会对我有何企图?”
  大佛儿道:“可惜我对推算懂得不多,注意,她起身了。”那个蓝衣女子结账了,车战沉着观察,事情来了,只见那女子竟向车战行来。
  大佛儿暗示道:“当心!她手中扣有东西……”话未收口,猛见那女子出手如电,一点小小的东西直奔车战。
  “住手。”楼上娇叱一声,同样打出一点东西,硬把蓝衣女子的东西打落。
  蓝衣女子一击不成,又如电到了门外,大佛儿吼叫一声,猛追而出。车战这时也感到一切大快了,想助大佛儿已来不及,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点东西在动,不由呆了。白影一闪,车战身前多了那白衣女子,只见她美丽绝伦,近看比远看更美,她嫣然向车战笑道:“看清楚没有,那是苗疆巨毒「黑死虫」,为蛊中之最,胜过金蚕蛊十倍。”
  车战拱手道:“多谢姑娘援手,在下感激之至。”
  白衣女笑道:“我叫怜怜,姓庄。”
  车战道:“姑娘!那女子是何来路?”
  白衣女子一指店角落,道:“你看看那角上,九苗蛊神不见了,那女子是他女儿。”
  车战啊声道:“原来如此。”
  庄怜怜笑道:“食客都惊散了,你快去找你的同伴,如果他们父女联手,我保证那大个一身是毒。”车战立即回房,拿了自己与大佛儿包袱,结了账,猛向外奔。到了街上,看到很多惊愕的眼光,车战立即知道大佛儿是向西街头追的。
  车战追出西街,只见全是起伏不平的丘林地带,看不远,毫无影子,他不怕大佛儿真功不行,怕的是毒。穿过几处丘林,失望了,毫无动静,天又黑暗,真是进退两难,好在雨后空气凉爽,下定决心,一路照追不放。到了深夜,突然从前方高处现出灯光,车战猜想那儿必有人家,于是朝着灯光直走,可是愈走愈觉不对,发现灯光是从一座高山上发出,车战停了一下,估计灯光处必定是庙宇寺观。
  “公子,公子!等等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后呼唤,车战运目力一看,心中一愣,他发现是那白衣姑娘庄怜怜,等到她走近时,正色道:“姑娘,赶夜路?”
  庄怜怜道:“你追差路了,你那巨汉回去找你,我告诉他你由这方来了。”
  车战疑心一放,啊声道:“姑娘真是热心人,你来追我回去?”
  庄怜怜道:“不!你同伴先追来,我在他后面。”
  车战奇怪道:“先追我的不见,反见到在后面的姑娘你?”
  庄怜怜也愕然道:“他走出客栈不到一刻,我就追出来了,为什么不见他?”
  车战苦笑道:“我同伴又追错啦。”
  庄怜怜一指高山灯光道:“会不会追到那里去。”
  车战道:“他也许心急,奔得快,我们去看看。”
  庄怜怜笑道:“我从你同伴口中打听,原来你叫车战。”
  车战道:“姑娘府上何处?”
  庄怜怜笑道:“你听说过牛栏关庄家塞嘛?家父庄西田。”
  车战歉然道:“对不起!请恕在下阅历不深,西疆路上很少走动。”
  庄怜怜轻笑道:“何必客气,谁敢走尽天下路,近来你的名气好响啊。”
  车战笑道:“姑娘,你话中有话哩,指我哪一方面的名气?”
  庄怜怜瞟他一眼,嫣然道:“包括很多,听说有很多女孩子都迷上你。”
  车战笑道:“没有呀!姑娘别无中生有。”
  庄怜怜靠近一点,轻笑道:“我提三个女子你可知道,不许撒谎啊。”
  车战道:“请说,我一定照实招供。”
  庄怜怜道:“你确实很风趣,比方殷爱奴、白姣姣,尤其是温倩云。”
  「温倩云」三字特别加重,车战怦然心动,犹豫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都认识她们?”
  庄怜怜笑道:“咯咯!我这是从黄花岭来的,温倩云还告诉我很多悄悄话。”
  车战大急道:“倩云怎么搞的。”
  庄怜怜道:“别急,别急!她是我的密友,我们之间什么也不瞒,她告诉我你的长相,在店中,我留了心,后来越想越对,因此我就追来了,不过巨人追来也是真的。”
  车战对庄怜怜不无戒心,罗,齐二老的话,言犹在耳,忖道:“假设她是对手摆下棋局,她凭什么向我下手?”想到这,立即假戏真做,自然地一手勾住她芳肩,轻声道:“怜怜,我与温倩云的事情,你听了不害羞,敢向我出口?”
  庄怜怜大笑道:“咯咯!这儿是深夜,又没有第三人,我才不哩。”
  车战以退为进,指道:“你看!真是古刹。”
  庄怜怜道:“呀!我忘了,这是妙莲庵呀。”
  车战笑道:“尼姑庵?”
  庄怜怜道:“对!里面近半年只有两个少师傅。”
  车战道:“这样进去不方便吧?”
  庄怜怜道:“不要紧,我和她们是熟人,进去喝杯茶又不住宿,怕什么呢?”
  车战道:“在这种深山高峰的古刹里,住着两个年轻尼姑,难道不怕那个?”
  庄怜怜轻笑道:“她们都有武功。”
  车战道:“啊!那我不进去了。”
  庄怜怜道:“干嘛呀!走得好好又不进去了?”
  车战道:“假使她们因久旱而思甘霖时,我可受不了。”
  庄怜怜居然很快会意,狠狠地打他一拳道:“缺德鬼!好啦,随你便。”
  车战道:“我刚才留心过,大佛儿并没有在里面,唯一的理由,他是追过头,追到前面去了,姑娘,你请入庵,我们后会有期。”试探一下,也存心摆脱,可见他对女人真正是有分寸的呢!
  出乎意料之外,庄怜怜笑道:“我也想去看看她们,不过,你入了我的地盘,我会找到你的。”
  车战笑道:“欢迎!看我们有没有缘?”分手后,车战在想:“她不似敌人安排的美人计,否则她怎么会把倩云的话告诉我,那是我和倩云的私事,不对,前途另有问题,我不能松懈,不过我倒是想美人计到底有什么把戏对付我?”
  到了天亮,还是追不上大佛儿,好在有庄怜怜证实,大佛儿没有遭遇毒害,车战最感麻烦的是大佛儿的包袱,又大又重。下了一座山坡,看到坡下有条小街,不禁大喜,大步奔出。乡村小街,乡人起得早,车战很高兴居然有豆浆油条,他吃了一顿,忖道:“下一步怎么办,我又不能把这大包袱给甩掉?”正当无可奈何之际,人行道的东侧出现一个大影子,车战一见,真正如获至宝,忍不住大声招呼。
  大影子还有别人,当然是大佛儿,他一听车战声音,猛跨大步而来,吼声道:“阿战,你追得我好苦。”
  车战真是啼笑皆非,摆手道:“别说了,我也好不了,你的包袱把我害惨了,阿弥陀佛,你快拿过去。”
  大佛儿接过包袱道:“那狗娘养的真够狠,居然想用烟熏死我。”大佛儿居然骂起来。
  车战道:“喂、喂、喂,你骂谁呀?”
  大佛儿道:“我不是追那个娘们,谁知那老毒物从天而降,我怕他施绝毒,立即放弃毒女,但却断了后路,我被老毒物放出一阵黄烟,吓得不敢回店,拼命向南逃,起码奔了八十里……”
  车战打断道:“你不是回店会见那白衣少女?”
  大佛儿点头道:“那是以后的事,当然逃出八十里时,好在躲入一座岩洞里,总算把老毒瞒过了,可是瞒过老毒一关,但却被十几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堵住洞口。”
  车战道:“噫!对方怎么知道你?”
  大佛儿道:“是啊!当时我还怕有老毒在洞外,不敢出去,过了很久,你说怎么样,洞口吹进烟了,他们想熏死我。”
  车战叹道:“嗨,你真湖涂,有老毒在,他当然放毒,怎么会用烟火熏你。”
  车战道:“结果呢?”
  大佛儿道:“我受不了啦!决心一拼呀!冲出洞去,他妈的,我从来没有那样生气过,我见人就杀,算一算,洞外二十三个家伙,被我宰了九个,其他的全跑了。”
  车战笑道:“昨夜你追我也追错了路,害得我又追你,现在动身吧。”
  大佛儿道:“不,我太饿。”
  车战道:“这儿只有早点,哪能填你的肚子?”
  大佛儿道:“你要我怎么办?油条也好,买一大捆,我边吃边走。”
  车战笑道:“用箩筐装一箩筐你也吃不饱,一捆管屁用。”
  卖早点的老板闻言,笑道:“远客,老朽家里有馍馍。”
  车战道:“老丈,你是北方人?好极了,有多少全卖给我,不过要包好,我们要赶路。”
  老头进入屋去,用白布包了一大袋,笑着走出道:“八十三个,全拿来了。”
  车战交与一小锭银子,笑道:“够不够?”
  老头接过银子道:“多了,多了!谢谢公子。”就这样,大佛儿一面走一面吃,嗨嗨!一里不到全光了。
  大佛儿吃完了,把大嘴一抹,指着前途道:“阿战,你知那是什么山?”
  车战道:“这里我没有走过。”
  大佛儿道:“那是江湖人称之为「分赃岭」,是黑道出没无常的地方。”
  车战笑道:“那都是下三流武林行为,我们难道非经过那儿不可?”
  大佛儿道:“谁知道你要去哪里,我只跟着走。”
  车战笑道:“我要往西疆一带,我们的工作是,你寻娘,我寻爹,还要帮官家寻血龙杯。”
  大佛儿道:“那就非过「分赃岭」不可,那儿是捷径。”
  车战忽然道:“注意前面三个人,好象很熟的背影。”
  大佛儿道:“我也见过。”
  车战这时看出,立即追上去大叫道,“三位大哥等一等。”
  那前面三人闻声,一齐回头,似感大喜,同声笑道:“阿战,阿战。”原来那三人是「中州书生」南宫超,「死神之使」麻不乱,还有就是「戈壁之虎」端木沙,不过他们看到车战背后有个巨人全呆了。
  车战甩下大佛儿奔上去,但发现三人的模样时,不禁大笑道:“你们看到天神了。”
  南宫超吓声道:“你和他搭上关系了?”
  车战笑道:“说来话长,过后告诉三位。”
  等大佛儿一到,车战给双方引见之后问道:“三位因何在这出现?”
  麻不乱道:“贼人有了线索,已经向这个方向来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吧。”
  车战道:“血龙杯?”
  端木沙道:“这事把我也拉进来了,看在朋友份上,我已打听到,盗血龙杯的是「阴山双鹗」,也许因追查过紧,他们潜逃到这个方向来了。”
  车战道:“阴山双鹗?我没有听过这字号?”
  大佛儿道:“我知道,他们的字号在兴安岭一带最响,武功很高,练就金钟罩功力,火候将近九成,普通刀剑已不能伤了。”
  大家闻言,不禁同声惊问道:“是什么样子的人物?”
  大佛儿道:“普通身材,年纪都在三十四五,他们善于易容。”
  南宫超道:“糟!这就难办了。”
  车战道:“武功高不是问题,善易容真难查出。”
  麻不乱笑道:“你是此中顶尖儿,居然也叫难了。”
  车战道:“就是因为我懂得个中奥妙才感困难,是我遇上就好,他们脱不了身,可是我只有一个,诸位遇上岂不错过。”
  南宫超道:“现在追查之人全涌向这个方向了,我们有两种担心。”
  车战道:“怕与北极派冲突?”
  麻不乱道:“一定难免,甚至怕阴山双鹗在走头无路时投入北极派。”
  车战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双鹗行踪,似我们这样成群结队而行,不是办法。”
  端木沙道:“我们五个分五路,一有消息,就向牛阑关送,四海神捕与雷节度现在那儿坐阵。”
  车战向南宫超问道:“龙女和阿红怎么样了?”
  南宫超笑道:“你放心,她们都很好。”
  车战向大佛儿道:“我有一个主意,你要记住,你要与过去一样,不与我们在明中招呼,也许双鹗会向你勾搭上,他们现在要的是力量,你是最好的人选。”
  大佛儿道:“我吃的问题怎么办?”
  车战笑道:“有银子就好办,我给五百两银票给你,你吃得再多,也得花半年,这行不行?”
  大佛儿笑道:“我又不是傻瓜,我会节省用,拿来,我们就分手。”
  车战在分手后半个时辰,找到一座密林走进,从衣包里拿出一面铜镜,一面照,一面用手在自己面上、五官,这儿拉拉,那儿摸摸,霎时变成一人粉面书生。
  车战照过镜子,不禁笑道:“嗨!这样够了,美是美,虽比车战秀丽,可惜没有车战英俊。”车战自言自语,原来他是把自己易容成一位粉面书生啦!
  一切完成,车战再照照,忽然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阵,又自言道:“不知倩云见了我这样子,会不会像见车战那样动心呢?对了,我希望再会到庄怜怜,一方面考验她对车战的好感,同时也可试探她有没有其他秘密。”车战欣赏够了自己的杰作,出了密林,又笑道:“好在我对衣着不在乎一定的颜色和式样,包包里有好几套不同的行头。”
  想到身上穿的这一套曾被庄怜怜看到过,于是又退回密林,等再出现时,变成青衫粉面书生了,他抬头望望天空,阳光已当顶了,又嘀咕道:“我得以独孤乙的真面目露面才对,免得武林中硬把独孤乙和车战连在一起,这样更制造一分神秘感,搞得他们晕头转向。”转出一座小弯,前面有大路,忽然他想到蓝色包袱还有破绽,于是蹲在路旁,把包袱翻过来,一下变成黄色了,整理包内衣物和一批古怪玩意,再仔细观察一会,这才安心上路,似是非常得意哩!
  车战身材中等,这时青衫白鞋,一看真成了一个儒雅书生,虽无英俊之气,但却文质彬彬,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白绞拆扇,扇面一边为高手画的是新开牡丹,一面有拳大三字一一「独孤乙」,原来他早有计划的。不出十里,当前出现城门,车战一看门楣,只见有「东阑古城」四字在上,不禁「啊」了一声道:“我尚在西粤境内。”
  进得城,转了几条街,找个店子吃了一顿,出店时,他一眼看到前面有个苗条的背影:“噫!那不就是庄怜怜。”把脚步放快一点,不出数十个店面就追上了。
  “怜怜。”
  那女子开始不理,在车战靠近时,忽然回头,吓!不是庄怜怜,是谁?嗨嗨!
  她是曾经要以黑死虫害车战的女子,也就是「九苗蛊神」的女儿。那苗女问道:“你叫谁?”
  车战一看不是庄怜怜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一个可怕人物,心中一急,连声道:“对不起,小生误认姑娘了。”
  这时苗女的眼睛没有煞气,但却冷面如霜,哼声道:“当心你的小命。”在那店中,车战没有十分看清,这时候,他发现苗女确实很美,比起庄怜怜,那是另有一种艳姿。苗女似很瞧不起当前书生的长相,不再理会,回头走了。
  车战吁口气,摸摸自己的假脸,不自禁地笑了:“糟糕!现在的女子不喜欢书生这个调调儿。”他想呀、想呀,最后苦笑了。车战被苗女整了一下,心思不宁,几乎忘了身前身后,他没有察出身后己有三个人汉跟上了,直至出城门,车战这才发觉不对,一回头,发现人群里有三个岔眼的家伙,忖道:“看中我了。”
  刚刚走到郊外,突听后面大喝道:“小子站住。”
  车战回身,望着走近的三大汉笑道:“看三位粗鲁有余,气质不佳,莫非要请西席先生,行,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是我本行。”
  上大汉吼声道:“小子,你别酸!刚才见你存心不良,当街调戏少女,你有几颗脑袋?”
  车战哈哈笑道:“那位苗女虽美,可惜一身是毒,不知与三位有何瓜葛?”
  “那你管不着。”另一男子踏出,气势汹汹,又道:“报名来。”
  车战大笑道:“最好你别问,如果不怕死,你们先打出字号来。”
  大汉嘿嘿笑道:“倒要看谁怕死,北极派不是吓出来的。”
  车战道:“原来三位是北极派的,那就难怪如此嚣张了,不过你们与公子我动手,回去告诉谷不凡,只说我独孤乙近期要会他。”
  「独孤乙」三字真正威风,三汉一听,全都面现惊惧,但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小子,想冒充独孤乙可以,先吃大爷三十招。”说完,「锵」的一声亮剑,吼叫攻进。
  车战纸扇一扬,扇面打开,清清楚楚亮出三个大字,踏步一转,不知怎的,大汉长剑立成两半,震得攻进的家伙虎口流血,「砰」的一声,连连后退。只一招,三大汉面如死灰,动也不敢动了。车战道:“我说不杀你们,言而有信,快把本公子的金玉之言带回去,要谷不凡好好养足体力,准备与我一战。”说完转身,潇洒而行。
  不知走了多远,大路弯北,这不是车战要走的方向,向西是山道,他只有择向不择路了。既要查探阴山双鹗,又要维持西进之路,车战在山区走到天黑,可是所见的只是乡民所居,没有镇市,为了晚餐,准备向乡民求食了。刚到一座村前,意想不到,忽见一个白衣姑娘由村中行出,触目之下,嗨嗨,这下没错了,真是庄怜怜,念头一转,迎上长揖道:“庄姑娘,真巧,在这里遇上芳驾。”
  从哪儿来的书生,庄怜怜愕然一怔:“阁下是谁?”
  车战噫声道:“噫!庄姑娘,你不认得在下啦?”一顿,故意摇头晃脑。
  “对、对、对,过去见到姑娘,我是蒙面的,现在我已本来面目了。”
  庄怜怜在江湖走动,什么人物也见过,蒙面人物当然也不少,可是她能知道是谁呢,呆了一下道:“阁下到底是谁?请问高姓大号?”
  车战想笑不敢笑,又拱手道:“在下独孤乙呀!久仰姑娘芳名,惜没时机亲近,今日机遇,真是三生有幸。”
  庄怜怜道:“别冒充,你这种穷酸味儿我不欣赏,就算你是独孤乙,你的本事大、武功高,休想与我拉近招呼,走开。”
  车战大出意外,忖道:“难道我这文质彬彬,长相儒雅,潇洒美丽的书生不如车战?”他还是不退,但却以另外一种姿态拿出道:“姑娘,在下可不是见色心迷的人物,不过一旦看中的美女,她想逃也逃不脱。”
  庄怜怜突然一拔长剑娇喝道:“你想怎么样,以往别人怕你神秘兮兮,武功高,我却不在乎。”
  车战哈哈笑道:“姑娘的美色被我独孤乙看中了,但不知武功如何?假如武功也可观,那我就要定了,来来、来!这里不是动手之地,换个没有人迹之处,到时……哈哈哈……”
  庄怜怜大怒,叱道:“走!到侧面谷中去,我不怕你长了三头六臂。”说完,长身飘起,不料她轻功极高,势如流星,霎时百丈。车战暗笑,紧紧跟着,一到谷中,只见三面森林,一面悬崖,而且瀑布高挂,想不到,在那种地区居然有如此风景。
  一到谷内,庄怜怜再不多说半句,娇叱道:“接招。”寒光闪闪,剑势如龙。
  车战一见,不禁惊道:“她施的是峨嵋剑法。”纸扇「喳」地打开,身如游龙,飘飘于庄怜怜快剑之下,朗声笑道:“姑娘的峨嵋金顶剑法已有十成火候了。”
  庄怜怜的剑势愈攻愈劲,一阵比一阵快,娇叱道:“独孤乙,你是个存心不正的家伙,我今天不杀你,我也会把你丑恶一面抖出江湖。”
  车战哈哈笑道:“你现在看到我的扇子了,知道我不是冒充的,告诉你,我在五招就要将你捉住,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看你如何抖法。”庄怜怜见他扇法玄妙,毫无攻进之力,真是又惊又气。
  五招一过,车战朗声喝道:“倒下。”庄怜怜猛感全身一麻,真的双足一曲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车战发现野谷四面都有动静,不由忖道:“哪来如许武林人。”
  时不可待,车战出手如风,连人带剑把庄怜怜抱起,展开绝世轻功,人影一幻,立即无影无踪。这一招,立即引起四野不少惊讶之声。
  车战是点了庄怜怜穴道,当奔出三十里时,天已全黑,趁着夜色,加紧再奔,当前全是重重山区,直至月到中天,这才停住。深山荒野,如何处置,车战灵机一动,找到一洞,把庄怜怜放下。车战见她目光带煞,笑道:“对不起!先把你哑穴解了,你一定有很多难听的话要骂,让你骂个够,反正你是我的了,同时我还有一些话要问你。”
  解了穴,庄怜怜却没骂,只冷冷道:“独孤乙,你敢侮辱我?”
  车战笑道:“我不是采花贼,别说得那样难听,我会有始有终,绝对不抛弃你。”
  庄怜怜狠狠地道:“呸!谁愿跟你一辈子,别做梦,你侮辱我,我只有一死。”
  车战大笑道:“哈哈!蝼蚁尚且贪生,到时你心软了,女人那一套,我见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愿与我那个,那也行,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说真话,我就放你原封不动的走。”
  有了一线希望,庄怜怜道:“你要知道什么,快说。”
  车战道:“你是北极派的?”
  庄怜怜道:“是的。”
  车战暗惊道:“怪!想不到你真是北极派的。”想着又问道:“我曾在暗中盯过你,见你和车战在一起,你想暗算他?”
  庄怜怜不答,反问道:“你和车战有什么关系?”
  车战摇头道:“他爱美我也贪色,我们不同的是,他爱美要缘要情,我贪色不管她愿不愿意,我看中就要,我与他在武林齐名,但无关系。”
  庄怜怜道:“若问我为什么不向车战下手,那不会告诉你。”
  车战笑道:“不答我的问题,你就休想清白离开。”
  庄怜怜恨声道:“告诉你只怕你很难过……我爱他,我讨厌你。”
  车战哈哈笑道:“放心!我不会难过,告诉你,我看中的不要她的爱,对了,你是奉命行事,不杀车战,你如何复命?”
  庄怜怜道:“你也是北极派的对头,告诉你无妨,我爹受北极派挟制,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之奉命,不是杀人,而是要接近车战。”
  车战道:“另外有企图?”
  “北极派怀疑车战身上有件无形兵器,这是很久的事了,直至有两位长老的飞剑被车战空手击落,这更使北极派坐立不安。”
  车战点头道:“因此之故,北极派暂时不大举进入内地,原因在此。”
  庄怜怜道:“问完了?”
  车战笑道:“没有,你一定已查出车战的全身了。”
  庄怜怜道:“你也想知道?别做梦。”
  车战又大笑道:“很明白,你是查出了,现在要向北极派复命啦。”
  庄怜怜娇叱道:“你是聋子,没听我说我喜欢车战,我还希望车战摧毁北极派哩。”
  车战道:“啊!车战的小命真比我好,看情形,你我也是形同路人了,车战虽然与我无关系,我却不能占有你,因为你心己属车战了。”
  庄怜怜喝道:“那就快放我。”
  车战笑道:“我亲下该可以吧?”
  庄怜怜骂道:“无赖!你亲我,我就把亲的地方割掉。”
  车战连忙道:“吓!别,别,别那样,割掉多难看,那就不美啦。”
  庄怜怜催促道:“那你快放我。”
  车战笑道:“你可知道,车战的美女多得很,他是风流成性,你不难过?”
  庄怜怜道:“呸!你想破坏,告诉你,我不是世俗儿女。”车战心中非常激动,他何曾想到庄怜怜是如此钟情于他,暗叹一声,伸指连点,立将庄怜怜麻穴解脱。
  庄怜怜良久才站起,拿起长剑,指着车战道:“这个仇我会报的,武功打你不过,我会施展其他手段杀你。”说完冲出洞去。车战怕她深夜遇险,立即巧妙跟踪下去,同时把易容变回去,似另有试探。

  第五章 浪子独占玉女心
  直到天亮,只见庄怜怜走人一镇,于是挤进人群,在一批生意人里面混了进去。车战忽然想到衣服和包袱,非立即换不可,可是大街上找不出方便的地方,左想右想,直至他看庄女走进一家馆子,这才放心,转入背街,一看清早无人,火速更换。这时正当街上人潮不断之际,车战回到庄女那家店前,他故意不察,直奔柜上大声叫道:“店家,可有清静上房?”
  老店家一看是位异乡口音的公子,连声道:“公子,你搞错了,这是食馆,不是客栈。”
  车战故意啊声道:“对不起,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庄女哪有看不见的,人多不敢叫,立即结账追出。车战这一手,百灵百应,他明知庄女在后,但不回头,终于找到客栈,开了上房。
  没有多久,忽听房门敲个不停,装出惊讶之声道:“谁?门未闩上,请进。”
  门开处,只见庄女如飞扑上,一头钻进车战怀里,忍不住低声哭泣。
  车战慢条斯理道:“庄姑娘,你怎么了。”他也不关门,任其倒在怀里。
  庄女哭了一阵,忽然抬头道:“我被独孤乙捉住了。”
  车战装作大惊道:“有这种事!糟啦,那是个大色狼。”
  庄女猛地离开道:“他没有,他没有……”
  车战这才把门关上,扶她坐在床上,叹声道:“真不幸,你怎么遇上,我早有预感,自你与我相见后,我就担心你遇上他,结果还是遇上了。不过不要紧,这人武功、人才一品,满腹文章,我替你们撮合,他不会抛弃你。”
  “不要、不要、不要。”庄女跳起来乱叫,接着道:“我是清白的,你不要乱想,他问了我一些话,最后放了我。”
  车战故意疑问道:“这家伙我很清楚,到口的肥肉,从来不放过的。”
  庄怜怜急道:“阿战,你是不信我的话嘛?”
  车战道:“怜怜,你也没必要使我相信,我也无必要知道真假,何必争执呢?
  你不要我撮合,证明你恨他。这样好了,你救过我,我一定要报答,今后我如见到他,我会狠狠地揍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庄怜怜摇头道:“不、不、不,他的武功神奥无比,我不要你冒险。”
  车战叹道:“那你此时寻找我有什么事?”
  庄怜怜道:“阿战,我是北极派的人。”
  车战哈哈大笑道:“别开玩笑,你对我这样好,会是北极派的?”
  庄怜怜道:“真的!北极派首席谋士达不花,现已广搜天下美女,投你所好,不择手段对付你,我只是其中之一。”
  车战闻言,这下可大惊了,正色道:“有多少?”
  庄女道:“凡是经过个别训练的,都互不认识,我只知道已经有好几个了。”
  车战道:“过去你对我说的那些——比方认识倩云……”
  庄怜怜道:“阿战,你不要疑心,温倩云确是我的密友,我阻止苗女害你才是故意的,否则我无法亲近你,也因温倩云之故,我一开始就喜欢你。”
  车战点头道:“我想你是真心话。”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车战道:“派你来对付我的任务是什么?”
  庄女立觉通体如触电,偎得更紧,嗯声道:“北极派命我查探他们疑神疑鬼,暗生恐惧的东西。”
  车战笑道:“你没有查出来?”
  庄女道:“是的,你真有?”
  车战道:“无形神剑,你要看?”
  庄女急忙道:“不、不、不,我不要看。”
  车战深深地吻她道:“看看没有关系,你不会出卖我。”
  庄女道:“不要,不要,等你消灭北极派再给我。”
  车战道:“你如何回去复命呢?”
  “北极门只是怀疑,他们根本不敢确定,我只说无法接近你就行了,不过他们不会死心,像我这种使命,只怕还有美女派出,告诉你,他们研究很久了,知道暗杀的希望太少了。”庄女皱了眉说着。
  车战道:“我有一事拜托你,打听一下,谷不凡的秘密石洞里面,关的那些人物,有没有我的爹?”
  庄女道:“你真是南极派唯一后代?”
  车战点头道:“我的真名就是车战。”
  庄女道:“谷不凡曾经下过严厉的命令,除了首席谋士达不花、副谋士柯哥林,任何人物都不许去秘洞。听说秘洞机关严密而奇险,有三十个高手守住洞外,形容如铜墙铁壁一点不为过,车伯伯的消息只怕难以知道,不过我会尽力的。”
  车战急急道:“那太险,你不必探听,我只希望你安全的卧底在北极派中。”
  庄女道:“阿战,目前我知道你在帮助朝廷查探阴山双鹗,告诉你,北极派得到消息,现也派出大批高手了。”
  车战道:“这是意料中事,现在你先走,防人耳目,以后要见面,非得小心不可。”庄女反手抱住,亲了良久,这才整衣溜出房门而去。好在店中人数不多,都是当地乡民,车战吃过饭,收拾行李,随即结账动身。
  离开该镇,时又不早了,认定方位,照常西进,看情形,他要单独夜行。出了城,看到一位老者,车战迎上拱手道:“请问老丈,照大路走,前途是什么地方?”
  老者呵呵笑道:“年轻人,你要去哪里?”
  车战笑道:“出外游历,无一定地址。”
  老者道:“呵呵,青年学子,老汉失敬了,照大道走,不出百里即牛阑关,不过天已不早了,年轻人,再走三十里就别再走,过了大山塘再无镇市啦。”
  车战拱手道:“多谢老丈。”
  车战别了老丈一想,毫无所得,去牛阑关干啥,于是他走了二里就拐弯。刚刚拐弯,走还不到半里,耳中传来喝叱之声,车战一愣,忖道:“这里有人动手。”
  抬头一看,满眼参天森林,察出打斗是在林中发出,于是提劲走出。
  在森林深处,有片很大的空地,这时有两个人物盘圈飞腾,寒光映着天空,泛出银光万道,车战一到,见是两个中年人,不由暗道:“噫,这个地方居然有两个非常高手拼命。”车战藏在树后,仔细观察双方剑术和功力,他发现双方各有所长,如果要分胜负,非千余招不可,而且是败者必死,胜者非重伤不可。当此之际,忽然有个奇快的人影在车战背后闪动,居然没有把车战惊觉。
  猛地一点东西,直飞车战头顶,这下可把车战惊动,顺手一伸,立将该物抓住,原来是个纸团。这种地方有纸团出现,车战愣了,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小字一行:“当心寒鹰、七变魔身”,车战悚然一震,立即提功,忖道:“鹰即谷天鹰,寒为寒冰灵魂,近来知道这妖女练成七变魔身。”想着之际,忽觉侧面寒风袭到,强劲无比,车战顺手一掌拍出,冷笑道:“鬼鬼祟祟。”
  突见一个老婆婆露出头来道:“小子,再见了。”
  车战这时并不进,朗声道:“谷天鹰,七变魔身现形了。”
  忽听远处冷声道:“姑奶奶迟早要你的命。”人走了,车战也呆了,他手中的纸团成了谜,那是谁打来的呢?
  “别发呆,观斗要紧。”闻声不见人,听声音如银铃,八成是少女,车战忖道:“北极派又有美人计了,这次又耍什么花样?”
  斗场这时拼得激烈异常,双方绝招尽出,车战对场中人物一个也不识,根本插手不得,谁是非?谁是是?不能相助,不能叫停。正当生死立现时,忽听林梢发出一声娇叱,红影一闪,由空中射下,寒光如电,顿将一个劈倒在地。另外一个中年人喘声道:“多谢姑娘援手。”
  车战这时看清楚,原来是个红衣绝色少女,只见少女气定神闲的拱手道:“雷镖头,你怎么与北极派人交上手的?”
  那中年人叹道:“北极派人做事,没有理由可讲,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红衣女娇声道:“晚辈天山纪翠羽。”
  中年人道:“啊呀!姑娘大名,老朽久仰,「天山雁」威震罗刹,我雷镇湘有幸,得蒙姑娘援手。”
  车战一听「雷镇湘」三字,立即走出树林,朗声道:“雷大叔,是你呀。”
  中年人一看来了个青年,但却不识得,拱手道:“老弟,你认识雷某?”
  车战笑道:“晚辈车战,曾在雷节度口中,听说大叔在长沙开镖局?”
  中年人大笑道:“哈哈!车战!原来你是车战,听说你在家兄家中做客,可惜老朽穷忙,老想前去会你,但始终不能如愿,没有想到,却在这里遇上,真正太巧。”
  车战道:“大叔!晚辈抱歉,晚辈在林中看了很久,只因不识双方,未能出手,请见谅。”
  红衣女笑道:“我叫你注意斗场,原来你们只是闻名而未见面?”
  车战拱手道:“姑娘,原来纸团是你打来的,在下谢了。”
  少女道:“叫我翠羽好了,何必姑娘、姑娘,七变魔身法一击不中,她还会来的。”
  车战笑道:“如果姑娘不杀北极派高手,我这时还得提防你哩。”
  雷镇湘道:“三位在说什么?”
  车战笑道:“晚生在林中,曾遭一个妖女暗算,多蒙翠羽姑娘事先示警。”
  雷镇湘叹道:“嗨!北极派真正势力强,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老弟,恕老朽不再耽搁了,老朽有事赶往牛阑关。”
  车战和纪女同时拱手道:“前辈请便。”
  雷镇湘一走,纪翠羽笑道:“风流种仔,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怎么样,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车战笑道:“有美人当前,不谈太可惜了。”
  纪翠羽道:“跟我来。”说完,去势如凤。
  车战如影随形,在后笑道:“好快的身法。”
  纪翠羽笑道:“你不是轻松地跟上了。”
  车战道:“我在尽全力呀。”
  纪翠羽奔着回头道:“别虚伪,北极派人很清楚,你的轻功,也是他们头痛之一。”
  车战闻言不觉吓一跳道:“咦!姑娘怎么知道?”
  纪翠羽道:“我之所以要以轻功奔着与你说话,那是谁也无法听到的,你要问我如何知道,我说出来你会双脚不动了。”
  车战大惊道:“姑娘又是北极派派来对付我的?”
  纪翠羽道:“你很精灵。”
  车战道:“你的纸团?……”
  “绝对不是与谷天鹰作圈套,首席谋士达不花收买我,又以我家人作人质,这事只有谷不凡一人知道。”
  车战道:“你杀那个……”
  纪翠羽立即打断道:“达不花有命,为了取你信任,必要时,杀死几个北极派高手那不在乎。”
  车战道:“好毒的北极派。”车战听来,真是有点寒心。
  纪翠羽道:“我本可逐走那个家伙就算了,但想到杀一个少一个,如是假戏真做,要了他的命。”车战想到纪翠羽比庄怜怜更干脆,干脆得使自己难以相信,他沉住了。
  纪翠羽回头道:“你别钻牛角尖。”
  车战笑道:“太使我迷惑啦。”
  纪翠羽轻笑道:“你认为再不会有第二个庄怜怜了,也许有第三个第四个,不过总有几个不是的。”
  提起庄怜怜,车战不由一愣,问道:“你与庄怜怜有认识?”
  纪翠羽郑重道:“那是在达不花买我之前,达不花千虑必有一失,他收买人家就不应把人家的家人当人质,手段够狠。”
  车战道:“我担心你们的家人。”
  纪翠羽叹道:“牺牲一家比牺牲整个中原武林,请问何轻何重,没有你,北极派早已横扫中原武林了。”这一阵全力狂奔,纪翠羽忽然停住道:“到了红枫岭了,我们已奔出一百七十里啦。”
  车战急刹冲势,停住问道:“这是什么方向?”
  纪翠羽道:“正北方,还是跟我来。”
  车战跟着她走进一谷,又问道:“去哪里?”
  纪翠羽笑道:“有幽洞可住,你不喜欢?”
  车战道:“翠羽,别开玩笑。”
  东转西拐,走到一座崖下,纪翠羽笑道:“这里有一古洞,北极派人找不到,你不要心跳,怎么啦,风流公子,这下正经啦。”
  车战连忙道:“翠羽,别耍我了,你一定还有什么指教。”进了洞,直至深处,忽见纪翠羽拿出大链,伸手在壁上拿下一支火把,打火点燃。
  车战道:“噫!这是你常来的地方?”车战见她如在家里一样,不禁好奇地问她。
  纪翠羽道:“一切我都早有安排。”她指石墩道:“请坐。”
  一切如命令,车战笑了,坐下后问道:“可以说下文了。”
  纪翠羽在另一石墩坐下后道:“达不花命令我,第一是庄怜怜同一任务,第二要我献出肉体,与你朝夕相处,直至任务达成为止,不在万不得已不许离开你。”
  车战吓声道:“这又为了什么?”
  纪翠羽拿出一只小纸包道:“这里面包的是「天魔散功粉」,朝夕相处的目的,你还不知道?”
  “找机会下毒。”车战大吃一惊。
  纪翠羽道:“现在你对我尚有疑问没有,凭你风流成性,我要害你,加上这个周密计划,你是神仙也逃不了。”
  车战道:“我不懂,你与不与我朝夕相处,达不花如何知道?现在你已把知心话全告诉了我,你当然不想达成他的任务,今后你又如何交差?”
  纪翠羽道:“你再看一样东西。”说着拿出一颗珠子,交给车战道:“达不花说,这是处女珠,他调查得很清楚,知道我不但是处女,而且没有心上人,现在珠子是白的,你知道如何使它变红的?”
  车战大惊道:“太绝了,非逼你失身于我不可,这太……”他简直说不下去。
  纪翠羽道:“我对你很了解,委身于你,我无遗憾,问题根本不在此,问题是要我毁你武功。”
  车战决然道:“纪伯父和伯母现在什么地方,监视严不严?”
  纪翠羽道:“你要救我父母出来。”
  车战道:“除此没有两全之策,将伯父母救了出来,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纪翠羽戚然道:“很难,很难!家双亲虽未被关起来,但要想进入「八卦谷」
  难若登天,守护人有高手三十几个,还是副谋士办公之地。“
  车战道:“再难也要去,不过这几天去不成。”
  纪翠羽道:“为了追查阴山双鹗?”
  车战道:“对,听说北极派也已出大批高手,假如血龙杯落在北极派,那会连累不少人。”纪翠羽似知道车战这人的个性,他一下了决心,从来不会更改,其实除了救她父母出来,再无别的方法。
  车战忽然又问道:“庄怜怜的家人又在什么地方?”
  纪翠羽道:“也在八卦谷!谷不凡把人质分两等,第一等关在地狱洞,也就是武林中所称的秘洞,第二等人全住在八卦谷。”
  车战道:“好了,这几天要委曲你,我们必须朝夕相处了。”纪翠羽见他毫无轻浮之气,暗暗忖道:“难道他对我毫无好感,不对呀,否则他为何要救我父母,他这人真是个怪物……”
  车战见她默默不语,心中明白她在想什么,笑道:“翠羽!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四处查探。”
  纪翠羽瞟他一眼道:“这一路奔走,你不洗澡?”
  车战道:“洗澡?这洞中连沙都没。”
  纪翠羽笑道:“后洞有清泉池,你去先洗,我还可准备酒菜。”
  车战高兴道:“原来你一切都有安排,真是个有心人。”一语双关。纪翠羽咬着嘴唇,笑而不言。
  车战又道:“只有一事不如事先计划对不对?”他一顿又道:“翠羽,我倒希望你没把真心话说给我听,否则……”
  纪翠羽轻笑道:“你的毛病又发作了,快去洗澡。”
  车战道:“翠羽,我们先后要调整一下,你先洗,洗完出来准备吃的,等你准备好啦,我也洗完了,这样趁热一同吃如何?”
  纪翠羽一想有理,立即提着衣包向后走,但忽又回头道:“你不老实,不许进来啊。”
  车战正经道:“在伯父母未被救出前,我不会向你下手的,不过话得说在前面,到时你不许逃避啊!……”
  纪翠羽媚他一眼,呸声道:“这种事,你是当条件,难听死了。”
  纪翠羽进入后洞,准备换衣,她还担心车战偷看,犹豫一会才解带宽衣,在她赤裸裸地跳下清池时,谁知刚下水,突见池中有条东西在游动,这下可吓坏了,一声尖叫,拔腿就跑,猛向前洞冲出。车战听到尖叫,心中一急,也往后洞跑。
  这下可好,中途上两下一凑,撞个满怀。纪翠羽不是装的,吓得紧抱车战,而且抖个不停,车战搂住问道:“什么事?什么事呀?”
  纪翠羽颤声道:“毒蛇!毒蛇。”
  一听只是蛇,车战乐了,哈哈大笑道:“真是的,一位耍刀弄剑的女中高手,居然怕小蛇。”
  女人怕蛇是天生的,纪翠羽还是抱着不放,车战满怀都是软软的,滑滑的,奇香扑鼻,这还能装正经,一面扑,一面亲个不停,时间长了,纪翠羽通身如触电,嗯嗯扭扭,迷啦!如何忍得住,双手搂得更紧。双方火熊熊地抱了良久,车战轻声道:“我们一同去洗澡如何?”
  纪翠羽嗯声道:“当心那东西。”
  车战道:“不会的,它早逃掉了。”
  双双搂着,走入后洞,后洞也有火炬,照得清池透明,车战道:“你看,池里没有东西。”他一面说,一面脱衣,轻轻握住纪翠羽手腕,笑道:“别遮著,给我看看?”
  纪翠羽娇羞不肯移开,车战吻了几下,纪翠羽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车战一看,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趐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著绛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战哥……”纪翠羽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著车战,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仅是十八岁的少女,身材虽未长成,不及齐丰姿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车战定了定神,低声轻唤:“翠羽。”纪翠羽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著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车战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她,坐在纪翠羽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纪翠羽扭著纤腰,逃避著车战的爱抚,但是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车战带给她的温情,轻轻咬著下唇,无奈而羞涩地娇吟著。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划著乳边的圆弧。
  “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纪翠羽每一寸肌肤,纪翠羽禁不起心中的快活,放声娇鸣。车战感受著纪翠羽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车战这麽一碰之下,随著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此柔嫩的的胴体,车战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纪翠羽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
  “战哥……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纪翠羽,陡然又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却是车战的下身抵著纪翠羽的密处,稍一摩擦,纪翠羽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後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车战只稍一触碰,不料纪翠羽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翠羽……你……你要小心啦。”
  纪翠羽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车战,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车战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纪翠羽,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车战顾不得轻手轻脚,纪翠羽也放开了害羞,紧搂著车战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献,忘情地回吻著车战,令人心动的趐胸紧贴著他的胸膛,沉醉其中。车战抱著纪翠羽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纪翠羽忽觉下身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战哥,我……啊……”
  车战轻声道:“翠羽,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
  纪翠羽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车战慢慢深入已经湿淋淋的私处,温暖的嫩肉团团裹著。纪翠羽感受著苦楚和兴奋,心中回荡著对车战的爱意,将脸往车战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著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呻吟发著。
  “嗯……嗯嗯……战哥……啊……”纪翠羽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之後降低了。
  “翠羽……”车战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纪翠羽的一身淋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纪翠羽知道,车战已经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车战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车战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车战感受著纪翠羽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纪翠羽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在腰部挺进之下,纪翠羽开始承受车战的冲刺。
  “唔啊……啊……啊……”纪翠羽搂紧车战的後颈,藉以挂住向後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著每一次深入。
  车战环抱纪翠羽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翠羽……”
  纪翠羽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身痒麻,身不由主地摆动著腰枝,柔软的乳房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著销魂的喘声及吟叫。
  “啊……战哥……啊……啊……嗯啊……”纪翠羽抑止不了车战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鲜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车战的颈部,向後仰倒在石床上。在这一瞬间,纪翠羽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车战顺势向前倾跪,托高纪翠羽的後腰,让她上身躺在石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续著强盛的攻势。纪翠羽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车战腰间,勉力收首望向车战,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濡泄成艳丽的景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纪翠羽引逗得发狂了。阴阳一次互冲,便发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腹。
  “啊啊……翠羽……”车战前後抽送,看著娇美的翠羽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著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纪翠羽腰後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双乳,享受著超凡的滑溜精细感触。纪翠羽身子骤失车战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战哥……噢……啊……嗯啊……”紧跟在後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车战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著,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纪翠羽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著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了……啊……啊啊……”纪翠羽的小手试著招架车战的搓揉,然而车战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纪翠羽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手感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纪翠羽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没。
  车战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翠羽。”
  “唔啊……啊啊……啊啊……”纪翠羽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体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车战和纪翠羽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车战去势已尽,纪翠羽盈满了车战的激情,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石床上,轻轻拥著,共享云雨後的温存。
  两人相拥半晌,才同去洗澡,在池中,车战又搂住满怀羊脂美玉,笑道:“我提前如愿了,真多谢那条小蛇撮合。”
  纪女笑骂道:“坏东西!我根本就不打算给你,等你救出我父母,我准备开溜。”
  车战开心大笑道:“我会大涯海角找到你。”说着上下其手了……
  二人双双出浴,换了衣裳之后,纪翠羽准备酒菜,吃完已是天亮了。酒后,二人又搂着,再亲热半天才出洞,这时阳光已上东山,纪翠羽甜甜地靠着车战道:“我们向什么方向走?”
  车战道:“在我想,阴山双鹗只有两个地方可藏,一为深山绝谷,一为闹市人密之地,闹市有官家,那比我们搜查强。”
  纪翠羽道:“我们专查深山绝谷?”
  车战道:“对!你的地形熟,你看先查什么山区?”
  纪翠羽道:“阴山双鹗会不会去云贵高原?苗岭山脉最多深山绝谷,人烟稀少。”
  车战道:“对!我们就向苗岭山脉搜查,不过那会耽误救纪伯伯。”他犹豫了。
  纪翠羽道:“哎呀!八卦谷就在苗岭呀,这是顺路,过了西粤边界就到苗岭支脉,以我们现在的位置,向右通雷公山,中走云雾山,左通白云山。”
  车战忽然想起道:“阿羽,快拿出处女珠来看看,是不是由白变红了?”纪翠羽闻言,含情带羞,拿出珠儿。
  车战一看,珠儿大如拇指,羊脂白色,隐隐宝光四射,真是奇异之物,但他噫声道:“不对呀!我们已经……已经……它还是白色?”
  纪翠羽轻轻捏他一把:“轻声点,这是外面。”说着,忽见珠儿泛出桃红。
  “吓!真个灵应了。”车战非常惊讶。
  纪翠羽道:“达不花作事,从不出差,他是个武功、智谋,心机三绝的可怕人物,否则我会屈就他,如果我不屈从,后果你是想得到的。”
  车战急急道:“这是小蛇撮成我们提前相爱,现在你可以冒次险了。”
  纪翠羽道:“如何冒险?”
  车战道:“过了六七天,等我计划好了,你就去见达不花,把处女珠给他看。”
  纪翠羽道:“哎呀!不行呀。”
  车战道:“为什么?”
  纪翠羽道:“你的功力呀,他会派个一等高手来试探你,这不全穿了。”
  车战道:“阿羽,你听我说完,我是要你在我突袭八卦谷之前一刻入谷,一方面内应,更重要是保护你父母,等全谷大乱时,你就趁机救出双亲啊。”
  纪翠羽闻言,大喜道:“好计策。”说着催道:“我们走。”
  车战忽又摇头道:“达不花不在八卦谷怎么办?”
  纪翠羽道:“不成问题,副谋士柯哥林一定在,给他看也一样,我们只求一时瞒过就行了。”
  车战道:“决心这样,我们这就动身。”刚刚过了西粤边界,忽然看到一个巨人的影子,车战一见大喜道:“我的最大助手来了,真是再好没有了。”
  纪翠羽骇然叫道:“擎天神,阿战,你是他的朋友?”
  车战大笑道:“你也认得他?”
  纪翠羽道:“他是北极派最头痛的人物,他曾大闹北极派三次,杀了三十几个高手。”
  车战惊奇道:“我从未听他说过,那是什么一回事?”
  纪翠羽道:“他曾在漠北找娘,不知谁骗他,说他娘在北极派关着,于是他向北极派第二总堂要人,当初谷不凡还想把他收归己有,可是擎天神理都不理,冲入第二总堂,如入无人之境。”
  车战道:“有了他,我们突袭八卦谷有十分把握。”
  这时大佛儿已看到车战,只见他大吼大叫道:“阿战,你找得我好苦啊!原来在这里。”
  双方一近,车战急问道:“有消息了?”
  大佛儿道:“双鹗已逃入苗区,坐镇牛阑关的雷老头、公孙老头二人,率领大批高手全力追踪,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车战道:“刚好,我也正想去,现在我们走。”
  大佛儿说道:“慢点!死神之使和游七魄现在笔架山等我,你们从正面追,我绕笔架山会他们。”
  车战介绍纪女道:“这是纪姑娘。”
  大佛儿拱手道:“纪姑娘好,我叫大佛儿,对了,阿战,我遇到两位姑娘,她们也正在找你,她们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叫我遇上你时,要你去蝙蝠洞会面。”
  纪翠羽道:“阿战,一定是庄怜怜和温倩云。”
  车战道:“蝙蝠洞又在什么地方?”
  “哎呀!你对西南一带真是太生,顺路,我们走。”大佛儿告别去了,纪翠羽走着想起什么,面上神秘地笑个不停。
  车战噫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纪翠羽勾住他的颈子轻声道:“你有机会一战三了。”
  车战豁然,顺势吻住她的樱唇:“要你先上阵。”
  二人卿卿我我地奔到天黑,尚未到蝙蝠洞,远远就看到两条倩影,纪翠羽抢先奔出,霎时会合。车战赶到时,只见庄怜怜低着头,温倩云却朝他抛媚眼。车战道:“你们搞什么名堂?”
  纪翠羽娇笑道:“你心里有数。”
  车战暗指庄女道:“别难为她了,你们是过来人,她……她……”
  温倩云扶住庄女轻声道:“我们是一个串上的蚱蜢,谁也逃不了。”
  四人进了蝙蝠洞,只见温倩云拿出酒菜,车战啊声道:“你们住在这儿几天了?”
  庄女这时含羞道:“四天了,白天出去探你下落,晚上回来闷等,几天下来,真的闷死了。”
  纪翠羽格格笑道:“现在不闷了。”
  车战道:“阿羽,说正经的,快把我去八卦谷的计划告诉她们,人数不宜大多,加上大佛儿就行了。”
  庄女道:“大佛儿知道这地方?”
  纪翠羽把计划告诉二女后,郑重道:“到时必定有场凶杀,怜怜和倩云必须蒙面,我在里面作内应。”
  庄女道:“我爹和娘不知住在八卦谷哪一面啊?”
  纪翠羽道:“我知道,四个老人家都有功夫,到时无须背抱,问题是,逃出来之后怎么办?”
  车战道:“我有办法,请雷节度派人护送到京。”
  吃过饭,三个美人儿把车战拥着,进入石洞的密室,石门关上,那话儿就不用说了,必定天翻地覆。庄怜怜,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的眉稍间跳跃。庄怜怜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她的眼睛,那股浓艳而又凄美的秋意,吸引着他。轻轻低头笑着,笑意很淡,衬得脸上,神情更是迷人。在明艳中,具有一种清新的风韵。
  于是在一种无名的力量吸引下,车战慢慢地靠近她的身旁,轻轻问道:“怕吗?”她无语,只是不断拨弄衣角。
  车战伸手去握住庄怜怜的玉藕,她虽然没有拒绝,但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
  这时车战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车战的心跳的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庄怜怜轻轻地挣扎,但车战无视她的挣扎,仍为她宽衣解带……
  手指触到她的小衣,车战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他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乳房。
  庄怜怜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摆布。
  车战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内衣及小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车战仍轻轻扶她躺下。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庄怜怜被脱光了衣服!
  雪白的肉体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玉乳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与玉腿交界之处,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车战用手指一碰,庄怜怜的娇躯随之颤抖。
  “嗯。”
  车战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车战的手逐渐在庄怜怜身上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头了,就在乳尖上捏弄着。此时,庄怜怜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车战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一遍平坦,既滑且顺、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紧张得颤抖着。
  “啊……”庄怜怜惊呼了,原来车战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车战的面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车战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后,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玉乳。两个赤裸的肉体紧靠在一起,带有弹性的玉臀紧紧靠在车战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宝贝,却悄悄溜进玉腿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庄怜怜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间。她微微显得有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车战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仍缓缓抚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车战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
  当庄怜怜发觉车战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玉腿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阴户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淫水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庄怜怜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宝贝,丰臀忙向侧闪。车战用手扶住玉臀,并用嘴吻住樱唇。
  许久,庄怜怜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车战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车战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旁边观战的温倩云道:“阿战,你轻一点。”车战挺着宝贝轻轻放在桃源洞口,缓缓地顶着,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庄怜怜感到一阵刺痛,洞口涨得满满的。这时的小玉户口,紧咬住大龟头颈部肉沟,庄怜怜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撕裂一般。
  “别动了呀……痛死我了……”
  车战看她这样可怜,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怜怜,真对不起!痛的很厉害吗?”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车战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无限温柔体贴。
  经过了一段时间,因为车战不在挺动,所以庄怜怜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笑的说:“好狠心!罢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怜怜,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动吗?”
  由于小玉户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车战的健腰。庄怜怜轻轻地说:“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车战一挺,又是另一阵痛,庄怜怜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车战强抑欲火,缓缓地抽插,每次龟头吻着花心时,她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车战连续抽动百余次后,庄怜怜一阵抖动,终于泄了。车战感到龟头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宝贝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庄怜怜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庄怜怜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阴户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宝贝全部撤离,她□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车战跪在床上,下部那根大宝贝仍挺举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怜怜,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怜怜,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纪翠羽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车战躺在庄怜怜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在车战搂着她吻的时候,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怜怜,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庄怜怜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车战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庄怜怜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车战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庄怜怜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庄怜怜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庄怜怜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她羞得小拳打着车战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车战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让阴户揉着宝贝。
  “啊……”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庄怜怜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酥麻,淫水直流。
  庄怜怜娇声道:“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车战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的宝贝顶着庄怜怜的阴户,就猛力向内挺进。这次因为庄怜怜流了很多淫水,又是第二次,所以挺了几下就「滋」的一声,哇!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了嘛!顶的庄怜怜叫道:“哥!好狠心呀。”车战开始缓缓抽插,最先她还咬唇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车战的腰身。
  此时她苦尽甘来,春情汤漾,媚眼如丝,媚态迷人,更使车战欲火如炽,紧抱娇躯,耸动着屁股,一阵比一阵快,有如急风闪电,一次比一次猛,如双虎相斗,一下比一下深,有如矿工采炭。就这样不停的拼命狂插,有时还将龟头插将出来用肉棱子揉搓其阴核,只插得庄怜怜娇喘连连,媚恨如丝,娇声轻喘道:
  “战哥………我……我好舒服哦……哦……啊……嗳……喔……真舒服……战哥……你真会干……干的……美……太美了……”庄怜怜的小阴户,淫水洋溢,被龟头的内棱冲括着,「噗滋」、「噗滋」奏出神女般的音乐。
  车战一看,庄怜怜淫兴正起,于是改变一下战略,猛冲猛撞,如饿虎扑羊,撞的她两臂紧抱着自己的背部,粉腿紧勾着自己的屁股,臀部大力颤动。庄怜怜用力迎凑车战的插送,同时娇颊艳红,樱唇微开,喘气如兰,尤如一朵蔷薇,艳丽动人,口中娇呼道:“战哥……我舒服极了……我……喔……用力……再用力……咽……美……美死我了……重……再重一点……对……太好了……好……”
  她一面娇哼着,一面疯狂的扭转屁股,极力迎凑,同时两手紧抱着车战,加重抽送。
  “嗯……战哥……我要……哥……”
  车战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劲抽插,一面狂吻香唇。果然庄怜怜浑身颤抖,阴户紧急收缩,一股火热热的阴精直泻而出,洒得车战龟头全根发熨,同时娇躯软绵棉的,四肢平摆,娇喘地道:“哎……唷……战哥……我……我升天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
  车战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宝贝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庄怜怜的桃花心,烫得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美……太美了……大舒服啦……”
  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
  解决了庄怜怜,车战从身後将温倩云搂住,说道:“云姐,久候了。”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的娇躯上摸索起来。
  温倩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娇嗔道:“你还记得我?”
  车战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轻弄着那比花娇比粉嫩的美乳,柔声道:“哦,生气了,就让我来给你消消气。”亲昵的情话听得温倩云娇躯发软,车战双手一阵活动,熟练快速地将温倩云的衣裳脱掉。爱郎的猴急说明他对自己的迷恋,温倩云任凭车战将她剥成赤裸裸的大白羊。车战双手一分她嫩耦般的玉腿,挺起火热粗壮的宝贝,对准那娇嫩鲜红的肉穴猛地尽根而入。微湿紧窄的肉洞被这庞然大物一下攻陷。
  “啊……”温倩云大叫一声:“阿战,慢点。”
  车战吻上温倩云的香唇,吮吸着她的芳津蜜液,两根舌头热烈地纠缠在一起,双手则抚上她的趐胸玉乳,轻摸慢揉。下面的宝贝则研研磨磨,慢慢腾腾地抽动。
  片刻之後,温倩云便娇躯轻颤,柳腰款摆,肉洞中更是浪水涌动。车战知道是火候了,便一把抱紧温倩云的娇躯,屁股一阵大起大落,宝贝在肉洞中紧抽急送,霎时间已是四、五百下,弄得温倩云浑身发麻,美得直抖哆嗦。
  泛滥的淫水让宝贝的活动更加的畅快,车战的小腹打在温倩云雪白的耻丘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配合着蜜穴里「唧唧」的抽送声,交织成一曲荡人心魄的音乐。火烫硕大的龟头撞击研磨着敏感娇嫩的花心,让温倩云越发的爽快,只见她星眸迷离,双腿夹紧,将一个粉臀狂抛,猛烈地逢迎着。当车战的嘴离开她的檀口时,温倩云马上发出了阵阵淫声浪语,连连叫美。
  车战越战越勇,加力狂抽猛插起来,记记着肉,次次撞心。温倩云整个娇躯香汗淋漓,一颗芳心似被干散了一般,香唇大张,娇喘吁吁,爽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知道将肉洞夹紧,粉臀猛耸,迎接着车战那狂暴的冲击,让快美的感觉一次次地席卷全身。
  车战一口气又干了四百馀下,就觉得温倩云的花心震颤,娇躯猛抖,肉洞越发的火热起来,似乎要将在里面的宝贝融化一般,便知她快要泄身了。果然,忽听温倩云尖叫一声:“不行啦……泄……了……啊……”叫罢,美目翻白,额头上香汗如珠,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昏死过去。
  车战乃是欢场老手,见状不慌不忙,将脸凑到温倩云的粉脸上,一口元阳之气布下,温倩云幽幽醒转,睁开惺忪的星眸望着车战道:“阿战,可把我弄死了。”
  车战笑道:“云姐,你还要不要?”说着,让插在肉穴里的宝贝跳了一下。
  温倩云忙道:“不行不行,待我歇息一下,让翠羽陪你吧。”
  车战从温倩云的娇躯上下来,一把抱住纪翠羽柔软的身体,纪翠羽绵软的纤手捏了一下湿淋淋的粗大宝贝,妖媚地说道:“战哥这东西这麽厉害,还战哥棒下留情。”车战大乐,一种征服美女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你这迷死人的小乖乖。”车战凑上嘴,对准纪翠羽的香唇一阵猛吸。纪翠羽早已软倒在他的怀里,鼻息吁吁的和他缠绵起来。车战的大手伸进纪翠羽的下裳一探,肉洞中已是淫水漫溢,花瓣沾露,雾湿芳草了。
  “哈!已经浪了。”车战掏出手,拿沾着丝丝淫水的手指在纪翠羽的面前一晃。
  纪翠羽大羞,娇嗔道:“看你和怜怜、云姐欢好,人家难受嘛。”说话间,车战将纪翠羽的衣服剥光,把她那白嫩的娇躯横放在榻上。纪翠羽自动将一双玉腿分开,勾住车战的虎腰,把紫红发亮的宝贝迎进了温暖多汁的蜜穴里。感到自己娇嫩的花心被火烫的龟头撞得一凹,一阵痒麻袭上心头,纪翠羽快乐的尖叫一声,将一双修长丰满的玉腿举得高高的,形成洞口大开的模样。
  车战双手摸上她娇嫩的玉乳,一手一只高耸坚挺的乳峰,一阵揉搓捏摩,逗得纪翠羽呜呜浪叫,将个娇美的丰臀乱耸,想用宝贝给肉穴消火。车战俯身下去,包住纪翠羽的樱唇,又舔、又吻,整个虎躯则压在纪翠羽丰满的胴体上,采用九浅一深的方法款款抽送着。纪翠羽立觉爽快无比,鼻中浪哼不止。
  纪翠羽是个丰腴的女人,车战压在她身上,感到又软又绵,偏又弹力十足,整个人犹如卧於云端,异常的舒服,他藉着纪翠羽娇躯的惊人弹力一起一伏,非常省力。纪翠羽情欲勃发,双手搂住车战的脖子,将丁香小舌渡到车战的口中,在他的舌头下不住的拱着,下面的丰臀则猛颠乱耸,凑迎不止。
  纪翠羽开苞未久,阴户又紧又窄,温热的穴壁箍住宝贝,让车战感到满怀舒畅,不禁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纪翠羽在下面淫骚地摇动嫩臀,让龟头能直抵花心,给自己最大限度的快感。车战抽了四百馀下,便觉纪翠羽浑身发颤,肉洞里的嫩肉阵阵抽搐,花心张合不已,心知她要泄了,就将龟头死死顶住花心,不停地研磨。
  才片刻,纪翠羽就仰头发出呀呀的惊叫,她感到遍体痒麻,整个人轻飘飘的,雪白的股肉一紧:“我丢了!我丢了。”浪叫声中,阴精涌出,被车战吸个正着。
  吸收了纪翠羽阴精的宝贝变得更加硕大,如同炽热的铁棒一般,大龟头趁着花心大开之际,还伸进了娇嫩的子宫里。在车战的运功下,龟头轻轻地扭动,摩擦着敏感的子宫,给了高潮中的纪翠羽更大的刺激。
  一波高潮还未结束,耐不住钻心的趐痒,纪翠羽的全身肌肉抽紧,子宫猛烈的收缩,「嗤」的一声,又是一股阴精涌出来,将宝贝层层包围。绝顶的高潮不停地冲击着纪翠羽,那至美的快感让纪翠羽的身心飞上了九霄云外。车战的宝贝,被一阵热滚滚的阴精喷射着,心头颤动,猛然打了冷噤。「噗」、「噗」、「噗」,一股阳精,猛然射出,爽得纪翠羽直叫:“好热……好舒服……”
  良辰易过,洞外现出曙光,石门开啦,只见三个女人,人人面泛桃花,容光焕然,但却不见车战。三女合作,很快就酒饭做好,刚刚摆上,只见车战行出石室,一见石桌上的饭菜,哈哈大笑道:“起床就有吃,太好了。”
  温倩云笑道:“不洗脸不许上桌。”
  庄怜怜立即拿面巾交与车战,笑道:“洞后有暗泉。”
  车战笑道:“还是阿怜温柔。”
  纪翠羽娇笑道:“她温柔,你却一点不温柔。”车战做个鬼脸,大步向后洞去了。
  温倩云向纪翠羽噗嗤一声笑道:“你看他,像不像整了一夜,我说他是金刚。”
  庄怜怜道:“云姐,殷爱奴和白姣姣怎么样?不能把她们摆在一边呀。”
  温倩云笑道:“阿战风流,风流得使我心悦诚服,死心爱他,我已把阿姣和阿奴向他怀里送,可是他不,借故避开,不然我哪会与阿战脱离。”
  庄怜怜道:“阿姣和阿奴一样美丽动人,他为什么不动心呢?”
  纪翠羽轻笑道:“不与阿战接触,难以动阿战之情,这家伙并非见色就爱的,阿姣和阿奴那里,我们三人要暗暗安排。”车战已出来,四人围一桌进餐,三女见他狼吞虎咽,莫不咕咕好笑。
  “不要笑!还有严重问题未解决。”车战正经八百的。
  纪翠羽道:“攻八卦谷当然是严重问题。”
  车战道:“你们快吃,否则来不及吃了。”
  三女闻声大惊,温倩云道:“你察出什么事了?”
  车战道:“预感!对了,阿羽,北极派除了谷不凡、达不花、柯哥林三个首脑之外,其他全不认识你和阿怜?”
  纪翠羽道:“当然有认识我们的不能说全没有,不过那只是达不花尚未控制我们,全北极派人,除了这三个主脑,都不知我们入了北极派。”
  车战道:“这反而好办,一旦有事,你们可以放手攻击,还有,云贵一带有些什么帮派?”
  纪翠羽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告诉你,云贵一带非常混杂,可说黑道多,白道少,如金顶帮、索岭寨、佳木堡等等比较势力大的,小的不可胜数,问题是否己被北极派收买就不可知了,你有什么预感?”
  车战道:“庄怜怜和温倩云说在这蝙蝠洞住了好几天了,居然没有发现这块木片,你说好笑不好笑?”
  温倩云急问道:“什么木片?木片又怎么样?”
  车战道:“这木上刻有一些字,也许是在倩云和怜怜来此之前留下的,而且是给我的呢。”
  庄怜怜道:“什么字,这留字人为何知道你一定来到蝙蝠洞呢?”
  车战道:“你们可能听过天乞子这个老化子,他的神通近乎不可思议,知道我要来蝙蝠洞有何稀奇。”
  纪翠羽道:“木片上刻了什么,你说呀,是天乞子留的我相信。”
  车战道:“刻的是:「云贵江湖乱,尽投北极门,不花美女众,独怕玉观音!」
  你们说,这一路你们还能轻松?“
  纪翠羽道:“玉观音又是谁?难道也好像我们一样,是达不花买来的,我和怜怜在漠北长大的,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第六章 虎穴义救无名女
  一块小小木片,立把蝙蝠洞中情调搞乱了,三个美女和车战,大家沉思不语,「玉观音」三字尤其捉摸不清。最后还是车战打破沉寂道:“我们管他那么多,只有走着瞧,老化子说厉害,可是我们不能呆着不动,阿羽,你带路。”
  纪翠羽道:“我担心突袭八卦谷有变化,那会害死四位老人家。”
  车战道:“我决定的事,死也不改。”大家出洞,直奔苗岭山脉。走了一天,车战问道:“阿羽,路线没错吧,离八卦谷还有多远?”
  纪翠羽道:“再走一天半就到了,不到三百里了。”
  车战着急道:“大佛儿为什么还不见?没有他,计划困难多了。”
  庄怜怜道:“正面高峰就是云雾山。”
  车战道:“快点赶,今晚在云雾山找洞隙。”
  温倩云轻声道:“心情不好,你还要找洞隙过夜。”
  车战大笑道:“人生苦短,行乐及时,天塌下来我也不管。”
  纪翠羽皱眉道:“偏左一点,到羊场镇落店好,山洞内岂能常来。”
  温倩云道:“落店订两个房间,他带阿怜一间,我和你一间,四人一房,那像什么样?”
