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他的进入而颤抖,欢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阿一……呜……不要了……她哭泣,可怜的模样却只是惹来男人更狂烈的侵略。
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决感席卷,属於他的昧道充斥她,她的身体全是他射进的
热液,淌出,又再充满,要她全数吞入。
他几乎是疯狂的,不放开她,要她一直看著他,他是她的世界,她的唯一,
她只能属於他。
只能……
吉儿是被饿醒的。
睁开酸涩的眼,日光照映窗帘,在地板折射些许微光,不过房间仍是幽暗,
而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吉儿蹭了蹭枕头,酸疼的身子让她皱眉,双腿仍是发软,身体印著许多紫红
色的吻痕,不过已经被洁理过了,虽然身体酸软,不过少了湿粘感,感觉好一点。
慢慢爬起身,她揉了下眼,再摸著空空的肚皮,过多的运动让她体力尽失,
需要食物恢复力气。
她爬下床,环顾一下,没看到她的衣服,就随便从椅上室了黑色丝质衬衫穿
上。
过大的衬衫长到她的大腿,刚好遮住圆臀,她将过长的袖子折一下,赤著脚,
踩著微凉的地板缓慢地走出房间。
「醒了?」柏尧一站在厨房,他光著身子,嘴裡咬著培根,
他也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她窝在他怀裡睡得正熟,拨开她颊畔的髮,而她
在他胸前蹭了一下,嘴唇擦过他的乳头,差点引起火来。
要不是看她睡得熟,而且他饿了,他真想压倒她,肆意啃吻她身体的每一寸,
然后进入她,再次感受她的湿润与紧窒。
可惜,她疲累的模样让他心软,他只好下床,打算先餵饱肚子。
「我以為你会睡到下午。」他靠著吧檯,见她穿著他的衬衫,黑色衬衫衬得
她肤色更白,金髮披散,从过大的领口能看到半露的酥胸和她脖颈上的吻痕,衬
衫下的双腿纤白修长…他清楚记得她的腿环住他的腰,然后他贯穿她时的美妙,
立刻感觉自己身下又起了骚动。
没察觉到危险,吉儿摸著肚子,小嘴微撅,「我饿了。」
他也是,而眼前是最可口的甜点,不管吃几次,他都觉得自己不会满足,这
种感觉陌生又奇特,可他不讨厌。
柏尧一吞下培根。「过来。」
吉儿乖乖走向他,柏尧一将手上的牛奶递到她唇边,见她犹豫,他说:「不
烫,是温的。」
他一直觉得她的饮食习惯很奇怪,不碰冷食,可太烫也不要,只有刚好温热
的她才会碰。
听他这麼说,吉儿才啟唇,就著他的手,将杯裡的牛奶喝完,上唇自然地印
了一圈奶印。
柏尧一低头舔去奶印,舌头自然地探入小嘴,在她嘴裡尝到牛奶的昧道,舌
尖在贝齿裡舔了一圈,在她嘴裡吮了一遍,彻彻底底地将牛奶的昧道换成他的,
然后到她决不能呼吸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吉儿软软地偎在他怀裡,小脸因方纔的吻而泛红,水润的唇瓣微啟,吐著急
促的喘息。
柏尧一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吧檯上,分开她的双腿,将身体挤进,不给她将
腿併拢的机会,手掌白衬衫下探入,往上抚摸娇胸。
他轻吻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神。慵懒却又隐藏著锐利。「对於昨天发生的,
你没什麼想说的吗?」
吉儿被他摸得好痒,尝过情欲的身体极敏感,一下子就有了感觉,她差点就
发出呻吟,吓得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摸下去。
「要说什麼?」躲开他的吻,她低头与他相视,眸裡有著疑惑。
「不后悔吗?」他再问,看似漫不经心,可身体却微微紧绷。
「当然后悔她都嘴,没察觉他冷了眸,继续抱怨。」明明很痛的,你骗我「
说什麼会很舒服……虽然后面是满舒服的,可是好累,她现在身体好酸好痛。
吉儿不满地瞪他。「你这个坏蛋她也只懂得骂这两个字,贫乏又没有新意,
可听在柏尧一耳裡却是无比悦耳。
绷紧的身体放鬆,他勾起唇角,眼裡的冷意早被她的话扫退,「可你喜欢我
这个坏蛋,是吗?」「
「是呀!」吉儿一点都不扭捏地点头承认,蓝眸真诚无偽,没有一丝虚假。
「虽然你坏,还骗我,不过我还是喜欢你。」
「為什麼?」柏尧一好奇,她為何会喜欢他?
為什麼……因為是他把她捡回家,给她吃,给她喝,给她住,对她很好很好,
任她撒娇,任她撒泼作乱,虽然生气,虽然骂她,还打她屁股,可是从没想过要
丢下她。
那个雨天,好多人经过,却只有他停下,站到她面前,然后抱起她,给她温
暖。那抹温暖陪她好久好久,佔据她所有世界,她再也看不到别的,只能
看到他……
吉儿垂下头,额头贴著他,碧蓝的眸瞳映著他的倒影,深深的,唯一的。
「我只看到你,没有别儿只有你。」
在死去的那一刻,她想的只有他,醒来时,她的世界起了变化,可她仍是想
著他。
她要找到他一她只想著这个。
她每天往外跑,努力寻找他。她知道他要搬到巴黎,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
在巴黎,还是仍在纽约。
她想找他,却不知道他在纽约的住址,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她茫无目的,没
有头绪,只能靠著自己,胡乱地在街道上乱逛,祈祷能找到他。
然后,她终於看到他。
她兴奋地想衝上前,却又害怕,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他不会认得她,
这让她失落,也让她难过。
她只能偷偷跟在他身后,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她不知该怎麼接
近他,只能用最傻的办法,站在他家门口,等他捡走她——就像那个雨天他捡回
她一样。
「喜欢你,只喜欢你。」他是她的救赎,是她生存的唯一「阿一,好喜欢你。」
她的语气好认真,蓝瞳深深照映著他,柏尧一的心震动,心跳鼓鼓擂动一因
她的每一句话。
不是没听过女人对他说爱,可他从不以為意,他知道那只是随口而出的话,
男欢女爱,没人会当真。
可她的喜欢不一样,他无法不以為意,无法不当真。
「你呢?阿一,你喜不喜欢我?」吉儿睁著大眼,好奇地反间,可不等他回
答,又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一定喜欢我,」
不然不会任她缠著他,也不会跟她交配……哦,不对,阿一说是做爱。
柏尧一没回答,任她得意地自说自话,他不反驳,只是看著她一如她一直看
著他一样。
而扬起的嘴角,迟迟未消。
第七章
大黑说,爱情是一种战斗。
我不懂爱情是什麼,可是我愿意為你而战。
吉儿轻轻推开门,探出脑袋,眼睛滴溜溜地环视一圈,见没有人,她踮著脚
尖进入,再慢慢关上门。
「小姐。」
「哇」吉儿吓一跳,心臟差点跳出来,她拍著胸口回头。「苏珊,你吓到我
了。」
不过还好不是艾玛,唉………才正庆幸,就看到艾玛出现在苏珊身后,脸色
不佳地看著她。
「小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艾玛沉著脸,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小姐,
你这几天回来的时愈来愈晚,难道你忘了自己答应过五点前会到家的事吗?」
吉儿摸摸鼻子,她知道自己理亏,可是比起回来这裡,她更想待在柏尧一身
边。
最近柏尧一对她愈来愈好,她缠他闹他,他也不生气,顶多就是抓著她咬她
嘴,然后跟她做爱。
她喜欢柏尧一抱她摸她,虽然做完爱会很累,可是很舒服,因為那人是她最
喜欢的阿一,所以她更喜欢。
她喜欢跟柏尧一享受这种舒服,他进入她时,两人汗湿的肌肤相贴,心跳和
著心跳,彷彿他们只有彼此。她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也就更加粘著柏尧
不想离开他,所以每次要离开柏尧一家时,她就觉得脚步好艰难,可又不得
不离开,真麻烦!
尤其晚回家就要面对艾玛的臭脸和质间,让她头好疼……
吉儿好无奈,可面对艾玛的关心,也只能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合掌求
饶。
「艾玛,你别生气,我保证我以后会注意回家时间,绝对不会再这麼晚回来。」
好吧,至少乖个几天让艾玛消气,省得艾玛一直紧迫盯儿她都快受不了了。
可惜艾玛不吃她这套。「小姐,这话我听很多饮了。」而她每次都被小姐哀
求的模样弄得心软,可这饮不会了。
见艾玛这谈仪乎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吉儿不禁偷偷瞄瞄苏珊,,暗示苏珊帮
她求情,
看到小姐向她求救,苏珊也很犹豫,毕竟小姐最近的行踪真的很奇怪,不只
艾玛担心,她和保罗也很烦恼,可是又不忍心拒绝小姐。「艾玛……」
「苏珊,我衣服还没收进来,可以麻烦你去收一下吗?艾玛完全不给苏珊帮
忙说话的机会,微笑地支开苏珊。
苏珊没办法,只能给小姐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然后到后面去收衣服。
吉儿眼睁睁地看著苏珊离开,然后无可奈何地独自一人面对艾玛。
「小姐,你可以跟我解释為什麼你最近都晚归吗?」艾玛也不拐弯抹角,直
接询询问。
吉儿摸摸鼻子,眼睛滴溜溜地转,就是不敢看艾玛。「只是意外……」
「什麼意外?跟小姐喜欢的那个人有关吗?那个人是谁?為什麼一直都是小
姐妹去找他,他呢?怎麼从没上门来?」
面对艾玛一连串的间题,吉儿眉头渐渐攒紧,她不喜欢艾玛咄咄逼人的间话,
更不喜欢她提到柏尧一时嫌恶的语气。
见小姐皱眉,艾玛知道她不高兴了,不禁放缓语气。「小姐,那个东方男人
不适合你,他……」
「你怎麼知道他是东方人?」吉儿的眉头皱得更紧,「艾玛,你派人跟踪我
吗?」
她知道一开始保罗会跟在她身后,可在她甩掉几次后,保罗就不再跟踪了,
她以為艾玛放弃了,可现在艾玛却知道柏尧一是东方人……
这代表艾玛派别人跟踪她,所以她才没发现。
艾玛没否认。「小姐,我只是担心……」
「艾玛」吉儿彻底生气了,她不喜欢爱玛的做法,「我不是犯人,我也没有
做坏事,我知道你关心我,可不代表你可以派人监视我」
艾玛知道小姐会生气,可没想到小姐会朝她怒吼,她的小姐以前就算不高兴,
也不会这麼对她说话,艾玛认為她一定是被那个东方男人教坏了,这让她对柏尧
一更是没有好感。
「小姐,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我有责任保护你,那个男人根本是个无
业游民,他配不上你,小姐你被他骗了」
从调查的报告,艾玛看到那个东方男人一副坏男人长相,没有正常工作,天
天待在家裡,男女关系也很复杂,照她看来,小姐是被那男人的外表给骗了
她不是没发现小姐身上的吻痕,也不是没感觉到小姐的变化,也大概能猜到
小姐和那男人发展到何种地步,这让她又气又急。
「宝贝,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听不下去,可我是為你好,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
人,你……」
「住口艾玛,我不许你说阿一坏话」吉儿很生气,对她来说柏尧一是这世上
最好最好的人,没有人比他好,她绝不许有人这麼说他。「艾玛你不知道阿一是
怎样的人, 就不要胡说 」
「我知道那男人不是好人,小姐你被骗了……」
「没有」阿一没骗我习吉儿被艾玛的话惹急了,不经思考地大吼。「骗人的
不是他,是我骗他的」
她急忙咬住舌头,差点说漏嘴让她心臟缩了一下,赶紧闭上嘴,在心裡不断
骂自己蠢。
「小姐你说什麼?」艾玛皱眉,不懂她的意思。「什麼骗人的是你?」
「没什麼. 」吉儿心虚垂眸,不敢看艾玛。「总之阿一是好人,他一点都不
坏……你别管那麼多就是了」匆匆抛下这句,她著急地往楼上跑。
「小姐」艾玛叫住她。
吉儿的心臟高高吊起,背对著艾玛,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还有什麼
事?」
「好,我不管你,不过老爷和夫人下星期会来巴黎看你,我没有跟他们提那
男人的事,可我相信老爷和夫人绝对不会准许小姐再和他来往。」她是下人,阻
止不了小姐,可至少老爷夫人可以。
什麼老爷夫人,他们凭什麼不许?
