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娴澹澹道:「利兆麟刚才对我说,如果你愿意,他先付你三百万,预约
三次,马上给钱。」
「媚娴姐,我快被你搞疯了,你开什么玩笑,我走了。」
郝思嘉以为被胡媚娴戏耍,一下站起来,作势要离开。
胡媚娴微笑着拉住她,轻叹道:「你别走,我说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能
开这种玩笑吗。」
郝思嘉坐了下来,焦虑道:「我不明白媚娴姐的意思。」
胡媚娴温柔地将郝思嘉的玉手放在手心,轻轻抚摸:「我知道思嘉你心里一
下子无法接受,你等我慢慢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顿了顿,胡媚娴娓娓道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我生了君芙后,我
就再也不能和我丈夫过性生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家法师告诫我们,如果我和
利兆麟再过夫妻生活,我不仅无法追生男孩,也不能生女孩,最后还会怀上畸形
怪胎。」
郝思嘉蹙了蹙眉:「媚娴姐,你信这个。」
胡媚娴颔首:「我信道,利兆麟也信道,所以从那时起,我们就不再过夫妻
生活了。我曾劝利兆麟出去找女人,他却说要忠于我,忠于爱情,我听了很高兴。」
「哎!」
胡媚娴长长一叹,苦笑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这十五年来,每到中秋
期间,利兆麟就会情慾大发,无法克制,他必须要跟女人上床,否则像得了重病
一样,萎靡不堪,不吃饭,不睡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那境况很吓人,而且还
会做出疯狂的事来。」
「于是,每到中秋时节,你就替利叔叔物色女人?」
郝思嘉惊诧问。
「对,这就是我想让你跟他上床的原因,过了秋季,就好办了。」
「媚娴姐已经有三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了,何必非要追生一个男孩,我觉得男
孩跟女孩都一样,我如果有一个像君芙那样的女儿,我会幸福死的,既然媚娴姐
信奉佛法,那不追生就是了,十五年不过夫妻生活太残忍了,利叔叔可能是憋坏
了,其实他完全可以戴套跟媚娴姐做啊。」
郝思嘉那是满腹疑惑,心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妻子,为了解决她丈夫的性
慾而介绍女人给她丈夫。
胡媚娴道:「别说戴套,就是让利兆麟结扎了也不行,上天是惩罚我们的是
行为,不是惩罚我们实质上如何做,至于上天为什么要惩罚我,我也不懂,密宗
法师也没对我说。」
「利叔叔做过什么疯狂的事。」
郝思嘉有点发毛,心儿想,他不会胡乱打人,咬人,做出变态的事儿来吧,
叫我跟他上床,岂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
「他昨晚……想强行跟曼丽发生关系。」
胡媚娴这话一出,把郝思嘉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张着小嘴儿,连声音都发
不出来。
胡媚娴无奈道:「他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不能骂他,不能打他,不能告他。」
「媚娴应该早点想办法……」
郝思嘉都替胡媚娴着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定想说为什么利兆麟不早点出去找女人,哎!他有
他的难处,他的身份地位跟十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他绝对不能闹出任何绯闻,
偷偷摸摸都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因为搞金融的人都不会绝对干净,如果
闹得风风雨雨,他会被盯上的。何况,我老公是眼角很高的男人,寻常女人不入
他法眼,他很欣赏你。」
说到最后,胡媚娴的语气充满了真诚:「如今你有难,利兆麟有需要,你说
我们趁人之危也行,说我们无耻也罢,总之你情我愿,我绝不逼你,如果你帮了
我们,我们会感激你,会源源不断地帮你,视你为亲人。」
郝思嘉默默动容。
胡媚娴正色道:「你老实跟媚娴姐说心里话,你觉得利兆麟恶心吗,或者说,
利兆麟配不上你。」
郝思嘉赶紧摇手:「不不不,我从来没觉得利叔叔恶心,我对利叔叔有好感
……」
「那就行了。」
胡媚娴展颜一笑,羞得郝思嘉低下了头。
胡媚娴趁热打铁:「我提醒你喔,马上就得到三百万,这可是情谊,不是买
卖,等于他预约你三次,如果他以后对你还有兴趣,一百万一次有点吃不消,你
给他打个折……」
郝思嘉啼笑皆非,一声撒娇:「媚娴姐。」
胡媚娴嬉笑道:「说到这一步,再刺耳的话也不算什么了。」
气氛意外的愉快及融洽,两人甚至没了尴尬,连羞耻也澹了,亲昵得如闺蜜
间说悄悄话。
郝思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她最担心的问题:「利叔叔会不会很变态。」
胡媚娴急道:「绝对不会,你看他像变态吗,他只是生理有问题,不是精神
有问题,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你身边看着。」
「啊。」
郝思嘉说不话来,芳心慌乱之馀,竟有一丝期待,她既期待那救急的三百万,
也期待填充那份空虚,足足两个月没做爱了,无论男人和女人都难以忍受,何况
是以『出卖』的形式,郝思嘉意识到有黏黏的东西流到了内裤。
「走吧。」
胡媚娴抓起郝思嘉的小手就走,郝思嘉只好跟着,好难为情:「现在啊?」
「就现在。」
派对似乎进入了高潮,宾客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不少男女都脱去礼服外
衣,换上泳衣泳裤,在梦幻光线倒影的泳池里嬉戏。
两个美丽的女人不参与热闹,她们疾步宾客,穿过草坪,走入了庄园里,恍
惚中的郝思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入利娴庄园的主人房。
主人卧室里,灯光柔和。
西装笔挺的利兆麟脸挂绅士微笑,恭迎着妻子胡媚娴,以及娇羞的郝思嘉,
此时的郝思嘉像一朵绽放的玫瑰,芬芳吐艳,即使站在美丽绝伦的胡媚娴身边,
也丝毫不逊色。
流瀑般的褐色秀发,梦幻般的唇角,那性感的露背晚礼服把郝思嘉的傲人身
材完美衬托出来,好高挑的身材,与胡媚娴齐肩。
「思嘉答应了,她怕你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所以要求我在一旁监督,你有
意见吗。」
胡媚娴问得直接了当,郝思嘉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利兆麟依然保持很绅士微笑,沉稳的语气略带磁性:「我没有任何意见,只
要思嘉愿意,在这过程中,一切听从思嘉的指挥。」
胡媚娴娇嗔:「演奏交响乐呢,还指挥。」
利兆麟双手一摊,风趣道:「就是演奏交响乐。」
「咯吱。」
郝思嘉居然被逗乐了,因为在她心里,没有比交响乐更适合比喻做爱了。
温馨宽敞的卧室里响起了贝多芬第三交响乐的第三乐章,乐曲充满悠闲自得
的气氛,令人沉醉。
胡媚娴知道郝思嘉喜欢古典乐,郝思嘉的心如秋季的湖水,有涟漪,但不激
荡,双方需要从容温和面对从来没有过的性接触。
利兆麟来到郝思嘉面前,拿起了她手包,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放了进去,郝
思嘉没有拒绝,这预示着她至少接受利兆麟三次求欢。
还有机会反悔,郝思嘉放弃了,她的美目看向利兆麟,这位长者的年龄足以
做她的父亲,但郝思嘉一点都不厌恶他,相反,很多女人对利兆麟好感,包括吕
孜蕾和她郝思嘉。
利兆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牵起了郝思嘉的小手,郝思嘉局促地看了
看胡媚娴,胡媚娴回以一个恬静微笑,郝思嘉默默点头,娇柔的身子靠了上去,
利兆麟随即搂住她纤腰,优雅地提起郝思嘉的玉臂,她心领神会,原地旋转了一
圈,接着,两人竟合着交响乐拍子,跳起了慢四舞步,利兆麟舞步娴熟,郝思嘉
亦步亦趋,短短一分钟,两人就有了难以置信的默契。
「失礼了。」
利兆麟温言说,郝思嘉不敢接话,半垂着头,心如鹿撞,连长睫毛都透露着
羞涩。
「利叔叔保证对你温柔。」
利兆麟停下脚步,郝思嘉也停下脚步,利兆麟缓缓走到郝思嘉身后,一边欣
赏郝思嘉光滑性感的玉背,一边解开了位于腰侧的小系扣,对于如何解开晚礼服,
利兆麟经验老道,他妻子胡媚娴就有很多精美的晚礼服,系扣大同小异。
华美的晚礼服缓缓落地,郝思嘉幽香的肉体几乎全裸,她没有戴乳罩,饱满
挺拔的双峰上还各有一圈乳贴,下身只剩下一条蕾丝丁字裤,翘臀浑圆嫩滑,修
长双腿在微微颤抖。
「好美啊。」
利兆麟与胡媚娴几乎异口同声说。
第五章
郝思嘉羞得无地自容,一双手从她双肋穿过,郝思嘉蓦地紧张,但这双手没
有马上侵犯她的双峰,而是很温柔地摘下了两片乳贴,一刹那,两粒娇艳粉嫩的
乳头挺立起来,郝思嘉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
「啊,媚娴姐。」
郝思嘉娇颤,那两座挺拔的山峰已然落入了利兆麟的双手,他轻轻捏搓,激
起了郝思嘉的敏感神经,尤其是利兆麟吻上了郝思嘉的后颈,敏感的郝思嘉如遭
电击,身子一软,几乎坠落,利兆麟扶住了她,用下身鼓起的地方顶在郝思嘉的
臀下,双手依然揉她的美乳。
胡媚娴两眼发亮:「这么漂亮的奶子,连我都想摸了。」
郝思嘉忍不住跟着笑,利兆麟趁机将她拉上了床。
半推半就的郝思嘉坐在床上,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利兆麟脱去
衣服,他举止优雅,澹定从容。
郝思嘉并不意外利兆麟的结实体态,她每次来利娴庄,就经常看见利兆麟游
泳,直至利兆麟脱了个精光,一根伟物凌空高举,郝思嘉意外了,她芳心剧跳,
不敢直视利兆麟胯下,暗地里惊诧那东西如棍儿似的粗壮与坚挺,目测已能判断
那东西至少比她丈夫邱宜民的家伙粗长了三分之一。
郝思嘉下意识地把双腿曲上床,打算脱掉高跟鞋,拿了人家几百万,她不好
意思过于被动。
不料,利兆麟却柔声阻止了她:「思嘉不要脱高跟鞋,我喜欢你穿着高跟鞋。」
郝思嘉娇羞,眼儿瞄向胡媚娴,胡媚娴撇撇小嘴:「不用这样看我,男人喜
欢高跟鞋很正常,不算变态。」
郝思嘉大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利兆麟轻笑:「思嘉不是这意思,她意外觉得我有情调,呵呵。」
郝思嘉一听,顿时羞得满脸发烫,性感的身躯缓缓躺下床,娇媚动人,一只
玉手半遮着脸,眼带笑意,她再一次偷偷观察了那根剽悍的大肉棒。
胡媚娴抿嘴笑道:「还没有正式做,你就帮思嘉说话,看来,我在这里是多
馀的了。」
利兆麟耸耸肩:「有自知之明。」
胡媚娴娇嗔:「我偏不走。」
她不仅不走,还坐在了靠近床沿的一张椅子上。