  车战道:“不行,找大客栈,住院落,夜晚有事好预防。客栈容易被敌发现,地头蛇的眼线,离不了茶楼酒馆和客栈,再有就是渡船和凉亭。”
  三女听来连连点头,庄怜怜道:“那就不必找客栈了。”
  温倩云笑道:“客栈比野外方便,食宿自然,尤其我们女孩子,有客栈方便多了。”尚未及镇,耳听前面娇叱声,四人一怔,停步愕然。
  车战道:“莫非大佛儿在前面出事了。”
  温倩云道:“你乱想什么?难道大佛儿晓得我们要从这来?”她白了他一眼。
  纪翠羽道:“一看便知,前面是山坡,声音发自山坡下面。”
  四人奔至山坡上,忽见一树下立着一个女子,车战噫声道:“那不是齐大姐吗。”他发现风流寡妇了。
  “谁!她是谁?”纪翠羽问。
  温倩云道:“是她!风流寡妇。”
  车战道:“不要乱叫,她是清白的,你们从此叫她大姐,她本名齐丰姿,她这次西来,一定是找我。”说完,带着三女过去,朗声叫道:“大姐,你在这里。”
  走近了,忽见坡下打得翻翻滚滚。
  齐丰姿闻声回头,一见车战,高兴笑道:“风流弟弟,想不到你在这里,啊呀!还有三位美人儿。”
  车战立即替双方介绍,笑道:“我是诸葛孔明,大姐一定在找我?”
  齐丰姿道:“不错!先别说找你为什么,请观斗要紧。”
  纪翠羽问道:“大姐看了很久了?”
  齐丰姿笑道:“打斗一开始就看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对了,你号天山雁对吧?”
  纪翠羽笑道:“别人乱喊,我有什么法子。”
  齐丰姿道:“很有名气,比我风流寡妇强多了。”
  车战郑重道:“大姐,你何必菲薄自己。”
  齐丰姿正色道:“管他!我有你这弟弟了解就够了,对了,你们看,三十几个西南高手,围攻两个丫头,结果如走马灯一样团团转,大家开了眼界罗?”
  温倩云道:“那两女子的剑术,真是奇绝无比,功力比我强十倍。”
  齐丰姿道:“她们还只是丫头,其主人可不得了,伊犁河流域一带,称她为「上帝之女」,功力之高,剑术之玄,我在中原跑遍了,尚未见过及他十分之一的女子。”
  车战道:“那三十几个高手中,也有妇女,这批人又是谁?”
  齐丰姿道:“西南武林十分杂乱,我也不清楚,看情形,这批人分好几帮,似被什么力量凑拢来的,也许就是北极派,不过这场打斗起因非常好笑,只是两个丫头被调戏引发。”
  车战道:“大姐,我们想知道「上帝之女」来历,你一定很清楚。”
  齐丰姿摇头道:“要说清谈不上,不过我经过伊犁三趟,略知一点点,那被称「上帝之女」的姑娘,前年还不到二十岁,现在算来二十一岁了,而且是汉人。
  她有一批哈萨克手下,号称「十八罗汉」、「四大金刚」、两个婢女,两婢女就是眼前打斗二女。“
  纪翠羽道:“大姐没有说她姓名?”
  齐丰姿笑道:“啊!我湖涂了,她叫余冠英,意思是胜过男人,也因此她把男人看成臣属一样。”
  车战吓叫道:“玉观音,老化子提醒我慎防玉观音。”
  温倩云道:“错了,大姐说的是余冠英,不是玉观音。”
  车战道:“不,老化子有时湖涂,也许他把名字当字号,字眼搞错了。”
  齐丰姿道:“余冠英进了中原,事情更乱了,目的是什么?”
  车战笑道:“只要她不与北极派勾搭,我认为反而好办。”
  纪翠羽道:“风流种仔你对她可风流不上了。”
  温倩云格格笑道:“那块肥肉吃下不好受,没有我们好欺侮。”她说溜了嘴。
  齐丰姿闻言,向着车战神秘地笑笑,她豁然三女与车战的关系了,忖道:“糟糕!短短一段时间,他搞上了三个,真是。”
  坡下这时发出死亡之声了,阵势大乱,三十几个高手,一连倒下好几个了。
  纪翠羽靠近车战悄悄道:“你的眼睛不是在看打斗。”
  车战道:“不看打斗看什么?”
  纪翠羽道:“那两个妞儿的长相如何?”车战笑笑,不与理睬。
  “二女身材苗条,脸蛋如瓜子,眉目口鼻,无一不美,真是上上之选,有婢如此,其主不问可知,无怪人称「上帝之女」,公子爷,只怕你会灵魂出窍啊。”
  温倩云挤过来帮腔。
  纪翠羽接口道:“那当然,正在因婢思主哩。”
  声音愈来愈大,在树下的风流寡妇听到了,大声道:“兄弟,这下好了,真正最难消受美人恩啦。”
  车战哈哈笑道:“你放心,她们的嘴巴厉害,心却不妒。”他忽然问道:“大姐,你这一路上,看到我有朋友从这个方向来没有?”
  齐丰姿道:“有,而且就在前面羊场镇上,那是麻不乱和桑屠,加上一个巨人。”
  纪翠羽高兴道:“原来他们追过头了,”
  车战道:“桑屠好久不见了。”
  齐丰姿道:“吓!二女开始追逐啦,快看,那批高手四面逃奔。”
  车战笑道:“死的死,逃的逃的,真替西南武林丢人。”
  齐丰姿道:“兄弟,你可别小看西南武林,西南边疆武士,论真才实学不怎么样,不喜苦练内外功力,邪门歪道却十分了得。因边疆地区人民最好迷信,又因地域关系,毒是家常便饭,男女都有一套,此外就是施法,你别搞错了,不是中原人所崇高的佛法和道法,他们的法力是邪法,高明的并非虚幻,真是神通广大。”
  车战道:“也离不了符咒之类。”
  纪翠羽慎重道:“你认为符咒是骗人的,真正高手却非常可怕,达不花和柯哥林就是此中最强的。”
  车战道:“他们为什么不以邪法来捉我,反使你们施美人计?”
  庄怜怜道:“只怕这是初步之计,初步使尽了无法成功,第二步又会来。不过达不花这人做事十分谨慎,他要尽一切能力摸清你,等全部了解你之后,他下手是十分可怕的。”
  齐丰姿哈哈笑道:“这些妹子说的全是真心,阿战,你真福气,告诉你,达不花不但怕你武功,说来好笑,据说他还怕你会法术。”车战忖道:“无形神功的「九天真言」可避一切邪幻,岂不等于法术,达不花真是可怕之人。”
  “你想什么?”庄怜怜望着他。
  车战笑道:“没有!你们看,那两个少女由坡上行来了。”
  齐丰姿道:“我们下去,二女是发现我们了,最好别惹她们。”说完领先朝坡下走,车战等跟着,鱼贯而下。
  到了半坡上,双方相遇了,只见二女向五人望望,岂料又互相私语,其中一女子道:“诸位,请问是由内地来的?”
  齐丰姿抢先答道:“二位姑娘!有事嘛?”
  问话的少女道:“我叫玄风,她名妙品。这位大姐,三年前,好像在伊犁见过你?”
  齐丰姿笑道:“姑娘好记性,不错!伊犁好地方,我去过三次,可惜未与两位姑娘谋面,但我知道姑娘由伊犁来的。”
  那名妙品少女道:“请问,中原有两位最出名的青年武林,不知大姐你见过没有?”
  齐丰姿笑道:“出名的一定知道,见不见过很难说,听口气,又在刚才看到两位的武功,莫非想找那两位出名的青年武林人印证武学,说说看,是哪两位?”
  自称玄风的道:“刚才那批人,只是江湖混混,下流东西,打赢他们不算勇,不说也罢,我要问的是独孤乙、擎天神?不是我们要找他,问问罢了。”车战闻言一怔,不接口。
  齐丰姿啊声道:“擎天神只是号,叫大佛儿,也只是名,见过,至于独孤乙……”她望望车战,又道:“这人神出鬼没,闯江湖,见到的也不认识他,不过听说他也来到西南了。”
  车战灵机一动,接口道:“我曾见过。”
  妙品插口问道:“公子,请你告诉我,他在什么方向?”
  车战笑道:“好像他在八卦谷出现过,姑娘可知八卦谷这地方?”
  玄风冷笑道:“是北极派人的禁地,好!八成他是北极派的人,再会。”二女拱手走了,霎时上了坡。
  “喂,你捣什么鬼?”齐丰姿抓住车战问。
  纪翠羽格格笑道:“替八卦谷招灾引祸呀,他真鬼。”
  车战大笑道:“我车战不如独孤乙名气,叫他找八卦谷要人好了。”
  齐丰姿道:“喂!兄弟,你猜她们找大佛儿和独孤乙做什么?”
  温倩云道:“上帝之女初入中原,如果不找几个名气大的显显功夫,名儿怎能一下子轰动,我说呀,阿战也随着麻烦来了。”
  车战笑道:“我担心大佛儿。”
  说话之间,快到镇口了,齐丰姿道:“先找客栈,落好店再找大佛儿他们,不过在街上走走也好,此镇不大,也许他们会看到。”
  上了一条大街,大出五人意料之外,忽听后面响起打锣一样的声音,除了大佛儿还有谁,车战急急回头,笑着向大家道:“真是大佛儿,还有麻大哥、桑大哥。”
  游七魄是个单单瘦瘦地青年,眼睛会说话,眼神明亮而隐藏机智,充分表现是个聪明多谋的人,比麻不乱那英气勃勃地样子,很多地方不同,只见他快步走向车战道:“我的风流又多情的兄弟,好久不见,把哥哥想死了。”
  车战大笑道:“七魄不守舍,踏遍江湖尘,日奔三山,夜宿古庙凉亭,想找你也找不到。”
  麻不乱赶上道:“兄弟,他是有计划的人,七魄虽然在外,三魂尚能守家。”
  大佛儿吼声道:“你们别乱扯,我在前面落店,大家一齐去。”
  车战一面走,一面将双方引见,之后齐丰姿道:“桑、麻二侠早有数面之缘,可惜尚未交谈。”
  麻不乱大笑道:“那是你不理我们,自己闹意气?我们可没把你当寡妇看。”
  齐丰姿道:“我明白,我明白,二位从未忌视我,我内心非常感激,不过我告诉二位,自从我遇上车弟,我的个性改了,从此不再乱杀人。”
  桑屠哈哈笑道:“阿战的神通真个非同小可,了不起,了不起。”
  车战一看前后没外人,立将突袭八卦谷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之后郑重道:“落店吃过饭,阿羽就动身,一路上留下暗记,引导我们去八卦谷。当她一切差不多办妥时,这时也是我们到达的时候了,想来在二更前后,一到就发动。”
  麻不乱道:“把人救出来如何安置?”
  车战道:“这点本想找雷节度派人护送去京,现在联络雷老不上,只好改变方法。”
  桑屠道:“就算联络上雷节度,那也不行,去北京路途太远。”
  车战指着温倩云道:“你在金银岛吃得开,人质救出后,你与庄怜怜,还请齐大姐帮忙,直赴钦州湾出海,搭海船去金银岛。”
  桑屠鼓掌道:“这是好的办法,北极派做梦都想不到。”
  纪翠羽道:“我呢?”
  齐丰姿道:“你是西南通,你必须留在阿战身边。”
  大佛儿道:“攻八卦谷我打前锋,我闹过好几次了,我一动手,谷内绝对想不到是去动人质。”
  车战点头笑道:“人说,九个巨人八个笨,你就是那个不笨的了。”
  一齐进入客栈,吃过饭,车战把纪翠羽送出店,轻声叮嘱道:“把处女珠呈验时,特别注意对方眼睛,不管他信与不信,其眼神绝对不同,其中分别,你是练武的,当然看得出,哪怕他再奸诈,眼神亦有分别,”
  纪翠羽点头道:“我知道,为防万一,记住,我爹住于谷的南面,庄伯亦相差不太远。”
  车战道:“到时我会叫齐大姐,阿怜先奔你那里,走罢。”
  纪翠羽在黄昏时动身,车战送到镇外,及至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车战才回店,大家休息半个时辰,这才由大佛儿领路出发。一齐分三批,相距不到半里,估计时间,恰于二更接近八卦谷,大家集中东面,各择方位,大佛儿首先冲出,约于三丈处,立有喝叱之声,巨人一声不响,如虎跃出,谁能挡得住,势如破竹,冲进谷去。兵分四路,不到一刻,谷内喊杀连天,霎时乱成一片,更奇怪的是,他们是向前谷进,未料后谷同时大乱,简直莫名其妙。
  车战直捣中心,刚刚接近一座高楼,忽见暗处闪到齐丰姿,靠近道:“兄弟!
  后谷是什么一回事,这里我来过,这高楼是空的。“
  车战道:“后谷还远,怎会大乱?”猛见四个大汉扑到,一见车战和齐丰姿,不问青红皂白,每人手中持一把粗大钢棍,吼声攻到。
  车战还以为是谷中人,一推齐丰姿道:“闪开,等我收拾他们。”
  第一个大汉的钢棍适时压顶而下,车战大喝一声,双手齐举,硬把重如千斤的钢棍抓住,猛一甩,钢棍脱手,大汉被甩到十丈外。大汉哼一声,人真强壮,落地又爬起,但却愣在当地。
  车战在情况不明之下,没有下杀手,那完全因后谷大乱不明之故,当第二个又要扑到时,突闻空中落下一个少女娇叱道:“二金刚住手!他不是北极派人。”
  第二个被喝,举起的钢棍,落也不是,收也不好,又一个愣啦!
  齐丰姿听呼金刚,又见落下的竟是玄风少女,立即招呼道:“玄风姑娘,你也来了。”
  玄风拾起钢棍,丢给那第一大汉道:“快攻后谷,不要再打错人。”
  她走向齐丰姿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小姐的四大金刚,诸位因何也来了?”
  车战笑道:“为了过节,姑娘,四大金刚的神力非凡,在下都震麻了。”
  玄风笑道:“公子何姓?你才是神力超凡,空手接棍,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齐丰姿笑道:“他叫车战,是我朋友,姑娘请,事后再谈。”
  玄风道:“车公子,你是深藏不露,后会有期。”
  当玄风刚走,忽见麻不乱赶来道:“快!快点离开,我们已得手,谷外似来了大批人物接应。”
  车战急急道:“大姐,快去助阿羽,我在北面断后。”麻不乱一拉齐丰姿,风一般奔入暗处,车战侧身一闪,如电到了北面。
  不到一刻,人影陆续奔到,齐丰姿、庄怜怜、纪翠羽,护着四位老人赶到,车战催道:“快!不能停。”
  一批去了,一批又到,大佛儿、麻不乱、桑屠,独有温倩云落后,车战挥手道:“火速奔回羊场镇,我在这里断敌追路。”
  事情非常顺利,那完全得自另一批人物之助,不要问,上帝之女八成亲自来了,否则不会把八卦谷重要人物引去后谷。车战立在北面谷壁之上,那是截断敌人追往羊场镇唯一通路,可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谷内除了喊杀之声,居然没有半个人影追来。约半个时辰,他估计敌人是被「上帝之女」一批人捣得大乱,根本无暇顾及人质,正待回转羊场镇时,未料头顶空中发出两个绝世高手的声音,在月光里,全以超凡的轻功临空追逐拼斗,形如两只巨鹰在空中翻翻滚滚。
  车战一见,惊忖道:“武林中,轻功之玄,不止我一个人了,今后非慎重不可。”以他的目力,他看出是一大一小两个蒙面人,凭缠斗的声音,很明显,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声波苍老,女的音如银铃,只见翻腾如龙凤往天,绕攻似鹰翔鹤舞。
  车战立即拿出面罩,也将半面掩去,紧紧在地面草木之间跟着,空中因缠斗,移动不快,以轻功从地面跟进,还能赶上。空中二人打斗去向是东北方位,在这种打斗中,双方是非难分,车战绝不能由空中观战,要想看个结果,他只有辛苦地从地面追踪,不出一刻,已脱离八卦谷很远了,但空中双方依然纠斗难分。当车战追踪近五十里时,猛听空中同时发出两个不同的闷哼声,车战发现,从离地面二十丈高处,一大一小,两个黑点尤如伤鸟下飘,不禁暗叫:“同归于尽。”
  这时车战身如电射,立即奔向两个黑点的坠落之处。事情真巧,车战赶到,还有两个黑影居然由另一个方向亦同时赶到,车战看来人也是蒙面的,从衣着中,看出是两个老人。
  “快点!先察伤势,等老夫收拾这丫头。”其中一个老人发出严厉的声音。
  车战左侧就是那个小黑点,他见出声的老人要向小黑影下毒手,这时没有选择,本能地闪出喝道:“住手!岂可杀害一个无力还手之人。”
  那老人阴阴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挡老夫行事?”
  车战朗声笑道:“欺侮一个受伤之人,你才真正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老人闻言大怒,猛地一掌推出道:“找死。”
  车战不避,以掌接掌,冷笑道:“滚。”「轰」的一声,老头跄跄踉踉,一连大退四五步,甚至立足不住。车战无心再交手,闪身伤者之处,伸手一捞,把伤者捞在腋下,回头道:“不甘心你就追来。”拔身而起,车战不管敌人追不追,去势之速,使老者呆在当场。
  也不知走了多远,车战不找人家,也不找岩洞,时刚天亮,当前有条大河,一看河中有船行着,不假思索,拔身飘上。划船的是个中年人,一见人从天降,吓得「哇」的,大叫起来。车战道:“别怕!我不是坏人,船家,你照样划。”
  船上没有第二人,车战立将伤者放进船舱,这时看是个紫衣少女,虽然蒙着脸,估计年纪在二十左右,伤虽重,但她的眼睛还水汪汪的在转,只听她问道:“你是什么人?”
  “姑娘还能说话哩。”车战道:“姑娘,眼前看你情势,没有时间通名道姓,你伤在哪里?”
  姑娘道:“遭了那老贼的暗算。”姑娘还在看他,但也只能看见车战的剑眉风目。车战无意中与她对上了眼光,双方都如触电,不约而同,又赶快分开。
  车战道:“你中了暗算,对方看情形伤得更重,你们从空中落下,我当是同归于尽哩。”
  姑娘道:“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少女之言,大出车战意外。
  车战道:“我们已经够近了,这是行动的船舱。”
  少女的身体一点不能动,时而发出寒冷的抖声,她似以什么功力在对抗,轻声道:“我们说话,不能给船家听到。”
  车战再靠过来一点,道:“你中了什么暗算?是不是中了「玄冰指」?我先替你治伤。”
  少女道:“没有用的,你别管我。”
  车战道:“你我虽然一面不识,但我不能有始无终,半途弃你不管。”说完从身上拿出一颗奇丹来,送到少女口边道:“吞下去。”
  少女一见奇丹,惊叫道:“独一无二的葵水神丹。”
  车战道:“家师赐丹之初曾说过,我之出山,迟早必遭「玄冰极光」之危,万一遇上,先吞此丹,方保生命之危。”
  少女摇头道:“不!我吃你的,你如有危险又将怎么办?”
  车战道:“此一时,彼一时,将来如何不管他,快吞下,我运功替你治伤。”
  少女紧咬牙关,把头乱摇。
  车战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倔强什么,我又不要你报答,否则我早把面罩取下了,我不知你长得什么样,难道我有非份之想?”说完,伸手一扭少女下颚,硬把樱口从面罩扭开,不容分说,将丹一送。神丹进口即溶,顺喉而下,车战把她扶坐船边,双掌一伸,按下脐下丹田,无形神功运动,一股巨大的阳刚之气,源源如黄河决堤灌入。
  在近午时,车战收手道:“你可休息了,失陪。”
  少女复元如初,一见他要走,急急道:“快把面罩取下。”
  车战笑道:“不必。”说完飘出船舱,全力向羊场镇急奔,他心急纪翠羽,不再管船中少女。
  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摸索了不少冤枉路,终于到了羊场镇,进了店,只见纪翠羽正在急得团团转,口里连声道:“阿羽!阿羽。”
  声音入耳,纪翠羽看到人儿回来了,立即张开双臂,一把抱住道:“你回来了。”
  好在车战进了房,不怕外人看到,亲她一下道:“大佛儿,麻、桑两位大哥呢?”
  纪翠羽道:“桑大哥为了慎重起见,只把我留下等你,其余全部护送去了,可能一直护送到钦州湾搭船出海为止。”
  车战道:“桑屠为人谨慎细心,这样是对的。”
  纪翠羽道:“你为什么,这时才来?”车战把经过一点不留,详细一说,毫不隐瞒。
  纪翠羽笑道:“咯咯!你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猜她是谁?那个施玄冰极光指又是谁?”
  车战道:“老贼不明白,少女也许是那「上帝之女」余冠英,但也不敢确定,北极派的确高人大多,那与我对掌的老家伙,居然被我施出八成无形神功掌未打伤,你想他有多强。”在房中亲热半个时辰,这才双双出房吃中饭。
  吃完饭,纪女问道:“下一步怎么行?”
  车战道:“找双鹗。”
  二人出了店,纪翠羽道:“我们奔金顶山,那是众苗最多之地,也是蛮荒千里之处。”
  车战道:“一切听你的,你是西南通。”在午后阳光西下时,二人携手直追,不走大道,只择方向,惟于路上仔细观察。
  车战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叫道:“今天忘了一件事,很糟糕。”
  纪翠羽道:“什么事?”
  车战道:“我把那女子抱上船,心中挂念着你,临走未给他船钱。”
  “啊!我当是什么大事,你未给钱,难道那蒙面女子也不给?不会的啦!女人比你们男人细心,她死里逃生,也许比你给得多。”
  说话之间,车战道:“天黑了,晚餐去哪里吃,前面黑压压的,八成全是山区。”
  纪翠羽道:“你放心,过了前面大竹林,还有一座小镇,你要落店或赶路都可以,不过今后三天就没有了,那全是山脉。”
  车战道:“今夜不走了,明天别忘了带干粮。”
  纪翠羽道:“今夜落店?啊!你又动鬼心了,算了,我一个人不敢奉陪。”
  车战轻声道:“我会有分寸的。”
  纪翠羽呸声道:“我才不哩!除非你不喝酒,喝了酒,你会有分寸才怪。”
  车战轻笑道:“落店就吃饭,滴酒不沾,这还不行?”
  纪翠羽瞟他一眼笑道:“齐姐要我陪你,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在通过山道时,车战忽然道:“有人在暗中盯住我们。”
  纪翠羽道:“那是谁呢?难道是北极派?不会的,八卦谷这一乱,不是小事情,暂时不会派人出来盯你,除非是西南武林。”
  车战道:“管他是谁,我们进镇去,夜晚留点心。”车战的听觉,从来没有错过,不过这次盯他的人没有加害之人,那是他曾见过的玄风丫头,她在车战和纪翠羽进了山镇之后,立即由一条农道上奔去,不久会着了妙品。
  “怎么样?我说不错吧!不能靠近二十丈内。”妙品有点理直气壮之情。
  玄风道:“我怪你了?他太精灵,既然听不到他们谈话我们回去向小姐回话了。”
  二人直向一座山头奔去,到了山下,忽见四个大汉迎上道:“小姐在打坐,暂时勿上去。”
  玄风问道:“十八罗汉呢?”
  四大汉之一道:“六人守在后山,六人在左面巡查,六人在右面巡查。”
  妙品道:“小姐打坐多久了?”
  那大汉道:“小姐派你们走后就打坐了。”
  玄风道:“那已醒来了,我们可以上去啦!大金刚,你去通知十八罗汉,小姐马上动身,你们分成四批在后跟着,随时听命。”
  大汉道:“要去哪里,天全黑了?”
  玄风道:“不必问去哪里,看着小姐行动,只在后面跟着。”
  二女立即上山,妙品走着问道:“小姐还是会盯那个姓车的?”
  玄风道:“小姐的人变了,你还没有看出,她硬说车战就是救她之人。”
  妙品道:“我才不信,姓车的武功,在中原名气没有,「风流」两字却在他同伴中无日听不到。”
  山顶上这时立着一位紫衣姑娘,身材适中,吓!太美了!如何说才配她呢,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太俗了,书中的西施,传言的嫦娥?可是缺少她那种英气,这时玄风、妙品出现在她眼前。少女问道:“你们回来了。”
  “小姐!我们回来了,只怕使你失望了。”妙品双手一摊。
  少女道:“怎么着?”
  玄风道:“只能在二十丈外躲躲藏藏偷看,他太精灵,就这样,八成也被他察觉啦。”
  少女嗯了一声道:“已经证明一点,他的内功己到不可思议之境了,如没有玄妙的内功,凭你俩的轻功和身法,十丈内也休想被察觉。”
  妙品道:“他身边本来有四个美女,现在只有一个了。”
  少女笑道:“那是办事去了,下一次我要你们现身接近,表示友善,尽可能取到交情。”
  玄风吓声道:“小姐,这是为什么,我们到中原来之前,你不是吩咐过,不要与任何人谈交情。”
  “对呀!小姐你变了。”妙品接腔。
  少女道,“不,对车战例外,对他的朋友也例外,不过你们还是有任务,”
  玄风啊声道:“摸底。”
  少女道:“只怕摸不出他的底,千万不必再试探了,如果被看出你们的心事,那会造成误会。他如认为你们接近是虚伪就太糟了,我要你们接近他,是要你注意他的眼神。”
  玄风不懂,怔怔地道:“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古怪?”
  少女笑道:“对了,确是有古怪,你们也许看不出古怪,不过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会心跳,那不是怕,会迷惘,却不是中邪,处久了,你们不想离开他。”
  妙品道:“这是什么鬼名堂?”
  少女嫣然笑道:“你们将来会明白,他身边那些美女就是这样才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他的性格,可说无一不是使人倾倒的,连男人也一样。”
  玄风道:“小姐,你……”
  少女道:“我怎么样,我还没有接近他就这样说是不是?不,他接近过我,坐在我身边很近,他的双手还按过我的小腹,告诉你们,我已经确定,我是他救的,他把自己的生命给了我。”
  “吓!愈说愈神了。”玄风惊叫,又道:“他的生命给了你?”
  少女道:“我如没有他以自己未来救命丹救了我,也许我已不在人世了。”
  妙品道:“姓车的竟有这种豪情?他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居然如此牺牲?”
  少女道:“这才是真正侠士,也是我来中原第一件大事。你们知道,我是汉人,人要叶落归根,人要有根,尤其是流落异乡的人,他要找根,因此我不例外。
  玄风、妙品,你们也是汉人,我们三个都是孤儿,我们要找的根比别人更饥渴。“
  少女一番话,深深地把玄风、妙品感动了,只见她们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出来,少女自己的眼睛也湿了。

  第七章 一战巧得血龙杯
  良久,只见少女叹道:“我们下山吧!赶到车战前面去,我知道,他在找寻阴山双鹗,要替朋友夺回血龙杯,我们替车战在暗中行事。”
  “小姐,你不是要我们去接近车战?”玄风问。
  少女道:“那是不能性急的,要有机会,表现自然,对了,近日有了消息。”
  玄风道:“八奇探由罗刹回来了?”
  少女道:“回来六个,我又分发到中原各地去了。”
  妙品问道:“什么消息?”
  少女郑重道:“八罗神女、西罗煞星、黑手杀神都进了中原,现在另外两奇探还在东疆没有消息,大概也快回了。”
  玄风道:“小姐,你说这一女两男是全罗刹最强的高手,可是真的?”
  少女道:“我都交过手,除了在八卦谷遇上那蒙面老人,论武功,以我所遇的,就是他们了,尤其是「八罗神女」艾珊,冰魂刀快得不得了。”
  妙品道:“小姐,你们没有分胜负?”
  少女笑道:“你真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三千招后,她突然停手,原来是她小白猿不见了。”
  玄风吓声道:“能和小姐打三千招,她太强了,这次进中原,如果她与西罗煞星、黑手杀神联手,小姐可要当心啊。”
  少女道:“全罗刹共有数十余国,他们根本不是一派的,「西罗煞星」史脱拉,是西罗九国武林第一高手;「黑手杀神」狐斯柯是南北罗刹十五国第一高手;「八罗神女」艾姗没有帮派,她是个游踪不定的人物,也好像我,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管不着,反过来说,艾姗还看不起史脱拉和狐斯柯哩!我想他们之间都存英雄主义。”
  玄风道:“小姐,我和阿妙联手,对付「八罗神女」艾姗怎么样,有没有取胜希望?”
  少女道:“不行,但可以拖到三四千招,对方除了剑术,依我看,只怕有名堂,我看得出,她的本领中有邪门,不过她在我面前未施展,可见她也有对手之分。”
  玄风道:“小姐也会过「西罗煞星」史脱拉,「黑手杀神」狐斯柯吧?”
  少女点头道:“都交过手,不过这两个东西十分阴险,我不愿与他们久斗。”
  忽见一个大汉迎上来道:“小姐,前面山谷已搭好草舍了,请小姐安歇。”
  少女摆手道:“大金刚,谢谢你!你去通知十八罗汉,今晚大家都休息,附近如有村镇,你去喝酒,不必巡夜,但勿单独行动,最少要三人以上。”
  大汉躬身道:“我们买有酒菜,也替小姐准备好了。”
  玄风道:“那你走吧。”
  大汉走后,妙品笑道:“小姐,你教他金刚阵,看情形全会了,不知十八罗汉阵怎么样了?”
  少女笑道:“他们既忠实,又肯下苦工,在八卦谷,他们充分发挥了,八卦谷人多势大,如不是这两个阵法,根本不能取胜。”
  到了草舍,一看松油火炬早已点上,照得草舍通明,不知从何搬来乡民使用的桌墩,虽说陈旧,但能看出大汉们对少女的尊敬。桌上摆着食物,热气未散,玄风笑道:“这一带确实荒凉,他们找来的东西太差了。”
  少女道:“在荒山野外,能有这样还有什么说的,可见他们尽力啦。”
  玄风道:“小姐,你将他们当亲人一样看待,别人办得到嘛?他们却把小姐看成神哩。”
  妙品道:“小姐,吃完了早点打坐,明天再找人家借民房给小姐洗澡换衣。”
  少女笑道:“只怕这几天都不容易,野外有山泉,我又不敢。”
  玄风道:“我们人手多,明天吩咐十八罗汉,抽出几个带家具走。盆哪、桶呀、帷帐什么的都买齐,连碗筷都带着。”
  少女轻笑道:“最好买栋房子带走,你也真是的,别替他们找麻烦,这种日子不多,何必呢?要享受还有什么江湖可走,野外生活,我已渐渐习惯了。”
  妙品道:“对呀!这是西南边地,到了内地就好了,大客栈、大馆子,我们有的是金银,还怕没好享受。”
  “阿妙,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享受的,我们是为行侠才来的,我们的金银是要救人地,不是给自己花的。”玄风理直气壮地说。
  少女笑道:“当用的就用,不能过于浪费,有好的食、衣、住,我不会阻止你们。”
  玄风道:“小姐,南罗巨霸的库银,我们什么时候运来中原?”
  少女道:“找到适当地点,建下我们山庄之后再运,足有十几大箱金银珠宝,不是喊运就运那样容易,久闻西湖山水名胜,我想在西湖建庄,你们同意嘛?”
  玄风大喜道:“你说什么都好,还问我们干啥?我真想立即去西湖,听说苏州也不错,”
  妙品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知到底怎样呢?”
  少女笑道:“妙品!我看你呀,好像着迷了,我还不一定在杭州西湖建庄哩,将来的事,谁有把握无变化。”
  吃过饭,正当主仆要休息时,忽然见到一个四十几岁的精明人匆忙地来到草舍外恭声道:“小姐!赵甲天回来了。”
  少女笑道:“又有消息了,进来。”
  精明男子走进草舍,躬身道:“小姐,科布多丞相,哈拉尔公主到了西南,中原巨富万百通亲率内、外总管也来了,北极派派出大批高手,总之一句,他们是为了夺取血龙杯。”
  少女噫声道:“血龙杯只是交趾人进贡朝廷古董玉杯尔尔,为何会引起武林巨亨争夺呢,万百通故然又当别论,他是金银珠宝迷,北极派志在称尊武林,他要夺血龙杯实在说不通?”
  玄风道:“难道血龙杯里藏有什么秘密?”
  少女道:“东西是交趾人的,如有重大秘密,交趾人绝对不会拿来进贡的。”
  大汉道:“宝物如果对武林没有重大关系,再值钱也不会重视,属下拟请小姐注意。”
  少女道:“深更半夜你都赶回来送信,真太辛苦你了,快去休息,我会留心的。”
  大汉又道:“风传双鹗之一已被杀,另一个行踪如谜,还有是罗刹三强已在云贵高原出现。”
  少女惊讶道:“艾姗、史脱拉、狐斯柯来的这样快,八成也是为血龙杯来的,好!你去吧!一切行动要小心,同时把消息告诉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没有我的吩咐,禁止与任何人动手。”
  大汉应声退出之后,玄风道:“小姐,这下可热闹啦。”
  少女笑道:“双鹗是什么样的人,血龙杯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双鹗之一被杀,又是谁见到?江湖人,风风雨雨,不可深信,依我看,双鹗之一被杀绝不可能,这件事,你们会见了车战时,试探他看法,考考他的见解。”
  妙品道:“过了半夜啦!小姐快打坐。”
  大亮时,车战恰好带着纪翠羽从山下经过,他们一路谈着,根本不知山上有人,纪翠羽正向车战道:“阿战,客厅那些人的谈话,你相信是真的嘛?”
  车战似毫不在意道:“除非真正见过双鹗之一的对我说,那些江湖人的茶余酒后之言,十句中没有一句可靠。双鹗不是无名之辈,能在高手如林的京城盗走宝物,岂是省油灯。武功不说,机智行动我把他们算入一流,不过他们提到有罗刹人出现的事,我倒是有儿分留意了。”
  纪翠羽道:“在北方,罗刹人到关内关外多得很。”她不以为奇,又道:“川康一带,还有不少的罗刹居民,流动商人更是不计其数,你留意个什么劲?”
  车战道:“罗刹男女到南疆来干吗?语言不通,难道是游山玩水,南疆又没有什么十分出名的名胜,你不信,等着瞧,不是肥田不栽苗,不是猛龙不过江,迟早我们会遇上。”
  纪翠羽道:“除非是北极派用重金请来的,否则我们与他们不会有冲突,对了,北极派掌门谷不凡也许真会聘请罗刹高手利用呀。”
  车战忽然问道:“你知道北极派的机关秘洞在哪里?”
  纪翠羽摇头道:“你以为在八卦谷附近?不对,听说总堂设在金山,行堂,也就是临时总堂,又叫前进总堂,设在祁连山,秘洞地点我不知,不过如不在前进总堂就在金山总堂。”
  车战点点头,望望前途道:“那是什么山?”
  纪翠羽辨别一下方位,笑道:“小山峰,江湖无名,土人称之为五通岭,属娄山脉,因为北通大定城,东走黔西,西到纳雍,中到织金,南到普定,确确实实是五通。”
  车战笑道:“你真是西南通,加上去变六通岭了。”
  纪翠羽呸声道:“我又不是路。”
  车战正要调笑,但忽然正色道:“注意前途那个中年人,不!两个,再前面拐弯处还有一个,现在转到弯路那面去了。”
  纪翠羽道:“你看出什么毛病了。”
  车战道:“他伸手在脸上摸了两下。”
  纪翠羽笑道:“哎呀,那是抹汗呀。”
  车战道:“不!在整理面容。”
  纪翠羽惊奇道:“那中年?……”
  “对了,他是易容的,也许不高明,自己没有信心,因此养成随时整理的习惯。”车战很肯定的说,又道:“加快一点,跟上去。”
  纪翠羽无意中回头,发现五六个大汉,一拉车战道:“对呀!这个地方突然来了这些江湖人,阿战,莫非上了北极派的包围了。”
  车战回头看看,笑道:“后面人的气势不同,不是北极派的,如有对我们不利,早已拉开架式了,你看他们,走在一块,有说有笑,毫无敌意,阿羽,在江湖上行走,你还不够老练,我说的都是经验,你要多学习。”
  “我哪里懂得这些小枝节,算你精明好了。”
  二人刚刚转过弯,忽见那两个中年人已经奔走如飞,远离半里了,车战笑道:“一定有什么名堂。”他又向纪翠羽道:“不管他!追上去。”
  纪翠羽道:“这两人定有什么心虚处,他们的轻功不错哩。”车战跟在纪翠羽后面,稍微加点劲,又只距两中年十几丈了,于是维持距离,不再使他们脱离视线。就在这时,左侧响起银铃似的声音,出车战意外,认出是玄风和妙品。
  纪翠羽道:“阿战,她们为何在这里?”
  车战笑道:“人家也奇怪我们,这有什么不同,你怕她们把我抢去?”
  纪翠羽道:“抢去最好,免得夜晚找我麻烦。”
  车战轻笑道:“那怪你自己!假如照着达不花的计策行事,我现在内功早散了。”
  纪翠羽似想揍他一拳,但见二女接近,只有狠狠地白了车战一眼,迎着二女笑道:“两位姑娘,真巧啊!又见面了。”
  玄风笑道:“纪小姐!你不奇怪我们知道你的芳名吧?噫!还有三位小姐哩?”
  车战不接腔,仍由纪翠羽道:“她们有事,暂时离开,二位真是有心人?很快就查出我们的姓名了。”
  玄风笑道:“纪小姐,放心,我们不会有恶意的,只是车公子常常遭人盯着,故而好奇。”
  车战不接也不行了,笑道:“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除了他的同行友好,没有不被人注意的,比方两位姑娘来自西疆,我也查出了,查归查,好奇的盯查与查敌人是不同的,查字的区别很大。”
  二女同声娇笑道:“公子爷,你在给我们上课了,说得真对。”
  车战笑道:“二位姑娘!把步法加快点,我们追上前面两位不明来历的人物,现在是咱们同时查,看看他们是哪一条线上的。”
  玄风道:“为何不注意后面,后面比前面多两倍呀?”
  车战道:“前面的两人,是在逃避他人跟踪,后面六人是正常走路,他们无可疑之处,这有轻重之分,缓急之别。”
  妙品望望玄风道:“我们见到老江湖了,我们要多多领教才行。”她走近车战道:“公子爷,我们早已看到那两个中年人了,你说呀,他们是什么来路?”
  车战道:“是黑道人物是不会错的,八成作了什么案子,怀疑我们是八字门中人。”
  妙品道:“干脆追上叫住,硬查一下。”
  纪翠羽连声道:“不行、不行,无凭无证,岂可仗势欺人?二位姑娘武功虽高,处事一定要有道理,冒充官人,那是犯法的,以力压服,情同霸道,这怎么可以?”
  玄风白了妙品一眼道:“阿妙,你真是,乱说什么?”
  纪翠羽道:“二位姑娘,我是直性子,请不要见怪对才好。”
  妙品急急道:“怎么会,是我错了。”
  车战哈哈笑道:“两位的武功高,修养也不错,一定有个好主人。”
  玄风轻声道:“看样子,公子爷知道我们不少啦!对了,听说阴山双鹗已死了一个,公子可知道?”
  车战道:“传言是听到了,只怕死了又还魂,江湖上的花把戏大多,二位姑娘,你们说是嘛?”
  玄风又看了妙品一眼,做个鬼脸道:“棋逢对手嘛?”
  车战不解,笑道:“谁在与我下棋呀?”
  玄风闻言一震,急急道:“没有,没有。”
  纪翠羽轻笑道:“两位姑娘发慌了,到底捣什么鬼?一定有个人的看法与阿战相同。”
  妙品大急道:“对、对,是我们一个朋友,她也在追查双鹗,她也不信双鹗死了一个。”
  车战道:“现在不要说闲话了,我已察出前面两个中年人有了麻烦啦。”
  玄风道:“我看到了,有几个人影在对面林中闪动。”
  车战道:“这还不能证明是来找两个中年人麻烦。”
  妙品道:“公子,你说找麻烦是什么?”
  车战笑道:“问题是在这两个中年人自己,他们粗知易容,居然敢易容,其实他们如果戴面罩反而好,江湖人戴面罩很多,反而不被人起疑,他们舍弃多数不为,采取少数,对面林中有三个人,其中必有易容高手。”
  玄风道:“我明白了,对面林中之人故意要揭穿他们。”
  车战道:“也不会这样单纯,你想到双鹗没有,如果这两人只有一人易容就没事了。”
  “吓!对方怀疑这两人是双鹗?”纪翠羽豁然道。
  车战道:“你们想通了。”话未收口,两个中年人看势不对,不向前进,侧身向右面山上奔,就在两中年人刚到山脚之际,林中三条人影如飞截住,己发喝叱声。车战道:“走近一点,看看双方的结果。”
  三女跟着走,耳听一方人喝道:“假面目!快点恢复你们本来那副德性,如果要我亲自动手,只怕连皮都要揭去一层呢。”车战等走近到六七丈之内的树后停止,禁止三女露面。
  两个中年人处此之境,其中一人冷笑道:“看三位鼻子有点勾,但不顶高,根本不是中原人,但也非纯罗刹,八成是杂种,居然想在中原逞凶,强宾欺主想拦途打劫?”
  二人之首是个三十许青年,个子高大,背上包裹长长的,显然内藏兵器,只见他阴笑一声,踏上两步嘿嘿笑道:“中原土地我已走了几千里,还没有人拦阻过,我警告你们,别惹大爷发火,像你们两个这种货色,一齐上也不出三招就会去地狱报到,快说,你们是不是阴山双鹗?”
  一个中年人冷笑道:“原来你们找错人了。”
  勾鼻子闻言大喝道:“不管错不错,快把黄腊皱纹药洗掉,阴山双鹗的面目,大爷早已查明白了。”
  中年人似知多说无益,招手同伴道:“我们拼了。”一声喊,二人猛扑而上。
  勾鼻子向后冷声道:“上,这种货有你们就够了。”他后面两人年纪稍大,闻声迎出,二对二,火拼开始了。
  纪翠羽轻声道:“阿战!你听到什么没有?”
  “对方三人是罗刹人。”
  玄风急急道:“罗刹人不是大鼻黄头发?”
  车战道:“罗刹有几十国,种族大多,民族杂乱,各自为政者无数,你们不明白。”
  妙品忽然道:“玄风,那为首之人该不是「黑手杀神」狐斯柯?”
  车战看到两中年人武功不弱,也许是拼命之故,虽比对手弱一点,居然抢攻不守,一听妙品所说,急问道:“黑手杀神怎么样?”
  玄风道:“是整个罗刹三强之一,名叫狐斯柯,武功非常高。”
  车战忖道:“这是上帝之女告诉她们的,我也看得出,那人精光内蕴,绝非等闲之辈。”就在这时,两中年人后劲不足,连连中刀,已是全身伤痕,血流处处。玄风不声不响,立与妙品冲出,车战要阻已来不及,急急向纪翠羽道:“快把两中年人扶人林中治伤。”说完,提功注视斗场。
  玄、妙二女一声不出,立将两个对手接下,三招不到,两罗刹立显招架不住。
  那青年一看大惊,突然抖出一把阔剑,那是古西方力士之剑,猛朝玄风背后扑出。
  车战一看到勾鼻子青年的卑劣行为,大喝道:“住手!你敢偷袭。”车战闪身,快得出奇,立将对方挡住。
  青年看到车战的年纪很轻,阴笑道:“凭你敢阻挡大爷?”
  车战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闻言一怔,嗨嗨道:“居然有点见闻,不错,你又是什么人?”
  车战道:“在中原,算是无名之辈,说出你也不知道,何必问?”
  原来他真是罗刹三强之一,只见他阔剑一横,又阴笑道:“知道大爷来历还敢出场,那是不知死活。”说着,步法稳健地踏进。
  车战看得出,对方沉稳如山,必定内劲极强,随暗运无形神功。狐斯柯突然大喝,阔剑立发寒芒,不动则已,一动如风。车战看是空手,暗藏无形神剑,立与对方展开,接触之下,霎时人影如幻。高手相斗,全在抢机,机失则败,各为抢机,出手必快,机凭快得,因之愈抢而愈快,愈快则人影难分,车战难得遇上这种对手,一时性起,身法展至七成。另外两个罗刹大汉已被、玄、妙二女杀得手忙脚乱,后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敌不住,只有边打边退。纪翠羽在树林,看出两中年人身中剑创处,流血如注,立即拿药九给他们服下,一面担心车战。
  狐斯柯哪曾遭遇过如此高手,愈斗愈惊,自信之心,渐渐消失了,他已出尽一身所能,但却始终抢不到先机,在他心中,估计已过数百招,居然敌不过对方的空手。狐斯柯最感恐惧的是车战空手能发金风,肉掌发金风,大感迷惑不解,好在他是行家,金风一到,立即闪开,否则他已伤在神剑之下了。心中有了疑问,出手难免受制,抢攻之势自然受挫,不得已边打边退。论实力,他是不及车战大多,现在心神不定,当然他是败定了。
  场中形势已分,纪翠羽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替两中年人治伤,然伤处大多,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两中年人失血太重,这时已经昏迷,过了一会,只见其中一人手在动,口中发出低音道:“姑娘!我们不行了,快把这张草图拿着,它是血龙杯的藏处图……”
  纪翠羽闻言大惊,急急俯身问道:“你是双鹗?”
  那人苦撑着点点头,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钱塘孙家村,希望女侠照顾,这图属于姑娘了。”
  纪翠羽道:“你别急!还有希望,车战马上会来,他有办法救你。”
  中年人侧过头,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我弟弟断气没有?”
  纪翠羽道:“还没有,你要撑着,看情形,他比你的伤更重,你一定要活着,你们还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叹口气道:“活着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头来还是照顾不了老娘和妻子,我后悔,我该死。”
  纪翠羽收起草图,扶住他的头,安慰道:“只要你们兄弟活着,坐牢总比死亡强,也许,也许我不送你们坐牢,我把血龙杯交与官家,宣布你们死亡不就得了。”
  中年人道:“女侠,那你是对朝廷不忠啊。”
  纪翠羽道:“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宝物,已经对得起了。”
  忽然有人在轻笑道:“这位姐姐,国法是国法,你不怕犯欺君罪?”纪翠羽以为是玄风和妙品,回头一看,原来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她是谁?我真自叹不如了。“
  少女轻笑道:“姑娘,你是?……”少女忽然发现两个中年人伤势严重,转而催促道:“姐姐,别问我,快把这两颗丹药喂给他们,迟恐来不及了。”
  纪翠羽接过丹药,立即喂给伤者,边忙边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谁?”
  在外响起车战的声音道:“上帝之女。”
  美绝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药粉,替伤者敷在各处伤口,良久立起道:“你为什么不杀他?”她是对着走进林中的车战说。
  “我不会乱杀人的。”车战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狗急跳墙,他为了报仇,一定会投效北极派的。”
  车战笑道:“他如没有骨气,下次不会让他再活下去。”
  说话之间,两中年人都睁开眼睛了,纪翠羽高兴道:“好灵的丹药啊!起死回生。”
  少女道:“姐姐,他们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手下去办,我们动身吧。”
  纪翠羽立即拿出草图道:“我们去找血龙杯。”
  车战惊问道:“他们真是双鹗?”
  少女道:“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罢,担心人家先得手,那时又要从头开始了。”
  纪翠羽诧异道:“妹子,别人不知道啊!图在我手中,连我都还没看哩。”
  忽听两中年人之一道:“那位女侠说的不错,当我盗宝离京时,我很担心兄弟两人被武林拦截,后来制成草图两张,一旦逃散,兄弟全活当然好,如一人在世间,免得空手而白费心血,没有想到最后我弟弟被困灵猫洞,不得不交出草图求生。”
  车战急问道:“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图?”
  双鹗老大摇头道:“我兄弟只求对方不杀,哪还敢问,后来我只在他口查出,他说夺图者是个身带双剑的老人。”
  车战啊声道:“九剑派掌门「古剑魂」涂光峰。”说着立即向双鹗老大道:“你已无能力随行,快说,是在什么地方?”
  双鹗老大道:“在泰山,详细地点要看图才行,二位记住,是北峰,先登观日峰看清楚方位。”
  纪翠羽道:“糟!好远的路程。”
  车战道:“目前不单是取回血龙杯,还要通知雷节度和「四海神」公孙老头,这样好了,麻烦余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两老北上。”
  纪翠羽向少女道:“妹子,初次见面,就要麻烦你了。”
  “姐姐,叫我小名微微好了。”她说完,只见她双掌连击三次,立有一个大汉奔到道:“小姐有事?”
  微微道:“吩咐下去,以最快速度通知雷老节度,只说车战公子请他火速回京,血龙杯有下落了,但要守密,不可惊动其他武林。”
  大汉道:“小姐也要上京?”
  微微道:“你们全部赴山东。”
  大汉去后,车战笑道:“不要我去了?”
  微微笑道:“你知雷老节度在哪里?等你找到时,我们已到山东了,我有八大奇探,什么消息都知道。”又将双掌击动,这下只拍两次,又见一个大汉走到道:“小姐吩咐?”
  微微道:“这地上躺的是双鹗,流血过多,你们好好保护他们的安全北上。”
  说完向车战道:“可以走了。”
  纪翠羽笑道:“微微,你有将才呀!处事周到,干净利落,真正指挥若定啊。”
  微微笑道:“姐,别捧我,单身在西域长大,一切靠自己,习惯嘛。”
  车战笑道:“女将军!不等玄风和妙品了?”
  微微笑道:“这是什么时间了,中午啦,我们不能饿着肚子赶路,她们找吃的去了。”
  纪翠羽骇然道:“吓!微微,玄风她们早结束打斗了?”
  微微笑道:“她们把两个罗刹人引到森林除掉了,不过她们想不到我们由南转北,背道而行哩。”
  纪翠羽道:“怎么办?岂不是越离越远了。”
  微微笑道:“那是两个鬼灵精,别替她们担心,我们走,她们会追上的。”
  走在路上,纪翠羽向车战道:“阿战,男子汉,走在我们女子后面干嘛?到前面探路呀。”
  车战笑道:“你知道,我对西南地域不熟悉,你是故意出难题?”
  纪翠羽道:“朝着正北走难道也不会?”
  车战忖道:“阿羽要捣什么鬼!硬要支开我?”微微在一旁笑而不言,车战不得已,做个鬼脸,只得独自超前走去。
  在车战走出很远时,微微笑道:“姐姐,你做弄他干啥?”
  纪翠羽笑道:“没有阿战在旁,我们好说话呀。”
  微微眼睛一转,笑道:“挑明白好了,你想挖我的心?”
  纪翠羽轻笑道:“你们在八卦谷遭遇过对不对?”
  微微点头道:“他已猜出了?”
  纪翠羽道:“他还没有,我想你已知道谁救你了,我已看出,你不断注意他的眼神,因为当时你也只能看出他的眼神,双方蒙着脸,女人比男人心细呀。”
  微微点头道:“纪姐的确不简单。”
  纪翠羽忽然神秘的笑道:“听说你在找独孤乙比武?”
  微微豁然道:“吓!他!独孤乙是他化身?”
  纪翠羽道:“武林中,知道的太少了,为了欺骗北极派,他不得不这样。”
  微微连忙道:“他与北极派有过节?”
  纪翠羽道:“他是南极派的唯一遗孤,从前……”
  微微急急道:“不用说了,我完全知道,南极派掌门车自强生死不明,他怀疑落在他师伯谷不凡手中,这是他一生大事。”
  纪翠羽叹道:“他这人公私分明,为了血龙杯,他把毁家灭派的大事都摆在一旁,现血龙杯有了下落,我希望微微妹子助他一臂。”
  微微叹道:“我的命都是他救的,那还要你请求,不过北极派的势力太强了,大家要慢慢商量行事,必先查出车前辈真正下落才行。”
  纪翠羽:“请求你相助,那是我的意思,只怕阿战自有困难。”
  微微不懂,问道:“阿战不愿意我助他?”
  纪翠羽道:“我已摸清他的为人。”
  微微叹道:“他不喜欢我?”
  纪翠羽道:“不!你搞错了。我是说,他救过你,他如知他救的是你,而你又帮助他,这等于回报,在他认为毫无意思。”
  微微吁口气,不知她担心什么,稍停问道:“姐姐!这事如何解决?怎样才能使他要我相助?”
  纪翠羽想了良久,始终想不出方法,微微一看着急道:“瞒着他,不让他知道救的是我?”
  纪翠羽摇头道:“他很精,瞒不久的……”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大叫道:“有了。”
  微微急问道:“快说呀!什么办法?”
  纪翠羽又神秘地笑道:“只怕你不答应。”
  微微道:“快说!什么我都答应。”
  纪翠羽正色道:“你知不知道……”说着眼睛盯着微微:“我、庄怜怜、温情云,雷龙女、公孙红,我们已是阿战的人了,他这人在江湖号称风流种子,其实他只最看重情。”
  微微笑道:“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姐!你莫把我看成世俗女孩,我这次现身,早已打定主意了,你们几个的事,自然瞒不过我,我既知道还要来,那就不必说了。”
  纪翠羽大喜:“我来安排,不过要记住,你要很自然打动他的心,急躁不得。”
  微微低头轻声道:“说起来我又有点害怕。”
  纪翠羽道:“怕什么!一生一世的事。”
  二人说着,忽见车战在前面大叫,纪翠羽笑道:“他鬼叫什么?”
  前面不远处,车战叫个不停,纪翠羽走近问道:“你叫什么?我们又没有停止不动。”
  车战道:“玄风留字在树上,你们看。”
  树上刻着:“我看到艾姗,不久又看到史脱拉,还有谷天鹰和另外一个风骚女子和史脱拉很亲密,我们追下去了,小姐见字,火速赶来。”
  微微皱眉道:“傻丫头,岂能如此明显留字,难道不怕外人看到?”
  纪翠羽一面削树皮,一面笑道:“外人看到也不要紧,我们只有快追了。”
  车战急急道:“谷天鹰阴毒绝耸,玄风、妙品如被这毒女发现,后果确是可怕,二女功力剑术虽高,但绝非七变魔身对手,连我都几乎上当。”
  纪翠羽也道:“我们快追!不知另外女人是谁?”
  微微道:“艾姗、史脱拉,二人南来又北往,这是为什么?”
  车战道:“当然另一草图被夺的风声露出了,有谷天鹰知道,北极派就会趁机大举北上,这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北方多事了。”
  三人提功追了大半天,在一镇上,只吃一顿饭,毫未休息,马上又前进,直至天黑,丝毫没有消息,纪翠羽急道:“两丫头哪去了?”
  微微道:“不要急,玄风心细,不会冒失的。”
  车战道:“你们女人最好落店换衣,我不在乎,我要连夜追下去。”
  纪翠羽道:“也好!这样天气,我们受不了,有微微在,我不怕,你走吧。”
  车战道:“注意我的沿途车字记号,我走的是大道。”
  车战不管二女,单独一人,去势如风,除了遇上城市,他再也不管别人看到,第六天就过了西粤北境。一个早晨,车战刚从一座镇上吃过早点上路,出镇看出大赛沉沉,十步之外不见人影,一想:“这真好,我可以加快行程了。”正待起步,耳听后面有人道:“爹!你真的,得到血龙杯后你打算如何避开那么多家伙抢夺?”
  “一儿,你知道血龙杯的秘密嘛?”
  “爹!不是装一杯清水,杯里立即显出一条血龙翻滚?”
  “一儿!你所知道的秘密,除了当今皇上和相爷、皇后,江湖上人知道的不出五人,那就是爹我、谷天鹰和她父亲,当然,这价值很少了,但这不是爹冒险的代价。”
  雾很大,车战忖道:“后面不是九剑派掌门父子是谁?”他想出声但起势又停,忖道:“不行!不如等他们过去再盯上,也许还有下文。”于是,他闪到一边。双方相距不到七丈,就是看不见,又听原先的声音道:“爹!我忽然想到,爹的口气似还有什么名堂?另外有代价?”
  “哈哈!一儿,你近来聪明多了,爹很高兴,再磨练几年,你可接爹的手了。”
  “爹,你快说呀。”
  “好好好!在雾中谈话,不怕人家看到,不过你要注意,提防暗中有人。”
  “哎呀!这还用说,你老人家别拐弯了。”
  “一儿,血龙杯一失窃,爹就发生奇想,我想皇库珍奇之物多得很,价值连城之物不计其数。为什么双鹗独盗血龙杯呢?”
  “爹想到血龙杯一定有玄妙?”
  “对!于是我就在京中小心打听,一连十几天,没有结果,最后夜探相爷府。”
  车战暗中静听,听出味道来了,耳中又闻到叫声!
  “爹,有结果了。”
  “哈哈!初更时,我进了相爷的书房,刚刚踏上书房凡面,就听到「血龙杯」
  三字,这使我精神一振,原来相爷正在和姨太太谈论血龙杯的事。“
  “爹!知道最重要的秘密了?”
  “不!可惜听来就是你所知道的。”
  “哎呀!说了半天,又说回去了。”
  “哈哈!没有回去,当我离开京师时,心中总觉不如意,认为血龙杯还有什么名堂,于是我下定决心远赴关外。”
  “吓!爹去找「老古谈」,他对天下珍奇异物出处来历无所不知。”
  “对了,他的隐居,就是怕江湖人打扰,三十年前就隐居在长白天池,除了爹,可说没有人知道,他又是爹的好友。”
  “爹!现在可以说结果了。”
  “好!告诉你,血龙杯本为天竺之物,三百年前,天竺第一奇僧「龙虎大师」
  在圆寂之前,把他独创的密宗「三清古佛掌」以肉眼看不见的梵文刻在杯上,爹如炼成该套「佛掌」,什么北极派、中原九大门派,都会在爹掌下落花流水。“
  “吓!原来这样,爹!双鹗草图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不过只知宝物藏于泰山,双鹗画图非内行,详细地点还得用点脑筋,但不管,到了山东,先不去泰山,等着草图全部搞明白后,一到就要得手,得手后,我们父子两人走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藏起来,再出山时,哈哈。”
  车战听完,再也不想下手了,绕路超前,拔身而起,去势如电。近午时,天清雾散,车战不能再奔,心情轻松,直扑一镇午餐。约在午未未初之际,忽于该镇走出两个人,一老一少,未料竟是九苗盅神和他女儿,行色匆匆,也是往北走,显然有什么急事。
  这时苗金花劝老苗人道:“爹,我们不能再害人了,谷掌门拿我们又能怎么样?”
  老苗人道:“傻丫头,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谷掌门这次要活的,这算什么害人,每次一千两,你由哪里去赚?”
  苗金花道:“爹,听说那罗刹女非常厉害,搞不好我们会栽倒。”
  老苗子嗨嗨笑道:“金花,爹只在这一生里,栽过上回那次筋斗,可说无往不胜,老爹我这次用的是十日眠,使那「罗刹女」不知不觉地倒下去。”
  苗金花道:“爹,这种十日眠我从来没见你施展过,如何用法呀,能不能教我?”
  老苗子道:“金花,这种药就是以十日眠花粉炼成的,来源太少,炼制不容易,因此我不肯随便使用,用时将粉未藏在指甲内,只是在两尺之内向对方一弹就行,一点点吸进鼻内,那怕她武功再高也要倒下。”
  苗金花道:“爹,这个罗刹女在什么地方?”
  老苗子道:“不远,北极派给我消息,在前面八德镇兴隆客栈,对了,金花,我们离开昨夜那座村镇,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苗金花道:“爹,出镇口,我不是说过,后面好像有人在注意我们?”
  老苗子道:“那是谁呀?金花,吓!我也看到一个人,好像是上次没有整倒的车战,糟!这小子听说不简单,是谷不凡心腹之患,他已出价黄金万两啦。”
  老少两苗人提起车战,显出又气又怕之情,话儿没有完。
  八德镇也是一条街几条巷的小村镇,老苗子说得不错,那独一无二的兴隆客栈里面,确是住着位姑娘,但不是白种罗刹人,也是黄种,唯鼻微挺,眼睛大大的,长相清秀。那种美,与汉女不同,大方健美,犹如花中芙蓉,只可仰望,脂粉薄施,朱唇淡点,非常清丽脱俗,面容始终挂着浅笑,贝齿微露,十分经看,越看越美,在乡随俗,她也穿着汉女衣裳,但却作江湖打扮。罗刹女子似刚用完中饭,收拾行李,要走啦!忽然看店家在房外,不禁好奇问道:“店家,有事?”
  店家道:“姑娘,有位少爷打听你。”
  罗刹女子道:“店家,他走了?噫!我没有朋友呀?”
  店家道:“姑娘,他还没有走,在柜台前。”
  罗刹女子道:“好!请他进上房来。”
  店家应声去后,不一会,她看到一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英俊青年,不看尤可,一与青年眼睛相触,她猛感心神震荡,居然不敢正视:“你找我?”
  青年拱手道:“一面不识,姑娘觉得在下唐突?”
  “我叫艾姗,不是中原人,你贵姓,有何指教?”真爽快,自我介绍,毫无扭捏作态之情。
  青年朗声笑道:“艾姗姑娘,你真豪爽,我姓车名战,此来没有别的事,只有一点消息奉告。”
  艾姗道:“吓!你就是「风流公子」?不对呀,你的言谈,举止、表情,很正经嘛!你怎么会有这使女人听了有戒心的雅号?”
  车战大笑道:“那不然,比方,我与姑娘一面不识,毛遂自荐送消息,俗人见了,风流之号脱得了?”
  艾姗轻笑道:“这是保守的中原人观念,在我罗刹,那就家常便饭啦,对了,你有什么消息,要不要钱买,我们罗刹买消息很贵,重大的,动不动几百两银子。”
  车战朗声哈哈道:“自愿的不要钱,奉送好了,请问姑娘,有个北极派可曾派人与姑娘接过头?”
  艾姗柳眉一竖,哼声道:“我未入中原之前,就知北极派势力,它不但坐视中原,也震撼罗刹,在我进入中原不久,就有个自称为北极派首席谋士的老者来会,出价黄金十万,位任护法。”
  车战道:“这是在下意料中事,听姑娘口气,拒绝了?”
  艾姗笑道:“怎么,没有答应就想另施别的手段?”
  车战点头道:“北极派掌门谷不凡,不惜重金收卖他认为可以利用的高手,武功愈高,价码愈大,我知姑娘为罗刹三强之一,所以价码高达十万黄金,不过他如买不动,那就以力服人。”
  艾姗道:“我不怕。”
  车战笑道:“假设他以特殊力量将姑娘擒住,到时姑娘只怕为了求生……”
  艾姗道:“住口,头可断,志不可屈,这是你中原人的名言。”
  车战大笑道:“姑娘不但说得一口好汉语,也对文词很深刻,在下不虚此行了,告诉姑娘,谷不凡收买了一个苗子,那是父女两人,姑娘可知中原苗区人物有何擅长之处?”
  艾姗道:“毒!天下奇毒。”
  车战道:“对了,我已查出,这老苗子父女马上就会找来,这次他们为了交活口,使的是什么十日眠毒粉,粉藏于指甲内,靠近对方,举手一弹。”
  艾姗道:“结果怎么样?”
  车战道:“人虽清醒,全身如瘫痪,任其带走。”
  艾姗道:“车兄,这如何应付?”
  车战笑道:“防这种毒最容易,提高内功,不呼吸就行了,到时姑娘不要杀他们,将其惊走就行了,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父女会放蛊,那就非常可怕。”
  艾姗笑道:“你为什么关心我?”
  车战哈哈大笑道:“为了名不虚传呀。”
  艾姗道:“哎呀!原来你是嘴风流,别开玩笑嘛。”
  车战忽然正色道:“北极派要害的,我就要救,与北极派共谋的,我就要杀,就这么简单。”
  艾姗道:“喂!车兄,你可知道上帝之女这字号?”
  车战笑道:“我想她已爱上我这风流人物了。”
  艾姗道:“吓!你是开玩笑?她眼光大高了,在我心目中,她真是上帝之女,武功高,人太美,我虽与她印证过剑术,我实在太喜欢她了。”
  车战笑道:“她在我后面,我们要上山东去。”
  艾姗道:“啊!为了血龙杯,我也闻风北上的。”
  车战忽然道:“老苗子入店了,你小心。”说完闪出。
  艾姗忽然惊忖道:“他的内功好神奇,竟能察出店前声音。”艾姗不等老苗子进来,走出房门。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未料艾姗刚刚踏出前厅一步,客厅食客众多,人都没有看清,立觉全身无力,不禁大惊,支撑不住,就向后面倒去。
  倒下时,忽见一个老人立在眼前,艾姗心中有数,娇叱道:“你想干什么?”
  客厅食客起了骚动,只见老人嗨嗨笑道:“请你坐轿子。”
  艾栅道:“老苗子,你敢。”艾姗一点不能动,骂叫不停。
  老苗子看到人群围过来,吼声道:“退开!不关诸位的事,不怕放蛊的就上来。”一听放蛊,只吓得食客人人脸变色,哄然一声,齐往店外逃,连店家也缩到柜下啦,可见威力之大。
  老苗于招手女儿道:“金花,轿子到了没有?”
  苗金花道:“爹,来了,在店外。”
  老苗子道:“帮爹一把,将她扶上轿去。”就这样,艾姗被送进轿中抬走了。
  老苗子自认非常顺利,银子得定了,得意地押着,出了镇,苗金花叫道:“爹,她身上没有兵器?”
  老苗子道:“管她,一定留在店中,也许还有行李。”
  在老苗子父女后面,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一位青年,背上搭着两个衣包,手中还拿了把三尺长的宝剑,当女儿的发现了,猛推老苗子惊叫道:“爹!姓车的在后面追来了,怎么办?”
  老苗子闻声回头,一看大声道:“拦住他!来意不善。”父女二人立叫轿夫停下,双双迎上,四手握着什么东西。
  真是车战,只见他接近大笑道:“老苗子,捞一个一千两,我得分五百,这不算黑吃黑。”
  老苗子吼声道:“你是死定了!谷不凡只要见到你的人头,黄金用箩筐装,小子,你是老夫的财爷。”
  车战噗嗤一声笑道:“你用什么取下我的人头?”
  老苗子道:“小子,你认为我「九苗蛊神」是浪得虚名不成,老夫把你整倒了,你的脖子再粗,还怕砍不断?老夫知道你有两下,那没有用。”
  车战道:“看得出,你们父女手中都握有玩意,试试看。”父女同时大喝,四手齐放,四股黄烟冲出,一下就把车战罩住。
  苗金花道:“爹,这下成功了。”
  老苗子大笑道:“哈哈!金花,我们发财啦!他还不知金沙网的厉害哩。”
  突然间,父女背后有人哈哈大笑道:“还好,没有罩住我。”
  神不知,鬼不觉,父女二人回头惊叫:“有鬼。”
  车战不知施展什么身法,明明被黄烟罩住,人影都没有,却到了老苗子父女后面,只见他叱声大骂道:“快滚!如再不识相,我要杀了。”老苗子父女早已魂飞魄散,拔腿就逃,连两个轿夫也屁滚尿流,弃了轿子,落荒溜了。
  车战打开轿门,只见艾姗睁着眼,车战大笑道:“我叫你小心,结果还是中了老苗子的道儿。”
  艾姗道:“防不胜防嘛!我怎么办?”