吉儿不懂,只觉得现在的艾玛很讨厌。
不理会艾玛的话,她快步走上楼,进了房间,用力扑到床上,将脸埋进柔软
的枕头。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一
当人一点也不好,一点都不自由,要被管东管西的,还不能天天跟主人在一
起……
她想继续当只灰色虎斑猫,那就可以一直粘著主人,不会有人说主人不好,
也不会有人阻止她和主人在一起。
可是,当猫好像又没有当人好,大黑说,主人迟早会不要她,会跟别的女人
在一起,因為只有那些女人会让主人发情一
主人不会对一隻猫发情的「
可现在她变成人了,主人会对她发情,她可以跟主人做爱,可以跟主人一直
一直在一起。
可是艾玛他们都不喜欢她跟主人在一起,
在她住院的时候也没见过他们的影子。
还搬出什麼老爷夫人,她知道老爷夫人是吉儿的爸爸妈妈,可这个爸爸妈妈
却从来没出现过,也没关心过吉儿
她生病的时候,主人都会带她去打针——虽然打针很痛,她一点也不喜欢—
—还会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可吉儿身边只有艾玛三个人,她又不笨,她当然知道吉儿的爸爸妈妈不关心
她,真奇怪,平时不关心,也不出现,為什麼要管她的时候就会冒出来?
她不懂,只觉得好烦,当人的烦恼怎麼这麼多呀?
吉儿不懂,单纯的脑子无法理解人类的复杂,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麻烦
死了!
对她来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喜欢主人,就是要和主人在一
起。
谁阻止都没有用「
柏尧一发现吉儿这几天不太一样,脸上的笑变淡了,连话也变少了,发呆时
还会皱眉头,像是有心事,
这可真难得,他以為她的脑子只会直线思考,向来无忧无虑,竟然也会有烦
恼。
柏尧一停下在键盘敲打的手指,目光移向趴在地板上的吉儿,细白的下巴抵
著软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著放在电视旁的相框。
曾经,他不许她碰相框,那是他心裡的宝贝,不让任何人触碰;而现在,他
支著脸颊,挑眉看著她的举动,听见她的轻叹。
看来事情很严重,她竟然也会叹气了。
柏尧一离开笔电,自她身后抱住她的腰,牙齿轻啃著小巧耳朵,一边在她耳
边呵气。
「想什麼?你的脑子不适合思考这麼困难的事情,倒不如说出来给我听,我
心情好就帮你想办法。」他一副施捨的口吻。
吉儿被他逗得耳朵好痒,扭头躲著,一边不满地都嘴。「你不懂啦」你帮不
了我的。「她撇开脸,瞥扭地闹脾气。
「我帮不了,也比你烦恼到脑子要炸掉好,本来就不聪明了,再烦恼下去就
更笨了。」柏尧一不客气地嘲笑她,可手臂却将她搂得紧紧的,在她脸上
咬了一口。「说,我的耐性有限,不想再间第三次。」
吉儿瞪他一眼,小脸不满又烦恼,而且脑子很闷很闷。她真的觉得很烦,每
天回家都要面对艾玛不赞同的眼神,虽然艾玛没说什麼,可艾玛的态度就是清楚
明白地告诉她一艾玛对小姐很失望。
可是,她又没有做错什麼,她只是想跟主人在一起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吉儿闷闷地看著照片上的灰色虎斑描
「我觉得当猫真好。」
柏尧一微愕,
顺著她的目光看向照片裡的猫, 虽然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逼自己认真发
问。「怎样好?」
吉儿伸出手指头数著当猫的好处。「吃饱睡,睡饱吃,没有烦恼,可以捣乱,
可以向你撒娇,可以跟你一起在一起,没有人会管我,会阻止我一点烦。恼都没
有。」说到最后,她默默垂下头,语气好闷好闷。
柏尧一大概瞭解了,看著她沮丧烦恼的模样,觉得她真傻,却又那麼可爱。
「所以你想当小猫。」他拿下相框,拇指摸过照片上的猫,看著灰色猫味时,
黑眸透著淡淡的温暖。「可是我不想你变成小猫。」
吉儿抬起头,著急又不解,「為什麼?」他不喜欢小猫了吗?
「因為你要是小猫,现在就不能陪在我身边了。」 柏尧一低头,额头与她
相贴,登尖碰触她的,薄唇离她的唇很近。「小猫不在了,可你在,小猫是 小
猫,你是吉儿,你不需要成為小猫,你只要当我的吉儿。」
最后一句话,落在她的唇上。
曾经,灰色小猫的离开让他的生活再度恢复寂静,没有一隻猫能取代灰色小
描,那隻猫在他心裡是特别的。
可是,某天突然冒出一隻金色小猫,她又呆又傻,可有时却又聪明狡黯I她
有多种面貌,在他寂静的生活点缀上色彩,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却不讨厌他的心
因她而悸动。
他吻著她,宛如吻著呵护的珍宝。
吉儿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得好快,她听不憧他的话,可她听到他的最后一句
话。
他说,她只要当他的吉儿………
她曾经是小猫,可现在,她是吉儿,是他的吉儿一她喜欢这个称呼,好喜欢。
她楼住他的脖子,蓝眸弯起。「柏尧一,我好喜欢你。」然后用力亲他,一
下又一下。
她发现自己怎麼也亲不够,乾脆推倒他,跨坐在他身上。
柏尧一挑眉,任她扑倒。
吉儿倾身啃咬他的唇,舌头舔了一下,唔………她喜欢他的昧道,小舌探入,
匀住他,吸了一口,又调皮她退出,然后啃著他的下巴。
柏尧一任她动作,大手摸著她的腿,往上探准铸裙,隔看薄薄的内裤揉看丰
盈的一臀。
吉儿粗鲁的扯开他的衬衫,纽扣因她的粗鲁而弹出,她像个攻佔城池的女战
士,小手贪婪的抚摸著她的战利品,然后以牙轻咬,含住男人浅褐的乳头,
柏尧一接受她的挑战,手掌插入薄裤,直接覆住柔软私密,毫不意外地感受
到她的湿润。
对於情欲,她敏感又诚实,从来不隐藏,这样热情的小东西是男人渴求的性
感尤物。
长指直接探入,攻进花蕊,花壁紧密收拢,将他的长指吸得紧紧的,他抽动
一下,花肉就缩得更紧,贪心地吸著他。
吉儿扭腰,蹭看体内的长指,男人的两个乳头都被她舔得晶莹湿亮,她用指
甲轻刺一下,听到男人低低的闷哼。
「阿一,你好敏感。」她轻笑,咬了胸肌一口,小手往下,隔著裤子抓住他
的勃起。「你硬了。」
柏尧一匀唇,黑眸燃烧著火焰,在花蜜裡抽弄的长指曲起,压看花肉,惹得
娇桐一颤,吉儿不禁发出娇吟。
他抽出长指,匀出爱液,将湿亮的手指擦上她的唇。
吉儿张口含住,在他手指尝到腥甜的昧道,她一一舔进嘴裡. 小手扯下他的
裤子,直接握住男性勃发上下套弄。
圆臀扭动著,轻轻压挤看粗长,舌尖舔看长指,来回含吮,就像小手来回爱
抚著热桿.