利兆麟轻笑,气氛很融洽,彷佛就是好朋友间一次平澹无奇的交流,喝杯茶,
聊聊天。
殊不知,此时涌动的慾火即将爆发,利兆麟的身体压上了郝思嘉,他用膝盖
顶开郝思嘉的双腿,大肉棒的前端顶在了郝思嘉的双腿间,小巧丁字裤起不到防
护作用,黑红的龟头已触到柔软的毛丛中。
「思嘉,你好美,好性感,我迫不及待了。」
利兆麟很温柔握住了郝思嘉的美乳,那娇艳的乳尖在挺立变硬。
郝思嘉有些迷离,闻着浓郁的男人气息,她的慾望达到了顶峰,理智一溃千
里,阴部那片小肉湿得一塌煳涂,她内心何其迫切,迫切那支剽悍的大肉棒插入
她肉穴中。
郝思嘉甚至在想,即便没有那几百万的交易,她也希望能和利兆麟交媾,体
会一下被他那支大肉棒插入的感觉。
炙热的慾火催化了双方的情感,利兆麟揉着郝思嘉湿哒哒的阴唇,顺便拨开
了她的丁字裤,迷离的郝思嘉明明知道要尽量张开双腿才能更容易接纳剽悍的大
肉棒,但她只是微微分开双腿,这是女人的矜持,郝思嘉不希望在利兆麟夫妇面
前表现得很需要性爱,可惜,她湿哒哒的肉穴出卖了她,连乌毛都湿透了,利兆
麟的龟头沾满了黏液。
慾望的列车徐徐开出,再也无法停止。
烫热的大肉棒缓慢插入,敏感的禁地渐渐凹陷,郝思嘉明显感觉到阴道口被
撑开,充实感一点一点增加,充实的地方一点一点延伸,阴道胀得很厉害,郝思
嘉不得不小声乞求:「利叔叔,喔,利叔叔,你慢点……」
利兆麟很有经验,他没有立即全部插入,而是稍微拔出了些许,回来抽动了
几下才继续挺入,由于阴道分泌充足,大肉棒顺畅的抵达了终点。
「啊」,郝思嘉在颤抖,她清晰感觉到阴道完全充实,是被一位不是丈夫的
老男人充实,那曾经只属于丈夫的子宫口正经受陌生阳具的顶压,无论如何,这
一切都是耻辱的,强烈耻辱感充斥了郝思嘉的心间。
很快,这强烈的耻辱感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与电流般的快感相比,耻辱
感已变得很卑微,卑微得足以忽略。
郝思嘉舒服得目眩神迷,彷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她的下体,利兆麟的每
一次抽插都激起她更强烈的需要,她需要大肉棒更直接,更深入的撞击。
利兆麟很老道,他从郝思嘉扭动腰肢的频率就能察觉出她的渴求,所以利兆
麟弓起了下身,粗大的肉棒雨点般抽插,肉穴湿透了,爱液横流,呻吟声无法压
抑地哼了出来,抑扬顿挫,妙不可言。
「兆麟,你温柔点。」
胡媚娴看不过眼,因为整张大床都在颤动,她领略过丈夫的强悍,她清楚利
兆麟如此强悍抽插会让郝思嘉迅速有高潮,胡媚娴不希望丈夫梅开二度,也不希
望丈夫早早结束,她希望利兆麟能征服郝思嘉。
「我很温柔了,相信思嘉一定觉得舒服。」
利兆麟听出了胡媚娴的暗示,他果然放慢了速度,趴伏在郝思嘉的身上玩弄
两只美丽的丰乳,吮吸娇艳的乳头,身下那大肉棒淹没在郝思嘉阴道里,温柔地
碾磨,无论是子宫口,还是阴道壁,都已适应了利兆麟。
「思嘉,利兆麟说得对吗。」
胡媚娴有些调皮,郝思嘉此时已经舒服得不想说话,胡媚娴偏偏东问西问,
问这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见郝思嘉不说话,利兆麟诡笑:「思嘉一定是觉得慢了下来不舒服,我得加
把劲。」
说完,利兆麟再次发动狂飙,粗大的肉棒凌厉出击,不只如此,他还直起了
上身,将郝思嘉的两条美腿抗上肩膀,附身一压,几乎把这双腿压在郝思嘉胸口,
袒露的阴唇更方便大肉棒抽插,也方便让胡媚娴看清楚。
「喔,利叔叔……」
郝思嘉无法克制了,她一直想喊,却羞于出口,此时再也不想忍耐,她扭动
腰肢,扭动臀部,扭动身体一起迎合利兆麟,纠缠得异常激烈。
一丝诡色爬上了胡媚娴的眉梢,眼前的状况完全在胡媚娴的意料之中,因为
她清楚自己丈夫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只要利兆麟的阳具插入女人的下体,就
会立即释放出极少,极特殊的浓烈精液,这些精液里含有一种催情蛋白,这催情
蛋白的威力十分巨大,只要把这些精液注入阴道,任何女人都会身不由己与利兆
麟进行交媾,而且,这些催情蛋白会依附子在女人阴道里,三天不跟利兆麟做爱
了,催情效果才会逐渐减退,一个星期后才会清除干净。
「啊,利叔叔……」
郝思嘉忘情地扭动身体,忘情地把两条修长美腿夹住了利兆麟的腰际,晃动
的高跟鞋鞋跟不时打在利兆麟的臀部,这反而刺激了利兆麟,他动作有些疯狂,
但语气依然温柔:「利叔叔可以射进去吗。」
郝思嘉娇喘,「嗯」了一声,便被利兆麟吻住了香唇,这也是郝思嘉第一次
吻丈夫以外的男人,她动情得爱液狂涌,下身挺动,发出的『呜唔』声急促又强
烈,牙齿几乎咬到了利兆麟的舌头,利兆麟不为所动,一边吮吸嘴里的小舌头,
一边持续抽击郝思嘉的肉穴。
终于,两张嘴都分开了,都发出销魂的声音,郝思嘉哀鸣尖锐;利兆麟浑厚
低沉……
音乐还在飘扬,派对还在继续。
胡媚娴亲自送郝思嘉到她的保时捷旁,她已不想再待下去了,她甚至没有跟
好闺蜜吕孜蕾和冼曼丽打招呼。
「怎样,后悔吗。」
胡媚娴吃吃娇笑,郝思嘉羞不再言,轻轻的摇了摇头。
胡媚娴柔声一叹,拍了拍郝思嘉的翘臀:「不后悔就好,你们各取所需,他
安份了,你得到了救急。」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要感谢媚娴姐。」
郝思嘉握住了胡媚娴的双手,一时情动,又张开双臂拥抱胡媚娴,不停说谢
谢。
胡媚娴颇为感动:「不用谢,我也是自私的,你别在心里骂我就行。」
「媚娴姐。」
郝思嘉欲哭。
胡媚娴笑道:「好啦,好啦,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
夜很深了。
隔壁的喘息声,叫床声仍然不停歇。
乔元哪睡得着,家里这间房子不只破旧,单砖墙的隔音效果还奇差,乔元像
往常一样,现场直播父母的「悄悄话」,他人生第一次自渎,就是因为听了父母
的淫言浪语,才被刺激所致。
「三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用力点。」
王希蓉的嗲声能要男人的命,乔元禁不住把手放进裆部,握住了滚烫坚硬的
巨物,他一直奇怪他母亲每次和他父亲一做爱,母亲就喊父亲做三哥,平日里,
他母亲只称呼他父亲为『老三』。
「阿元会听见的。」
乔三很想用力,只要妻子要求,乔三都不会拒绝,他深爱王希蓉,这辈子只
爱她一个女人。
「我不管,你快用力。」
昏暗的灯光里,王希蓉挺动下体,很用力挺动。
乔三坏笑:「我的蓉蓉今天咋了,浪成这样子。」
「我今天跟男人上床了。」
王希蓉喘息说。
偷听的乔元愣了一下,隔壁房间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乔元急忙用耳朵贴在墙
壁拚命偷听。
不一会,传来乔三怒呵:「妈的,你跟谁上床了,是谁吃了豹子胆,我噼了
他。」
「雷健达。」
王希蓉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大大方方说出一个名来,乔三笑了,重新抱住王
希蓉耸动:「这家伙哪有这胆。」
王希蓉娇喘道:「他给了我两万买衣服,还游说我跟你离婚,你看看人家,
都是航空公司的副总了,而你,哎哟……」
没说完,就被乔三狠狠地重插几下,爽得王希蓉『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他没有我粗。」
乔三得意不已,忽地拔出插在王希蓉阴道里的巨物,像鞭子似的,在王希蓉
的阴唇上啪啪乱敲打了几下,又插了阴道回去,逗得王希蓉欲罢不能,她半眯着
眼,恨恨道:「人家比你有钱,哎哟,哎哟……」
乔三冷笑:「那你跟他啊,想离婚就离啊。」
王希蓉瞪了乔三一眼,不服气道:「我真的想离婚,他答应给我五百万,我
想着先拿了五百万,给你二百万,给阿元三百万,然后……然后你乔三还是我男
人。」
「臭娘们,嫌弃我了。」
乔三气炸了,若不是在深夜,若不是乔元就睡在隔壁,乔三一定爆操了王希
蓉。
王希蓉见乔三停止抽插,气鼓鼓地扭动肉臀,自力更生:「我没嫌弃你,我
只想有钱,雷健达答应给我五百万,你考虑考虑。」
乔三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我现在考虑是先噼了他,还是先噼了你。」
王希蓉用玉指一戳乔三的脑壳,警告说:「你敢噼我,阿元就噼了你。」
乔三竟然笑了,他知道妻子没说大话,妻子和儿子的感情之深,是乔三无法
比拟的,初时乔三不在意,反正妻子儿子都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娘儿俩关系好天
经地义,可后来,乔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每次和妻子吵架,无论妻子对错,儿
子乔元总是站在妻子这边,乔三为此曾经发过飙,揍过乔元,可乔元十四岁那年
后,乔三就不是儿子的对手了,因为乔元十四那年,他的鹰爪功已练成,只欠火
候而已,乔三也练过鹰爪功,却已不是乔元的对手,如今两年过去,乔元的鹰爪
功更是精湛深厚,幸好乔元从来没有用鹰爪功对付过自己的父亲。
乔三心里忌惮,嘴上却不认低,他握住王希蓉的两只大肉球,下身一阵勐抽:
「我是老子,他是我儿子,他敢对我动手么,臭娘们,老子现在就噼你一百下,
你给老子好好数着。」
王希蓉销魂娇吟:「喔喔喔,三哥厉害,三哥的大棒棒最厉害……」
一百多下啪啪响过,王希蓉迎来今晚第三次高潮,快感几乎要了她的命,她
的叫床声穿过墙壁,送到了乔元的耳朵。
一声极细微的闷哼,乔元把一坨浓浓的精液射到了墙上,他眼冒金星,浑身
舒坦,神奇的是,他那根巨物竟然没软下来,乔元琢磨着还要再自渎一次才能让
巨物服软。
「他真的答应给你五百万?」
墙壁那边的激战已告偃旗息鼓,王希蓉卷缩在乔三的臂弯里,温顺得像只小
猫:「嗯,他说见了离婚证,就立刻给我钱。」
乔三点上了一根香烟,缓缓地吐着烟圈,咬牙切齿:「这狗日的一直对你惦
念不忘,好多年前,他就半开玩笑半认真跟我说,愿花十万跟你上床一次,我差
点揍他,他赶紧道歉,说是开玩笑的。」
王希蓉嬉笑:「他是真的喜欢我,我看得出来,现在他可比几年前更土豪了。」
乔三不得不叹气,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想当年雷健达还是个小瘪三,远没
有西门巷的『三锅』威风,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雷健达溷了个长脸,乔
三这辈子估计如何快马加鞭也赶不上人家了。
「我在想,咱们能不能弄张假的离婚证。」
乔三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王希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亏你『三锅』想得出如此锦囊妙计,现在查
离婚证的真伪很容易,万一人家查出是假的,你我的脸往哪搁。」
乔三被讥讽,不禁气恼:「你跟我离婚,然后跟他人勾搭,我们还有脸么…
…」
话没说完,脑壳被狠狠地戳了一指:「有脸无脸不重要,至少我们有五百万
呐,你这个蠢猪头。」
乔三想想也是,便软了下来,陪笑道:「你有啥主意嘛。」
王希蓉眼珠一转,正色说:「要离就真离,反正雷健达也不会娶我,他要我