  车战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在这路上不行,要想法子得找个地方。”
  艾姗道:“你不逼老苗子拿解药?”
  车战道:“我是凭身法脱困的,说真的,我不敢太逼近他,我也怕毒,九苗盅神是西南毒王,我还敢要解药,吓退他已经不错啦。”说完,拍拍肩上道:“你的东西我全拿来了。”从轿子里扶出艾姗,问道:“能不能慢慢行动?”
  艾姗道:“不行呀。”
  车战道:“那就对不起,你要和风流公子肌肤相亲了。”一把抱起,不便回镇,直朝山中奔。
  艾姗躺在车战怀里,没有半点羞怯之情,问道:“你要把我抱到什么地方去?”
  车战大笑道:“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经过的山洞里,你叫没有人听到,动又不能动,这不是好机会。”
  艾姗娇笑道:“你莫忘了,我不是中原女子,这种话吓不着我的。”
  车战哈哈笑道:“你也莫忘了,我是风流公子。”
  艾姗更笑得娇声喘气道:“余微微都投了降,我不在乎。”
  车战闻言,暗忖道:“这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之女子。”

  第八章 怒火烧毁万重山
  奔出几十里,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了,车战把艾姗抱进洞,放在一块干净石上,喘声道:“艾姗,你不轻呀。”
  艾姗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抱着一个人奔走三十多里,能办到的人恐怕不多,现在你采取行动呀?”
  “大胆的丫头。”车战暗骂,笑道:“你们罗刹人有句俗话,「在做之前要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三思而行」更加谨慎,你忘了不成?”
  艾姗惊讶道:“你懂得不少呀。”
  车战休息一会,摸出一颗丹药喂她道:“快吞下!看看我运内功能否逼出毒来。”
  艾姗吞下后轻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
  车战也轻声道:“你不能动,没有意思。”说笑归说笑,他运起无形神功,按住艾姗背后,不一会,忽见艾姗嗯了一声,张口吐出一股异香之气,不久,车战松手道:“你行好运,我成功了。”
  艾姗道:“心中好难过呀!好似无数蚂蚁爬动。”
  车战道:“这是气被内功所逼,由各处血脉中集于咽喉,我想如不要急于治好你,过了十天也会好的,他这毒物本名十日眠。”
  艾姗的手脚能动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来,扑上车战,紧紧抱住乱亲,边亲边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爱了,难怪微微降到你怀中。”
  车战真没有想到她来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别闹了,我要去山东办急事。”
  “我跟你去。”艾姗松手,认真地说。
  车战道:“好,你快拿衣包宝剑,我们这就动身。”
  艾姗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长剑,开心地抢在前面,回头道:“阿战,你看,快近黄昏啦。”
  艾姗的纯洁和天真,车战愈看愈有好感,笑道:“这一路,特别要小心,跟在我身边不是好事,我是北极派眼中钉,随时都有麻烦。”
  艾姗道:“我才不怕,打架算什么?”
  车战道:“明的当然不怕,暗箭最难防,北极派各种邪门人物多得很,他们在真正武功占不了上风时,下流手段层出不穷,你被九苗蛊神整倒就是一个例子。”
  艾姗道:“我知道,谷不凡的续缘夫人就是我罗刹北极诸国第一号人物。”
  车战急急道:“谷不凡有续缘夫人?还是邪门人物。”
  艾姗道:“原来你还不明白,谷不凡的老婆死了多年了,他到漠北不久,在罗刹游历了七年之久,于北极结识了「玄冰神魔」之女,还生了个女儿叫「冷艳幽灵」谷月影,不过未入过中原。”
  车战道:“艾姗,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艾姗道:“北极派的内情,没有人比我清楚的,告诉你,达不花、柯哥林还是谷夫人的心腹,整个北极派大权,实际上操纵在夫人手中,谷不凡大女儿谷天鹰的丈夫,还是谷夫人外甥。”
  车战道:“我与北极派的恩怨,可说势不两立,其中原因一时说不完,我会慢慢告诉你。”
  经过好几天日夜奔走,这日到了苏州金坛城,时正中午,二人落在一家名为洪湖客栈里,梳洗后正当客栈内客满,车战在房中向艾姗道:“这是真正中原内地了,好在你这罗刹女子大部分象中原汉人,如果是白种人,那会把你当动物看。”
  艾姗笑道:“进店时,老板当我是你太太,你为什么不解释?”
  车战笑道:“我很荣幸,何必解释?”
  艾姗笑道:“你是假风流,这段时间不短,你却正经得很。”
  车战在她耳边道:“不到时候。”
  艾姗画脸羞他道:“错过机会,以后你休想。”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我定的只有一个房间。”
  “哎呀!你。”艾姗叫起来了。
  车战把房门一关,抱起艾姗向床上放,笑道:“你叫吧。”艾姗这时半推半就,二人扭作一堆了,如火如茶。
  艾姗笑骂道:“哎呀!坏蛋,这是白天嘛?”
  车战轻声道:“窗户关得紧,房门上闩了,我怕失去机会。”其实艾姗早已心许,这时已到神魂颠倒之际,那话儿就不必说了。
  车战慢慢地由手把艾姗轻轻抱起的时刻,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着她的背,而艾姗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艾姗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艾姗全身颤动了起来。艾姗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车战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艾姗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
  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他及艾姗开始冲动了,听他们的呼吸有如这白战飘落不已。他们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突然间,艾姗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车战,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聪明的车战也善解人意地为艾姗脱下了她的罗衫,抱到床上去。艾姗平卧著,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艾姗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车战抚摸着艾姗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艾姗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艾姗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当车战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
  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玉调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令车战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车战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
  车战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于是右手握起艾姗那纤纤玉手,引到自己的下身来。艾姗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居然呼吸困难了起来。艾姗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艾姗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车战。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慢慢地用无明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
  艾姗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艾姗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车战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更加膨胀。于是车战趁机的抚摸着艾姗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阴毛、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当艾姗玩够了车战那大宝贝时,这时车战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艾姗的阴核,害的艾姗抖动不已,于是车战再稍微翻个身,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艾姗那坚硬的乳头。
  “啊……唉唷……战哥……你……你……快……快别吻了……啊……我……实在……受……受不了……唔……啊……好哥……我……我下面……不知……怎么……好……好痒喔……”
  车战知道艾姗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将艾姗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于是车战跪在艾姗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只手分开艾姗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终于,车战把龟头套了上去,把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来吻住艾姗,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车战猛力一挺,插得艾姗痛叫了起来:“战……战哥……慢……慢点……痛……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当车战在向下插时,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艾姗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艾姗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战……哥……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妹……妹受不了……哥……轻……轻点……”
  车战老道地说:“姗……你放心……我……插慢点……就是了……等一下……就会好了……而且……你还有……慢慢舒服……哥……绝不骗你。”说完,见艾姗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艾姗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
  过了没多久,艾姗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绕。于是艾姗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使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车战的龟头,同时娇喘道:“战哥……里……里头……开始……痒……了起来……我……我……好难受喔……哼……哼……快……快……快给我……止止痒呀……哼……哼……”
  车战立即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直抵花心深处了。艾姗更是娇躯一颤,呻吟道:“嗯……哎呦……战……战哥……美……美极了……但……还是有……有些痛……哦……哎唷……我……妹妹……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没有一处……不是……舒服万分……哥……怎么到……今天……才……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战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只听到艾姗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车战使她太舒服了。艾姗此时更是渐入佳境,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战……我快没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我要……丢……丢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艾姗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车战的龟头,车战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艾姗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两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双方都达到最高潮,彼此享受到性交的乐趣。
  如胶如漆了半天,房门开了,双双走到前厅进餐。喝酒时,艾姗横了车战一眼道:“你是暴君。”
  车战轻声道:“小声点,厅里有可疑人物。”
  艾姗忽觉东角桌上有两位老人在注意她,轻声道:“是什么人物?”
  车战摇头道:“看他们眼神,不但内功高深,而且有邪光,今后夜晚要小心。”
  艾姗哼声道:“除了你,别人休想动我一根汗毛。”忽见店外走进两个面罩黑纱的少女,居然一直走向车战。
  艾珊突然闻到一股与众不同的异香,似有所悟,起身招呼道:“好不久见了,请坐。”
  车战莫名其妙,正在疑问之际,其中一个己在他右侧坐下啦,同时耳中传来轻轻地声音道:“阿战,别露相,店中有两个大邪门人物。”
  是纪翠羽的声音,车战豁然,接口道:“是何来路?”
  另一黑纱女子道:“北极派的堂主,「屠魂鬼手」真名不详,「毒莽无常」
  姓名亦不详,是两个可怕人物,他们是第一次进入内地。“车战听出是余微微。
  店家解事,走到车战面前问道:“公子,要添杯筷吗?”
  车战正要说话,忽见艾姗道:“她们已经吃过,阿战,我们三个要回房去一下,你在这里监视。”
  车战点点头,当三女起身去后,车战忽见东角上两个老人站了起来,料定他们要走,不禁暗急,忖道:“糟!他们要走了。”料得不错,两位老人结帐出店了,车战无暇回房通知三女,立即暗盯而上。
  过了一刻,三女出来时,一看不见车战,同时东角上的两个老人也不见了,三人都知是怎么一回事,纪翠羽急问道:“我们怎么办?”
  余微微道:“回房去,再等一会,如果屠魂鬼手等的落脚地,被阿战找到,阿战就会回来,假如到了天黑不回来,那就是追赶前去了,我们也好走。”
  纪翠羽道:“阿战见不得北极派的人,这一追,不知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余微微道:“我想尚未离开此地,这样好了,我们分开寻,寻不到还是回客栈,以明天早晨为最后限期,吃过早餐还不见回来,那就直向山东走。”
  艾姗道:“我对此地不熟,怎么办?”
  纪翠羽道:“跟我一道走好了,微微,你呢?”
  余微微道:“我想我的手下也到了吧,你别担心我不熟悉。”
  纪翠羽道:“好,我们立即分开。”说完带着艾姗向东街奔去。
  纪翠羽奔东街,微微自然走西街,但她走不到街尽头,忽见一个大汉在街上东张西望,微微认出大汉,立即走近道:“大金刚,你们全来了?”
  大汉一听声音,立即躬身道:“小姐,大家都到了。”
  余微微道:“快!吩咐下去,全部展开找寻车公子。”
  大汉道:“吓!小姐,车公子追着两个老人出北门了。”
  余微微急急道:“十八罗汉全部北上,你们四个展开寻纪姑娘,寻到了告诉她,车战公子追敌出了北门,我先追下去了。”
  大汉躬身道:“玄风和妙品有消息,她们早到苏北了。”
  余微微道:“好!大家在泰山见。”
  余微微真是江湖空前未有的奇女子,她不知凭着什么,根本不在城中停留,也不直向北追,一路凭着她的观察,居然拐向西追。余微微没有错,车战追盯两个老人,他只知把敌人掌握在视线下,早已错了方位,这时已深入茅山,那正是金坛城的西面,离城足有五十里了。两个老人似知背后有人盯着,他们也似故意引诱,可是这回的车战为什么还不出手呢?他又有什么打算?难道他不知对方在诱导自己?
  两个老人这时进入座小山谷中,说来不算山谷,那只是一处凹地,林深而密,忽然,又有一个老人出现,身边还有六个中年人。双方一会面,被追的两老之一在前,居然向后出现的老人拱手为礼道:“大先生,车战引到了。”
  那老人道:“两位堂主辛苦了,我们快入茅山,继续让他追。”
  堂主之一急急道:“大先生,这时是下手的时候了。”
  后现身的老人道:“张堂主,你错了,我们的目的,最主要是把车战引离方位,拖延他去泰山的时间,这时动手,只怕杀他不成,反把我们元气大伤,他的武功已到不可思议之境,掌门人也想早除掉他,但夫人力主暂缓,目前夫人只要血龙杯。”
  另一个堂主道:“大先生,涂光峰父子怎样了?”
  那老人道:“郭堂主,涂光峰父子已在掌握中,他拿到草图也好,让他取到血龙杯更好,他父子绝对活不成。”
  三位老人走着谈着,忽听后面有个中年人报道:“大先生,车战追得更近了。”
  那位大先生忽然向张、郭两堂主道:“现在绕南走。”又对六大汉道:“你们注意,每隔数里,必须有两人在他前面闪动,但要小心。”
  车战这时刚刚登上一崖,但忽觉方位不对,正不知如何处置之际,忽听崖下有人叫道:“阿战,快下来。”那是余微微的声音,车战大感意外,反身扑下。
  余微微迎上道:“你中了敌人的诱导之计了,正面是南方。”
  车战道:“星月元光,天空全是乌云,我对地形又不熟呀。”
  余微微道:“傻子!你追他们又不下手,一路盯着,到底为什么?”
  车战道:“我想谷不凡一定在附近。”
  余微微道:“啊!原来你想找他们头子?你错了,谷不凡的行动,比你更神秘,他能被你找到?”
  车战道:“现在怎么办?”
  余女道:“我猜对方还是不会放弃诱导你,他们的目的,八成在拖延你去泰山,现在我们在此山区故意到处找,左右前后乱追一通,也给他个莫名其妙,然后我们展开身法过扬子江。”
  车战点头道:“阿羽、阿姗呢?”
  余微微笑道:“为了追你,全走散了。”说完,拉他一把,不再说话,立即照计行事。
  二人在茅山区到处飞奔,不时发现有黑影出现,可是他假追一下又放弃,当到起更时,二人突然身法如电,连人影看不见了。天亮了,江都城门口走进了一对青年男女,那正是车战和上帝之女,微微已取下黑纱,打扮得素净无花,但她那天仙般的容貌丝毫不减。进城只吃了一顿早餐,连休息都没有,紧接再向北赶。
  二人足足走了三日三夜,这时微微道:“已进山东了,我们又有人盯上了。”
  车战道:“现在不管他,如果有人硬阻,我们就杀,由他盯去。”一顿,他又皱眉了。
  余微微无时不在看他,尤其他那最吸引微微的眼神,这时见他有点心神不定,问道:“阿战,你怎么啦?”
  车战道:“为何不见阿羽和阿姗?”
  微微轻笑道:“怎么啦!这几天我冷淡你了?”
  车战道:“不是啦!我担心她们出事情,阿羽是达不花放出来的,如果遇上达不花,后果不堪设想,我估计,北极派己倾巢而出了。”
  余微微道:“阿姗的武功,你还没有见到,有她在,保你有惊无险。”
  车战道:“靠不住!她已上过九苗蛊神的道,何况她又是谷不凡欲得之人。”
  余微微道:“你错了,目前你是最重要的人,北极派的全部精神现在是血龙杯,而你又是争夺血龙杯的最强对手。”
  车战道:“这倒是我希望的,希望北极派全部来对付我。”
  微微不自禁的地拉住他的手,轻声道:“白天不能快,敌人也是一样,我们租马骑好不好?”
  车战道:“骑马我内行,但我不喜欢骑马。”
  余微微道:“为什么?”
  车战道:“马能载人,也能累人,在我想,有匹马在身边,等于带个比你走得慢的从人,要照顾它吃,照顾它喝,一旦有事,或它又不能走的地方,你想多伤脑筋?”
  余微微笑道:“当然啦!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好吧,我们还是靠着两条腿。”
  车战侧头看看她,手也拉得紧紧的。
  余微微有了感觉,瞄他一眼,忖道:“他真是有分寸的人,无怪他能如此吸引人。”轻声道:“阿战,阿姗怎么样?”
  车战一看四下无人,低头亲亲她的秀发,笑道:“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余微微依偎着他,瞟着眼道:“她说你是暴君。”
  车战笑道:“那是她引发的。”
  余微微扑嗤笑了,轻声道:“怎么说?”
  车战道:“不能说,不过总有你知道的时候,你可不能说我是暴君啊。”
  余微微立觉心机摇摇,轻声道:“阿战,我怕!我不知如何办?”
  车战道:“阿姗向你说过什么没有?”
  余微微仰起头,眼睛发出妙不可言的神采,嗯声道:“说得很仔细,不过没有阿羽说得那样有技巧。”
  车战忍不住抱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的樱唇,耳语道:“阿羽已经有多次了,当然她有经验。”
  微微轻声道:“快放手,这是白天,又在路上,你真是,如被我手下看到才笑话。”
  车战松手笑道:“你太美,美得使我情不自禁,微微,天为什么还不黑啊。”
  余微微狠狠的瞟他一眼道:“你呀!这时我才明白你真正的风流,我看呀,你将来如何把我们安置?”
  车战道:“有打算,早已有了打算。”
  余微微问道:“什么打算?”
  车战道:“逐走万百通,但不杀他,将金银岛上我不要的放他带走,重新整理金银岛,不过那是我找到家父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听说过,金银岛尤如世外桃源,正合我们隐居。”
  车战道:“温倩云已经掌握了万百通全部重要财富,把金银岛整理好后,我们每年结伴云游一次,行道江湖,以三个月为期,剩下的时间,我们在金银岛过神仙生活。”
  余微微道:“我也有一大批金银珠宝,那是在伊犁得到的,正担心没有地方运,到时全交给你作行道用,我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实现。”
  车战笑道:“我保证有这一天。”
  车战、余微微想到未来的美景,如醉如迷,就在这个心情怡然的时候,突见前面冲出两大汉,如飞而来,同时发出如雷地大叫:“车公子,车公子,不好了。”
  「不好了」三个字,真如晴天霹厉,车战被轰得呆住了,他心中想,必定出了大事。
  余微微一见是自己手下,迎上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大汉道:“雷节度父子,外甥全被杀害啦,女儿不知去向,我们看到官家运了三口棺材进入临沂城。”
  车战面色大变,冲上急问道:“打听出原因没有?”
  大汉道:“公子,传说是涂光峰的九剑派杀的,但又有的说是北极派杀的。”
  余微微道:“很明显,雷节度也要夺草图,北极派更要夺,一场争夺之下,雷家遭了殃。”
  车战恨声道:“以杀还杀,我要替雷伯伯报仇。”
  余微微道:“假设车伯伯是落在北极派,你不怕逼着北极派下毒手?”
  车战道:“如果家父真的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我敢说,谷不凡也不会马上加害,只有两种情形之下,谷不凡才会下毒手。一为北极派处于无法挽回的败势,那他们会以家父来要挟我;一为他们得到了两极派当年令符,同时他们又将我除掉了,现在两极派令是在我的手中,谷不凡的两极掌门之梦未成,家父就算在他手中,绝无生命之危。”
  余微微道:“他一旦真要以车伯伯要挟你,你又如何应付?”
  车战道:“那是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没有话说,只有听你的了。”说完回头向大汉道:“火速通知我们的人,一旦遇上北极派人,只要在有利情况之下,不择任何手段,每次成功,都得留下我的标记,听到嘛?”
  大汉连声道:“小姐,属下听清楚了,我们这就去。”
  大汉走后,车战问道:“为何留下你的标记?”
  余微微道:“我要尽可能替你分担责任。”
  车战道:“我们先取血龙杯,火速去泰山。”
  余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几场大凶杀,就这样去,目标大显露,敌人有警惕。”
  车战道:“易容?”
  余微微道:“对,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愈老愈好,我拿出我的方法,你可不要见笑。”
  车战道:“好,找个地方,马上动手。”
  余微微道:“不!后面有人一直盯着,非到黑夜不可,现在我们拿出在茅山那一套,首先摆脱敌人的眼线,否则由两个青年一下变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于未变。”
  车战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势如箭,数里后,立即改变方向,又数里,再改,拐来拐去,直到天黑,使敌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黄昏后,这时临沂城内出现了两个老夫妇,一个长衫大褂,手持拐杖,苍松鹤发,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背曲,但有点相同,都是面色红润,有养生功深之情,非青春之貌,他们走柱街上,如乡巴老进城,东张西望。
  “阿战,你仔细看我,我也详细看你,查查有无破绽?”
  “微微!面貌衣着,形像举止,你变得太好,不过你的牙齿,哪有七老八十还有一口排列整齐的贝齿?”
  “对!你也是,快,到背街去,我有千日胶,黄黄的,擦上去就行了。”
  “微微,吃饭喝酒不会脱色?”
  原来那是车战和微微,只见假老太婆笑道:“不经我的独门药洗,一辈子脱不了的。”二人转过背街,再出来时,都变成黄板牙啦!
  车战忽然道:“微微,我在茅山追的两个老贼又在后面出现了。”
  余微微道:“不要理他们,找机会下手。”
  车战道:“在大街上?”
  余微微道:“他们是北极派的堂主,属二号人物,我们把他们在大街宰了,更能传遍江湖,北极派得到消息,必定是个下马威,不出半日,好事的,必定替我们取个字号。”
  车战道:“好,走慢一点,来他个突袭。”
  余微微道:“阿战,突袭不好吧?我们是正派人物啊。”
  车战冷笑道:“对付邪门讲什么光明正大,佛祖不会超度魔鬼的。”
  余微微道:“有几成把握?”
  车战道:“你认为他们能活着逃脱?”
  余微微道:“屠魂鬼手,和毒莽无常两个人能在北极派堂上任堂主。可见他们功力,门道不是三脚猫,也许另有邪门。”
  车战笑道:“我不是一个盲目行事的人,同时我告诉你,下手时,你对屠魂鬼手,凭字号,他只有隐手功夫是长处,致于「毒莽无常」四字中「毒莽」,你认为是那个莽字呢?”
  余微微逍:“不是蟒蛇的「蟒」?”
  车战道:“不!是毒草之「莽」,这是说,他也是个奇毒之人,下手时,不能留他一点气。”
  余微微道:“你怎么知道?”
  车战道:“一个人的姓名不可靠,你想到独孤乙没有?可是字不是自己取的,可靠性少说也有几成真实。”
  余微微道:“我又看到你另一面了,好!行人多了,够散布消息了。”
  两个北极派堂主也是六十左右的人,能在北极派任堂主,身当一面重任,中原各派的掌门人亦不过如此,其武功经验是何等高强,可是在江湖上,就怕功力距离相差太远,他们在行走中,对于左右前后,可说观察人微,对于错身而过者,尤其提防甚严,前面的两位自发老人,不时也在其一再注意中,然而他们就是毫无疑问,这时还正在交谈里!眨眼之下,二人突觉背部如遭雷劈,眼睛一黑,躺下了。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立即发出两声大喊,行人大乱,好事的、胆大的,霎时远远围观。
  “我看到,是两个白发老人下的手,好快啊。”
  “对,由屋面上逃走,一定是白发双魔。”人群中七嘴八舌,难免有些地头混混奔走相告,自称行家了。
  不出一刻,人群中走出两位中年人、四名大汉,谁也不明他们是何身份,四名大汉在两个中年人的指挥下,立即把尸体抬走了,等官家有人赶到,连尸体的影子也不见啦!北极派自两个堂主无故被杀之后,一连数日,坏消息不断,死讯如丧钟,一声声往上传,全派惊动了。在临沂西面,有座山,名为抱犊岗,近日在山上一座古洞内,武林人出进不断,原来其中住着几个神秘人物,为首的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其次是两位老人,通着儒装。这时女人面色铁青,手中端着水烟台,不断吸着,一口接一口。
  “夫人!杀了雷节度,目的在扰乱那小子去泰山,现在我们自己反而被拖住了,这是想不到的。”
  女人道:“一共死了多少人?难道连对方的来路都查不出?大先生,这太泄气了。”
  “夫人,一共死了二十三名,两位堂主、十一位舵主、十位香主,只查出对方是两个白发老男女。”
  女人道:“这好!几乎把带来的人去了三分之一了。”
  另一老人道:“夫人!属下现已派出马堂主回去调人了。”
  女子哼声道:“那要多少日子?二先生,你难道没有计算过?”
  大先生道:“夫人的意思是?……”
  女子道:“不管,继续奔泰山,我要会会那两个神秘老不死。”一顿又道:“大先生,无论如何,你要查出他们的来历。”
  大先生道:“是、是!夫人放心,必要时属下亲自出马。”
  女人道:“不,由二先生去,我随时要与你商量,对了,上帝之女和那车战呢?”
  二先生道:“这几天查不出,八成到了前途去啦。”
  女人立即道:“我们快动身,当心他抓到涂光峰,草图假如落在姓车的小子手上,血龙杯泡汤了。”
  大先生道:“涂光峰率领一批剑手,现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夫人,还是忍耐一下,车小子如没有草图,他去泰山也是白费。”
  忽然有个中年人奔进禀道:“夫人,又有三个香主被杀了,尸体发现在蒙隐城外。”
  女人突然站起道:“那两个老不死……喂!是不是那两个老不死干的?”
  中年人道:“重伤死亡,与前一样。”
  女人挥手道:“我知道了,去吧。”
  大先生看到女人向后招手,立即道:“夫人,非走不可?”
  女人道:“被动不如主动,我不能让那两老不死个个下手,再等几天,我的人手要去大半了。”后洞一连走出四个丫头、两个中年妇人。
  女人挥手道:“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丫头和妇人同声应是,又向后洞走去。
  “夫人,十大护法和现存的八大堂主如何调配?”大先生躬身问。
  女人道:“那是你们两个的事,何必问我?”
  “是、是。”他侧头道:“柯兄,你率十大护法作后应,不走大道,距离不宜过长。”
  二先生道:“是的,首席,还有二十几个香、舵主,如何分配?”
  大先生道:“柯兄,那是他们堂主的事,我们少插手。”
  青年妇人一定是北极派掌门的续缘,那是不问可知,两个老人当然是正、副谋士——达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连护法都被他们三人掌握了。
  这面调配完,悄悄出动,看情形是要决心一拼了,可是车战和余微微又怎么样呢?
  其实那两个假老夫妇已经到达新泰城了。在一家客栈里,车战和微微正在进餐,旁边还坐着一位书生。
  “车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点也看不出。”书生显得神秘兮兮。
  原来书生就是中州书生南宫超,只见车战叹声道:“雷节度被杀,我心中十分伤感,南宫兄,官府有何反应?”
  南宫超叹道:“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进京之外,我看得出,没有什么行动,不过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进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进京后,必有大批高手调来。”
  余微微道:“除了锦衣卫,难道还有什么人?”
  车战道:“锦衣卫无济于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个个顶多算普通高手。”
  南宫超过:“那要看刑部晋见皇上怎么说了,如皇上真个龙颜大怒,供奉院的供奉可能有几个老古董出马?”
  车战道:“我对京中人物太不了解,供奉院有些什么人物?”
  南宫超道:“供奉院里的人数不知,不过只知受皇上礼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那都是些隐士,人人神秘异常,没有皇上手谕,谁也派不动。”
  车战笑道:“来与不来,与我毫无关系,南宫兄,我之所以请你来会面,希望南宫兄替我找到麻不乱,通知他们,只说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儿,任何人都不得去泰山。”
  南宫超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请不必问,这就请动身。”
  南宫超起身道:“好,我这就走。”
  南宫超走后,余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车战叹道:“雷节度之死,算来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这时他们一家还是好好的,有了前车之鉴,我还能让麻不乱他们去。”
  余微微道:“我们只有直扑泰山了,先取到血龙杯,回头再展开暗袭。”
  车战点头道:“在我估计,我们这几天行动,最少也拖住他们一段时间,现在奔泰山,不会遇上大批北极派人物,纵有少数,那是他们该死。”
  出了店,两个假老人这时也不管别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三天后在泰山的日观峰上,出现了一对新面孔,男女两个都是三十许人,全是黑衣,四手空空,各背一个衣包,一个英俊,一个美丽。原来那又是车战和余微微的杰作了,只见女的道:“我这个打扮,伊犁人是常见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是第一次,你的人见了怎么办?谁都认不出。”
  男的笑道:“我这是未戴面具的独孤乙,为了大整北极派,白发双魔和现在的你我,要不时出现,现在你号什么?我就自称独孤乙。”
  余微微笑道:“我就是余微微,现在可以下山了。”
  车战道:“找个地方,我们倒要仔细看看血龙杯。”
  余微微道:“看看涂光峰的话是真是假?”
  车战道:“对!他说上面刻有天竺奇僧独创的三清古佛掌。”二人不走南面,偏西面飞踪而下,沿途不见一人。在他们的口气里,无疑已找到血龙杯了,半日后,二人到了万德城,落店梳洗,吃过饭,于是关紧房门。
  余微微道:“阿战,快拿出盒子来。”
  车战道:“微微,我不认识梵文。”
  余微微笑道:“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家师是梵文大师。”
  “好极了。”说着,拿出一只六寸高,五尺见方的紫檀木盒来,交与微微道:“听说杯上所刻,是肉眼难见的梵文,你要运出内功才行啊。”
  余微微接过木盒,只见没有锁,而是暗钮,立即打开,突觉宝光内蕴,不禁低声惊叫道:“是纯羊脂白玉雕成的,毫无暇疵。”
  车战道:“装入清水,先看看有无血龙出现?”
  余微微道:“不,先看梵文。”
  她运起内功,将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车战急急道:“记下来,然后运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余微微道:“这很容易,可惜没有用,心法未完,似只一半。”
  车战诧然道:“一半?怎么会呢?”
  余微微想想后道:“此杯必有一对,另一个杯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车战道:“嗨!交趾人进贡才一半,这是什么道理?”
  余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奥,只怕连交趾国也不知道,此杯是古玉,杯上有灵气隐隐,是非凡之物。”
  车战道:“你的意见……”
  余微微道:“此杯落单多年了,如我判断不错,另一半也会出世啦。”她将梵文心法记下后,立即运出内功,小心地抹抹玉杯,一会郑重道:“我怕损坏玉杯,抹去其中一段也够了。”把玉杯装入木盒,交车战收入包内后,再一字一字说出来,加以解释。
  车战天赋奇高,听一遍就够了,之后,他闭目宁神,悟了一会,突然叫道:“微微,这是佛门心法,与我练的无形神功各有其妙啊。”
  余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练的是道家最高心法,天竺奇僧刻的是佛门心法,我刚才也把我练的一比较,似也有共同之处,这就是所谓万法归宗之说,一点不假,可惜只有一半,否则我们又多一种最高武学啦。”
  车战道:“微微,我们必须找到四海神捕才好,把玉杯交给他,也好使他交差。”
  余微微道:“慢点!留下来,暂时不交,我还有用。”
  车战道:“你有什么用?”
  余微微笑道:“也许有大用,暂时不用问,我们走。”
  车战道:“不!你要说一点点用处给我听。”
  余微微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道:“假设我们另外易一种容,又假设京中派出了几个神秘供奉……”
  车战道:“我明白了,把玉杯故意露露,与供奉看看。”
  余微微道:“接下去?”
  车战道:“供奉当然全力向我抢夺,难免一场做戏打斗。”
  余微微道:“再接下去。”
  车战道:“我们冒充北极派的人,打不过就逃走,叫供奉找北极派要血龙杯。”
  余微微鼓掌道:“这是其中一部分用处。”二人说完,正要出房间时,忽然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同时听到外面有少女叫!
  余微微立即道:“是玄风!快,快开门。”车战急急拉开房门,一看真是玄风和妙品,立即将她们放入。
  余微微惊喜道:“你们如何找来的?”
  玄风道:“四大金刚发现小姐在伊犁的易容,还说身边有位不认识的青年,我们知道那青年是车公子易容的,刚才找到柜上一问,因此找来。”
  车战笑道:“你们真精灵,为何不想你们小姐另有男朋友?”
  妙品笑道:“只有你能勾引我家小姐,别人没有这种本事。”
  余微微笑骂道:“阿妙,你胡说什么,快说,四大金刚、十八罗汉现在哪里?”
  玄风道:“他们要去泰山,我想不对劲,假传小姐之命,阻止他们,现在不也在城中。”
  余微微笑道:“你做对了,有赏。”
  妙品道:“小姐,你可知道?涂光峰父子全光了,他们剑手也被杀光了。”
  车战骇然道:“草图夺走了?这是几时发生的?”
  玄风道:“是雷节度被杀的同时,不过涂光峰死得惨,经过一番严刑才死。”
  余微微吓声道:“北极派得了草图还施严刑?”
  玄风道:“那是逼问血龙杯上刻的什么玄功之故。”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出动大批人马,原来他们也得了杯中秘密。”
  玄风道:“我们在暗中盯着,发现北极派足有四十个男女老少登上泰山去了。”
  车战笑道:“成事在人,让他扑个空,对了,你们可曾见到大佛儿?”
  妙品道:“还有麻不乱、桑屠、纪小姐、艾小姐都在一块,听说大佛儿要单独奔泰山,后被艾姗劝住,不放他打单。”
  余微微笑道:“大佛儿真个听话?”
  玄风道:“不知为什么,那巨人居然乖乖的,现在艾姗为首,反向南走了。”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有了艾姗,你又多个谋士了。”
  车战笑道:“你是诸葛亮,她是庞统!伏龙和凤雏,全归我了,哈哈。”
  余微微立向玄风、妙品道:“你们快去通知我们的人,叫他们悄悄分批南行,目的地为祁连山。”
  玄风忽又道:“八大奇探有信来,说京师派出四位供奉,两个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一个中年男的,一个中年女的。”
  余微微道:“只说形貌,没说字号?”
  “有。”妙品急答道:“两老是一僧一道,和尚号「山海头陀」,道人叫「长城真人」,中年男子号「黑山剑客」何茂森,中年女人号「五湖大娘」秦梦源,听说都是武功超凡之人。”
  车战道:“八大奇探本事真了不起,我听说过,他们确是奇人,三十年前,兴安大会有他们参加,原来他们被皇上礼聘为供奉了。”
  余微微道:“听说兴安大会的时候,你们两极门最出风头?”
  车战叹道:“也就因为这个原故,才引起谷不凡夺权之心。”
  余微微打发玄风和妙品走了后,二人在房中又详细商量一会,这才出店南行。
  走了两个时辰,余微微猛拉车战一把,立向一座树林闪进。车战疑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余微微道:“西罗杀星史脱拉,还有两个男女。”
  车战急问道:“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在后面,也向这边来了。”
  车战道:“女的什么年纪?”
  余微微道:“不到三十,看样子妖妖气气,另外那个男的不认识,又好像见过,也不到三十。”
  车战偷偷地闪到林边向外探头,又急急回来道:“女的是谷不凡大女儿「寒冰灵魂」谷天鹰,那男的没见过。”
  余微微道:“你勿动,我就回来。”她不等车战说话,形如幽灵般闪了出去,车战要阻都来不及,只在林中搓手不停。
  过了半个时辰,余微微回来急急道:“好消息!北极派将来会分裂。”
  车战道:“微微,你说什么?”
  余微微道:“我本来要去看看那个男子是什么人,无意中听出谷天鹰的口风,她是站在她父亲一边,暗暗发展她自己的势力,原来谷不凡有批死党,暗中不服玄冰夫人掌权,大家捧谷天鹰为首,现与玄冰夫人暗斗非常激烈。”
  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大批北来,谷天鹰又是单独行动。”
  余微微道:“听口气,史脱拉似已加入了谷天鹰的阵容,他们之间有了条件,而且也很妙。”
  车战道:“什么条件?”
  余微微道:“谷天鹰许下诺言,要把她三妹谷天虹许配史脱拉。”
  车战道:“谷天鹰有什么资格替妹妹做主,我知道,北极派就只有谷天虹是善良的。”
  余微微道:“我也知道,听说论正派武功,谷不凡的子女,只有谷天虹最强,漠北武林称她为「绝世双剑」,兄姐们还怕她三分哩,谷天鹰以妹妹作饵,怕只是圈套而已。”
  车战道:“那个男子是谁?”
  余微微郑重道:“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他叫巴力克,为交趾浪人,号「黑心狼」,武功隐毒,又号「无影飞刀」,他表面上加入了谷天鹰,实际上似另有图谋,我听他没有说几句话,但说出来都与血龙杯有关,他好像把重点放在血龙杯上。”
  车战道:“我本来要想趁这时机除掉谷天鹰和那两个家伙,现在他们既是北极派的炸药,我就暂时不动了。”
  余微微道:“我意外又看到两个人影了,一个老头、一个中年妇人,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就是京里出来的供奉。”
  车战道:“那与我们无关,他们出来,对我们有好处没有坏处。”
  余微微道:“如果他们只为血龙杯,而不替雷节度伸张正义呢?”
  车战道:“八成如此,雷节度的仇,只有我们去报了。”
  余微微道:“不,我要拉四供奉下水。”
  车战疑惑道:“拉他们下水?”
  余微微道:“先别问,来!我们的相貌形态改一改,你改中年,我改少妇,你在见到四供奉任何人时,手中拿出血龙杯盒子,我则从后追你,我们要以五成功力放对,大打一场。”
  车战大惊道:“做戏?”
  余微微道:“对!在他们面前,作得要真,否则瞒不过的,这场戏的后果,不出数天你就明白。”
  车战大笑道:“我冒充是北极派的。”
  余微微笑道:“你真鬼!我这诸葛亮没有当时孔明好当,你比刘备精多了。”
  车战道:“那两个供奉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当我暗盯谷天鹰回来时,发现他们向西南方向的路上走,但不知做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一定在泰山扑了空,现已回程了,但四供奉却以为血龙杯已经到了北极派手中,他们在情况不明之下,也在暗盯着。”
  余微微道:“对!这正是我们做戏的时候。”
  车战照计行事,他立即易容,完成后问道:“我以北极派人何种身份?”
  余微微笑道:“北极派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哪来身份?打完了,你走了,四供奉一辈子也在北极派要不到你这个人,四供奉大捣北极派,无休无止是确定了,这一来,北极派自身也起了疑问,派人清查又难免。”
  车战大乐道:“高招!我走了,你在暗中追。”
  车战立即偏西南出林,他一路察去,在十余里路程中,突然看到各种江湖人物,但都放弃,因为没有微微所说的,也有好几个北极派人,他也不再出手,不过他有所悟,忖道:“北极派人在回程分散了,这是为什么?”一沉吟,忽又道:“他们在搜寻我,认为血龙杯已落在我手中。”时又快黄昏,车战忽觉身侧有人。尚未察出,忽见两个人闪出!
  “朋友!你贵姓?”两个中年人已到车战近侧。
  车战一看,问道:“朋友,两位有何指教?”
  两中年之一道:“朋友,问答也有先后吧?”
  车战道:“在下胡辙,转教是?”
  那中年人噫声道:“看阁下与我年纪也差不多,凭阁下步法,也是武林中人,在下等未听过有胡辙人物?我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故意吃惊,抱拳道:“失敬、失敬!在下来自南疆。”
  那中年见他从小山道走,立显自得之情,点头道:“听口音,你确是南方人,北上有何贵干?”
  在这种逼问式的追查下,车战强忍一口气,灵机一动,笑道:“在下在查寻一个姓巴的交趾人,不知二位兄台可曾见过,此人号称「黑心狼」,听说也到北方来了。”
  “嗨!是「无影飞刀」巴力克,阁下竟敢找他?”
  车战故意大笑道:“我没羽箭正是他的对手。”
  车战提到巴力克是其对手的人物,两中年似有了戒心,立即拱手道:“打扰兄台了!在下等未见到巴力克,对不起,再会了。”说完走向一条岔路去了。
  车战不由暗笑,但他从二人脸色中看出,那「黑心狼」确有几分威风。余微微在暗中盯着,车战不能走没有掩蔽的地方,否则会暴露她的行动。再查三五里的时候,忽见一处山道小路上确有两个人,也正是微微所说的,一位年约七十的老人,头束金冠,身穿僧纳,一看便知是个老头陀,一个是中年妇人,车战想想觉得好笑。
  “这样两个人走在一块儿,确实不太相称,不过我明白,这就是微微手下奇探所得,四供奉中的「山海头陀」和「五湖大娘」了。”他立即取出檀香木盒,一面故意着,一面低头往前走。他的脚步有意放重,不怕前面的头陀和妇人不回头。
  “大师!那个中年人手中?”
  “对!是圣上说的,檀香木盒中有血龙杯。”二人猛地一回身。
  在暗中的余微微,她发现头陀和妇人有了企图,她已如风追出,大声道:“北极派,你逃到天底下我也能查出你,快把东西拿来。”
  车战侧身而立,作出一拚之情,冷笑道:“不怕死!你敢在北极派人面前动脑筋,那是你活得不耐烦了。”立即将木盒收起,双手一搓,猛迎上去,火辣辣地与微微交上手。
  头陀这时立住道:“五湖施主!你看看,那年轻女子、中年男子使的是什么功夫?”
  妇人道:“和尚,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看他们的武功?”
  头陀郑重道:“我看他们武功很奇特,也是有用意的。”
  妇人道:“什么用意?”
  和尚嗨嗨笑道:“贫僧看得出,这时我们如果一出手,那中年人怕失去宝物,自然要拼命,少女怕宝物被我们得手,攻势不是对那中年人了。”
  妇人道:“二人被逼,反而联手?”
  头陀道:“那是自然的。”
  妇人道:“大师要等他们分出胜负才出手?”
  头陀点头笑道:“总比这时出手好吧?”
  妇人笑道:“长城老道说你有心机,不似出家人,果然有道理。”
  车战一面猛仆,一面暗示道:“微微,向左侧林中,和尚与那妇人想捡便宜。”
  余微微笑道:“是你逃走的时候了,当心!八成轻功,否则恐难摆脱。”车战说逃就逃,余微微故装大怒追击,这种行动,大出头陀意外,一顿之下,立与妇人冲出,也向林内猛扑。车战和余微微存心脱身,那与真正打斗不同,等头陀和妇人追进林内时,真的连影子也没有了。
  “噫!这是什么一回事?难道飞掉了。”头陀愣住在林中。
  妇人生气道:“大师!这下可好,捡死鱼不成了?”
  和尚冷笑道:“问北极派要人。”
  妇人道:“大师!现在的北极派,比当年两极派更盛,说得好,他们不认帐,说得不好,他要看我们的真才实料呢。”
  和尚道:“通知长城真人和黑山剑客,看他北极派强盛到什么程度,如不交出人和血龙杯,捣他个鸡犬不宁。”
  看情形,余微微的策略成功了,他们这时又回到武林从未见过的新的面目,双双已在向南进的三十里外啦,只听车战哈哈大笑道:“这一把火,放得太好了,不出一月,等好消息。”

  第九章 七仙女险遭欲魔
  十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行人的身上,倍感亲切和舒适,在泰山夺宝后的一个多月,江湖上掀起非常混乱的局面,也有莫衷一是的传言,血龙杯到底落在谁的手中呢?北极派在找寻车战,当然也怀疑其他的人,可是朝廷已派出了四批供奉,人数多到八名,他们却向北极派要夺得血龙杯的人。这时在米苍山脉的一处山道上,正行着一个巨人和两位青年高手,他们就是大佛儿、麻不乱、桑屠,当然,他们是接到车战的指示去祁连山的,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车战的影子。三个人一面走,一面谈着。
  “大个子,阿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何一直不出面与我们见面呢?”麻不乱望着巨人说。
  巨人摇头道:“我们一直没有分开,你问我,我问谁?”
  桑屠道:“那个谷夫人这段时间也不好过,一批一批的供奉问她要血龙杯,听说打也不是,不打又难以交代。”
  麻不乱道:“北极派虽然不怕朝廷,但又不敢得罪,八大供奉都是奇人异士,打起来损失必大。”
  大个子道:“北极派是不愿得罪朝廷,他们势大,八大供奉对他们来说,不会有多大压迫感,雷节度他们都敢杀害,证明北极派一旦在必要时同样会动手。”
  桑屠道:“雷节度到底是个归田告老的人物,官家不会把他看得比血龙杯重要,不过北极派的罪名是摆不脱的。”
  一阵喊杀之声,忽然隐隐传来,麻不乱听听后笑道:“这一个月来,打斗真个多,不知又是什么冲突发生了?”
  大佛儿道:“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不少生面孔,最少也是三、五成群,不知是何方武林?”
  桑屠笑道:“看他们的气势,没有北极派人嚣张,也许是各派名门派出来的高手。”
  麻不乱笑道:“九大门派抱定保守态度近十年了,等于关闭自守,难道也忍不住了,否则就是血龙杯的引诱,不过北、南两边似也有不少人进入中原了。”
  三人循声走到打斗处,发现有一批大汉困住一个老人和两位中年人,大汉人数多到十七个。
  桑屠突叫道:“被困的老人是四海神捕公孙度。”
  麻不乱道:“另外两个中年是公孙度当年助手,这是什么一回事?”
  大佛儿问道:“公孙度和阿战有无关系?”
  桑屠道:“当然有关系,但他是官家请出来的。”
  大佛儿道:“对方又是什么人?”
  麻不乱道:“八成是北极派的,我们不能不出手相助。”
  大佛儿道:“北极派至今还不知道我与阿战的关系,你们两个别动,由我出手。”
  麻不乱笑道:“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大显身手,好极了!这次看看「擎天神」露几手。”
  大佛儿笑道:“你这一说,我又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就不去了。”说完,大步奔向斗场。人未到先出声,大佛儿发出洪钟一般的大喝:“住手。”
  北极派人一见来了个巨人,全都愕然,可是他们自认高手,虽觉惊讶,但却无人住手。大佛儿一看无人理他,心中有气,猛扑而出,冲进斗场,他全身刀剑不入,双手叉开如铁钳,抓着剑,剑折为二,捞着人,臂折骨裂,一会儿甩出七八个。这种形势那还有什么打得,斗场突然发声大喊,北极派人猛朝四外逃窜,受伤的也顾不得痛了。四海神捕和其他两个同伴也傻了,喘着气,话也说不出。
  麻不乱和桑屠大笑奔到,挤向大佛儿竖起拇指道:“兄弟,痛快痛快。”
  四海神捕认得二人,立即拱手喘声道:“麻大侠、桑大侠,这位是谁?”
  麻不乱笑道:“公孙老头,你老没有听说「擎天神」三字?喏!就是他。”
  三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多谢大侠救援,感激不尽。”
  大佛儿回礼道:“三位前辈!小事,小事,为何被他们围困?”
  公孙老头道:“雷节度被杀,外甥、儿子完了!只有女儿雷龙女下落不明,小女与其感情不错,四出寻找,谁知亦如石沉大海,老朽认为全落在北极派手中去了。”
  桑屠接口道:“你老暗探祁连山,因此被他们发现围攻?”
  公孙老人道:“正是如此,全亏三位遇上,否则又全完了。”
  麻不乱道:“你老太冒险了,金山和祁连山都是北极派重地,势力大得惊人,晚生打听京中已派出八大供奉,现在也向祁连山来了,你老最好追随供奉走,不宜深入。”
  公孙度道:“老朽有一大秘密奉告三位,血龙杯共有一对。”
  大佛儿啊声道:“除了双鹗盗走那只,另外一只又在何处?”
  公孙度道:“这一只连北极派都不知道,是老朽无意中听到两位交趾人秘谈,这两个交趾人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交趾人,可见另外那只血龙杯是在被查的那交趾人手中。”
  麻不乱道:“现在只有你我六人知道……”说着观察一下动静又道:“为了我们自己,千万别把风声泄露,我们尽量查出那交趾人。”
  公孙度拱手道:“当然、当然,三位再会了。”
  分手后,麻不乱道:“这事必须设法告知阿战才行,不知他在哪里?”
  桑屠笑道:“只怕他比我们先知道了,这个风流家伙已与上帝之女同行,而那少女又有十八罗汉、四大金刚、八大奇探、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消息比谁都灵通。”
  大佛儿问道:“我们还是向祁连山直进?”
  麻不乱道:“离祁连还有数百里,但这已是北极派范围内了,不过我们要在牢固关停下来,先等一等阿战的消息。”
  桑屠道:“你准备到你嘉陵江朋友家去?”
  麻不乱笑道:“你说「剑门快手」唐康扬?哈哈,他也是你我一样,无家无眷,孤家寡人一个,牢固关的石室,经常是空的,不过遇上他在家当然好。”
  大佛儿问道:“剑门快手是什么意思?”
  桑屠笑道:“剑式快,暗器快,反应更快,又号「唐三快」,是麻不乱最好的朋友。”
  麻不乱笑道:“他住在北极派势力之下,不知他有什么本事活下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就接近牢固关了,可是大佛儿忽然立住道:“大家注意,我已感到有点不对,当心暗袭。”
  麻不乱已知他修炼的是「纯阳童子功」,急问道:“有什么不对?”
  大佛儿道:“由晚风中送来奇异的香气。”
  桑屠笑道:“这一路到处都有山花,有何出奇?”
  大佛儿道:“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气,不过这种香气与艾栅、齐丰姿、纪翠羽她们的不同,没有她们纯正。”
  麻不乱道:“难道是谷天鹰要向我们下手,她会七变魔影,真要当心。”
  大佛儿道:“绝对不只一个女的,她们更近了,大家提功,香气愈来愈浓了,在我的经验,不到十丈了,她的功力非常高,我竟察不出她们的行动声。”
  桑屠道:“不一定是对我们而来……”
  话未完,大佛儿立即轻声道:“出现了,是七个少女。”
  麻不乱回头一看,吓声道:“晦!七个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居然是七个美女,这从哪里来的?”
  桑屠道:“该不是北极派的?”
  大佛儿道:“看她们气势,似不是对我们而来的,阿战说得对,她们的眼神未带杀气。”
  麻不乱道:“你看她们衣裙,竟是红黄蓝白黑紫青,背上一致带剑,七人的身材也同样苗条,姿色也同样迷人,这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喂!前面那个巨人,你可是武林传言的「擎天神」?不要那样疑心嘛!我们没有敌意呀。”
  麻不乱一推大佛儿道:“红衣女在叫你。”
  大佛儿立住身子,回头道:“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嚏!个子大,人却不粗嘛?”说着,七女接近了。桑、麻也跟着立住,七女一近,看得更清楚,七个少女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了,愈近愈显清秀动人。
  红衣女望着大佛儿,笑道:“这两位八成是麻、桑两位大侠了?”
  麻不乱拱手道:“不才麻不乱,他是桑屠,请问七位从何而来?”
  这时黄衣女接口道:“海上来,三位可听过「神屿」两字?”
  大佛儿啊声道:“神屿七仙女!「朝辞白帝彩云间」。”
  红衣女笑道:“我们都没有姓,我就是朝容,穿黄的是二妹辞归,蓝衣是三妹白雪,白衣是四妹帝姬,五妹是穿黑的,叫彩花,穿紫的是六妹云霞,七妹闲净。”
  大佛儿道:“七位姑娘从来不进中原,这次是什么原因?”
  朝容道:“我们是由交趾来,要查一个交趾人的下落。”
  麻不乱道:“一个叫巴力克的交趾人,号「黑心狠」的浪人,又号「无影飞刀」?我们见过,他现在北极派,跟着北极派掌门之女谷天鹰一块。”
  红衣女朝容道:“我们也有所闻,就是找他不到。”
  大佛儿口快心直道:“七位姑娘该不是为血龙杯而来?”
  红衣女轻笑道:“三位的消息真灵!告诉三位,交趾方面也有不少一流好手进入中原了,不但要追巴力克,也想要皇上失盗的那一半。”
  麻不乱笑道:“皇上所失血龙杯,连北极派是否得手还不清楚,现在八大供奉出动向北极派要东西,将来的发展必定激烈无疑,现在又有另外一只出现的消息,看来更乱了。”
  红衣女道:“那要看最后结果了,还有一事我要请问三位,听说中原出了两个怪人,一为独孤乙,从其现身至今,听说无人知其底细,神秘异常。另外一个叫车战,这人对我们女孩子非常坏,名声不好,可是真的?”
  大佛儿哈哈大笑道:“这两个家伙!确实与众不同,独孤己神出鬼没,车战嘛……他坏是坏,但我奉劝七位姑娘,最好见了他别接近,如果被他看中了,或者七位接近他,哈哈……”
  “喂!擎天神,你笑什么?”黄衣女辞归追问。
  大佛儿道:“不说也罢,总之七位小心为上。”他说完拱手道:“我们要去牢固关,时间不早了,再会。”麻、桑二人同时拱手,告别后,立向另一条山道而去。
  红衣女回头道:“大个儿说话那么神秘,这是什么道理?”
  蓝衣女白雪道:“阿容,难道那车战有邪门?”
  红衣女笑道:“江湖女子中,公认上帝之女是第一高手,近闻那余冠英都成了车战的情人,我不信车战有不可抗拒的邪门。”
  白衣女帝姬道:“大个子似对车战毫无恶感,这又是什么道理?照理说,武林人提起风流二字都无好感呀?”
  红衣女笑道:“车战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他一面,我们只知余冠英都爱上他而好奇,一心想见见他的真面目,同时又怀疑他就是独孤乙,所以非找到他不可。”出乎七女意外,这时在她们后面竟跟着一个单身青年人,相距不到十丈,不时向七女打量,既不超前,也不太落后,甚至不走别条路。
  “阿容,你们看看那个家伙。”这是青衣女开口了。
  红衣女道:“七妹!人不犯我,我们也不犯人,天下路,天下人走,如果他有什么坏举动,那他是自己找的,怪不得我们。”
  紫衣女道:“阿容,也许他就是神秘人物独孤乙哩。”
  红衣女笑道:“阿霞,哪有如此巧的事,假如你怀疑,我们就等他接近谈谈,神屿七女不是小家气。”脚步放慢,那青年为势所通,不得不接近了,但他不搭讪,自然的,也不注意七女,侧身要过。
  “喂!你姓什么?”老七青衣女忍不住问了。
  青年毫无表情的道:“在下万重山,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阁下的易容术的确高明,可惜遇上我们姐妹,你却逃不过了。”
  青年道:“在下能易容不稀奇,江湖人莫不都有几分隐秘,姑娘能看出在下,这倒不简单,神屿七仙女名不虚传。”
  红衣女子道:“吓!你知道我们的来厉?”
  青年道:“距离金银岛两日船程的神屿,算是南海神秘岛屿之一,七位由芒街登陆交趾,再由交趾追赶巴力克入中原,沿途大战天笑十三佛,逼问血龙杯的秘密,又与交趾「霸世派」冲突;在五鬼岭力拼退罗十七虎,与无敌帮结下梁子,这些在下都知道。”
  红衣女噫声道:“你的神通真不小,你是独孤乙?”
  青年摇头道:“独孤乙永远是蒙面的。”
  红衣女道:“你的名字只怕也是假的,我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你为何落单了?”
  青年似感一怔,这才带笑道:“姑娘也很高明,只怕猜错了人,请把注意力放在前途。”
  红衣女道:“前途?前途怎么样?”
  青年道:“巴力克早已查出七位的来龙去脉了,他已挑动北极派「四大天王」、「四大长老」来向七位要血龙杯,这是贼喊捉贼的手法。”
  红衣女骂道:“好个黑心狠,我要剥他的皮。”
  青年笑道:“此路经过「天斗谷」,也许巴力克也在谷内,在下先走一步了。”
  红衣女道:“你不能走。”
  青年道:“姑娘!为什么?”
  红衣女道:“你不现出真面目,我就不放行。”
  青年笑道:“我们是友非敌,何必呢?”
  红衣女道:“现在我是逼你,除非你打过我们。”
  青年摇头道:“我从不与非敌人交手。”
  红衣女笑道:“不现真面目也可以,但要与我们同行,你该不怕我姐妹吃掉你吧?”
  青年笑道:“七仙女身边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别人看了不叫奇怪才怪,不知令妹等是否愿意呀?”
  黄衣女笑道:“我们结义姐妹,一切听阿容的,从现在起,你不现出真面目,我们就一直不放你。”
  红衣女娇笑道:“二妹,看样子,你也猜出他是谁了。”
  其他六女同声笑道:“我们都明白,他根诡。”
  红衣女大声笑道:“他是来看我们如何对敌的。”
  青年道:“诸位说什么?在下不懂。”
  红衣女忽然拿出一面小小的古镜道:“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青年惊奇道:“显形镜!又名「蜗皇镜」,原来姑娘有宝物在身。”
  红衣女笑道:“我刚刚暗察镜影,发现你身佩一把宝剑,这才想到「无形神剑」,不过你的易容是运内功形成,不是化装,宝镜拿你没有办法。”
  老四白衣女道:“姐!他以这个相貌在后跟着我们,显然是我们太丑了。”
  青年立即笑道:“冤枉!冤枉!谁见了七位也会做梦的。”
  红衣女道:“四妹,别逗他,这是北极派势力圈,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过奇怪,车兄,你那批美人呢?为何一个都不在身边?”
  青年笑道:“各有各的工作去了,朝容,还是你有良心。”
  其他六女异口同声叫道:“你说我们没有良心?”
  青年笑道:“是美就是美,说自己不美的女孩子,岂不太无良心了。”他这一说,不但化解了六女的责难,反而引起一阵娇笑,哄动了!
  红衣女忍不住笑道:“你真会化险为夷呀。”天色更黑了,七女一男。走在深山峻岭之间,如果不是人人都有一身武功。在这种异声阵阵之中,胆都会吓破,还说走路哩!
  红衣女问道:“天斗谷还有多少路?”
  青年当然就是车战了,只见他向前一指道:“不出五里,那儿西通祁连山脉,左右是奇峰相连,别无通路。”
  红衣女道:“找在未入中原之前,对中原各大门派,以及各帮各教都详细分析,但却不知北极派中有「四人天王」其人,四大长老我们知道,那是谷不凡的死党。”
  车战道:“你当然也知二十年前的两极派了?”
  红衣女道:“我先问你,神屿岛主你听说没有?”
  车战道:“七海女神没有见过,但在家师口中说过。”
  红衣女道:“那就对了,她就是我们七姐妹师傅,你想想看,中原武林近六七十年中大事,我能不知?两极派分裂,北极派灭了南极派是件何等大事?”
  车战道:“现在告诉你,「四大天王」就是谷不凡当年暗中助手,不过当年称之为「死海四煞」,我也是近日才调查出来。”
  红衣女道:“我知道你是南极派唯一遗孤,当我未入中原之前,家师叫我们在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们姐妹到处在寻找你。”
  车战道:“这真谢谢令师关怀。”
  黄农女道:“今晚你可除掉四天王了。”
  车战摇头道:“暂时不想下手,今晚不但不除掉他们,我还要留下他们。”
  红衣女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现在分成两堂,玄冰夫人有夺取谷不凡地位之心,凡是谷不凡死党都不服,暗中以谷不凡长女为首,迟早会火拼,留下他们有用处。”
  七女同声道:“有道理!有道理。”
  车战道:“目前有朝廷八大供奉在搅局,暂时能维持北极派的假团结。”
  “大姐,大姐。”黑衣女发出低叫。
  红衣女道:“五妹,什么事?”
  黑衣女道:“六妹看到左侧有点异样动静。”
  红衣女回头向车战道:“我们遭监视了。”
  车战笑道:“那是自然,四大天王、四大长老不能不带些二流货来,我们不管,故意朝天斗谷闯,装作不知道,重点在捉巴力克。”
  红衣女道:“巴力克在交趾,算是第一号人物,功力深厚,「无影飞刀」名不虚传,发出时,除了有点破空之声,根本无法看到飞刀。”
  车战笑道:“那是在刀上涂有某种药物之故,比暗器强一点,在黑夜正是他拿手时间,只要留心风声就行了,不过别忘了,他的飞刀是弯形,不是直攻,而是绕飞攻击,左面有风声,你们提防前后和右侧就行,它的长处在虚实莫测。”
  红衣女啊声道:“有这种事,你如何打听这般清楚?”
  车战道:“知彼知己是武林最重要的,我就怕你们不知,所以才在后面盯上你们。”
  红衣女道:“说来说去,我当你在动我姐妹歪脑筋里。”
  车战笑道:“只怪我的雅号不好之故,江湖女子都怕被我捉住。”
  红衣女娇笑道:“那有什么用,只怕你不要。”
  车战笑道:“我可没有那样坏。”
  白衣女轻笑接口道:“我真想看看你是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相信我会把持不住。”
  红衣女急急道:“四妹,你千万别自信,你能胜过余冠英?”
  车战笑道:“你们对微微那样清楚?”
  红衣文道:“我们没有见过她,是家师说的,她老人家说,余家妹子是天下美女之大成,同时又视男人如粪土。”
  车战忍不住笑道:“你们哪一个又不是万中选的美人,其实美有多种,在我心目中,能吸引男人就是美,如眉、目、鼻、嘴、脸及身材,能长得合乎正常,然后在这几部位又有某一点特别有吸引力,这岂不成了大美人,你们七姐妹,要不要我评头论足一番?”
  七女同声道:“不要!不要。”
  车战笑道:“其实你们已不止一点能吸引我,最少一个也有三四点……”说到这,又轻声道:“你们当心啊。”
  红衣女满不以为意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车战道:“打什么赌?”
  红衣女道:“你不采取任何手段,而使我们心甘情愿,我们七姐妹都是你的。”
  车战笑道:“这真难!不过我还是愿赌,我如输了,我就一辈子作你们听差的,连我已有的,包括余微微,都听你们七姐妹使唤。”
  红衣女笑道:“七个啊!少一个吸不住你都算输家。”
  车战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渐渐进入谷了,红衣女笑道:“就是这谷吧?妹子们,提足内功,阿战,你就不必出手。”
  车战笑道:“如有巴力克就交给我,其他我都不管。”他说完,一闪不见了。
  红衣女吓声道:“好快的身法。”
  黄众文笑道:“姐,你真要我们与他打赌?”
  红衣女叹道:“他的真正面目还没有看到,就凭他假面目我们已经输了一半,你们问问自己,哪一个对他有不良印象?异性相处,印象非常重要,也是第一关。”
  白衣女道:“奇怪,他这种长相我们为何不讨厌他?”
  红衣女道:“四妹!原因在我们未入中原之前,早已被其吸引住了,同时又知道他这时的现象是假的,加上他刚才的风度、大方的谈吐,尤其他那一双魔力强劲的眼神,只怕师傅的警告落空了。”
  紫衣女道:“师傅只是警告,没有阻止我们呀?”
  红衣女笑道:“师傅是开明的老人,对儿女之事从不过问,问题在我们自己,不过我还是不信他的魔力,难道我们七个竟没有一个抗拒他?”
  深入谷中,只见四壁陡立,高人云层,只有一条通路,地势之险,无与伦比,红衣女道:“这谷是狭长形,当心暗袭。”
  七女再行进不到百步,忽见四下起了异声,接着黑影到处闪动,忽听一个隐声大笑起自前面,霎时出现四个老人,其中之一冷声道:“原来是七个小丫头。”
  又从暗处闪出一个中年人道:“四长老,七只小鸡,何必长老出手?”
  一老人道:“北进堂主,你派几个香主收拾她们,当心,不要打破血龙杯。”
  看情形,北极派真的受了挑拨,就在这时,从暗中一连闪出七名大汉,手中兵器,映着天空月亮,寒光闪闪。
  红衣女轻声向妹子们道:“立好阵位,以七巧阵快攻,给那些老贼见识见识。”
  七女暗就阵位,依然向前移动。突然一声大喝,七名大汉猛扑而上,但忽然不见七女,只见满眼全是剑气飞舞!
  四个老人一见,同声大叫道:“七巧阵。”叫声未停,剑气中连连发出惨嚎。
  这时七女后面也有四个老人出现,前后不约而同,一齐夹扑而上。
  红衣女喝道:“阵势不变,方位向西移。”
  八个老人似知七巧阵的奥妙,他们分成八面,攻势十分惊人,可是他们的强大劲力始终压不住七女的剑气。相持足有一个时辰,七女无法把八个老人诱进阵内,但一阵阵的外围压力,是七女所经过的打斗中最强大了。八个老人亦有不同惊恐,他们合八人之力无法攻散七个少女,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一旦传出,他们老脸如何挂得住。又有一刻,不知何故,突见八个老人一声不响,全部撒手后退,转眼之间全光了。
  红衣女到底是老大,忽然挥手急急道:“大家注意,速向西面出口冲出。”
  说完领先前奔。
  奔驰中黄衣女突然问道:“大姐!你看出什么了?”
  红衣女道:“二妹!八个老不死不败而走事不寻常,快、快、快,马上有更大压力发生。”七女走不到百丈,突然四外响起一阵阵古怪的音响。
  红衣女问声大惊道:“妹子们当心!提高十成内功,守住心神,这是西域魔音。”七女似已遇上强敌,面色十分凝重,不出一会,突见四面八方飞舞赤身露体的影子。
  红衣女大叫道:“妹子们,快闭上眼睛,这是「欲魔幻影」,也是我们女孩子最怕的克星。”
  黄衣女道:“姐!我们看不到出路?”
  七女部把眼睛闭上,当然看不见出路,红衣女非常着急道:“不管怎么样,千万别睁开眼睛,睁开就会迷失本性,听敌摆布了,舞动手中剑。”
  正当紧急时,忽听耳中传来车战的声音道:“听我脚步声,跟我走。”
  红衣女道:“阿战!你在哪里?”
  车战道:“不要睁开眼睛,我在你们前面,我已发出神功。敌人在黑夜看不见我,记住!我说散开时,你们向四面纵出数丈之外蹲下。”
  红衣女道:“为什么?”
  车战道:“诱敌现身,我要除掉他。”
  红衣女急急道:“他是西域神魔,十分厉害,家师也会失败在他手下。”
  车战道:“欲魔幻影,见女的施男赤身,见男的施女赤身,内功再高,也难免堕其魔掌,不过目前施法者,未到火候,八成是老魔徒弟,你们照我吩咐去做就行。”
  七女耳听前面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于是循声移动,但四外幻影愈来愈多,异声也愈起愈盛,只叫得七女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突听车战低声道:“散开。”
  七女猛地四窜,落下就蹲着。
  不出一会,耳中听到一阵怪笑,笑完有人隐隐道:“你们这些美人儿,终于落在大爷我手中了,哈哈!我今夜人宝两得了。”一个四十五六的异服人物出现了,只见他由一石后转出,得意非凡地向七女走来。
  当他快近七女时,猛听一声冷笑道:“该死的东西。”轰然一声大震,那异服怪人来不及察看,背部猛遭一掌重击,哼声倒地,口中血如泉涌般直流!七女闻声跳起,见情愕然,她们不是看到敌人的死像,而是看到尸体旁边站着一位英俊不群的青年。
  “朝容,别呆了!当心还有强敌,我们快离开。”
  声音很熟,红衣女高兴道:“阿战是你!这是你本来面目?”
  车战笑道:“我要运功,易容也要内功,我无法兼顾。”
  众女都看呆啦,还是红衣女笑道:“你如不出声,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刚才出谷时,你用什么方法骗过敌人?”
  车战笑道:“我只要运八成内功,全身如同隐在雾中,白天不能骗过高手,在黑夜,那连影子都不会让敌人看出。”
  他领着七女绕过一座石峰,转入一片森林,停下后笑道:“深夜了,你们休息一会向左侧出林,不出二十里就到神宣驿了,我现在要去牢固关,前途再见。”
  黄衣女道:“不,刚刚看到你本来面目,你就要走。”
  车战笑道:“辞归小姐,当心啊!我们有赌啦。”
  白衣女笑道:“我们跟你去牢固关不行嘛?”
  车战笑道:“你们跟我愈久,输得愈快,如果不怕,当然可跟我去牢固关。”
  红衣女笑道:“余冠英在牢固关?”