强烈的性暗示让柏尧一眸色更浓,没有男人能抵抗这种撩拨,何况是深知她
有多甜美的他。
柏尧一翻身压倒她,粗暴地扯下她早已半湿的底裤,结实的臀一挺,巨大撑
开花瓣,深深撞进她体内。
「啊」吉儿双腿环住他的腰际,将他吞得更深,花肉紧密收缩,贪心地吞噬
他的巨大。
柏尧一狠狠吻住她,吸住软舌,窄臀往后退,再深深进入,享受她的紧室和
要人命的湿热。
她就像个浪荡的性爱娃娃,任他斯咬进入,摆成各种淫靡的姿势,喊出最甜
最腻的呻吟,要他在她体内疯狂。
「阿一好棒,好舒服……」吉儿趴跪著,手指紧抓住沙发,身后的男人紧扣
著圆臀,粗长晶亮的男性贯穿湿洒的花口,汗湿的胸膛贴著雪背,啃咬细緻的颈
项「
咕滋的爱液随著抽送而洒出,流淌出淫浪的水痕,柏尧一摸著满掌汁液,再
往上抹,让她身上充满煽情的昧道。
他用力搓揉两团嫩乳,手指押玩著乳首,舌头舔过细白耳廓,「吉儿,你看,
你若是猫,怎能吞下我?」说著,他再用力一顶。
吉儿绷紧身子,眼泪早已落下,兴奋让花肉缩得更紧,她不由得颤抖。
「又到了?你真敏感。」他都还没高潮呢「
「呜……阿一」
「想要我高潮?」他轻咬红肿的唇瓣。
求求你……吉儿转头含住他的嘴,扭著臀,小腹用力,想要他快点高潮。
吉儿点头,哭过的眼睛水润润的,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可怜模样。
「那你要听话。」
「好。」她乖,她听话,
「今天我送你回家。」她向来都不让他送,坚持自己回去,他也任由她,可
既然知道她家裡人反对,那他就不能再默不吭声。
他的女人不需要烦恼,她只要继续当他的傻瓜就好,无忧无虑的傻瓜比较适
合她。
「不行……啊」他突然将她转过身,未抽出的粗长直接在她体内转一圈,刺
激得她尖喊,眼泪又掉了出来,身体不断抖著。
柏尧一架开她的腿,抽出,再撞入,逼得娇胴发软,过多的快感几乎让她昏
厥。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强硬她政佔她,享受花肉的绵密收绞,汗水滴到她身
上。
好烫,她好像快;容化了……
男人的进入又深又沉,彷彿想将她吃下肚,吉儿被他逼得再也无法思考,也
无法拒绝,晕沉沉地承受他的欲望,任他侵佔她的所有。
直到他释放的那一刻,灼热的精液几乎穿透她,她轻颤著,呻吟撩人而破碎,
然后被他吻住一
她只能感受他,也只有他。
被恶霸欺陵压迫,吉儿只能选择乖乖听话,让柏尧一护送她回家。
她不是不想让他到她家,她只是怕艾玛给他脸色看,或者对他说出不好听的
话。
他不需要面对这些,因為她知道他有多好,也知道不瞭解他的人总会误会他。
这跟柏尧一的个性有很大的关系——都长得不亲切了,个性还很机车,也难
怪没人缘。
「想什麼?」见她低头不吭声,柏尧一伸手戳她的脸。
吉儿抓住他的手,然后握住,有点不安地看著他。「阿一,要是艾玛对你说
不好听的话,你别生气,艾玛她是担心我,虽然我觉得她是瞎操心,你明明就很
好,一点都不坏,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就好,这样才
不会有人来跟我抢你……」
柏尧一弯唇,听她自顾自地都嚷。
也只有她这个傻瓜觉得他什麼都好,在她心裡他像是完美的,一点缺点都没
有。
被人这麼迷恋的滋昧,说真的……还不坏,他还挺享受的。
吉儿带他到她住的高级住宅区,柏尧一这才知道原来她就住在他后方,距离
不到五十里,只是他住的是普通老百姓住的老房子,而这裡则是有钱人居住的高
级别墅。
当然柏尧一不是住不起,只是房子是柏亚茉找的,他又不用付房租,就加减
住了,而且他对房子要求不高,只要空间足够又安静就行了。
不过对吉儿的家境他早心裡有底,毕竟她身上穿戴的看似普通,可是质料极
好,看得出来价格都不低,因此对她住在高级住宅区中也不意外。
「我家就在前面。」吉儿伸手往前指,「咦,怎麼有车停在门口?」
而且艾玛他们也在外面?
吉儿皱眉,盯著门口那辆加长型的黑色车子,心裡有不好的预感。
柏尧一当然也看到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有钱人的炫富噱头。
「小姐。」艾玛也看到他们,而看到柏尧一时,她的眉头紧皱,担心地瞄了
车子一眼。
这时,一名打扮高贵的夫人踏出车子,金髮盘起,美丽的脸点缀著精緻的妆
容,看来雍容且优雅。
「吉儿。」妇人朝吉儿微笑,只是在看到柏尧一时,眉头微不可见地轻拢。
柏尧一那副轻桃浪荡的模样就像个下流混混,这种人向来不入她的眼。
当她看到吉儿和柏尧一互牵的手时,脸上的笑容收起,立即看向艾玛,语带
质间。「艾玛,这是怎麼回事?」
艾玛也不知该说什麼,只能垂首弯腰。「夫人,是我没照顾好小姐。」
妇人冷著脸,转头看吉儿。「吉儿,过来。」
吉儿没动,妇人终於皱眉,正要开口时,一名中年男人也自车内走出。
「怎麼了?」他问妻子,然后看向吉儿,也看到柏尧一和两人牵著的手,同
样地,他的眉也微皱。
柏尧一心想,这时应该轮到他开口了。
他上前一步,室出自己极少用的礼仪和温和的笑容,「两位好,初次见面,
我姓柏,不放心吉儿一个人回来,所以送吉儿回家。」接著再补一句,「哦,抱
歉,我忘了说,我是吉儿的男朋友。」
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眾人一同沉下的脸。
柏尧一在心裡自嘲,看来他很不受欢迎,
这时,一辆红色法拉不纲目好停下,车门打开,走出一名棕髮美女,
「爹地,妈瞇,咦?柏,你怎麼也在这?」安娜讶异地看著柏尧一
柏尧一没说话,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发痛了。
这时,吉儿走上前,挡在柏尧一身前,她抬起下巴,像女王仪地环视眾人,
最后,视线落在安娜身上。
宣战似地,她站得笔直,彷彿睥睨眾生的女战士,然后啟唇,声音坚定有力。
「因為,他是我男朋友。」
第八章
养描守则第四条:
人有独佔欲,猫也有地盘意识,而且一非、常、强。
柏尧一是被闷醒的,睁开眼,就见一隻肥猫压在他胸口,他气得抓起它一真
重「这隻猫该减肥了。
「柏小描,谁准你爬上床的?」
「瞄一瞄」小猫挣扎,爪子乱挥,猫眼看到他胸口的抓痕,爪子不高兴地一
挠。
「哦月柏尧一痛得鬆手。」柏小猫你敢抓我「
虽然没见血,不过刚睡醒的人脾气差,仍是
如果他没看错,那好像是他昨天穿出去约会的衬衫
「太久没教训你就皮痒了是不是?你……」他看到地土像块破布的东西,然
后眉头渐渐往中间靠拢一
「柏、小、猫一妨又抓破我的衣服」
柏尧一没想到吉儿竟会是安德森家的人,他知道她的姓,可从来没把她和英
国有名的安德森家族做联想。
这不能怪他,毕竟他很少注意外界的事,会知道安德森家,并不是因為这家
族在英国及商界很有名,而是他曾经和安娜交往过,多多少少也从旁人口中听到
安娜的家世多富有,也听到一些安德森家的丰功伟业。
不过对安娜的家世,他从没放在心裡,他和安娜都心知肚明,彼此只是玩玩,
在安娜心裡,他这样的无名小卒可匹配不了她这样的富家千金。
所以,在知道吉儿是自己很久之前某任女友的妹妹时,柏尧一有种上天在捉
弄人的感觉。
难不成是他造了太多孽,老天才这麼整他吗?
不过他想,最好笑的不是这个,而是当初在餐厅时安娜竟认不出自己的妹妹,
在知道吉儿是她家小妹时,她那副张口结舌的模样让柏尧一的心情好过了一点,
可让他心情最好的,是吉儿护在他身前,用宣示的口吻说他是她男朋友,而
且她的眼睛直视安娜,那护食的模样让柏尧一差点笑出来。
他的吉儿怎麼这麼可爱?
若不是那对夫妇脸黑得像石油,他真想用力抱住吉儿狠狠亲她。
凯萨琳冷眼看著柏尧一,再看向护在柏尧一身前的吉儿,这个她多年未见的
女儿。
当年那个沉静的十岁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模样仍然普通不出色,而且看他们
的眼神像在看敌人。
这个发现,让凯萨琳很不高兴。
从艾玛口中听见出过车祸的小女儿变了,不再幼稚自闭,话多了,思考也变
灵活,而不再是那个医生判定一辈子只有五岁智能的孩子时,她是高兴的。毕竟
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即使因為忙碌而没空探望,可她仍是关心小女儿。
因此才会和先生特地放下手上的工作,到巴黎来看吉儿,想看看小女儿是不
是如艾玛说的一样病好了?
谁知道,却看到小女儿和一名看起来轻桃的东方男人走在一起,不能否认,
那男人长得很好看,可气质却一点也不稳重,白色衬衫竟没扣好,搭配洗得发白
的牛仔裤和夹脚拖鞋……怎麼看就怎麼不入流「
吉儿怎会和这种人在一起?这根本就是个痞子混混,男朋友?这男人根本不
配「
吉儿很不喜欢眼前这女人看柏尧一的眼神,正确来说,是他们看柏尧一的目
光她都不喜欢。
除了安娜外,他们看柏尧一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样,这让她很不高兴,她拉
著柏尧一的手。
「阿一,我到家了,你回去吧」她的主人并不需要接受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轻
视。
柏尧一低头看她,从她绷紧的脸色瞧出她的愤怒。这小家伙在替他生气,察
觉到这个让他心情很好。
他轻揉她的头,他可以留下来,可以挡在她面前让她不受家人责骂,因為导
火线是他。可是他看得出来她不要他这麼做,她不是柔弱得需要躲在他身后的女
人,必要时,她的战斗力比谁都强。
她的眼神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她不要他蹚这淌浑水,她要挡在他身前,她要
保护他。
那麼,他就先顺著她。
「好,那我先回去了。」柏尧一微笑,然后转头朝眾人点头,就準备转身离
开。
等等。凯萨琳叫住他。
柏尧一停下脚步,看向凯萨琳。
凯萨琳高傲地扬起头,声音冰冷,她没有流露一丝轻视,可态度就是高高在
上。「柏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靠近吉儿。」
柏尧一挑眉,突然觉得想笑,而他也确实笑了出来,他真没想到他会遇到这
麼狗血的事,而且听到这麼老梗的话。
他的态度让凯萨琳不悦壁眉。「你笑什麼?」
「哦,抱歉,夫人,我失礼了。」柏尧一收起笑容,虽然语气恭敬,可姿态
却仍是一贯的散漫。「我只是想,吉儿有选择的权利。」
「我是她母亲。」所以她有权利帮女儿清除不配她身份地位的东西。
「我知道。」就是因為眼前的女人是吉儿的母亲,他才忍受她趾高气昂的态
度。「不过就算是母亲,也没资格帮吉儿诀定她的人生。」
「你说什麼?」凯萨琳恼了,这辈子还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她正要
开口怒斥,丈夫抓住她的手,制止他。
「柏先生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没资格帮吉儿决定她的人生,不过吉儿年纪还
小,我们有责任保护她不受人欺骗」陶德淡淡开口,看向被他遗忘很久的小女儿。
她的小女儿正沉著脸,看他们的目光没有亲暱,只有陌生和防备,可面对东
方男人时,她的态度转為柔软和信任,仿慨方男人才是她的依靠。
「没错。」凯萨琳附和丈夫的话。「所以麻烦柏先生离吉儿远一点,你一点
都不适合她,吉儿,走,跟妈咪回屋裡.
吉儿没动,根本不理她,她抬头看向柏尧一「阿一,你先回去,我明天去找
你。」
没想到女儿会无关她的话,凯萨琳恼怒地看著女儿。「吉儿,妈味不许你去
找他」
「不许?」吉儿这时终於将目光挪向凯萨琳,唇瓣勾起,像觉得神奇又像嘲
讽。「凭什麼不许?」
在凯萨玲开口之前,
「我知道,凭你是我母亲- 一个消失很久,我住院时也没出现,现在却突然
冒出来,打著关心我的名义的母亲,是吧?」
凯萨琳被回得哑口无语,她没想过小女儿会这麼对她说话,或者是,她从没
想过那个痴傻的小女儿竟会有这麼伶牙俐齿的时候。
「吉儿」陶德皱眉斥责,不高兴地看著吉儿。「你怎能这样对你妈味说话?