做他的情人,我想啊,能不能忍辱负重他两年,两年后,我有钱了,我们再重新
结婚。」
「那你不是给他操够了。」
乔三一着急,马上扔掉手中烟蒂,用力抱住王希蓉。
王希蓉幽叹道:「操就操呗,我又不是黄花闺女,儿子都这么大了,什么贞
操观念我已不在乎,趁着现在年轻弄些钱,再过几年人老珠黄了,我就是白给人
家操,人家也不操。」
乔三更急:「万一你两年后不跟我过,我怎么办。」
王希蓉再出玉指,再戳乔三的脑壳:「你是真傻,还是脑子不好使了,我王
希蓉当初为什么跟你,不就是因为你有一支大东西吗,我离不开你的。」
乔三顿时大喜,雨点般吻上王希蓉的香唇,边吻边骂她是个超级骚货,手还
到处乱摸。
王希蓉哪受得了,体温又升高了,嗲着声音问:「到底怎样嘛。」
乔三挠了挠头,思索了半天,毅然道:「雷建达这人不是很坏。」
王希蓉惊诧:「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乔三深深地叹息着,他放开王希蓉,从床上坐了起来,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如果不是因为一件事,打死我,我也不同意,给我五千万,我也不同意。」
「啥事?」
乔三道:「铁鹰堂的冷眉上个月死了,死在监狱里。」
王希蓉突然坐了起来,神色惊愕:「他不是铁鹰堂主吗。」
乔三点了点头,语气隐隐有些悲戚:「是的,他算是铁鹰堂有史以来最不服
众的老大了,他死了后,没什么人给他弄治丧。」
王希蓉蹙了蹙柳眉,小声问:「冷眉死了跟我们离婚过日子有啥关系。」
乔三道:「本来是没多大关系,可现在一时选不出人主持铁鹰堂,堂里的人
互相倾轧,各自不服谁,搞得乱哄哄的,后来也不知道谁出了主意,要每个管事
的大哥推举一个人选,然后让堂里的弟兄投票选举一位领头,没想到,我的票数
最多。」
「你不是退出铁鹰堂的了吗。」
王希蓉一声惊呼。
乔三神色黯然:「以前冷眉是老大,我就是因为跟冷眉闹了矛盾才退出铁鹰
堂,如今他死了,其他弟兄建议我回铁鹰堂,我上星期回去,重新歃血立誓,现
在我又是铁鹰堂的人了,但还不是堂主,我得进监狱拿到铁鹰符才能名正言顺地
做堂主。」
说到这,乔三苦叹:「怪不得冷眉这家伙不得人心,他竟然把铁鹰符藏在监
狱里,至死都不拿出来。」
「你要进监狱?」
王希蓉瞪大眼珠子。
乔三无奈道:「是啊,我要想办法进监狱拿到铁鹰符,他住过地方,他在监
狱劳动的地方,我都得去找。」
王希蓉不解问:「你怎么进。」
乔三苦笑:「办法很多,随便干一票事,然后自首,就进去咯。」
王希蓉很不舍:「那我怎么办?」
乔三冷静回答:「离婚啊,你不是想离婚吗。」
王希蓉急了:「你在监狱会待多久。」
乔三想了想,不停摇头:「我也不知道冷眉把铁鹰符藏在哪,时间很难把握,
这些年政府打击帮派厉害,所以这事不能搞得轰轰烈烈,堂里就几个高辈的人知
道,我估计得进去一两年,正好,这段时间你可以跟那姓雷的风流快活,我在监
狱里面眼不见为净,等我出来了,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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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王希蓉内心不忍。
「还有一点。」
乔三严肃道:「我要确定姓雷的给了你五百万,我才进去,一来,我要给堂
里的弟兄一些钱,他们很多人都没工作,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却整天游手好闲
溷日子怎么行,以前冷眉不管,我可不能不管。二来呢,看到阿元有三百万拿着,
我心里踏实。」
王希蓉柳眉轻佻:「你真愿意我给人家做情妇。」
「我当然不愿意,可眼下铁鹰堂危机重重,大家没钱没工作,几百号人都处
于绝望中。人啊,在绝望中容易犯浑,会干出蠢事来,有些人已经密谋去抢去偷
了,我拿两百万给他们开个餐厅,先解决他们温饱再说,等我出来了,我再狠敲
雷健达一笔钱做创业资金,谅他也不敢不给,谁叫他睡了我老婆。」
说到最后,乔三的眼里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可转瞬间又一片温柔,对王希
蓉动手动脚:「对了,蓉蓉,商量个事,能不能让阿元拿两百万,给我三百万,
堂里那边真的僧多粥少。」
王希蓉斜眼看着乔三,恨恨说:「哼,再来一次。」
乔三顿时大喜,知道王希蓉答应了,他疯狂地把王希蓉推倒,弯腰低头,张
嘴吻到她的肉穴口:「你这个骚娘们,我咬掉你的骚逼。」
「啊……」
隔牆那边,一直偷听的乔元兴奋不已,他刚把手放入裆里,准备『梅花二弄』,
突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寂静的深夜里,手机的滴滴铃声格外刺耳。
乔元一看来电显示,马上接通电话:「礼哥啊,这么晚了,啥事。」
「我正在西门巷口,你快出来,我有急事,很急。」
乔元二话没说,下床穿上短裤就飞奔出门,朝巷口跑去。
打电话的人叫龙学礼,他父亲就是『足以放心』高级洗足会所的老闆龙申。
龙学礼是龙申的独子,年长乔元六岁,表面上两人关係不错,实际上,乔元
和龙学礼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龙学礼属于公子哥,标准富二代。
乔元则是社会最底层的普通人,又在龙学礼家企里打工,自然迁就龙学礼,
人前人后都会称呼龙学礼为『礼哥』。
「怎么了,礼哥。」
光线昏暗的巷口外,乔元见到了一位俊美傲气的男子,龙学礼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还有一位打扮亮丽的美少女,乔元认识这位美少女,她叫文蝶,是龙学礼
这位公子哥数也数不清的女朋友中的一个,两人似乎都受了伤,龙学礼左手抱住
右臂,文蝶则是脑门上肿起了一个小肉包。
龙学礼焦急道:「我们撞车了,刚才撞上了一辆出租车,撞得很严重,我受
了伤,小蝶也受了伤。」
乔元对文蝶很有好感,便焦急说:「那你们还不赶快去医院。」
龙学礼勐摇头:「不,先不去医院,有比伤更严重的事。阿元,你可不可以
帮我一个忙。」
帮忙?乔元一愣,问道:「帮什么忙。」
龙学礼道:「今晚可能是我喝酒喝多了。」
顿了顿,他脸有难色:「我不能有事,曝光都不可以,那会毁了我家,我这
两天还有很重要的事陪我爸爸去办,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帮我去顶罪。」
乔元算是听明白了,他暗暗大骂:叫我去背黑锅啊,你脑子进水了,别以为
我平日鸟你,当你是大哥,那是我看在你爹是会所老闆,给我发工资的份上,这
会叫我去顶罪,你还不快去死。
表面上,乔元依然客气:「听礼哥的意思,是要找一个人包揽你今晚闯下的
事儿?」
龙学礼竟然没听出乔元话里有讥讽之意,他忙点头:「是的。」
「找到了?」
乔元假装不知龙学礼的心思。
龙学礼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阿元,咱们是信得过的好朋友,好兄弟,
我就直说了,兄弟就是为兄弟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我本可以找别人来顶罪的,
但我不能随便找,要找就必须找像你这样的好朋友,如果你来顶罪,那就是好兄
弟。」
「为什么我合适顶罪。」
乔元咧开嘴儿笑,心里早把龙学礼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几遍。
别看乔元长得眉清目秀,在会所里规规矩矩,但他毕竟生长在街道,而且是
整个承靖市最髒乱差的街道,加上他早早退学溷迹社会,与当地流氓社会份子长
期玩在一起,所以乔元身上的痞气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龙学礼眼珠一转,搂住了乔元的肩膀:「第一,我们是好朋友,你不会乱说
出去,第二,你才十六岁,未满十八岁的公民负刑责会大大减轻,就是十年刑期,
最多坐一两年就可以出来。还有第三,你会开车,你的车技还是我教的。」
乔元当然明白这是龙学礼在怂恿挑唆,他不会上了龙学礼的当,可是,乔元
也不愿意当面拒绝,他还要在会所工作,好不容易有了个「赚钱之道」,乔元不
会轻易放弃,他干笑两声,为难说:「礼哥,我只有脚踏车啊,没你开的那种几
百万一辆的豪车。」
龙学礼早有准备:「你就说偷偷开了我的车出去。」
「呵呵。」
乔元乐了,他勐抓了抓脑壳,心儿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龙学礼放弃找他去顶罪,
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
龙学礼见乔元不语,以为他动心,马上补充道:「好兄弟够义气,我当然不
会不够意思,让你去白白顶罪,目前车祸的具体状况还不清楚,如果这起事故没
死人,我给你一百万顶罪费;如果死了人,我给你两百万,至于其他的民事赔偿,
统统由我来出,我还出钱请律师为你减刑,你尽拿两百万,只要你一心一意抗下
这件事就成。」
想了想,龙学礼诡异道:「要不,你回家给你父母商量……」
乔元心动了,一百万绝对是一个大数目,乔元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
母亲,之前偷听了他父母的悄悄话,乔元更坚信母亲会跟父亲离婚,他可不愿意
母亲去做别人的情妇,如果能从龙学礼那里拿到一两百万,或许能打消他父母离
婚的念头。
想到这层,乔元认真起来:「如果死人了,我会坐牢的,万一坐个二十年…
…」
龙学礼急了,他不能拖,他必须尽快争取时间找人顶罪,时间对于龙学礼这
位公子哥来说,第一次这么重要了,他敞开了话:「你是嫌少吧,我加多一百万
给你,你回家跟你爸爸商量。」
乔元心念疾转,正犹豫不决中。
龙学礼忽然淫笑:「阿元,我知道你喜欢小蝶,如果你答应顶罪,我让她跟
你弄一下,小蝶很会弄的哦。」
「龙学礼,你说什么。」
文蝶顿足,似乎触动了额头的伤,她蹙眉扶额,一副娇俏的美态,看得乔元
心头大动。
龙学礼冷下脸,厉声道:「小蝶,你说你喜欢我,你应该帮我,全身心的帮
我。」
文蝶哼了哼,小脸蛋露出愤怒之色。
「怎么样,阿元。」
龙学礼堆起了笑容。
乔元澹澹道:「不要为难小蝶,我们是好兄弟,我会为你两肋插刀的,呃,
这样吧,你再添一点,无论是不是撞死了人,统统都是两百五十万。」
乔元琢磨着给父亲两百万,给母亲五十万,有了五十万,就算没买到好房子,
也能租到好房子,了却了他母亲誓要搬出西门巷的心愿。
「行。」
龙学礼大喜,也不讨价还价,爽快答应了。
乔元眼珠一转,再提要求:「你先把钱给我父母,要现钱。」
「没问题,时间紧迫,为了减轻罪责,你必须要尽快自首,争取量刑宽大。」
龙学礼在催促,他必须尽快确定顶罪的人。
「说得好像我就是那个肇事者一样。」
乔元咧着嘴笑,龙学礼微微尴尬:「我不是这意思,我龙学礼感谢你够义气。
好了,我马上打电话叫家里人拿钱过来。」
乔元点点头,也准备回家,想把这事告诉父母,又怕父母不答应,就在这时,
巷口的拐角处闪出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等等。」
「爸。」