  车战摇头道:“她去召集手下去了,我是去会三个朋友。”
  红衣女笑道:“去会一个巨人,还有麻木乱、桑屠是不是?”
  车战笑道:“你们都见过了?不错!还有剑门快手。”

  第十章 侠心感动黑心狼
  天快亮了,七女跟随车战,足足走了九十里才到牢固关,可惜在一处石室前招呼数声,那有半个人影,车战领着七女走进石屋,只见桌上还摆着未冷的食物,不禁郑重的向七女道:“食物未动,人却不见,出了什么事情?”
  红衣女道:“等一下,也许会回来。”
  白衣女忽道:“这里有张字条。”她立即拿给车战。
  车战见到纸上写着:“阿战!食物请用,我们来不及等你,大佛儿发现一个老头,他说是西域神魔,他饿着肚子追,我们只好跟去。”车战看字条是麻不乱的笔迹,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吃吧!吃完了再做决定。”桌上摆着五个大盘,三条红烧大鲤鱼,六只烤鸡、两只大清炖蹄膀,近百个卤蛋,还有盘小菜,桌旁还摆着一桶米饭。
  “啊呀!他们有多少人?要吃这样多东西,我们八个吃不了一半呀。”黑衣女五姑娘彩花惊叫起来。
  车战笑道:“你们哪里晓得,大佛儿每顿能吃五六人份,否则他会经常叫饿。”
  老七青衣姑娘闲净格格笑道:“真吓死人了。”
  七女似也饿了,拿起筷子就要动手,却被车战立即阻止道:“慢点!我们来时不见人,当心他们走后有人动手脚。”说完,亲自把菜饭检验一番,之后笑道:“你们不会笑我大惊小怪吧?”
  红衣女笑道:“你确实细心,江湖经验比我们老。”
  车战突向门外道:“哪位姑娘在外面?请进来同时用餐吧?”七女闻言一惊,她们自问,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出。
  门口走进一位少女,只见她带着笑意道:“车公子,你虽细心,只怕还有疏忽处。”
  车战一看是苗女金花,不禁讶异道:“是苗姑娘。”
  苗女笑道:“你不担心我是前来放蛊的?”
  车战揖手道:“请坐!别说生疏话,姑娘,你怀疑菜饭中还是有毒?”
  苗女坐下后道:“放毒之人不是白痴,在你这样精明的人物面前,把毒下在饭菜里,岂不是自费心机,公子,你查查筷子头。”
  车战拿起筷子,嗅了嗅,摇头道:“没有什么呀?”
  苗女道:“有气味的不算绝毒,无色无味的才算高明。”她在自己面前拿起一双,连嗅都不嗅,惊吓道:“绝毒冰蜈汁。”车战和七女大吃一惊,愕然望着她。
  苗女道:“这是谷天鹰下的毒,我看到她由这方向离开。”
  车战叹声道:“好心狠的女子,姑娘!你教我何以回报?”
  苗女笑道:“我是嫁过人的,不然我也不放过你,何况你从来没有向我爹下手,这算我的报答好了,大家换过筷子吃东西吧。”
  车战向七女道:“苗姑娘叫金花,是九苗蛊神的千金。”
  七女拱手,也要各报字号,但被苗女阻止道:“七位!神屿七仙女,我已久仰,车公子是祸水,你们被掷进旋涡了,他又是武林第一号风流人物,你们可要当心,其实我说也等于白说,你们已脱不了身啦。”
  红衣女笑道:“你运气好,提前嫁了人。”
  大家换过筷子,同桌饱餐一顿之后,苗女起身道:“爹在等我,我不奉陪了。”
  临走又道:“这里地形畸岖,四面有石山石洞,各位不妨分开查查,保证有什么发现的。”
  苗女走后,车战叹道:“我一念之仁,放了她们父女,想不到今晨被她解一次大难。”
  红衣女道:“我们分开四外查查看,不知她说得发现是什么?”车战首先走出石屋,选一高崖走去,找来找去,没有什么,于是直奔崖下。
  这时后面有三姑娘白雪追上道:“阿战,查崖洞。”
  车战等她走近笑道:“你落单了。”
  白雪瞟他一眼轻笑道:“你该不是狗吧?只有狗在白天想那个。”
  车战哈哈一笑,直奔崖脚,当前就是一洞,回头道:“你在外面。”
  他在洞口看了看,噫声道:“这里有人来过。”
  说着向洞里走,但不到两丈就惊叫道:“这是谁下的手?”
  白雪闻声进洞,但被车战急阻道:“别进来。”
  白雪大声道:“你看到什么?”
  车战道:“一个少女,全身精光死在这里。”白雪闻言一惊,不听阻止,闪身而进。
  车战急急道:“你要干什么?”
  白雪道:“我要看是不是熟人。”
  洞中尸体是仰躺在地,没有伤痕,不知是如何死的?白雪见了,虽然羞红了脸,她靠着车战道:“是不是邪门采补死的?”
  车战摇摇头,扶住她道:“不!你看,死者面带微笑,如是采补所至,那会皮黄肌瘦,我明白了,这是受了欲魔幻影所迷,不再醒转。”他说完,掩上沙,再以石块堆上。
  白雪突然道:“我想起死的是谁了。”
  车战道:“是谁?”
  白雪道:“是交趾女子,我见过。”
  车战道:“这绝无人性的家伙,八成是西域神魔,大佛儿一定在这儿发现他才追去,如果不是看到神魔作为,他是不会追的。”
  二人再向其他地方查,忽见红衣女走过来道:“那边石后有两个男尸。”
  白雪道:“是我们过去见过的交趾人?”
  红衣女点头道:“你们见到什么了?”白雪在她耳边轻声细说,又不时瞒着车战。
  “死丫头,你和他一同看。”红衣女带笑道。
  车战笑道:“这不能怪我,是她硬闯进去的。”
  红衣女瞟他一眼道:“还说哩。”
  大家陆续回到石屋,休息一会,红衣女问道:“阿战,下一步向什么地方去?”
  车战毫不考虑道:“由阳平关奔祁连山,晚上必须赶到白雀寺。”刚刚走出石屋,车战忽然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向正面走来,行色匆匆,不禁噫声道:“这妇人是何来路?”
  红衣女笑道:“她号「神屿飞鸽」,叫赵四大娘,还有黄大娘、张三嫂、马二姑,是我神屿四大耳目,一年四季都在外面。”
  说到此,妇人已到,她不管车战是什么人,一见七女,高声道:“你们真会走,我找得好苦啊。”
  红衣女笑道:“赵四大娘,有事?”
  妇人道:“岛主有命,叫大小姐别放过一个头上长三色毛的中年男子。”
  红衣女道:“喂!赵四大娘,师傅没有说原因?”
  赵四大娘道:“有一点!岛主说,他身上有部名为「隐阳符」的魔书,如果这部书落到天赋高的邪门人物手中,天下武林高手都会变成凶神恶煞,目前这人自己尚未练成,那刀书又名「万恶咒符」,是「三色毛」易根生得自长城古窟,三色毛天赋不高,他自己悟不出符咒玄奥,目前他正在找寻一个名叫「疯儒」的符书痴,他不会找会武功的江湖人物。”
  红衣女回头向车战道:“这怎么办?秘密迟早会泄露出去,这部书比血龙杯更重要。”
  车战道:“找巴力克、找三色毛都要找,他们的行踪不定,只有碰运气了。”
  “你就是车公子?”妇人这才望着车战。
  红衣女笑道:“赵四大娘,他现在是易容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妇人道:“不!大小姐,刚才我已看到四个人,其中就有巴力克,他是与谷天鹰妖女、史脱拉、谷天鹰等三人同行,不过这时巴力克单独向东南方向去了。”
  红衣女闻言一愣,向车战道:“这如何办,我们单追巴力克?”
  车战急急道:“不!巴力克要追,谷天鹰要除掉,她是个害人精。”
  红衣女道:“你我分开追,你追巴力克,他的无影飞刀只有你能对付。”
  车战道:“好!你们七人也得小心,谷天鹰的七变魔身非常厉害。”
  红衣女忽向三姑娘白雪道:“三妹!你随阿战去,我们可以千里香联络。”
  她说这话时,似已向白雪递过什么暗号。
  车战急急道:“何必把你们七巧阵分开,如遇强敌怎么办?”
  赵四娘似已看出红衣女的心意,从旁插嘴道:“公子,你放心,我家七位姑娘练成很多阵法,从两个人的「双隐合击」阵到七巧,都是对付强敌用的,她们是岛主的心肝宝贝,岛主已尽其所有相授了。”
  为了追赶巴力克,车战这时真的没有想到其他,只见他向白雪道:“我们走。”
  临行,红衣女又向白雪道:“三妹,留心啊。”
  车战已到十丈外,回头不见白雪,大声道:“快!我不等了。”
  白雪向她六姐妹皱眉道:“为何要我跟他?”
  红衣女道:“你比我们更接近一步,岛主师傅的话你忘了,我们要想未来,非他不可。”
  白女点点头,如飞追上去,叫道:“阿战,不要太急,当心追脱啊。”
  车战见她到了身边,摇头道:“这次不怕他脱出掌,我就是等他落单这个机会,”
  白雪道:“你已有了成竹?”
  车战点头道:“到时别插嘴,只要配合我的行动就行,看我如何摆布他。”
  白雪道:“不是把他除掉夺取血龙杯?”
  车战正色道:“假如血龙杯不在他身上带着,杀了他再也无处可找下”
  凭着车战特殊的追踪本事,一路追下去,白雪见他在路上做出各种怪异举动,那是伏在地上嗅,抓一把土嗅,沿途嗅树叶,像猴儿手,像犬儿鼻,看得白雪忍不住笑。约有四十里,车战忽然道:“很近了。”
  白雪大喜道:“冲上去动手呀。”
  车战忽然摇头道:“我如不要杀他,我就捉不住他,这个人的一身所有,最近我已查得非常清楚,他不但武功高,剑术一流,还有无影飞刀,这且不要紧,他的智慧比武功更高。”
  白雪道:“那怎么办?”
  车战道:“我虽可以九成功力杀他,只怕血龙杯不在他身上,唯一方法是以智慧对智慧。”说到此,他忽然皱眉道:“阿雪,令师可曾知道血龙杯的秘密?”
  白雪道:“家师是何等人物,她当然知道,否则他老人家不会派我们出来争夺,不过那也是……也是……”
  车战道:“噫!为什么不说下去?”
  白雪瞟他一眼,低头道:“为了……为了……帮助你。”
  车战道:“好啦!我不问帮我的原因,那你们是已知道血龙杯上刻有肉眼不见的「三清古佛」心法了。”
  白雪道:“当然!两只杯上,各刻一半。”
  车战道:“我已得到前半心法,杯子就在我身上。”
  白雪大喜道:“你伪装北极派人,引起八大供奉向北极派要人?”
  车战道:“这是计策中某一部分,问题我已将杯上前半段心法,运功力抹掉中间几句,现在任何人得了这只血龙杯也没有用了,只有我得才有用。”
  白雪道:“你可以施展心机,与巴力克交换血龙杯呀,如我猜得不错,巴力克也把那一半心法悟出来了,与他交换,他是百分之百愿意。”
  车战道:“我就是想用这个手法,不是我不愿急急行动,而是他的智慧太高,以普通手段是没有用的。”
  白雪道:“你怕他看出抹掉部分?”
  车战道:“对。”
  白雪道:“傻瓜!你也有高智慧,想几句似是而非的心法,再刻上血龙杯呀。”
  车战道:“你说到问题中心了,请问,这时从何找寻刻那种细致字的巧手呢?
  也许这世界已经没有了。“
  白雪忽然娇笑道:“你要几个?”
  车战愣愣的道:“几个?”
  白雪道:“对!神屿岛上就有八个,她能运毒螺针刻出肉眼看不见的字,岛主就是把她所创各种玄秘功夫刻在一株珊瑚王树上。”
  车战豁然大喜道:“你是第四把高手?”
  白雪笑道:“我们一面盯着巴力克,一面找机会刻字,你念出你编的心法,我会很快刻成。”车战喜极,一把拉住白雪,火速双双前奔。不到五里,耳中突然传来无数呐喊之声。
  白雪急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八成是夺血龙杯的,快追上,也许巴力克独力不支。”
  接近时,白雪急指道:“他,是他,他是二十几个大汉围着的黑衣青年。”
  车战道:“奇怪,看情形他已施展了全力,为什么只施放一把无影飞刀?”
  白雪道:“他只有三把无影飞刀,他如放出去没有余力收回再放,那顶多杀一少部分,看情形,这批大汉背后,似也有人懂得巴力克的弱点。”
  车战立即向四面仔细观察,一会道:“不错!你猜对了,那树林后还藏着一老一少。”
  白雪道:“在那几株树后?”
  车战道:“你注意看,左前方侧面那排树,其中有一株大樟树,他们藏在树后,不时露出头来呢。”
  白雪看了一会,忽然惊声道:“我看到了,老的是玄冰夫人护法之一,也是她的心腹,年轻的就是他亲人,也是谷天鹰丈夫「飞天饿虎」侯冠,他练有「飞天神虎」功,双爪功力强的邪门杀人。”
  车战道:“我不是示好,我们必须助巴力克一臂之力,阿雪,由你出去转移他的命运,我在这里监视那护法和侯冠。”
  白雪拔剑道:“你要当心。”
  车战笑道:“他们不动,我也不去逼他,否则你看结果就是。”
  白雪一剑攻人重围,娇声道:“巴力克,留下两成力,抽出你那只左手来。”
  这时巴力克却已使出全力,一看有个少女冲进,立即认出,大声道:“三仙女,谢谢啦。”
  白雪笑道:“你认为我是好意?”
  巴力克立感压力松了不少,哈哈笑道:“不管是好是坏,现实上我已蒙惠啦,七仙女从不分开,他们死定了。”
  樟树下青年立由背后拔出一对怪兵器,形同虎掌,急急道:“护法,我们上。”
  老人一把将他拉住道:“少主人,主人吩咐老朽与少主同行,一方面怕你同床人施展计谋,另一方面,就是怕你性情冲动,三仙女一出,其他六仙女必定在暗中。”
  青年怒叫道:“凭你我之力,难道怕七仙女?”
  老人道:“少主人,你的话是不错,但我们再观察一下现场。”
  青年道:“那石后面生的青年?”
  老人道:“对!少主人,你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北极高手,凡负责监视斗场的人物,没有两套神秘功夫,他就是出手了,三仙女都听他的,那就等于告诉我们他是什么货色了,这一场出我意外落了空,血龙杯今天没有希望。”突听阵内惨叫连声,一个一个的倒下了,五个中了无影飞刀、三个被白雪的宝剑劈倒。
  那老人一看不是头路,猛地一甩手,霎时,空中冒出一团花。众大汉一见大哗,莫不四散奔窜。眨眼之间,斗场只剩下白雪和巴力克。
  巴力克连看都不看奔逃之人,收回剑,拱手道:“三仙女,可以请令师姐妹出来,趁在下内劲未复,好意完了,坏意上场呀。”
  白雪插好剑,笑道:“算我这场纯属好意吧!我的姐妹虽不在此,我却有个朋友要与你会面。”
  巴力克道:“我虽然尽全力拼斗二十几个玄冰夫人的香主、舵主,可是我眼睛还能分出一点闲工夫看外界,你指的是那个非常面生的青年?”
  “不错,就是我,你的眼睛在那样丝毫不能疏忽之间能看到我,证明你是条不可忽视的汉子,「黑心狼」,你心黑眼却很亮。”
  巴力克拱手道:“阁下既然对我很了解,报个假名来吧。”
  车战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指出我的真名,要假名何用。”
  巴力克道:“不说也罢,假的不说真的也不能说的,要血龙杯?”
  车战点头道:“你的不在身上,我却有一只现成的,要不要看?”
  巴力克道:“不怕我抢夺?”
  车战大笑道:“我听说你的飞刀很了得,刚才又亲眼见过,我亮出杯子给你看一看,你还没有能力抢过去,不过我知道你也不会那样粗心。”说完拿出檀木盒。
  巴力克立即打手势阻止道:“不必打斗,我知道你手中是真货,我也知道,你已记下杯上的心法子,要与我交换?这是说,你我同练一样功夫?”
  车战笑道:“你的确高明,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
  巴力克道:“你不想在杯上动手脚?”
  这句话,真把车战愣住,但他很快大笑道:“本来想,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太精明。”
  巴力克大笑道:“能说这种坦率话的人,举目武林,只有一个人了,你是风流客车战?”
  车战暗暗佩服,点头道:“朋友,我在什么时候又多个客字了?”
  巴力克道:“何止多个客字,近几个月来,你的全衔可长哩,要不要听?”
  车战道:“说说看?”
  巴力克笑道:“神出鬼没千变万化,诡计多端武功莫侧,风流客车战。”
  车战大笑道:“未免言过其实了,巴朋友,可以言归正传了。”
  巴力克道:“今夜三更时间,我们在摩天岭会面,不要弄错了,我说的是青州北连界的摩大岭,此去不到一百里。”他说完又笑道:“三清古佛心法下半段,我也抹去两句真言,我不信你没动手脚,问题不在你我换时坦诚相告,你有精灵诡计名,我是个黑心狼。”
  车战笑道:“到时再说吧。”
  巴力克一拱手,人去如风,霎时不见,白雪道:“他真厉害啊。”
  车战道:“出我想像的高明,不过也省了你的麻烦。”
  白雪道:“他抹去的会不会说真心话?”
  车战道:“我已不在乎三清古佛心法了,不是真的也罢,不过他如是条汉子,他就不应施诈,他很明白,他如不说真话,我会随便放过他?”
  白雪道:“现在你要把重点放在「三色毛」易根生那人身上了?”
  车战点头道:“那才是真正可怕人物,一旦「万恶咒符」被他练成,或落到北极派人手中,甚至任何一流邪门人物手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白雪道:“我们这就向摩天岭方向走?”
  车战道:“现在早了一点,能找个地方吃饭休息就好。”
  白雪道:“我们必须经过青州城,青州城距摩大岭不到七十里。”
  白雪讲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眼睛瞄着侧面的山崖上,又轻声道:“又有人监视我们了。”
  车战笑道:“根本不要理睬,我们走。”
  走在路上,白雪闷声不响,车战发现,低声问道:“有心事?”
  白雪瞟他一眼,摇头道:“你别想歪了。”
  车战道:“那你不说话?”
  白雪道:“阿战,巴力克是怎么一回事?他离开谷天鹰后被围的,而围他的又是北极派,甚至又有谷天鹰的丈夫在旁监视督阵。”
  车战笑道:“这就是说,北极派闹内讧已经很明显,如我猜得不错,玄冰夫人在未与谷不凡结婚之前就有隐谋。”
  白雪道:“一开始的动机就想夺取北极派?”
  车战道:“我虽不敢说,八成如此,而真正的目的在进入中原。”
  白雪道:“想在中原武林称尊?”
  车战道:“百余年前,北极有个玄冰派,势力也很大,野心不小,但在进入中原不到三年被消灭了,玄冰夫人八成就是该派遗留一脉。”
  白雪道:“谷不凡现在是被玄冰夫人控制了?”
  车战道:“我想他被玄冰夫人迷住了,或者他已受了玄冰夫人某种控制也不一定。”
  进入青州城,找到客栈吃饭休息,只等中午过后,阳光威力减弱一点好上路。
  客栈里的食客很杂,在川北地,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总和起来,汉人反而见少啦,白雪喝着茶,眼睛在数人头,轻声向车战道:“此地的回民有这样多?”
  车战道:“八成靠近青海,不过甘肃也不少。”
  白雪道:“阿战,北上角两个人,是道士还是边地另外什么教徒,穿的是八卦袍,头上又束冠,道人带的是长剑拂,他们还带和尚月牙铲,简直不伦不类,还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里。”
  车战笑道:“武林中怪事太多,怪人无数,身在江湖,要见怪不怪,见奇不奇,那两人是西域巫教,号称捉妖专家,不过依我看,这两人不是普通巫教人物,而是两个武功高的中年人。”
  白雪听到这,突又把话转开,似在侧耳听什么,轻声道:“正中间那一桌人谈什么你听到没有?”
  车战笑道:“那一桌有一个是本地武林人,其他都是乡民,好像都是认识的,在茶余酒后,那种谈话你也留心?”
  白雪道:“你看他们的神情,绝对不是东扯西拉,我听到说什么「竹子洼」
  有两个武林高手被妖怪害死了。“
  车战摇头道:“你要把这种人的谈话当真,可说茶楼酒馆大多了,我们可以动身啦,走吧。”
  白雪身边正经过店家,她立即叫住道:“掌柜的,竹子洼离这有多远?”
  店家看看二人,郑重道:“两位贵客,要去看昨夜被妖怪害死的异乡客?”
  车战道:“真有其事?”
  店家道:“当真有,竹子洼就在离城五里的西面,死的人,听说还是青城派的大侠啊!现在有青城派的长辈赶到了,真是妖怪所害,经查过,全身没有伤,也不是中毒。”
  白雪向车战道:“我们是向北,不顺路,否则去看看也好,青城掌门杨清波我认识,也许是他自己来了。”
  车战似想到什么严重问题,可是与巴力克三更之约不能不去,他立即起身道:“阿雪!我们会过巴力克后再转往青城派人出事地。”
  白雪道:“你信不信真有妖怪,我在神屿真见过海怪。”
  车战道:“魑魅魍魉是有点,山魈树怪也不假,可是两个青城派高手不是普通人,说被妖怪害死我就不相信,这其中必有古怪,不过我不亲眼看看死者无法确定。”
  白雪道:“阿战,我担心与「阴阳符」有关。”
  车战道:“我就是怕这个,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阴阳符有什么作用。”
  白雪道:“可能又与「西域神魔」有关也不一定。”
  车战道:“西域神魔我已知道其魔法作用,除了「欲魔幻影」就是「魔音慑魂」,不但我能对付他,还有大佛儿也不怕他。”
  白雪道:“大佛儿不怕他?”
  车战道:“对!大佛儿练的是「纯阳童子功」,所以他追去我很放心。”
  当二人走进山道时,忽见六个少女由一崖上飞落,车战一见,哈哈笑道:“你们成功了?”
  原来是红衣女朝容等六女,白雪迎上道:“大姐,你们落空了?”
  红衣女道:“我们追到一座峰下,谷天鹰会到一个人,我们不但不敢追,连面都不敢露了,只得悄悄回头找你们。”
  车战急问道:“谷天鹰会到什么人,居然使你们害怕?”
  红衣女道:“就是西域神魔。”
  车战大惊道:“谷天鹰居然勾引上西域神魔,这就可怕了。”
  红衣女道:“你们追到巴力克了?”
  车战道:“我这就是去摩天岭,今晚三更与巴力克交换血龙杯。”
  红衣女道:“我们回程时看到大佛儿和麻不乱和桑屠他们,看情形,他们追失了西域神魔后,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什么人物,行动很急的样子,我们来不及招呼。”
  车战道:“这样吧,白雪一个人行动我不放心,现在你们全到了可以去看青城两个剑士是如何死的了,详情问白雪好了,我去会过巴力克后再回头找你们。”
  红衣女道:“阿战,我还得到消息,谷不凡现已经丧失意志了,一切都被玄冰夫人所控制,北极派大权,全部控制在玄冰夫人手中,只有少数老一辈的不服,现在扶助谷天鹰反抗玄冰夫人。”
  车战笑道:“我早已料到有这一天来到,但不知关人的秘密石洞落在哪一方控制?”
  红衣女道:“当然是落在玄冰夫人手中,你要赶紧探出才行,那个石洞,不仅仅是关人,而且是北极派的收藏重地。”
  车战道:“我决心先探祁连山的北极派重地,不管家父是不是落在谷不凡手中也要去。”
  分手后,天已黄昏,车战单独一人,施展轻功,七八十里路,不须全力,竟在初更前就赶到一座奇特的高峰下,举目一看,四面都是矮山,唯独当前一峰插天,心想必是摩天岭无疑了,于是拔身而起,笔直朝峰顶跃升。到了峰顶,只见怪石嶙峋,于是他登到最高点,坐在一块石上静等三更到来。未及三更,忽然看条黑影出现,运起目力,发现就是巴力克。
  “巴兄,你来了。”
  黑影闻声,冲到大笑道:“车兄,欲得之心这么强,先到很久了?”
  车战道:“不是欲得之心强,而是另有急事,你看,三仙女都没有来。”
  巴力克道:“啊!在下失言了。”他立即拿出一个与车战身上同样的檀木盒子道:“车战,我没有失信吧?”
  车战道:“哈哈!总算你的心没有全黑。”笑着,也把盒子拿出,并顺口吟出两句心法,道:“你信不信?”
  双方把木盒交换,巴力克也吟出两句心法,笑道:“你会相信我?”
  车战道:“人之相处,贵在知心,以现在的功力来说,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你之所以不怕我向你下手,可见你是知我!知我而骗我,在你心安否?不过我劝你,交趾是你地盘,没有人能是你对手,回交趾去练三清古佛功,在中原,你不但没有时间练,而且时时被追逐。”
  巴力克道:“车战,告诉你,我是中原人,并非交趾,家祖父去交趾,全家至彼邦不到三代,现在我的家人已没有了,我为什么要回交趾?”
  “原来如此!这样好了,我有个地方,你可以去练。”车战诚恳地道。
  巴力克道:“什么地方?”
  车战道:“南狱主峰的古名叫什么?”
  巴力克道:“佝偻。”
  车战道:“对!佝偻之下有座秘密洞府,就叫佝偻洞,只要你不轻视衡山派,我给你一件信物,你可以去佝偻修练,衡山派接了我的信物,你连三餐都有人供应。”
  巴力克激动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忌视?”
  车战大笑道:“人弃者我不一定弃,人好者我不一定好,我问你,你一生相信过谁?可是你对我毫无戒心,这叫做缘。”
  巴力克猛地一把拉住车战道:“风流客,我该不是美女吧!我怎么也爱上你,你这家伙怎么了,这样可爱,行!我去佝偻,不过不在目前,你别问原因。”
  在摩天岭上,武林中两个奇特的人物,居然谈得情投意合,车战与巴力克一直谈到天亮,在阳光高升时才分手。

  第十一章 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
  车战、巴力克离开摩天岭顶峰不到半个时辰,意想不到,这时在半山中追逐着两个人影,前面走的是个非僧、非道也不像儒着的中年人,衣装怪异;后追的竟是二十七八的少妇,身材苗条,仪态万千,可惜美中不足,在她风情楚楚中显得轻浮而带煞气,说来实在不调和呢!
  “符鸩、符鸩!你到底为了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那样好,你还不满意?”
  中年人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回身道:“谷天鹰!我西域神魔不知杀了多少女人,不管她有多年轻、多么娇美,我得手后,从不想两次就要她的命,可是我对你……”
  谷天鹰道:“符鸩!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是我对你何尝又不是百依百顺?”
  中年人叹气道:“嗨嗨!谷天鹰,我老了,我不如史脱拉那样年轻。”
  谷天鹰道:“哎呀!你说什么呀?咯咯!原来你是吃醋呀。”
  中年人道:“哼!天亮前,我亲眼看到你和他在林中眉来眼去,你把我符鸩当傻爪?”
  谷天鹰道:“哎呀!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已对你说过真心话,难道你忘记了,目前我是用人之际,我需要一批史脱拉那样有力的帮手,我对他还完全是假意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别来这一套,你的所作所为我不在乎,我也不嫌你嫁过「飞天饿虎」侯冠,可是你跟我「四域神魔」好过之后,你就不能跟别人好。”
  谷天鹰道:“符鸩!你要不要听我解释?史脱拉喜欢的是我三妹谷天虹,可是我三妹却又瞧他不顺眼,我也曾把二妹谷天莺介绍给他,然而史脱拉又说我二妹生得太笨,你说,你叫我怎么办呢?”
  中年人道:“所以你就自我推荐?”
  谷天鹰道:“不是啦!我在无计留住他时,我不能不施点假意思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告诉你,一个史脱拉又算得了什么,你要跟继母玄冰夫人斗,我能胜过十个史脱拉,你要我,就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否则我们就此算了。”
  谷天鹰道:“好啦!好啦!我的好人……”说着就向西域神魔身上靠,嗲声嗲气,作出各种肉麻举动,一切手段全出笼。所谓一物克一物,西域神魔软化了,双手一抱,光天化日,就在阳光下,作其云雨巫山之梦。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心属于我,杀车战、侯冠,夺取血龙杯,复兴北极派,有一天我得到阴阳符,助你横扫中原。”
  谷天鹰道:“符鸩!我也是那句话,我的心属于你,但你不能阻我发展势力,将来我们如正式成为夫妻,你可知道你已是北极派掌门。”良久,西域神魔虽不作声,似已投降了,居然喘着气,可是「战斗」已各出奇招,难解难分。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以西域神魔和谷天鹰那种人,一经进入欲境,居然也把四外失去视听之能,就在他的战场附近的石后,不到五尺处就藏着两个少女,那竟是玄风和妙品。玄风和妙品本来想藏着探听秘密,可是她们做梦都想不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鹰竟做出那种事来,她们听得到,看得见,事到临头,不要说出手,连动都不敢动,真是诱惑加恐惧,一种心跳两种情。足足有两个时辰,战斗终于停止,敌对双方不打不相识,狐仙与魔鬼言和,双双携手而去,只留下一片零乱的山地。
  妙品道:“玄风,我们今天倒媚透了,阎王为什么不收拾他们?”
  玄风道:“妙品,都是你,我说太危险,你要藏着听,现在好啦,危险虽没有,却见到那一场恶心事。”
  妙品道:“哎呀!玄风,这是阳光下呀,我怎知他们会做那种事?”
  玄风道:“好了,好了!我们找处清泉,好好洗洗眼睛,清清耳朵。”
  妙品道:“我们知道的消息太多了,非得找到车公子告诉他才好。”
  玄风呸声道:“刚才的事也能说?”
  妙品道:“哎呀!这种事连小姐面前都不能提啊,怎么会向车公子说。”
  玄风道:“妙品,我已看出你对车公子入迷了。”
  妙品道:“喂、喂、喂!玄风,你还说哩,你做梦都在叫车公子,但白说,连小姐都迷上了,何况你我?”
  噗嗤一声,玄风笑了,轻声道:“别说了!迟早我们都是同一命运,快走吧。”
  二人刚刚奔出摩天岭,妙品突然一指前面道:“你看,那三人是谁?”
  玄风欢叫道:“是小姐、纪小姐,还有艾姗小姐。”二人猛地向前冲,同声娇呼!前面山道上行着三个少女,真是余微微、纪翠羽和艾姗,她们听到后面呼声,一齐停步回头,看到二女,也很高兴。
  玄风抢在前面,一到高声道:“小姐,车公子呢?”
  余微微笑道:“阿风,你只想着他?”说完轻笑不已。
  玄风嘟着嘴道:“哎呀!小姐,你是跟车公子一道呀。”
  纪翠羽娇笑道:“被人家抢走了。”
  妙品闻言哈哈笑道:“车公子被抢走,你们三个早拼命了。”五女闹着,直向祁连山进,玄风在路上,立将谷天鹰与西域神魔的谈话该说的全说了,可是她边说边脸红。
  余微微向纪、艾二女道:“这是意料中事,我们所见,料得不错。”
  艾姗道:“想不到,谷天鹰竟是这种女人,她居然要杀亲夫哩。”
  纪翠羽道:“这种毒妇,为了目的岂择手段,不过西域神魔也不会有好结果,恐怕谷天鹰还有其他目的。”
  余微微道:“她会把西域神魔的本事全学会。”
  纪翠羽道:“她会与西域神魔长期相混?当她把西域神魔的东西掏光时,也就是那魔头归西的一天了。”
  余微微望望天色,吩咐玄风和妙品道:“你们两个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镇市吃饭,已经过了午时啦。”
  玄风招手妙品,加快脚步,顺着山路抢先冲去,纪翠羽看到二女背影,笑向余微微道:“你这做主人的今天可能看走眼了。”
  余微微笑道:“纪姐,什么地方不对?”
  艾姗笑道:“玄风向你说出看到谷大鹰和西域神魔时,脸色红得有点古怪。”
  余微微噫声道:“有什么古怪?”
  纪翠羽道:“一个妖骚女子,和一个淫邪魔头走在深山野外,你该想得到会做出什么事?”
  余微微道:“会做出什么来?”
  纪翠羽笑向艾姗道:“她还不通窍呀!她跟阿战还没?……”
  余微微道:“哎呀!你们两个疯啦。”
  艾姗轻笑道:“纪姐!她会意了,看样子,阿战忽然正经了。”
  余微微笑道:“原来你们还不知我和阿战那段时间,他呀,他被雷节度之死伤心透了,与我化成各种形相,展开暗杀行动,只杀得玄冰夫人那些堂主、香主、舵主胆战心惊,我记得共有十四次之多,玄冰夫人带去泰山的人马,最少也去了二十几个。”
  纪翠羽叹声道:“阿战做事,公私分明,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余微微道:“你们看出玄风见到那种事了?”
  艾姗道:“玄风和妙品十几了?”
  余微微道:“都是十八岁,玄风大妙品三个月。”
  纪翠羽笑道:“那就对了,她们看到那种事无疑了,但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这种事,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但已证明谷天鹰的手段是成功了。”
  翻过一座长山坡,艾姗在前面忽然叫道:“微微,玄风单独回来了,奔得很急,莫非出事了?”
  玄风奔近大叫道:“三位小姐,不好了!前面有场非常少有三角大战,其中竟有巴力克。”
  余微微道:“三角?还有两个是谁?”
  玄风道:“快点赶去,其中一个全不相识,剑术与巴力克同样高深,另外一个好像是你说过的史脱拉。”
  余微微道:“是的,史脱拉的剑术非常高。”
  玄风道:“在我看,三个人只有他最差,”
  余微微道:“史脱拉确实不差,这证明巴力克出乎我想像的高,另外一人又是谁呢?”赶到三里处,那是一条小镇的前面,只见在刚刚收割的稻田之中,三把长剑舞起一片寒光,剑术精妙,已经战到人剑难分之境,确是三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纪翠羽向余微微、艾姗问道:“哪个是巴力克?”
  余微微道:“年约二十六七,身穿蓝衫的。”
  余微微说到这,一拉艾姗道:“那史脱拉好像有心事?在这种场合,岂能分神呀。”
  艾姗道:“也许被谷天鹰迷住了,他不应分神的。”
  纪翠羽道:“是哪一个?”
  玄风接着道:“是穿青色紧身装的那个,你们看,着贵家公子装的,黄衫飘飘,剑术好紧啊。”
  余微微忽然道:“妙品在哪里?”
  玄风道:“四面围观的人群更多了,她刚刚还在这里,现在那去了?”
  正说着,忽见妙品由右面人群中挤了出来,如飞奔到道:“我查出来了。”
  她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余微微知道那是吃的,笑问道:“查到什么了?”
  妙品道:“有两个老人在右面那几株野桃树下,喏!在那群人后面,他们口音是北方的,看到嘛?”她指给大家看。
  艾姗道:“看到了!他们认得黄衫青年?”
  妙品道:“对!他们说,黄衫青年是什么「监军侯」姚殿封!从来不入江湖的人物。”
  余微微道:“八成是京里的什么武官?「监军侯」也许是官衔。”
  纪翠羽道:“四面上百观众,多半是武林人,这一场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有巴力克在,我们不能离开,当心血龙杯落到别人手中。“
  纪翠羽忽然一拉余微微道:“阿微,看到没有,我们后面出现了一群美人儿。”
  余微微回头一看,高兴道:“是我的好朋友,七仙女。”忽然看到一个其中穿红衣的少女向她招手,立即道:“那是老大朝容,不知要我去做什么,为何不过来?”说完,单独迎过去。一到,只见七女一涌而上,大家欢笑着拉手拥抱。
  这时余微微向红衣女道:“阿容,叫我来有什么事?”
  红衣女道:“阿战已与巴力克交换了血龙杯,巴力克似对阿战非常崇敬,他现在身上是阿战的那只,你要当心他受伤害。”
  余微微啊声笑道:“风流哥儿又套住你们了,那真热闹,你们快去会见艾姗和纪翠羽,将来都是一个笼子关的啊。”
  红衣女笑道:“阿微,你代我向她两个问好,我们还有急事去办。”
  余微微道:“什么事?”
  红衣女道:“嵋山双剑死在阴阳符下,而且又不是「三色毛」易根生下手的,因为易根生还不懂,这证明易根生已经遭人套符所杀,目前阿战对此事非常担心,我们非查出夺符之人不可。”
  余微微道:“有了眉目?”
  红衣女道:“八成就是「疯儒」符书痴那个精通各种中外文字和符法的人,已经有人发现他已出现江湖,你们保护巴力克脱险后,也要全力追查阴阳符。”
  余微微道:“好,你们走!对了,阿战现在有消息?”
  红衣女道:“他现在是单独一人行动,可能又要延迟去祁连山了。”说完遥向艾姗,纪翠羽挥挥手。
  余微微回来,立将对话内容向大家一说,引起众女又笑又紧张,艾姗道:“阿战成了众香国王啦。”
  纪翠羽道:“愈多愈好,将来金银岛要改名了。”
  余微微急急道:“阿姗,史脱拉见不得你,你一走近战场,他必定撤走,剩下巴力克和什么姚殿封的再看情形解决。”话未收口,突然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啸声未停,空中落下一个青年,飘飘然到了斗场。
  众女一见,同声叫起来:“阿战!阿战……”
  没有错,落下的确是车战,而且是本来面目,只见他走近斗场朗声道:“姚兄、巴兄!二位请退下,小弟想要领教领教那史大侠几招。”
  巴力克一见车战首先后退,可是那个姚殿封居然大笑走向车战道:“车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车战大笑道:“哈哈!姚兄!两年不见了,怎么了,锦衣玉食不享受,跑到江湖来餐风露宿?”那个史脱拉看到两个强敌竟对车战同样友善,心知不妙,连下台话都不说一句,突然拔腿开溜。
  车战装作不见,立向姚殿封道:“是皇上派姚兄出来找血龙杯的?”
  姚殿封摇头道:“皇上心中有数,想派也不会开口,否则就不会派八大供奉了,我除了负责监军,啥事我都不管。这次出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找你,除了你,京中没有能与我谈上一席话,第二是为了替雷节度报仇,可怜的雷老头,退隐之后,朝廷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官场中是这么现实。”
  车战道:“你又如何与巴力克打上的?”
  巴力克哈哈大笑道:“开始是史脱拉拦住我,他在旁边看了发痒。”
  车战大笑道:“我当他是要你血龙杯哩。”
  姚殿封道:“有两只血龙杯?”
  车战拿出自己的道:“一点不错,你拿回京吧!顺便通知四海神捕,叫他别把老命送了,他闺女和雷姑娘的下落只说由我车战负责查寻。”
  巴力克也急急拿出道:“我这一只也拿去,皇上一看成了对,老官儿一定高兴。”
  姚殿封大笑道:“行!我多个痛快的朋友了。”
  车战道:“注意!千万勿通知八大供奉。”
  姚殿封做个鬼脸道:“风流鬼!你要利用他向北极派捣乱,行!我有办法,再会了。”
  车战道:“听口气,你还要出来?”
  姚殿封道:“怎么,不许我替你出一点力?”
  车战笑道:“好吧!拦也拦你不住。”
  姚殿封走后,车战急问巴力克道:“你把杯上心法记下了?”
  巴力克点头道:“你呢?”
  车战笑道:“半年后,我们互相以「三清古佛功」拼一场,看谁练得最成功?”
  巴力克大笑道:“行!我一定胜你。”
  车战摇头道:“别自信。”
  巴力克道:“你的事情多,我却专心练,这就占了便宜。”
  车战大笑道:“你也没有时间专心练了,告诉你,「三色毛」易根生被杀了,「疯儒」符书痴传言被人捉去,峨嵋派的嵋山双剑死得不明不自,据一般老辈有经验的人物推测,你说怎么着?”
  巴力克大惊道:“死于阴阳符。”
  车战郑重道:“猜对了!你现在还想不想安心去佝偻洞练功?”
  巴力克拔身道:“失陪了。”巴力克一走,车战向坡上一招手,又向镇上一指,长身奔出。
  纪翠羽道:“他在招呼我们。”
  艾姗道:“我们走,他会在镇口等。”
  余微微轻声向大家道:“过了前面树林,你们去会阿战,我要秘密留下。”
  纪翠羽惊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艾姗代答道:“左侧半里处那座石山上有两个男女,他们露出头来看打斗,那不是胆小,微微一定要去追查?”
  余微微道:“两刻时间我如不入镇,那就别等我,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那两人一定有问题。”说话之间进了树林,余微微以前所未有的身法溜开了。
  石山上确是藏着两个男女,年纪都在四十余岁,男子身材中等,背插一双金戈,即古兵器平头戟,在江湖武林确是少见的,该男子身壮如牛,证明他武功必定不凡,女的徐娘未老,风韵尚佳,看味道十足,背上插着两把蛾眉刺。
  “沙图,为何不靠近斗场,这样远,看不出那几个小子的面目,听不出他们的谈话,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还怕他们?”这是女的扶着男的问,状至亲密。
  男的没有好脸色,只见他沉声道:“噜嗦什么!我心里烦死了,那老狗虚有其名,他把口诀认识不全,其中有两句最重要的居然不懂,我真想杀了他,你还有心看打斗。”
  女的道:“千万别杀他!他的字号叫「疯儒」,你愈威胁,他会愈糊涂,关他十日半月,让他清醒点再问。”
  男的道:“从此以后,在我未完全练成前,你别叫我杀人,否则我就不管你。”
  女的道:“怎么啦?你对我性情变了,杀两个嵋山剑客有什么大不了,那是要你试试呀。”
  男的大声道:“我才离开北极不到半年,你竟嫁给谷不凡,我如不念旧情,这次回来,我会理你,你要知道,现在峨嵋派已经展开追查了。”
  女的道:“沙图!我现在不是你的?”
  男的道:“呸!我要的是完整的,现在我来接谷不凡残余,别说了,越说越有气。”女的似十分迁就他,也显出几分惭愧,低头不语了,跟着男的向石山下行去,可是他们在气头上,居然毫无惊觉,没察出有个少女就在他们十丈之内,而那少女停止未动,她就是余微微。这时候少女似在为前进或不前进感到困惑,犹豫不决。
  “微微,我们盯下去。”
  少女身后有人,她也未察出,闻声一怔,惊骇道:“你来了。”
  “哈哈……”笑得很轻松。
  余微微道:“哎呀!你还笑哩!阿战,你听出没有?”
  车战道:“女的是玄冰夫人,男的叫哈沙图,他们在二十年前是一对情侣。”
  余微微道:“吓!你真能!你怎么知道的?”
  车战道:“那就别问,阴阳符落在这家伙手中,你看怎么办?”
  余微微道:“这时不能下手,情况不明,我们还不知阴阳符的作用,冒失出手,那是十分危险。”
  车战点头道:“我就怕你出手,现在跟我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查出「疯儒」的被关处,那老儿可能留了一手。”
  余微微道:“对!哈沙图口中是这样透露。”
  车战道:“我还知道哈沙图把「疯儒」关在哪里,我们必须将他救出来。”
  余微微道:“艾姗和纪翠羽她们还在镇上?”
  车战笑道:“你不要担心我冷落她们,她们现在吃饭,吃完了要赶往祁连山。”
  余微微笑道:“凭她们四个去祁连山不危险?我可不放心。”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到了手就不关心的人,在祁连山,我已安排大佛儿、桑屠和麻不乱,他们在西固城会齐后一同出发,暗中还有巴力克相助,你该满意了?”
  余微微向他一抛媚眼,满意地笑道:“你总算有良心,不然我才不理你。”
  车战笑道:“你这样关心她们,使我非常激动,你确是一个非常人。”
  余微微望着他道:“听说金银岛上有三个美女,已经被你征服到温倩云了。”
  车战伸手将她搂着道:“她是金银岛主,也是黄金帮主万百通的九姨太。”
  余微微毫不拒绝,也不撒娇,只紧紧靠着道:“万百通是个太监货,只要是清白的,何必在乎,还有个殷爱奴和白姣姣。”
  车战忍不住一阵猛吻,良久才道:“温倩云曾经想安排我。”
  余微微道:“你不喜欢?”
  车战道:“我不在无缘无情之下做淫徒,本朝太宗曾问重臣魏徽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奈何?」魏微对太宗说:「皇上只要不好淫即可!」微微,我如好淫,你也不会喜欢我了,对吗?”
  余微微点头道:“我们将来的家庭,绝对不是普通家庭,我们要济世,在江湖上,一般行侠仗义太狭窄,所为有限,我们要扩大行动,当然,那就要有强大的力量。”
  车战连声道:“我正是这样打算。”
  余微微道:“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对男人的获得,你要当心!如果不把殷爱奴和白姣姣抓住,只怕金银岛上会起变化。”
  车战道:“你要我违背我的原则?”
  余微微叹道:“你真是死心眼,好吧!这事过后再说,我再问你,七仙女又怎么样?”
  车战道:“还是那句话,要看情缘。”
  余微微捏他一把道:“你是假风流。”
  车战被捏,双手一放,连声道:“好痛,好痛。”
  就在这时,忽见一位中年妇人在后面追着叫道:“公子、公子,请等等。”
  车战回头,问道:“大娘,你是?……”
  妇人道:“我叫黄大娘。”
  车战道:“啊!「神屿四鸽」黄大娘。”
  妇人又向余微微拱手道:“姑娘!我与你八大奇探见过面了。”
  余微微笑道:“大娘,有事找公子?”
  黄大娘道:“我家大姑娘朝容,命我追上公子转告一事。”
  车战道:“什么事?”
  黄大娘道:“万百通亲率七大心腹奔祁连山,行动诡秘,这是温姑娘紧急通知。”
  余微微向车战道:“万百通除了对财宝有兴趣。”
  车战道:“难道祁连山有大批宝藏?”
  余微微道:“那就是北极派的了。”
  回头向黄大娘道:“大娘,请火速通知七位姑娘,赶快向祁连山出发。”
  黄大娘应声回奔,须臾不见,车战搓手道:“我们不能分身奈何?”
  余微微道:“寻「疯儒」符书痴更重要,就算万百通得了手,那也会运回金银岛,迟早是我们的呀。”
  车战吁口气道:“我真糊涂了。”
  余微微道:“哈沙图关符书痴的地方在哪里?”
  车战道:“过了白水江,再追就是断魂岭,洞在断魂岭西面,是座默默无名的古洞。”
  余微微道:“天已黑了,那要赶夜路。”
  车战笑道:“前面是横丹镇,今夜不走了,不到九十里,明天一早可以赶到了。”
  余微微道:“不!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身上有妙品买的食物。”
  车战轻声道:“为了找血龙杯,接着又暗杀北极派人,我们过了多少夜晚?”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轻轻笑道:“等救了符书痴以后再说。”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微微,以后去祁连山,更没有机会了。”
  余微微道:“别毛手毛脚好不好,黑夜也有行人呀。”她真懂得心理,主动送上一个香吻,然后轻声道:“战!越快赶到越好,当心哈沙图回去。”
  车战满意了,拉着她展开轻功,轻声道:“听说符书痴好几次要自杀,都没有成功,那老冬烘显然有正义感,他一定把阴阳符重要部分不教给哈沙图。”
  余微微道:“这是一定!不然哈沙图不会那样气恼。”
  整整奔了三个时辰,快近子初啦,车战通过一座狭谷道:“快到了,据说有十几个高手把守。”
  “吁。”余微微忽然禁声,人已闪出。
  车战猛地一把拉往道:“别下手。”
  一个中年人由乱石中奔出,一见车战,简直是喜极了,欢声低叫道:“少主!
  我是做梦嘛?“
  车战扶住他道:“为何冒险离开?古义你太不小心了。”
  中年人道:“属下不能不离开,符书痴这次碰石壁死了。”
  车战大惊道:“那完了。”
  “少主!没有完,他在断气之前,给了我一张字条。”说完,从衣边里抽出一只叠得很小的方胜儿交与车战。
  车战接过问道:“没有人看到?”
  古义道:“没有,我是故意抢救的三人之一,我又是三个堂主之一,没有人怀疑。”
  车战急问道:“你不能回去了?”
  古义道:“我是负责巡查,本来不打算回去了,现在见到少主,我还有段巡查时间,现在回去不算晚。”
  车战急急道:“快回去。”
  古义走后,车战立即向余微微道:“我们快偏北绕出。”
  提功急奔,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余微微这才问道:“古义是什么人呢?为何在北极派?”
  车战喘口气道:“他是两极派当年一个香主,人很机智,家父手下,大部分忠贞的都被谷不凡杀光,一部分是谷不凡心腹,只有古义掩饰得法,没有被谷不凡看出,现在是北极派堂主之一。”
  余微微啊声道:“原来你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这个人物太重要了。”
  二人继续向祁连山方向急赶,一直到天亮,车战找个密林停下道:“我等不及要看字条啦,不知符老儿写些什么?”
  余微微道:“保证不简单,不是一看就明白的。”当着林空射下的晨光,车战拆开方胜儿,打开一看,不出余微微所料,他傻啦!
  余微微抢过道:“写些什么?”
  车战苦笑道:“临死的人,精神错乱了。”
  余微微只见纸条儿上写:“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千年春花木,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可放万道光。”
  余微微噫声道:“这不是精神错乱,前三句是隐语,看不懂,后三句,很明显,他说有件东西,只有三寸三分,可以放出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车战道:“哪有三更出阳光,午正出月亮的,千年春花木又是什么木?”
  余微微想想道:“春天最早开的是什么花?”
  车战啊声道:“桃花!他指的是桃木。”
  余微微道:“三寸三分长桃木剑。”
  车战豁然道:“桃木剑上有名堂,也许是内藏五雷神咒,念动咒语,可放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微微道:“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前三句呢?”
  车战道:“没有疑问,一定是藏五雷桃木神剑的地方。”
  余微微道:“快把字条毁掉,记下谜语,我们慢慢悟,终有悟出的时候。”
  车战毁掉字条,痴痴地想,但怎么也想不出「三更日当顶」、「正午月临头」,苦笑道:“这老头为何不写明白一点?”
  余微微道:“这是他的用心良苦,也许真有其事,用心良苦我们可以悟,如真有其事,那就难了。”
  车战道:“必要时,我得跑趟武林坟场。”
  余微微道:“要去问令师?”
  车战道:“问天乞老化子也可。”
  余微微起身道:“最好把我们一块全找齐,大家参商、参商,何必去武林教场,现在我们只有先奔祁连山了。”
  车战忽然将她一拉,闪到路旁林内,轻声道:“那个秃顶矮胖子是谁?”
  余微微伸头一探,噫声道:“万百通!后面还有他的一群心腹。”

  第十二章 神功难敌阴阳符
  一个秃顶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后面跟着五个中年人,四名大汉,行色急忙的通过车战和余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过了不到一刻,车战正待出林时,突然又退后道:“又有一批来了。”
  余微微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是北极派的,也许查出万百通企图啦。”
  余微微道:“不!你听听,后面还有。”车战又蹑到林边,一看愕然,立向余微微招手。
  余微微到了他身边,问道:“谁?”
  车战道:“是八大供奉。”当八大供奉过去不久,突然又来了一大群。
  余微微也吃惊了,骇然轻声道:“中原各派掌门、长老、护法全到了。”她数一数,竟多到三十几个。
  车战愈想愈不解,郑重道:“这不简单,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话还没有完,第五批又出现,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数无法记。
  余微微道:“这是西疆来的各方成名高手,我们趁这机会,易容出去,可以混盯上去。”车战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三许无名武林,急急奔出,紧紧跟在两个同等年级的人物后面,相距不到五丈。
  那两人年约三十出头,身穿短装,都是挂剑的,暗察口音,余微微轻声道:“阿战!他们来自北疆。”
  车战点点头,轻声道:“功力不弱,一定是名剑手。”
  前面两人忽然回头,发现车战和余微微,其一显出迷茫之情,出声向同伴道:“包兄!你可见过这两名生面孔?”
  姓包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没见过,注意他们的脚下,好高的轻功。”说着,二人不约而同,都把脚步放慢了。
  另外一个带着笑脸,侧身一停,拱手道:“兄台,姑娘!哪里见过?”
  车战也把脚步放慢,哈哈笑道:“两位好!咱也觉得与两位很面善,可是想不起了,请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兴,他叫吴招,转教?”
  车战道:“小弟车戈,这是贱内余文。”余微微暗骂道:“我虽然是你的,但还未那个呢,坏蛋。”她见车战在看她,立即向他横了一眼。
  吴招不在意,哈哈笑道:“两位是南方人了,一定去过咱们科尔沁?”
  余微微接口道:“对!额勒河、北尔果勒河之间,水草茂盛,原来两位是右翼后旗人,不知此次南来,也是为了?……”她太聪明!
  包兴哈哈大笑道:“对!寻活宝。”
  车战大笑道:“对、对!真是活宝,消息传得好快。”
  吴招道:“车戈兄!你是南方人,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北方人多,请问,那天王塔真是活的?”
  这一问,车战又惊又疑,简直无法回答,好在余微微接口道:“谁也没有见过?”
  包兴道:“另外一件名为阴阳符的魔门至宝呢?”
  这下车战抓着了,哈哈笑道:“这东西杀人不见血,死后没有伤,已经落到北极人哈沙图手中了,他已杀了嵋山双剑,两位可要小心。”
  吴招大惊道:“阴阳符已被人得手,这是最新消息,对不起!在下得赶到前面去通知我北方同道一声。”
  车战拱手道:“应当、应当!二位请。”
  当两人奔出后,余微微笑道:“你这一把火,虽然烧得很快,不出一天,必定传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阴阳符下了。”
  车战笑道:“趁这天下高手云集之际,消息传播不要一天呢。”
  余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说是活宝?”
  车战笑道:“家师也曾提起这神秘东西,但在他老人家心目中,也认为是神话,他老人家在年轻时曾听长辈人物提过,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宝塔,塔上刻有真言,炼成真言,塔与灵合,施展时,念动真言,塔中就有两道金光飞出,那是两把有光无形飞剑,取人首级于目视之内,又说还能于百里内呢。”
  余微微惊叹道:“那比人炼成的还要玄妙。”
  车战道:“你的炼到什么程度?”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笑道:“只怕我们差不多,不过这却不能轻易施展。”
  余微微道:“举目武林,炼成的不只你我,不过大家秘而不宣罢了。”
  车战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乱之际了,这种最后手段恐怕都要出笼啦!看谁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凭你们的功力,不施那种玩意也能通行无阻。”一道暗影,倏忽之间出现在二人后面,车战回头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头!你也有离开「不毛岛」的一天啦。”
  “哇!小子,一见面,口气不善呀!没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陆地一步哩。”
  车战问余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见了。”
  老头约有七八十,长得又短又瘦,作渔家打扮,手中拿着三尺长的旱烟杆,只见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来越美啦!不错,有五年了,你是十六岁去过不毛岛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诧异道:“可惜什么?你老看出我武功没有进境?”
  老头摇晃着脑袋,叹声道:“不对、不对,你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极了。”
  余微微道:“那你可惜什么?”
  老头子做个鬼脸,看看车战道:“微微,你怎么与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起天下青少年呀?”
  这一下,余微微明白老头子的要说什么了,忍不住也向车战做鬼脸,但却笑向老头道:“不名伯伯,有话就快说,我们不是在这游山玩水。”
  文老头道:“嘿嘿!微微,这小子的坏名传万里,连四疆外的异国武林都知道,我看你是完定了。”车战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理也不理。
  余微微道:“你说我上了贼船。”
  老头装出怪模怪样道:“美丫头!只怪你长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是女孩子能长八成美,那是鹦鹉注定入笼了,别想飞掉。”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战在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车战接口道:“这老头真小气,我们在海中,为了争夺一条大血鳗,我为救人他为吃,结果他输了。”
  老头嘿嘿笑道:“是你使诈!小子,这笔帐永远要算,不过话得说回来,阴阳符或天王塔你如得手送给我,可以抵消。”
  车战道:“你没有得手?”
  老头道:“比什么我老人家都不服你小子,就是没有你小子快,也没有你小子心眼多,你小子也真够狠,在山东,你杀了北极派多少人,雷节度有你这朋友也够瞑目于地下啦。”
  车战忽然道:“原来我和微微发现有人在暗处,怎么也想不到是你矮子,对了,姜是老的辣,有件事你一定知道。”
  老头急急道:“慢来、慢来!没有代价的事,你别向我打听。”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说。”
  老头道:“噫!丫头!你也知道这小子的厉害啦!好,我们打个赌。”
  余微微笑道:“赌什么?”
  老头于哈哈笑道:“赌阴阳符和天王塔,我赢了,你们得输给我,否则我就输给你。”
  余微微娇笑道:“不!我输了答应你老要求,你老输了我要别的。”
  老头噫声道:“还有比阴阳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听说你老在四十年前,夺到红海盗一满船金银珠宝。”
  老头子惊叫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余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银岛万百通要抢你的,被你整得灰头土脸,这事虽未传出,但瞒不了我,怎么样?敢不敢?”
  老头子道:“行!我赢定了,嘴长在我老人家身上,车小子问破嘴,我也不说,但不许他用强。”
  余微微笑道:“我想你老才输定了,阿战有的是办法。”
  车战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赌,她凭什么这样有把握?不行,不能输,我不能替她泄气。”立即向老头道:“雷节度和四海神捕都有一个女孩失踪,你可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赌?”
  老头大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不说。”
  车战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经遇到两个家伙,一个向我说,他看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里洗澡,另外一个则说,他一生活到四十几了,还没有看见过蚂蚁,老头子,你相信哪个的话是真的?”
  老头冷笑道:“小坏蛋,我文不名一生,就是有一句说一句,我知道雷龙女和公孙红的下落难道说假话?”
  车战道:“为了阴阳符和天王塔的赌注,说一次假话当然合算。”
  老头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誉比功夫重要。”
  车战哈哈笑道:“混迹不毛岛五十几年不入内地,今天为了什么,何况这又不是大庭广众之前,你说次假话没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问,最低限度,我已知道二女还活着,将来得到两件宝物,大不了送给你。”
  老头似最怕别人说他胡扯,这时眼睛都红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当年,我老人家非与你拼命不可,原来你对我老人家如此不信任,呸!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立由身上拿出一张羊皮图,猛地掷在地上。
  “小风流鬼,算我白认识你了,你到五阳谷去看,雷龙女和公孙红是我救去的,她们现在随着五阳神尼在学艺,一船金银珠宝的藏图在此。”说完拔身而起。
  余微微拾起藏宝图,向着车战道:“你这方法太伤害他了。”
  车战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这样,否则我们输定了。”
  余微微道:“哎呀!我们的赌注是悬空的,谁知得到还是得不到呢。”
  车战道:“你放心!这老头儿只要走出半里,不但气消,而且猛拍自己脑袋哩!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还是喜欢我的。”
  余微微笑道:“你有这样把握?”
  车战道:“你不信?走着瞧!他己在前途等着我们哩。”
  余微微道:“等我们干啥?”
  车战笑道:“他忍不下一时之气,明知说出是输而偏偏要说,几句话失去一大船金银珠宝,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骂我一场泄泄气呀。”
  余微微噗嗤笑道:“你呀!你实在太鬼了!你可知道,他是你师傅同辈长者啊。”
  车战道:“你错了!这老头儿不能和他来正经的,你来正经,他会吐你口水,愈是整他,他愈高兴。”
  真不出车战所料,二人前进不到五里,只见文不名坐在路旁,一看车战到达,猛地跳起吼叫怒骂道:“混蛋、混蛋、小混蛋!你为什么不用别的方法,硬要气我,我老人家真该死。”
  车战哈哈大笑走近道:“老头子,杀鸡要杀颈,杀鸭要杀扳,打蛇打七寸,否则事半功倍,你这种毛病,是我和你抢血鳗时发现的。”
  老头子气道:“我老人家这次入内地,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现在免啦。”
  车战大乐道:“文老头!除非你没有动机,有了动机,你永远也不会收回的,现在我说不要你相助,你说,你说,你说个「好」字,说呀。”文不名的脸,好似要哭啦!
  余微微暗暗忖道:“阿战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怜的老头,为何是这样个性?”
  车战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
  “真的。”文老头高兴跳起来了。
  “小子。”他又轻声道:“我猜出来怎么办?”
  车战道:“我叫微微亲手烤野味给你吃。”
  文老头喜哈哈地道:“一言为定。”老头高兴无比地走啦。
  余微微奇怪道:“阿战,你又捣什么鬼,气得他半死,又把他逗乐了?”
  车战得意道:“专气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还有个毛病,喜欢与我猜谜语,输的人要请客。”
  余微微惊叫道:“你把「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给他猜,你真会耍人。”
  车战笑道:“我们到哪里找这种有经验的人物,你准备烤野味吧。”
  余微微笑道:“你对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对付奇人异士的方法同样精采。”
  车战又忍不住了,将她抱住道:“我对女人却未施任何手段啊!完全是送上门的,”
  余微微让他亲过之后轻笑道:“天又亮了,当心别人看到。”
  在走到晨羲高升时,忽听前面人声哄哄,车战噫声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余微微抢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一座林边集有一群人,不禁吓声道:“八大供奉,还有文不名。”
  车战道:“有文不名在,我们可以过去,好像有人受了重伤。”
  文不名眼快,一见车战和余微微,立即大叫道:“你们快来!黑山剑客中了阴阳符。”八大供奉之一的黑山剑客坐在地上,上身脱光,面上汗出如雨,似是全力运出内功。
  车战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不名道:“你看他背上。”黑山剑客背上出现一块黑印,形同七寸长、三寸宽的符印,该符上端是个女鬼头,下方似符,印在皮肤上十分明显。
  车战道:“他在运功逼符?”
  一个和尚问文不名道:“这位施主是谁?”
  文老头道:“海山头陀!这不是通名道姓的时候,你看不出他是易容的。”
  不理和尚,又向车战郑重道:“小子!你还不懂阴阳符的作用,它本来是施放者所画一道符,但经过咒语一催,符就如有灵性,飞袭被害人,不管沾在对方在任何地方,符即化去,侵入皮肤,衣物挡不住。”
  余微微道:“侵上皮肤又怎么样?”
  文不名道:“受害者如无强大内功阻挡,侵人心藏就会死,你看,黑山剑客中的是阴符,阴符女鬼头,专门对付男人,阳符是男鬼头,专门对付女人;阴阳符又名「蚀魂咒」,遇上会者专使暗袭最可怕,符袭之时毫无感觉。”
  车战道:“明攻呢?”
  文不名道:“你可以运出功力阻挡呀!在未侵入人体前,你还可以用兵器对抗。”
  一个妇人不耐道:“文公,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有何用处?黑山剑客快要筋疲力竭啦。”
  文不名老头道:“秦梦源!你懂什么,女人当供奉,皇上用人不当,何茂森的功力难道这样差劲?这小子不是问闲话,他搞明白阴阳符的作用,他会有办法的。”一旁焦急的七大供奉,这时全把惊疑的目光注视车战。
  余微微向车战轻声道:“你有没有办法?”
  车战向文不名道:“老头子,符已化了,现在是赤,不管运用多强的内功,也不能把它逼出去,黑山前辈终有功力用竭的时候,一下抗不住,这鬼东西就会侵人心藏,现在哪一位运功替上黑山前辈,让他自己休息。”
  文不名大叫道:“对!我们为何想不到这点,和尚,你先出手。”海山头陀立即运功,双手抵住黑山剑客的前胸。
  文不名道:“小子,多加两个如何?”
  车战道:“如果能加强内功把它逼出去,那就不算阴阳符的厉害了,很明显,它还不怕三昧真火,这些我想黑山前辈早已想到。”说到此,车战猛地叫道:“有了,可以一试。”
  大家闻言,莫不惊注他的面上,文不名急急道:“你想到什么了?”
  车战道:“移花接木。”
  “对。”文不名跳起道:“黑山,你自己接下和尚,我们把你……把你……”
  说不下去了,急向车战道:“把他怎么办?”
  车战道:“在黑老前辈身后,不是有株合抱大树,他自己现在不能动,把他抬到树下,背靠树干,使他背上阴符紧贴树身,我来助他运功。”立有两位供奉把黑山剑客抬起,按照车战说的做,这时车战坐在黑山剑客身前,单掌抵住胸口,将一股强大的内功,帮助黑山剑容缓缓推动。
  文不名突然叫起道:“大家快看,这株大树的叶子急速枯黄啦。”大家抬头,莫不惊诧不已,这时车战左手一伸,猛把黑山剑客带开。
  黑山剑客全身湿透,人却站起来了,只见他向车战道:“年轻人,老朽多谢了。”
  车战哈哈笑道:“小事、小事,我们总算想出阴阳符可治之秘了。”
  文不名嗨嗨笑道:“我老头子总算服了你,小于,现在你可以与八大供奉见见礼了。”
  车战立即拱手道:“晚辈叫车战,这是余姑娘,请诸位前辈多指教。”
  「车战」两字才出口,立使八大供奉面显古怪之情,连一个开口都没有,良久,还是被救的黑山剑客道:“老弟,你的天赋、武功如此之高,为何有个那样的字号?”
  车战被说得忍不住大笑道:“正派武林人物听起来不顺耳是不是?”
  五湖大娘秦梦源这才开口道:“好在我没有大闺女,不然我真担心。”
  余微微娇笑道:“阿战,你不觉得有点话不投机?”
  车战笑道:“不、不、不!他们说的想的都是出之正常心理,我很高兴,更高兴的是你,你好似没有半点刺激?”
  余微微娇笑道:“好在我不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子,走!办正事要紧。”
  文不名急急道:“阿微,你不能赖账。”
  余微微道:“文伯伯,你把谜语猜出来了?”
  文老头道:“当然!猜谜我最拿手。”说着就要跟出。
  车战摆手道:“慢点!你要吃什么野味自己打,打到了再追来。”车战再不理八大供奉,扯住余微微的手,扬长而去。
  黑山剑客望着车战背影,回头向文老头道:“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好像不在乎车小子的坏名?”
  文不名冷声道:“我高兴她叫我伯伯,而你们却使她不高兴,你们太迂腐了。”
  “喂!文兄,你好像对那女子非常尊重,她到底是谁?”一个年纪最大的儒者急着问。
  文不名冷声道:“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视天下青年男子如粪土,武功足足能打败我八个文不名。”文不名说话非常有技巧,他不说能打败八大供奉,而说能打败八个他自己。
  五湖大娘秦梦源似想到余微微是谁了,惊叫道:“她是上帝之女。”
  文不名嗨嗨笑道:“可是她却把车战看得比命还重,这点你们恐怕想一辈子也想不通,而且她知道车战已有好多美女了。”
  五湖大娘道:“我是女人,我也想不通,别的女子爱车战,也许是因了车战英俊,为了他的武功;可是她不同,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呢?