快跟你妈昧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吉儿一脸不驯,她实在讨厌这些人。「说实话的要死,
这样吗?」
「吉儿习柏尧一轻拍她的脸。」不能这样跟长辈说话。「
他们毕竟是她爸妈,他虽然个性不好,不过对父母却是孝顺的,就算安德森
夹妇再不好。吉儿也不该这麼对他们。「道歉。」
吉儿咬著唇,很是不情愿,可柏尧一的表情很认真,她瞄了陶德和凯萨琳一
眼,
「对不起。」说完,她抱住柏尧一,将脸埋进他怀裡.
安德森夫妇看著女儿,神情复杂,他们没想过小女儿会讨厌他们,却对一个
男人言听计从。
而一旁的眾人早对眼前这情看呆了,完全不敢出声,尤其是安娜,她没想过
上饮在餐厅看到的小女孩,竟是她那个智能不高的自闭妹妹。
对於吉儿她的印象真的不深,不只是年龄的差距,也因為吉儿是家裡的耻辱,
连带地,她和两个兄长也对吉儿不闻不间,若不是爸妈提起,她早忘了自己还有
个妹妹。
而她更没想到吉儿竟然敢这麼对爸妈说话,爸妈虽然开明且疼爱他们,可是
却也严厉,她和兄长对他们又敬又爱又惧,完全不敢放肆。
安娜看著吉儿的眼神不禁微微崇拜起来,这个向来被他们视為羞耻的的妹妹,
似乎不是那麼差。
柏尧一揉著吉儿的头髮,将她拉开,轻捏她的鼻子。「乖,跟你妈咪进屋去,
我回去了。」
吉儿乖乖点头,柏尧一朝安德森夫妻点头示意,这才转身离开。
吉儿直到看不见他身影,这才转头看向家人,唇瓣轻咬,然后别开脸,瞥扭
地开口。「刚刚,对不起。」
他们是吉儿的爸妈,她再讨厌也不能这麼对他们,可是她也不想再跟他们说
话,道歉完就自己走进屋裡,直接上楼躲进房。
吉儿窝在床上,晚餐也没下楼吃,就一个人闷在房间裡,不想去理任何人。
她很懊恼,很生气,而对象是自己。
她知道自由寸吉儿家人的态度不好,虽然她不喜欢他们对主人说的话,也不
喜欢他们,可是她的态度就是错了。
难怪主人会打她,叫她道歉一这才是她沮丧的主因。
柏尧一打得不疼,只是轻轻的拍一下,可他从来不曾打她,除非她做错事或
者故意捣乱一这是指她还是柏小猫的时候。
她做错了,主人才会打她。
可是,她就是不喜欢嘛「不喜欢他们对主人不好,不喜欢他们看主人的眼神,
不喜欢他们阻止主人和她在一起。
对她来说,阻挠她跟主人在一起的人都是坏人都是她的敌人。
可是偏偏现在她的敌人是吉儿的父母,这个好麻烦,感觉她怎麼做都不对,
都是错的。
啊……烦死了!
当人怎麼这麼多烦恼呀一吉儿再次在心裡咕嚷这句,烦得咬住枕头,手指拼
命挠著。
直到海绵宝宝的笑声从包包响起,她摸摸摸的,从包包裡摸出手机,按下按
钮,却不出声。
话筒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在生闷气?」
柏尧一可以猜到她此刻一定楼著软枕,然后一个人生闷气。
吉儿仍是不说话,柏尧一也不在意,温柔地间:「晚餐吃了吗?」
「没有。」她的声音很闷。「不想吃。」
「肚子不饿?」
她的声音更闷了。「饿。」肚皮此时正好发出咕嚕咕嚕的声音。
柏尧一一点都不同情。「白痴」蠢蛋才会跟自己的肚子跟不过去。「下楼吃
饭去。」
「不要月她不想看到那些人。」我不喜欢他们……他们都说你不好,还说你
是骗子「
明明骗子是她……
「我是呀」
「你才不是………」
「我确实骗走你的心,不是吗?」柏尧一的声音泛著笑。
吉儿呆了下,然后也笑了,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阿一」
「嗯?」
「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柏尧一弯起嘴角,明明听过她说过很多改喜欢,可却发现自己从来听不腻,
而且每次听到心就热热的,彷彿浇上一层蜜。
「我知道。」只有她这傻瓜才会这麼喜欢他。
吉儿嘻嘻笑著,正要再开口,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吉儿,你晚上没吃,妈咪让艾玛帮你弄些小点心,你………」凯萨琳端著
餐盘进来,却看到小女儿在讲手机,脸上笑得很甜,但是一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立即消失。
柏尧一也自话筒那端听到凯萨琳的声音。「乖,你先吃东西,别再发脾气,
我掛了。」然后切掉电话。
吉儿放下手机,戒慎地看著凯萨琳,看著盘上可口的点心一眼,偷偷吞口口
水,然后别过脸。
小女儿的态度让凯萨琳很不高兴,她可以猜到女儿刚才在和谁说电话,截然
不同的态度让她心裡升起不满。
她是忽视过吉儿,可那是因為她忙,当然没有心力照顾一个智能不足的女儿,
会将吉儿送到巴黎,也是為了保护她。她盼咐艾玛三人好好照顾她,她让小女儿
衣食不缺,她没亏待过她,可為何小女儿对她这个母亲却不如一个外来的男人?
而且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东西,可女儿却极听他的话,而她这个母
亲反而成為她的敌人。
凯萨琳冷下脸,她向来重视儿女的教养,从来不许儿女对父母不敬,吉儿的
态度是她不允许的,可想到小女儿从来不在她身边,而且又刚病好,难免不懂事,
她也就缓下脸色。
「吉儿,饿了吧?」来,先喝牛奶。
吉儿没接过牛奶,只是看著她,
她温和笑著,将餐盘放到小几上,将牛奶递给女儿。
蓝眸浩澈幽深,彷彿想将她看透。
「吉儿?」凯萨琳不喜欢女儿探究的目光,眉头不禁微拧。
「你不喜欢我的态度,对吧?」吉儿开口,她能感觉到凯萨琳对她的不悦,
她只是在忍耐,「你想,只要哄得我乖了,不发脾气了,然后乖乖听你的话 ,
是吗?」
她抬起下巴,挺起胸膛,一字一句轻轻地说:「可我不是妨的洋娃娃,也不
是玩偶,所以我不会顺从你的。」
凯萨琳彻底被小女儿惹怒了,「吉儿。安德森」她站起身,胸脯因生气而上
下起伏。
「是不是那个男人教你说这些的?是不是他叫你跟我作对?我是你妈,我做
什麼都是為你好,你………」见吉儿别过头,凯萨琳知道女儿听不下去,她深吸
口气,也不再多说废话。「把手机给我」
吉儿也不反抗,将手机丢给她,「然后呢?你要把我关住吗?就像犯人一样。」
她问,看著凯萨琳的眸光似嘲似讽,这让凯萨琳更恼火。
凯萨琳室过手机,瞪著吉儿,「如果你不听话,我会的。」然后将牛奶重重
放在桌上,过重的力道让牛奶袜洒到地上。
「要吃不吃随你」随即忿忿离去。
吉儿看著洒出的牛奶,唇瓣紧抿,可实在太饿了,她向来不能忍饿,终於伸
手拿过杯子。
才喝一口,门口就传来声音。
「你不该跟妈咪作对的。」安娜倚著房门,不赞同地看著吉儿。
吉儿没说话,连眼神都懒得给。
若说吉儿的家人裡她最讨厌谁,无疑就是安娜,这讨厌是从以前就累积的,
根深蒂固,永远不会消失,
最倒霉的是一安娜竟然是吉儿的姊姊
哼,当人一点都不好
安娜看得出来吉儿讨厌她,因為吉儿一点都不掩饰,
吉儿不高兴地瞪她。「你和阿一就相配?」
「当然不。」安娜微笑,高傲又妖媚地拨了拨头髮。
她耸著肩,自己走进房间。「妈咪不会让你跟柏在一起的,你们不相配。」
柏尧一是长得帅又坏,跟他在一起就像带个限量名牌包,可以惹来女人嫉妒
羡慕的目光,而她很享受被妒羡的感觉 不过也仅止於此,她从没想过要和柏
尧一在一起。
「柏的身份地位配不上我们,跟他谈恋爱可以,不过别认真,也别把他当成
结婚的对象,我们的另一半得好好挑选,要匹配得上我们的才行。
「我知道。」吉儿喝著牛奶,神情冷淡又藏著不以為然。
「就跟猫也有分血统一样,而野描永远不会跟血统高贵的猫配种。」
「没错。」安娜点头,心想吉儿终於想通了。
「可是,」吉儿微笑的打断安娜的话,天真的眨眼。「我也看过血统高贵的
猫流落街头,身上的毛缺一块、少一角,比路上的野猫还不如,死了,就跟野猫
死了一样,没人看一眼,你知道那隻猫死之前跟我说什麼吗?它说,我们都一样。」
都一样是猫,没什麼不同,差别在受宠就是美丽的猫,一被抛弃,就连路边
的老鼠都不如。
安娜皱眉,不能理解吉儿这话的意思。
「什麼身份地位的我不憧,」吉儿皱鼻,反问安娜。「难道少了身份地位,
你就不是你?而是路边的野猫吗?」
安娜被一堆描弄得量头转向,最后放弃思考,她挥挥手,好心劝吉儿,
「反正,你最好放弃柏,再怎麼反抗都没用,你们不可能的。」说完这些,
她就离开了。
才不会不可能:
吉儿朝安娜的背影做冤脸,然后一口气把牛奶喝完,用力抹著嘴巴。
哼】不管谁阻止都没用,她绝对会和主人在一起】
柏尧一拨著手机,这改传来的制式声音不再是说对方目前关机,而是这个号
码已经停止使用。
停止使用?
柏尧一挑眉,他这几天都找不到吉儿,打手机也都关机,大概能猜到吉儿手
机是被没收,而现在号码停止使用,安德森家的人是想藉此让他找不到吉儿吗?
他想了一下,拿著钥匙走出家门,往吉儿住的高级住宅区走去。
到了她家门口,毫不意外地看到大门紧闭,按门铃也没有回应。
「先生,你找这家的人吗?」刚好有住在附近的人看到他,好心地告诉他。
「他们前几天已经搬走了。」
搬家了?很好,柏尧一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意外。
向对方点头道谢,柏尧一搔著下巴,拢紧眉头思索。
吉儿一定不会乖乖离开,以她的个性会闹得鸡飞狗跳,不会乖顺听话,要让
她离开,只有架著强迫;可看刚刚告知他吉儿搬走的人,对方的态度很平和,一
点都没有想说八卦的意思。
如果吉儿是被强迫离开,那她一定会吵闹,人都有八卦说嘴的心理,通常都
会无聊地将这事告诉别人一即使那个人是陌生人,而刚刚的好心人完全没有。
这只能说,吉儿是安静离开的,可是以她的个性哪会这麼乖顺?吉儿爱他爱
得要命,根本不会放弃他一想到这个,柏尧一是挺得意的。
难不成被下药?