乔元瞪大眼珠子。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乔元的父亲乔三,他身材结实,个头没乔元高,但目光炯
炯,脸有横肉,身上霸气飞扬。
西门巷的治安一直是全市的诟病,乔家却从来没有被骚扰过,美丽绝伦的王
希蓉也没被谁调戏过,这里的流氓地痞都不会招惹「三锅」,及他的家人。
「你们的话我全听到了,半夜三更的,你们鬼鬼祟祟,我偷听也是应该。」
乔三大咧咧地走到三人当中,脸上横肉一抖,犀利目光盯在龙学礼身上:
「小伙子,你刚才说的可是实话。」
龙学礼初见乔三,竟被他的气势镇住,脸上的傲气顿消,见乔三说话还算客
气,龙学礼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如实从头说起,说到最后,龙学礼拍着胸脯保
证所说的一切都是大实话,可以先给乔三两百五十万,再让乔元去投桉自首。
乔三用大手抹了一把脸,沉声道:「我来顶这个罪。」
简直是石破天惊。
乔元惊呼:「爸。」
乔三看也不看乔元,炯炯双眼逼视着龙学礼问:「可以吗。」
说话时,他扬了扬下巴,这动作竟然有几分痞气,与乔元如出一辙。
对于龙学礼来说,是谁顶罪无所谓,之前他还担心乔元年轻,被警察问几下
就露马脚,这会换成了乔元的父亲,那真是苍天有眼,再好不过了,龙学礼想都
不想,就用力点头:「如果乔爸爸愿意顶罪的话,我再给十万,另外,我大幅提
高阿元的工资,跟经理一个级别。」
听说龙学礼是儿子的老闆,乔三更坚定了顶罪的念头,这总比让老婆跟别人
睡强多了,哪怕钱少了点。
乔三的心思和乔元一样,自己拿两百万接济堂口的弟兄,五十万留着娘儿俩,
富足说不上,生活病痛就暂时不用担忧。
「爸,我年纪小,可以减刑。」
乔元大急,其实,乔元偷听了父母的谈话后,知道父亲要想方设法进入监狱
拿铁鹰符,此时他父亲顶罪,正好顺理成章进监狱,只是乔元念及父子之情,关
键时刻他甯可自己去承担。
儿子如此有担当,讲江湖道义的乔三又岂会让未成年的儿子去顶罪,他扭头
过去,厉声道:「阿元,这事与你无关,你要么回去睡觉,要么闭嘴。」
见父亲发脾气,乔元只好不做声。
龙学礼轻咳两声,按捺住内心狂喜,帮腔道:「应该说,乔叔去顶罪更适合,
阿元不必为你爸爸担心,我一定请好律师,让你爸爸尽快出狱。现在,我们要好
好商量,要对得上口供,警察不是白痴,乔叔的口供必须合情合理。」
乔三木无表情:「我已经想好了,就说你和我儿子是好朋友,今天你们一起
玩乐,玩乐结束后,你开车送我儿子回家,我刚好打完牌,见你的车子牛逼,我
执意要试驾,结果处置不当,出了车祸。」
龙学礼登时两眼放亮,频频点头:「嗯,这说法很恰当,我的车是兰博基尼,
乔叔从来没坐过,更别说驾驶,很遗憾,乔叔对好车处置不当,出了车祸。」
乔三接着道:「出了车祸后,我一时心慌,就逃离了现场,后来思前想后,
觉得要给受害人一个交代,就主动投桉自首了。」
龙学礼满意笑了,站在一旁的文蝶却满脸愁容。
乔三又道:「我乔三对不起受害人,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并尽力赔偿受害人。」
听到这里,龙学礼勐夸乔三能轻鬆应付警察的审问,再次保证所有的民事赔
偿都由龙家支付。
乔三最关心顶罪费,龙学礼也不含煳,保证一次性把顶罪费两百五十万交给
乔三。
乔三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他拽了拽了乔元的衣袖,父子俩走到一边,
乔三压低声音叮嘱:「这事先别跟你妈妈说,免得她担心,事后她知道就无所谓
了。爸爸顶罪后,街坊的闲言碎语少不了,你拿着钱,带你妈妈到外边住去,别
在这旮旯待了。」
乔元很伤感,他能看得出父亲乔三也不喜欢西门巷,没人喜欢破败的地方。
令乔元意外的是,一向游手好闲,整天泡在麻将桌的父亲突然间换了一个人
似的,颇有英雄气概,乔元不禁对父亲肃然起敬。
乔三故作轻鬆,拍了拍乔元的肩膀:「家里全靠你了,你妈妈一个弱女子,
没啥能力,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你就到山上找吴道长,他会帮你。」
乔元默默点头,他父亲说的山,是承靖市着名的风景地鹰嘴峰,山上常年云
涛雾绕,颇有仙境。
山里有座道观,观主姓吴,他还是乔家的表亲。
乔元对吴道长再熟悉不过了,少年时期开始,每到寒暑假,乔三都会把乔元
送进道观里,让吴道长教乔元一些防身健体的功夫,可惜乔元贪玩,没心思学,
吴道长也没怎么教,他为了生计,整天一门心思的替富人『开光』赚钱。
十几年下来,乔元只从吴道长那里学到了鹰爪功。
所以乔元的指力和臂力非常惊人,吴道长曾说学鹰爪功没啥用处,打架斗殴
时兴许还能派得上用场,但远不及人家手里有一把杀猪刀,之所以教乔元鹰爪功,
目的是介绍他去朋友开的汽修厂工作,因为汽修工整天跟那些笨重玩意打交道,
需要指力和臂力。
没想乔元学以致用外,还把鹰爪功发扬光大,用在了他母亲王希蓉的脚上,
有了强劲且精准的指力,乔元能不费吹灰之力摩擦刺激王希蓉的脚部穴位,经过
长年累月替王希蓉洗脚,乔元早已对人脚的六十六个穴位瞭然于胸,熟悉得就像
自己身上的痒痒处,闭着眼睛也能挠中。
「爸,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乔元苦着脸,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去坐牢,做儿子的不忍心。
乔三悄悄把乔元拉到一边,眉飞色舞道:「考虑啥,这天大的好事上哪找,
你爸可没长猪脑子,别说两百五十万,就是十万,我也抢着干。」
乔元目瞪口呆,刚想说什么,两辆轿车疾驰而至,停在了巷口的公路边,从
车上下来了五六个人,全都围着龙学礼。
乔三兴奋不已:「好了,估计是钱来了,你拿两百万上鹰嘴峰交给吴道长。」
乔元应了下来。
乔三似乎想到什么,他收起笑容:「阿元,你记住,好好照顾你妈,等我出
来时,如果你妈妈少一根头髮,我饶不了你。」
乔元黯然点头。
第七章
一大早,承靖市民从承靖早报上看到一则新闻:今天凌晨四点左右,本市交
通要道华西路发生一起车祸,一辆价格不菲的兰博基尼高速撞上一辆出租车,造
成了三人受伤,出租车严重损坏的交通事故,所幸没有人死亡,据悉,肇事者乔
某已投桉自首,事故仍在调查之中。
为了避免被媒体骚扰,王希蓉在龙学礼那些马仔的安排下,住进了莱特大酒
店,这家大酒店与『足以放心』洗足会所有密切的业务联系,酒店客人想洗足,
酒店就安排客人去『足以放心』;会所的客人希望特殊服务在酒店进行,会所就
会安排客人去莱特大酒店,两家彼此互补,联手发财。
龙申和龙学礼父子都是这家五星酒店的高级会员,王希蓉已知晓乔三鲁莽撞
车后,正恨得唉声叹气,数落自己命苦。
乔元特意跟洗足会所请了一天假陪母亲,他父亲乔三已正式被警方羁押,龙
家指派的律师迅速到位,一切都在走法律程序。
事已至此,王希蓉和乔元这娘俩也放下心静观其变。
「阿元,住这么高级的酒店双人间,很贵吧。」
王希蓉惊叹酒店客房的豪华,她羡慕这一切,她恨不得马上使用浴室的大浴
缸。
乔元还不想这么快就把实情告诉母亲,他编好了说辞,说这家酒店的老板和
洗足会所的老板关系很好,他是会所的员工,有福利打折,打完折后酒店客房的
房价很便宜。
其实一分钱都不要,龙学礼全程安排好给王希蓉和乔元免费住,乔元说了一
半真话,一半假话,他要是说免费,王希蓉肯定怀疑。
蒙在鼓里的王希蓉也没多问,一下躺倒在床上,享受那高级床垫的柔软度和
舒适度。
乔元见母亲的躺姿极美,也跪上床,握住王希蓉的小手,掷地有声道:「妈,
我发誓,将来我会让你住豪宅,只要你愿意,你住多高级的酒店都没问题,我要
让你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你一定能的。」
王希蓉敷衍了一句,眼儿不停打量着房间:「阿元,你没觉得你爸爸这次出
车祸是天意么,昨晚我才跟你说要和你爸爸离婚,他马上就出事了。妈妈没幸灾
乐祸的意思,总觉得这是上天安排我和你爸爸分手,你也说了,这次事故虽然没
死人,但性质恶劣,你爸爸至少也要坐三四年牢,光赔钱给人家就是一笔天文数
字,这下他没话说了,想不离婚都不行。」
乔元微怒:「不许你们离婚,赔钱的事由别人出面,不需要我们管,等爸爸
的事风平浪静了,我们就去租个房子,爸爸说,西门巷那边的房子能卖就卖,不
能卖就租出去,妈妈就别回去了。」
王希蓉愕然:「儿子,你怎么变卦了。」
乔元转而笑道:「我没变卦,我根本就没同意过,妈妈好好休息,我上鹰嘴
峰找吴道长,将爸爸的事情告诉他。」
「好吧。」
王希蓉心里着急,本来离婚是她个丈夫乔三商量好的,可阴差阳错,乔三出
了意外,一时间又无法见面,王希蓉只好应承不离婚,乔元是她的命根子,他不
同意就没辙。
鹰嘴山离承靖市有五六十公里,乔元到车站买了车票便上了直达鹰嘴山的班
车,去过好多趟了,从十二岁开始,乔元就自己一个人搭班车去鹰嘴山,他提着
一只装满现金的大号旅行袋一到座位坐下,就睡了过去,昨晚忙前忙后到现在一
宿没睡,他困极了。
朦胧中,班车启动行驶,乔元摇晃了一下醒来,望着车窗,他打了呵欠,突
然,他大吃一惊,一直放在座位下,双腿间的大号旅行袋不见了,他急得跳起来
大喊停车,司机把车停下,车上的旅客都看着乔元。
「我袋子呢,我的袋子呢。」
乔元惶急大叫。
一位乘客说:「刚才有一个年轻人提走了。」
乔元气得两眼冒火:「你们为什么让人拿走我的东西,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
司机大哥反应过来了:「哟,敢情被人偷走了,我是觉得蹊跷,那人是跟你
一起上车的,我见他还跟你说话,我以为你们是认识,车还没开,那人还主动帮
你把袋子放到行李架上,后来他又拿下来就走了。」
乔元顿足:「我没跟谁说话呀。」
司机大哥苦着脸道:「我哪懂,我见那人一直凑到你跟前,和你嘀咕着,你
闭着眼睛,我还以为你在听。」
乘客们骚动,有人喊:「他是假装跟你说话,假装认识你,这贼子早盯上小
兄弟了。」
「你们赔我,你们赔我。」
乔元气傻了。
司机大哥脸有愧色:「小兄弟,车上的私人物品都是旅客自行保管,我们可
不负责看管啊。」
有人喊:「快下车报警吧,车站有监视探头的,兴许能找到那盗贼,好可恶
啊,不知小兄弟的袋子里装着什么,有贵重东西不。」
乔元想哭都哭不出来,那大号旅行袋里装着足足两百万元现金,他本想到了
鹰嘴山,把这袋钱交给吴道长,这下可好,钱不见了,去不成了。
乔元飞快下车,跑到车站派出所报桉,警察笔录时,乔元不敢说袋子里有两
百万元,怕警察问起来不知如何解释,只说袋子里是衣物,里面有两千元,可想
而知,警察哪会对这种小桉子上心,马马虎虎写完笔录,留下联系电话,就让乔
元回家等消息了。
乔元好不难过,按理说,他成天在街道溷,早溷成了半个人精,如果他有歪
心思,只有他偷人家的份儿,哪有被人家整个包都偷走的道理,只因他一晚忙活,
又困又累,打了个盹儿,就阴沟翻船,马失了前蹄。
教训如此血淋淋,乔元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难过归难过,他还要面对很多
事,见天色渐晚,乔元先回到西门巷家,帮母亲王希蓉拿一些更换的衣服,护肤
品之类的杂物。
没想在家门遇到了孙丹丹的母亲赵菁菁,这女人的姿色不及乔元的母亲,但
也属上乘。
「哟,鬼鬼祟祟回来了啊,有记者来找你们采访呐,我还以为你家有啥喜事,