  ……”
  文不名道:“你去问她自己吧。”
  车战和余微微,这时已到三十里外,余微微立住道:“阿战,开始进入祁连山脉的起点了,随时都会受到北极派暗袭。”
  车战不答她的话路,反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字号?”
  余微微紧紧依靠道:“也许我已不能自拔啦。”
  车战亲她一口,哈哈笑道:“八大供奉如不认为我有魔法,那就是认为是疯子。”
  余微微娇笑道:“两种都有。”
  “什么两种呀!我老人家只扫到一种,喏!松鸡五只,又大又肥。”后面追上了文不名老头。
  余微微娇声道:“文伯伯,你还没有说出谜底呀?”
  文不名老头呵呵大笑道:“前面是野狗窝,车小子,你去拾柴火,妞儿拔鸡毛,离此七十里有山农,我去买酒,我们吃着时才说谜底。”
  文老头三步两跳,到了近前,丢下松鸡又走了,车战看到哈哈笑道:“这老儿真有意思。”
  余微微道:“我担心他遇上哈沙图,那阴阳符确实可怕。”
  车战道:“没有人能暗袭文老头,明的嘛,他的功力已人化境,阴阳符再厉害,也是哈沙图运内功操纵的,我想哈沙图绝难敌过文老头。”
  余微微道:“到了夜晚,连你我都要小心,黑山剑客的功力也到达化境了,他都被袭上,可知阴阳符是何等可怕。”
  车战道:“不要说阴阳符,就算一般暗器,凡中者都是大意之故,想来阴阳符确比飞剑突袭高一点,它是无光无声,但也有弱点。”
  余微微道:“你想到阴阳符有弱点?”
  车战道:“它是一张黄纸,画上符,念动咒语有灵性罢了,但它不能自己飞,必须施放者以功力操纵,你的功力能操纵一张纸飞多远?”
  微微啊声道:“顶多在二十丈内。”
  “这就对了,哈沙图绝对不如你的功力,我估计他比巴力克差不多,操纵一张符,不会在十丈外。”
  微微道:“十丈内我们就能察出他的动静了。”
  车战点头道:“再远一点你也能察出,除非你在毫无戒心之下,所以说,我们只要有戒心,根本不怕他,文老头是何等人物?保证吃不了亏,黑山剑客如果不是仗着八人同行,他也不会被袭上。”
  到了谷中,余微微笑道:“这谷为何名叫野狗窝?”
  车战道:“祁连山区多青狼,这谷可能是狼窝,内地人称狼为野狗。”
  余微微娇笑道:“任何事情,到了你口中,说起似真的一样,好吧!你去捡枯枝,我来整理鸡……对了,你如何知道我会烧野味?”
  车战笑道:“那是前生知道的。”
  余微微惊叫道:“什么呀!前生我也跟着你?”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你替我生了两男三女哩。”
  余微微娇笑道:“厚脸!真是胡言乱语,快去拾柴吧!文老头快回来了。”
  谷内全是森林,枯枝到处是,车战不到一口气,捡了一大把,可是他突然放下枯枝,人如幽灵般闪得不见了。
  余微微已把五只松鸡整理得干干净净,又在一条谷溪中洗过,拿出匕首,取出内藏,可是她把鸡肉架好还不见车战捡柴回来,心知有异,不由放声娇呼。喊了几声不见回音,自言道:“一定发现什么了?”余微微立即找条山藤,把五只鸡串起来,顺手把鸡挂上近处的高枝上,望望又笑道:“这样不怕野狼吃掉。”
  整理一下衣裳,立即向森林深处边察边寻。
  森林似从来未经过行人,树叶落得厚厚的,吓!林中确有不少野狼走过,可是余微微也看出了车战的足迹。顺着车战足踏过的落叶,但不出百丈,很明显,车战突然运起轻功啦,足迹不见了,不过还是能估计去向。大约有一里,森林快走完了,余微微的行动似已被车战看到,只见她如电现身,轻声道:“前面是一处断崖,崖下有两个男女。”
  余微微道:“功力很高?”
  车战道:“我察出是很高,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余微微道:“在崖下作什么?”
  车战道:“你最好不要看。”
  余微微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能看,他们光大化日下?”
  车战点头道:“可是我又想叫你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物,男的是懂得采补,女的也不弱。”
  余微微吓声道:“该不是他们。”
  车战道:“是谁?”
  余微微道:“南俄境内,有个邪女名叫「妖玫瑰」的,功力只次于艾姗,她有个姘头叫作「无情公子」,二人都是采补高手,他们在一块等于情人,分开了,女的找男人采补,男的找女人采补,而且无恶不作。”
  车战道:“那你为何不除掉他们?”
  余微微道:“找不到呀!我们去看看。”
  车战道:“你敢看?”
  余微微道:“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不敢。”她说着抢奔崖顶!车战紧紧跟着,一到,崖下的声浪已入耳,余微微伸头一看,立即满脸羞红。
  车战轻轻搂住她道:“我叫你不要看。”
  余微微道:“阿战!他们真该死,居然全脱光。”
  车战道:“不知有多少时间了,好像正浓哩。”
  余微微紧紧依偎他,轻声道:“正是那两个。”
  车战笑道:“等他们穿上衣服再下手。”
  余微微轻声道:“很奇怪,阿战,有你在,我见了一点都不怕,如在过去,我早就吓跑啦。”
  车战笑道:“你还要替我生孩子呀。”
  余微微道:“呸!你又来了。”正在这时,突然看到崖下寒光一闪,紧接着就发出两声惨叫!
  二个急向下看,突见一个少女在两尸体旁发出怒声道:“不要脸的东西。”
  妖玫瑰与无情公子这时已是血流满地,赤裸裸的身体已断了脑袋,车战呆了!
  余微微轻声道:“她是「闪电剑」姜瑛姬。”说完似要出声招呼。
  车战立即阻住,抱起她就朝森林闪进,边走边道:“她是什么来路?”
  余微微奇怪道:“她是我的好友呀!我在伊犁受武林尊重,她在尼塞斯克名声更响,在南俄,她与我齐名,我还自认没有她美,她武功更棒啊。”
  车战道:“她刚才杀人,我都有点怕,虽然杀的是邪门人物,但也得先出声啊。”
  余微微轻笑道:“率领四个女子向吉什布阳去了。”
  老太婆道:“他就是你们师叔最头痛的人物——车战!”
  那群少女中一个靠近老太婆的,年纪也最大,看来有二十六七了,只见她问道:“师傅,你老人家与师叔四十几年不来往了,为什么这时却又答应他捉拿车战呢?”
  老太婆嘿嘿笑道:“他发展他的北极派,我们暗暗进行我们的彩虹教,他要在武林称王,我要富甲天下,本来各不相干。”
  那发问的女子道:“对呀!弟子是你老一手带大的,当然知道你老的心意。”
  老太婆道:“以目前来说,富可比美皇库的是金银岛,听说万百通已被玄冰淫妇的姘头「大漠金戈」哈沙图整死了,新岛主就是车战那小子,你师叔有言在先,我如除了车战,金银岛上的一切,他分文不取,还要将天牢谷宝藏全部送给我,等一会车战上当去子午谷那正是下手的时机了,你阿姨和二师妹这次做得不错,配合北极派人,可说没有丝毫破绽。”她说到这儿,忽向那女子郑重道:“欲仙!你的彩虹阵练到什么程度了?如果没有彩虹阵,全凭你们「大采补功」
  只怕斗不倒那小子。
  那被称欲仙女子道:“彩虹阵能消耗他神功多少?”
  老太婆道:“只要消耗他不起杀机就行了,那小子太神秘,我们抓住他的风流弱点,相信他不会起杀机向你们下手,子午谷的温柔洞已布置好了,只要他一进去,先不要开始采补,经过两个之后,使他毫无戒心再开始,每个人时间不要大长,轮番交替,到时他身边四个女子由你阿姨引开,不许你动手。”
  忽有一个女子奔进洞来,娇声道:“师傅,二先生来了!”
  老太婆冷声道:“柯哥林前来干什么?叫他进来。”
  洞口出现了北极派第二谋士柯哥林,只见他哈哈笑道:“大姐,一切准备好了?”
  老太婆阴声道:“我师弟派你来监督我的行动?”
  柯哥林连声道:“大姐!谁敢啊!掌门人只派区区前来送消息,当然,也想请问大姐布置如何了?”
  老太婆道:“先说消息?”
  柯哥林道:“玄冰夫人大有向天牢谷进攻迹向,目前她以追逐高日谋师兄弟夺取天王塔为由,全部实力已经集中西行,掌门恐怕许给你大姐宝藏有失,希望大姐先把车战解决。”
  老太婆冷笑道:“不要来这一套,谷不凡已经鬼计百出,现在有了你和达不花两个狗头军师,别想在祖奶奶我面前耍花枪,保护宝藏是你们的事,一旦我把车小子收拾了,到时没有了天牢谷宝藏,看我如何收拾你们,快滚!别在这里耽误我的事。”
  柯哥林显然十分怕她,立即转身道:“大姐别生气,区区这就走,消息送到了,大姐斟酌办。”
  柯哥林一走,那欲仙急急道:“师傅,他的来意到底何在?”
  老太婆道:“他说的可能是真情,但催着我们下手也是事实,欲仙,现在你可出动了,把你所有妹子全部带去布彩虹阵,车小子必定己向子午谷出发了。”
  这是午后未初之际,车战领着四女向午谷前进。
  但刚出镇,忽然四条如飞的倩影由侧面奔出,庄女一见,高兴得娇声道:“阿战,你看她们是谁?”
  四条倩影居然是余微徽、姜瑛姬、纪翠羽和艾姗,车战哈哈笑道:“你们何时聚在一块了?”

  第二十章 子午谷是要命谷
  余微微、姜瑛姬、纪翠羽和艾姗等似早已知道车战的行踪,她们迎上同声笑道:“阿战,听说哈拉尔公主、殷爱奴、白姣姣都加入我们阵容,恭喜你了!”
  车战苦笑道:“僧多粥少,只怕我吃不消,你们何时会上的?有大佛儿、桑屠和麻不乱的消息没有?”
  姜瑛姬道:“还有端木沙、陶西陵,他们都在一块,我们昨天会到,他们五人现在向西行。”
  车战道:“齐丰姿带着殷爱奴和白姣姣来了后,又回金银岛了。”
  纪翠羽格格笑道:“她带走玄风和妙品,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我们有了第一个小宝玩意儿哩!”
  庄怜怜笑道:“他高兴死了,但还不满足,还在查问你们有没有啊?”
  艾姗笑道:“阿羽真有了喜!”
  车战跳起道:“那快回金银岛,不宜在外面跑,”
  纪翠羽红着脸呸声道:“你急什么?看你那样子,哪里像个做老子的!”
  众女闻言,忽然哄笑起来,笑得一个个前俯后仰,还是余微徽冷静,笑完问道:“阿战,你要去子午谷?”
  车战把一切经过告诉她们后道:“我本来要追高日谋三师兄弟,现在不必了,子午谷去过后,我要再探天牢谷。”
  姜瑛姬问道:“子午谷在什么地方?”
  哈拉尔道:“我去过。”
  庄怜怜忽然觉得车战皱了一下眉头,当大家行出后,闪到余微微身边道:“阿微!他忽然有心事似的,你细心,猜他为什么?”
  余微微笑道:“除了在金银岛的倩云、玄风、妙品,以及雷龙女和公孙红正在神尼处练功外,还有哪些没有在他身边?”
  庄女哎哟地叫了一声道:“真是这样?那只有七仙女了!”
  余微微道:“这才证明他对我们丝毫没有轻重之分,同样看得重要。”
  “我去问他!”靠近的姜瑛姬听到,就要追上车战问,但被余微微拉住道:“朝容姐妹也在这条路上,不久必定能会到,你现在问他,他不会承认的。”
  横过了西南大道,又要走长长地崎岖穷山野岭了,车战看看天色,回头向诸女道:“已到申正时刻了,我们加点力,看申末能不能赶到子午谷?”
  哈拉尔走在他身边,接口道:“一定能到,何必急,大家难得会在一块,慢点来,好说话呀!”
  车战道:“别只顾说话,当心敌人奇袭,告诉你,处处都有敌人。”
  哈拉尔笑道:“现在我们的力量有多大,不要算你,凭微微、瑛姬、艾姗三人,合起来已经找不出对手了。”
  车战望她一眼,问道:“你是早已知道她们的武功了?”
  哈拉尔笑着点头道:“微微号称上帝之女,在西南武林的眼中,那不仅仅称她美,多半是赞美她的武功。瑛姬与微微齐名,是「无上陀罗」的弟子,「闪电剑」三字谁也不敢惹。艾姗是全罗刹第一把高手,她会过四十年代老少高手不计其数。”
  车战轻笑道:“你呢?”
  哈拉尔轻笑道:“我美不及微微,瑛姬,武功更差,对了,你为什么会要我?”
  车战笑道:“因为你丑得使我心动呀!”
  哈拉尔道:“呸!真是风流鬼!”
  忽听余微微如风赶上道:“阿战,左右两侧后面都有动静。”
  车战道:“距离多远?”
  余微微道:“阿瑛察出左侧有两个,距十丈外,我察觉右侧有三个也在十丈外,后面有四个是艾姗察出的,发现距离差不多。”
  车战郑重道:“那是非常高手,要沉住气,再进一步留心,看看他们有何企图?”
  说话之间,进入森林区了,忽然听说三面有了人影闪动,这时众女全集中在车战身边,余微微低声道:“艾姗,你与翠羽、白姣姣,爱奴向后面迎上去,瑛姬,你与怜怜向左,我和哈拉尔向右,全把他们逼出来。”
  众女闻言,立即分开就要动,但车战忽然轻喝道:“不许去!”
  余微微惊讶问道:“有什么不对?”
  车战道:“我已察出确是七个顶尖高手。”
  瑛姬道:“你怕我们不敌?”
  车战摇头道:“他们七个中,我还找不出一个是你和微微的对手,顶多有一个是艾姗的对手,问题不在这里。”
  余微微道:“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时不出手,只怕愈来愈多。”
  车战道:“你察出他们的用意没有?为何分三面盯上?为何又不露面?为什么没有一个是普通高手?而且我判断不是三十四五岁以下的人物,全部超过六十岁以上的武林中人。”
  余微微道:“你推出这些问题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想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车战道:“诱敌之计,而且要把你们调离我身边。”
  姜瑛姬道:“把我们分成三面调开?”
  车战道:“你们都过来,我有交代!”众女集中他身边,大家靠近他,都把耳朵侧过去。
  车战轻声道:“你们照阿微原计策分三面迎出,如果他出面动手,那是我猜错了,假设他们露面不动手,甚至出言相激,你们不可上当,立即回来。”众女闻言点头,立即分开,各自迎上前去。
  车战见众女去后,并不停止脚步,依然慢慢向前。没有一顿饭久,八女真的全部退了回来,余微微立向车战道:“真的如你所料,他们一见就跑,根本不是北极派的,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绝对是北极派的,而且是玄冰妖妇一方的,不过是威胁利诱靠拢的。”
  余微微道:“他们有什么企图?”
  车战道:“问题在前途,我们的行踪全在敌人掌握中,前途定有什么名堂。”
  纪翠羽道:“有陷阱,为甚至只想对付你一个人?”
  车战忽然道:“这时吹的是什么风?”
  艾姗道:“西南风!”
  车战注视大家一眼道:“香气是由前途吹来的,你们嗅嗅看!”
  庄怜怜笑道:“你不觉得我们身上都有香囊?”
  车战郑重道:“我连你们身上的香气都分不出,我还算你们的丈夫?你们带的香囊,全部是清香。而吹来的香气特别浓,浓得有种挑逗成份,这要在不正经女人身上才有,而且散布很广,不是少数几个女人身上发出的。”
  纪翠羽轻笑道:“也许敌人摆下什么美女阵在等你去享受哩!”
  车战道:“别胡说!玄冰妖妇名堂多,刚才那批人想调走你们,前后一对照,难道又要施展什么玩意了,我们快上去看看!”
  再向前进、香气更浓,余微微忽然大叫道:“彩红粉,大家快提高内功。”
  香气吸进大家鼻子,不论功力高低,众女都感到心机摇摇,车战自己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见他靠近余微微轻声问道:“是淫香?”
  余微微点头道:“已经吸入不少,如果再不发觉,我们都要把持不住了。”
  车战道:“我为何没有?”
  余微微道:“你练的神功不同,邪门东西侵不进,”
  姜瑛姬脸显桃红,其他六女更加严重,余微微急急拿出一瓶药丸,每人给一颗,吩咐道:“快吞下,否则你们会出丑!”
  森林尚未走完,突见四面八方起了五颜六色的光影闪动,余微微叹声道:“武林传言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当我识出彩虹香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车战道:“到底是什么事?”
  余微微道:“你看,四面八方的光影里是什么?”
  车战定晴一看,发现彩虹光隐里全是无数少女赤身幻影,不禁吓叫道:“又是什么魔头弄邪法?”
  姜瑛姬道:“那些影子不是邪法幻影,而是真的。”
  庄女道:“是真的!那有这样多,她们是什么来路?”
  余微微道:“武林传言,四十年前,西南武林出现了两个武功高强,又练成大采补功的女子,不知害死了多少青年剑士,凡被迷住的,只要与她们交媾一次,不出十日,全身枯瘦如柴,无疾而亡,这两位女子中姐姐叫「欲火魔姑」,妹妹叫「大欲仙子」,她们还要立什么彩虹教!”
  车战道:“这些女子就是那两个女人培育出来的徒弟了?”
  余微微道:“一定是,武林中传言昆仑山中有个沉谷叫云虹谷,八成就在附近,那两个女子就是藏在该谷之内,现在一定很老了,自己无法迷人,当然要教出一批徒弟了,不过想不到她们教出这么多!”
  车战笑道:“她们想要以这种方法来害我,岂不是白费力。”
  余微微道:“害你不成,留在江湖也是大祸呀!”
  车战道:“等我来除掉她们!”
  姜瑛姬道:“你别说大话,除非当前是一批杀人不眨眼的男子,你能下手宰一批一丝不挂的女子?”
  车战望着余微微道:“那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你是下不了手的,除非她们彩虹教无法迷住你而采取武斗,假设她们只来软的不采硬的,你的手举不起来,现在只有向前继续走,看看她们的最后手段。”
  车战道:“最后手段是什么?”
  余微微道:“温柔洞!”
  车战不解,问道:“要我进入她们淫窟?”
  余微微道:“那制住那两个老淫妇,这批女子失去了控制力,其本来的女性就会慢慢恢复。”
  纪翠羽道:“那要看这批女子受毒有多深才行,受毒深了,采补成了习性,要想她们恢复本性?绝对不可能了,奇怪,采补多半为了注颜,她们为了什么?”
  余微微道:“当然是为了驻颜和长寿,不过不能生产,生产一胎就完了。当年那两个老淫妇听说就是生产过小孩,现在除了长寿一途,驻颜绝望了。因此她们注颜的愿望改为爱财和权力上了,她们发展彩虹教又要富甲天下。”
  白姣姣道:“人已老了,又没有后代,要权力和富贵有什么用?”
  姜瑛姬笑道:“和尚也爱财呀!他们又有什么后代?还不是依靠徒子徒孙,「欲火魔姑」八成也是这种思想,不过她要与阿战作对只怕另有原因。”
  余微微道:“难道她与北极派有勾结?”
  车战笑道:“管她,快看!那七彩光影愈来愈近了。”
  纪翠羽轻笑道:“这下你有眼福可饱了!”
  车战摇头道:“我看到的,只是一群脱光毛的动物!”那些七彩光影,绕在四周数丈外,同时发出诱人的情欲之音,如同撒下一面情网,一阵一阵地激荡,极尽挑逗不已。
  余微微偷看车战,只见他泰然处置,表情非常正常,不由暗暗叹道:“他的确不是常人!”
  纪翠羽忽然走近余微微道:“她们好像不打算动手。”
  余微微笑道:“一动手就会破坏她们的彩虹阵,我们现在将计就计,大家装出精神不振,情绪混乱之态,看看她们下一步行动。”
  车战笑道:“那能装得出来?照常前进好了!”
  余微微道:“你不想引出老的了,再怎么说,走路也不带精神才行。”
  车战笑道:“叫我装假真困难,好吧!假设散步好了。”
  余微微道:“对!闲游散步,不似赶路的样子,好叫她们看到以为我等中了道。”
  不出半里,森林未完,忽见前面现出一处谷口,哈拉尔走近轻声道:“子午谷到了!”一进谷口,那些七彩光影全部消失了,耳中却听到谷中有个老妇声音传来。
  车战忽然道:“这声音我听过。”
  余微微笑道:“点子露相了,一定是你见到北极派的那妇人!”
  车战道:“对!正是那老妇人的声音。”
  余微微道:“如我估计不错,她就是当年「大欲仙子」,见到时有多少岁了?”
  车战道:“在北极派围攻混乱中,我哪有机会仔细看,估计也有五十岁出头了,我们进去看看,不知她摆的是什么场面?”
  余微微道:“不是装重伤,就是被捆绑。”
  车战笑道:“该不会也脱光衣服?”
  艾姗打他一拳骂道:“一个老妇人,你也想看她脱光,真没正经!”
  余微微一旁轻笑道:“打得好!”
  进入谷,忽见不远处有株大树,树上吊着一个满身带血的老妇,车战一见,惊声向众女道:“如果不事先有数,这种布置摆出来,我非上当不可,正是她!
  不过那些少女怎么都不见了?“
  余微微道:“装作被关进洞里了,这样才能使我们进入温柔洞,现在你怎么办?”
  车战道:“我们只有显出吃惊的样子去救她。”
  余微微点点头,轻声道:“在她身上暗暗施点手脚!”
  车战道:“假如弄错了怎么办?”
  艾姗道:“绝对不会,妖妇只是一厢情愿的布局,她们不想想,如是普通妇人,早就吓坏了,那能还敢喊救命,如是正派武林人物,她根本就不会喊救命,邪门人物对这些根本想不到。”
  余微微道:“阿姗不愧是常走江湖,经验老到,这种人之常情,邪门人物本不会去想的,因此她们破绽百出,阿战,放心去吧!”
  车战道:“我这一上去,那就表示未被惑住了?”
  余微微笑道:“你真笨!连恍恍惚惚地动作都做不出,江湖上还说你神秘莫测哩!算了,我自己去。”
  车战一把拉住道:“不行,提防她有阴功!”车战大步行出,走了几十丈,到了树下,大声道:“大娘!是谁把你吊起来呀?”
  老妇挣扎道:“年轻人,快放我下去,老身被「欲火魔姑」捆在这里。”
  车战闻言,不由一怔,忖道:“真的不对了……她不是大欲仙子?……”正当他怀疑之际,被吊的妇人突然大喝一声,俯冲而下,直朝车战顶门全力压到,一股强劲的掌力劈落,真是事出意外。
  居高临下,距离又近,哪怕车战是神仙也躲不了,好在姜瑛姬早已提功预防,两条比电还快速的身影,四掌齐发,就在千钧一发之间,硬将老妇打出十丈之外。
  车战愣住了,简直不知所措。那老妇功力再高,焉能受得了两个超级女杰的力量,落地后,连滚都没有滚一下,口中血喷如泉。
  众女都已赶到车战身边,团团围住,纪翠羽气得跳脚道:“你的精明到哪去了?还呆,呆个什么劲?”
  车战苦笑道:“我还有什么说的,没有想到她那样老还会来上这一手!”
  余微微道:“就是你相信她,也不要站在她下面呀!我和瑛姬一看你不纵上树去,就知不妙!”
  车战道:“现在怎么办?”
  余微微道:“老妇一死,「欲火魔姑」非改变方法不可了,再也不会布置温柔洞啦,她就发动硬拼,或者已经撤退了。”
  车战道:“前面那座高崖下必定有洞,我硬要去看看不可。”
  庄怜怜轻笑道:“也许洞中布置不错,只怕芳踪不见了。”
  瑛姬道:“子午谷绝对不是临时布置,也许是妖妇的老巢。”
  微微摇头道:“老妖不会将老巢作陷阱,但也不会是临时设陷的地方,如果我判断不错,洞内一切她来不及搬走,定留下不少东西是真。”
  车战领着八女直赴崖下,发现还有竹屋数问,屋外四面还有花草,不由惊奇道:“这是有人长住的地方!”
  白姣姣一指屋侧道:“快看,那儿晒着不少衣物。”
  余微微一拉姜瑛姬道:“我们进竹屋。”
  车战一见大声道:“当心点!”
  姜瑛姬回头笑道:“你自己少发呆就好了。”
  竹屋里面家具齐全,日常用品非一般家庭所有,余微微大声道:“阿战,快进来!你看,连柴米油盐都有。”
  车战不放心,吩咐众女道:“你们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纪翠羽笑道:“老爷,这下胆子如何小起来了,这谷中绝对没有敌人了。”
  车战摇头道:“不能大意,你们去吧!天色不早了,也许要在这里过夜,我得搜查一遍才行。”
  众女不再要他进去,齐向竹屋内行去,只见姜瑛姬又叫道:“竹屋后面还有洞府,大家进去看看!”岂知使得八女一齐叫了起来。原来洞中的布置如同新房一般,所不同的是,没有床,地面铺设一层厚厚的波斯长毛地毯,可容纳二三十人睡觉,四壁衣裙挂满了,女人用品应有尽有。
  庄怜怜笑道:“最好不要给阿战看这地方,否则……”
  纪翠羽格格笑道:“他早已说过不走了,今晚应该是白姣姣、殷爱奴、哈拉尔三个侍候他了。”
  余微微笑道:“这也好,要轮班地在竹屋外面守夜,提防敌人偷袭。”
  艾姗道:“阿微,你别一厢情愿,除非阿战今晚继续上路,否则一个也别想逃过他。”八女这时没有想到,车战已经施展最快的轻功巡行全谷回来了,人却偷偷地掩到洞口,正好听到众女说话,尤其艾姗说的一个也逃不了,只见他乐极了,生怕诸女看到,转身又到竹屋去了。
  纪翠羽下令道:“我们快到竹屋准备吃的,这一顿真要谢谢欲火魔姑啦!”
  “喂!阿战为何还不回来?”哈拉尔向余微微问。
  余微微道:“你是公主,从来没有做过吃的,你去找找他,叫他回来吃饭。”
  哈拉尔道:“我会烧火呀!”
  纪翠羽笑道:“烧火也不简单,外行人烧不燃,反而多烟,你还是去叫阿战吧!”车战早已回来,八女不知道,这时他又溜开了,只见他坐在一条花草如茵地谷溪旁清闲得紧哩!
  哈拉尔走出竹屋,边走边叫,不出二十丈,一眼看到车战,不由气道:“阿战,这一点点远,你没有耳朵?”
  车战见她走近,伸手拉住她笑道:“公主,你看,这地方好美啊!”
  哈拉尔道:“快回竹屋,大家在准备吃的。”
  车战猛地把她搂在怀里,笑道:“早哩!”
  哈拉尔急急挣扎道:“快放手!当心有敌人看到。”
  车战笑道:“我已巡查过了,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哈拉尔急道:“你放手,也得当心姐妹们看到呀!”
  车战哪里管得那么多,紧紧搂住,亲个不停,哈拉尔被挑得全身起了波动,嗯声道:“战……不要……嘛……”
  车战轻轻地道:“今夜我们不走了!”
  哈拉尔道:“翠羽早已料到,她说今晚一个也逃不了,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车战道:“我练的神功与众不同!”
  哈拉尔咭咭笑道:“微微和瑛姬今晚守洞门。”
  车战轻笑道:“她们跑不掉!”
  哈拉尔忽然挣脱车战怀抱,格格笑道:“你在这里坐,我去看她们做好饭没有?”
  哈拉尔奔回竹屋,只见大家有说有笑,忙作一团,高声道:“饭做好没有?
  阿战在溪边,他正逍遥自在哩!“
  纪翠羽最了解车战那一套,只见她注视着哈拉尔轻笑道:“公主,他不老实吧?”
  哈拉尔狠狠瞪她一眼道:“都是你们这些先进带坏他了!”众女闻言,油然哄笑起来!
  哈拉尔指着白姣姣、殷爱奴道:“你们两个笑什么?快轮到你们了!”
  做好饭菜,微微向纪翠羽道:“还是由你去把阿战拖来吧!我和她们趁这时候,把竹屋和后洞详细查看一下,不要到了夜晚出毛病。”
  纪翠羽道:“怕有秘洞藏古怪?”
  姜瑛姬道:“大欲魔姑不是好惹的人物,她在这里恐怕不是短期住处,不能没有名堂。”
  庄怜怜道:“这里不似魔姑自己的住处,很明显是那批青年妖女住处。”
  余微微道:“你说的不错,老妖另有巢穴,但不会离得太远,如果有秘道,一到夜晚,又恰在阿战捣乱的时候被敌人发动,大家想想看,那是一种什么场面?”
  “放心!我不会把老婆给任何外人看裸体的,我相信欲火魔姑的计划被打乱,她必定不会干休,但我想她今晚肯定不敢再来,最早也是明晚的事情,我们今晚就住这儿了。”
  八女一男,围坐一张大竹桌,车战问道:“阿微,检查没有,在做饭之前,东西里有无问题?”
  余微微笑道:“你放心吃,不会有迷药。”
  车战哈哈笑道:“我如被述住,八个美人儿现在就逃不了。”
  八女闻言,无不嫣然轻笑,纪翠羽道:“这样说,欲火魔姑真是帮了我们不小忙啊!她如果真来,我们八个非手下留情不可。”
  车战笑道:“你要手下留情?只怕你八个非出全力不可,想想看,她有多少徒弟?”
  余微微道:“你错了,她如用徒弟,刚才就不会逃走了,再来就不会带徒弟上阵。”
  车战道:“对呀!她还有什么帮手?”
  余微微道:“她离不开与北极派勾结,不过不知是谷天鹰还是和玄冰夫人,也许两者都不是。”
  车战道:“还有第三支北极派人!”
  余微微道:“你莫忘了,正点子谷不凡才是真正北极派,我们来此之前,后面跟踪的七个老人,谷天鹰身边没有,玄冰夫人身边也没有哪号人物,除了谷不凡身边还有谁能驾驭那些老辈人物呢?”
  车战道:“不管怎么样,只许四个人出手,微微、瑛姬、艾姗你们三个以攻守各半应敌,敌力如果强大,你们三个以负责纪翠羽她们安全为主,这样才能使我放心。”
  哈拉尔道:“我们能牵制几个强敌呀!”
  车战道:“不行!甚至不许你们离开竹屋。”大家吃完一顿晚餐,天色在谷中显得非常黑暗,众女分别把竹屋和后洞灯火点上,暂时显得一片平静。
  车战道:“暂时不会有事情,我在竹屋守着,你们放心洗澡换衣。”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道:“男人洗澡,有的是时间地点,别耽误了,快去。”众女纷纷进入后洞。
  正如纪翠羽所料,这个夜晚,八女是谁也逃不掉,殷爱奴首当其冲。面对如此美丽诱人的美女,车战早就欲火难捺了,他搂着殷爱奴,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车战将殷爱奴压在了身下,可以全面感受到殷爱奴那娇嫩丰满、温软湿滑的胴体,车战立刻就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
  殷爱奴马上感觉到了,瞟了他一眼,蓦地俏脸一红,别过了头去。那少女娇羞美态让车战神魂颠倒,他藉着身体的全面接触,有力摩擦着殷爱奴的每一处敏感的部位。殷爱奴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身体开始有了那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
  车战温柔地吻着她美丽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殷爱奴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樱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
  车战轻举双手按在她的双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透过薄薄的单衣和直接摸在肌肤上没什麽区别。在他细致的抚摩下,她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来,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面对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殷爱奴不知所措。
  蓦地,殷爱奴感到胸口一凉,她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挺而出。原来车战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可爱的殷爱奴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闭上可爱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不知如何是好。殷爱奴的乳房不是那种硕大型,而是小巧玲珑,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
  车战乐呆了,刚才他就观察到殷爱奴的玉乳属於极品,可没想到竟如此完美无瑕。他用他那双使无数少女神魂颠倒的魔手一点一点地占领着少女腻滑的双乳,手掌过处,殷爱奴感到一道道兴奋、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终於,车战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她可爱的乳头,轻捋慢捏地揉搓着,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车战含住她左边乳头,轻轻地用牙尖咬着,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
  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她,殷爱奴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鲜嫩的香舌轻轻舔着唇角。车战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殷爱奴给瞧得心慌意乱,粉面飞红。车战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殷爱奴小巧的琼鼻。殷爱奴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给迷惑了,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殷爱奴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
  车战吻得更加热烈了。殷爱奴给吻得意乱情迷,鼻息更加凌乱了。车战的舌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殷爱奴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已被他的舌头乘虚而入,吸吮着她的香舌。殷爱奴樱口失守,更是不胜娇羞,但又被这种新鲜的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他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殷爱奴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车战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乘着她意乱情迷之际,褪去了她剩馀的衣物。
  殷爱奴整个娇美的肉体,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肤雪白,晶莹剔透,散发着纯洁的光彩。微微隆起的阴户,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阴毛柔顺的守在双股上。殷爱奴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车战贪婪而充满欲火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也许是春情动了,殷爱奴渴望初试云雨的欲念,心中的熊熊欲火又愈烧愈旺。
  车战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抓住她的足踝,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托起她小巧结实的香臀,让美丽的阴户升到眼前。只见微微卷曲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散发出处女特有的幽香。车战灵活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阴户,指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
  车战把她轻轻地放下,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阴户,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殷爱奴的婉转娇啼中,终於进入了一节指头。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着,她的蜜穴太小太窄了。
  车战慢慢的扭转研磨着,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接着,他悄悄的插入了另一只手指。由於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她很快便适应了。饱满的红润阴唇,被两根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车战的手掌。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殷爱奴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慢慢的车战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爱液如潮般的涌出,流满了一地。
  车战暗想:“水可真多!”他抽出手指,将宝贝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他轻轻地挪动腰部,在不知不觉中,整个龟头竟然塞进了殷爱奴的小嫩穴中。由於滋润得相当够,她也不觉得太疼痛,车战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阴唇,殷爱奴感到一点疼痛,她微微仰起头,快乐地喘息着。
  车战又向前推进了一截。殷爱奴感到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一种特异的感觉让她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他在这一截的空间内开始缓进缓出。不一会儿後,宝贝竟已经基本插进了她的蜜穴中。她只觉得蜜穴饱饱涨涨的,夹着些微的疼痛。
  车战又用心研磨了一会,以便把她的阴道完全撑开。殷爱奴几乎忍不住要抛弃一切的羞涩和矜持来央求他满足自己。终於,令她心神悸动的抽插开始了,他猛烈地进出着她那被唤醒的阴道,随着他一波一波的攻击,她很快就攀上了极乐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发一样地涌出来。
  车战拥着殷爱奴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殷爱奴清纯的俏脸上带着欢爱过後的的满足,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在阵阵和风的吹拂下,车战鼻内全是殷爱奴那醉人的体香。殷爱奴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为平缓,车战把她的身子侧过来,把她一条修长白腻的玉腿架在肩上,宝贝一挺,又一次闯进了殷爱奴亚的玉体内。由於这种方式能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刚开始,殷爱奴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她温婉地回应起来。
  经过刚才的体会,车战知道,殷爱奴不爱狂风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欢微丝细雨一样的温柔。於是他怜惜的缓缓抽动。慢慢的轻轻插入,殷爱奴阴道内的嫩肉缓缓的蠕动,一层层的褶皱温柔地按摩着不断进出的大龟头。好半天,车战盘腿坐在地上,扶着殷爱奴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扶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引导她的娇躯微微的上下耸动。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给予他极大的享受。
  殷爱奴把头枕靠在他的肩膊上,微微的喘着气。他吻着芬芳的秀发、雪白的玉颈,双手托着柔软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轻轻抽插着。她那暖暖的、软软的的蜜穴令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爱液顺着宝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大草地全都湿了。
  慢慢的,殷爱奴白嫩的香肩耸动起来,车战知她的高潮来了,再用力的抽了几下,龟头上传来一浪一浪的灼热的热流,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紧窄香软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宝贝紧紧的箍着,车战精关一开,阳精直入花心。
  “呀……”殷爱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第二个是白姣姣,车战伸出双手将她拥在怀抱,他低下头,轻吻着她,她哼着:“喔……哎唷……”她反而紧紧的拥抱他,两人相拥在一起,沉醉在甜蜜地热吻中。他们彼此互相倾心,产生了爱意,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爱在他们的热吻中迅速传开来。他们的体温度上升,浑然忘了自我,只享受这甜蜜的吻。青春的欲火传遍了全身的每个细胞,他们冲动了,于是……
  车战将她抱上了床,白姣姣平卧在床上,呼吸急促而猛烈,他又温柔的替她解除了所有衣服。白姣姣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哼着:“哦……阿战……你……”
  车战抚摸着她的秀发、嫩软的耳柔,及那鲜红的双颊,结实且富有弹性,如尖笋般的乳房。他的手,游动到了那具有神密的阴户地带,他用手指伸进去轻挑她的阴核。这时,他甩嘴去吸吮那呈淡红色的乳头,那粒乳晕在他的口内跳着,真是逗人极了。他更爱不释手的去摸那耸耸黑得透明发亮的阴毛,只见两片肉峰有一道的深沟,湿润润好似在流永。这时他的手指将那阴穴囗拨开,见有一个如红豆般的肉粒突出来,涨的饱满且轻盈的抖动。
  这时侯白姣姣全身剧烈的扭着,脚不停的伸缩,且嘴上不时的轻哼著:“哦……阿战……我……我需要……哎唷……快……快插……我……”
  车战握着白姣姣的手,将她引到他的大宝贝去,白姣姣的手接触到了他大宝贝上浓浓的毛。最后,她紧紧地握住了它。白姣姣用手一下一下的紧握着,他的大宝贝,受到如此的压迫,就更坚硬,更粗大了。她心里想着:他的宝贝如此的粗壮,如此我的小穴那受得了?
  车战又用手轻轻地轻搓细揉她的阴核,白姣姣的身子连连的颤抖,骚痒难忍,淫水已淌淌的流出,白姣姣微微的反抗着,但是双腿已被车战拨开成八字形,大大的开着。车战手握着粗壮的大宝贝,触到了白姣姣的穴口,只是那么一接触,周身如同触电般非常酥痒,她更是骚浪的叫着:“哎唷……哥……你……你不要……逗我了……我受不了……唔……”于是他将她的玉腿往上一推。
  “哦……”白姣姣不曾如此过,因此整个人已是软绵绵,而进入飘渺的境界。
  车战此时欲火更烈,他握着大宝贝,对准穴口,猛提腰身,臀部下沉,只闻「噗滋」一声,大宝贝已没入半截,但是她已是叫声连连:“哎唷……哥……轻点…
  …我的穴……会给你……冲裂……唔……好疼……唔……”白姣姣痛得泪珠直流下来。
  车战见她如此,不向前顶,他紧紧的拥抱着她,而手又在乳房上轻揉,按、有时也低下头轻轻的吸着乳头。白姣姣经过了这样的温存,痛苦也减了不少。
  “唔……”这样车战又提枪上阵,他更是迫不及待,于是他猛然的猛烈的向前一顶。
  “嗳呀……不……哦……”她虽然叫声连连,但是大宝贝已完全的没入。
  “唔……好可怕……唔……”她的阴户虽然是疼痛,可是由于也很舒服,因此淫水也在不知觉中,潺潺的流出来。他的大宝贝也感觉到穴内已有水了,便摆起下身一插一抽的动了起来,他可不敢动的太急促。
  “喔……不……还是会痛……不要……”
  他一面插,一面说着:“你忍耐吧!第一次那有不疼呢?”刚开始插时,白姣姣觉得有些难受,可是等到他抽动了一会,带出了不少的淫水,滋润了小穴后,渐渐痛苦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异常。
  “喔……刚才痛死了……现在……好多了……唔……”
  车战见她痛苦消失了,他便不客气的强抽猛插。「噗滋」、「噗滋」声传来,和那木板床的「吱吱」声交织成一片。
  “喔……美……爽极了……”白姣姣呻吟着。
  车战一次比一次插的深,可谓次次见底,攻击如排山倒海般,白姣姣只觉得,他的一抽一插,都带来了美感。突然白姣姣双手抱着他的臀部,而头咬着他的肩膊,一阵的吟叫:“哦……好舒服……美极了……哎唷……你……你这只宝贝……真厉害……唔……我……我好舒服……”
  白姣姣那阵阵的低吟,带给车战无比的欣慰,因此欲火更上升,又听到她叫着:“哎唷喂……快……插快一点……哥……我……我要泄了……”
  车战看她已如此的兴奋,既将高潮,因此插的更起劲。稍后一股热腾腾的浪水,和血水直涌而出,使的整个床上湿淋淋的。
  “唔……好舒服……喔……”原来白姣姣忍不住丢了一次阴精。
  她的双手忍不住的在他背上抚摸着,他还是在猛烈的攻击着,白姣姣此时已受到抽插的甜头,所以她猛摆粉臀,上下的迎合,很有节奏感,他见她愈弄愈骚,他干的更卖力,次次直捣花心。
  “唔……好……好……顶进去一些……喔……”
  “啊……又不……行……了……啊……”
  白姣姣忍不住泄了第二次,车战身子一阵颤抖,精门大开,一股强而有力的阳精,直射花心上。白姣姣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无力再战,车战之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哈拉尔身上。
  哈拉尔含羞上了床,罗带轻解,哈拉尔身上的彩衣一件件地飞落床下,最后只留下一件仅围着前胸的上衣,哈拉尔不肯再脱下去了:“不要嘛!人家已经脱光了!”此时,只见她雪白的肌肤白白嫩嫩的娇艳动人。
  车战早已伸手过去,抓住她的玉乳。哈拉尔的娇躯一闪,说道:“不许你这么狂,摸的人家好难过!”可是她如何抵挡得了车战,最后仅能遮住前胸的上衣也给松脱了。此刻,眼见两个玉乳颤动着,半掩的玉户微微突起,阴毛漆漆好生动。
  哈拉尔被看得羞不自胜,连忙用手遮掩阴户,娇嗔道:“嗯!不许你这样……看……”
  “谁要你长得这么迷人呢!我就是要看!”哈拉尔不依,车战用手一拉,两人拥抱在一团。他的手在乳房上揉捏着,直把哈拉尔弄得娇喘起来。
  “嗯……嗯……痒死了……”下面掩着玉穴的手又不敢放开,只好任他揉弄了。
  “嗯……唷……人家受不了……嘛!”说着说着,哈拉尔把手移开,移到玉乳上,不让车战揉它。这时哈拉尔禁地大开,车战趁她不注意,突然分开她的双腿,他要细细欣赏这个桃花源洞。
  “啊……不来了……你不要看嘛……”她娇羞地叫着,车战伸出手指,按上了她的玉户。
  “哥……不能……这样……我受不住啊……”她狂了,小腰扭摆了起来。
  “啊……”的一声,突然惊叫了起来,玉体在不停颤抖,原来玉户上的小玉片被车战给捏住了,而且不停地抚摸着。
  哈拉尔大叫道:“哎呀……哥……不行呀……这要……这要人……人……人家命了……唔……难过嘛……快……快……快点儿……放开……啊……放……开……”
  “快……哎呀……你会要了妹妹我的命……啊……”哈拉尔一阵紧张,双腿夹紧臀部猛挺,最后她终于瘫痪了,小玉户流出了淫水。车战被她的浪态,挑逗得欲火上升,挺着大龟头抵住在洞口上摩擦着。
  “哎呀……好……痛……哟……”痛字才将出口,下体一阵刺痛。
  “啊……哥……痛呀……轻点儿……”额上的冷汗直流,一张垫在屁股上的白绸,满滴血滴。
  车战连忙用手去抹哈拉尔的额角,怜惜的说:“公主,痛得厉害吗?”
  哈拉尔道:“还问呢!痛死人了!”
  “现在呢?”
  “现在有好一点了。”说完之后,还送了车战一个媚眼,车战看了就轻轻地动了几下,宝贝头头顶到了穴心。
  “啊……哥……酸死了……”
  “哥哥……我的哥哥……你弄的我……好乐……哎呀……真舒服……嗯嗯……我受不了啦……”
  “啊……好哥哥……不要再……再磨了……我实在受不了……”
  “嗯……小亲亲……让你止止……痒吧……”
  “嗯……战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好舒服……嗯嗯……哼……唔……唔……”
  “嗯……唔……小亲亲……你真可爱……你的小穴……又紧……又滑润……嗯嗯……唔唔……太好了……”车战挺着宝贝磨转着,她扭动了一下臀部。
  “哼……”她不由得“哼」了一声,双手不由地搂紧车战的身体,屁股动了动,她有些难受地说:”哼……唔……”车战便猛插了几下,她急喘了一口气。
  突然,哈拉尔一阵颤抖,口中叫道:“哎呀……哥……妹妹完了……”紧跟着静止不动了,但口中还念着:“哎……哥……哥……”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车战不忍她太累,过了一会儿,车战感到哈拉尔在缓缓而动了,她的阴户在一摆一摆的,让龟头在穴眼上磨呀磨的!
  “嗯……哼……”磨了几十下,大宝贝头烫得酥麻酥麻的,哈拉尔忍不住的磨得更是火速了。
  “啊……嗯……唔……”她浪哼了起来。
  “唔……哥……唔……嗯……”
  车战逗她道:“做什么呀?”
  哈拉尔娇羞道:“哼……人家……人……家……”欲言又止。
  车战装作不知道:“什么……人家……人家的……?”
  哈拉尔道:“人家……人家……忍不住……忍不住嘛……”
  车战道:“什么忍不住了!”
  “不是……哼……人家难过死了……”
  “干什么?”
  “哎呀……人家……我不来了……哥哥知道啦!”
  “真的不知道呀!”
  “好哥哥……我要……我要嘛……”
  “你要什么,拿去好了!”
  “好哥哥……我要,我是要……人家怎么拿嘛!”
  “哎唷……好哥哥……我要大宝贝……”
  “那你拿去好了!”
  “不要……我要哥哥你动!”她淫荡得像个荡妇,什么都说。
  “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大宝贝插……穴儿……嘛!”
  哈拉尔的小穴痒得实在难以忍受,也顾不得羞耻,翻身伏在车战身上,两手拨开玉户,抓住宝贝就往里套,套动七八下,龟头只进去一半。
  “嗯……好哥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嗯……好痛快……好舒服……
  嗯嗯……唷唷……”
  车战道:“嗯……随你……怎么摆布……嗯……”等到大宝贝被淫水浸湿了,这才滑润了些,此时哈拉尔将粉臀一压,不停地套动起来。
  “啊……痛……”创痕未复,但她咬牙忍着。
  “哥……顶一下嘛!”车战知道她已浪到极点,这时才轻轻一顶。
  “啊……哥……好舒畅哟……”嘴里哼着,小屁股也随着下压,大宝贝已慢慢向里滑。
  “唔……唷……顶得妹妹好爽快啊……”在大龟头触及玉户底部时,她颤抖声叫着。躺在下面的车战,静静地欣赏着她的浪态。
  她浪叫道:“哥……我要动……快动……”车战这才挺了起来,她便往下套动着。大宝贝塞得阴户满满的,阵阵的酥麻传来。
  车战为了增加她的快感,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揉弄着,这使她更痒到心里,下面的小穴也被引得一缩一放,一放一缩地咬着,小屁股不由得扭摆起来,还不时的左右摆着,直乐的她哼道:“啊……心肝哥哥……大宝贝哥哥……嗯……好舒服……嗯……美死我了……好哥哥……唷……唔唔……”
  阴户含住大宝贝不停的翻进翻出,花心吻得龟头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感,车战也叫道:“公主……我好舒服……重一点吧……”两个人叫在一起,也浪成一团。
  “不要叫……我……公主……叫我……妹妹……”
  “好妹妹……”
  那大龟头带着浪水,弄到车战小腹到处都是,她套得更快了,小穴吞吞吐吐个不停。哈拉尔娇喘嘘嘘道:“哥……妹妹……就要……哎呀……”哈拉尔紧张了,全身用力猛套着,雪白的小屁股快速下压。
  车战道:“妹妹,要丢了吗?”
  “嗯……嗯……就要……丢了……嗯……啊……不行了……小穴丢了呀……”
  她禁不住心里的骚痒,猛然的狂泄了。她连忙抱住车战,全身一阵颤抖!但是车战这时却在紧要关头,可是她停了,于是车战连忙一翻身,就狠狠的干起来了。
  “哎呀……好狠呀……”大宝贝落得好快,抽得好高!
  哈拉尔喘着说:“嗯……战哥……嗯嗯嗯……不要顶了……唔……妹妹……
  受不了啦……”车战如此狠狠的干了百来下。
  哈拉尔又叫道:“哎呀……快顶……小穴又出水了……”车战的大宝贝实在插得她太舒服了,阴精再度猛流,使她通体舒畅抖颤。车战感到龟头一阵酥麻,突然小穴在收缩着,紧吮着大宝贝头子,这种滋味使他难以忍受,急忙顶着花心,急速抽插。
  “噗噗噗……”一股阳精刺刺直射花心。
  哈拉尔猛惊叫道:“哎……唷……唔……嗯……哥……射死我了……啊……
  真爽快……”随即她又是一阵颤抖。
  两个人都瘫痪了,休息了一会儿,哈拉尔道:“哥……舒服吗?”
  “嗯!……你呢?”
  “……”她微笑的点点头,紧紧搂抱住这好人儿。
  车战吻着她,她轻轻的说:“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又怕……”
  “怕什么?”
  “怕哥的大……吃不消!”
  “大什么?”
  “你的大宝贝,真要人命!”
  “喜不喜欢?”
  “嗯嗯!喜欢死了!”
  纪翠羽笑道:“阿战,你可真有一套,花样百出。”
  车战笑道:“下面就是你了。”说完,将纪翠羽搂住,利索的给剥光了。纪翠羽胸前两座乳峰,高高的耸起,那乳头更像是两个鲜红无此的红葡萄,托出那条纤细的腰身。妙的是那神密的地带,长满着茸茸的细草,在那宽不盈寸的地方,竟然隆起一座小山丘,有如樱桃般的艳丽。
  车战轻挑抚弄着软滑的阴户,只见那粒肉核高高突起,他又用手拨弄着那两片阴唇,啊!那个迷人的桃源洞囗,忽然开朗着,几片红玫瑰,开满红色,好不迷人!车战将一只中指,轻轻的插入洞内,哎呀,那穴心马上不停的开合著,他只觉得手指头被咬着。他又轻轻弄了一下子,天呀!穴心渐渐涨大伸长,一跳一跳的往前挺动,又流出白色带点胶质的液体了。阵阵的淫水随着肉缝而出,他开始用手指代替大宝贝抽送着。
  只见纪翠羽给弄的全身直抖,腰身猛摇,一闪一缩的回避着,脸儿渐红:
  “哎唷……喔……阿战……怎么这样……你……那手指头……我……好痒……哎呀……”
  纪翠羽边叫身子边扭转着,那对丰满的乳房,更挺得高高突突的,真叫人心跳。车战见她不时的低吟,心里更急,爬起身子,一只手指仍继续的抽送,而另一只手则在双乳上摸着,捏着,摸着纪翠羽淫性大发,全身扭转更烈,那洞口已经被淫水所弥盖着。
  纪翠羽只是急喘猛叫:“喔……好快乐……喔……”车战感到大宝贝一阵发热,那股热力透过下腹,直向心头钻入,呀!忍不住了,他狠狠的将屁股一挺,身子落下,顿感整支大宝贝被一个火辣辣而软软的东西包紧着。
  “唔……”车战猛力的插下去,下面的纪翠羽受不住的低叫了起来,她感到心窝被被他干的又酸又痛,四肢立即环在一起,将车战紧紧的缠着……
  “喔……好了……美极了……”她又是哼,又是叫。车战看她紧闭着眼,连连喘息,迫的张开嘴,舌尖儿一动一动地像豹儿吐气,忍不住低下头,吮住她的舌尖。纪翠羽被他吮得哼了起来,身子又像蛇一样的扭着,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于是他挺起身子。他这一挺,下面的纪翠羽再也忍不住了,他先松腿,而后又松了手,臀部渐高举,抓住床沿。纪翠羽渐感支持不住了,她猛地将四肢齐放,只震得他的屁股,床上兴起一片「吱吱」的响着……此时车战已感到相当美感,因此他按兵不动的享受这一刻。
  “啊!快点!”纪翠羽要求了,“阿战,快动!”他看到她脸上冒出汗水,似有一阵的香味随着汗水而出,于是他又开始强抽猛抽,次次见底。
  经过他这样的快攻,纪翠羽又大叫起来:“喔……我爽极了……哎唷喂……快……快插……我要泄了……喔……”
  她浪叫着,愈叫愈响,似乎已忘掉了一切,车战见到此景况,知道她己快泄了,车战快马加鞭,渐渐感到大宝贝剧烈的麻痒,身体的本能,使他的动作加快,他连续的抽送四十多次,他觉得纪翠羽上身扭转,两腿伸缩不停,同时他肩头已被她用嘴咬着,有点疼,大宝贝又好像是受到一股热流的冲击,因此涨了又涨,他知道她己泄精了。
  纪翠羽泄精后,痛快地喊着,身体摆动不已。车战的宝贝,受到热流冲击,因此头额暴涨,大宝贝更是阵阵的抖动,精门一松,一股阳精直射穴心。纪翠羽的穴心受到冲击,如同受伤的猛兽,疯狂的震动,使她差点昏倒,几乎停止了知觉。
  纪翠羽已有身孕,车战不敢让她过分劳累,将她抱到一旁休息。庄怜怜立刻替补上阵,庄怜怜平躺着,而双手却环抱着车战,他也紧紧的拥抱着她,且不时在她的嘴唇和粉颊上轻吻着,良久良久,两人都有点喘息。车战,爬起身子,坐在床上,伸出双手,一件一件的把她的衣物彻底的脱下,两个人己是光溜溜的。
  车战此时又迫不及待的爬到她的身上,将那挺硬的大宝贝,抵着她的阴户上,如石磨般的磨着,而四片的嘴唇也贴的牢牢,车战采取三步进行曲,以左手撑着床,而右手却在她的软耳、粉颊,以及滑到那如尖笋般的乳房上,摸著、捏着,更不时轻轻的用姆指和食指旋着她那如红葡萄般的乳头,经过他这么挑逗,庄怜怜已是哼声连连。
  “喔……哎唷……喔……”车战玩够了上身,右手沿着如平原般的小腹,而在她的玉腿上慢慢的轻抚着,而使她觉得骚痒无比。身子已开始的扭转,两腿更是不停的伸缩,又是阵阵的低吟,此时桃源洞口已有潺潺的细水流出,因此他的大宝贝磨的也就更起劲,阵阵的低吟和那木板床「吱吱」的响声,交织成一片。
  庄怜怜兴奋至极,两脚分开骑在他的身上,蹲下身子,双手支在他的两侧,以阴户套在他的宝贝上,然后缓缓下坐,想将那又粗又长的大宝贝含入。而她的阴户因方才受到车战的挑逗,流出了大量的淫水,滑润无比,仅听到「噗滋」一声,大宝贝已直插而入,完全插在一个温暖而紧,且细嫩的肉洞里去。
  庄怜怜猛吸囗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然而低语道:“喔……好快乐……喔……”紧接着,她抬起粉臀来又往下压,一起一落地,用阴户套着他的宝贝,口中还低声的呻吟着:“喔……哎唷……喔……”
  庄怜怜,现在已十分舒服,整个又白又嫩的粉臀不住的扭摆着,阵阵的淫水从小穴流出,沿着大宝贝,他的整个下半身已是湿淋淋,车战爬起身子,手握着大宝贝,猛一挺下身,「滋」的一声,龟头直捣她的花心。
  庄怜怜两个眼睛笑咪咪,显然舒服透了,说道:“阿战,你真行。”
  车战听了非常满意的微笑,说道:“舒服吗?”
  “喔!很快乐,我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我现在痒的很,你快点插吧!”
  车战听了,禁不住就发出了猛烈的炮火,运足力道,逼至宝贝上,使大宝贝变成铁条般,强插猛抽。
  “哎唷喂……嗯……你那宝贝……啊……又粗了……啊……”
  车战用力猛干了起来,次次见底、次次深。这时庄怜怜被插的乐不可交,两倏粉腿猛夹着他的腰部,同时猛摇着粉臀,且上下的迎合著。她这么一夹,大宝贝便插的更加的深入,庄怜怜整个身子打个塞颤又抖了那么一下!车战猛力的抽送二百多下,那淫水随着抽送「滋滋「的响个不停,然而这支大宝贝经过他这么一使劲,则粗大无比,整个穴内挤的紧紧的,淫水则四处飞溅。
  那些淫水冲着庄怜怜的穴心,直叫她抖擞连连,庄怜怜一面抖着一面的叫:“唔……你真行……你那家伙真厉害……哎呀……我快出来了……”话未说完,整身猛抖,泄了……
  庄怜怜一达到高潮,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肩头,嘴巴更是吻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车战继续着,先是猛插慢抽,而后是旋着进攻,磨擦那细嫩的阴壁。这招使出,劲道有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势,片刻后她即呻吟道:“哎呀……你这是什么招式……这么高明……插的我爽死了……”
  车战边插边旋,同时将她的双腿猛提高,使得强攻次次能抵花心,弹无虚发。
  高手过招,虽是拼个死活,但在数招之内,便可见胜负,此时显然她又居下风,穴心又是阵阵麻麻酥痒,身子已是轻飘飘的,突然又叫起来:“唔……受不了……我……我好像……又要泄了……”果然不错,她的叫声未了,股股的热流,又是像涌泉般的喷出。
  车战的龟头经过这一次的冲击,心头如同触电般,阵阵的快感随之而生。接着身子一阵的颤抖,阳精对准花心直射而出,她的花心受到这反击,两只手就紧紧的环抱着他。
  下一个是余微微,余微微用手揽住了车战的脖子,然而贴上了粉唇,车战也将余微微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的伸到两座乳峰之间,很快的按住了一个,整个手掌轻轻的捏者,软中带弹性他试着将手在左右两个乳峰上游动,他这一个搓到那一座揉揉,他禁不住在乳头上捏了捏。
  “喔!”余微微一摆头,两个嘴唇不由得分开了。
  “痛吗?”余微微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在他的宝贝上也捏了一下,说道:“这样痛吗?”
  车战只是笑着,然而伸出双手将余微微抱起往床上轻轻一放,同时轻解余微微的衣服,就连那一片鲜艳的肚兜,也被抛向床脚去了,瞬间余微微丰满的胴体,细嫩的皮肤呈现在他的眼前。余微微已久旷,他立即采取饿虎扑羊的猛势压在余微微的身上,余微微更是出手反抱着,同时又送上了香唇,他左手搂着脖子,右手依恋着那两个尖形的乳峰,用手轻按细揉,拇指和食指轻扣、细挑。
  车战拨了两拨,双乳己是微微的发硬,粉颊泛红,眉开眼笑。当余微微喜上眉梢之际,他的右手已沿着那平坦的小腹,跃过了茸茸的草原,来到了沼泽地带,他张开手掌,平贴阴户轻轻的磨着,更不时的捏着如绿豆般的小豆豆。余微微哪经得起如此的挑逗,猛扭纤腰,摇摆粉腿,两只玉腿已成大八字的分开,潮水已沿着肉缝流到床上,余微微哼道:“阿战……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车战尽兴犹未了,岂能转移阵地,他现在又进一步的挑逗,用嘴吸吮着余微微的乳头,他看余微微已经忍受不住了,就敢再过份的挑逗余微微,瞬间伸出双手抓住玉腿,将余微微的整个身子拉到床沿边,同时将余微微的粉腿微微拨开。
  他手提长枪,对准洞口旋转着,余微微那蛇腰又扭,开始扭转,喘息更急,叫声连连:“哎哟……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车战握着大宝贝对着洞口一个箭步,只听「滋」一声,那七八寸长宝贝完完全全的没入,紧接着他强插猛抽!
  “喔……喔……”
  余微微双手平放在他的臀部上,配合他的臀部一上一下的动着,而余微微也提高下身迎合著,余微微已进入虚无飘渺的境界。他现在已欲火上升至极,只见他又是拼命的抽,猛劲的插,「滋滋」和那木板床摇助的「吱、吱」响声,不时传来。车战毫无顾忌又抽的快,干的狠,阵阵的抽插,每每抵达花心,次次见底。
  “哦……我……好舒服……”余微微低声的叫着,一幌一动,都美妙极了。
  车战也已喘息连连,忽然他缓慢了下来,猛吸囗气将气运至丹田,再运力至大宝贝上,只见他的宝贝比原来的粗壮多了,把整个阴户塞得满满的,几乎裂了开来。
  他用力一顶,又来个那么一旋,余微微整个人惊叫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余微微浪叫着:“阿战……哦……我快受不了……你真行……喔……”车战听到余微微的赞美,他的大宝贝就又一轮猛攻,上下起落,左冲右突。
  “喔……我乐死了……我爱你……阿战……”接着余微微双手更使劲的抱,臀部迎奏的更快,车战感觉得到余微微可能要泄了。
  “哎唷喂……快插……用力顶……我……我……要泄了……”果不出所料,余微微泄了。
  余微微愈来愈舒服,叫声更响:“喔……好快乐……”余微微的双手现在不停在他的背部抚摸着。余微微尝到了人生的快乐,因此粉臀迎合的相当有节奏感,同时将双腿抬高放在他的臀部上。车战见余微微愈弄愈骚,他更是直捣黄龙,余微微因脚抬高,因此他每插一次,余微微身子也跟着抖动。
  “阿战……我受不了……我……”
  骤然车战觉得腰骨一酸,身子一直的颤抖,精门大开,一股阳精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奔而出,猛不可当,阳精射在余微微的花心上。余微微整个人如同崩溃般,只是口中不停的:“唔……”着,整个人却一动不动的平躺着。
  姜瑛姬很快就已经被车战剥得精光,她平躺在床上,在灯光下,显得肤色细嫩,那高耸的双乳,更是迷人,那玲珑的曲线袒露无遗,他看了整个人都出神了。
  她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说道:“阿战,快……快来吧。”车战被她的叫声惊醒,俯身将那颗红色的乳晕咬在口里。
  “啊……”姜瑛姬口里发出了一声的娇呼,挺胸向他压紧过来,他整个头都埋在双峰之间。车战的另外一只手,却捏着另一个乳房,并用食指轻轻撩拨。
  “哦……我……我受不了……”
  车战抬起了头,微微的吸口气,向着她那一片茸茸的草原望去,目光又往下移动,见两道突起的肉峰,另又突出了两小肉片,肉片间有道令人丧魂的深沟。
  在深沟上方有颗鲜红的小红豆,若隐若现。他伸出食指,在那小红豆上轻轻一点,她的全身猛然的抽搐一下,他轻拨桃源洞囗,一团红肉突起,看的他意乱神迷。
  姜瑛姬摆动了一下粉臀,他的食指往洞内一插,她的下身微微的抬了起来,他手指不偏不倚顶在那团红肉上。车战的手指按着肉团转了一圈,姜瑛姬的双腿忽然一夹,又放了开,她的臀部抬的更高。
  看姜瑛姬的脸色,红艳艳,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直逼视着他,车战的手指在那小红豆上轻轻又是那么一转,没有多久那条深沟内己有潺潺的流水,顺着肉缝流出。忽然她抬高了粉臀,睁开双眼,她喘着气,摇着头叫着:“哎唷……阿战……你怎么这样逗我……我很难受……”
  姜瑛姬叫着叫着,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命地带,她抓着大宝贝,往自己的洞囗一碰,她整个人抖了起来,右手也随着一松,车战顺水推舟,猛吸口气,提起腰干,用力往内一顶,她哼着叫了起来:“哎唷喂……好痛快……我……”
  车战用力一顶,随着就是「滋滋」的猛插着,姜瑛姬的粉臀也不知何时轻轻地转动了起来,一圈圈的摇摆,配合他的一上一下的动作,很有节奏。车战感到大宝贝的四周,已渐渐的发热,龟头一下下的撞到个软肉,传来阵阵的美感。姜瑛姬的整个脸都发红了,粉臀的摇摆更是激烈,口里不时的哼着:“喔……我……我好快乐……唔……”
  姜瑛姬现在全身已如蛇般的扭着,忽然臀部往上一抬,不再下落,使车战每次的插入增加了不少美感,他节节的逼进,她的眼睛却失神的往上看,车战知道她快不成了。因此他插的更起劲,突然车战恶作剧,猛将大宝贝拔出,姜瑛姬身子一抖,急急的用手将他的臀部猛按着,叫道:“哎唷……阿战……你怎么……这样整我……喔……”
  车战得意的又将大宝贝插入,姜瑛姬如逢甘霖似的松了一囗气,全身打转扭个不停,车战如狂风暴雨般,落点直快,直干的咬牙瞪眼,两腿摆动不已。一阵的狂抽猛插,如同秋风扫落叶,山摇地动,姜瑛姬越喘越急,眼见她已无还击之力,到了最后,她的双腿抬高猛夹着他的腰部,出声大叫:“喔……阿战……我……我不行……我要……泄了……唔……好快乐……”
  姜瑛姬的叫声未完,车战己感觉到大宝贝被一股热烫烫的液体淋烧着,烫的他全身发麻,随着他的插入,激起了无数的浪火,他见到了如此的景画,抽插更加急骤。姜瑛姬猛松四肢,全身直挺,忽然双手紧抱着他的肩头,口中呜呜低叫着,可是车战的上身虽被紧抱着,下身没有因此而作罢,仍不顾一切的猛动着。
  车战如同饿虎般,按紧着她,又是猛攻,她又次次的寒颤,一阵热流又直冲而出,他的宝贝受不了如此冲击,猛然用力向前一挺,直抵花心,姜瑛姬大叫一声,整个人已昏昏沉沉。正当她失魂之际,车战的大宝贝射出了一股如水箭般的水柱,直冲花心,她整个人又苏醒了过来。
  艾姗此时在车战抚摸之下,芳心如醉,不自觉地呻吟起来。车战抓住她的睡袍衣襟,轻轻拉向两旁,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对光洁如白瓷的乳房。车战伸出食指,轻触著那颗引人遐思的突起,柔声道:“艾姗,你的身体最可爱了。”
  以指拨乳,似乎尚有不足,车战让艾姗坐在自己腿上,捧起那娇贵的双乳,略一低头,吻了上去。艾姗玉体轻抖,颤声道:“阿战……啊……嗯嗯……”
  车战吻著挺立的乳首,心中忽地怦然一跳,道:“艾姗,你这儿好香啊。”
  艾姗低声道:“你……你别逗我啦。”
  车战道:“不,真的很香呢……”口一张,舌头往她乳头舔去。
  “唔……”艾姗略感心慌,眼睫颤动,忽觉胸前一热,一股暖流冲向乳头。
  车战登觉舌端一阵浓浓的湿暖,一看之下,竟有一股乳汁汨汨流出。车战大感惊奇,低声道:“艾姗,你看。”
  艾姗低头一望,登时涨得满脸红通通地,手足无措地道:“怎麽会这样啊?”