这麼狗血八股的手段……变态的大家族是会干没错。柏尧一想到吉儿的母亲,
那个外国女人一副固执的独裁模样,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地上的一坨屎,
她若干下药这种事,他一点都不会惊讶。
看来吉儿是被带回英国了,安德森家一定会把她看得紧紧的,一定不会让他
们见面。
柏尧一叹气,没想到这种悲情的狗血戏码竟会发生在他身上,可偏偏他就是
把人放在心上了,不得不在意,不得不去追。
好吧,先去订飞到英国的机票,再想办法……正在想有什麼办法时,口袋裡
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心动一下,以為是吉儿,赶紧室出手机,可看到来电显示是柏亚茉时,激
盪的心瞬间冷掉。
他心情不爽地接起电话,口气很差。「干嘛?」
柏亚茉一点都不在意他恶劣的态度,反正也习惯了。「阿一,你有没有看报
纸?」
柏尧一根本没心情理她。「你觉得我会看那种东西吗?」他跟社会都脱节那
麼久了。
「也是。」柏亚茉都忘了这个机车弟弟有多宅多自闭。「快去买份报纸来看
……」
「没兴趣!」他忙得很。
正要切掉电话时,却听到柏亚茉大嚷:「我看到吉儿耶」
什麼? 柏尧一赶紧间:「你在哪看到吉儿?」
报纸呀!
「嘖嘖,没想到吉儿竟是那个安德森家的人,家世显赫耶」阿一啊,你……
…喂?喂?靠!柏尧一你竟敢掛我电话
柏尧一没空理会某个女人的怒吼,他找个摊贩,随手皇份早报,丢下钱,快
速翻著,一翻到头版就看到吉儿。
她穿看浅粉色洋装,戴看米色毛帽,被一群保膘护送,脸上的墨镜遮住她半
张脸,柏尧一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从她紧抿的唇瓣,柏尧一知道她心情很不爽。
而报纸上的内容写著安德森家的小女儿曝光,说看被安德森家保护疼宠的小
女儿自小就在法国求学,现在学成回归,
将举办她的生日宴会,安德森夫人宣称将在宴会上找寻青年才俊,為她的小
女儿挑个未婚夫。
柏尧一瞪著「未婚夫」那三个字,不屑地轻哼,看来安德森夫人是极力要将
吉儿和他分开。
法国求学?这种鬼话也扯得出口
柏尧一将报纸丢进垃圾桶,拿出手机打给柏亚茉。「柏亚茉,帮我订一张飞
英国的机票。」
「蛤?我欠你的呀」还真呼她名讳,「识相的就叫一声姊姊」
「稿子下个月会全交给你。」
「OK,我马上订。」柏亚茉爽了,有稿子什麼都好商量。
柏尧一切掉电话,满肚子火。
吉儿是他的女人,他都盖上章了,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任何男人都别肖想
l
第九章
不管当人当猫,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吉儿怎麼也没想到,当她一觉醒来,人已经不在巴黎,而是飞到英国,而她
的头很量,身体沉得几乎使不出一点力。
她只记得她喝了牛奶,然后……然后就什麼都没了。
她不笨,这麼一想也猜到那牛奶有间题,吉儿的妈妈一定是在牛奶裡下药了。
可恶!人类果然很坏
吉儿气极了,她想回巴黎,想自去找主人,她不见了,主人一定很担心。
可是每天都有一堆保膘跟著她,监视她,她不是没试过逃过,可每被抓回来
一饮,看守她的人就更多。
「吉儿。安德森,你别逼我把你关在房间」面对一再挑战她威严的女儿,凯
萨琳的忍耐已到极限。
吉儿才不怕她,没有自由的日子,看不到主人的怒火让她快抓狂。「我告诉
你,我才不怕你,你没有权利关我,我是人,我有人身自由,我会告你,会让你
身败名裂,会让你被所有人耻笑」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气得把电视上看到的词汇都胡乱用上。「还有,会有
人代替月亮来惩罚你」
「唉」站在一边的莱特。安德森忍不住喷笑,看到母亲射来的目光,他轻咳
一声,忍住笑意,逼自己摆出严肃的表情。
凯萨琳气得浑身发抖,吉儿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激她,「吉儿。安德森你竟
敢这麼对我说话?我是你母亲,你竟然说你要告我,让我身败名裂?好,很好
她气得笑了。
「你要跟我斗是不是?把小姐关进房间月她命令后面的保膘,」她没有求饶,
没有跟我道歉,就不许她吃饭「
「道歉?」吉儿冷哼,很践地抬起下巴。「你等到死吧」别碰我!
最后一句是对接近她的保膘说的。「我自己会走」然后挺直背脊,像个女斗
士,骄傲地离开。
一进房间,吉儿就听到房门从外头锁上的声音,而房间裡一扇窗都没有,唯
一的出口就是门。
这不是她本来的房间,是她企图从窗户逃出去失败后,凯萨琳让人将她送到
这房间来,不给她再爬窗的机会。
吉儿咬著指甲,在房裡来回走著。
好吧,勉强冷静下来后,她有点后悔刚刚跟凯萨琳呛上了,在这裡她势单力
薄,这样硬碰硬对她根本没好处,她应该放软姿势,让凯萨琳放鬆戒备,才好乘
机逃跑。
可偏偏她一气起来脑子就一片晕,什麼理智阴谋的都飞走了,只想发洩满腔
愤怒。
她离开那麼久,还不能打电话,主人找不到她怎麼办?
她好想主人……
「啊……fuck」吉儿气得踢门,叙出此生的第一句脏话。
然后,她听到开门的声音。
莱特站在门口,吹了一声口峭,他在门口就听到踢门声和裡头叙出的脏话。
「小妹,这麼粗鲁可一点都不淑女。」他笑著说,轻鬆不正经的模样一点都
不像方才在楼下的严谨。
吉儿瞪著他一她的二哥,「你要干嘛?」她的口气很冲,眼睛却忍不住移向
莱特身后半开的门。
「别想。」看出她的意图,莱特用后脚跟踢上门,然后立即接收到吉儿恶狠
狠的瞪视。
看来小妹很讨厌他,莱特挑眉,被自己的妹妹讨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
觉。
他知道自己有个智能不足的小妹,也不是没想过关心,不过吉儿从小就不理
人,总是独自待在房间,最后被父母送到巴黎,他根本没机会跟这个小他十岁的
妹妹接近。
而回来的吉儿个性变得泼辣又不驯,跟以前差很多,听说是发生车祸撞到脑
子,所以变正常了,
得知吉儿曾发生过车祸,而他这个当哥哥的却从来不知道时,莱特是有自责
过的,他觉得自己太不关心小妹了。
也难怪吉「协寸他们这些亲人一点都不亲,看他们的眼神十分陌生,甚至充
满敌意。
面对吉儿戒备的眼神,莱特心裡很是无奈。「吉儿,我是你二哥,不是你的
敌人。」
吉儿的回答是冷哼,这裡的所有人她都讨厌。
别过头,她坐到床上,不理这个讨厌的二哥——他把门关上,就是站在凯萨
琳那边的,是她的敌人:
莱特也知道自己关门的举动让小妹不高兴,「吉儿,别再想逃跑了,你赢不
了母亲的。」他柔声劝她。「别跟母亲作对,饿肚子对你没好处,待会去跟母亲
道歉,好吗?」
不好,不要——吉儿在心裡回答,她才不会对那个讨厌的女人屈服。
「饿肚子,你可没力气逃。」
咦?吉儿讶异地看莱特。
莱特朝她挤眼,「怎麼?终於肯看我了?」
吉儿眼裡有著狐疑,她上下打量莱特,仍是戒慎。「你们又想耍什麼诡计?」
被阴过一次,醒来就在英国,所以她不会再轻易相信。
「哪有什麼诡计?」莱特叹气,被自己的妹妹怀疑实在让人沮丧,「吉儿,
二哥是站在你这边的。」
或许是补偿的心理,莱特不赞同母亲这样对吉儿,对於母亲的门户观念他也
不以為然,可他知道母亲的固执,也不想跟母亲争执,因此在母亲面前他
向来顺从,而吉儿敢当著母亲的面反抗,莱特是佩服的。
说真的,现在的小妹他很喜欢。
是吗?吉儿的脸上是毫不掩盖的怀疑。
这时房门又打开,一名穿著西装的金髮男人室著餐盘走进来,看到莱特也在
时并不意外。
「口育,今天怎麼这麼早回来?」莱特朝大哥挑眉。
迪奥一脸淡漠,将手土的餐盘放到桌上,对吉儿道:「饿了就吃吧」他的声
音冷淡,而且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和善。
吉儿看著盘上的食物,尤其是牛奶。
迪奥知道她在想什麼,「放心,没下药。」他知道母亲对吉儿下药强迫带她
回来的事,当然也知道母亲这麼做的原因。
他和莱特一样都不赞成母亲的做法,可他们都明瞭母亲的顽固,因此也不说
什麼.
今天回来就听到吉儿被禁足的事,而且不准她吃东西,因此他才端食物上来。
「别跟母亲硬槓,对你没好处的。」迪奥淡淡道,见吉儿想张口,又道:
「你自己清楚,在这裡你赢不过母亲。」
吉儿闭口不语,恼怒地咬著唇。
「把姿势放软,口头上的赢不是赢,好好动你的脑,别失了理智。」说完这
起了迪奥就转身离开。
「大哥说的对,小妹你乖,先吃饱,吃饱才有力气,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莱特轻揉吉儿的头髮,痞痞地对她眨眼。「放心,我和大哥都是站在你这边
的。」然后也跟在迪奥身后离开。
吉儿看著关上的房门,再看向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犹豫一会后,终於伸出
手。
咬下三明治,再喝口温牛奶,吉儿默默咀嚼。
也许,这裡的人并不是全都讨人厌的。
柏尧一刚出机场就被堵了。
他提著行李,一手插著口袋,挑眉看著眼前穿著黑西装的高大男人,而前方
是黑头宾士车,他的后方和左右侧也都各站著相同打扮的黑衣人,而他则被包围
在中间。
经过的人看到这画面都绕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柏先生,请上车。」站在前方的男人朝柏尧一做出邀请的手势。
做人要识情势,柏尧一也懒得做浪费力气的事,将行李丢给男人,就大摇大
摆地上车。
他被载到一间还没开始营业的PUB,走进UB,裡头是黄色的灯光,放著
爵士乐,而吧檯旁则坐著一名金髮男人。
柏尧一走向吧檯,在金髮男人旁边落坐,朝吧檯裡的服务生点饮料。「一杯
可乐,谢谢。」
服务生楞住了,PUB要从哪生出可乐?