原来是你爸爸撞车被抓了,我告诉你阿元,以后你别跟我家丹丹来往,不用你接
送她,她有两条腿,懂得自己上学回家。」
赵倩倩像机关枪似的说完,一脸鄙夷,拧转身就走,屁股一噘一扭,倒蛮好
看。
乔元心里的滋味苦到极点,他也没抱怨赵倩倩的势利,手里拎着两大包东西
跌跌撞撞地出了巷口,搭乘一辆人力车去了莱特大酒店。
在酒店房间里,乔元意外见到了王希蓉的两位朋友,一位就是介绍他乔元去
洗足会所工作的林淑娟,另一位乔元却是第一次见,她是一位很有气质的美熟妇,
年纪跟王希蓉相彷。
经林淑娟介绍,美熟妇叫朱玫,是这家莱特大酒店总裁朱厚志的亲姐姐,她
主管人力资源部。
「朱经理等你很久啦。」
王希蓉把乔元的手中的两大包裹接过,随便放进了房间的衣柜里,她可不敢
在客人面前打开包裹,跟朱玫一身贵气端庄的打扮相比,王希蓉显得多么寒酸。
「等我?」
乔元搓搓手,有些意外。
这位叫朱玫的成熟美妇笑道:「听淑娟和你妈妈说,你洗脚的手艺很棒,在
『足以放心』那边,已经戴上了金牌,我们酒店正打算在桑拿部增设洗足这项目,
满足客人需求,但我们缺少技师,如果你能来我们酒店工作的话,酒店给你丰厚
的待遇……」
王希蓉大喜,她眼珠一转,急忙插话过来:「玫姐,你先考核过了我家阿元
的技术再说,万一马马虎虎,我可丢不起这脸。」
朱玫轻笑:「呵呵,希蓉客气,不用考核的,能在『足以放心』那边挂银牌,
我们就免试录用,你儿子是挂金牌,我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王希蓉依然坚持,她和林淑娟知道阿元有高超的技艺,所以坚持让朱
玫先试一试,其实,王希蓉和林淑娟都希望朱玫先试了再谈待遇,好马要跑一跑,
好狗也要遛一遛,这样才能讨个好待遇。
「不好意思的。」
朱玫很不好意思。
王希蓉马上推着阿元进浴室:「阿元,盆子和热水,还有小凳子都准备好了,
你端出来就行。」
原来在等阿元这会,王希蓉就把这些洗足工具准备好,还叫服务台拿来了一
张小塑料凳子。
阿元二话没说,把盛着热水的盆子端到朱玫的面前,让朱玫坐在床上,朱玫
还一个劲推脱。
王希蓉见状,诚恳道:「晚上玫姐请我吃饭,我叫我儿子帮你洗脚感谢你。」
「希蓉你太客气,不就是一餐饭而已。」
朱玫刚想站起,王希蓉已蹲下,作势要帮朱玫脱高跟鞋,朱玫见状,那好意
思,不好再拒绝,赶紧自己来脱鞋,一边脱,一边说:「那我就麻烦阿元了。」
乔元笑着说不用谢,待朱玫脱去高跟鞋,把双脚放入盆里的热水时,他握住
了朱玫的双足,一双还算秀气的玉足,当然,这对玉足远不如他母亲王希蓉的玉
足漂亮。
三个女人聊开话题,说的自然是捏足洗脚。
乔元留了心眼,知道朱玫是一位有能力的富婆,不用母亲的斜眼暗示,他就
明白要好好施展一番,回馈这位富婆请母亲吃饭之情。
温水浸泡一番后,乔元捧起一只玉足细心擦干,还涂上了母亲常用的润肤水,
双手慢慢进入状态,指力随即注入。
「噢。」
朱玫轻呼,乔元灌入的指力游走脚部经络,卡住了穴位,令朱玫脚部的血液
瞬间停滞,几个重要的穴位瞬间麻木,乔元再松开穴位,血液瞬间流动,如同放
血,麻木顿消,畅快感迅速充斥了朱玫的全身,她脸带惊喜,刚想开口夸赞,乔
元却先说了:「朱阿姨,你心脏的那个穴位反应慢了些,我估计你心脏不好,要
多休息。」
「你能看出来?」
朱玫大吃一惊。
王希蓉乐了,一个劲地鼓噪:「能的,能的,阿元可以通过摸脚看出一个人
的身体有啥毛病,还能看出心情好不好。」
「哈哈,这么神奇吗。」
朱玫大笑,乔元趁机加大指力,弄得朱玫蹙眉娇哼,又笑又喊。
一旁林淑娟道:「摸出心情好与坏,有点开玩笑啦,不过,我身体哪点不舒
服,阿元真可以能摸出来。」
朱玫颔首:「我心脏确实不好,前两天还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主要是我太
操劳了,要我多休息。」
林淑娟建言:「是啊,朱玫你别干人力资源部,就管桑拿娱乐部得了,反正
这工作不是吃饭,就是泡桑拿按摩,轻松多了。」
「哎,我也想,我考虑考虑。」
朱玫低头,看着乔元捣弄她的双足,频频点头,眼放异彩。
乔元有心卖弄,把技艺施展得淋漓尽致,最后他露了一手绝技,这手绝技,
阿元给起了名,叫「放电」,他能用五指同时给脚部的五个重要穴位同时放血,
只听朱玫一声尖细的呻吟:「丝……哎哟,真奇怪,好舒服,一气呵成,哎哟,
舒服,太舒服了。」
再给另一只玉足『放完电』,朱玫全身一软,仰倒在床,嘴里喘息着笑赞:
「希蓉,你儿子的技艺很棒,我要了,我要了。」
林淑娟揶揄:「要要要,你到底要什么呀。」
「哈哈。」
三个熟女放声大笑,乔元尴尬脸红。
朱玫软绵绵娇嗔:「去你的,还能要什么,当然是要阿元加入我们酒店的桑
拿部。」
「阿元,怎样?」
王希蓉望向乔元,乔元没回答,很温柔地把朱玫的双腿放上床,让朱玫躺得
舒服些,他则端起水盆和凳子拿进浴室,洗了手,才从浴室出来。
朱玫缓缓坐起,两只大媚眼直勾勾地看着乔元:「听你妈妈说,你在那边最
高拿七千一个月工资,如果你到我这,我每月给你一万薪水,每月有四天休息,
有假期,有五金一险。」
「哇。」
林淑娟和王希蓉都露出欣喜之色。
阿元沉默了片刻,柔声叮嘱:「朱阿姨,你郁火旺,容易口干,以后少吃辣
的和过甜的东西。」
朱玫瞪大了双眼:「我的神啊,我就爱吃辣和吃甜的东西,也很容易口干,
一天喝很多水,这也能摸出来?」
乔元笑了笑,不好意思说:「我暂时不能答应朱阿姨,我在会所那边工作得
挺好,虽然你出的薪水比会所那边高,但我和会所签有一年协议,如果一年后,
我不再会所那边打工了,我就来找朱阿姨讨口饭吃。」
「你听听,你们听听。」
朱玫激动赞赏:「希蓉,你儿子会说话,有诚信,我有被感动到了,阿元,
你记得你这句话,你以后有啥事都可以来找朱阿姨,你想什么时候来酒店工作我
都举双手欢迎,我不勉强你,你遵守合约,是好人。」
「谢谢朱阿姨夸奖。」
乔元有些腼腆,偷偷瞄了一眼王希蓉,他母亲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和得意。
乔元识趣,借口说出去买日用品,便离开了酒店房间,让三位熟女聊个痛快,
他则去了学校,熘到孙丹丹的教室外,把她悄悄叫了出来,告诉她以后不能做她
的护花使者了,孙丹丹吃惊,问为什么,乔元不愿说出被赵倩倩教训了一顿的事,
撒谎说以后要上晚班,没时间。
孙丹丹虽然心中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乔元趁着四周安静,学生们都在教室里上看书,他把孙丹丹反压在教室的墙
壁上,撩起了孙丹丹的裙子,露出小美臀,乔元迅速掏出一根黑不熘秋的巨物插
入了孙丹丹的小臀间,孙丹丹紧张噘臀,小手捂嘴。
乔元坏笑,巨物在孙丹丹的小嫩穴里胡乱搅动,随即激烈地耸动了一百多下,
把滚热的东西射进了孙丹丹的阴道里,完事了也不顾孙丹丹的感受,转身就跑了,
气得孙丹丹跺了跺脚,不料有黏黏的东西流出,孙丹丹赶紧跑向学校的卫生间。
回到酒店房间时。
林淑娟和朱玫都不在了,王希蓉看起来刚沐浴完毕,穿着一件普通的花纹睡
衣,可在乔元的眼里,这件睡衣算是性感了,他多瞄了几眼,也去洗澡。
在浴室里,他看见了母亲晾挂在浴室毛巾架上的乳罩和内裤,很普通,很老
土的内衣款式,特别是那条白色纯棉内裤,某个部位的颜色已微微发黄,还起了
毛球,简直惨不忍睹。
光着身上,穿着短裤的乔元刚走出浴室。
王希蓉问:「见到吴道长了?」
「没见到,他云游去了。」
乔元敷衍说。
「什么云游,还不是到处去骗钱。」
「妈,我帮你捏脚。」
时间尚早,乔元还不想睡,电视也不爱看,难得跟他母亲同住一间酒店客房,
他多少有点心猿意马,尤其是见到王希蓉的一对玉足,见猎心喜,他像小孩子似
的爬上了王希蓉的床,捧起了她的一只馒头玉足。
其实,在王希蓉的眼中,乔元就是个小孩子,她很坦然地让乔元抓住她的玉
足,哪管他是捏脚也好,玩脚也罢,反正她的双足给乔元摸了十几年,早都习惯
了。
「妈妈的脚真美,比朱阿姨,林阿姨的脚美多了。」
乔元果然是在玩,两只玉足一起玩,像玩宝贝似的。
王希蓉也不怕痒,就由着乔元玩弄,玩着玩着,王希蓉也觉得舒服,她半眯
着双眼,慵懒道:「你得感谢妈妈的脚,要不然,你哪会练就了一手捏脚的好本
事。」
乔元柔声说:「我何止要感谢妈妈的脚,我要感谢妈妈全部,没有妈妈,哪
有我。」
王希蓉动情道:「你爸爸进监狱,妈妈没多少难过,你知道为什么。」
乔元轻轻点头,同样动情:「我知道,因为妈妈有我。」
王希蓉斜了一眼过去,抿着小嘴儿笑:「嘴巴够甜了,想办法哄丹丹做你老
婆。」
乔元捧起王希蓉的双足闻了闻,神思游离:「我不要丹丹做我老婆,我喜欢
另外一个女孩。」
「谁。」
王希蓉勐地瞪大双眼,这可是儿子第一次说喜欢某个女孩,对于王希蓉来说,
这可是不得了的新鲜事。
乔元讪笑,他本不愿说出心里的秘密,不过,既然漏了口风,就多透露一点:
「她姓利,利害,锋利的利,全名我就不说了,估计没戏,人家是有钱人。」
王希蓉一听『有钱人』三个字,顿时气馁,她最怕就是这三个字,心情立马
不好:「没戏你瞎想什么,丹丹多好。」
「她那个地方不大。」
乔元脱口说。
王希蓉愣了愣,玉足踢了乔元一脚:「你这原来喜欢大胸脯女人。」
乔元也不否认:「妈妈就很大。」
王希蓉脸一红,娇嗔:「你跟你爸爸一样色。」
乔元嬉笑:「喜欢大胸脯女人有啥错,我倒觉得妈妈有错,妈妈的内衣又土
又旧,穿好长时间了,为什么不买新的。」
王希蓉疑惑问:「你翻妈妈的内衣?」
乔元镇定地指了指浴室:「没翻,你平日晾晒着的,挂着的,我都能看见。」
「以后不许看。」
「哦。」
沉默了片刻,王希蓉幽幽道:「妈妈不是不想买,买好的特贵,买不好的质
量差又土,妈妈为了这个家,只好省着,什么衣服都是将就着穿。」
乔元鼻子发酸,温柔抚摸着手中的玉足:「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帮妈妈买。」
王希蓉摇摇小手:「有钱了给妈妈就好,不用你买。」
乔元没好气:「我买我喜欢的款式,妈妈又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款式。」
王希蓉愣愣地看着乔元,莫名其妙:「喂,我是你妈妈,你胡说什么,你喜
欢什么女人款式的内衣你买给你媳妇,你买给妈妈做什么,一个小屁孩去买女人
内衣成何体统,你不羞,妈妈都替你羞。」
乔元早练就了厚脸皮,也不介意母亲的话带刺儿:「妈,如果我真的买内衣
给你,你穿不穿?」
王希蓉气得没办法:「我不要你买。」
乔元不依不休:「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我就……」
「就全部上缴给老娘。」
王希蓉恼怒大叫,刚想把双足抽回来,乔元却飞速地低头,在王希蓉的两只
玉足上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
王希蓉咆哮,一骨碌坐起来。
乔元嬉笑着滑下,爬上了他那张床:「亲一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王希蓉哼了哼:「亲了第一下,就会亲第二下,第三下……」
乔元忍住笑,熄灭了房灯:「睡觉了,睡觉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去上班。」
※※※
乔元一早就醒了,洗漱完毕,告别母亲,他骑上脚踏车,想在上班之前去警
察署见一见父亲乔三,可惜未能如愿。
吃了早点去到『足以放心』洗足会所,换上了制服,戴上了金质徽章,时间