  车战见一向爽朗的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心中一阵冲动,十指如捏面般把玩两个乳房,伸舌舔著浓稠的乳汁。
  “哎呀……向……阿战……不要啦……好……好丢脸哦……啊……”艾姗被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心魂俱酥,纤纤素手按在车战颈後,不住声地呻吟。车战尝著爱人的乳水,口中但觉芳冽甘美,只是用舔的实在甚少,索性将乳头含在口中,轻轻吸吮起来。
  这一下立时引得艾姗浑身一颤,娇声阵阵,不能自己。车战一对手掌时搓时压,艾姗身子本就敏感,在他引逗之下,双乳登时流香四溢,左乳的你汁沾满了车战手掌,从指缝间不住渗出,沿著乳房弧线慢慢流下,经过小腹,渐渐流到腰带里面。车战瞥见,一手拉过艾姗手腕,放在她腰带上,示意她脱下裙子。
  艾姗当下双手松开腰带,摆腰动脚,将裙子脱到了大腿一半,便羞的不敢再动,低声求道:“阿战……可以了喔?”
  车战停下吮乳动作,低头看著艾姗的私处,不觉心热不已。只见沿途而下的乳汁流向股间,与涌泉般的爱液汇聚为一,互相交融。艾姗羞得不敢言语,急促地呼吸著。车战放开那乳水淋漓的胸脯,抚摸著艾姗全身上下的肌肤,吻著她的香唇。艾姗「嗯」地一声,忘我地回吻著,忽觉一道温热的浓液注入口中,原来车战一时兴起,含了一大口你汁,也让艾姗尝一尝自己的乳水。艾姗呆了一呆,立时明白,直羞得耳朵也红了,偏偏车战故意吻得极久,连舌头也伸了过来,将浓浓的乳汁搅拌著。两人吻毕之时,都弄得唇齿白稠,脸红心热。
  艾姗赶忙擦了擦嘴边乳渍,一脸羞态,轻声嗔道:“阿战,你怎麽这样子啦!”
  车战微笑道:“你生气啦?”
  艾姗脸一红,低声道:“你知道人家敏感嘛。”
  经过一番火热的前戏,车战已是如同身置炭火,眼见艾姗不胜娇羞的神态,忍不住热血上涌,把艾姗搂进怀中,激烈地爱抚热吻起来。
  “啊,啊呀……哈啊……”艾姗发出了令她自己都听了脸红的呻吟,埋首於车战厚实的胸膛间,吻著他的身体,也将柔软的嫩乳往他不住推送。两人炽热地交缠在一起,双双倒在锦床上。车战品味著艾姗光滑柔嫩的肌肤,此时艾姗的乳汁已泛滥得比股间蜜液还要厉害,诱人的乳香布满她上下每一寸胴体。车战亢奋已极,一举分开了两条美丽的长腿,往那鲜艳的秘地冲入。
  “唔……啊……”艾姗蹙起蛾眉,极力压抑著不叫出声来。然而这只是她自身的小小矜持罢了,转眼间,她的吟叫声已销魂到了让车战也禁受不住的地步。
  从初夜至今,两人已不知交合了多少次,面对心中无限爱恋的向扬,艾姗哪里能够自制,随著车战的进攻,神情越发娇柔,动作也是渐渐没了顾忌,跟首次共享云雨的景象天差地远。雪样的胴体在车战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已显得鲜润欲滴。
  艾姗迷糊地喘道:“阿战……啊……唔唔唔……呼啊……好……好棒喔……
  啊……”
  车战大力抽送,在她耳畔低声道:“什麽东西好棒啊?”
  艾姗耳根发烫,羞红著脸叫道:“你……啊啊……那……个……唔……”她虽然正陶醉在快感之中,毕竟还有些清醒,害臊之馀,如何能说得出口?车战当下使足精力,奋力挺进,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一张床上凌乱不堪,处处沾湿,两人下身碰撞之声不绝於耳,又快又响。
  “啊呀……啊啊……唔……哈啊……阿战……太……啊啊……”艾姗正自轻飘飘地,忽地车战一个翻身,躺在床上,艾姗反在其上。
  车战抱住她的粉臀,挑逗著紧密的沟股,道:“阿姗,你坐起来。”
  艾姗心头袭上一阵羞意,一边迎合猛烈的摆动,一边无力地从他胸膛爬将起来,腰枝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折断。艾姗望著车战,慢慢扭起腰来。车战捏著她丰盈细嫩的香臀,眼里观看她摆身晃乳的撩人体态,下身更感受到她笨拙却认真的服务,真是兴奋得血脉贲张,低声道:“阿姗,你做得更好了。”
  艾姗轻呼一声,满脸娇羞,眼波盈盈,如要滴出水来,娇喘著道:“你……
  你又在……啊……唔……又在……笑我……了……嗯啊……”
  艾姗向下摆腰之际,两个玲珑剔透的嫩乳便跟著急速摇晃。她上身早已被乳汁浸湿,乳房拍打到身上时,声音又亮又滑,同时乳滴飞散,更有不少溅在车战脸上、胸口。艾姗越看越是难为情,失神地叫道∶“阿战……我……我……啊…
  …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车战却不肯翻身,抓住艾姗的腰际,帮著她猛力动了起来。艾姗浑身火热,阵阵力道自下身贯入,强烈的快感逼得她浪态百出,身体已受不得自己控制了。
  “哎唷……阿战……我……好舒服……你那支宝贝……怎么越来越粗……插
  得我……的穴都要……裂了……喔……唔……”
  “喔……阿战……你真行……我……快受不了……”
  “啊……呃呃……唔……啊……不……行……不行了……啊……”艾姗右手撑在车战胸膛上,另一只手挤压著那湿淋淋的双乳,本来是想稍加遮掩乳汁,以免四处溅开,但手掌一贴上去,和爱侣交欢的浓情蜜意便淹没了一切,手指忘我地捏著水嫩嫩的玉乳,反而流出更多的稠乳来,整只手都披上了一层。
  此时的艾姗已然深深溶在一片激情之中,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声∶“阿战!”
  右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朝车战身上卧倒,腰间做出了最後一下律动。同一时间,车战全身之力奔腾而出,直冲霄汉般向上注入心爱的身体之中。「啪」地一声,艾姗伏贴在车战身上,星眸紧闭,接受了这道慑人的威力。车战无止尽似地爆发著,少女的私处一阵又一阵地紧缩,阳刚的精华灌满了娇弱的秘地。
  终于摆平了最后一个,车战也感觉有些疲惫,在众女的肢体交缠中,车战左拥右抱,满意的睡去。
  当刺耳的阳光将车战惊醒时,他发现自己还搂着哈拉尔和艾姗,其余众女都已不在。车战看着二女甜甜的笑意,忍不住在二女脸上各亲了一下,却不料此举将二女惊醒,二女甜甜的送上香唇,车战体贴的问哈拉尔道:“还疼么?”
  哈拉尔甜甜笑道:“只有一点点,昨夜真快活。”
  艾姗却嘟着嘴道:“阿战,你偏心!”
  车战笑道:“我怎么偏心了?”
  艾姗娇嗔道:“昨夜你真可恶,让人家丢脸!”
  车战微微一笑,手已覆上了艾姗的玉乳:“可不是我让她出水的喔!”
  艾姗脸一红,在车战的魔手之下,快感阵阵袭来,她俏脸通红,似不可耐,将车战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脯。车战心领神会,嘴熟练的叼上了那红葡萄,一会左,一会右。好一会儿,艾姗才感觉好多了,哈拉尔看得情动,也将玉乳送到车战的嘴边,车战自然不会推辞。三人甜甜蜜蜜,正在温存,纪翠羽和余微微闯了进来,将三人吓了一跳。
  纪翠羽笑道:“公主,这招可不是我们带坏阿战的喔!”
  哈拉尔羞不可抑,将脸藏在被窝,余微微笑道:“公子爷,该起来吃饭了。”
  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车战也乐得享温柔之福,但到了傍晚,情况发生了变化。车战从外面回来,脸色沉重的说道:“到了晚上,这座谷中绝对不会平静。”
  余微微急问道:“你有发现?”
  车战道:“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已不见大欲仙子的尸体了。”
  众女闻言,面现惊疑之情,余微微道:“是欲火魔姑搬走了?”
  车战点头道:“有迹象显示,她是由正北方向搬去的,在时间上证明她的老巢正北面不远,今晚上她会来,而且敌人十分强大。”
  余微微道:“你到底有什么感觉?难道敌人的力量大到这种程度!”
  车战道:“你们可知,我袋中刚才在溪边多了两位客人。”
  余微微吓声道:“难道是「三尾魔蝎」找到老婆同来了?”
  车战点头道:“它们真是一双通灵的宝物,本来在暗中跟了我四天了,可是此刻却钻进我的袋中,它们不能告诉我什么,但这种举动已说明今晚不同寻常。”
  九人吃过晚饭,就开始紧张戒备起来。
  时己进入黄昏,可是谷内已是雾气满布,分不出山峰与天空了。远在四十里外的一座全属石块建的古喇嘛寺中,这时在大殿上坐着十七个老人和四个老太婆,一个个面无表情,在八支巨烛下,形同森罗殿中的神象,曾在武林中露过面的有那个须弥子,现在明白他就是北极派掌门的谷不凡。
  他坐在正中央偏左一点,在他上首就是「欲火魔姑」,还有就是谷不凡两大谋士——达不花,柯哥林,除了这四个形同主人的人物,其他的小有区别,在欲火魔姑对面,是另外三个老太婆,她们显然是一伙的,此外还有十四个老人,似亦九人一帮,五人一党。很奇怪,这么些人坐在大殿上,居然没有一个张口说出一个字,好像还在等候什么人物?
  这座石喇嘛寺位于数十株参天古松围绕中,地势又低,四面环峰,也许车战在巡行时根本没有发现,可见谷不凡选择这个地方时,事先何等谨慎了!然而他还是有失察之处,他居然未料到正对大殿的前面,有一株巨松之顶居然藏着外人窥祝,那是两老一少,原来竞是「花漆人」护法胡来和文不名,年轻人就是那车战感动的巴力克,他们运出最高视力和听力,静静地在侦视。
  忽然,喇嘛寺的山门又出现一位老人,只见他向寺内大声道:“盟主,人到齐了没有?”
  寺中谷不凡闻声而起,哈哈笑笑道:“老友,就只你一个来迟了!”
  被谷不凡称作老友的人物,其身份可想而知,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大殿,向众人拱手大笑道:“抱歉抱歉!因了那几个人质而耽搁,使诸位久等了!”
  只见「欲火魔姑」阴阴笑道:“该不是摆架子?”
  老人哈哈笑道:“老妹子,在座者哪一位不是多年好友,我郎中岂敢自大!”
  大家拱手让座后,谷不凡问道:“老友,人质全带到了?”
  老人道:“到时你就知道,计划怎么样了?”
  谷不凡道:“还是原来计划,今晚如果不能除去那小子,我们盟约算是白订了,第一阵由五路兄弟去探底细,第二才由老友带人质出阵,假如前两个计策仍不成功,那就只有全部下手了。”
  老人道:“八个女娃子,加上那车小子,难道真个如此厉害?不成,我想人质一现,不怕那小子不乖乖地就范。”
  达不花接口道:“怪药师!你是没有会过车小子,不知道他有多厉害,说句气短的话,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古怪,至今连盟主都不明白。”在场众人间言,立即面面相觑,接着议论纷纷。
  在古松顶,文不名轻声道:“我们快去子午谷,这边实力如此强大,只怕车小子还在鼓里?”
  巴力克道:“那九人一组,五人一组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又在何时同盟的?”
  胡来的眼睛一直未移,目光对着大殿一眨也不眨,接口道:“九人一组来自卡美特峰,是当年飞来九剑兄弟,是结拜兄弟,剑术奇特绝伦,后隐居卡美特峰,改称「飞来九隐」,他们侧面五人是后藏五霸,人称「五路阴曹」,密宗武功已经出神入化。”
  文不名道:“世外三姬从不离开「加德满都」,这次居然进入中原?”
  胡来道:“是那「欲火魔姑」请来的,”
  文不名道:“怪药师这人太阴毒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谷不凡的知己,他说的人质又是谁呢?”
  胡来道:“八成是车小子十分要好的人,也许是怪药师暗算成功的,这一下车小子的麻烦可大啦!”

  第二十一章 马五拳以武来会友
  初更,在山中是无法听到的,江湖人只有凭着天上的星月来估计,子午谷内,车战与八女正在竹屋内聊天,他们虽然知道该夜不会平静,但却少知有空前未有的势力压到。文不名、胡来、巴力克入了谷,他们远远地就看见竹屋的灯光,而且有莺声燕语传出,巴力克哈哈笑道:“两位老头儿,我们替他担惊受怕,他却大享温柔乡哩!”
  文不名叹道:“这小子情孽大重,桃花运不浅!”
  “老头子,别在背后说人是非!”
  “吓!风流鬼,你有八只耳朵?”巴力克一听是车战在暗中发声,不由叫起来了。
  车战现身笑道:“三位有了敌情啦!”
  胡来哈哈笑道:“老弟!你怎么知道?”
  车战笑道:“我在子午谷,除了敌人知道,你们没这本事。”
  文不名道:“你们杀了大欲仙子,激怒了欲火魔姑,今晚有你受的。”
  车战道:“有话去竹屋说,该不会是谷不凡亲自出马?”
  文不名侧顾胡来,又看看巴力克,嗨嗨笑道:“他真有一套!”
  进了竹屋,八女一看来了客人,大家都高兴地招呼,搬座位、上香茗,忙了一会才安静,余微微抢着道:“三位吃过饭没有,这里有的是!”
  巴力克道:“只怕来不及吃饭了。”
  姜瑛姬看看二老神情不轻松,问道:“有大阵战到来?”
  胡来道:“你们听听我报上名单就知道!”
  他干咳一声,向着车战道:“有些人物,只怕你还没有听过。”
  车战道:“都是老的?”
  巴力克点头道:“差不多都是三十年前的人物,不是胡老说,我也未听过。”
  余微微忽然道:“其中有「飞来九隐」,该不是吧?”
  文不名道:“我知道你与阿瑛不简单,确实有他们在内。”
  姜瑛姬吓声道:“还有?”
  胡来道:“你们再想想看,老辈中还有哪些?”
  姜瑛姬道:“听你们口气,居然还多呀,就是「沙河七蚊」、「阿拉六残」、「五路阴曹」、「冈底十神」、「世外三妪」等全到了?”
  文不名向着胡老头道:“老胡,「闪电剑」三个字不是她混来的,真有一套。”
  胡来向众女道:“五路阴曹和「世外三妪」确实在内,还有一个生平唱独脚戏的,这次也凑上了。”
  余微微道:“怪药师!”
  文不名点头道:“加上谷不凡、欲火魔姑,总计二十二个,而且搞什么联盟,听他们口气,非除掉车小子不可。”
  车战笑道:“三位得来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我有了守住阵门的力量。”
  胡来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微微道:“他不许我和阿瑛、艾姗出手,他要一人独干。”
  文不名郑重道:“我懂他的用意,只怕到时连他自己也出不了手。”
  这句话听到车战耳中,使他面色大变,跳起道:“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
  胡来道:“对方的计划,先由五路阴曹来打第一阵,探探你的虚实。如果不成,第二阵由怪药师出面,这家伙似捉住了你什么人,到时当然要以人质威胁你。”
  车战向八女道:“我们有什么人落在怪药师手中?”
  余微微想想后道:“与你感情不错的,又能要胁你的,算来真是不多,难道是大佛儿、桑屠、麻不乱、端木沙……”
  姜瑛姬道:“我想到一事很可怕。”
  余微微道:“金银岛有变化?”
  庄怜怜摇头道:“你们别想得那样严重,金银岛不是在陆地上,有四位副岛主率领两百多名精通水功的高手,什么船想要接近岛外五十里,那比登天还难,陆上功夫到了海上,简直门也没有,快想别的吧!”
  车战道:“那怪药师的武功如何?”
  文不名道:“不会高明超过我?”
  车战道:“说句对不起文老的话,那他不是大佛儿的对手,桑、麻两人也不弱,加上大佛儿、怪药师无能为力。”
  余微微道:“假设他不用武功呢?”
  车战道:“你是说,他有邪门?”
  余微微道:“你当然知道他对药物与众不同,因此才有怪药师之号呀!”
  胡来急急道:“对!他擅长每一种奇药。”
  车战笑道:“微微,你也是此中高手,当知他会些什么邪门药物?”
  余微微道:“我比不上你,到时你自有办法应付。”
  车战道:“到时你们注意我的暗号行事,还是原计划,你们能守住不让敌人攻进竹屋就行,不管敌人来了多少,你们绝对不许出动。”
  庄怜怜忽然想起一事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刚才提到对方先由「五路阴曹」
  来打第一阵,然后由怪药师出面,但这两阵不成功时,敌人最后要全力进攻了?“
  胡来道:“就是这样,到时难道也不许我们出手?”
  车战道:“当然,我敢打包票,谷不凡绝对不会露面,你们真正要提防的是他,到时我无法前后兼顾,那就真正落入谷不凡的圈套了。”
  文不名点头道:“这是你高明的地方,好!那就让你一人放手干,不过你不能存一丝宽厚之心,你不杀人,人家会杀你。”
  车战笑道:“能赶走,以赶走为上,势逼不得已我才下重手,不过你要当心,第一,谷不凡听说已变化多端,既狠又狡,别上当。第二,你们不要看我被重围而担心,松懈防守。”
  胡来笑道:“你小子自己小心就是,这座竹屋,论力量我们老的算不上,论经验,谷不凡别想捣鬼!”
  车战道:“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啦!看看「五路阴曹」如何向我试探?”
  余微微道:“他们不是剑术高,但却称得上是刀中绝能,五个人使的是一样鬼刀,刀法奇诡莫测,刀阵更加难攻,一旦使开,上中下三路布成刀网,这都难不住你,问题是他们的刀头有名堂。”
  车战道:“什么名堂?”
  胡来道:“在战到紧急关头,五把鬼头的尖端射出黄色光芒,在晚上看不清更危险,光芒中藏有暗器,发出无声无息。”
  车战笑道:“这些是江湖武林正常的技能,被攻者假如身法快速,他们就无法展其所长,如果硬要出手,受害者是他们自己人。”说完要出竹屋。
  “慢点!”巴力克闪身跟出。
  “巴兄!你?……”
  巴力克道:“我怎么样?有微微和瑛姬姑娘的剑术,有文、胡二老的经验,你还怕守不住竹屋,我留下来,只是聋子的耳朵,跟你走还可派派用场,”
  车战笑道:“来的都是老一辈人物,成名不易,你可不能名副其实啊!”
  巴力克大笑道:“自从遇上你,「黑心狼」早已名实不符啦!”
  众人闻言,都笑了,文不名点头道:“这段时间,巴小子表现真不错!”
  车战笑道:“能得文老头夸奖,老实说,巴兄的身价高涨了,好!我们走!”
  整座子午谷,除了竹屋附近有片空地,其余全是密密地森林,巴力克靠近车战道:“我们何必他去,就在林中以逸待劳就行了!”
  车战笑道:“等人上门,不如半途拦截。”
  巴力克摇头道:“假如敌人改变计划,分成三路下手,你放心竹屋?”
  车战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对方全是一些老狐狸,我差点想不到这点,好,就在这里等。”
  巴力克问道:“一旦「五路阴曹」入了谷,你打算如何对付?”
  车战道:“你说呢?”
  巴力克道:“以我过去的做法,当然是暗袭,现在好像不太正大光明。”
  车战笑道:“你又错了!对坏人讲正大光明,那是迂腐之见,对正派采阴险手段即为邪门。”
  巴力克闻言,愣了愣道:“你说的话,我是第一次听过,你到底是哪种人?”
  车战笑道:“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人,黄泉路上,有很多冤鬼,你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
  巴力克豁然道:“死于对鬼说人话的人!”
  车战道:“这就对了!”
  巴力克道:“五路阴曹如果来了,你同意施奇袭?”
  车战道:“不必我们动手,但也不立即要他们的命,我要留他们回去见谷不凡。”
  已力克道:“为什么?”
  车战道:“谷不凡一直不敢与我正面冲突,你知道他为什么?”
  巴力克摇头道:“他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或者不想与你为敌了?”
  车战笑道:“我现在心中有个估计,未来我真正的对手已有两个人,第一就是谷不凡,其次是「大漠金戈」哈沙图,你想想看,谷不凡会是自知不是我的对手?你想他又焉能不想和我为敌?告诉你,他是尚未搞清楚我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巴力克啊声道:“你把「五路阴曹」放回去,这对谷不凡更加疑神疑鬼,对你莫测高深。”
  车战道:“对了,我要叫他永远心神不宁,恐惧加深,这也是逼迫他暴露其真实底细方法之手段。”
  巴力克笑道:“啊!原来你也搞不清他有什么本事?”
  车战笑道:“我与他谁了解谁多一点,也就是未算账时,谁就多一分胜算。”
  巴力克叹声道:“这就是斗智胜过斗力了!”
  “吁!”车战忽然一拉巴力克。
  巴力克道:“来了?”
  车战轻声道:“从右侧来了,不对,有六个。”
  车战察的没错,「五路阴曹」接近了,但却多了一个柯哥林,但更后面一点却还有个怪药师。在西北角上,有座突出悬崖,这时坐着崖边的是谷不凡伪装的须弥子、达不花,加上「飞来九隐」、「世外三妪」和「欲火魔姑」,他们远远地面对灯火通明的竹屋。
  “盟主,五路阴曹皆发动了吧?”飞来九隐老大向着谷不凡微微带笑。谷不凡没有答话,转过脸,望着达不花。
  只见达不花一拍飞来九隐老大笑道:“大隐士,你觉得五路阴曹此去结果如何?”
  飞来九隐看出达不花的表情有点古怪,稍一沉吟,正色道:“大先生!你好像对五路阴曹的刀法不大信任?还是哪车小子真个太硬了?”
  达不花道:“老大,要五路阴曹去进攻少林寺,不须一个时辰,保证他们能打进大雄宝殿,破罗汉阵亦不困难,可是对付车小子?嘿嘿!他们最好要小心,我希望他们火速展开奇刀阵,如果想摆一下架子就来不及了。”
  谷不凡忽然开口了,侧顾大先生道:“不花!为何尚无动静?”
  达不花皱眉道:“难道车小子一点提防都没有,摸进竹屋去了?……”
  话未收口,九隐同声叫道:“他们成功啦!大家看,已经到了崖下。”五条人影如风上了崖,可是不对劲,只见五路阴曹一个个跛着腿。
  达不花立即问道:“你们怎么了?”
  阴曹老大急得大吼道:“我们中了暗算。”
  欲火魔姑阴笑道:“什么人?”
  阴曹老大似痛得难忍,咬着牙根道:“没有看到人,还没有接近竹屋。”
  达不花道:“你们中了什么?怪药师呢?”
  阴曹老大把腿伸出,只见肿得如冬瓜一般,痛得他哼出声来道:“我们被什么东西扎的,好在有怪药师给了我们防心丹,否则我们回不来了,他现在出面招呼车小子,结果就不知道啦!”
  五个人同样痛得毗牙咧嘴,哼声不断,九隐同声道:“我们全部攻进去,不信那小子是天神!”
  达不花立即阻止道:“等一等!看看怪药师的结果。”
  这时怪药师已经与车战对了面,只见他神气十足,阴阴笑道:“车大侠,你想清楚没有?要不要看人质?”
  巴力克立在车战侧面,侧着脸道:“车兄,这老家伙的话,八成靠不住,他是虚声恫吓,根本没有我们的人落在他手中,动手吧!”
  车战摇摇头,向着怪药师道:“阁下可曾把人质带来?在下得先看人质再谈条件。”
  怪药师哈哈笑道:“车大侠!不要说看看,你就要回去也可以!”
  他忽然向后面林中一招手:“巴不达里,你们把人质带上来。”林中同时哄然一声,立有七个大汉,押着七个少女走出。车战一看,不禁全身一震,原来他看到的竟是七仙女。
  巴力克大急道:“这怎么可能!”
  车战道:“非武功之过,是中了暗算。”
  怪药师得意地大笑道:“车大侠,这七女对你重不重要?”
  有了把柄在对方手上,车战只好强忍道:“阁下施展的是什么手段?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怪药师忽然阴笑道:“这时还好,再过一个时辰,她们心脉必定全断,你如要救她们,那就听条件。”
  车战道:“怪药师,你在她们身上下了毒,你又有什么条件?”
  怪药师大笑道:“哈哈!她们中的是老夫独一无二的「切脉赤蛇影」,说毒是毒,说蛇是蛇,若说是法亦不错,条件简单,老夫只要你身上那袋中一部小简。”
  车战闻言一惊,冷声道:“阁下从何得知在下身上有这张古简?”
  怪药师嘿嘿笑道:“最近老夫去过武林坟场,听到两个老怪物谈话,有一个老怪物的声音好似「天乞子」,他们白天对骂,到了晚上又有说有笑,疯疯颠颠地,就这样,居然把那张小简说出来了。”
  巴力克轻声问道:“什么小简?”
  车战神情凝重道:“无影神功心法!”他忽然灵机一动,向怪药师和声道:“可以!阁下不是说过,就是把人质送回给我都可以,这证明阁下不怕我能治,也不怕人质到了我手中会翻脸?”
  怪药师嘿嘿笑道:“老夫如没有把握,焉能说大话!”
  车战道:“我想看看她们现在的情形?”
  怪药师向后招手道:“把七女放过去!”r/>  “马大侠,天下无双的玛瑙萧,能不能成交?”
  马五拳道:“你就是玄冰夫人?”
  蒙面女子道:“不错!只要杀三个人,一手交人头,一手交萧。”
  马五拳道:“不干。”
  蒙面女子道:“代价不够重?你可知道玛瑙萧的用途?”
  马五拳哈哈笑道:“不是代价不够重,我也知道玛瑞萧的用途,但另有人出价更重。”
  玄冰夫人急问道:“谁出什么更重的代价?”
  马五拳哈哈笑道:“行有行规,杀手也有杀手的买卖道德,不过我可告诉你他的代价是什么,这样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要你加价,人家已经以十颗寒龙珠开盘了。”
  玄冰夫人道:“哼!原来老鬼也在抢生意,喂!你准备接受?”
  马五拳见她问出那句话时,目光露出一丝杀机,不禁哈哈大笑道:“夫人,别走极端,你如能杀得了我马某人,你就不会出一支玛瑙萧啦!人家出十颗寒龙珠,证明他也无奈我何,做买卖、生意不成和气在,告诉你,十颗寒龙珠还打不动我姓马的。”
  玄冰夫人忽然格格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动机,证明你确是超过玛瑙萧的价值,不过我得告诉你,超过玛瑙萧代价的,现在不止你一个了,也许我任何人都不买,而我要的人头快到了。”
  马五拳大笑不禁,笑完嗨嗨道:“你说的不止一个我明白,神螺剑煞也许会被玛瑙萧打动,贞女教主恐怕连话都不会和你说,另外一件事我更清楚,可怜的阿芙蓉和眉悠悠,早已碰过钉子了,现在却被神螺剑煞耍得不亦乐乎。”玄冰夫人闻言大怒,尖叫一声,腾身如电,霎时射出大殿。
  马五拳朗声大叫道:“夫人,莫忘了,生意还有谈头啊。”
  空中传出玄冰夫人的尖声道:“价钱不要太高,下次再见。”
  马五拳忽然向庙后招手道:“伍修功伍堂主,你是听清楚了,贵上来了没有?”
  庙后走出一个中年人来,正是伍修功,只见他拱手道:“马大侠,我盟主想请大侠一晤,但不在此地,不知马大侠意下如何?”
  “哈哈……贵上真个神秘。”他向庙外松林一望,接下去道:“贵上在什么地方?”
  伍修功考虑一下,哎哎两声,又干咳道:“马大侠,你不能马上去?”
  马五拳道:“哈哈!伍堂主,这里没有别人呀!说个地点又何妨呢?好罢,咱们过后再面谈,目前我还有点要事去办,再见了。”伍修功送马五拳出了山门,独自沉吟一会,接着返口庙后去了。
  在松树上,中州书生噫声道:“马五拳向我们这面故意望望,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沙摇头道:“那是告诉我们,他已察出我们了。”
  麻不乱道:“不止此,他望过我们后,接着向伍修功打听谷不凡的居处,这是好像叫我们注意听啊!他的动机真令人不解?”
  另外一株松树上发出轻笑声道:“不难解。”
  “阿战。”陶西陵冲口叫出,人影一闪,他们身边真的出现车战。
  “阿战,真是你,你说什么不难解?”
  车战道:“可惜伍修功不敢说出来,他如说来,我们不是全找去了。”
  陶西陵道:“对、对、对!马五拳的动机,好像对我们不坏呀。”
  车战道:“正邪现在难分,好字说得太早了,假设他想挑起我们与谷不凡大打出手,那他不是袖手旁观了。”
  桑屠道:“你那里也发生事情了?”
  车战道:“走!回店去告诉你们。”七个人溜下树,悄悄地向蜈蚣集跑,可是他们离开不到半里,庙中又来了几个人。
  “修功,马五拳没有与你约定时间地址?”一个蒙面老人发出沉沉地声音,他身边还有五个老人,这时都把目光看着伍修功。
  伍修功道:“盟主,属下焉能告诉他,马五拳虽然不属任何一方,但他终归不是我们的人呀。”
  “好,很好。”回头向一老人道:“不花,下一步行动如何?”
  老人道:“盟主,目前最要紧的,必须夺到天后铃,天后铃不得手,盟主永远自己不能出手,盟主不出手,眼前就有车战、「神螺剑煞」阴一郎、「神秘客」
  马五拳、「贞女教主真真宫主」,加上「大漠金戈」哈沙图及玄冰浪妇无法除掉,如此一来,两极盟也只是个空架子、人多毫无用途。“
  蒙面老人当然是谷不凡了,只见他连连点头道:“你们都知道,天后铃是本座「骷髅神功」唯一克星,除此之外,连车战的「无形神剑」都无法伤本座一根汗毛,可是,那该死的天后铃到底落在谁人手中呢?”
  另一老人道:“盟主,你不能把大先生所说的这些强敌除一个算一个?”
  达不花连连摇头道:“隆中山人,你是「汉江七剑」之首,当知「万一」这两字的危险性,盟主一生效法汉丞相武候、「谨慎」为上,万一那天后铃落在盟主下手之人手中,岂不陷盟主于死亡绝地,请问,天后铃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那隆中山人摇头道:“兄弟不知。”
  达不花道:“那就对了,不说你还不知,就是盟主和本座已经知道,一旦未到手,尚且不敢分出真假,非得到手后方能分出真假,那时盟主才能放手去干啦。”
  忽听一个老太婆哼声道:“达不花,这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展开横扫武林的行动?”
  达不花道:“大姐,你就别急!要想成大事,心急不得,二姐大欲仙子就是性急之故,否则这时岂不活得好好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谷不凡问道:“哥林,五路阴曹的毒伤如何了?”
  柯哥林道:“盟主,不碍事了,再过十天半月,又能派上用场,目前行动已经如常,他们现在与「沙河七蚊」、「阿拉六残」、「刚底十神」正在赶来途中。”
  谷不凡叹声道:“天牢谷被破,这是本座大意之故,至今连什么人破的都不知道,你查出来没有?是不是车战下的手?”
  所谓哥林老人,当然是第二号谋士柯哥林了,只见他躬身道:“盟主,绝对不是车战干的。”
  谷不凡道:“何以证实?”
  柯哥林道:“死洞之内,他父亲车自强的骨头一点未动。”
  达不花道:“他是认不出吧?”
  柯哥林道:“大哥,车自强的骨头与其他重要人物骨头一样,是我在头骨上刻有姓名,车战见了,哪有不搬走的。”
  谷不凡大叫道:“那很糟!哥林,为何要刻下姓名?车战一旦见到,他会不顾一切啦。”
  柯哥林道:“当初属下不相信有人能攻破天牢谷,不过现在盟主放心,属下已将车自强的白骨另迁地点藏起来了。”
  谷不凡道:“为什么藏起,毁掉就算了。”
  柯哥林道:“盟主,你不是说过,凡是武林高手的自骨,能收集一百具,将来你要练无上灵骨功呀。”
  谷不凡叹声道:“本座倒是忘了,可惜,现在哪有时间去练。”
  “盟主!你那三小姐的行动十分神秘,简直不知他们在作什么,这也是件不可忽视的事,据消息来源,他们的功力已不下于属下适才所提的那批人,这事如何处置?”达不花郑重提出。
  谷不凡道:“谷天虹已经明白不是我生的了,下达两极令,搜而杀之,以绝后患。”
  “是!属下立即下令。”达不花急向柯哥林道:“老二,火速去办。”
  柯哥林道:“盟主,属下告退了。”
  谷不凡道:“这蜈蚣集藏有好几批强敌,行动要小心,本座暂时不会离开这古松禅林,有事来此通知就可。”
  柯哥林单独一人,悄悄离开废庙,行动真是鬼祟,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离寺不到半里,就被一个青年女子盯上了,不是别人,就是他要下达两极令搜杀的谷天虹。谷天虹突然警觉起来,立即退开,可是后面一下子冲出七个黑影,紧紧在后追着,形成抄围,毫不放松。
  当七个不明来历的人物追出近四十里外时,谷天虹感到对方竟是轻功卓绝,毫无摆脱之力时,地势刚好处在一座千丈高崖上,谷天虹就欲下跳。正当这时,忽见崖头出现一人,而且低声道:“沿崖向左走,后面由我断路。”
  谷天虹向他一看,发现是马五拳,也不废话,沿着崖边向左急急纵出时,后面七条黑影已经追到,可是他们一见马五拳,同时止步,其中一人冷声道:“马大侠!你要管闲事?”
  马五拳道:“哈哈!做买卖的生意人,从来不管无代价的事,沙河七蛟名重天竺,在下也没有那个胆。”
  那人又道:“那阁下为何要挡住去路?”
  马五拳一指崖下道:“诸位,请看看下面,我可不是阻挡七位大驾啊。”
  另外一人道:“那个少女不是沿崖边逃的?”
  马五拳哈哈笑道:“各位看清楚没有,她是什么人?”
  第一个发问的道:“追上就知道了。”
  马五拳道:“这就对了,各位连人都没有看清,焉知她是朝崖边去呢?在下刚刚看到两批,一批两个,直蛟,只见他们犹豫一会儿,接着就纷纷朝崖下飞落,可是刚刚落下,立即听到一阵女子的喝叱声。
  马五拳一听声音,忍不住哈哈大笑,自言道:“这下他们够受了。”
  “阁下,你到底是哪种人?”
  马五拳闻声一愣,他忽见近身数丈外立着三女一男,在一怔之下,马五拳突然哈哈道:“老弟,真有你的,风流鬼神出鬼没,真正名不虚传。”
  真想不到,出现的竟是车战和三女,只见他淡然道:“马兄!论神出鬼没,小弟甘拜下风,”
  马五拳疑问道:“噫!你们是追沙河七蛟来的?”
  车战摇头道:“我们虽发现沙河七蛟行动可疑,但不是追他们而来,真正是我追的,却是「神螺剑煞」阴一郎,此人十分可疑。”
  马五拳道:“风流鬼,你指的是什么?”
  车战道:“我怀疑他是谷不凡单独运用的杀手,这种运用,连达不花都不知道。”
  马五拳惊讶道:“有这种事?”
  车战道:“情不信由你,他的任务在对付你,我、哈沙图。”
  马五拳道:“没有贞女教主?”
  车战道:“贞女教主的企图不明,谷不凡还在观察中,其实这个教你我也搞不清楚啊。”
  马五拳大笑道:“哈哈!你风流鬼对我呢?”
  车战笑道:“正邪难分,我现在将你评量,是一半一半。”
  马五拳道:“何以将我评量一半邪呢?”
  车战道:“你曾派出你那四个侏儒来找过我。”
  马五拳哈哈笑道:“四个小不点的来历你也查清了,你的神通确实不小,告诉你,贞女的目的在天王塔和天后铃,同时对你最痛恨,说你是女性的克星。”
  艾姗娇声道:“简直是胡说,她才是心理变态。”
  马五拳道:“别大声,她就在崖下,现在整得沙河七蛟十分惨。”
  车战拱手道:“咱们将来也难免一战。”
  马五拳道:“在什么时候?”
  车战笑道:“十颗寒龙珠加上玛瑙萧,在你成交的时候。”
  马五拳大笑道:“你的耳朵真尖呀。”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那贞女教主太不像话,她要天下女性都像她,管得太多了,艾姗,你陪着阿战,我要去问问她凭什么本事管别人?”
  车战急急道:“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余微微道:“我要问她,为什么不去当尼姑,创什么贞女教。”
  姜瑛姬道:“既创贞女教,就不应出来抛头露面。”
  车战看势阻不住,急急道:“当心她有邪门。”
  余微微冷笑道:“她如有邪门,那就是妖女了。”
  二女拔身而起,直落谷下,马五拳一看哈哈笑道:“有场精采戏可看了。”
  车战立刻向艾姗道:“你也去,叫微微和瑛姬不要杀人。”
  艾姗道:“她们两个够了,微微要我照顾你。”
  车战道:“我又不是老太爷,照顾什么,快去。”
  艾姗犹豫道:“你在崖上不要离开啊。”
  车战道:“噜嗦!快去呀。”
  艾姗跃下崖去后,马五拳笑道:“你这样呼来唤去,她们不生气?”
  车战不理,一指右侧道:“要不要会个人?”
  马五拳道:“谁?”
  车战道:“也许是神螺剑煞,也许是哈沙图,不管是谁,他们不但有邪门,而且有异门兵器。”
  马五拳大笑道:“你没有?我没有?”
  车战道:“我的你已知道,你的我还不明白,何妨拿出来见识见识。”说完一抖手,只见他突然多了一把古剑。
  马五拳哈哈笑道:“无形神剑,名不虚传。”
  车战道:“别装了,大漠金戈第二对也得亮相了。”
  马五拳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车战道:“你那长衫下透出两股奇光,与哈沙图的一模一样,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听说还有第一号同出「大漠神冶」之手。”
  马五拳道:“好!算你高明,可是你可知道第一号落在什么地方?”
  车战道:“落在我第一号敌人之手,可惜他不与我对面。”
  马五拳道:“老弟,你已知道了,今后要小心,你还是把剑隐起来吧。”
  车战收剑后道:“我不怕他大漠金戈,我们两个要担心的是他骷髅神功。”
  二人说完,顺崖向右走出,马五拳道:“你可知道骷髅神功厉害在什么地方?”
  车战道:“近身搏斗,能裂罡气,招出五丈,其臭味能消失对方真力,与其动手,最怕持久搏斗。”
  马五拳道:“想不到,你已全知道了,可是他最怕天后铃的铃声。”
  车战道:“天后铃不知落在什么人手中?我想那是一种神功「音杀」,假如落在谷不凡手中,那真不堪设想。”
  二人正走着,忽然看到七条落败的人影,被五个少女死死追赶不放,另外还有五个少女从侧面抄上,马五拳一见噫声道:“贞女教的女子居然有这许多。”
  车战道:“可见真真宫主带来一大批,那被追的就是沙河七蛟,可见贞女教徒个个武功高强。”
  马五拳笑道:“不知你那三个这时怎样了?”
  车战笑道:“也许三个对付一个贞女教主不会太差劲吧?”
  马五拳哈哈笑道:“你太客气!别的我不太清楚,你那三个,早已震惊外疆了,我不知你凭什么使她们那样死心爱你,当今皇上如果知道,只怕也会羡慕不已。”
  车战大笑道:“你不知道我练有迷魂大法。”
  马五拳笑道:“你别猖狂,老婆多了不是福。”
  “马五拳,少在背后说坏话。”
  突见三女如风而到,马五拳噫声道:“三位夫人,你们没有与贞女教主交手?”
  艾姗不理他,扑到车战身边道:“阿战,真真宫主不和微微交手。”
  余微微和姜瑛姬适时落下,车战急问道:“阿微,怎么回事?”
  余微微笑道:“我也不明白,我们三个看到她身边围着十几个,其中有她四个妹妹,奇怪,她见了我非常客气,当时还有十个困住沙河七蛟。”
  马五拳嗨嗨笑道:“她没有说什么?”
  姜瑛姬道:“毫无敌意,也没有那样冷冰冰地了。”
  车战笑道:“一句话都不说?”
  余微微道:“谁说的,她说还要请我们去她贞女教去作客哩。”
  “变态、变态,那是一群疯女人。”马五拳叫开了。
  车战笑道:“她一定有什么原因,好了,不管他,我们走。”
  余微微道:“你见过这东西没有?是贞女教主送我们的,每人一个。”
  车战接下一看,噫声道:“这是「碱」,又名球,传言千年老雕入海化为戌,形同海蚌,愈小愈珍贵,能避邪,尤其是孕妇,这太贵重了,她为何送这样珍贵的东西给你们?”
  余微微道:“这样说,她真是毫无恶意了?”
  车战道:“当今珠宝店,只怕连皇宫内院也没有,哪会有恶意。”
  马五拳似也惊讶不己,郑重道:“这东西不要说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看来好似海蚌,但却如此透明,宝光闪闪,喂!风流鬼,你是如何识得的?”
  车战笑道:“论武功,你是莫测高深,论认各种古怪东西,我可比你强啦。”
  余微微道:“阿战,她也谈起你,看样子,她还是很气你,她说她要与你决斗。”
  车战哈哈笑道:“只要她不忌视你们,我怕她好了,见到她我就避开不就行了。”
  姜瑛姬娇笑道:“夺起天后铃来,你也避开她?”
  车战笑道:“她先得手我就算了,我先得手时,哈哈!那就够她追了。”
  “哼!你逃得了。”一条人影从空中而落,突然出现了贞女教主。
  余微微一见,高声叫道:“宫主,谢谢你送我们的宝物啊。”
  真真宫主一身白,落地注视马五拳一眼,接着不管车战,走近三女道:“不必谢!我这里还有三十一颗,拿去够你们姐妹分了,一人一颗,我不偏心。”
  余微微接过一只丝袋,笑道:“你哪有这么多?”
  真真宫主道:“总共三十二颗,我自己留一颗玩,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我与你们老公动起手来,你们可不能护短啊。”
  姜瑛姬格格笑道:“怎么会,我们希望你打赢啊。”
  真真宫主还是冷冰冰的,点头道:“现在我不和他动手,对了,微微!哈沙图与神螺剑煞约斗石帽峰,天亮了,你们要去的话,中午前必须赶到。”说完,又向马五拳道:“姓马的,我们的事没有了,你也得约个时间。”
  马五拳闻言大笑道:“哈哈!听宫主的安排,马某一定候教。”
  真真宫主道:“好,你听候通知,我要看看你的大漠金戈有多少斤两?”说完,拔身而起,一闪不见了。
  马五拳向车战道:“她真是冰做的,可惜她的美。”
  车战大笑道:“冰山长在地面上,地底下同样有火山啊。”
  余微微笑道:“我现在知道她出山有两件事要做了。”
  马五拳急问道:“哪两件?”
  余微微道:“她还有个师傅,也就是贞女教老教主,她奉命出山,就是要除掉玄冰夫人,但她不说原因,夺取天后铃和天王塔是次要。”
  车战笑道:“玄冰人尽可夫!这才是贞女教最不容的,我早该想到,也许玄冰与她师傅还有什么老账要算,可是要除玄冰,必先除掉哈沙图,她想除哈沙图谈何容易,这次哈沙图与神螺剑煞约斗,也许对她有利。”

  第二十五章 逢敌手鹿死谁手
  一行三女两男,一直走到日出,这时马五拳停住问道:“你们夫妻四人,谁知石帽峰地点?”
  余微微笑道:“马大侠假如不知,只要向西北走五十里,见到一座圆顶高峰就行了,但不知哈沙图为什么偏偏相约神螺剑煞到那儿决斗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有阴谋?”
  马五拳拱手道:“管他有什么阴谋,到时我们在暗中观察自能看出。”
  车战笑道:“马兄,我虽然将你看成一半邪门,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神螺剑煞和哈沙图背后都有问题,石帽峰决斗,八成不单纯。到时候,多注意暗处,少看打斗,一方有「魈迷魅惑」阴功,另一方又有骷髅神功,这种至邪东西,用在暗算是最拿手的。”
  马五拳大笑道:“哈哈!风流鬼,多谢你提醒,将来我俩动手时,我不出兵器。”
  车战笑道:“只怕我们两个永远也不会动手,对了,从此你少提「天后铃」
  三个字。“
  马五拳道:“为什么?”
  车战道:“我们到底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谁都不敢担保能察出暗中无人,我们不说,谁又敢确定我们身上没有天后铃,谷不凡之所以不露面,就是无法确定天后铃的下落,他的骷髅神功始终不敢出手。”
  马五拳这下可真怔住了,点点头,拱手道:“高明、高明!我们石帽峰见。”
  余微微看到马五拳走后,笑向车战道:“你关心他?”
  车战道:“你们拿耳朵过来。”
  三女一齐靠近,耳听车战悄声道:“你们记得我在逍遥谷看到他的情形没有?”
  余微微道:“你说有个疯老人和他说话。”
  车战道:“连武林所有老辈人物中,我都想遍了,就是想不出有个那样的疯老人,后来我几乎笑出声来。”
  姜瑛姬道:“你想通了。”
  车战噗嗤笑道:“就是我师傅。”
  “吓。”三女同声惊讶了,余微微道:“你师傅不是永不离开武林坟场?”
  车战道:“对呀!所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老人家身上,后来我想到马五拳与他对话中,马五拳当时似也很惊奇疯老人出现,曾经说,你老人家不是不出那地方?接着我又想到我还有个既不知姓名,又没有见过面的师兄,几下一凑合,我就豁然了。”
  姜瑛姬道:“他为何不与你相认?”
  车战道:“这也许是我疯师的某种安排。”
  艾姗轻笑道:“玄冰夫人和谷不凡还要买他当杀手啊。”
  余微微跳起道:“这也是安排之一了。”
  车战道:“我们绝对不可表示什么,对他、对外依然以似友似敌,使人捉摸不定。”
  艾姗道:“阿战,他当然知道你是他师弟啦。”
  余微微笑道:“那就不必问了,可笑的是阿战师傅,带起大徒弟耍小徒弟,真有意思,暗地里必定很得意。”
  车战笑道:“家师的性情,从来不把我当徒弟,什么玩笑也开,什么话也说,毫无半点严肃之情,看似疯疯颠颠,其实他是乐天派。”
  姜瑛姬笑道:“难怪他一点也不管你。”
  车战道:“现在不谈家常了,注意一路上的动静,左侧似已传来一批人物的奔驰声,前面有山峰,赶快登上了望一下。”
  艾姗立即奔出道:“你们慢慢来,我先登上去看一下。”
  车战忽又止住道:“慢点!已经有打斗了,不知是什么人?艾姗,向左走,不出一里外。”
  艾姗改变方向,抢先奔出,到了一座林边,她忽然向后一退,原来她已发现两个老人正在拼命,独自噫声道:“他们是谁?好高的功力。”
  那是一片草地,大不过数亩,四面全是树林,这时车战、余微微姜瑛姬全到了,艾姗轻声道:“你们看,那两个怪声老人是谁?”
  车战看了一会,摇头道:“从来没有见过,又是新出山的老辈人物。”
  余微微道:“这两个老人的功力,阿战,你找几个老辈比较比较?”
  车战道:“超过文不名和胡来,穿红袍的施展的竟是传言中「大罗天仙」掌。”
  余微微道:“穿绿袍的呢?”
  车战道:“慢点,让我多看看,他的功力有点邪。”
  余微微郑重道:“我告诉你,那是最凶恶的「赤魑功」,武林俗称「悍鬼赤焰功」,远看只觉得有点古怪,如在他五尺之内交手,全身如入熔炉,热不可挡,这在武林异斗中有记载,数百年不闻于世了。”
  车战道:“真想不到,无意中居然发现这种异人,看情形,他们是棋逢对手了,微微,你们注意,四面林中藏着不少人。”
  姜瑛姬忽然道:“阿战,我们在蜈蚣集与大佛儿、麻不乱他们分手后,那个在暗中警告你的老人,说什么来着,他说神螺剑煞……”
  “对。”余微微接口道:“他说神螺剑是谷不凡直接布下两个暗兵之一。”
  艾姗道:“阿战又警告过马五拳了,忽然提这个干什么?”
  车战道:“微微,你怕这老头也是谷不凡布下另外一个?”
  忽然有人在暗中接口道:“一点不错,就是那个穿绿袍的,他和穿红袍的是目前江湖露过面人物中最老一辈。”
  车战急急道:“前辈请赐法号。”
  那人轻笑道:“你居然察出贫道是出家人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贫道精精子,暂时不能露面,少施主,你要特别注意绿袍老人,他不是一个作恶多端之人,神螺剑煞是他徒孙,他们是谷不凡不知用什么手段请出来的。”
  车战道:“他叫什么法号?”
  暗中道人郑重道:“赤魑天尊,年过百岁了,他施的「赤魑魔功」,已成不死之身,他当年唯一强敌就是那红袍老人,这老人叫「红云祖师」,是你师傅请出的,他的「大罗天仙」掌与「赤魑魔功」是棋逢对手。”
  车战道:“精精子道长,你老为何不肯现出法身?”
  那精精子道:“贫道有不得已的苦衷,少施主请别多问,贫道也不能久留。”
  说完,车战察出他已退去,立向三女道:“我们快奔石帽峰。”
  余微微道:“精精子道长说赤魈天尊不是大恶之人,这是暗示什么意思?”
  车战道:“叫我手下留情。”
  在行程中,余微微指着远处道:“阿战,前面最高又光秃的山峰就是石帽峰,糟!时间已经到了。”
  车战道:“不会这样快就结束吧,快点走。”在后面落了伍的艾姗突然感到侧面林中,好似飞过一只大鸟,身不由己,拔身升到一株大树梢。
  余微微察出有异,急问道:“阿姗,发现什么?”
  艾姗举手乱招道:“微微、阿瑛,快上来看,「赤魑天尊」飞过去啦。”
  车战大声叫道:“快下来!好戏看不成了,再迟,连最后压轴也散了。”
  余微微道:“红云老祖和赤魑天尊如何罢斗的?”
  车战道:“老辈人物性情无常,说打就打,说散就散,这有什么稀奇。”
  姜瑛姬道:“还有二十几里,足有四座山峰要过。”
  追过两座峰,车战忽然一顿,眼睛望着一处山路,好象发现什么怪事,余微微急问道:“你看到什么?”
  车战道:“你们看,赤魑天尊扶着谁?”
  余微微道:“吓!神螺剑煞。”
  车战道:“他伤得不轻,不然不会要他师傅扶着。”
  余微微道:“阿战!我们心中有数,神螺剑煞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们虽没有与他交过手,但也有个八成明白。”
  车战道:“我明白,大概不出两百招就败在哈沙图手中了。”他忽然机智一动,长身扑出,大声道:“快跟我来。”
  余微微急问道:“你要做什么?”
  车战道:“赤魑天尊不把他徒弟放下治伤,必定是有困难。”三女来不及多说,紧紧跟上,一口气,车战到了赤魑天尊面前。
  “前辈!快把令徒放下,再走会误了令徒性命。”
  赤魈天尊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车战道:“前辈,问我姓名重要还是令徒性命重要?”
  赤魈天尊叱道:“滚开!你有多大道行?一郎死不了,老夫难道不明白。”
  车战冷笑道:“你看令徒面色发黑,可知原因?”
  赤魈天尊道:“是中了阴阳符,老夫自能运功力逼出。”
  车战哈哈笑道:“假如兼有中奇毒呢?不先治毒而逼符,符不逼出,毒攻心,那你就准备棺材吧。”
  赤魑天尊闻言大惊,立将阴一郎放下,急急一查,面色变了,吼叫道:“好个哈沙图!竟敢同时施两种阴功。”
  车战道:“前辈!快查看是什么毒?”
  赤魃天尊道:“是他养的阴毒蝎,小子!老夫大意了,谢谢你提醒。”赤魃天尊急急从身上拿出一只丹瓶,倒出一粒丹,顺势要把阴一郎的口挫开……
  “慢点。”车战猛地扑上阻止。
  赤魃天尊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车战道:“前辈!你看令徒的眼神,他想说话,但却无法出声。”
  赤魈天尊噫声道:“阴阳符、阴毒蝎都不能控制他不说话?对了,他一直未说一句话。”
  车战回头道:“微微,你过来,阴兄是不是还中了什么邪功?”
  三女本已愣在一旁,这时走过去,仔细查看阴一郎,半晌才道:“确是中了什么邪功,他眼神中浮出暗影。”
  赤魃天尊大叫道:“阴魂铃,那杂种身上有阴魂铃。”
  车战道:“前辈!哈沙图三功齐施,无疑,他是决心要令徒的性命了,现已查出就好办,赶快施救,当心阴阳符,一旦侵入心脏,那比奇毒攻心更严重。”
  赤魃天尊道:“小子!阴魂铃能控制心神,治毒则加速阴阳符攻心,逼符则奇毒加速,这简直左右为难,一郎死定了。”
  车战道:“这样说,前辈是无能为力了?”赤魃天尊老脸一红,两手搓个不停。
  车战不再开口,立即蹲下,示意三女,小心将阴一郎扶住,暗运五雷神功,单掌一伸,按住伤者胸口,左手一拍身上口袋,一只金光闪闪的蝎子爬了出来,三条尾巴飞也似地在阴一郎颈子上一扎,同时听他念念有词。这时赤魃天尊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知所措。约有一刻,车战收手,立向三女道:“快把阴一郎扶到树下靠着。”三女不客气,一人一手,硬把阴一郎拖死狗一样,拖到树下靠坐。车战跟上去,再将双手按住伤者心口,这次他是逼符了。
  突听阴一郎吭地一声叫出,眼睛有神,面色转顺,车战这才放手,笑向赤魃天尊道:“前辈!令徒无事了,休息一会,静养两天即可正常。”
  赤魃天尊道:“老弟,你是?”
  车战道:“小事情,我们是对立的,说出姓名难为情,再会。”说完一拱手,带着三女扬长而行。
  赤魃天尊道:“喂、喂、喂!老弟,你不能这样就走。”
  忽听阴一郎轻声道:“师傅,他叫车战。”
  赤魃天尊惊讶道:“什么,是我们要找的那小子。”
  阴一郎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赤魃天尊大笑道:“哈哈!怎么办?凉拌!混球,你这一伤,为师先栽啦。”
  阴一郎道:“师傅,你老的意思?”
  赤魃天尊道:“意思?意思个屁,谷不凡原来不安好心,他要我们来碰石头,行!大家来耍把戏。”
  阴一郎道:“师傅,你老意思徒儿不懂?”
  赤魃天尊道:“小子,听着,你的狗命是人家救的,今后遇上他不战。”
  阴一郎道:“是,徒儿明白了。”
  车战无意去石帽峰了,带着三女毫无目的向西奔,午时过了,他只要看到有烟的地方就走,他似饿啦,这时他问余微微道:“微微,前途可否有镇市?”
  余微微道:“这里要问阿瑛,她最熟悉。”
  姜瑛姬笑道:“再走三十里,就是沙漠,在沙漠边有座哈达里克镇,可没有什么好吃的。”
  车战道:“一定有烤牛肉吧?”
  姜瑛姬笑道:“这当然有,牛肉是当地人的主食。”
  余微微忽然道:“只怕去不成了,你看侧面。”
  车战一转头,发现有七个女人和五个中年男人,不由噫声道:“那是些什么人物?”
  姜瑛姬道:“准备动手,其中有两个是你闻名尚未见面的。”
  车战道:“玄冰夫人和哈沙图?”
  余微微道:“一点不错!他们也看到我们了,干脆迎上去。”
  车战道:“他们不动,我们也伺机行事,这两人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余微微怔了怔。
  车战道:“他们也要找谷不凡,除掉他们,虽然少一分敌人,但也替谷不凡帮了大忙,得失各半。”
  双方一接近,忽见一个姿色不减的中年妇人朝着这面娇声问道:“啊呀!那边不是车公子嘛。”
  车战认定是玄冰夫人,被她叫出毫不奇怪,哈哈笑道:“夫人,难得、难得,我们终于见到面啦。”
  玄冰夫人居然表现落落大方了,只见她大声笑道:“真有意思,你未见过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公子,今日都能叫出对方来,老天爷真会安排,哟!那三位姑娘可是「上帝之女」、「八罗神女」和「闪电剑」嘛。”
  余微微轻笑道:“字号太俗,夫人见笑了。”
  玄冰夫人一指身边中年人道:“诸位可知这个人?”
  车战笑道:“大败神螺剑煞,威震漠北,八成是「大漠金戈」哈沙图先生。”
  哈沙图大笑道:“哈哈!车战弟,大家不必客气,不动手,四海之内皆兄弟。”
  车战大笑道:“哈老哥,看情形,今天你与夫人毫无杀气,莫非另有要事去办?”
  玄冰夫人和气地道:“谷老鬼不死,我们的兵器会生锈,咱们心理都有数,说起来,你我双方根本谈不上恩怨,车公子,你说对不对?”
  车战大笑道:“说起来也谈不上朋友,夫人意欲何往?”
  玄冰夫人道:“车公子,你能说出谷不凡的强敌有几批?”
  “当然是夫人最了解,举目武林,谷不凡都不放在心上。”
  玄冰夫人格格笑道:“你太客气了,要他命的虽然只有公子与我,但在他眼中不敢大意的还有「外盟」,这虽是乌合之众,然在利之所趋,你我不可忽视,不过还有三个新出道的,那比谷不凡更可怕,只怕公子至今还不知道哩!我这就是去查探一下,如果我的消息无误,只怕要把武林摧毁殆尽了。”
  车战道:“真有这种人物出现不成?”
  哈沙图道:“不全是人,但也不全是鬼,老弟,你听过「九泉地狱王」这个名字没有,目前江湖上秘密流言传出,这个「人、鬼、魔」的混合体,已经有他身边最厉害的两大手下出现,男的;称为「阳性」,女的称之为「阴性」,他们已经在「古毒泉」现了形。”
  车战道:“就叫阳性和阴性?”
  哈沙图道:“阳性是在十三四年前出现一次,地点在婆罗岛,当地武林称他为「半鬼大臣」,当地人提起半鬼大臣,连死人都睁大眼睛,因为他曾在婆罗岛害死七千余人,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阴性曾出现于维大利亚,情形与阳性出现无异,但害死的人更多,那时人称她为「吸血阴母」,后来终被中原武林查出。
  他们是出自「黑暗岛」,该岛又称为「无日岛」,原因是该岛全年被海雾笼罩,是航行不见的岛屿,从古至今,沉船不计其数。“
  车战回头问余微微道:“你听过这岛屿名字?”
  余微微道:“岛屿是有传言,但未听说过「九泉地狱王」这个怪物。”
  玄冰夫人道:“那是「九泉地狱王」从未在中原武林出现过,这次出现,不出十日,全中原武林必定会传翻了天。”
  车战道:“九泉地狱王到底有些什么邪门?”
  玄冰夫人道:“能知道的就不可怕了,总能想出对策来。”
  车战道:“夫人请!在下也会随时注意。”
  玄冰夫人领着她的一群属下走后,车战向三女道:“她的话有没有什么阴谋?”
  姜瑛姬道:“不管她如何阴险,绝难逃过阿微的眼睛。”
  余微微摇头道:“玄冰妖妇的眼神虽不容易看出,但是那哈沙图说话绝对逃不过我的注意,这件事情,八成是实情。”
  “一点不假。”
  声音发自右侧崖上,车战猛抬头,一看是花面帮主,不禁大喜道:“老帮主,玄冰妖妇说的是实情?”
  老花面飘然落下道:“老弟,我就是给你送信来的,现在已有十八具无名武林人的尸体出现啦。”
  车战急问道:“死因如何?”
  老花面道:“无伤无痕,非毒非病,死相似又未经过什么恐怖情形。”
  车战道:“你老是武林内行,怎么可能呢?”
  老花面道:“我老头一人看到也许有疏忽之处,宫廷八大供奉全看到,难道合他们八个人的观察也有误?”
  车战道:“没有见到所谓「半鬼大臣」和「吸血阴母」?”
  老花面呸声道:“你咒我老哥哥?见到了我还活得成。”
  余微微道:“老帮主,我们赶快分作两路,烦请老帮主,如见到我们的人,只说阿战有交代,叫他们千万别分散行动,夜晚不可行动。”
  老花面犹豫道:“噫!小妹子,你想到什么了?为何夜晚不能行动?”
  余微微道:“我虽想到一种可怕的问题,但这时说不出口,烦请老帮主赶快发动贵帮弟子,把我的话愈快通知愈好,”
  老花面立即奔出道:“这个容易办到。”
  车战目送老花面走后,急问道:“你想到什么可怕问题?”
  余微微道:“你听过「人鬼合体」邪功没有?练这个邪门功夫的怪物,白天吃饭,夜晚吸灵,白日住洞中不出来,日落西山就出动,不管什么神兵利器难伤,遇上头晕倒地。”
  车战道:“为何会头晕倒地呢?”
  余微微道:“这不明白了,连我师傅也说不出道理来。”
  车战道:“微微,如果真有这回事,那得提早想出办法来,我在哈达里克镇暂时等消息,你与阿瑛和艾姗回去一趟,详细请问令师。”
  余微微道:“我正是这意思,不过我要艾姗留下照顾你,但你不要叫她单独行动。”
  车战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照顾,你们三个一起,我才放心。”
  姜瑛姬道:“算了,穿衣吃饭洗澡,哪样少得了。”
  余微微道:“别说了,我们走了,前面不出一里就是哈达里克,夜晚不要出动啊。”
  艾姗道:“微微,你们也不要赶夜路啊!要多久才回来?”
  余微微道:“多则三天,阿姗,我们不在,你要管住他,目前他对「九泉地狱王」似还不太相信,那是非常危险的。”
  艾姗道:“我知道,你们要小心。”
  艾姗发现车战脸上表情有异,又向余微微道:“你们两个快去快回,这条牛我管不久。”
  车战哈哈大笑道:“这就是讨老婆的坏处。”
  余微微和姜瑛姬是偏北走的,她们要到哪里去,连车战也不明白,回头问艾姗道:“她师傅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艾姗道:“在西南边疆外,地名叫「风洞」,里面有座道观,也有座佛寺,观不大,住着阿微师傅「青冥上人」,寺中住着阿瑛师傅「无上陀罗」,早已不出江湖三十几年了。”
  进了哈达里克镇,一看人物非常杂,车战道:“边疆地区真的太杂乱无章。”
  艾姗道:“其实比起中原内地和我罗刹要好得大多,边疆地区的人,爽朗明快,不懂钩心斗角。”
  找到一家店子,好在也有上房,都是木石构成的,洗过澡,吃饭是在前,拨不上客厅,十几张桌子,食客却不少,有住店的,也有专门来吃东西。艾姗发现东角上有四个姑娘,轻声向车战道:“阿战,你可认识那四个女子?”
  车战笑道:“贞女教的!是真真宫主四个妹妹。”
  艾姗道:“难道她们也落在这店子里?”
  车战笑道:“除非她们未听到「九泉地狱王」的出现,甚至不了解厉害?”
  艾姗道:“她们也在注意我们。”
  车战道:“不!她们眼睛真正注意的地方在最后面那两个男子。”
  艾姗道:“对呀!我也感到那两人有点异样,他们一面吃一面望,似在找寻什么东西?”
  车战轻声道:“快吃,我们回房!这个地方,今夜可能不平静。”回到房中,尚未喝完一杯茶,忽听有人敲门。
  “谁呀?”艾姗大声道。
  “是我们。”开门一看,艾姗愣啦!门外立着贞女教四个少女。
  车战招呼道:“四位姑娘,一定有所指教,请进。”
  四女进房,艾姗笑道:“随便坐。”
  四女之一道:“不要客气!我们也住在这家店中。”
  车战笑道:“四位如何称呼?”
  四女老大道:“我叫谭梨花,三妹任洁、四妹柳絮、五妹白莲。”她一一指出,又道:“我们姐姐在天黑前也会来。”
  车战道:“现在该说出四位来此有何指教了?”
  “车公子!你一定注意到饭厅最后面那两个男子了?”
  艾姗急接道:“梨花姑娘,你们知道他的来历?”
  谭梨花道:“好象不对劲,就是不知道,因此前来请教车公子。”
  车战道:“四位看出了什么?”
  任洁接口道:“我们贞女教人,祖师传下一种观气秘诀,最易分辨出妖邪,刚才我们看出那两人满身邪气笼罩,但又不知原因?”
  车战道:“你们可否知道近日出现什么邪门人物?”
  谭梨花道:“我姐姐就是因此去查探了,听说出现了大邪门。”
  车战道:“不知刚才看到的两人,是否与那大邪门人物有关呢?”
  柳絮接口道:“我们正是这个想法,然而在没有确证之前,又不便向他找碴。”
  忽听门外有个女子道:“梨花!你们请车公子夫妇到后面来谈谈。”
  谭梨花闻声急道:“我姐姐回来了。”
  车战也想听听真真宫主说些什么,笑道:“贞女教最讨厌男人,梨花姑娘,你们和艾姗去好啦!我这人虽非邪门,但也不正经。”
  任洁道:“也好,我们进门,就感到你一身都是邪气。”
  车战哈哈笑道:“与刚才你看到的两人一样?”
  谭梨花道:“不!与那种邪气不一样。”
  艾姗轻笑道:“四位先回,我跟着就来。”
  当四个美女冰冷的面孔离开后,艾栅一头钻进车战怀中道:“她说你满身邪气,那是指的什么邪气呀?”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说呢?”
  艾姗格格轻笑道:“就是会勾女人的邪气,八成使她们又怕又喜欢。”
  车战抱着她温存一会,轻声道:“快去,探听她对「九泉地狱王」有多少了解?”
  艾姗道:“她要请你也去,我看她对你的邪气渐渐有兴趣了。”
  车战道:“我喜欢你的火,不喜欢她的冰,抱着一块冰睡觉,那是什么味道?快去。“
  在店子后面有间大上房,里面有不少女子声音,原来那就是真真宫主住的地方,这时还不只谭梨花、柳絮她们四个在内,其他还有七八个少女,奇的是,一个个都是年轻貌美,更奇的是,当没有男人在的时候,她们脸上的寒霜居然一点都不存在啦,不过这时人人都很紧张,无疑,已经遭遇什么严重问题了。
  “谁?”真真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艾姗道:“宫主,是我!艾姗。”
  房门打开,只见真真宫主走出道:“你一个人,你那一半呢?”
  “宫主,他到外面查探去了。”艾姗撒个谎。
  进房坐下后,真真宫主道:“今晚三更后,不知店中有几个武林要遭殃,我要你来,是要警告你们,晚上闻到声音不要出店查看。”
  艾栅道:“那是什么声音?”