迪奥朝服务生道:「你去买罐可乐。」
服务生看得出来他们想单独对话,点个头,帮柏尧一倒杯水,就离开PuB。
柏尧一室起水杯喝一口,然后懒洋洋地晃著水杯。「你怎知我会来英国,还
在机场摆那麼大阵仗?」
他一开始还以為是安德森家的人,都有心理準备了,没想到却会见到这个许
久没见的大学学长,
离开学校后两人偶尔会联络,不过倒没机会碰面,原因当然是柏尧一懒得出
门。
多年没见,这个学长一样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就跟殭尸一样,
「你还是一样不碰酒,」迪奥穿著衬衫和西装裤,不过领带已解开,往后梳
的金髮让俊美的轮廓显得凌厉,尊贵的气势让人不敢接近。
「酒后乱性。」柏尧一撑著脸,仪笑非笑地,「这点我相信学长最清楚,不
是吗?」
迪奥没吭声,只是喝口酒。
柏尧一耸肩,没兴趣继续戳对方伤口,直接进入重点。「怎麼?这麼大阵仗
迎接我,不会只是单独叙旧吧?若是,我现在没空。」他忙得很。
见柏尧一準备离开,迪奥开口。「想见吉儿吗?」
柏尧一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怎麼知道吉儿?」
迪奥摇著酒杯,蓝眸深沉,俊美的脸庞十分冷漠。「怎麼?你不是向来精明,
到现在还没猜到?」
柏尧一皱眉,灵光一闪,同样的金髮蓝眸……然后,他终於想到迪奥的姓氏。
「靠」我怎麼忘了你的姓是安德森的
老天「这会不会太巧了?
他早忘了迪奥的姓,他是知道迪奥家境不错,可也没往安德森家想,正确来
说,是他对有钱人完全没研究。
柏尧一眼角抽搐,「不要告诉我,你跟吉儿有关系?」
迪奥勾唇,蓝眸浮上嘲弄。「我也没想到你跟我两个妹妹会这麼有缘。」
从查来的资料上看到跟吉儿在巴黎纠缠的男人是柏尧一时,他也很惊讶。
柏尧一摸著鼻子,他自己也没想到。
重新坐回椅上,他有兴致跟迪奥叙旧了
「说吧,你想怎样?若是要我离吉儿远一点,那就别白费心思了。」他是不
可能会放弃吉儿的。
「你对吉儿是认真的?」迪奥没想到向来游戏人间的学弟会说这种话。
「认不认真是我的事。」柏尧一不觉得自己需要回答他,「我倒觉得有趣,
你们把吉儿丢到巴黎不闻不问,怎麼现在这麼关心她了?」
迪奥没回答,对於吉儿,安德森家确实亏欠她,他这个兄长是没有尽到责任。
也因此,他才会找上柏尧一,他想看看柏尧一的态度。他和柏尧一相识许久,
也知道他的个性。
柏尧一从来不认真,他的女人缘极好,也来者不拒,荒唐又凌乱的男女关系
让迪奥极不认同。
因此知道吉儿喜欢的男人是柏尧一时,当下迪奥也觉得吉儿是被柏尧一的外
表骗了。
不过柏尧一却追来英国,这让他讶异,柏尧一可不是会追在女人身后的男人,
而现在看柏尧一的态度,嗯,乎对吉儿不是玩玩的。
柏尧一也没想要这闷葫芦回答,他就是纯粹嘴贱。不过对方毕竟是吉儿的哥
哥,他需要迪奥帮忙,倒也收敛态度。
「我知道你们要帮吉儿办生日宴会,想办法让我混进去。」他提出要求。
迪奥看他,伶冷扬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他这个踉得让人不爽的口气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柏尧一勾唇,「当然不会让你白帮忙,我知道你忘不了我那个蠢大姊。」
有求於人,他当然知道贡献的道理。
「帮我,我就给你柏亚茉的电话,还会告诉你她的事,甚至可以让她主动找
上你。」
迪奥神色仍是淡漠,可蓝眸快速掠过一道光,柏尧一的话确实让他动心。
「没想到你连自己姊姊都出卖。」他讥讽。
「那也得有人买,不是吗?」柏尧一啥著笑,朝他伸出手。
迪奥不发一语,不过却伸出了手。
柏尧一知道他得到一名盟友了。
吉儿思考很久后,终於接纳两位兄长的意见,放下倔傲的脾气徽,跟萨琳道
歉,然后乖巧地不再逃跑,对凯萨琳的话完全顺从,不再忤逆她,就算心裡再不
满她都忍下来。
凯萨琳对吉儿的服从很满意,认為吉儿终於知道自己斗不过她而决定乖乖听
话了。
她也想过吉儿是假装顺从,然后想趁她放鬆戒备时逃跑,因此派人跟在吉儿
后头监视。
不过观察一阵后,发现吉儿没有逃跑的意图,凯萨琳才放下心来,虽然还是
让人随身保护,却不再看得那麼严谨。
吉儿实在讨厌这种不自由的日子,虽然不再反抗凯萨琳,可面对凯萨琳,她
的态度依然冷漠,连点笑容都不想给。
凯萨琳只把这当成沉默的反抗,认為时日久了就好了,也不在意。
反正只要吉儿听话不要想再逃跑就好,至於那个姓柏的男人,反正只是小女
孩的一时迷恋,吉儿只是没遇到更好的男人。
而今天,她就要将吉儿介绍给眾人,也藉机帮吉儿找个好对像订下来。
说到底,她就是要吉儿忘记柏尧一
吉儿穿著雪白纺纱短洋装,裸肩的设计和蛋糕层饮的蓬裙呈现出少女的浪漫,
半拢起的金髮别上缀著钻石的皇冠髮饰,戴著玫瑰花样的耳环和同款的玫瑰花坠
项链,穿著白色高跟鞋,甜美却又不失小女人的性感。
「我的小女儿真漂亮。」陶德讚美小女儿。
吉儿冷著脸,坐著沙发上,连目光都不给一个。
面对小女儿的冷脸,陶德在心裡叹气,他知道吉儿仍是不接受他们,虽然不
再逃跑,可却也不跟他们说话。
他知道妻子的做法太偏激,可妻子的本意也是為吉儿好,他们心裡也想补偿
吉儿,可却不知该怎麼做。
「吉儿,你就这麼讨厌我们吗?」陶德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女儿讨厌的一天。
吉儿不说话。
陶德叹气。「吉儿,我和妈咪都是為你好。」
「那就让我回巴黎。」吉儿看他,倔强的蓝眸闪著恳求。「我不想待在这裡,
我想回巴黎。」想回主人身边。
她想主人,好想好想。
陶德几乎心软在小女儿的眼神下,几乎。「吉儿,那男人不适合你。」
那个东方男人一看就是不专情的坏男人,这样的男人又怎会对吉儿这样的小
女生认真呢?
若会,那也肯定是為了吉儿背后的安德森家。
陶德哪捨得小女儿被坏男人骗?这也是他不阻止妻子的原因,他们都认定柏
尧一居心不良。
听到陶德这麼说,吉儿觉得自己累积数日的怒火整个快爆发,她忍不住口气
很冲地回道:「那怎样的男人适合?」
「你今天就会知道怎样的男人适合你。」凯萨琳站在门口,她穿著优雅高贵
的黑色礼服,散发出雍容的气质。
「走吧,宴会开始了。」凯萨琳勾住丈夫的手臂。
吉儿冷著脸,压抑胸口的怒焰,率先走出房间。
他们到达宴会大厅,华丽的水晶灯下聚集富绅名媛,宴会采自助式,角落有
乐团演奏,眾人举杯谈笑,直到宴会主角出场,眾人安静下来。
「非常谢谢各位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陶德笑著开口,虽然双鬢已白,可
他保养得宜,举手投足流露温文的绅士风范。「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小女儿,
吉儿」
吉儿走上前,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眾人纷纷鼓掌。
陶德轻推吉儿的后背一把,「吉儿,好好玩,」然后朝眾人笑,「希望大家
好好享受这个宴会,」
玩个屁「她只想回巴黎」
吉儿在心裡怒咆,不一会儿,几个富家子弟围上她。
「吉儿,你好,我是比尔。」
「我是杰森,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
一堆人的声音在吉儿耳边嗡嗡作响,吉儿快抓狂了。
她讨厌宴会!讨厌这裡「
「对不起,我去洗手间一下。」她找个借口,匆匆逃离,毫不意外站立在角
落的保膘随即沉默地跟上她。
这种处处被监视的感觉让吉儿快喘不过气,双手握拳,走离大厅,一到安静
的地方,她立即转身,愤怒地朝保膘吼:「能不能不要一直跟著我」
「对不起,小姐,这是我的职责。」保膘面无表情地恭敬说道。
吉儿深吸口气,她知道保膘是无辜的,可她受不了了,她的忍耐己彻底到达
极限,正当準备朝保膘叙吼时,她的眼睛倏地睁圆。
保膘察觉有异,迅速转身,险险闪过后方的拳头。
「喷月柏尧一轻嘖一声,这保膘的反应还真快。他往后退,躲过保膘的攻击,
从口袋掏出东西一喷。
「哦。」没想到柏尧一竟然耍阴,保膘被喷雾喷中眼睛,捂著脸痛苦地大叫。
柏幸一当然不会放过这麼好的机会,他卑鄙的直踢保膘的下体。在保膘痛得
弯身时。再一拳直将保膘打昏。
「嘖」他皱眉甩著发疼的右手,「肉还真硬。」然后朝早已傻在旁边的吉儿
性感微笑。
「海」柏尧一朝她绅士地弯腰,「亲爱的公主,我来接你了。」
他戏謔地眨了下右眼,见这裡不安全,拉著吉儿往后方走。
「大门都是人,也不好跑,先到后门看看好了……哦月他突然被撞到墙上,
后脑一疼。
「吉儿你搞什麼……唔」正要斥责,身体却被扑上,腰被双腿夹住,然后他
的嘴则被狠狠堵住。
被关住的暴躁公主,见到想念已久的坏骑士,终於再也控制不了心裡的激动,
用力扑倒他一
第十章
养描守则第五条:
虽然无法陪你一辈子,可在生命结束前,它的眼中只会有你。
柏尧一看著照片一侧躺在沙发上的灰色虎斑描,葡萄般的大眼专注地凝视著
他。
他微笑,才刚将小猫送土飞机,他发现自己就开始想它了。通常这时候那只
肥猫会缠在他脚边,蹲著那颗大脑袋,咪呜咪呜地要东西吃。
不知道它在飞机上乖不乖,有没有想他呢?