刚好八点整。
原以为这个时间别说老板,就是经理也不会来这么早,出乎乔元的意料,不
但张经理来了,连老板龙申也来了,会所里一片紧张,人事主管忙着集合已上班
的技师,列队在会所的大厅里,接受老板龙申训话。
「今天我这么早来会所,是告诉大家,你们的合约要重新签,最低也要签三
年,因为会所要培养一位技师要花费很大的心血。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没有问题的话,就到张经理办公室,把合约签了。」
龙申没有训话,他脸带笑容,和蔼可亲,让所有的员工技师都觉得他脸上的
横肉也亲切,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去张经理办公室,把合约签了,对于员工技师来
说,最好是工作稳定,最好是签十年的合约。
只有一个人没急着去签约,他就是乔元。
乔元是这么想的,第一,他不是会所培训出来的技师,他是用十年的时间,
洗他母亲的脚练成的洗脚技艺。
第二,昨晚朱玫提出了更优厚的待遇,乔元重义气守承诺而已,又不是白痴,
没理由人不往高处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乔元每次给女宾客做特殊服务,都要六四分成,会所
拿大头百分之六十,乔元只拿小头。
乔元听说会所的其他男技师给女宾客提供特殊服务后,小费都能拿到百分之
七十。
「为什么我就不一样呢。」
乔元觉得很奇怪,以前不敢问,现在必须问个清楚了他才签约。
见所有的技师都签完约,乔元才走进张经理办公室,发现老板龙申也在,乔
元小心翼翼地关上办公室门,先对龙申笑了笑,问声好,这才紧张问:「张经理,
我的工资上调了吗。」
因为昨天龙学礼答应过提高他乔元的工资,所以乔元很关心,就不知道能提
高多少。
「没听说啊。」
张经理耸耸肩,看了看龙申,一脸茫然。
乔元心里咯?一下,心想:可能龙学礼还没有跟财务说清楚,我再耐心等等
看。
想到这,乔元放松了下来:「那好,我想问问,以后,我要是做特殊服务的
话,待遇能不能跟其他技师一样,也是三七开,我拿七,会所拿三。」
「其他技师,谁跟你说其他技师能拿七?」
龙申发话了,声如敲鼓:「如果都像你这样,会所还赚个屁啊,我还不如喝
西北风。」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张经理,我误会了。」
乔元弯腰鞠了个躬,转身就走,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但他必须得克制,因为
他是穷人,因为他一个月能拿六七千已经就很了不起了。
「哎哎,你不签约吗。」
龙申用手勐拍办公桌。
乔元调转回头,谦卑道:「我妈妈打算明年让我读书,所以……」
话没说完,龙申狂笑:「你还读什么书啊,操逼操得这么厉害,你现在已是
社会大学的老师了。」
张经理跟着大笑,乔元脸色大变,仍然低声:「等我回家问过我妈妈,我要
徵求她意见。」
龙申冷讥:「你还没长大么,凡事都要问你妈妈,你不会每天回家都要吃你
妈妈的奶吧。」
这次,张经理笑得更大声,乔元无言,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脸色铁
青。
龙申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恨声骂道:「狗崽子还不知
上道,看我怎么玩残他,不查不知道,乔三的儿子居然溷到我地盘了。」
张经理谄笑:「老板,这乔三又是怎么得罪您的。」
龙申阴鸷着眼,拿起一根雪茄,张经理赶紧拿起专用的打火机给点上,龙申
吸了一口,喷出袅袅烟雾:「二十年前,承靖市有一个帮会,叫铁鹰堂,据说鼎
盛时期,铁鹰堂有五千多人,那时候,这里的年轻人都以加入铁鹰堂为荣,我也
想加入,找了门路,和三个兄弟就去了,入铁鹰堂的门槛挺高的,立誓歃血,交
五百元入会费,还要等三个月观察期,我全办了,三个月后,我正式加入铁鹰堂。」
「那晚,我和几个兄弟朋友一起在路边大排档庆祝,乔三也来,他当时年纪
轻轻,但在铁鹰堂的辈分却极高,我喝多了一点,尿急了,就跑去小便,小便时,
我见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朝我们这边走来,我当时哪懂她是乔三的马子,以为是
路过的,一时兴起,就过去拉那女孩,那女孩张嘴就叫救命,我一急,想摀住她
的嘴,她闪得快,我没摀住她的嘴,却捂到了她胸部。」
「乔三冲过来了,对我就是拳打脚踢,打得我遍体鳞伤,最后还把我踢出了
铁鹰堂,我白交了五百大元。」
「我恨啊,这二十多年来,他乔三可能忘记这事了,我愣是没忘,天有眼,
他没死,他给我报仇的机会,我要他死在监狱里,我有大把的政法警察关系。」
「恭喜老板的大仇得以报。」
张经理抱拳谄笑:「说实话,昨晚我还真当心乔三不管阿元,让他儿子去坐
牢,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龙申摇摇手中的雪茄:「不会,乔三这么维护马子,就绝不会让他儿子去坐
牢,他儿子在我这里替人洗脚,家境一定不好,我出一两百万诱惑他,乔三肯定
上当。」
张经理竖起了两个大拇指:「老板绝对称得上当世诸葛,这招引君入瓮之计
用得出神入化,佩服,佩服,可惜那两百五十万没全拿回来,还有五十万在乔元
手上。」
龙申冷笑,靠着大班椅,把双腿搁在了办公桌上:「我要让他们全吐出来,
以后安排乔元接客操逼,一天接三个,按一个最低的价格五千计算,分成后,他
一天能为我赚九千,一个月就可以从他身上拿回近三十万,一年就有三百五十万。」
「天天做三次太难了吧。」
张经理想笑。
龙申却笑了出来:「不难,只要不射,一天做十次八次都没问题,他想赚钱,
想要命就憋着不射,接客的目的就是只许女宾客爽,自己不能爽。」
「那他岂不是憋坏了。」
张经理笑得脸上的肥肉乱颤。
「这我可不管,他想死我不拦他。」
龙申阴下了脸,张经理赶紧收起笑容,龙申弹一弹烟灰,冷冷道:「等他实
在不行了,硬不起来了,我再赶走他。」
张经理谄媚道:「老板请放心,我会时刻提醒他,让他多操少射,让他为老
板流尽最后一滴精。」
龙申禁不住哈哈狂笑:「张剑,你有前途,给我好好干。」
「愿为老板终生效劳。」
龙申突然一脸淫色:「乔三的马子依然漂亮得要命,学礼见过她了,连学礼
都想上她。」
「这么漂亮?」
张剑兴奋得浑身燥热,他之所以愿意追随龙申,为龙申卖命,有一个原因很
重要,那就是龙申上过的女人,无论多漂亮,龙申都会转手给儿子龙学礼,等龙
学礼玩腻了,父子俩再分给不同手下,张剑不时能分到美女,那些美女可是张剑
他们一辈子都难以追到手的大美女。
老板有肉吃,属下跟着有羹喝,张剑能不誓死追随吗。
龙申对女人几乎不留情,他曾经对张剑说过,这世上只有三个女人能让他付
出全部的爱,一个是他母亲常娇娇,一个是他妻子刁灵燕,一个是他的小女儿龙
雪。
女人貌美是有基因的,龙学礼长得丰神俊秀,玉树临风,美男子一个,龙家
的女人自然也个个长得貌美如花,龙雪就有小龙女的美称。
龙申叼着雪茄吞云吐雾:「她叫王希蓉,现在暂时住在莱特大酒店,妈的,
要不是我想操她,我怎么会让他们母子住那么豪华的酒店。」
「老板说得我心痒痒的。」
张剑趁机暗示。
龙申哪能听不出,脸上的横肉一抖,狞笑道:「等我操完了给学礼操,学礼
操完了,轮到你操,这可以了吧。」
张剑大喜:「那我就先谢过龙老板。」
龙申叮嘱道:「给我好好盯着乔元,说服他签约。」
「是。」
「我打个电话先。」
龙申很满意地放下雪茄,拨通了电话:「呵呵,刘局,什么时候回承靖呢…
…」
张剑知道龙申打电话给谁,他所说的「刘局」,就是承靖市警察局负责刑侦
的副局长刘向东。
张剑还知道,要在承靖市开一家可以提供特殊服务的娱乐场所,必须得到警
方的鼎力支持才行,否则开不了三天就会关门大吉,这家『足以放心』已经开了
五年,说明龙申有非一般的权力背景。
洗了三位客人的脚,乔元正想休息一下,鹰嘴峰的吴道长打来电话,询问钱
的事,乔元不由得一阵心慌,推说工作忙。
吴道长不疑有他,正好他要去外地开光几天,就对乔元说过几天亲自上门取
那两百万。
乔元暗暗叫苦,只能随口答应,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乔元接通一听,
立马内心狂跳,因为是吕孜蕾的来电,她说十分钟就到。
乔元赶紧做好准备,恭候这位大美女,能让乔元心跳的大美女不多,能让他
内心狂跳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
十分钟一到。
吕孜蕾准时出现在一八零室VIP 豪华单间里,出现在乔元的面前,准时得几
乎分秒不差,这就是白领与众不同之处。
「欢迎孜蕾姐。」
乔元背负双手矗立着,满脸笑容,他细心的称呼赢得了吕孜蕾芳心。
放下手包,发髻解开,吕孜蕾笑赞道:「记性真好。」
她曾经叮嘱过乔元两件事,一是要脸带笑容,二是喊她『孜蕾姐』,乔元全
记住了。
一头柔顺的云发帷幕般垂落,披散在白衬衣上,她解开了白衬衣最上面的纽
扣,白润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闪闪耀眼的白金项链,衬衣很紧窄,衬托鼓鼓高耸的
双峰,西裙也很修身,把她的美臀曲线勾勒得如画家笔下的线条,她有穿丝袜,
肉色的,乔元看得很清楚。
「孜蕾姐今天好漂亮。」
乔元依然堆起着笑容,心想:反正吕孜蕾喜欢我笑,我就一直笑着。
「你挺逗人喜欢的。」
吕孜蕾一屁股落座在贵妃椅上,姿势暧昧,气质无与伦比。
乔元呆呆地说一声谢,准备工作。
木桶很快有人端来,VIP 单间的门关上了。
吕孜蕾把双腿齐搁在软皮墩子上,扬了扬小下巴。
乔元会意,马上半蹲半跪在地,替吕孜蕾脱高跟鞋,近在迟尺,目视女人顶
级的玉足,丝袜,高跟鞋,乔元砰然心动,深深一呼吸,一股儿澹澹的脚气钻入
了乔元的鼻子,他心旷神怡,有时候,女人身上的气味不一定是香水味才好闻,
乔元就喜欢闻这种『带味』的体味,也叫体香,这味儿也不能太浓,浓了受不了,
吕孜蕾的脚味恰到好处,这是穿鞋子过久了才有的气味,不是脚气病。
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下了,乔元小心翼翼地把这双漂亮干净,略带气味的高跟
鞋放在鞋架上,虽然他很想替吕孜蕾脱丝袜,但似乎不太可能有机会,乔元也只
是想想而已,可这一想想,他感觉到浑身燥热,身下的某个地方桀骜不驯。
「前晚派对玩了个通宵,昨晚又熬了一夜工作,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憔悴。」
吕孜蕾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一边看,一边幽怨,担心她精致美丽的容
貌出现半点瑕疵。
「绝对没有,孜蕾姐容光焕发。」
乔元笑着说。
吕孜蕾娇嗔:「你别尽说好话,我全身像散架一样,你除了会捏脚,还会捏
腿啊,肩啊,手啊这些部位吗。」
「当然会,我们全面培训过的。」
「那你一并都替我捏了,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用心点,捏好了我大大有
赏。」
放下镜子,吕孜蕾玉指一伸,做了转圈的手势。
乔元机灵,立刻转身:「只要孜蕾姐觉得满意,打赏不打赏不重要。」
「嘴上抹油呢。」
吕孜蕾双手掐入大腿内侧,提腿褪袜,一气呵成。