  真真宫主道:“鬼哭神嚎,你们当然知道「九泉地狱王」了。”
  艾姗道:“听说过,但不知有什么厉害?”
  真真宫主道:“每逢有异声发自夜晚时,千万别出去查看,在房子里面他们有禁忌,不会追来,一旦走出屋子或山洞,那种半人半鬼的东西就会侵近你的身边,异声接近你数丈内时,被侵者心灵必乱,什么内功也控制不住,此后就听他摆布了,我也只知道这一点点。”
  艾姗道:“这批怪物有多少?”
  真真宫主道:“主要的人物就是所谓九泉地狱王和他跟前的半鬼大臣、吸血
  阴母,但还有很多被害的武林人物又被利用,那是被控制的一群,被害人自己多为失去自主能力了。“
  艾姗道:“听说这批怪物连老弱妇孺都加害,不是专找有武功的人下手?”
  真真宫主道:“那是传言失实,九泉地狱王和他半鬼大臣、吸血阴母,白天照样吃饭,看起来和常人没有多大分别,不过一到夜晚,他们要练功,练功补助是全靠吸取武林人的精气神和元灵,被害人如同睡觉一样死亡,无伤无痕,找不出破绽,他们不止是控制被害人,利用完了也会加害,有些不与利用就加害。”
  艾姗道:“谢谢宫主,我得回去告诉阿战,天色快黑了,我得阻止他外出。”
  真真宫主道:“梨花发现店前有两个男子,情形怪怪地,艾姗,你别去惹他,八成那是被控制的,”
  艾姗道:“将他制住查查呀。”
  真真宫主道:“不,不可!在白天,你不找他,他也不害人,你如对他不利,他会向你发出某种东西,任何内功都抵挡不住,一旦中上,你就失去自主,到了晚上就任凭怪物宰割啦。”这一说,真把艾姗震住了,急急告辞而去。
  真真宫主见艾姗走了,向其它少女道:“师傅她老人家来了,叫我们全力夺取天后铃,制谷不凡、制九泉地狱王全靠天后铃。”

  第二十六章 王塔与天后铃
  店子内的客人愈集愈多了,房间不多,全在前厅坐着,这种情形很明显,完全是一些武林人物不敢走夜路啦,这一来,害得店家无法关门。未到三更,忽见真真宫主只带着她的二妹谭梨花,闪出她们住的屋顶,无巧不巧,车战亦恰在这时与艾姗闪出房门,发现真真宫主行动有异,轻声向艾姗道:“她们要干什么?”
  艾姗道:“也许与我们一样,要冒险。”
  车战道:“暗暗盯上去,她们一定知道怪物的隐藏处。”
  艾姗道:“一旦异声发动了怎么办,听说闻声晕迷,一旦晕迷,怪物就会接近。”
  车战道:“有些事情,江湖上传言不尽然,声种声音也许有某种魔力,但不会那样可怕,西域神魔的魔音慑魂,不也同样可怕,但功力练到出神入化时,那种魔音就无法侵入了,不过你要当心,一旦听到什么异声时,你要紧紧靠近我,你的内功尚不到火候。”
  艾姗道:“贞女教主也有这种想法嘛?”
  车战点头道:“我想她的内功与微微和瑛姬差不多,比她们要强一点,她不把四个妹子带出来,只带一个出动,那是她没有把握护住四个之故。”
  这时贞女教主已经离开镇后有半里了,只见她忽然和谭梨花闪到一座岩石后面。车战立即把艾姗一抱,同样躲到一堆岩石后,轻声道:“她们看到什么了?”
  不一会儿,艾姗直向车战怀里靠,惊声道:“我看到了。”
  正面山坡上,忽然出现两个黑影,脚不落地,飘飘浮浮地,真的似游魂野鬼,车战道:“确是店中见到的那两个人。”
  突然间,那两个飘起的黑影忽然停在空中摇摇荡荡,显然察出前途有人了,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嚎嚎异声,车战立将艾姗抱住道:“不要怕!提高内功。”
  声音入耳,连车战也觉得威力强大无比,轻声向艾姗道:“这不同于「音杀」,太可怕了。”
  艾姗颤声道:“我有点头晕。”
  车战道:“不要紧,我抗得住!只怕贞女教主不行了,我们快过去。”
  艾姗道:“声音愈来愈强了。”
  车战道:“不要怕!怪物接近啦。”说完抱着艾姗向贞女教主藏身处奔去,刚到那座石后,忽见真真宫主正抱着谭梨花苦撑,全身都在发抖,于是轻声道:“宫主!多控制一会,相信你的内功还能控制一刻,等怪物近了在下好解决它。”
  “不。”真真宫主急急道:“车公子,怪物看似人,但刀剑斩到它身上犹如无物。”
  车战道:“有这种事?”
  真真宫主道:“是真的,可说是五金无用武之地。”
  车战啊声道:“我明白了,那是金遁法,不是邪术,我有办法了。”说完,举手一拍衣袋,忽然飞出两道金光。
  “车公子,那是什么?”
  车战道:“三尾蝎王,你等着瞧。”
  说话之间,忽然发出两声大嚎,紧接着异声停止了,异声一停,真真宫主立感压力全消,喘口气道:“这种异声真是可怕极了,胜过音杀十倍。”
  车战道:“我们快去看看,那是人,不是鬼,只是被「九泉地狱王」利用的武林人,也许是受了什么禁制,身不由主。”四人奔到十丈外,三尾蝎王不见了,但见地上躺着两个中年人,四条腿都被锯子锯断一节。
  真真宫主惊奇道:“三尾蝎王有多大,能把四条人腿锯断?”
  车战笑道:“能大能小,宫主就别问了,我们回镇吧。”
  真真宫主道:“不,等一会它的同伴来了,这两具尸体还会被利用,快找他们身上,听说被制者身上插着一根阴魂发。”
  艾姗道:“阴魂发是什么样子,找到又怎么样?”
  真真宫主道:“找出来拔掉,然后运三昧真火烧掉,这样才不会被利用尸体了。”
  车战道:“这真是奇闻,原来九泉地狱王是用阴魂发控制被害人的,但一根毫发如何能找到,人的一身,何止上亿毫发,从何认出哪是阴魂发?”
  真真宫主道:“听说阴魂发是赤色,比头发还粗,长有五寸,硬如铁丝。”
  车战道:“这就容易了,你们女孩子退开,等我慢慢找。”
  真真宫主道:“多半插在头上,小心!勿被刺破手,见血你自己就会被控制。”
  车战忽然急催道:“你们快回镇上,又有怪物快到了。”
  艾姗大急道:“你呢?阿战,大意不得。”
  真真宫主道:“车公子,别管了,我们一道回去,也许来的更厉害,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有很多等级,如果来的是「半鬼大臣」或「吸血阴母」,那更不得了。”
  车战急急道:“你们快走,趁异声未起,否则你们走不动了。”真真宫主自知无能为力,立即带着谭梨花和艾姗,全力向镇上奔。进了镇,艾姗提心吊胆,她却立在屋上不肯动了。
  “别看了,快下去,现在我知道,你那一半神通太大了,他不会出事的。”
  艾姗被拉下屋面,一同进了自己房中,但一进门,忽见房里坐着一个青年,认出是马五拳,不禁噫声道:“你为何在这里?”
  马五拳轻声道:“别大声,这条小镇上,今夜聚集了天下正邪两面最顶尖的货色,有些还没有听说过,海内外到了十几个,那些二三流的不下百十个,等而次之的,最少上千人,连民房都挤满了。”
  真真宫主冷声道:“你姓马的又算哪一号?”
  马五拳笑道:“我算什么,凑数罢了。”
  真真宫主道:“你说的顶尖人物又是谁?”
  马五拳轻笑道:“谷不凡、赤魃天尊、红云老祖、令师老教主,九泉地狱王算不算?”
  “什么!你见到了九泉地狱王?”
  马五拳道:“他的半鬼大臣、吸血阴母到了镇外,他还会不来,我亲耳听到令师与红云老祖的谈话,这假得了。”
  真真宫主道:“你的神通真还不小,家师现在何处?”
  马五拳道:“在镇北两位老妇家中,宫主现在去,也许能会到。”
  正说之间,忽见车战闪了进来,看情形,他很疲倦,艾姗顾不得外人看到,冲出扶住道:“阿战,你怎么了?”
  车战坐下道:“不要紧!我被一个怪老太婆缠着,加上十几个黑影,几乎脱不了身。”说完,拿出两根猪鬃似的东西交与真真宫主看,问道:“宫主,可是这东西?”
  真真宫主惊声道:“你找出了,正是这东西,快毁掉。”
  马五拳骇然道:“阴魂发!阿战,你是如何得来的?”
  真真宫主冷声道:“当然是从九泉地狱王手下身上拔到的,你能嘛?”
  马五拳看到她对车战十分夸赞,笑道:“宫主,你是怎么了?你很讨厌这家伙呀。”
  真真宫主冷声道:“你也是阿战对手之一,为何进了人家房中。”她急向车战道:“阿战,又是三尾蝎王助你脱身的?”
  车战点头道:“没有三尾蝎王,今夜我身上最少也要被打中十几根阴魂发,这种半鬼半人的东西太厉害了,我的掌力打出,明明将他打中,但打得翻了几滚又回来,根本不受力,整得我筋疲力竭。”
  真真宫主道:“阿战,我要去见家师,今晚你不可再出去了,我如得到好的对敌之策,立来告诉你,马五拳这人不可靠,不要与他太接近。”
  真真宫主说完,带着谭梨花离去,马五拳目送其走后,神秘地笑道:“冰山快溶化了。”
  车战忽然道:“师哥!情势大变了,你也别瞒我了,今夜来此有什么事?”
  马五拳闻言大惊道:“混小子,你早已知道了。”
  车战笑道:“我们师兄弟,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你的一举一动有点象家师,何况在逍遥谷,师傅与你谈话我还见到。”
  “好家伙!我反而被你耍啦!你真厉害,难怪师傅都服了你。”
  车战笑道:“师傅这次来了没有?”
  马五拳摇头道:“疯师没有来,我看我己打不进谷不凡身边啦!不过我们还是对外不公开,对了,你的表妹我已证实八成了。”
  车战惊问道:“你是说谷天虹。”
  马五拳点头道:“不过你如不拿出玉佩作证,她是不会认你的。”
  车战道:“她现在哪里?”
  马五拳道:“白天我看到她在这镇上出现过,她好似得了什么东西,始终遭到各方攻击,尤其是谷不凡和玄冰妖妇两方人马追查非常紧。”
  艾姗跳起道:“该不是天王塔。”
  车战道:“我也怀疑,这样说,非提前找到她不可。”
  马五拳道:“今夜不能出镇了,天一亮你们向连环峰去找寻,我看到大批谷不凡人马向那儿去了,还有玄冰妖妇和哈沙图,他们的行动十分可疑。”
  车战大惊道:“我不能等到天亮了,这就非动身不可,师哥,你准备怎么样?”
  马五拳道:“你不要管我,你要走,那得千万小心,这镇外全是妖人,行动要快。”
  车战急急向艾姗道:“快收拾,再危险我也要走。”
  艾姗笑向马五拳道:“师哥,店子交给我了,身上有银子没有?”
  马五拳哈哈笑道:“弟妹,我看你跟着阿战学坏了,连揩油也学到了。”
  车战笑道:“这是祖传,师傅是揩油大王。”
  “阿战,记住!连环峰在此镇正南面要走九十里,但这一面又是半人半鬼出没最多之地,不可太大意,我是不可能送你。”
  车战笑道:“师哥,我对妖物看出一点秘密,他们的半鬼不是真的,问题出在那种赤色阴魂发上,一旦中了阴魂发,整个心神被控制,所谓刀剑不入也在阴魂发上,妙在如同练成金遁,金属兵器伤不了,你如使用竹剑木枪,照样能杀死他,杀死后注意,从他太阳穴处,拔走赤色阴魂发,否则他真会成真鬼。”
  “原来如此,好,这一来,我的胆就大多了,阿战,可能还有秘密,那种要吸取精气神才能发挥神通,似对某种有毒物非常怕。”
  “对了,我放出三尾蝎王就能收拾两个,师哥,我送一只给你带着。”
  “不,物各有主,也许它不服我。”
  “师哥,不会,它已通灵。”
  马五拳道:“师傅对我说过,你收三尾蝎王时,他在暗中看到,听说能大能小,大如海龟,小如指头,是真的?”
  车战从袋中摸出一只金色活蝎子,看起来真可怕,交与马五拳道:“这是千年灵物,一公一母,母的略大,这是公的,只要心念一动,拍拍口袋,它就会发动。”
  马五拳真不敢伸手接,惊奇道:“那已得道了。”说完小心接过,在灯下仔细观察,那与普通蝎子没有不同,惟通身闪着金光,多了两条尾巴,看罢啧啧称奇道:“灵物,灵物!真是希世之宝。”
  车战一拉艾姗道:“我们走。”
  由屋面跳落镇后,再向南方民家悄悄穿行,好在民房散居甚多,那种妖人在晚上不会接近,艾姗轻轻道:“这又不可思议!那种东西为什么不走近有人住的地方?”
  车战道:“我也搞不明白,难道怕狗叫?”
  艾姗道:“我有一事不明白,好像你向真真宫主撒了什么谎?”
  车战道:“你说我被攻击的事?”
  “对呀!你身上没有被中上一根阴魂发,那是不可能。”
  车战笑道:“除了我,别人真不可能。”
  “原因在哪里?”
  车战悄声道:“开始,我运出的是无形神功,那种阴魂发打上,意外的打不进,后来我就冒险运出五雷印,未料阴魂发打上就被熔化了,你想,这两种内功只有我练成,别人行嘛?”
  “原来是这样啊!刚才那两根阴魂发你把它收下做什么,为何不毁掉?”
  车战道:“赤色阴魂发上有古怪,不仅仅九泉地狱王的人可用,我也可用。”
  艾姗道:“可能嘛?那发上附了阴魂,不懂心法如何能用?”
  车战道:“你想想看,那些被控制的江湖人,本来不属九泉地狱王徒子徒孙,当然也不懂心法,但一旦被控制后,他就能放出阴魂发,这证明阴魂发是种能自主的东西,无须心法控制。”
  “啊!这真是非常可怕的东西,这秘密如被谷不凡和玄冰妖妇知道,他们也会利用啊。”
  车战道:“可惜他们无法收拾那种半鬼半人妖物。”
  “不见得!妖物怕毒,一旦这事泄露,只怕人人能得了。”
  车战道:“此言不可靠,三尾蝎王钳死的那两个,我仔细看过,身上并未中毒,三尾蝎王未用尾巴扎,而是钳断腿,放血放死的。”
  “难道放完血后,人的精气神消失才死的?”
  车战道:“我想一定是,没有精气神,阴魂发也就失去作用了,否则我怎能将它收在袋子里,这只是一件有灵气的暗器,不过这是有阴魂附上的阴毒暗器,千万不能随便施放,那是有伤阴德的东西。”
  这时已经走上南方的山地了,离镇有半里地了,艾姗悄悄道:“当心,随时会被妖物发现。”
  车战道:“如没有你在身边,我根本不怕了。”
  艾姗道:“当心暗袭啊。”
  车战道:“那是一批白痴,除了发现就追,追上就发异声嚎叫,根本不懂暗袭那一套,狗还懂得偷偷咬人,他们连狗都不如。”说话之间,大约离镇有一里,好在毫未被发现,这时车战一搂艾姗,二人同时展开轻功,全力向南奔出。
  未出三十里,艾姗突然叫起道:“快看右侧。”
  右侧林梢飘浮着十七八条黑影,而林中却逃着十六个武林人物,车战轻笑道:“别靠近,我们就以这个距离跟着,这是一场好戏。”
  艾姗道:“那些东西真像幽灵,说快不快,但下面的人毫无办法摆脱。”
  车战道:“我已知道一件事,那些半人半鬼的东西,视力并不强,但嗅觉比狗还强,只要在十丈内你就想藏着躲避也不行,只有在深洞中不出来,出洞他就追上,其快速胜过普通高手的轻功,想摆脱很困难。”
  艾姗道:“分开逃呀。”
  车战道:“可是追的往往比逃的多,你分他也分,如同鬼魅附体。”
  “阿战,你能看出被追的十六条武林人物是什么路子?”
  “你看不出?那武林中名人物,「汉江七剑」,加上「飞来九隐」,都是加盟谷不凡两极的,凭这十六人,足可摧毁少林派,但这时被幽灵般的东西逼得走投无路,你想多好笑。”
  二人追有二十几里,艾姗又叫起道:“我看黑影中有些熟面孔。”
  车战急急问道:“是谁?”
  艾姗道:“好似逞罗「无敌帮」,还有一个女的。”
  车战啊声道:“遇罗无敌帮已经加入外联,想不到全被九泉地狱王控制了。”
  艾姗道:“有没有办法救他们?”
  车战道:“很难!必须生擒后,拔掉他们头上阴魂发,你想!一两个也许我能办到,现在这么多,又在追逐中。”
  艾姗道:“看看结果再说,追者和被追者都不算十恶之人,能救必须救。”
  “好,你有这分善心,我很高兴,先看被追者能脱身再说。”
  艾姗道:“你大声提警告呀,叫汉江七剑快找深洞躲藏啊。”
  车战道:“不行,他们躲脱了,我们就会被困住,我可不愿作这种傻事,汉江七剑和飞来九隐不是正派,现在又投靠了谷不凡,这种损己利敌的事我才不干。”
  艾姗望望天空,估计快要天亮了,吁口气道:“阿战!我们注意时间,看到几更才停止,不是说,白天一到,那些东西就不追了。”
  车战道:“这可能是真的,四更快过了吧?”
  艾姗急急道:“连环峰不远啦,再走三十余里就要进入连环峰了。”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余微微的声音起自远远地侧面,这声音使车战特别敏感,只见他猛刹去势,顺手拉住艾姗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艾姗道:“我那有你的听力强,谁?什么声音?”
  车战道:“走,是微微。”
  “吓!一天一夜不到,她就回来了,她明知妖物厉害,为何深夜发声?”
  车战道:“似在找姜瑛姬,那是不得已啊。”
  艾姗大急道:“不得了,不得了!那是瑛姬失散了,也许遇上危险啦。”车战全力冲出,再也顾不得暴露了,一口气冲出,同时发出震天长啸!
  这一啸,十分有效,忽见一个黑影迎上,同时听到余微微道:“战哥,你来了呀。”
  车战冲上急问道:“你回来了,瑛姬呢?”
  余微微道:“我正在找她,刚刚失散了。”
  “为何失散的?”
  余微微急道:“你看左面的那片林子里,谷不凡派出十几个高手向我和瑛姬无故出手围攻,我杀了五个,瑛姬被隔离,不知到什么地方去?”
  车战道:“不是遇上妖人不要紧,阿瑛敏锐过人,除了没有你细心之外,我不担心,现在我们必须奔往连环峰。”
  艾姗在路上把一切经过告诉余微微,接着问道:“你见到令师了?”
  余微微道:“他老人家只说九泉地狱王根本不能出来,出来的只是他的男女徒弟,也就是吸血阴母和半鬼大臣,他们练的异数五遁法,与正统五遁不同。正统五遁法是阳刚心法,他们练的是纯阴心法,看起来与鬼无异,所不同的,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怕鸡鸣狗叫、怕强毒!他们的阴魂鬃分赤色,最低级,授与被制之人。分绿色,授与三代门徒。分金色,那只有半鬼大臣和吸血阴母才有,凡被控制的武林人物,授与四根赤色阴魂鬃,两根插在被制者头上做控制之用,两根授与其人作攻击用。”
  车战道:“完全被我猜对了,难怪他们白天不采取行动,又被三尾蝎王制住两个。”
  余微微道:“白天看到的那些半鬼怪物,绝大多数是被控制的,真正九泉地狱王的徒孙是难得出来的,如果见到,不要怕,用木棍和竹剑就可攻击,他虽然仍能闪避如飞,但不能回手。”
  艾姗道:“我发现他们的兵器都没有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微微道:“练纯阴五遁者,不适用五金之器,他们也用不着,被制时全缴啦。”
  车战道:“难怪,我们看到的全无兵器,但那种嚎声确实难受。”
  余微微道:“内功练到化境之人,还是可以抵抗,但却无力出手啦!除非能支持到天亮,否则只有两条路,不是全力逃脱,就只有等着阴魂鬃攻击了。”
  三人紧急向南方群峰奔赶,估计渐渐深入,车战问道:“微微,连环峰快到了没有?”
  “眼前就是呀!我们走的就是三十二环中第一峰,范围很大,环状中央名叫连环谷。”
  车战焦急道:“那如何找呀?不知我表妹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先找到连环谷再说,也许躲在什么洞内。”
  一阵全力冲进,刚刚翻过峰,耳中立即感到对面有点异样,余微微吓声道:“阿战!小心,前面悬崖下有问题。”
  “是什么咻咻声?”
  余微微道:“就是那种妖物的声音,好像有几十个。”
  “不对呀!那是嚎声呀。”
  余微微道:“嚎久了,声音会变,喉咙沙哑了。”
  车战大急道:“不好!八成是围住我表妹了。”
  余微微道:“就算围住,也未成功,否则早已不见了,我们快到崖头去看看。”
  艾姗道:“这样黑的夜里,如何看得见?”
  车战道:“不管,我要冲进去。”
  余微微道:“千万不可!你就是不怕,那也对付不了那样多,何况还不明被围者是什么人?天快亮啦,不久就会散去。”
  到了崖头,只见谷中全是树,但树梢上黑影飘飘,咻咻声十分刺耳,车战急急道:“你们快提高内功,声音虽不大,但也受不了。”
  艾姗道:“我的头,我的头……”
  车战立即将她抱住,急问余微微道:“你怎么样?”
  余微微道:“我受得了,头不晕,只觉心有点跳,这种声音真个厉害。”说着,忽然似想起什么,只见她从身上拿出一件东西。
  车战道:“你那是什么?”
  余微微道:“是家师给的,他老人说,特制的一种竹哨,吹起来象鸡叫,专为欺骗这种妖人设计的。”说完,立即放在口中吹,立听如公鸡一样,喔、喔、喔啼叫个不停。真妙!假公鸡啼声一起,比什么都灵,突见黑影一阵混乱,咻声急停,如遭强敌一般,纷纷向四外飘出,霎时如烟云散。车战一见大喜,不顾二女,猛朝谷内扑去。
  二女紧随其后,及至黑影围绕处,车战猛见一处树旁躺着两女,不由惊颤道:“阿瑛!阿瑛……”
  余微微道:“阿战,别惊慌!阿瑛没有死,她只是晕倒,还有你表妹,也只是晕过去而已,奇怪!她们为何未遭毒手?”
  车战急急道:“我俩各查一个,不知中了阴魂发没有?”
  余微微道:“是阴魂鬃,不是发,我师傅说,那九泉地狱王以海豹鬃练成的,不必查,如果中了阴魂鬃,他们三个早已变成妖人了,哪还能躺在这里,我们守着,天亮一定会醒过来,看她们面色,连元气都未受损。”
  车战道:“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奇迹?”
  余微微道:“那群妖人围绕不敢追,只是哼叫,嚎得声音都沙哑了,我真想不通。”
  艾姗道:“这里露重,不宜在这里,我们把他们搬个地方,最好找个山洞。”
  余微微道:“对!阿姗说得对,快!我们一人抱一个,到崖下找山洞。”
  三人立即采行动,抱起奔出,当找到山洞时,艾姗叫道:“阿瑛醒来了。”
  姜瑛姬发现躺在艾姗怀里,同时看到余微微和车战,深深喘口气道:“好险!
  你们都来了。“
  余微微把谷天虹放下,笑道:“你是什么一回事,为何与他们会在一起?”
  姜瑛姬被艾姗放下后道:“我们分散后,那批东西被我杀了三个,其他的全向连环谷逃去,可是他们逃脱我的杀害,却被妖人制住,一转眼又变成妖人,当时我听到嚎声不对,准备逃走,但一眼见到她遭妖人围住,假晕晕欲倒,我知道她是阿战的表妹,当然不能一走了之。”
  她指着谷天虹又道:“她在我冲进时还能说话,但不久就倒下啦。”
  车战问道:“那群妖人为何不敢接近?”
  姜瑛姬道:“好象似怕阿虹身上什么东西,不然我们早完了。”
  车战道:“她身上可否有一玉佩?”
  “对、对!玉佩上还刻有一个虹字。”谷天虹醒了过来。
  车战激动道:“这证明你真是我表妹了,我身上也有一方刻着「战」字的玉佩,你的二姐身上也有一方刻着「莺」的玉佩。我多方打听,才知当年你们姐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姑姑在你们满月时仿着我的玉佩制了一对玉佩,佩戴在你们姐妹身上。当年南极派灭亡时,我母亲还有你们姐妹的父母亲,都同时遇害了,只有家父生死未卜,你们姐妹应该姓尉迟。”
  谷天虹跳了起来,双手抱住车战哭叫道:“表哥,表哥……”只见她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话了。
  车战激动道:“阿虹,一切都不必说了,我还有话要问你,现在先见过你三位嫂嫂。”
  余微微道:“让她冷静一下。”
  尉迟虹(谷天虹以后就正式改姓尉迟)还是不放开车战,仰起头道:“表哥,你要问什么?”
  车战道:“听说你是谷不凡大老婆带大的?”
  尉迟虹点头道:“她被玄冰妖妇害死了。”
  车战叹声道:“她把你带大,虽然未安什么好心,但终归养育你一场,将来找到她埋身处替她立碑报答,对了,那么多妖人围攻你,为何不敢接近你?”
  尉迟虹道:“我也不明白。”
  余微微道:“表妹,你是否夺到天后铃?”
  尉迟虹道:“我是在一个倭人身上得到一个铃子,但无法证实是不是天后铃,我也曾找到秘密地方想悟出铃上玄妙,可铃上全是符咒,我们都不懂。”
  车战惊喜道:“一定是天后铃,铃心摇不动是吧?”
  “对!与普通铃不同,是八方的,不是金属铸的,根本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
  车战道:“你们一定还得到一座小塔?”
  薛九令道:“是我!也是从倭人身上夺到的,很可惜,塔的符咒更多。”
  余微微郑重道:“天王塔,天后铃都被你夺到,这是天意。”
  尉迟虹道:“有什么用,我不懂其中玄奥。”
  姜瑛姬笑道:“你表哥天通地通,没有什么东西能难住他,快拿出来给你表哥看。”
  尉迟虹急急拿出,交给车战道:“看你的了。”
  车战接过,郑重道:“现在哪有时间?”回头向余微微道:“何处最适合躲藏?趁天还未亮之前,我们必须快走。”
  余微微道:“除了瑛姬的逍遥洞,没有别的更好地方了,但在天亮前走不到呀。”
  车战道:“不一定马上到,我们这就继续向南走,绕个大圈圈。”
  姜瑛姬道:“为什么?”
  车战轻声道:“谷中又有动静,但不知是哪一方面的,大家注意,一出洞就全力跟着我。”
  余微微估计,五人中只有艾姗可能差一点,只声道:“阿战,你拉住阿姗,她的轻功不如我。”
  车战点点头,伸手拉住艾姗,低喝一声:“走。”五个人势如闪电,一出洞,反身上崖,各出全力向南奔,其速之疾,形同飞起五只大鸟般快速。距天亮不到半个时辰,然而天亮时他们已到了百里外了,可是车战依旧不停。
  “阿战,可以转向了。”余微微跟在后轻声叫。
  “不!不见人屋不能停。”
  “哎呀!阿战,前面是西藏境内呀。”姜瑛姬急急追着说。
  “不要管。”他这时回头一看,发现尉迟虹毫不落后,不禁暗暗点头,忖道:“她真不错。”
  尉迟虹叫道:“表哥,我已尽了全力啦。”
  车战笑道:“你的内功是谁教的,不坏呀。”

  第二十七章 魂森林猩猩王
  提起内功,尉迟虹忽然后劲不足似的,一下落到二十丈外,车战发现,猛地一顿,急急道:“表妹,你怎么了?”
  他一停,全都停下来,余微微返身走近尉迟虹道:“妹子,你不舒适?”原来她看到尉迟虹非常伤感,立即将她扶住。
  车战放下艾姗,走近急问道:“你到底怎么样?”
  尉迟虹戚然道:“我的内功本来不好,谷不凡不教我,他大老婆也只教些皮毛,当我十四岁时,北极派有个名叫古义的堂主,把他从天山得到的一部「天山八绝」神功,秘密教我,而且不许我告诉任何人,可是前天我已得到消息,他被谷不凡杀害了,我想起他,我心中就难过。”
  车战闻言大惊道:“难怪,我好久不见他向我联络了,他是我们南极派唯一生存的人,是我后来联络上的,我叫他在谷不凡身边卧底。”
  尉迟虹流着眼泪道:“那他是被谷不凡查出什么破绽才加害的,我的身世也是他提醒我的,他叫我赶快离开,要我尽快查出我的真实姓氏,他也叫我找你,因为他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车战恨声道:“谷不凡,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尉迟虹道:“我曾经进过天牢谷,我想找寻我的身世,结果还是落空。”
  车战急道:“阿虹,你没有看到囚禁什么人?”
  尉迟虹道:“除了谷不凡手下,没有一个外人活着。”
  车战低头叹声道:“家父八成是被谷不凡折磨死了,现在我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啊。”
  尉迟虹突然道:“我发现那么多白骨,有一堆立的木牌,刻一个强字,当时我没有注意。”车战闻言一震,呆了!
  余微微道:“只有一堆立木牌?”
  尉迟虹道:“少部分白骨有,但大部分只有刻一个字,强字牌我疑为就是表哥令尊灵骨。”
  车战深深悲叹道:“既然一个活的都没有,不可能将家父事先移走了,今后唯一能查的,只有生擒谷不凡盘问了,可是这老贼比狐狸还狡猾,始终不肯与我照面。”
  余微微道:“放心!只要他对霸占武林之心一日不死,他迟早会露面的。”
  尉迟虹道:“哥哥,我想到处搜查老贼,我不信搜他不出。”
  车战道:“表妹,我们没有证实是表兄妹之前,你的行动我管不着,现在不行,我不是要摆出做兄长的嘴脸来管你,而是你找出他来毫无办法对付。你在北极派长大,但你对谷不凡的了解不如我,告诉你,这里没有一个是外人,我说自大的话,包括微微,瑛姬、艾姗,加上你,你五个人联手来对付我,你们在我手下走上一百招。你想想看,我以自己这种力量,也绝难有把握打败谷不凡,谷不凡之所以不敢与我当面交手,那完全是被我一开始就给他一个莫测高深所震惧,说真的,你们五个人合起来,看能不能打败玄冰妖妇和哈沙图,哈沙图除了实力非常高强,近日我已查出他还有三只小袋中所藏的东西。”
  姜瑛姬道:“除了阴阳符还有什么?”
  车战问余微微道:“你是最灵敏,你猜猜看?”
  余微微摇头道:“毫无一点消息,我如何凭空乱猜,江湖上古怪玩意大多了。”
  车战道:“第二只袋中藏有「阴毒蝎」,这不同于我的三尾蝎王,那是戈壁沙漠下面有好几道阴河,阴毒蝎生长在阴河两岸石隙中,一生不见阳光,其毒绝伦,比普通蝎子小十数倍,大只大如小黑蚁,再加哈沙图培养教练,已经到达如手指的地步,不过白天他不能放,因为怕见光,他袋中养有三千只。”
  薛九令大惊道:“那有什么办法抵抗?”
  车战道:“蝎子始终是蝎子,不但有天敌,也有统率性,我的三尾蝎王就是它的皇上,只要你们不单独与他动手,哈沙图这一手先能为力。”
  艾姗道:“还有一只小袋中是什么?”
  车战道:“也是一个小铃子,其名叫阴魂铃,那是一种音杀之器,一旦对敌震动,我想与九泉地狱王手下的鬼哭神嚎声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只有高深内功之人可以抵抗,如果有练音杀者,还可发出音杀反击,因为他的震动也要内功,问题是他的内功非常高,一旦压制不住,自己就会五脏糜烂而死。”
  余微微道:“合我们之中三人内功就可压制,可是他还多一个人。”
  尉迟虹道:“对!他还多出玄冰妖妇。”
  车战道:“谷不凡身边两大谋士——达不花,柯哥林也不可轻视,还有谷天鹰身边的西域神魔也是一大强敌,他的欲魔幻影、魔音慑魂,根本不弱于哈沙图,很难对付。”
  尉迟虹道:“表哥,你为什么不用个个击破方法下手?”
  余微微道:“阿虹,阿战在未确定有把握之前,他要利用这三面互相敌对之势呀。”她忽然向车战道:“阿战,现在谷天鹰可能明白她父亲的计策啦,当心她会去合并啊?”
  车战道:“有可能!问题在西域神魔,他之所以留在谷天鹰身边,那是被妖女迷住了,也许他还想另创势力呢,以这种不可一世的老魔头,他肯屈居人下才怪?一旦妖女要与其父合并,只怕老魔会脱身而去哩!不过我们不能不防着点。”
  “阿战!我们这一绕大圈去逍遥谷,起码要多走七八里了,再向前走一百里,就是喀喇昆仑山脉,向右偏一点点,有座巴格哈都镇,我们吃过午餐,再走三十里,有座无名湖,根本无人屋,那儿地形十分奇特,湖西有石山,奇洞无数,你可在那儿悟出天后铃玄奥,何必去逍遥谷呢?说起来比逍遥谷更安全。”
  车战道:“我怕有人在后盯着,不绕圈摆脱不了。”
  余微微道:“你如不放心,这样好了,你带瑛姬就在这里藏起来,我带她们先走,如有敌人盯上,你就解决他。”
  车战道:“这样可以,你们快走。”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无名湖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如何走法,你留下就是由你带阿战走,记住,估计我们走过几十里尚未发现敌人,那就证明没有人盯上了,这时你和阿战也可动身了。”
  车战急急道:“微微!你把三尾蝎王带着,以防万一。”
  “不会啦!短短百十里,你又在后面,那还怕什么,你们两个快躲起来。”
  目送她们走后,姜瑛姬指着林中道:“登上那株大树比较看得远,我不信有人盯着我们。”
  车战突然吁声道:“你不信,偏偏要你信,听听后面。”
  在不到一箭远的后面,这时走着两个不太快的人物,看情形,那不似存心追赶什么人,车战的估计也许是错了,那是两个少见的人物,走在前面的是个三十余岁的女子,乍然一见,姿色、身材,真有点像玄冰妖妇,然而年纪小得多,风骚却毫不相差,后面紧紧相随的是个快近七十的老头子,看起来怪怪地。
  “师傅!一般人,为什么把你叫作半鬼大臣,那是什么意思?”后面老人似在望前方,没有开口。
  “喂!你说呀,又在摆架子了,当心,今夜我不和你那个了。”
  “哎,雅西,你又来了,前面有生人。”
  “不!你要答应我的问题,管他什么生人。”
  老头伸手勾住他的肩头道:“离开黑暗岛,你不叫我师傅,我才说。”
  “啊!要我叫你当家的,像嘛?好!反正我们师徒、夫妻都不分,不叫就不叫。”
  “雅西,我有一半像鬼嘛?”
  “屁!师姑才像鬼,我最讨厌她。”
  老头道:“不许你对师姑无礼。”
  “哼!你还想她那老胃口。”她忽然挣脱老头的手,猛地冲出。
  怪老头急急追上,伸手将她抱住,连声道:“雅西,你误会了,我怕她害死你,我与她三十年前的关系早断了,她现在身边有三条牛作乐,不会再找我啦。”
  女子瞟了他一眼,忽然格格笑道:“你怎么把三位师哥叫牛呢?”
  老人道:“你师姑喜欢他们的牛劲呀。”
  “别说了,你也是条老牛,别拉开了,快回答我。”
  老头道:“一般人只看到被我们制住那些东西痴痴呆呆,飘浮不定,又只在夜晚不动,形同幽灵,当然也把我们看成半鬼了,当年我又是南斯国大臣,现在你懂嘛?”
  “啊!原来如此啊!可惜我与三位师哥在江湖还没有字号,多没意思。”
  “哈哈!那「红云老祖」不是叫你「鬼妓」,怎么没有字号?”
  “哼!那老贼,我总有一天要把他变成男妓。”
  “吁!那两个男女是何来历?”
  女的发现了车战,忽然呆了,低声道:“那青年是我的。”
  老头道:“可以!那女的我要留下。”
  “不行。”
  “喂!雅西,莫忘了,我还是师傅,当心我毁了你。”
  “好呀!见了美女你就要毁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老头沉声道:“雅西,本派的规矩,男女之事,各不相犯,你找男的我不干涉。”
  “可是你还没把金鬃传给我?”
  老人道:“你祖师未下令,谁敢传授?”
  “哼!他已不能动了,你有权。”
  老人道:“那也要回岛面告祖师才行。”
  女的道:“什么时候回岛?”
  老人道:“夺到天后铃,使本派武功天下无敌才能回岛。”
  “这要什么时候?难道叫我永远停在绿鬃级?你把你打入赤鬃级好了,我不在乎。”
  老人和声道:“雅西,极阴五遁,你三位师兄还只得授三遁,你已得授四遁,只差一遁你就是金鬃极了,那时你就是师妹了,何必急在一时呢。”
  女的似感满意,不再生气了,回头道:“现在就下手?”
  老人道:“慢点!不可冒失,那个青年男子有问题。”
  “什么呀!我们怕过谁来?连红云老祖被都我们打败了,不是他的音杀能抗得,早已变为我们的赤鬃级了。”
  老人道:“雅西,你睁大眼睛,运出「火遁灵光」看看,那青年头上显出什么?”
  “哎呀!金、紫两色灵光而已,那是他练有两种内功罢了,大惊小怪。”
  老人道:“金光冲空有三尺,这种内功太古怪,紫光中含有火焰,恐怕含纯阳,这是本派内功劲敌,另外一种你还看不见。”
  “我看不见,那是什么东西?”
  老人道:“是一种玄妙的白色波状光体,藏在金光与紫光之间,好像不是内功,甚至发出震撼之音,千万要小心。”
  这时只距二十余丈距离了,车战和姜瑛姬从未回过头,只听他轻声向姜瑛姬道:“阿瑛,你从来没见过他们?”
  姜瑛姬道:“毫未见过。”
  车战道:“那就不对劲,我们做最坏的准备。”
  “阿战,做什么最坏的准备,难道那老怪是九泉地狱王。”
  车战道:“不是九泉地狱王也是半鬼大臣,不过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呢?那不像被制的情形。”
  “他们是在注意我们,而且在商议什么,阿战,如何应付?”
  车战道:“纯阴五遁又称极阴五遁,哪怕在数尺之内,如不扣住他,不管用什么功力他都能逃脱去,但时机要把握恰到好处。”
  姜瑛姬道:“装作中了赤色鬃?”
  车战道:“恐怕比赤色鬃更强。”
  姜瑛姬道:“我能闪得开?”
  车战道:“打不到你的身上,我会护住你,但必须要装出象样才行,凭你的武功,相信能办到。”
  “阿战,你呢?”
  车战笑道:“为了诱他靠近,当然也要装。”
  姜瑛姬道:“为何不放出三尾蝎王?”
  “不行!不能把他们估计太低,这种妖人如一次不成功,再想制住他就太难了。”
  “阿战,他们快上来了,但有点怪,他们为何那样慢,难道看出你什么了?”
  “不好!铃子,阿虹的铃子在我身上。”
  车战道:“练纯阴功的人,不管练任何阴功,他们眼睛和别的人不同,这就是比练纯阳的高明之处,我们看人家的眼神、气色,身上冒出的阳刚之气,那要特别细心才行,练阴功的一看就明白。”
  姜瑛姬道:“他们不采取行动,对他毫无办法,如此跟在后面,岂不是把我们要去无名湖的行动暴露了,这怎么办?”
  车战道:“离开无名湖还有很远,我们慢慢行去,看一下他们有无变化。”
  “阿战,快看左侧。”
  左侧有个老妇人,身后跟着三个牛强马壮的大汉,可是三大汉中竟押着一个中年人,车战一见,不由大惊道:“哈沙图落在那老妇手中,事情不妙。”
  姜瑛姬道:“管他,假借老妇之手,除了他更好。”
  车战道:“你不懂!除掉了当然好,如果被老妇利用呢?以他本身之长,加上纯阴五遁,这就不堪设想,何况我还要利用他牵制谷不凡呢。”
  “那怎么办?”
  “在尚未被这边两个发现,我要救出哈沙图。”说着,一拍口袋,突见一道金光飞出。
  “吓!他把三尾蝎放出对付老妇,这面向你进攻怎么办?”车战无暇解释,一把带起她,如电射向左侧。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怪吼,那老妇和三大汉猛见一只金色大蝎向他们猛扑,措手不及,四散惊避,就在这时,车战其速绝伦,一闪到了迷迷糊糊的哈沙图身后,突运五雷印神功,一下就将他右手扣住,急向姜瑛姬道:“瑛姬,快拔出他头上赤色鬃。”
  “哎呀!阿战,没有赤色的,是金色的。”
  车战道:“小心,别刺着,快拔。”
  姜瑛姬拔下两根金色如发东西,惊声道:“阿战!那老妇难道就是吸血阴母?”
  车战道:“错不了!九泉地狱王不但有吸血阴母和半鬼大臣的两个徒弟,而且有徒孙,我们快点离开,”
  姜瑛姬道:“哈沙图怎么办?”
  “带他走,现在他尚未清醒。”
  “三尾蝎王呢?”
  “它会自己找来,走!趁那老人和女的未到。”车战拉着哈沙图,一闪抢人侧面林中,绕道向南奔,一口气脱离十几里,到一石山上,这才觉出哈沙图有点清醒,于是停下来,放了手!
  “阿战,他的兵器和三个小皮袋?”
  车战噫声道:“不见了。”
  “你抓着他的时候就不在呀!难道被吸血阴母夺去?”
  忽听哈沙图道:“车公子,你如何处置我?”
  “哈沙图,你以阴符害死了黄金帮主万百通,算起来是与我有那么一点点过节,但万百通也不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物,我不放在心上,其他你我之间算不上什么恩怨情仇,不过我得警告你,未来的日子里,为恶为善全凭你一念之间。”
  哈沙图冷冷道:“你要放我一马?”
  车战笑道:“我救你就不会再杀你,要杀你也不会在这种情形之下出手,你走吧。”
  “你的意思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车战大笑道:“我眼睛现在有四个敌人,也可说是四个对手——谷不凡,你,加上半鬼大臣、吸血阴母。”
  哈沙图嘿嘿笑道:“轻轻放走一个自己认为是对手的人,你太冒险了,你别寄望在「感化」二字上。”
  车战笑道:“哈哈!你错了!论年纪,你比我大一半多,论江湖经验,我不及你十分之一,我不会自大得不知自量,今后你不为恶,我敬重你,你如不为善,我会杀掉你。”
  哈沙图大笑道:“你认为我的家当被吸血阴母夺走?”
  车战道:“当然你有办法保全那三只皮袋和一双金戈,那不重要,我一直没有把它放在眼里,我看重的是你的真功夫。”
  哈沙图闻言一怔,问道:“我的东西你全明白?”
  车战笑道:“那不重要!对了,你如何中了吸血阴母的家伙?”
  “那是受传言所害。”
  车战点头道:“你以为他们白天不害人?”
  哈沙图点头道:“现在明白,白天不害人的只是被其制住的外人。”
  “她不打算利用你?”
  哈沙图道:“你能利用我嘛?他们的极阴五遁,无法控制我,练在三色鬃上的鬼哭神嚎心法,也只能把我整成白痴状,她准备一到黑夜就吸取我的精气神。”
  “原来如此!好在是白天。”
  “也好在被你发现,车战,我感激你是一回事,我们同不同路又是一回事,我走了。”
  姜瑛姬道:“哈大哥,玄冰妖妇呢?”
  “哼!别提那娼妇了,我被吸血阴母制住,完全是她的错,她如不想勾搭那三个大汉,吸血阴母还不会出手。”
  车战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只袋中的东西,可以让黑暗岛上的人物害怕?”
  哈沙图道:“你错了!凡品毒物她们不怕,她们怕的是通灵毒物。”
  车战道:“你我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未在生死相拼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已经练到化境,遇上他千万放不得金戈,放出去他会收掉,你不作飞剑使用,他还不能把你怎么样,配上轻功,防守尚能自救,同时,据老辈人物推测,他也有对金戈,那是三对中第一号,形同匕首,你的一对只是三号。”
  哈沙图大惊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车战道:“你与谷不凡比起来,我希望你活着,但你不要会错意,我们不是朋友。”
  “哈哈!江湖上说你这人可恨又可爱,果然不错,我也告诉你,谷不凡和玄冰各有弱点,你信嘛?”
  车战笑道:“这个时候,你我说的话绝无虚伪,多年老友也不过如此。”
  哈沙图道:“说真的,现在我有种想法。”
  车战道:“不要说!你只想打败我,不想杀死我对不对,那你一辈子也休想。”
  “噫!你能看透我的心理?”
  车战道:“我不是神仙,因为我也有这种想法,老哈!说真的,你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在我们未动手之前,也许我也会找你,你可以走了。”
  哈沙图大笑道:“好!我喜欢你这个青年敌人,记住,玄冰最厉害的功夫是「魈迷魅惑」,你千万别注视她的眼睛,但她最迷信。”
  车战噫声道:“玩邪门反而迷信?”
  哈沙图道:“提起鬼,她比谁都逃得快,今天如不是她提起吸血阴母就逃,我也不至于落败,不是你伸手,我还能到明天?”
  “原来她是逃了,我说呢,你为什么落单啊。”
  哈沙图道:“谷不凡的弱点是怕钟声,他不敢住有和尚、尼姑住的寺陀尼观。”  “哥哥会轻轻的,如果不舒服就告诉哥哥。”
  “嗯。”白莲回答。
  车战开始吻白莲的唇、白莲的颈,再吻遍胀红的双乳,白莲的呻吟一波一波的像浪似的传来,用手轻抚著大腿内侧,白莲浓密的体毛,就像一座欲望的探险丛林,等车战去尝鲜。指尖轻挑著白莲私处,白莲突然狂浪的大声嗯哼起来,车战将指头伸入探幽,白莲更全身的颤抖呻吟出来。那爱液就像决堤的黄河狂涌而出,将整个私处沾得黏滑湿透。
  车战挺起身子,再一次进去,就很顺利的深入了,温热的肉璧包裹著车战的宝贝,一阵阵热电流不断由下体涌上,兴奋刺激不断的升高、再升高。车战慢慢的来回抽动,白莲的脸涨成通红,双手用力抓住车战的肩膀,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嘴里一声声不断的淫叫。车战增快冲刺的节奏,白莲的叫声便慢慢一声一声的升高,直到了高高的山顶,车战放慢速度,那又幽幽的降低,再冲刺,又逐渐上扬。
  “啊……好舒服……对……再来……”
  “嗯……啊……嗯……啊……”
  车战就像交响乐的指挥,带领著性欲交响乐团,让激情的乐音在性爱的领空里尽情奔放,乐音时而高杨,时而低回,但这却是车战一生中听过最动人的交响曲。车战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颤栗的兴奋,夹著肌肉的抽动沿著脊椎直冲上脑门。
  车战更用力抽动宝贝,让下体肌肉尽情缩放,白莲更是迂回荡漾呻吟叫声直上云端,夹著俩人大口的喘气,精液倾涌而射出、射出、再射出,白莲狂乱的大叫数声,便慢慢的平静下来。车战在白莲身边躺下,深深的搂住白莲,吻著白莲的唇。
  “哥,你累了,睡觉吧。”白莲小声的说。车战将白莲拥在怀里,白莲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车战觉得好幸福,真盼时光永远静止,迷迷糊糊就睡了。
  刺眼的阳光将两人惊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了,俩人急急起床,洗涑之后来到前院,兰儿、袁如妍等人已经在用餐了,白莲埋怨道:“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们?”
  袁如妍悄声在她耳边道:“你需要休息,阿战更需要休息。”白莲这才粉脸微红,不再说话。
  用过饭后,袁如妍就提议赶回「金银岛」,自然无人反对,算来他们分别时已经有两个月了。车战自然不会寂寞,一路上众女笑语如珠,夜夜春宵,车战自然乐不思蜀。但是兰儿和尉迟虹却一直没再与车战欢好过,她们说是对自己的惩罚,任凭其余众女和车战如何劝说,她们都坚持己见,车战只好作罢。唯有五姐妹辛苦点,夜夜陪伴车战快活。

  尾声 银岛上乐消遥
  半个月后,「金银岛」上张灯结彩,岛主车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新娘子竟
  然有三十个之多:温倩云、殷爱奴、白姣姣、雷龙女、公孙红、齐丰姿、妮妮、
  庄怜怜、纪翠羽、艾姗、余微微、姜瑛姬、哈拉尔、兰儿、尉迟虹、尉迟莺、玄
  风、妙品、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朝容、辞归、白雪、帝姬、彩
  花、云霞,闲净。而且,温倩云和纪翠羽已经各为车战生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十分的招人喜欢。
  车战虽然是艳福无边,但是也有伤脑筋的时候,众女制定了一个奇怪的规矩:每天新娘子自动向他报到,而不许他去找新娘子。所以,他还不知道这第一夜是谁来,按照猜想,应该是温倩云,或者齐丰姿,或者是余微微中的一个,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来了七个,「神屿」七仙女:朝容、辞归、白雪、帝姬、彩花、云霞,闲净。
  如今成了真正的夫妻,车战不由笑着对七女道:“还记得当初的赌约么?”
  七女噗哧笑了,大姐朝容道:“当然记得,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夫妻八个喝过交杯,朝容道:“相公,时间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车战将她搂入怀中道:“让你们空等了这些日子,有没有暗地里骂我?”
  「噗哧」一声,七女又全都乐了,朝容伸出兰花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你还记得我们啊!”
  车战笑着道:“好酸啊。”
  温润在抱、醉人馨香,车战环抱着朝容,内心也开始迸出情欲的火苗。心神荡漾中,车战以嘴唇轻触着朝容的额头,车战觉得朝容脸上的细致柔嫩,舔拭起来真是甜蜜芳香无法停歇,而顺着额头、鼻尖、桃腮,一路滑下。当四唇相接的那一刹那间,俩人同时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不由自主地拥抱得更紧密,俩人的情绪顿时如火山爆发似的激动起来,彷佛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了。
  随着热情的拥吻,互相吸吮着彼此的津液,俩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交缠着,箍绕的四臂在彼此的背上抚动着,紧贴的身体让肤触变得非常敏感,虽然隔着衣布,却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的温热,与激动的颤抖。原本斜坐床沿的朝容只觉得越来越无力支撑,最後几乎是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加诸於车战的身上,她胸脯上的丰乳自然也因压力而变型,而这种压迫感却也意外地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而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
  车战的嘴唇再度移动,滑过朝容的嫩腮,停在她的粉颈上,在朝容的耳根细道:“容姐……让我们把衣裳脱了……好不好……”车战似乎忍不住要进行更进一步的动作,也不待朝容应允就动手摸索着她的裙带。
  “嗯……哼……”朝容没有阻止车战解她腰带的动作,甚至还扭身配合着:“嗯……战弟……呀……嗯……”
  随着衣带宽松、襟开裙散,一片晶莹剔透的肌肤逐渐呈现眼前,白里透红的肤色显得那麽地光滑细致,让车战不禁眼睛为之一亮,不禁啧啧赞道:“喔……
  容姐……好美……好美……”
  “嗯……不来了……取笑人家……羞死人了……”朝容只手横胸,羞涩得不敢正视,但对於车战的赞美心中却是甜蜜受用至极。车战轻轻地挪开朝容遮掩胸口的手,欣赏着丰硕如熟透果实般的玉乳,峰顶一圈粉红中充胀挺立着蓓蕾,正随着呼吸起伏中在微微的颤动着。
  “哼……你真坏……色眯眯的模样……”
  “不够……容姐的……我喜欢看……真的好美……”车战看得如痴如醉,随着一股冲动,忍不住一低头便叼住朝容的乳尖吸吮起来。
  “贫嘴……啊……呀……不要……”朝容没料到车战这一招,突然被袭虽然意外,但随即从乳间传来的酥痒快感,却令她又是一次激烈的震撼,甚至还激动地扣着车战的後脑,娇喘呻吟也随之而来:“呀啊……战弟……不要……会……嗯……嗯……痒啊……喔……不……嗯嗯……”
  车战紧抱着朝容顺势翻身一带,让她仰躺床上,嘴唇如胶沾似的仍然黏在乳峰上,空出双手忙着替他俩解除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只见得朝容平坦的小腹下一处突兀的耸丘,乌亮又卷曲的绒毛,宛如一片柔嫩如茵的绿地,转折延伸地覆盖着神秘禁地。朝容看着车战怒翘的宝贝,因充血而肿胀得青筋暴露,令人触目惊心。
  车战颤抖的手,缓缓地覆盖在朝容的阴户上,轻轻的抚弄着阴毛,经不得手掌轻微地划过柔嫩的阴唇,与敏感的阴蒂,朝容只觉得一阵酥痒与舒泰,而难以
  自忍地呻吟起来:“啊……呀嗯……不要这……战弟……啊嗯……脏啊嗯嗯……不要……好痒……喔嗯……”娇吟中她更觉得一股暖流,顺着阴道往外汨流。
  “容姐……不脏……这里好暖和……好柔嫩……”车战一面说着,一面牵引朝容的手握住他的宝贝:“这里……容姐……我这儿胀得难受……帮我……我揉揉……”
  朝容手触宝贝,只觉得入手心处不但热得发烫,更如眼见般坚硬如钢,令人立即感受到属於男性特有的雄伟刚阳,只是含羞带怯的她不知道要怎麽揉动,而仅是轻轻的握着,不敢乱动分毫。虽然宝贝只是被轻握手心不足解馋,但也聊胜於无,车战只好自己挺挺腰椎,让宝贝在朝容温润的手心上磨动着;而他的手也不曾闲着,时而手掌抚摸着大腿、时而掌缘划过阴户,有时更曲着手指在阴唇的夹缝中拨弄着。
  “呀啊……嗯嗯……战弟……弟……你这样……这样……弄得……嗯喔……姊……受不……啊嗯不了……好弟弟……嗯嗯……好舒服……嗯嗯……”朝容只觉得被人这样的抚弄,真是舒服无比,不但忘情的呻吟着淫声秽语,更无法自控的胡扭乱摆。
  朝容在舒畅的反射动作中,还一紧一松的握着他的宝贝,这样的双重刺激,让他再也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把肿胀的宝贝狠狠地插入发浪的蜜穴中。车战移动身体压伏在朝容身上,从急遽的喘息中,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迫切与渴望。车战的臀股腿侧稍稍撑开朝容的大腿,便挺腰插送宝贝地挤入寸许。
  “啊啊……疼……轻点……呀啊……弟……疼啊……轻点了……呜嗯……”
  朝容只觉得一阵锥心的刺痛,几乎让她下半身麻木,也略为清醒一些,连忙退缩一点。车战眼看着朝容痛苦的模样,不禁怜惜地自责。
  “容姐……我……我太鲁莽了……”
  “喔嗯……没关……没关系……慢点……”朝容咬着牙根,忍痛安慰车战,呵护之心表现得一览无遗。宝贝不再继续挤入,除了阴道里有被塞满压迫的感觉外,疼痛也减轻不少。
  “动看看……轻一点……我会忍……忍着……”
  “嗯……容姐……那我轻轻的动着……你把脚……脚再撑开……这样比较好点……嗯对……”车战手臂撑着上半身,轻轻的抽送着宝贝,还低头盯视着胯下接合的地方。
  “嗯……哼……嗯……呼……”车战虽然低头看不见穴口宝贝被吞没处,但宝贝上传递来的感觉却很清楚地告诉他,他的宝贝正紧紧地被包覆在容姐的身体内,湿湿的、暖暖的。
  “嗯……呼……容姐……这样会……呼……会不会痛……嗯……”车战关心地问着。
  “嗯……好……多了……这样好多了……只一点……点点……嗯……”随着轻柔的动作,朝容的确觉得阴道比较适应一些,虽然刺痛感还在,却还多出一种
  搔不到痒处的酥痒在阴道里、阴户上;在骨子里、心头上捉摸不定:“嗯……嗯……战弟……嗯嗯……这样好……嗯……”
  车战得寸进尺地慢慢把抽送的范围渐渐深入,只觉得宝贝滑动在窄紧的温穴中磨擦很过瘾,而且阴道还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道在吸汲着,让他真有一股把宝贝尽谤而入的冲动。朝容也觉得自己的阴唇被翻动、阴蒂受磨擦,还有宝贝在阴道里搅动,都正好搔在痒处上,刚刚那种抚摸的舒畅感觉又慢慢回来了。
  “嗯啊……战弟……喔喔……好弟弟……这样动……嗯嗯……好舒服……嗯
  嗯……”朝容觉得一阵阵的快感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呼吸也越来越急遽、紊乱:”嗯……嗯……好舒服……”看着朝容不再有痛苦的表情,而且娇吟中又语带鼓励,车战猛力一顶,把宝贝全根尽入,还重重地撞上了阴道尽处。
  “啊啊……要死……啊……战弟……喔喔……”朝容简直上气接不了下气,这一撞撞上了花心,也把她的魂儿撞得飞上了天:“啊啊……你……你……嗯嗯……真要了……姐……嗯嗯……姐的命……喔嗯……”
  车战一冲得手,那种宝贝急速磨擦的快感,简直让他无法停歇:“喔喔……容姐……喔……你的里……里头……喔……好紧……喔……好温……温暖……喔喔……好容姐……喔……好舒服……痛快……喔喔……”
  “喔……我……的好战……战弟……嗯喔……你那……宝贝……啊啊……好大……大……嗯嗯……撑得……人家受……啊嗯……难受……”朝容甩头扭腰,前所未有的快乐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着不堪入耳的亵语:”嗯……嗯嗯……难受又……舒服……啊嗯……再……再来……啊嗯……美……嗯……好弟……弟……”
  木头床彷佛不堪负荷,吱吱嘎嘎地抗议着;朝容胸前挺立的双峰也随着冲撞馀劲,如地动山摇般晃荡着,不禁令人也有错觉地听见「霹霹啪啪」的拍打声。
  车战用尽让人窒息的力道紧抱着朝容,也使尽穿盔破甲的疾劲冲刺着。
  “啊……啊嗯……啊啊……战弟弟……嗯哼……姐……给刺……穿了……啊啊……”朝容迷醉在淫情的快感中,她反应热烈地也紧抱着车战,而且还勉力地挺起腰臀,有如要抗拒强敌压境,更有如要尽量吞噬宝贝:”啊……不行了……来了……啊啊……”
  一股阴精激射而出,车战自然知道适时放出阳精,激情的极限藉着一股股强劲喷射的精液而发泄,射精的快感让车战如登仙界般飘飘然,一切动作就在刹那间乍然停止,只有紧绷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着,只有深置的宝贝意犹未尽地跃动着。激射而出的精液如阵阵浪潮袭岸地拍打着,那股炽热更立即遍布朝容全身,让朝容有如身置烘炉中地迷眩,而力乏瘫痪、松软。汗水聚集滴落、脂粉扩展弥漫、淫液满溢肆流,让房间里充满一股淫靡、浪漫的气氛。
  车战抱着精疲力竭的朝容:“容姐,舒服么?”
  “嗯,姐好舒服,阿战,不要管我了,几位妹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别冷落了她们。”朝容温柔的提醒着车战。
  “容姐,你放心,今晚我会让你们所有的人都尽兴的。”车战笑道。
  第二个失守的是辞归,她被车战压在床上,车战迅速的脱掉了她的外衫,解去了她的亵衣,辞归那凝脂般的玉体,晶莹细腻,曲线玲珑,犹如一座粉装玉琢的女神的卧像。车战玉柔温香抱满怀,轻轻的抚摸着辞归浑圆的玉乳,吸吮着辞归红红的乳头,抚摸着辞归隆起的阴阜,吮着、吮着,那葡萄粒般的乳头,尖尖的竖立起来,那结实的乳房更有弹性,辞归浑身发烫,欲拒无力了!
  “嗯……阿战……阿战……”
  辞归沉迷中发出低呼,车战举起坚硬的宝贝,慢慢的接近玉门,那两片丰隆的阴唇,掩覆着红嫩的阴核,阴户内充满着玉色的津液,车战用龟头在辞归的阴核上缓缓摩擦,摩擦得她全身颤抖,轻轻的咬着车战的肩头,这是一朵含包待放的鲜花,叫人不忍摧残,车战万分怜惜向里徐徐挺送,辞归峨眉紧颦,银牙暗咬,似是痛苦万状。
  “阿战……好痛呀……”
  “二姐!第一次是要痛的,把脚分开就好了。”辞归慢慢的挪动玉腿,阴胯随着张开,车战跟着再一挺送,宝贝全部没入,龟头一下顶到辞归的子宫。
  “嗯……啊……”辞归低低的呻吟着,车战轻轻的抽送着。
  “噗滋……噗滋……”
  “二姐!还痛吗?”
  “嗯!坏死了!”
  “慢慢的会更痛快了。”
  车战知道辞归这时不再疼痛了,便毫无顾忌的抽送起来,九浅一深,不停不歇。辞归的阴户生得很浅而且向上,所以抽送时并不吃力,而且每次都顶到辞归的花心,阴道尤其狭窄,紧紧的套着车战的宝贝,那柔绵的阴壁把龟头摩擦得酥麻麻的,有无上的快感。
  “阿战,我浑身都被你揉散了!”辞归娇嘘喘喘,星眸发出柔和的光,阴精一次次的泄出,灼烫着车战的龟头,传遍车战的全身,有飘飘欲仙之感,欲念如潮汐起伏,风雨来了又去,走了又来,一阵阵的高潮把两个肉体融化在一起。
  “阿战!该休息了吧!”辞归呢喃的在车战耳边诉说着。四片嘴唇又胶着在一起,臂儿相抱,腿儿相缠,辞归的阴户紧紧的吸着车战的龟头,一股热精似海潮般排山而出,射进辞归的花心深处,全身觉得浮了起来,如一叶浮萍,随浪滚卷而去。
  辞归慈爱的抚着车战的发际,咬着车战的腮颊,车战懒洋洋的从辞归的玉体上滑下来,辞归坐起身来,擦拭着下体,一片处女红散染着雪白的被单,那腥红点点,落英缤纷,使人又爱又怜。
  “看这像什么?都是你害的。”
  辞归白嫩的阴唇有点微微的红肿,当辞归擦拭时,频频的绉着眉头,像是有些儿疼痛,车战也於心不忍,想不到初开苞的辞归,会那么的娇嫩而经不起开采。
  车战万分温柔的把辞归搂在怀里,如头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辞归的玉乳,热情的吻着辞归的红唇。
  车战将帝姬搂在怀中,不断地亲吻着,他噬咬她那柔嫩细致又香甜的粉颈,又慢慢地吻住了帝姬的小嘴。帝姬只觉得舌尖上似有电流一波波的传向全身,使身子软软的,这感觉非常舒服,於是帝姬主动伸出香舌和车战吸吮起来。蹭磨了半天,他慢慢离开她那那醉人的唇,向下转移,吻过晶莹的脖颈,到达饱满的玉峰。车战将帝姬柔软的玉体向後仰起,让少女的曲线更加凸起,他只觉少女发育完好的双峰又柔软、又坚挺,衣襟隐隐传来少女让人心醉的乳香,让他快发狂了。
  他抓住她的乳峰一阵揉搓,弄得她媚眼如丝、呼吸急促。车战知道是时候了,不再迟疑,快速褪去了帝姬的衣物,一具至美的晶莹玉体展现在眼前。
  丝毫不停顿,车战便低首吻向她的美乳。舌头在乳房根部转着小圈子。他吻着她的乳头,还用牙齿轻力的噬咬着乳头,而舌头则在舔弄着乳晕,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另一座玉峰,使劲地揉捏着。帝姬的玉体扭动着,喘息声大了起来,她感到到一股股热流从乳尖向四处传去,冲到喉头不禁变成一声回肠荡气的呻吟。
  车战长吸一口气,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手慢慢伸向前,抚在阴唇上,帝姬大声呻吟起来,修长的玉腿不安地绞动着。抚摸了一会儿,帝姬已经叫不出声了,全身香汗淋淋,玉腿不停扭动着,阴户里已流出滑腻的淫水。车战只觉得下体胀得快要爆炸了,底下的一根青筋暴跳,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家伙,足足有六、七寸长。
  帝姬迟疑了一下,俏脸羞得通红,纤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才堪堪握住宝贝,只觉宝贝壮硕无比,热得烫手,心慌得忙摔下手,转身伏在床上。帝姬背部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车战的面前,白玉无暇的肌肤,浑圆小巧的丰臀,让车战欲火大炽。他将帝姬柔软的玉体慢慢地转过来,再分开帝姬修长的玉腿,使阴户尽量张开,然後把手指按在阴唇中轻轻磨擦旋转,同时逐渐塞进阴户,而且逐渐推进。他的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小阴唇,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悦当中。
  帝姬的俏脸红扑扑,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她不安地扭动着道:“啊……啊……好痒……啊……”车战见时机已到,抓住她修长的玉腿分至最大,挺动那吓人的大宝贝向前送去,一下子就插个全根尽没了。
  帝姬浑身猛然一震,惊呼一声:“啊!痛!好痛呀!”
  车战抚摩着她滑腻的玉乳,安慰她道:“好妹妹,你忍一下子就不会再痛了,我保证你妙趣无穷,舒服得如登仙境一样。”
  帝姬已痛得粉险发白,眼眶中泪光涌现,但是她果然忍痛不出声。车战仍然继续他的挑逗工作,同时把龟头顶住花心,频频跳动。这一着果然见效,不到一会儿,帝姬的阴户里又渐渐痒起来,而且疼痛渐消了。车战见她已黛眉舒展,妙目含春,知道她此时已苦尽甘来,尝出滋味了。他轻轻抽出,又缓缓的送进去,然援不停的轻抽慢插。
  帝姬的处女阴道非常狭窄,车战需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进出。他采用九深一浅之法,细细开垦着她的小穴。渐渐地,她的玉津流出,阴道润滑了许多。他开始用他那巨大的宝贝冲刺着她的阴道,猛烈地全部插进去,又猛烈地全部抽出来…
  …帝姬情不由己的两臂紧搂他,扭腰摆臀,极力迎合着他。
  如此大战了大半个时辰,帝姬已呼吸急促,吐气如兰。她两腿剧烈地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花心一阵阵痉挛。突然,一股炽热的少女阴精,从她子宫里直冒了出来,要不是他紧贴着她狭窄的肉壁,龟头恐怕早已被阴精的推力推到洞口。帝姬手脚冰凉,浑身软软的,车战知道她已经丢泄了。他被她烫热的阴精一浇,宝贝更为粗涨,不禁紧顶着子宫口上揉了揉,然後搂紧着帝姬浑身发颤的娇躯,不管她死活用足了力气,一起一落,下下见肉,继续狠干,就像雨点似的点撞着花心。帝姬娇声连连,连丢泄了好几次,最後“啊……”娇喊一声,昏了过去。
  车战也快到极限了,他大喊一声,直抵花心,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子宫,烫得她玉体一颤。只见帝姬气若游丝,还在昏迷中。车战知道这是因为她初经人道就受到这麽强的刺激,抵受不住,昏过去了。半晌,帝姬呻吟一声,悠悠地醒过来。初经云雨後她玉面娇若桃花,更美了。
  车战贪婪地吻着少女每一寸玉体∶“姬儿,舒服吗?”