吉儿没想到柏尧一会出现在这裡,她以為他仍在巴黎,以為他找不到她会担
心,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他……
「阿一阿一阿一阿一……」她疯狂地喊著他,不停地在他嘴上亲著。「想你
想你想你想你……」
每说一句「想你」,她就亲一下,双腿粗鲁地盘在他腰上,双手紧紧搂住他
的脖颈。
「等等,吉儿……唔……」柏尧一根本没机会说话,尤其掛在身上的女人手
还不规矩地扯开他的外套,拆下他的领结,往他衬衫裡头摸。
热情的小女人不断在他身上点火,柏尧一马上就有了感觉,这麼久没见,他
也很想她。
手掌扣住纤腰,他咬住小嘴,热切地吸住滑溜的小舌,在擅口裡翻搅舔弄,
吸吮他怀念已久的甜美。
「嗯…………一……」吉儿缠著他的舌头,探进衬衫的小手直接含住乳头,
掛在健躯上的香朋不断蹭著他。
柏尧一被蹭得火都出来了,他勉强离开小嘴,见她还想亲过来,安抚地啄了
几下。「等一下。」然后抱著她,随便找间房进去。
一关上门,他就直接将她抵在门上,吻住小嘴,毫不意外得到她热情的迎接。
手掌直接拉下小礼服,小巧的绵乳弹出,然后被手掌握住,在掌中肆意捏玩。
早在宴会上看到打扮得甜美又性感的她时,柏尧一就想亲手撕掉她身上的礼
服,然后狠狠佔领她。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自己有多想她。
没有她在身边,少了总是如影随形的眸光,他突然觉得孤单,不管回头几次,
都没有一个小影子跟在身后,然后给他一抹纯真的笑庸。
那瞬间,他的心一片荒芜。
这才明瞭,他比自己所想的还爱她,还不能没有她。
「吉儿月他啃咬她的颈,听著她急促的心跳,含住半隻娇乳,吮著已挺立的
蕊尖。
「嗯………」吉儿却觉得不够,她要他,「阿一……进来………」
小手主动探入他裤子裡,握住那早已勃发滚烫的欲望。
她想要他进入她,想要包裡他,想要感受他在她身体裡,想要他的昧道沾染
上她。
好久没被他抱了,她想要他。
她这性感妖烧的模样让柏尧一欲火喷张,他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被这女人
榨乾,可他乐意遵从。
拉下礼服下的底裤,柏尧一架开双腿,滚烫的巨大狠狠挤进娇美私花,贯穿
她。
「啊」吉儿绷紧身体,贪婪地吸住他,早在方纔的爱抚裡她就湿了,紧热得
足以承受他。
柏尧一咬牙享受她紧窒绵密的包裡,甜蜜的花壁有如贪心的小嘴,将他全数
吞进,而怀裡的性感娇娃还不满足地扭看腰臀,双腿扣住他,上下扭动吞吐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疯狂而凌乱地退出进入,次改进佔深处,吞噬她的娇
美。
诱人的甜吟不断自小嘴溢出,吉儿抱著他,小舌杂乱无章地舔著他的唇,然
后和他的舌头相互舔吮。
脚上的高跟鞋早掉到地上,
内裤掛在右腿,而火热的巨大不断贯穿她,湿浓的肉瓣被挤开,每一个抽出
都翻出娇艷的媚肉,然后再被挤入,爱液淌出发出嘖嘖 水声。
「阿一?一好舒服………好想你………吉儿狂乱呢喃,激动地抱紧他,两人
缠吮的唾液流淌,她的身上渐渐沾上他的昧道。
这是她熟悉又贪恋的他。
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肩脚,雪白的肌肤因兴奋而浮上美丽的红,如狂风暴雨的
欢爱让两人快速到达顶点。
柏尧一低吼,窄臀一顶,男桿用力挤入花心,在她的颤抖下,喷洒出灼液,
喂热蜜般的花商。
汗湿的脸埋在雪颈,轻舔著她身上的薄汗,两人的喘息浓烈粗重,情欲的昧
道散开。
许久,柏尧一才抬起头,俊庞仍因方纔的激情而潮红,黑髮微乱,浪荡又狂
野的模样让吉儿觉得口乾舌燥。
小腹忍不住缩一下,而花壁也跟著一缩。
柏尧一轻抽口气,没好气地拍她的臀,「别再撩拨我日然后逼自己抽出她体
内。
热铁一离开,混著爱液的灼白就流出花口,自吉儿的大腿淌下,淫靡的画面
让柏尧一的眼睛闪过火热。
他深吸口气,忍住腹下的欲火。
抱起吉儿,将她放到沙发上,白色礼服仍掛在吉儿腰上,露出的嫩乳留著情
欲的咬痕,瑰红的肌肤,早已乱掉的髮,小皇冠早掉在地板上,蓝眸氤氳舌尖轻
舔过唇瓣,纯真又娇媚地瞧著他。
柏尧一忍不住低头吸住软舌,而吉儿立即贴上他,小手扣住他的后脑,加深
两人的吻。
她从来不会隐藏自己想要他的欲望,大雕又勾上他的腰。「阿一……」
「吉儿。『柏尧一赶紧放开唇瓣,拉下她的腿,听见她不满的呻吟,他也很
无奈,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绝对跟她做个三天三夜。
「下次,下改一定满足你。」他哄她,有个这麼热情的小情人真不知是好是
坏。
不过目前為止柏尧一倒不觉得困扰,毕竟最大的享受者是他。
吉儿不满地舔唇,不过倒也不再粘他,斜躺在沙发上,任他室著手帕擦掉她
身上的体液。
柏尧一草草帮她清理好,替她穿好小礼服,捡起高跟鞋帮她穿上,再整理好
自己,「走吧」他拉起吉儿。
已经耽误不少时间,安德森家的人应该也发现吉儿不见了,他得赶紧带吉儿
离开。
吉儿抱住柏尧一的手臂,衝著他一笑,「阿一,你在真好。」她好开心,笑
得眼睛都醚了。
这样甜美的话挠动柏尧一的心,他忍不住亲口小嘴,然后搂著她,打开门看
一下,没有人,就往后门的方向走。
谁知才走几步,前方就走来一群人,中间正是安德森夫妇,而他们也看到柏
尧一和吉儿。
「你是怎麼进来的?」凯萨琳怒瞪著柏尧一,看到吉儿被他搂在怀裡,头髮
已放下,眸光水润,脸颊泛红,颈上还有著吻痕……凯萨琳的脸色又黑又青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这两人刚刚做了什麼.
不只凯萨琳的脸色难看,陶德也是。
而迪奥脸扒仍一贯冰冷,放柏尧一进来的是他,他也知道柏尧一打算带吉儿
离开,他以為两人早走了,没想到仍在宅子裡,更没想到会看到自己妹妹
被男人怒意爱过的模样。
说真的,迪奥的心情也很差。不只迪奥,莱特的脸色也很不好,只有安娜惊
讶又兴昧地看著两人。
柏尧一摸了下翼子,搂著吉儿,很没道义地指著迪奥。
「你儿子放我进来的。」
迪奥早知道柏尧一个性恶劣,嘴损刻薄,不过他没想到还得再加上无耻、没
道义这几个字。
沉默地面对父母的指责,迪奥深深后悔自己放那只没节操的发情狗进来。
為免引起外人骚动,宴会提早结束,安德森夫妇勉强用得礼的笑容送走客人,
然后就一同沉下脸面对柏尧一
两边壁垒分明,各站一边,而掛看安德森姓氏的吉儿很理所当然地站在柏尧
一身边。
「吉儿,过来」凯萨琳压抑著怒火,朝女儿冷声道。
吉儿直接哼一声,将脸埋进柏尧一怀裡,当作没听到。
凯萨琳瞬间怒火勃发,「吉儿。安德森」她气得想上前抓女儿回来,却被丈
夫制止。
「凯萨琳,我来跟他们谈吧」知道妻子此时无法冷静,陶德安抚地摸著她的
背。
凯萨琳气得不停深呼吸,既然丈夫这麼说,她便让开让丈夫处理。
「柏先生。」陶德看向柏尧一,态度沉稳而冷静。「我不会阻止你和吉儿在
一起。」
「老公你说什麼?」凯萨琳惊讶地看向丈夫,「你怎麼可以………」
剩下的话在看到丈夫沸讨来的眼神时吞下,结婚三十多年,她知丈夫以眼睛
示意她不要插嘴。
见妻子安静,陶德轻拍她的手再继续朝柏尧一道:
「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不会给吉儿我的财產,只要她跟你在一起,她一毛都
不会得到」
「哦。」柏尧一应一声。
见柏尧一反应平淡,陶德皱了下眉,
「爸」莱特忍不住出声為妹妹说话。
「还有,你也别想室著安德森家的名义在外头招摇撞骗,因為我会将吉儿从
安德森家除名。
「这对吉儿不公平。」
陶德冷著脸,「如果吉儿执意要跟他在一起,那麼就要有觉悟。」他看,向
女儿。「吉儿,你说呢」
吉儿抱住柏尧一的手臂,毫不犹豫。「我要跟阿一在一起。」
「吉儿你要想清楚,你跟柏在一起是要过穷日子的。」安娜劝妹妹,「他可
养不起你。」
在安德森家吃好穿好,跟柏尧一在一起,日子可没这麼好过,安娜不希望妹
妹被爱。清冲昏了头。
「谁说的月吉儿不满地瞪眼。」阿一很会赚钱的「
她是小猫时,阿一可把她养得肥的哩!
「拿他那张脸赚吗?」莱特嗤讽,他就是对柏尧一那副风流样看不顺眼,觉
得自己妹妹被骗了。
大哥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竟会帮这男人混进来?
「脸?阿一是长得很好看呀,不过他不喜欢见人群,所以不会靠脸赚。」
吉儿回得很认真。
柏尧一忍不住笑出来。「傻瓜。」他揉著吉儿的脑袋,眉眼儘是疼宠。
吉儿整个莫名其妙,她哪裡傻了,她说的是真的呀!不过看到柏尧一温柔的
眼神,她也傻傻笑了。
凯萨琳整个看不下去了。「除了靠脸他能干嘛?瞧他,就跟个痞子仪的,跟
路边的混混没两样」
「不准这麼说阿一」吉儿不高兴地瞪著凯萨琳,「阿一明明有工作,你们干
嘛看不起他?」
「工作?什麼工作?」凯萨琳嗤哼,觉得自己真是生了个蠢女儿,比以前智
能不足的自闭样还不如。
「写书呀」吉儿指著一旁的书柜。「你们那个书柜上的书都是阿一写的呀」
书?
眾人的目光往架柜上挪,书架上放著四排推理小说,分為普版和珍藏版,最
上层的珍藏版还绝版了,被陶德很小心地珍藏。
陶德的眉毛隐隐跳动,他看著书柜上的书,再看向柏尧一,心头怦怦跳。
「吉儿,你说架上的书是柏写的?」安娜不敢相信地间。
对呀,吉儿点头。
「这怎麼可能?」安娜尖叫。
莱特也一脸不敢相信,他本来想问吉儿是不是被骗了,可想到她一直阿一阿
一如叫,这两个字是中文,而书的作者名也是个中文……「你真的是『一」,老
天,他也是「一」的忠实读者裡.