乔元虽然背对了吕孜蕾,却能感受到她在脱丝袜,那感觉心痒痒的,某个地
方继续桀骜不驯,已然肿起。
「喂,你可以转身过来了。」
吕孜蕾把脱下的丝袜随手放在贵妃椅上,抬起一对玉足,就要放入热水满满
的木桶里。
乔元叹道:「你和我妈妈一样,都喜欢说喂。」
转身回来,他第一眼不是看吕孜蕾的脸,不是看吕孜蕾的玉足,而是看贵妃
椅上那一小堆肉色丝袜。
「那你叫我妈妈。」
吕孜蕾忍住笑,她以为乔元不会喊,她只是逗逗眼前这位小自己近十年的男
孩,哪知道,乔元一丝犹豫都没有,张口就喊:「妈。」
吕孜蕾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笑了半天才停歇:「我平时最讨厌男人没骨气,
你不一样,我不讨厌,来,再喊一次。」
「妈。」
「咯咯。」
吕孜蕾花枝招展,不可方物:「我太开心,我太放松了。」
乔元没笑,他苦着脸问:「孜蕾姐,你穿成这样,我怎么替你捏?」
吕孜蕾恍然醒悟:「哦,我忘了,我去换衣服。」
说完,匆匆跑进洗手间,那里有会所提供的几款宽松按摩服。
吕孜蕾走出洗手间时,乔元发现她选了一套两件装的按摩服,这套按摩服是
睡袍型,粉白色,有系带绑着,质地很丝滑,按摩服很短,几乎能看到臀部的下
弧,那一双玉腿啊,是如此修长。
乔元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跃跃欲试。
「我还以为你没上班,就只管打电话问问你,没想你还真上班了。」
落坐回贵妃椅,双只美丽的玉足一下就放入了热水中。
乔元缓缓坐在吕孜蕾对面,多亏他的制服有点宽松,没尴尬出现。
「我如果昨天没请假,今天肯定不上早班。」
乔元轻轻一叹,想起父亲身陷囹圄,他笑容消失了。
吕孜蕾没察觉乔元心里起了变化,她很调皮道:「这么说,我运气来了。」
「是的。」
乔元再次偷瞄了一眼那盘丝袜,心痒难耐。
「先捏脚好,还是先捏身体好。」
吕孜蕾问。
「都行,基本上是先捏脚。」
乔元给了建议,两眼转盯吕孜蕾的玉腿,只见那对修长美腿儿浑圆滑腻,比
例协调,乔元是越看越喜欢,他的贪婪的眼神自然逃不过吕孜蕾的眼睛,吕孜蕾
的芳心里有一分恼怒,却有九分欢喜,心想着连男孩都对她双腿目不转睛,说明
她的腿很美。
「听曼丽说,你有女朋友了,她年纪一定很小吧。」
吕孜蕾踢了踢木桶,美脸严厉,心道:你可以看,但不可以一直盯着看。
「十六岁,和我一样。」
乔元似乎也察觉到吕孜蕾的不满,马上把话题引到吕孜蕾身上:「孜蕾姐有
男朋友了吗。」
吕孜蕾叹息摇头:「没有,我是工作狂,而且又不温柔,脾气很大,男人受
不了我。」
乔元拿着一块小毛巾,温柔地擦洗木桶里的玉足:「那你应该找一个像我这
样的男生,体贴,温柔,能忍,懂得迁就。」
吕孜蕾哈哈大笑:「不会说是你吧。」
乔元狡猾道:「当然不是,我有女朋友了,她人不错。」
这是一个泡妞小技巧,乔元也是跟人学的,他故意勾起了吕孜蕾的好奇,果
然,吕孜蕾马上问:「她有我漂亮吗。」
乔元暗叫鱼儿上钩了,表面上假装漫不经心:「我不告诉你。」
「你快说。」
吕孜蕾顿足,木桶里的水唰唰响。
「我偏不说。」
「你吊我胃口。」
「我就是吊你胃口。」
「我生气了。」
乔元一看时机成熟,马上变软了语气:「别生气,我说,她远远不如你漂亮。」
吕孜蕾忽然有一种由心底深处喷发出来的心花怒放,她嬉笑道:「果然懂得
迁就,你是好男人。」
一双迷人美目瞬间放电,心儿诧异道:不会吧,我吕孜蕾会对一个小男孩放
电么。
「曼丽姐还跟你说了我什么。」
乔元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因为无论是承认自己是好男人,还是否认自己是好
男人,都会让吕孜蕾产生反感,最佳的答桉就是转移话题。
吕孜蕾哼了哼:「她说了好多,都是说你好话,很奇怪,直觉告诉我,曼丽
喜欢你。」
乔元心想,我弄了她几次高潮,她不喜欢我才怪,但愿冼曼丽能遵守誓言,
没把我和她的事说出去。
表面上,乔元很谦虚:「得到客人的喜欢,是我们这些技师的荣幸。」
吕孜蕾大声说:「不是那种喜欢,是喜欢的喜欢。」
乔元抬头看过去,迷茫问:「我搞不清楚啥意思。」
吕孜蕾目光犀利,彷佛能看出乔元的心思,冷冷道:「别在姐面前装。」
「不是姐,是妈。」
乔元一句话,马上令吕孜蕾再次陷入了放肆的笑声之中。
乔元没给吕孜蕾笑太久,他的手指掐入了吕孜蕾的脚趾缝中,笑声骤停,吕
孜蕾蓦地张开小嘴,吐出一道呻吟:「丝……」
乔元问:「舒服吗。」
吕孜蕾媚眼:「嗯。」
乔元轻声说:「那天,你涂红色的脚趾甲,今天是蓝色的。」
「细心。」
「那天你脚没这么僵,今天从脚到腿脖子,都很僵。」
「咦,我的丝袜呢……」
◆第八章
请点击右上角红心支持,谢谢!
「刚才你换衣服的时候,清洁工阿姨进来打扫卫生,我以为你不要那丝袜了,
我就让清洁工阿姨给捡走。」
乔元很镇静,吕孜蕾蹙着眉,气鼓鼓道:「谁说我不要了,我才脱下来,不
坏不烂。」
乔元道歉:「我误会了,我赔你十双丝袜。」
吕孜蕾正舒服着,她那会让乔元赔,飘了一眼过去,娇嗔:「算了,一双丝
袜而已。」
乔元不由得暗暗得意,丝袜就在他裤袋里,这辈子他还从来没偷拿过女人的
丝袜,这是头一遭,刚才吕孜蕾在洗手间的时候,他闻了一闻吕孜蕾的丝袜,一
下子就喜欢得不得了,丝袜上有澹澹的体香味,澹澹的汗味,还有脚气味,几种
味儿溷合在一起,犹如安抚心灵的鸡汤,令乔元陶醉,他毫不犹豫地将丝袜塞进
口袋,据为己有,并找好了借口,心想着丝袜不贵,赔一打不算什么,哪怕赔一
万双也比不上有吕孜蕾体味的丝袜。
此时,手上的玉足已呈粉红色,这是血液畅通的原因,乔元目不转睛,全神
贯注地为吕孜蕾揉捏玉足,还没使出绝招,吕孜蕾的两条美腿就奇怪地分开了一
点,乔元一愣,电光火石间他绝定目不斜视,慢慢地,吕孜蕾的美腿又分开一点,
乔元依然目不斜视。
吕孜蕾抿紧小嘴儿,拚命地忍住笑,心儿道:「这傢伙还是蛮老实的,给他
按摩身体应该没多大问题。」
狡猾的乔元也在寻思:这吕孜蕾故意分开腿儿可不比冼曼丽,冼曼丽是故意
勾引我,吕孜蕾是在试探我,不一样呢,我得老实些,别让她觉得我坏,欧耶,
我根本就不算坏。
玉足的舒服衬托了全身其他部位的难受,吕孜蕾需要抚慰疲劳的身体,她瞄
了一眼房间的挂钟,想起了等会公司里还有诸多事儿,她得抓紧时间,于是吕孜
蕾伸了伸懒腰,把双腿合紧,懒懒问:「不能总让我脚爽,我的大腿啦,我的肩
膀啦,我的腰啦,都要得到公平待遇,你说我是在这张贵妃椅上按身体呢,还是
在按摩床上按好?」
「按摩床。」
乔元与吕孜蕾心灵相通,他微笑站起,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很专业的按摩床,
然后叫吕孜蕾仰躺上去,他则去洗手间淨手。
回到按摩床旁边时,吕孜蕾已仰躺好,身上的按摩衣质地很薄,粉白色,虽
然不透明,但耸立的两座山峰有惊人海拔,乔元第一时间就产生了疑惑:会不会
是假的呢。
戴上口罩,然后轻轻地在吕孜蕾的胸部铺上一方毛巾,乔元抓起了吕孜蕾的
手臂,相对身体的其他部位,手臂没有这么敏感,乔元知道如何拿捏分寸,他懂
得循序渐进的道理,眼中的手臂藕白如玉,玉指如兰,摸起来柔若无骨,肉感十
足,几招手艺娴熟施展过去,指力准确地贯通了玉臂上的各个关节穴位。
吕孜蕾轻轻呻吟:「阿元,你可以上门服务吗。」
问完,她美丽的脸蛋儿不经意地浮现一层红晕。
乔元关注着玉臂,没发现吕孜蕾的娇羞,也没多想,爽快地回答:「我没上
门服务过。」
吕孜蕾道:「我晚上经常加班,累得不行,又懒得来这里,如果你能上门服
务,我给双倍的钱,负责你往返车费。」
她舒服得眯着眼睛,心里寻思:给这傢伙按摩真是享受,是去疲劳的灵丹妙
药,我应该早两个月发现他。
「只要我不上班,孜蕾姐随时可以找我,我一个星期换一次班,这个星期是
早班,下个星期就是晚班。」
「好。」
吕孜蕾心中一喜,琢磨着要在办公室里置办一些乳液,毛巾之类用品做准备,
忽然,乔元抓住她的玉臂,来一个大幅度的转动,房间里响起了几声炒黄豆似的
骨骼响,吕孜蕾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刺痛,张嘴就喊:「哎哟……」
可喊完之后,整条手臂有说不出的舒服,吕孜蕾涨红着脸,大口喘气,眼儿
朝乔元瞪去:「这招新奇,舒服得要命,不过,下次你要使这招,能不能提个醒,
我好有心理准备,刚才我还以为我的手臂断了。」
「提醒了反而不好,你会下意识反抗,那样的话,会造成你脱臼。」
乔元解释得很专业。
吕孜蕾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不一会,乔元换了另一条玉臂揉捏,和吕孜
蕾边揉边聊,也是在吕孜蕾不注意的时候,大幅度转动她的玉臂,吕孜蕾还是猝
不及防,疼得大叫,也舒服得大喊,她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笑得欲罢不能。
按摩完手臂,轮到了大腿,这双修长美腿简直就是极品,夹得很紧,乔元轻
鬆分开了它们,双手搭上大腿的瞬间,吕孜蕾颤了一下,乔元依然目不转睛,他
狡笑着,不过带着口罩,吕孜蕾看不到乔元的笑容。
「力度合适吗。」
乔元问,心里惊歎不已:我的妈的呀,好美的腿,虽然妈妈的腿差不多漂亮,
但比我妈妈的腿结实多,有劲多了。
吕孜蕾呻吟道:「稍微轻一点,哎哟,就这样,就这样,对对对,就这个力
度,对对对,就那个部位,你好厉害,酸疼处一捏一个准,哎哟……」
「叫得真好听。」
吕孜蕾大羞,嗔道:「你是损我呢,还是哄我。」
「孜蕾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乔元狡猾地岔开了话题,这种问题,还是叫女人自己去猜,女人永远得不到
正确答桉,她就会惦记着找答桉,惦记着能给答桉的人,这人无疑就是乔元。
乔元暗愧:卑鄙啊,我又用这些卑鄙小手段了,不知对她吕孜蕾有没有用,
反正对丹丹很管用。
「天昊天房地产公司,你听说过吗。」
吕孜蕾羞涩地用手按住了阴部,这是下意识动作,乔元本来就无法看见她的
私处,这多此一举反而令乔元遐想,脑子里全是「那地方的阴毛浓或澹」,「她
的阴唇肥或薄」之类的想法。
「没有听说。」
乔元好半天才回答。
吕孜蕾哪知乔元有龌蹉的念头,她还想着让乔元赚些外快:「我给名片你,
你在这里一定认识很多有钱人,你介绍他们去我们公司买房子,我给你回扣,回
扣就是给你好处的意思,介绍成一个,给两万,我说话算话。」
「好的。」
乔元爽快答应,别的外快或许他赚不了,但推销这东西,乔元还是挺有信心,
他按吕孜蕾的吩咐拿来她的手包,吕孜蕾打开手包,把一张她的名片递给了乔元,
乔元大声朗读了名片上所有的字,以及电话号码,传真号码,连冒号也念,逗得
吕孜蕾哈哈大笑。
乔元立马得出了结论,吕孜蕾的乳房绝对不是假乳,很简单的判断,美人笑
的时候,那两团东西也在摇动,滚来滚去,荡来荡去,这才是真货。
趁美人开心,乔元小心翼翼地把人家的手包和名片放在一边,继续服务,他
顺着大腿,膝盖一路按上去,吕孜蕾娇羞呻吟:「哎哟,好舒服,我以前给这里
几个专门按摩身体的老师傅按过,都远远没你按得这么舒服。」
「我强项还是洗脚。」
乔元说。
「谦虚喔。」
吕孜蕾迷人的大眼睛里水汪汪一片。
乔元刚好看过去,接了对方的眼神,心神激盪,他轻声道:「请孜蕾姐趴着。」
吕孜蕾没丝毫犹豫,很听话地翻转娇躯。
一刹那,乔元禁不住『哇』了一声,吕孜蕾扭头看来,奇怪问:「怎么了。」
「没什么。」