  帝姬娇羞地低下头,却发觉他的宝贝竟还插在自己的小穴里,她娇嗔道:“不嘛,你坏死了!”车战又抽动了两下才拔出来,转移阵地。
  车战将彩花一把抱住,再合上她的嘴唇,一手解开她的衣扣,一手顺着她洁白细嫩而滑溜的背部,慢慢的滑了下去,直到了她那圆润浑肥的屁股。
  “战哥……嗯……”彩花呻吟着。
  车战很顺利的脱去了彩花的肚兜,把头一低埋在她那两个柔软的乳间,张着嘴含住了一个乳头,在乳头周围吮着,或轻轻咬着乳头,往后拔起……
  “战哥……哼……你别咬……”彩花不由的颤抖着,车战把她压在床上,她的手将车战紧紧的抱住,一张脸火烫的靠紧车战。
  “战哥……把嘴张开……我受不了了……战哥……不行……下面……流水……”
  “下面怎么了,哥哥看看!”
  车战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来抄起彩花的裙子,往她那紧紧的亵裤摸索进入,车战只觉得隆斑的阴户上长着密的阴毛,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整个隆斑的阴户就像一只刚出笼的包子,车战一双手不时的在那隆起的肉户上抚按。
  “战哥……不行……你把手指插进去……”她欲仙欲死的说着,轻摆着她肥嫩的屁股。
  车战听她这一说,又把手指插入她的阴户内,往那阴核一按一捏,又把嘴含住她的乳头,轻轻吸、微微咬。立即的那粒小小的乳头又挺硬了起来,车战乾脆又把她薄纱似的亵裤也脱了下来,在那阴户上行走。有时好像小蚁爬行,有时察如细蛇蠕动,接着那不老实的手指又插入了阴道,捣呀、弄呀、掏呀!直弄得彩花整个身体抖颤不已,她整个浑圆的嫩臀挺着,凑合著车战手指的攻势。
  “战哥……痒死……里面……”
  “要不要哥哥替你搔搔痒。”
  “嗯……要嘛……快……彩花要嘛……”车战把宝贝在她的阴唇上磨擦着,
  只惹得她娇声啼泣不已……
  “战哥……快点嘛……把你那个塞进去……”
  “啊……好痛……”
  “阿彩,稍微忍耐一下,你就会快活了。”车战一边柔声抚慰,一边抚摸她的玉乳,亲吻她的粉颈。
  “哥……不太痛了……有些痒……”车战于是一挺腰,宝贝齐根而没,她只觉下面的小洞一下子充实,不自禁的发出欢畅舒服的的哼声。
  “喔……好舒服……”她满足的叫着,破瓜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彩花被车战这么一下子的猛插猛入,真是欲仙欲死,也由于她淫浪的叫声,更使得车战的欲情更为高涨。车战猛插猛入,直入得她上身直挺,玉首一阵乱摇。屁股转得快、扭得急,车战的宝贝也更合著她的迎凑,犹如一根铁棒,也犹如条小鳗鱼直往深处钻……
  “啊……战哥……我不行了……”
  “阿彩,我也来了。”
  阴精倾泄而出,浓浓的阳精射得彩花直叫:“战哥……好烫……”阴唇内好两有股热流在冲激……
  “战哥……”彩花躺卧在车战的臂弯里,轻抚着车战的面颊,无限柔情的说:“嗯……”
  “辛苦吗?”车战轻轻的揉着她的乳房。
  “才不辛苦呢,舒服死了。”彩花娇媚的道:“还有好几位妹妹呢。”
  不错,还有云霞、闲净、白雪三个等着呢,车战的任务还重着呢。云霞别看年纪小,被开苞之后却浪态十足的自动把腿张得更开,腾出了一手扶着的宝贝到自己的洞口,车战忙不迭地塞了进去。
  “喔……唔……”云霞把腿盘在车战的屁股上,使的花心更为突出,每当车战的宝贝插入都触到花心时,云霞就全身的抖颤。
  “喔……美死了……”车战觉得云霞洞内有一层层的壁肉,一叠一叠,宝贝觉得无比的舒服,不禁不停的直抽猛送。
  “喔……哥哥……你真会干……好舒服……这下美死了……喔……”
  “这下又……美死了……”
  “嗯……重……再重一点……哥哥……你这么狠……都把妹妹弄破了……好坏呀……”
  “好大的宝贝……哥哥……嗳哟……美死妹妹了……再重……再重一点……”
  “哥哥……你把妹妹浪出……水来了……这下……要干死妹妹了……喔……”
  在云霞的淫声浪语下,车战一口气抽了两百余下,才稍微抑制了欲火,把个大龟头在云霞阴核上直转。
  “哥哥……哟……”云霞不禁地打了个颤抖。
  “哟……我好难受……酸……下面……”云霞一面颤声的浪叫着,一面把那娇小的屁股往上挺,往上摆,两边分得更开,直把穴门张开。
  “酸吗?云儿!”
  “嗯……人家不要你……不要你在人家……那个……阴核上磨……哥哥……你……别揉……”车战猛的把屁股更是一连几下的往云霞花心直捣,并且顶住花心,屁股一左一右的来回旋转着,直转的云霞死去活来,浪水一阵阵的从子宫处溢流出来。
  “嗳……哥哥……你要妹妹死呀……快点抽……穴内痒死了……你真是……”
  车战不理云霞仍顶磨着她的阴核,云霞身体直打颤,四肢像龙虾般的蜷曲着,一个屁股猛的往上抛,显露出将至巅峰快感的样子,嘴中直喘着气,两只媚眼眯着,粉面一片通红。
  “哥哥……你怎么不快抽送……好不好……快点嘛……穴内好痒……嗳……不要顶……嗳哟……你又顶上来了……呀……不要……我要……”像发足马力的风车,一张屁股不停的转动,要把屁股顶靠上来,把车战全身紧紧的拥抱着。
  “嗯……我……出来了……”云霞层层壁肉一收一缩的,向车战的宝贝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子宫口像孩子吮奶似的一吸一吮,阴精就一股一股的激射了出来,浇在车战的龟头上,云霞的壁肉渐渐的把龟头包围了起来。车战只觉得烫烫的一阵好过,宝贝被云霞的壁肉一包紧。云霞喘口长长的气,张开眼睛望着车战满足的笑着。
  “哥哥,你真厉害,那么快就把妹妹弄了出来。”
  “舒服吗?”
  “嗯……刚才可丢太多了,头昏昏的!”
  “云儿,你舒服了,哥哥可还没呢,你看它还硬涨的难过。”车战说着又故意把宝贝向前顶了两顶。
  “坏……你坏……”
  “哥哥要坏,你才觉得舒服呀,是不是?”车战把嘴凑近云霞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你真坏!”云霞在车战宝贝上,捻了一把。
  车战把嘴封上了云霞的,许久许久不分开,向云霞说:“云儿,我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车战以行动来代替回答,把屁股挺了两挺。
  “好吗?”车战问。
  云霞不答话,自动把腿盘上车战的屁股,车战又一下一下的抽送起来,每当车战抽插一下,云霞就骚起来,配合著车战的动作,益增情趣。
  “哥哥……你又……又把妹妹浪出水来了……”
  “你自己骚,不要都怪哥哥!”车战继续着自己的埋头苦干。
  “喔……哥哥……这下……这下真好……干到上面去了……舒服……再用力点……”慢慢的,云霞又开始低声的叫些淫浪的话来。
  “云儿,你怎么这么骚啊?”
  “都是你使妹妹骚的……哥哥……怎么每下都顶到那粒……那样妹妹会很快……又出来的……不……”
  “云儿,怎么你又流了,你的浪水好多。”
  “妹妹怎么晓得……它要出来……又有……什么办法……又流了……”
  车战张口咬住云霞一只浑圆的乳房,连连的吸吮,由乳端开始吸吮起,吞吐著,到达尖端浑圆的樱桃粒时,改用牙齿轻咬,每当云霞被车战一轻咬,云霞就全身颤抖不休。
  “啊……哥哥……啧啧……嗳哟……受不了了……”云霞舒服的求饶着,云霞架在车战屁股上的两条腿更是用力紧紧的盘着,两手紧紧的拥抱着车战,车战见云霞这种吃不消的神态,心里发出胜利的微笑。屁股仍然用力的抽插,牙齿咬着云霞的乳头……
  “啊……死了……”霞长吁了口气,玉门如涨潮似的浪水泊泊而至。车战的宝贝顶着云霞的阴核,又是一阵揉、磨。
  “嗳哟……哥哥……你别磨……我受不了了……没命了……呀……我又要给
  你磨出来了……不行……你又磨……”云霞的嘴叫个没停,身子是又扭摆又抖颤的,一身细肉无处不抖,玉洞淫水喷出如泉。
  车战问着满脸通红的云霞:“云儿,你舒服吗?”
  云霞眼笑眉开的说:“舒服……舒服死了……嗳哟……快点嘛……快点用力的干妹妹……嗯……磨得妹妹好美……你可把妹妹干死了……干得妹妹……洞身……没有一处……不舒服……嗳哟……今天妹妹可……美死了呀……嗳哟……我要上天了……”
  云霞叫声才落,忽然,云霞全身起着强烈的颤抖,两只腿儿,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车战,两眼翻白,张大嘴喘着大气。车战只觉得有一股火热热的阴精,浇烫在车战的龟头上,从云霞的子宫口一吸一吮的冒出来……云霞是泄了。云霞丢了后,壁肉又把车战的龟头圈住了,一收一缩的,好像孩子吃奶似的吸吮着,包围着车战火热的龟头。车战再也忍不住这要命的舒畅了,屁股沟一酸,全身一麻,知道要出来了,连忙一阵狠干。
  “云儿,夹紧……我也要丢了……喔……”
  话还没说完,就射在云霞还在收缩的子宫口,云霞经车战阳精一浇,不禁又是欢呼:“啊……烫……你的好美……”
  车战压在云霞的身上细细领着那份余味,好久好久,宝贝才软了下去溜出云霞的洞口,阴阳精和浪水慢慢的溢了出来,车战就对着满脸春色的云霞说:“云儿,谢谢你!”
  “哥哥,应该妹妹谢谢你!”云儿也娇软的说。
  车战将闲净拥入怀里,由闲净的秀发、面颊,以至闲净的颈部,频频作无声的亲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渐渐移到了闲净的乳房,车战的动作已将闲净溶化掉了,溶化成一滩水,随着感官的激动,闲净受着车战热烈的抚摸,全身不安的扭动,起着轻微的颤抖,一双手紧紧反抱着车战,两个面颊炽热火红,樱桃小嘴吐着丝丝热气:“哥哥……抱紧我……唔……”
  车战一张火嘴唇向目标袭去,首先吸吮闲净的唇,接着向她唇内伸展。车战的吻再配合抚摸,形成了一首疯狂的乐章,一个节奏掀起一股热流,热流直输入闲净的小腹,引起闲净阵阵抖颤:“嗯……”
  这时闲净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已沉醉在车战的爱抚之中,车战热情的吻着闲净,车战的唇,由闲净的唇移至闲净的乳房上,频频的吸吮,顿时将闲净卷入了欲望的漩涡里,闲净无法自拔地喘息着,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车战的手又滑下闲净的小腹:“哥哥……嗯……妹妹怕……”层层热浪包围着闲净,当闲净的阴户被车战一摸,闲净不禁打了个抖索,一股骚水从闲净的子宫泄流出来。
  “哥哥……不要摸……妹妹流……流水……”闲净低叫着,车战知道已把闲净的春情引到最高峰,这时候闲净一定有种迫切的本能需要。车战扶起娇软无力的闲净,把她横放在床上,重重的压了上去。
  “哥哥……你的手……”车战的手在闲净那个微微隆起长着几根阴毛的阴户上,乱揉、捏、搓,两个手指扣往那条痒筋上,一直痒到心肉。又轻轻的把手掀开闲净的两片阴唇,再慢慢的把手指插进去,只觉得里面热烘烘,非常狭窄。
  “哥哥……快抽出来……我痛……”闲净眉头一皱,咬着牙根,车战把手指学着宝贝上下抽送的动作,在闲净狭窄的阴户内不停的抽插,一股滑腻腻的淫水又流出来。
  “哥哥……喔……人家那个被你手指……”慢慢的闲净把屁股扭了起来,少女春情一但被燃起,那是无可遏止的,很快的车战将闲净脱光了,跨在闲净的两腿间,闲净的腿八字大开,小洞也尽量放开。车战用手指头一探,正触在闲净颤动涨硬的阴核上,闲净打了个冷颤,一头就钻在车战的胸前。
  “哥哥……我……”连打寒噤,语声不成声,闲净已迷乱的任车战摆布了,当她的小手触摸到车战硬起的宝贝时,心头小鹿般的乱撞,哟了声:“这么大……妹妹怕……”
  “别怕,哥哥会很小心的,不会弄伤你的。”车战把龟头在闲净狭窄的洞口乱磨,闲净全身颤抖着。车战咬住了柔软乳房连连的吸吮,由乳端吸吮起,到达尖端的圆浑樱桃时,改用牙齿轻咬着她的奶头,恰到好处的轻咬着,再慢慢的后退……
  “嗯……难受……”闲净长呼一声,阴户中好像喷泉般的浪潮涛涌而至。
  “闲净,你把你下面的手掀开。”
  “嗯……”
  “再用另一只手带着车战的宝贝。”闲净羞怯怯的照做了。车战双手紧抱闲净的腰,龟头对准闲净的穴口,屁股一沉,弄了半天才把龟头塞入,只痛得闲净眼泪直流:“喔……痛……轻点……好痛……”
  车战觉得龟头陷入闲净的小穴,好像箍在一个软圈内,由于闲净的淫水流得多,油滑滑的闲净为了怕车战深入,阴唇收紧把车战的龟头更是箍得奇紧,好不痛快。车战屁股又一压,送进了二寸多。闲净皱眉叫了声:“好痛,不能再下去了……”
  车战吻住闲净的樱唇,舌尖抵住闲净的香舌,下面轻轻的抽送。这时的闲净春情反应最敏锐,只觉得下体有着从未有过的感觉,先是隐隐作痛,而后酥痒、酸麻的感觉。怕闲净过份的疼痛不敢再插深,只在她的穴口处抽磨,只是这并不使闲净减少疼痛,反而奇痒,使闲净不能自主的扭动细腰,转动着屁股,下身挺动向龟头迎去,急想整根宝贝深入……
  车战又慢慢的把宝贝加重抽插,只见闲净又频频呼痛了,轻咬着闲净的舌尖,咬得闲净全身发麻。只在闲净的穴口抽插,实在未能满足车战的需要,双手紧抱着闲净的腰,闲净大约知道车战又要深入了,忙说:“哥哥……就这样……只弄半截儿……我痛……”闲净闭住眼睛,咬紧牙根。
  “妹妹,忍耐一会,一会就好了。”车战先轻轻挺了几下,猛的吻住闲净的小嘴,宝贝猛的向下压,「滋」的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哥哥……不行……受不了……”闲净全身抖颤,眼泪汪汪的模样,叫人实在不忍,闲净大概痛极了,脸上直冒冷汗,眼泪流了下来。车战轻怜的为闲净拭去汗水和泪水,屁股转动着龟头转磨花心,不一会后闲净连打冷颤,淫水直流,一个小小的阴户被车战塞得紧紧的,直转得花心阵阵发麻。这时闲净阴户内发烫,并且微微的抖颤,车战知道她的痛苦已过,放下了心,不停抽插起来。
  “唔……哥哥……要轻……轻的……慢一点喔……喔……”空气中散布着闲净的声音,那两个富有弹性柔软的乳房,随着她摆动的身形,在车战眼前幌动。
  在车战疯狂不停的抽送下,不一会儿,闲净便已露出了巅峰快感的样子,再禁不住车战的冲刺,便显露出了吃不消的模样,不住的扭动身体,避着车战的攻势:
  “不行……哥哥……忍受不了了……轻点……哥哥……哟……受不了了……闲净的小穴……裂了……哥哥……慢慢……唔……停停……喔……”
  “嗳呀……哥哥我……”
  “哥哥……妹妹不行了……你好狠……哟……你把妹妹捣坏了……干翻了……哥哥……妹妹吃不消了……”
  “哥哥……你真会干……饶饶妹妹吧……别再动了……不能再揉了……”
  “哥哥……你的……那个东西……要顶死妹妹了……嗳……轻点……妹妹下面又流水了……”
  “哥哥……抓紧我……抓紧我……喔……妹妹冷……喔……这下妹妹死了……”经不住车战一阵的狠抽猛插,闲净已渐渐的被车战带到生命巅峰,全身起了抖颤,紧紧的把车战搂住。
  “喔……哥哥……妹妹下面……泄了……”闲净两腿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子宫口开放开来,一股炽热少女阴精,从闲净的子宫深处冒了出来:“喔……我……”
  车战的宝贝被闲净的阴精一浇,更形粗长,把一个龟头顶住子宫口,一个阴户被塞得满满的,既刺痛又快感一股酸麻透过全身,闲净不禁由昏迷中醒了过来,连连喘气说:“哥哥……你的……真怕人……害妹妹刚才……好舒服…”
  “哥哥再让你舒服一次好吗?”
  “嗯……哥哥……来吧……”车战紧搂着全身柔软无力的闲净,用足了力气,一下一下狠干进去,大龟头像雨点打在闲净的花心上,浪水阴精被带得唧唧作响,由阴户顺着屁股直流到床上湿了一大片。闲净喘息着迎合着车战的攻势:“喔……你又……妹妹死了……”
  闲净的屁股,不停的向上挺动、磨转,这淫荡的动作和呼声,刺激得车战发了狂,车战搂着闲净挺起的屁股,宝贝对准她一张一合的阴户,猛向里插,闲净乐得半闭着媚眼,紧紧的拥抱着车战。大龟头绕着狭小暖滑的穴腔转,闲净周身都麻了,每次龟头和阴核接触时,闲净的全身都会从昏迷中打个抖颤:“啊……哥哥……妹妹实在是不行了……经不起你的……哥哥你把我……干上天了……”
  “你的宝贝……把妹妹的小穴……真的……你把小穴捣破了……妹妹真的……吃不消了……”
  “哥哥……你不要往上顶嘛……人家吃不消……你又往上顶了……”
  闲净这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把一张小嘴微微张开着,眼皮半闭着,小腹一上一下的起伏,两腿无力的八字开着,让车战这条宝贝儿,如入无人之境的出入
  随心的干著:“哥哥……妹妹不行了……喔……小浪穴被你……捣破了……下面被你玩坏了……”
  “嗳哟……你别磨……妹妹受不了了……妹妹没命了……小穴会破的……”
  “闲净,好不好?”
  “嗯……哥哥……别再用力了……”
  “哥哥……你饶饶我……求求你……不然轻轻的……妹妹求你……轻点……”
  车战停止了疯狂的进攻,让闲净喘息一下激动的情绪。
  “哥哥,快点动,下面又……痒了……”
  “好!”车战把屁股向前用力一挺,整根宝贝又塞了进去。
  “喔……这下干到肚子了……”
  “这真的……这下太重了……喔……大宝贝……好粗……又顶上了……”车战的一根宝贝儿犹如一只刀子一样,也犹如一只大鳗鱼一样,渐渐的宝贝麻木了,阴唇内好像有股热流冲激……
  “喔……破了……下面……”
  “哟……嗳……不行快停停……”
  闲净抖颤着叫着:“哥哥……妹妹不行了……”
  “嗳……哥哥……妹妹又丢了……抱紧我……”说着把屁股极力往上顶,一股阴精再次的从闲净子宫深处激流出来,全身一阵颤抖,宝贝被闲净强烈的吸吮了一阵,再也忍耐不住了,车战知道要射精了,连把屁股一下一下的直插,一股阳精浇在闲净的子宫内。
  白雪是最后一个,她已经满脸通红,车战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让你等了这么久,怨哥哥么?”
  “不,我知道哥哥疼我,哥,我谢谢你。”这小妮子倒真猜中了车战的心思:车战想抱着她睡,这是等到最后一个人的权利,因为她等得最久,所以应该得到补偿。
  车战将白雪轻搂怀中,温柔地捧住她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眼中所见的是一双略带雾气的翦水双瞳,闪亮如天上的星星,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白雪乌黑光亮的秀发,双目凝视着白雪的双眼。白雪痴痴地凝视着他,脸上微红,两人四目交投,情感交流。只是不超过一刻间的深情对望,彷佛两人已经相爱相恋了有千年之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车战环着白雪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眼中深情化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白雪道:“我要你。”
  白雪只是脸色微红,娇羞的神情一闪而逝,不但不抗拒,反而迎了上去,将她那可令天下男人疯狂的玉体贴上车战壮硕的身体,同时玉臂轻展,环住车战的脖子,鲜红性感的朱唇微张道:“我也要你。”语音虽柔,语意却是简洁有力,深情款款中流露出坚定性格。
  车战再不迟疑,一把将白雪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白雪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的神色,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车战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车战抢走似的。车战怀抱白雪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胯下宝贝隔着衣裤紧紧顶着白雪,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当场将白雪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在床上将她彻底征服。
  白雪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热的发烫,几乎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下身也因与车战的宝贝隔着衣裤磨擦而流出了淫液,湿了底裤,只是白雪还不自知而已。
  车战一把将白雪抱到床上,三两下就将白雪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的钻进了棉被中,将白雪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的快感。
  白雪被车战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紧地抵住车战的胸膛,呼吸略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看在车战眼中更是娇羞的令人想加以怜惜。呜的一声,车战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白雪,白雪遭他突袭,只是象徵性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车战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热情地将一双玉臂紧紧环住车战,与他打起舌战来了。
  车战身子一翻,将白雪整个人压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白雪两腿之间,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白雪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右手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白雪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抚,食中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白雪面对车战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焰已经被车战全面点燃。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白雪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
  车战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白雪,今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白雪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车战蚊声低道:“今晚我就随你了,你要怎么样都行。”
  车战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白雪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胸脯,一张口就将白雪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白雪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白雪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车战的头发中,紧紧地按住车战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表情似痛苦又欢乐,娇吟道:“战……战哥……哥……不……不……不行啊……不……不要……再……再吻了……我……我受不……不了……啊。”
  车战轻轻分开她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吻。最后,车战半跪在仰躺的白雪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的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阴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缝外围的亮黑阴毛,此种美影看得白雪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车战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弹不得。
  只有央求道:“哥……战哥,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车战听若未闻,叹道:“真美。”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下。
  白雪见车战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又羞又怕。就在这又羞又怕的当儿,车战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白雪的阴唇上下搅动,左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白雪阴唇中的一颗玉珠。白雪只觉车战将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微微一笑,车战抬起头来,白雪的小穴已经是湿透,肥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丝,又幽怨又饥渴。车战身子贴上白雪,大宝贝的龟头顶端在白雪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钻进白雪的小穴中,白雪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车战的宝贝居然只进了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车战屁股猛一用力,大宝贝藉淫水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廉幕,宝贝整个没入白雪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
  这一下子痛得白雪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车战虎腰,不许他抖动宝贝。
  车战当下体贴地紧抱白雪,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白雪的双唇给她温存。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车战一手抚摸白雪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白雪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车战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白雪感觉车战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知道车战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车战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车战道:“战哥……你……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她说这话时羞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
  车战得到白雪的允许,心中大喜,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白雪而言,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车战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经减少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白雪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于车战宝贝抽动。
  白雪被车战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禁的摇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车战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此时的白雪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汤漾,双目媚眼如丝,彷佛能放电,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车战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移到车战的臀上两股,用力将车战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速起伏,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车战身子的雪玉胴体,以及她的等不及咬着车战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战哥……干……干我……我……我……我要你……”
  车战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白雪那诱人之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白雪那鲜红的小穴中,彷佛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的红甘蔗,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白雪的臀肉下,手掌紧贴白雪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急速抖动。如矿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干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上白雪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鲜红宝贝,在白雪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大浪涌来,几欲要将车战淹没。
  而白雪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肌肉紧紧将车战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车战通体舒畅,再加上白雪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比起唐哥真又是另一番滋味。车战知道白雪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打听来清脆悦耳,更有种振奋的作用,白雪则浪叫狂
  吟道:“啊……啊……好……好哥哥……再……再快……快一点……你……你打……打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哥……快……重……重一点……我……好……好舒服啊……就……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天了……”
  车战一边狠干白雪,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白雪那鼓涨高耸的大奶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肥美大乳的温润触感。白雪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在车战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白雪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汗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流动,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采摘。玉体陈于车战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前弹力十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雪泽柔光,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
  白雪这时又叫了道:“哥……轻……轻些……我……啊啊……哥……你……你好……强……我……我快不……不行了……”
  车战则喘息道:“白雪,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白雪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车战的宝贝闪着淫光。猛然之间,车战抖然将白雪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白雪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痒停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连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车战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红的好像苹果。
  车战微微一笑,知道白雪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客气,人如百战沙场的长征勇士,猛如狮虎地向白雪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击,宝贝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龟头在白雪热烫的紧密小穴内轻旋斯磨,藉龟头肉棱轻刮白雪的阴道壁,弄得白雪全身发痒,小穴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阴穴的磨擦力大擦,车战每次宝贝干入都感到被白雪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白雪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哥……哥……我……我……快……我……里面……好……好痒……对……对……就……就是这……这样……”陡然浪声倏高,只听白雪喘着道:”啊啊……哥……啊啊啊……哥……你……你好……会干……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车战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白雪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雪妹,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
  白雪胸口起伏,气喘吁吁道:“妹……妹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人了……你……你要怎……怎么干……就……就怎么……干……”话犹未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白雪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车战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由子宫口奔流而出。
  车战唔的一声,龟头受此冲激,淫液一烫,全身骨头彷佛酥了,精关震动,阳精怒洒而出。阴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车战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短兵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车战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白雪一动,低头一看,白雪正好醒来,两人四目相接,白雪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车战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白雪雪白玉嫩双腿,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阴户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龟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
  其时车战运气宝贝,龟头火热,这触及白雪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白雪立刻娇吟出声,佣懒无力,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看的车战痴了。白雪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头脸,却被车战一把将被子掀起,见他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
  那胯下的大东西,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车战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宝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龟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不敢出声,难过之极。情急之下,狠狠地在车战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神出窍啦?”车战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谤而没,全数被白雪的小穴吞入。
  车战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白雪小穴嫩肉的龟头急转倏旋,龟头用力,钻的白雪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哥……快……再……再……用……用力……妹……妹……那里好……好酸……”
  车战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虽是问话,不待白雪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白雪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哥……哥……快……快来……我……我要……再……再来……”
  车战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压海棠。
  白雪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哥……你……你的……宝贝……好大……捣……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哥……你……你好会……会干……我……我要……飞……飞了……你……你……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车战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干实干,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穴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白雪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穴嫩肉阴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液在宝贝抽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混着处女贞血,看的车战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白雪闷哼一声,身子紧夹车战,再慢慢放松,秀发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车战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白雪小穴紧夹的温暖快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宝贝从白雪的小穴抽出,将白雪整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车战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于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白雪才回过头来问道:“哥……你要干……”「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车战的大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心重地。
  车战整个人也已贴上了白雪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白雪高耸的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边吐气悄悄道:“白雪,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不等白雪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白雪的雪臀又翘又挺,被车战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车战。
  车战阴部与白雪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不同的是,飞溅的是蒙胧闪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车战一连串急攻猛打,阴部狠撞白雪雪臀,力道结实,把白雪的臀部撞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车战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白雪的元阴混合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趴压在白雪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她细腻柔致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白雪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舒适,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新郎、新娘起床了!”相拥而眠的车战和白雪被惊醒了,睁眼一看,眼前是笑嘻嘻的哈拉尔和兰儿。
  兰儿笑嘻嘻的道:“哥,我们实在是不愿作棒打鸳鸯之事,可是已经快到中午了,你们必须起来吃饭了。”
  白雪娇羞的道:“兰儿、哈拉尔,你不用笑我,你们也有这一天。”
  哈拉尔服侍着车战在穿衣,闻言笑道:“雪姐,抱着哥哥睡舒服吧?”
  白雪道:“虽然等得很辛苦,但是绝对是值得的。”
  云霞嘟着嘴道:“战哥偏心,对阿雪那么好!”
  车战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啧的亲了一下:“哟,还是个醋坛子呢!”
  云霞笑道:“我才不是呢,我是逗阿雪呢!”
  白雪笑骂道:“战哥,你看云姐欺负我。”
  车战哈哈一笑:“好了,新娘子别还赖在床上啊!”
  兰儿在整理被单,口中啧啧连声:“雪姐,战斗真激烈啊!”
  白雪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躲在车战身后,不敢露出脸来。车战将手一伸,左手搂住兰儿,右手已熟练的抚上她的蓓蕾,同时也用嘴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嘴。直弄得她娇喘微微,才放过她。白雪一下子找到了她的弱点:“别光说我啊,你看看你自己……”
  兰儿扑到车战的怀里:“师哥,你帮助雪姐欺负我,我不依啊……”
  车战笑嘻嘻的将二女搂入怀中,一人一个响亮的吻:“你们呀,谁也别说谁,都是我的好老婆。”
  众女嗤嗤笑了,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阿战,你需要长三十双手才够安慰这些妹妹的,哈哈!”这是齐丰姿的声音。
  车战笑道:“姿姐姐……”
  齐丰姿笑着进来了:“她们等你吃饭,结果你这边半天没动静,妹妹们,手脚利索些。”
  大家收拾妥当,一家人吃过饭,开始了新的一天甜蜜的生活。是夜,来陪车战的是尉迟莺、玄风和妙品三人。玄风和妙品自不去说她们,尉迟莺是车战的表妹,被他救来金银岛。今天洞房相见,尉迟莺还有些羞答答的,而且她也比较内向。玄风和妙品就不同了,活泼开朗。
  车战先将玄风和妙品二女搂入怀中,吻过二女之后,车战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想我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答道:“我们想死你了。”
  玄风笑道:“阿妙每天都到海边去,看看你有没有回来,叫她回来她都不肯。”
  妙品一下涨红了脸:“你还不是一样,每天做梦都喊着公子的名字。”玄风的脸也涨得通红。
  车战激动得将二女紧紧搂入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哦,你们太可爱了,从此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你们受苦了。”玄风和妙品也是温柔的送上香唇。
  三人温存半晌,玄风和妙品挣脱车战的怀抱,将一旁含羞坐着的尉迟莺拉到车战的身边:“表哥……”尉迟莺含羞叫了一声,显得是那么楚楚可怜。
  车战看得心中一痛,伸手将尉迟莺搂入了怀中:“莺妹,你受苦了……”
  尉迟莺积压在心里的郁闷一下子释放了出来:“表哥……”眼泪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车战的眼睛也湿润了:“莺妹,有什么委屈就跟表哥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不,不,表哥,我愿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表哥你也不会喜欢我,因为我既不聪明,也不漂亮。我心底虽然喜欢表哥,但要不是几位姐姐硬拉着我拜了堂,我是想都不敢想。”尉迟莺抽泣着道。
  “不,莺妹,你说得不对,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有些自卑,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认为我是在可怜你,那你就错了。在我的眼里,你又聪明又漂亮,我是真心喜欢你。我知道,这最近半年,你住在金银岛,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外人,没有亲人在旁边,所以心中郁闷。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你现在是我的好妻子,从此以后,你要抛开心中的不快,和我们一起迎接新的生活。”车战柔声道。
  尉迟莺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表哥,不管你是可怜我,还是故意哄我,你能这么说,我非常高兴。我会尽量试着去做……”
  “哦,莺妹,你太惹人怜爱了,我要让你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说着,吻了下去。
  尉迟莺是初尝此滋味,只知用尽气力的搂紧车战,略嫌生涩的送上自己的香吻。此刻的车战软玉温香在抱,一个丰腴饱满的美好胴体抵着自己的身体蠕动,身着细软纱衣的尉迟莺又圆又滑的香臀紧贴着自己的下身,若隐若现的双乳乳沟在车战抱住尉迟莺的当儿,低头依稀可见。尤其是尉迟莺此时气息急促,胸口起伏剧烈,看在车战眼中更是脑间一热,一道强烈激流喷泉似的自脖子下猛地上冲,头脑一昏,双臂将尉迟莺箍得紧紧的,忍不住吻如雨下,在尉迟莺柔细的雪颈上猛亲,双手也不规矩地在尉迟莺胸腹之间摩娑抚摸,只觉得触手肌肤光华细嫩,更是不忍骤离,不住地爱抚着尉迟莺,渐渐地往上移。
  雨点似的热吻在尉迟莺的耳后、雪颈、脸颊之间不断游移,热气呼呼,鼻息喘喘,弄得尉迟莺意乱情迷,浑身无力,全身骨头好像溶化似的,斜倚在车战怀中,慵懒无力,彷佛是朵方经雨露的娇嫩花儿,是那么的引人怜爱,楚楚动人,娇不胜羞。车战的双手持续在她的胸腹之间爱抚,每一次抚弄,手掌与那幼滑细嫩的玉肤紧贴在一起,来回上下摩娑,都让尉迟莺的身体一阵火热,身上千万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热气,体温渐高,肤色愈红,显然情欲已动,就将瓜熟蒂落,随人采摘了。
  悄悄的,车战五指轻抓,已在不知不觉中由小腹而上,握住尉迟莺那浑圆坚挺,羊脂白玉似的美乳,轻轻地捏揉抚转。尉迟莺美乳受袭,不禁一惊,右掌抓住车战的小臂,气喘吁吁地娇声道:“……唔……嗯嗯嗯……啊……唔……”她樱唇方开,冷不妨被车战乘虚而入,四片唇儿紧紧黏在一起,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应,只有任由车战主导,一条滑舌在自己的口中时探时搅,时卷时缠。
  两人身子相依,脸儿相亲,彼此都感觉得到对方的鼻息是那么的急促,心跳是那么的激烈,彷佛两心之间牵上了一条细线,彼此靠近,就要合而为一,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两人的感应。两人的情欲逐渐高涨,动作也愈来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褪尽。车战抱着尉迟莺,温软的触感充盈满怀,再一摸她肌肤,更加是细致匀润,着实令人爱不释手。先摸肩,再摸手,来来回回,摸到了她的胸部。一触及那圆挺的嫩乳,尉迟莺顿时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车战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胡作非为,捏住她的两边乳头,轻轻施力,搓弄起来。尉迟莺的身子弹了一下,微声叹息,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搓了没两下,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车战张开手掌,盈握她的双乳,轻快地上下揉动,乳波荡漾之际,尉迟莺也跟着喘息起来:“啊……啊…………啊……等……等一下……唔……嗯……唔唔……”
  水嫩的乳团满盈于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车战哪里能等,心中越发难耐,每将她的乳峰向上一托,手掌便顺势抚摸一圈,令尉迟莺倍感陶醉,娇喘连连。
  车战自己更是兴致高昂,着意爱抚,听着尉迟莺娇声悦耳,心中爱意大盛,更觉情致潮涌,兴奋难言,把玩尉迟莺酥胸的同时,渐渐出了神,不觉喃喃地道:“莺妹妹的胸部,好嫩,又好柔软,真是舒服。”
  尉迟莺听他这么说,顿时心慌意乱,羞得无地自容,娇声嗔道:“你……你说什么嘛……好……好丢脸……嗯……嗯……啊……啊啊……”
  就在这时,车战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尉迟莺霎时浑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车战忘情地抚弄她的乳峰,他听得尉迟莺的呻吟已然娇腻之极,万难压抑情欲,心里一股冲动,当下转移目标,放过了尉迟莺汗水淋漓的双乳,转而绕至背后,一把摸到她丰盈的臀部。尉迟莺「唔」地轻吟一声,倒在车战怀里。车战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这里摸起来,也很舒服呢……”说着恣意揉弄,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
  尉迟莺胀红了脸,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讨……讨厌……那里……嗯……噢啊……啊……好痒……不要……嗯……哼……嗯……嗯……嗯……”原来车战又转移阵地,这回用指头在她腋下逗弄,登时引得尉迟莺娇声嘻笑。
  车战轻声道:“莺妹妹的笑声也很好听喔。”
  他指头放缓,尉迟莺仍是柔声巧笑,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娇态更甚,连声喘道:“别……别逗我了啦……我……啊……啊……我……我的身体……已经……已经……”
  车战微笑道:“已经怎么了?”右手向下移动,摸到了她双腿之间,登觉一片湿润,已经爱液泉涌,沾濡满手。
  “啊……”尉迟莺张唇轻叹,搂着车战的脖子,跟着奉献一吻。车战热情回吻,再次拥抱尉迟莺,两人胸脯相贴,尉迟莺的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身体摩擦之时,汗水的润滑,使两团嫩肉发出细微的声响。两人肢体相缠,难分难解,浓郁的情欲迅速扩张开来。
  尉迟莺紊乱地喘着气,纤细的手指在车战的身上攀附着,感受男子的气息,心里不胜爱恋,呢喃地道:“好……好舒服喔……嗯……嗯……”她依恋地抚摸着车战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就在这时,尉迟莺忽然手碰到了什么东西,不禁伸手去摸了摸。一摸之下,便听车战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尉迟莺心头怦怦直跳,轻声道:“这……这个……”左手稍微握住那东西,右手食指在先端轻轻碰了一下。车战「唔」地低吟一声,好似忍耐着什么。尉迟莺自然已知道那是什么,不禁羞得脸蛋滚烫,却并未放开,反而用指尖轻轻抚摸棒身,悄声说道:“真的好硬喔。”那羞涩的语气,反映出尉迟莺毕竟不谙此道。
  车战却更加兴奋,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道:“莺妹妹……喜欢吗?”
  尉迟莺脸上发热,极是害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以行动代替回应,一双纤手爱惜地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车战只觉全身热血狂冲而去,大力捧场,宝贝更形粗大。尉迟莺也感到手掌中的棒子更加雄伟,不禁心中羞赧,轻声道:“又……又更大了……”
  车战嗯了一声,快感剧增,低声道:“因为妹妹的关系啊。”
  这话只把尉迟莺窘得不知所措,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啦。”
  车战享受了片刻尉迟莺的巧手,初时只是好玩,不久却慢慢吃惊起来,心道:“莺妹妹……的手……好厉害,真是……真是舒服……”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灵巧得令车战无可挑剔。尉迟莺沉醉地爱抚他的宝贝,如奏琵琶,如抚瑶琴,时而轮指,弄得他心跳若狂,时而吟猱,使他身躯颤动。
  车战极端亢奋,已觉难以克制,宝贝贲跳振奋,胀得疼痛。他忍不住便想:“要是莺妹妹再摸下去,说不定,我……我……已经要出来了……”
  尉迟莺听着车战呼吸粗重,芳心又羞又喜,心道:“他喜欢这样,那……那我就继续做下去。”跟着摸到圆囊的底部,车战又忍不住颤了一下。尉迟莺的手指探及最根部,感到一处甚为光滑,不禁多揉了几下,手掌又包围住囊袋,细细抚玩着。车战受了这样的刺激,登时紧咬牙关,勉强忍耐,低声说道:“莺妹妹……我……我……啊……”
  尉迟莺微微一愕,放缓动作,说道:“怎……怎么了?”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阳精溢出。尉迟莺手指一搓,陡然惊觉,慌忙叫道:“啊……等……等一下……”
  车战忽然将她拉近身来,搂着那柳腰,宝贝直挺,低声叫道:“莺妹妹,给我……”
  尉迟莺大羞,虽然心里也是很想,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哀声道:“可……可是……现在那个……好大……我怕……”
  车战的宝贝已经顶在尉迟莺私处,一碰到那湿淋淋的花瓣,更是欲火高炽。
  他胀热不堪,只想马上冲锋陷阵,但仍然顾及尉迟莺感受,一听尉迟莺楚楚可怜的求诉,只好悬崖勒马,不再挺进。可是此时他箭在弦上,岂能不发?他实在无可忍耐,登时咬牙切齿,气喘呼呼。尉迟莺低下头来,再次握住他的宝贝,觉得手中坚实,热如炭火,知道他正极力克制,甚感歉疚,柔声说道:“哥……对不起……你进来罢……我……我已经不怕了。”
  车战正强行克制,宝贝忽被她玉手重行掌握,不禁浑身剧颤,勉力说道:“当真?”
  尉迟莺转而抚摸他的腰侧,悄声说道:“真的不怕。”
  车战柔声道:“莺妹妹,受不了的话,要告诉哥哥啊。”尉迟莺喉头嗯了一声,心中忐忑之际,车战已挺起宝贝,向她的桃花源探索。
  灼热的感受渐次侵入体内,尉迟莺其实还是相当害怕,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着车战,唇齿紧闭,急促的呼吸,可知她心头的紧张。车战的宝贝已经进入寸许,尉迟莺的心悸动不已,张口欲呼,但只是发出几下咿呀的声音。车战轻抚她的身体,一边缓缓磨动进入,柔声安慰,说道:“莺妹妹,别怕……”
  尉迟莺奋力点头,她下身火热胀塞,痛得泪水满盈,几次想要示意车战停下,但都强自压抑,心里只是一个念头:“我要相信他……我的身体……也只能给他……”她失神地喘着气,全身的肌肤似乎都热得发烫。她环抱车战的背,将头埋在车战的颈边,热烈地吻着他的身子,藉以排解越来越不堪忍受的痛楚和快感,眼泪还是滴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肩头,心里思绪混乱:“好痛……已经……受不了了……”
  “他……他真的……很好……这样温柔……他……在我的身体里……好充实
  的感觉……好喜欢……”
  尉迟莺迷惘地吻着车战,承受他的进攻,心灵和肉体同样苦乐交织,不知所措。终于,车战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当宝贝彻底贯入的那一刻,尉迟莺全身震动,喉间彷佛要炸了开来。下身为火热的宝贝所充斥,尉迟莺只觉痛楚难言,珠泪轻弹,娇喘吁吁之中,带着声声呜咽。车战听出她声带哭音,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是很……很痛么?”
  尉迟莺苦闷地呻吟几声,抹抹泪水,哽咽地道:“有一点。”跟着勉强微笑,说道:“哥,喜欢吗?”
  车战一愕,道:“什么?”
  尉迟莺柔声道:“我的身体。”
  车战脸上一热,搔了搔脸,道:“这……怎么这样问?”
  尉迟莺娇羞地靠在他身上,柔声呢喃:“喜欢的话,让我知道吧。不要……
  不要一动也不动啊。“
  车战心头怦地一跳,吻了吻她的香腮,轻声道:“我会的。”他加意爱抚着尉迟莺的身体,确认她痛楚已减,便抓着她的腰枝,前后摆动起来。
  “唔……啊啊……”尉迟莺柳腰轻摆,动得几下,便忍不住轻声哀啼。痛楚慢慢消散,一股甜美的快感渐渐涌现。尉迟莺扶着车战的肩,一双美腿分跨他的腰边,紧紧夹住。每一次摆荡,尉迟莺的身体便激烈的反应出来,长发挥洒,乳峰动摇,大量的爱液水花四溅。她逐渐失却主宰,朱唇轻颤,发出了几声甜蜜的呼唤。
  一听到尉迟莺的春声,车战便无法沉着应战了,心情激荡之余,双手更是用力晃动,深深感受她私处肉壁的收缩,几乎便要将他吸引得就此放射。这时尉迟莺双手一软,支撑不住,整个人伏在车战身上,大声喘气。车战稍微拉起她的娇躯,自己弯腰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双峰之间的乳沟,下身依然猛烈冲撞着。
  “啊……啊……啊啊……”尉迟莺失魂落魄,身不由主地浪叫起来,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颈子,再也不放。车战埋首乳间,品味尉迟莺柔嫩的酥胸,下半身依然勇猛奋进,令尉迟莺犹如置身梦幻,如疑如醉。她漫声喘息,毫不保留地放出诸般浪荡声息,情致缠绵,火热无比。
  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放浪姿态,她紧搂着车战,扭动那玲珑有致的胴体,失声叫道:“啊啊……再……再来……啊……啊……”
  车战的亢奋,丝毫不比尉迟莺少了。他从未想到尉迟莺的身体能这样令他疯狂,不但美丽,而且成熟。不管是丰盈的乳房,还是圆润的大腿,乃至于令人销魂无比的私处,都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魅力。平时的尉迟莺淡雅贞静,有若出水芙蓉,可是面对情郎,竟也能娇艳如斯,如何不让车战心荡神驰?就连尉迟莺,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这样享受男女情爱,心醉神迷之际,也不禁羞红了脸,可口中的娇喘就是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的激战,车战抽动的力道由迅猛转为凝重,不再是狂风骤雨,但是每一击都深入尉迟莺娇躯,直抵深处的嫩肉,让她遍体颤动,婉转哀叹,掩不住其中的舒畅。终于,车战的腰部做出了最后一下冲刺。沸腾的热流决堤而出,汹涌贯入娇嫩的肉体。
  “啊啊……嗯……嗯啊……啊……啊……”尉迟莺发出柔弱而高亢的舒叹,像是由云端跌落的仙子,无力地倒在车战怀抱里。下体丰腴的嫩壁似乎依依不舍,紧密包围逐渐松懈的肉茎,对于充盈的阳精,也涓滴不漏地接受。两人真的是做到了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回味无穷地交缠着,喘息声此起彼落。
  尉迟莺神智朦胧,沉醉在无尽的温馨旖旎之中,轻轻地叹道:“我……我是……在作梦么?”那声音柔顺无比,却又细细的,若有若无,当真有如梦呓。
  车战吻了吻她的樱唇,轻声说道:“不是作梦,是真的啊。”
  尉迟莺「啊」地轻叹一声,如带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轻语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
  车战胸膛贴着她的丰胸,享受那软绵绵的充实感,在她耳鬓轻语:“莺妹妹,真是太棒了……”
  尉迟莺一听,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头轻轻一捶,娇声嗔道:“别……别取笑人啦。”
  车战柔声道:“是真的啊。”说着,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满怀情意。
  尉迟莺娇弱地依着他的身子,柔声说道:“以后,我真的是……你的人了。”
  车战微笑道:“我也是你的。”
  尉迟莺浅浅一笑,道:“不对,你是我们姐妹的夫君。”
  两人相拥躺了一会,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尉迟莺满意的亲了车战一口道:“哥,玄风和妙品等待了这么久,别冷落了她们。”
  车战也亲了她一口:“你好好休息吧。”
  玄风和妙品早已看呆了,满脸通红,看着两个小娇娃,车战笑道:“谁先来?”
  妙品道:“阿风想你想得苦,让阿风先来。”
  玄风道:“阿妙,下次我让你先来。”
  车战道:“好,阿风,过来,让哥哥先给你将衣衫脱了。”
  “哥,我自己脱。”玄风道,果真自动的脱去自己衣服。玄风实在是个美人胚子,乌黑的秀发,一双窥人半带羞的媚眼,小巧的樱唇是那么的红润迷人。她那雪白的凝脂般的胴体,是既丰满又白嫩。一身洁白滑溜溜的肌肤,那对双乳,又圆又尖,光头顶着一颗鲜红色的乳头,看得车战不禁垂涎三尺。平滑的小腹,深深的肚脐,两腿交合处,阴毛丛生,是那么的黑溜又细长,阴户微微的凸起,柔若无骨,在那阴毛的遮掩下,一条细细的肉缝,若隐若现,泛起纷纷的淫水,好不迷人。当车战目不转睛留览她全身时,玄风嗲声嗲气的道:“哥,你好坏,怎么是这样看人。”对着如此丰满柔嫩的胴体,车战的心头狂乱,一股热流直冲下体,大宝贝已发涨,硬挺。
  “哥,你的宝贝好大,难怪姐姐们都会喊痛。”
  “好妹妹,你只要忍耐一下之后,马上就会飘飘欲仙,乐死你了。”于是,车战再也忍受不住了,立刻把她压倒在床上,低下头,热吻着那热情如火的香唇。
  玄风也放浪的拥抱着车战,全身起了一阵顿抖,舌头伸娃嘴里,彼此相互的吸吮着。
  “嗯……嗯……嗯……嗯……”
  彼此都感到被欲火燃烧的飘然,彼此都听到口中的呻吟声。慢慢的,车战的头,伸出舌头,滑过那雪白的粉头,到那高高凸起的小山峰。只见那柔软的玉乳峰,随着她那急促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车战的嘴含着乳头,另一只手则抓住另一乳头,轻轻的捏,慢慢的揉。玄风被车战弄得好小舒服,情不自禁的双乳猛向上挺,丰满的胴体不停的扭动着。
  “嗯……哦……嗯……哦……”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忍不住的手又慢慢的往下滑,往下滑穿过平原,突破丛林,来到了隆起的肉丘上,轻柔的捏弄着她那已湿的阴户,她的小穴,淫水横流,整个人不停的颤抖,抖个不停。
  “嗯……嗯……哦……嗯……”
  慢慢的扣,慢慢的捏,让她抖,再抖。她的淫水,就像海边的浪,一波又一波来,床单己被这无名的浪,打湿了一大片。阴蒂是那么的腥红,那么的突出,在淫水的侵蚀下,更显得明艳动人。
  “嗯……嗯……哥……公子……不要再逗我了……嗯……好奇怪的感觉……
  嗯……”
  “嗯……痒……嗯……又舒服又痒……嗯……嗯……好美呀……”
  “哥……嗯……哥……小穴好痒……嗯……又好舒服……嗯……”
  “嗯……嗯……哥……妹妹好痒……嗯……嗯……”
  “呷……大宝贝哥哥……哦……小穴受不了……不要再逗妹妹了……”
  玄风的浪叫,是愈来愈大声。娇躯扭动更是快速,香臀是拚了命往上顶挺。
  车战把玄风的双腿分开,大宝贝涂上一点淫水,在她丰满迷人的小穴上顶了几下,便待突破其防线。
  “啊……呀……痛……啊……痛……痛死了……痛……”
  车战把大宝贝用力一插,便停下来。只见玄风,脸色苍白,樱桃小口此时因为痛得失去血色,车战一见她如此,爱怜玉心油然而起,不住再轻吻她的脸庞,轻扣着她的乳房。
  “好妹妹,忍耐一下,过一会儿就好了,忍耐一下。”
  “你真狠,真坏,人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罢又白了车战一,眼娇嗔的道:“人家是第一次,而你的宝贝又那么大,人家当然会受不了。哥,你要怜惜妹妹。”
  “是,是,大宝贝错了,不应该这么用力。”言毕,车战又开始轻吻她,捏弄她最敏感的乳子。经过一阵抚摸,她又开始淫荡,身体又扭了,下体又不时的往上顶,娇声连连,气喘嘘嘘。
  “哥……嗯……嗯……下面好痒……嗯……哦……哥……嗯……”
  “小穴好痒……嗯……哥……你快动吗……嗯……妹妹好痒……”
  “好哥哥……嗯……你快动吗……快吗……嗯……小穴好痒……嗯……”看着她一副淫荡的样子,大宝贝往里面挺了又挺,开始轻轻的抽插,一上又一下,慢慢的干。
  “哦……哦……妹妹好舒服……哦……好美……小穴这么爽……哦…好美…
  …”
  “嗯……哼……嗯……小穴好美……好爽……嗯……痛快死了……嗯……”
  “哦……大宝贝哥哥……你干的小穴好爽……妹妹乐死了……嗯……”
  “好妹妹……哦……哦……妹妹的小穴好痒……哦……哥哥……我好痛快…
  …哦……”
  处女的阴道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紧,大宝贝的肉和阴道壁的肉,紧窄的磨擦没有间隙的包容,真是爽死了。玄风更是放浪,一下又一下身体攻击,双乳平时的往上磨,水蛇般的腰,白白圆圆的香臀,更是不断的向往迎接大宝贝的干抽,极尽了各种风骚,淫荡之能。汗水不停的流着,淫水更有如长江黄河般直泻而下。
  “啊……嗯……好舒服……嗯……好爽……哥……嗯……嗯……”
  “嗯……嗯……大宝贝干得……小穴快升天了……哦……小穴快升天了……”
  车战一言不发,继续一下接一下慢慢的干。
  “哥……快呀……快……小穴要爽死了……啊……啊……小穴要升天了……”
  车战改变攻势,狂抽猛插,直到和玄风同时高潮。
  只剩下妙品了,车战仔细观察,发现妙品胸前也已经茁壮出了两个小蘑菇,腰身扭动之间,已透出一股女人的婀娜多姿来了,小屁股也较以前丰满了许多,走路时自然的左右摆动,引得车战一阵心颤,猛然间宝贝粗大起来。车战手臂已经将她搂在胸前,猛然间进入一个强有力的怀抱,妙品嗅着车战的男人汗味,头脑一阵眩晕,既幸福又紧张,睁开那如两潭秋水般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庞,一阵娇羞无限。
  车战不禁有些呆了,只觉胸前拥着一个柔嫩温软的身子,而且有两个小馒头顶在胸前,是那麽有弹性。同时妙品也觉得自己的淑乳正在和陌生的胸膛亲近,涨涨的、麻麻的,一阵阵电流从乳尖扩散开来,不由得使自己的两个小樱桃骄傲的挺立起来,这样一来,就更加敏感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车战也感觉到了两个小樱桃的变化,仔细看臂弯中的少女,妙品就像一朵含着露水的花苞,就等着阳光下的绽放了。看着妙品的柳叶娥眉和那长长的睫毛,以及瑶鼻樱口,吐气如兰,姣慵无力的样子,车战的心里猛然烧起了一阵青春的火焰,把自己脸庞烧得火热,同样火热的是那膨胀的宝贝。妙品感受到的是耳边的火热气息,全身一阵紧缩,又一阵放松,心头像有毛毛虫在爬一样,感觉私处渐渐有潺潺流水,心中大羞。
  车战又突然进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少女湿润、柔软的双唇,吸吮间一股津液由妙品舌下涌出,两人都有触电的感觉,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妙品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妙品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觉得背後一双大手顺肩胛到腰际不断抚摸,被抚摸过的地方热乎乎的感觉久久不去,偶尔调皮的抚上丰满的双臀,那可是少女从未被人碰过的双丘啊!那双魔手肆意的抓捏着,爱不释手。
  车战并不着慌,右手顺着白皙秀丽的耳廓摸到耳垂,再顺颈部而下,沿着第一个纽袢的开口向下推进。这时妙品感觉不光上面有入侵者,在小腹处也好像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不时弹跳两下,自己的桃花源地不时被碰到,更加湿了,小溪顺着大腿流。浑身的力气不知跑到哪去了,自己就像抽取了骨头一样,支撑不住了,只好用双臂挂在车战的脖子上。
  车战的右手趁机突袭,猛地冲进了肚兜,一把捏住了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果实,盈盈一握、绵软喷香,让人爱不释手。猝然遭到如此攻击,妙品的处女乳房,倍受细心呵护的雪白贞节胸乳,第一次被一只不属於自己的手摸到,是那麽肆无忌惮,有是那麽快活,真有一种利刃穿心的感觉。
  车战摸到一只受惊的白兔一样,感到手中的圣女峰的惊慌失措,胜利者的感觉油然而生,真好啊!妙品的淑乳犹如天鹅绒般的光滑柔嫩,略有微颤,当手握紧时,又那麽弹性十足,虽不巨大,但随着自己的蹂躏,已经越来越大,在手中不停的变化着形状。妙品任由一双魔手将自己的纽结一个一个的解开。「滋」的一声轻响,妙品胸前一凉,胸衣被扯开,连粉红色的肚兜亦扯离了一半,小蘑菇似的右乳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
  乍一接触空气,漂亮的少女乳房不仅生出了一片小颗粒,继而扩展到全身,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红红的蓓蕾骄傲的挺立起来。
  车战受此刺激,加快动作,几下就让妙品上身变成不设防的城市。车战的左手已偷偷的从自己的右臀边滑下,引得大腿上一阵触电的感觉。车战用灼热的嘴唇猛攻妙品的圣女峰,用牙轻摇小巧的乳头。麻酥酥的感觉由乳头一直传向四肢和桃花源,使妙品无法拒绝。
  车战拉开腰结,葱绿长裤垂落脚下,只身一条薄绫亵裤保护着处女最珍贵的的方。车战只觉热血上涌,因为爱液已将内裤浸湿,私人花园凸现在半透明的亵裤下,疏疏细草,伏贴的贴在桃园圣地。车战手掌顺着白滑的小腹而下,轻轻的将亵裤脱下,哇!眼前一亮,真让人不得不沸腾,美丽的少女裸体完全展现出来,空气中飘着如兰似麝的少女体香。
  车战那胯下那凶恶的武器又是一柱擎天,妙品一见之下,顿时满脸绯红,心想:“它好凶喔!”当下心中怕怕的。
  车战拦腰抱起少女娇躯,两人同时倒在床上,车战看到少女微微坟起的阴阜,阴毛虽细,但宝蛤却漂亮极了。车战看到从浅沟中渗出的一滴滴爱露,知道妙品动情了,忙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分开大阴唇,浅沟中溢满了爱液,尖端一颗相思豆挺立,红红的,娇嫩无比。妙品雪白粉嫩曲线玲珑的胴体令人产生强奸的欲望,大腿紧夹小腿乱伸,车战的宝贝高翘,硬挺挺地「摇头晃脑」开了。
  妙品大羞,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心上人是最幸福不过的了,她心头鹿撞,小猫咪开始流口水了。车战双手揉捏双乳,舌尖舔动,妙品只觉浑身火热趐软,没有一丝力气。车战看到妙品樱口微张,口鼻中发出细细的呻吟,当车战舌尖舔到小仙女时,妙品一阵阵的浑身颤抖,快乐的浪花一个接一个的冲击着少女的心房。妙品腰身不断上挺、绷紧、僵持不动,突然:“啊……”的一声,竟然攀上了高峰,达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车战不再犹豫,将火热硬涨的宝贝交到妙品的手中,妙品捏弄着这麽一个庞然大物,快乐的潮水未退,又迎来了它,心中突突直跳。只见它青筋暴露,红热无比,尤其是充血的龟头,微微冒着热气。妙品在车战的指挥下,握着宝贝与自己的小仙女亲热,轻触自己的宝蛤,一触之下,立刻有另一种刺激使小仙女颤抖起来,一波以波的快感填满了妙品的身体。妙品感到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快意的抖动。大龟头分开小阴唇时,蜜洞只留一条细缝,那是由於未被开垦的缘故,成熟女性的那儿是微微张开的。随着龟头的前进,两片赤贝肉渐渐被分开了,妙品看到爱人满脸通红,知道他在强忍,终於抛开少女的矜持,主动将车战的玉杵引向蜜洞:“好哥哥,珍惜我吧,占有我吧,来吧……”
  车战腰部前进,犹如一把利剑刺向两扇快乐的闸门,硕大的龟头将处女阴道肉壁的嫩肉迫开,层层推进,又一次抵住了处女膜,处女膜顽强的支撑着,努力维护着主人的最後一道防线。但是,终於,在玉杵强大的压力下,被突破了,妙品在这最後一刻,在处女膜发出惹人怜惜的呻吟的最後一刻,只觉得天地间万物都停止了运动,自己彷佛缩成了一棵小草,又紧接着爆炸充满了整个宇宙,雪白苗条的身子挺立不动,阵阵痛楚夹杂着快乐在心田涌动,一朵守护了十六年的花苞,绽放洁白无暇的身体从此属於车战,少女变成了女人。
  “啊……痛……啊……”一缕鲜血随着宝贝的活动流出阴道,那是处子宝贵贞节的见证啊。随着车战宝贝的一次次狂风暴雨般的插入、插入、再插入……每次都深达子宫,妙品的花心一次次的遭到强力撞击。
  “啊……啊……嗯……不要了……不行了……喔……要呢……喔……喔……
  喔……啊……啊……”妙品开始浪语不断了。
  那一阵阵快乐的呻吟,想憋都憋不住:“哎……呦……好哥哥……碰到花心了……啊……啊……啊……好舒服……冤家……”
  车战在淫语的催动下,男人的本性流露,胯下的女人是自己占有的,要让她永远都记住这次快乐时光,更加努力的钻探油田,征服者的快感充满胸膛。妙品粉腿乱蹬,香汗淋漓,紧紧抱着车战:“哥哥……你要插死我了……喔……人家真的受不了了……要丢了……喔喔……”
  车战也已经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冲击得快守不住了,宝贝被紧窄的处女阴道夹得爽极了,大龟头进入阴道深处,被花蕊颤抖中喷涌而出的爱液烫得爽歪了,加上阴道肉壁嫩肉的挤压,车战感到自己快要爆发了,道:“妙品,我要射进去了……”妙品忙强打起精神,拼命上抬臀部,使劲研磨。
  “啊……啊……好烫……哥……啊……”花蕊传来的快感无以伦比,倒抽着吸气,终於的进入昏死状态,一股阴精冲向宝贝。车战也控制不住了,腰部一麻,猛然开始发射了,癫狂的快感随着一喷一喷的精液发射着,毫无保留的射入妙品的处女阴道,两人同时达到人生的顶点。
  两人同时泄身,都泄得浑身无力,飘飘欲仙。车战心满意足的搂着尉迟莺、玄风、妙品,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夜晚,一个妙龄少女裸身车战前: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曲线优美。肥腴的后背,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
  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玉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咀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飘进了车战的鼻孔,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她就是原来齐丰姿的侍女,妮妮。
  车战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揽入了怀中。她是那样的温柔,顺良。她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嫩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射出媚人的秋波和挑逗的欲火。
  就在这一刹那,妮妮灵敏地感觉到,车战的宝贝正顶在她那小穴的下方,似乎觉出那宝贝在微微的挑动,又好像那宝贝带着一股强烈的电流,在小穴的附近,发射着无形的电波,通过神经网络,又被妮妮的身心所接收。一种崭新的感受在全身游荡,漫延,滋长。子宫同时也门户大开,涌出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潮水,又顺着阴道,大小阴唇,涓涓地流出,缓缓的浸向直挺棒硬的龟头……
  车战并不急于行事,他用长长的手指,以充满情欲技巧去触摸妮妮那鼓涨丰满的双乳。妮妮柔顺的把上身挺了起来,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足的乳房,上下左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是那样的玩皮淘气,揉完左乳,又揉右乳,直揉得妮妮,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哥哥,好痒,好舒服……”
  车战边揉弄,边欣赏妮妮禁区的各个部位。妮妮的双乳,高而挺,似两座对峙的山峰,遥相呼应,山顶两颗浅褐色的乳头,上面有红润透亮,凹凸不平的小小峰窝。两山之间一道深深的峡峪,峡峪的上端,有一颗难以察党的黑痔,下面是一漫平川的、柔软的腹部,由于肥腴、丰满,把肉嘟嘟的肚脐淹埋起来,现出一道浅浅的隙缝。她的阴毛稀松而卷曲,呈淡黄色,有条不紊地排列在馒头似的小丘上,一颗突出的阴蒂,高悬在肉穴的顶端,细腰盈盈,身材羊满,一双玉腿粉妆王琢,柔细光滑,十分迷人。
  妮妮现在已经性感十足、肉感撩人,车战忘情地在她的双乳上变换着招数,两个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乳头,缓缓地捻动着,捻动着……
  “呀,真舒服!”妮妮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她的褐色乳头一时变得那么肿胀,那么坚挺。纤细的腰肢不停的蠕动,丰腴的屁股,紧压着他那最敏感的,粗大的,挺实的宝贝。车战的血液,就好像滚开的水,在汹涌、在沸腾,他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粘糊糊的,正在一浪高于一浪地鼓动。
  这时,妮妮的反应更是敏感,她微闭双眼,只觉得在小穴的唇边,好像有一支奔跑的小兔,在草丛中寻找着自己的窝穴。她不顾一切将小手伸到自己的臀下,一把抓住了那又粗又长的宝贝。车战的全身一震,接着极力地使身体向上挺起,而妮妮更敏捷、迅速、轻盈地使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个非常美妙的角度,她像一个疲劳过度的人,找到了一张软席,急切地,使劲地坐了下去。
  在这千钩一发之刻,妮妮握着宝贝的小手,灵活而巧妙的一摆动,只听「滋」
  的一声,又长又大的宝贝,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飞箭直中靶心。炽热而紧凑的肉洞,紧紧地挟住了宝贝,白嫩的肥臀拼命的扭动,连接宝贝的小腹也同时狠狠地上顶着。车战紧紧地搂着妮妮的细腰,妮妮又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一阵紧张而激烈的扭臀,妮妮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嗯……好美……好舒服……”伴随着扭动和呻吟,妮妮已经大汗淋漓,娇喘吁吁。车战见妮妮实在顶不住,他用力一歪,将妮妮一齐搬倒,两人正好侧着身,躺在长长的绣花枕上。车战一口气一连猛插猛拉,近五、六十次,直插得妮妮一只小手反背过来,不住抓挠着他的屁股,大腿和后背,呻吟连连不断的发出。
  “啊……啊……哥……你顶到……人家的……花……花心…孔了……啊……好痛快……啊……啊……我……我……我的……宝贝……”
  妮妮一阵抽搐,只觉得车战那粗大的宝贝,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阴穴里,触到花心,进到了子宫,穿透了心脏,她的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她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燥热,娇脸春潮四溢,香唇娇喘嘘嘘。
  “好……好……”妮妮眯着眼睛,觉得这种和风细雨的插穴,好似在云中飘荡、美极了。车战一连活动八十多下,每一次顶到花心,她都是一阵抽搐和浪叫,她紧紧咬着咀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哥哥……我受……受……不了……不要……丢精……慢……慢……来……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坚持……不了……我要了……了……要丢……了……”
  这时的车战,好像劲头刚刚上来,他哪能就此罢休,他依然不停地抽插著,而且越插越深入幽境,直插得小穴紧紧的收缩。小穴把宝贝包得紧上加紧,纹风不入,妮妮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
  “哎呀……哥哥……我……要……丢……了……丢精了……再等一下……”
  车战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妮妮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了……”不到一柱香功夫,妮妮流出了几次阴精。从开始到停止,车战不停地狠顶,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妮妮又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着,浪叫着,美爽之极。
  车战,全身汗毛竖立,舒服透了,宝贝的快感,刺激着全身,躯体大畅,精门大开,象满弦发出的箭头,直射妮妮的子宫深处。一切都停止了,妮妮娇弱地偎在他的胸前,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从此,车战堕入了温柔乡中,金银岛上夜夜春宵…………
  (全)
944seo.com 944sss.com 944sex.com 943bbb.com 943bbo.com 943se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