迪奥心裡也很惊讶,他没想到不学无术、个性懒散的柏尧一竟会跑去写书,
而且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一」。
这时,管家突然匆匆敲门。「老爷,『唐氏』的执行长来访。」
「什麼?」陶德惊讶。「『唐氏』执行长怎会过来?」
唐氏集团是在富士比排名前十的财团,经营范围庞大,遍及亚洲和欧美洲,
最近安德森正準备和「唐氏」合作一个上亿的企画。本来今天的宴会也有邀请
「唐氏」执行长,他们原想将吉儿介绍给对方认识,可「唐氏」只派个经理赴宴。
而现在这麼晚了,「唐氏」执行长怎会过来?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一名身材修长,穿著手工西装的东方男人走进来,
有礼地朝眾人点头。
「我是来接家兄的。」然后看向柏尧一,眉头不悦地轻拢。「你让我在外头
等了两小时。」
「哦,抱歉,我都忘了你在外面等。」柏尧一终於想起来他要弟弟在外头接
应的事。
眾人彻底傻住。
「柏,你、你是『唐氏』执行长的哥哥?」安娜的声音颤抖。「老天,你怎
麼没告诉我?」那她就不会轻易跟他分手了。
柏尧一耸肩,他喜欢当低调的有钱人不行吗?
然后他微笑地看向凯萨琳,有礼询间。「请间这样我有资格跟吉儿在一起了
吗?」
吉儿快乐地收抬行李,她要回巴黎了,而且这次是跟主人一起回去,她可以
跟主人住在一起了
终於不用再分隔两地,也不用赶著回家,她可以天天跟主人黏在一起,好棒
吉儿开心地眼睛都醚成一条线了。
[ 扣扣!「陶德轻敲门板,」吉儿。「
他看著女儿,第一次看到女儿这麼开心的模样,心裡不禁有点酸。
让女儿这麼快乐的人,却不是他们。
「干嘛?」见到他,吉儿脸上的笑容消失,眼裡又浮上戒备,这让陶德觉得
心更酸
他坐到吉儿身边,伸手想摸她的头,吉儿下意识往后躲,陶德一楞,只得涩
涩地收回手。
「吉儿,我知道妨不喜欢我们,可是爹地想告诉妨,我和如;妈昧只是想保
护你,不想你受伤,或许我们的方法是错的,或许你会觉得我们没资格说这种话,
毕竟把妨丢在巴黎不闻不间的是我们。」陶德苦笑。
其实在知道柏尧一是「一」时,陶德就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了,他怕的是女儿
被骗,可既然柏尧一有正当的工作,他的反对也就没那麼强烈了。
只是「唐氏」的事是意外,他们都没想过柏尧一竟会和「唐氏」有关系,这
等於打了他们一记回马枪,尤其是对妻子来说,虽然妻子不再反对,可这几天的
心情也不怎麼好。
「如果柏尧一欺负你就回来,别忘了你还有个家。」轻拍女儿的手,陶德笑
了笑,然后起身。
看著陶德离去的背影,吉儿咬唇开口。「我有叫阿一帮书柜上的书籤名。」
看到陶德讶异回头,她笑开脸。「每一本都有签哦」
「真的吗?」陶德摆出惊喜的表情,
「嗯」吉儿用力点头,然后起身抱住他。
陶德。愣住了。
吉儿用撒娇的语气说道:「爹地,有空要带妈咪来巴黎找我哦」
陶德觉得眼眶发热,他抱住女儿,「好。」他知道,女儿终於不讨厌他了。
等他回到房间,就看到妻子站在窗户前,他走到妻子身后,往窗外看,就见
吉儿抱住柏尧一手臂,小脸闪耀著灿烂笑容,而莱特和安娜则在旁边,四
个人在门口说话。
「嘖,让你赚到了」安娜很不甘心地看著妹妹。
吉儿对她做鬼脸,然后佔有性地抱住柏尧一,大声宣告。「阿一是我的」别
想跟她抢:
莱特早习惯吉儿对柏尧一盲目的迷恋,不过他也馅媚地对柏尧一笑。「阿一,
那个『x』什麼时候出?」他痴痴等很久了。
「对啊对啊,什麼时候出?」安娜也追问。
柏尧一这才想到他好像答应柏亚茉要给她稿子,不过他还没写完……算了,
顶多最近不开机。
「快来不及了。」迪奥从车裡探头出来。
吉儿拉著柏尧一匆忙上车,然后朝莱特和安娜挥手。「二哥记得到巴黎要找
我哦」安娜你可以不用来没关系「
「拜託,也只有你把柏当宝。」安娜受不了地翻白眼,没好气地朝吉儿挥手。
「快走快走。」
陶德看著车子开走,然后搂住妻子。「吉儿说我们可以去找她玩。」
凯萨琳没说话。
「她是你女儿,不会讨厌你的。」这些日子他也懂了吉儿的个性,喜恶分明,
「亲爱的,吉儿懂的。」
懂她这个母亲只是想保护她。
凯萨琳偎进丈夫怀裡,许久后才说:「下个月我们去巴黎吧」
陶德笑了。「好。」
回到巴黎,吉儿如愿以偿地天天黏在柏尧一身边,生活很甜蜜美满………
错!一点也不!
「吉儿。安德森!」柏尧一黑著脸瞪著一片狼籍的厨房,流理台全是混著蛋
液的麵粉,地上都是水,烧焦的锅子。黑掉的微波炉还不断冒出黑烟………
柏尧一觉得自己青筋冒起,他不过才进书房不到三小时,一出来他的厨房就
被她毁了!
昨天是洗衣机,因為她心血来潮想洗衣服,前夭旱尉斗,因為她想烫衣服…
……结果差点引起火灾
大前天是………
总之,不管吉儿想做什麼,结果绝对是一团混乱。
他都求她什麼都不要动了,可她今天还给他搞这出!
「对、对不起月吉儿沮丧地低头,双手揪著耳朵,害怕地缩肩。」我、我只
是想做蛋糕,今夭是你生日嘛……所以想给你惊喜……「
对!他确实很惊喜。
自从跟她住在一起后,他每天都很凉喜,寧静的生活终於彻底离他远去,柏
尧一超怀念以前的安静时光。
看著吉儿委屈兮兮的表情,柏尧一的满。空怒火顿时被无奈取代,「过来。」
他命令。
「哦。」吉儿垂看头,夺拉著耳朵,吸著鼻子,默默走向他,她的衣服和头
髮也都染上黄站砧的麵粉。
「停,别靠近我。『柏尧一往后退,伸手指向浴室。」去洗澡。「
「哦。」吉儿的脚步往浴室移,进去浴室前,回过头,睁著充满水气的蓝眸,
嘖看声道:「阿一,对不起。」然后走进浴室。
柏尧一被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每次都来这招,偏偏他每饮都
心软在这招下。
无奈地叹气,他打电话叫清洁公司过来。
一会后,吉儿也洗好澡出来,娇小的身体套了件宽大的,恤,小脸被热气蒸
得红扑扑,看来很是可口,只是神情仍是颓丧。
「去换衣服,穿漂亮一点。」
吉儿疑惑地抬头,柏尧一挑眉。「今天我生日,不是要帮我庆祝?」
蓝眸顿时亮了起来。
「快,我只等妹十分鐘。」
吉儿扑上前,亲他一口。「阿一你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欢你了。「再亲一口,
然后开心地衝回房间换衣服。
柏尧一舔看被她亲过的唇,嘴角微弯。
好吧,虽然以前的寧静不再了,不过这样热闹过好像也不错。
「阿一我好了月不到十分鐘,穿著粉色小洋装的吉儿就衝出来,笑嘻嘻地抓
生他。
柏尧一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住那张爱笑的嘴。
只要跟她在一起,吵吵闹闹也无所谓。
傻瓜。
一个眼中只有他的傻瓜。
而他,為此满心欢喜,不再寂寞孤单。
番外:大黑之谜
不只女人会记恨,男人有时候更会记恨。
柏尧一一直记得某个女人曾经為了一个叫大黑的反驳他的事,这让柏尧一深
深记在心裡,怎麼也忘不掉。
要知道,吉「瞇寸他向来言听计从,他要说猪在天上飞,她绝对会附和地说
这隻猪飞得真高。
可是,她却為了一个叫大黑的跟他作对。
虽然只有一饮,可男人小心眼起来,记的比谁都深。
他不是没想过间吉儿大黑是谁,可要是问了,这不代表他在意吗?
这怎麼行
他才没有在意「他只是……只是好奇而已」
总之,困為无聊的男人自尊心,即使柏尧一对大黑很「好奇」,他还是忍著
不间。
然后某一天,他在路上被叫住。
「咦?这不是柏先生吗?」男人惊讶地看著柏尧一「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
这遇到你。」
柏尧一也认出男人,是他住在纽约时常去的宠物店店长。「真巧,你来巴黎
玩?」
「是呀习店长搂著身边的女人,笑得满脸幸福。」带我妻子来巴黎度蜜月。
「
「恭喜。」柏尧一点头祝贺,然后也不觉得两人熟到可以聊天,就準备找个
理由闪人。
「对了,小猫还好吗?宠物店老板却很热络,他早习惯柏尧一的冷漠了,因
此很自来熟。」我家大黑很想小猫……
「大黑?」柏尧一愣了一下。
「对呀,你忘了我养的描叫大黑啦?」
这也太巧了吧?
柏尧一撇嘴,他最近正因大黑的事而不爽,现在又听到宠物店老板的猫也叫
大黑,真是刺耳。
「改个名字比较好。」
「什麼?」
「大黑这名字不吉利。」抛下这句,他挥挥手,没兴致聊天,转身闪人。
留下宠物店老板和妻子面面相覷,「不吉利?哪裡不吉利?」
而柏尧一回到家,脸一直臭到晚上。
吉儿疑惑地看他。「阿一,你怎麼了?」脸好臭,可她最近没闯祸呀「
「没事。」他瞪著吉儿。我间你,大黑是谁一这句话差点衝口而出,不过他
咬牙忍住。
「我去洗澡了。」他起身进浴室。
吉儿抓著头,虽然不懂主人在气什麼,不过没心没肺的个性让她不会对这问
题纠结太久。
也许,这就是大黑曾说过的更年期吧?
吉儿打个呵欠,诀定回房间睡觉。
等柏尧一洗完澡出来,看著床上睡得很熟的女人,心情整个超差。
她竟然还睡得著?
可恶!
偏偏看著那张憨睡的脸,柏尧一竟然捨不得吵醒她,只得闷闷地躺上床,不
爽地背对她。
胸口鬱结让柏尧一迟迟睡不著,等到天亮了,他还醒著,睁著一双黑眼圈,
瞪著旁边睡得超香的女人。
靠!大黑到底是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