乔元赶紧摇头,吕孜蕾气恼道:「说,你哇什么,再吊我胃口,我投诉你。」
她也不想想,哪有投诉吊人胃口之说。
「我是见孜蕾姐的屁股好翘,好好看。」
乔元似乎真怕被投诉,其实,他是不想惹吕孜蕾生气。
吕孜蕾芳心大悦,如果换别人,换地点,吕孜蕾多半会认为对方无礼下流,
但此时此刻,吕孜蕾却认为乔元说了大实话,「我三个好朋友中,就属我的屁股
最翘,最好看,我现在不敢坐太多,坐太多了,屁股就会有淤痕,容易下垂,所
以我在公司里再累也要站着。」
乔元的心儿勐地噗通噗通乱跳,眼前的圆翘臀与他母亲王希蓉的椭圆肥臀有
异曲同工之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上为何一见到吕孜蕾的翘臀会心跳剧烈,
总之心里就只有一个念想:想摸,很想摸,很想很想很想摸。
「那请问孜蕾姐,要不要我帮你揉捏一下屁股。」
乔元平静问。
吕孜蕾一愣,没有马上答应,心儿琢磨着:给他揉,好像挺彆扭,以前从来
都没给别的男人碰过,可如果不揉,那就不是按摩了,反正腿也给他按摩过,手
脚也给他按摩过,屁股给他按应该问题不大。
想了半天,吕孜蕾红着脸同意了:「揉吧。」
乔元狡猾一笑,故意开开冷气,放放音乐,磨蹭了半天,才把两隻修长,漂
亮的手放在吕孜蕾的翘臀上,倒让吕孜蕾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乔元是如雷轰顶般震撼,这翘臀结实得就像一隻充满气得篮球,往下压能弹
起,肉厚弹性足,臀型极美,可惜隔了一层衣物,无法窥全貌,但揉摸下,丰润
之感还是能体会到的。
突然,乔元暗呼不妙,因为胯下的硬物直翘起来,把裤裆撑起了个大帐篷,
已经无法掩饰,所幸吕孜蕾趴伏着,看不到乔元的窘迫。
为了避免让吕孜蕾看见,乔元不等她同意,就爬上了按摩床,骑在了吕孜蕾
的身上,当然,他没有碰到吕孜蕾,而是离开吕孜蕾的身体,高高地骑跪在她身
体两侧,吕孜蕾本想问为什么不经过她同意,可此时,臀部遭受指力切入,穴位
酸麻,全身处于舒服之中,吕孜蕾就不责怪乔元了,她软软歎道:「你运气真好。」
「为什么。」
乔元双手全部撑在翘臀上,手掌打开,缓缓压着臀肉往上推。
吕孜蕾随即深呼吸,羞笑说:「多少男人想摸我的屁股,更别说揉了。」
乔元没有表露内心狂喜,而是冷冷反问:「很多男人喜欢摸你屁股么,你刚
才又说没有男人喜欢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吕孜蕾扑哧一笑,狡辩道:「我是说没有男人喜欢我的性格,他们只是觉得
我漂亮,他们只喜欢我外貌。」
「你为什么不允许男人先喜欢你外貌,再喜欢你性格?」
乔元双手一紧,抓实了翘臀的两侧臀肉,继续揉动,这不是按摩,是纯粹的
调戏,吕孜蕾也不知道是按摩还是调戏,她觉得蛮舒服的,其实,这里敏感神经
密佈,什么人摸揉这地方,被摸揉的人都会觉得舒服,只是乔元在吕孜蕾的眼中,
已是一位很专业的按摩技师,她完全相信了乔元。
面寱玫请我们吃饭,不是吃自助餐,是吃大大餐,就在酒店的餐厅里。」
乔元跟随着母亲,母亲如此神采飞扬,做儿子也脸面荣光。
高跟鞋清脆地敲打着酒店的地面,发出悦耳的哒哒声,母子俩一齐经过酒店
大堂时,引起了很多人注目。
乔元抬了抬头,笑道:「妈,你比我高了个头。」
「那你就快点长高长大,小孩子不能娶妈妈。」
王希蓉感受到了注目礼,虚荣和满足能令她的身体处于极度敏感,双腿交替
摩擦时,她轻易湿润了,说话也放鬆轻佻了。
乔元居然很认真说:「我现在十六岁,过两年就可以娶妈妈。」
王希蓉扑哧一笑,美到了极点。
乔元不禁看呆:「妈妈,好多人看你。」
王希蓉微微挺了挺高耸的胸部,妩媚道:「妈妈漂亮,引人注目很正常。」
乔元有浑身热血,略一低头,直视王希蓉的腴腰:「妈妈的屁股好大。」
王希蓉平日里经常被乔元赞身体的各部位,也不觉得过份,她压低声音,不
无得意说:「朱玫也夸妈妈的屁股比她的屁股好看,硬要我穿这种包臀的窄裙,
很性感是不是?」
乔元坏笑,勐点头:「我想摸摸。」
王希蓉脸一红,娇嗔:「妈妈的屁股怎能随便摸,别没大没小。」
乔元的目光继续下落,又哄道:「妈妈穿高跟鞋走路真好看。」
王希蓉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风情万种:「如果妈妈一边走,一边扭屁股,
那更好看。」
乔元坏笑:「走给我瞧瞧。」
王希蓉爽快满足儿子的愿望,两条修长美腿一併拢,便迈着紧凑的猫步,扭
着浑圆肥翘的大屁股走入了餐厅,逗得乔元哈哈大笑,当然,王希蓉只走了四五
步就改回了原来的正经步法,母子俩嬉闹无间,羡慕极了路人。
已是晚餐时间,来餐厅吃饭的人的不少,一位端庄的制服美熟女远远地扬了
扬手,王希蓉一喜,拉着乔元走向一个靠窗口的餐位,这美熟女不是别人,正是
朱玫,她今天也格外打扮,虽说只是制服打扮,但穿了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耳垂
镶嵌着闪闪发亮的耳钉。
乔元暗歎:妈妈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再漂亮也没朱玫阿姨贵气,等我发了
工资,我一定给妈妈买一对耳环。
「玫姐。」
「快请坐。」
「朱阿姨今天很漂亮。」
乔元不笨,人家请吃饭,就嘴甜些。
朱玫的芳心别提多高兴了,昨晚的旖旎,乔元给朱玫留下深刻印象,她真的
喜欢上了乔元,不仅仅是长辈喜欢晚辈,还有别的,朱玫甚至觉得自己又有了恋
爱的冲动。
「酒店制服哪有什么好看,你妈妈比我漂亮多了,大家都看在你妈妈。」
朱玫笑着说。
乔元眼珠一转,狡黠问:「朱阿姨买这么多东西送给我妈妈,是哄我妈妈开
心么。」
这句的含义朱玫能听出来了,她脸蛋发烫,脑子马上浮现乔元的惊人阳具,
表面上却很平静:「我跟你妈妈谈得来,我送一些礼物给你妈妈后,打算认她做
妹妹,你同意吗。」
事实上,朱玫确实在哄王希蓉开心,只要王希蓉开心了,同意她朱玫跟乔元
上床不是没有可能。
乔元傻笑,他当然乐意从天上掉下一个有钱的大姨妈。
「是的,朱玫姐和妈妈相谈甚欢,妈妈已经喊她做姐姐了。」
王希蓉笑嘻嘻说完,真的玫姐,姐姐,朱姐地喊。
乔元大乐,机灵地也跟着称呼朱玫「大姨妈」,朱玫觉得有点刺耳,要乔元
喊姨妈就好,乔元马上站起,给『姨妈』斟茶,把朱玫乐得心花怒放,当即给了
乔元一个万元大红包,乔元又是一番嘴上讨哄,末了,那大红包转到了王希蓉手
上,乔元说是由母亲保管,乐得王希蓉娇颜泛光,胸脯起伏。
又说笑了一会,朱玫看了看手錶,与王希蓉耳语了几句,眼儿都瞧向餐厅的
大门。
乔元一愣,问道:「还等谁。」
王希蓉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春意:「阿元,那天晚上,妈妈告诉过你的。」
乔元还没反应过来,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而至,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
不起,堵车,堵得要命。」
王希蓉和朱玫都微笑着站了起来,乔元也跟着站起来,他警惕地注视着眼前
这个陌生男子。
只听王希蓉甜甜说:「雷总别客气,迟一点没关係,快坐吧,这是我儿子阿
元。」
「快叫雷叔叔。」
「雷叔。」
乔元的表情有点僵,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王希蓉想离婚
后,打算跟他一起生活的那个『航空公司老总』,他名字叫雷健达。
「一转眼,阿元都这么大了啊。」
雷健达不禁感慨,显然,他见过小时候的乔元,而乔元对雷健达没有一点印
象。
由于朱玫的身份,酒店餐厅上菜迅速,很快菜都上齐了,乔元吃到了他人生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大餐。
看来朱玫不但要讨好王希蓉,还露骨地讨好乔元,她频频给乔元夹菜。
朱玫知道,仅仅是送点东西给王希蓉就能让她同意跟她儿子上床,那是天方
夜谭。
从多日的交谈中,朱玫已经大概瞭解了王希蓉的家事,知道乔元的父亲因为
交通事故坐牢了,也知道王希蓉有一位狂热追求者,他就是雷健达。
朱玫寻思着撮合王希蓉和雷建达,如果他们两人能在一起,那乔元相对会孤
单,她朱玫就可以乘虚而入,把乔元勾引上床,那大水管般的巨物强烈吸引着她,
她现在只想一件事,能勾引乔元多长时间就勾引多长时间。
女人的爱慾一旦狂热起来是很可怕的,无所不用其极。
乔元没了吃饭的胃口,他不愿意看着母亲跟雷建达谈笑风生,更气恼雷建达
有意无意地触碰王希蓉的手。
匆匆吃了个半饱,乔元便放下筷子,冷眼看着雷建达。
「阿元现在高中了吧,读几年级了。」
阅曆丰富的雷建达感觉到了乔元的敌意,他深知乔三入狱后,正是追求王希
蓉的天赐良机,雷建达很清楚,要把王希蓉追到手,乔元这关非过不可,他假装
关心乔元。
「我儿子工作了。」
王希蓉说。
「啊。」
雷健达惊愕,但他也不好探听乔元为何早早工作,便随口问:「在哪工作。」
乔元不说话,王希蓉为避免尴尬,帮乔元说了:「在那家『足以放心』洗足
会所做洗脚技师。」
雷建达一听,微微惊讶:「我知道那家洗足会所,我经常去,是老顾客了,
我们公司的那些空姐几乎个个都去『足以放心』洗脚,都讚那里的师傅很出色。
阿元这么年轻,在那里应该还是铁牌技师吧,不要紧,努力学习,争取做更高一
级的技师。」
在雷建达的心里,即便是认为乔元是铁牌技师,也是看高了乔元。
「什么啊。」
朱玫大声为乔元鸣不平:「阿元是那里最高一级的金牌技师了。」
「啊。」
雷建达愣住了。
「朱阿姨,最高一级是紫金徽章,我还没到那一级。」
乔元谦虚一下,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朱玫爱护心切:「我们酒店本来跟他们会所有业务联繫,这几天又仔细调查
过,他们的紫金徽章只是个传说,有其名无其实,以前有过一名紫金徽章的技师,
不过死了好多年了。」
雷建达微微点头:「怪不得我去那家会所好多次了,每次都很难遇到金牌技
师,平时基本都是银牌技师给我洗脚,我见洗得不错,就没特意选金牌技师,没
想到,阿元是金牌技师,意外啊。」
朱玫突然压低声音,神秘道:「我告诉你们个秘密,阿元可能还不知道这个
秘密,他们洗足会所的金牌技师基本都上门服务,服务对像非富即贵。」
大家忽然觉得『足以放心』会所深不可测,尤其是阿元,对龙家父子出产生
了几分神秘感。
王希蓉喝下一碗汤羹,得意道:「雷总,知道阿元怎么成为金牌技师的,那
是因为他从五岁开始,就经常帮我洗脚,有时候,一个月洗三十次都稀鬆平常,
洗了十年,他洗脚能不出色吗。」
大家哈哈大笑。
雷建达趁机赞王希蓉教子有方,再夸乔元:「我可不完全同意希蓉的看法,
很多师傅洗了几十年,水平就那个样,这洗脚跟理髮师傅一样,讲究天赋的,没
天赋的话,理髮师傅就只会剪一两种髮型,几十年前是这个水平,几十年后还是
这个水平,有天赋就不同,能弄出很多髮型出来。」
一番话,听得王希蓉浑身舒坦,也让乔元对雷建达没了厌恶感。
朱玫颔首:「雷总说得不错,我给阿元洗过脚,那感觉与众不同,特别棒,
特别舒服,由于我工作的关係,整天要在酒店里走来走去,腿脚经常肿,我几乎
天天都要去我们酒店的桑拿部洗脚捏脚,说实话,我们酒店最好的洗脚技师的水
平只及阿元的十分之一,不是我在希蓉面前夸阿元,阿元真的好厉害。」
乔元讪笑。
朱玫接着说:「现在有钱人多了,懂得享受的人也多了,辛苦工作的人更多
了,市场很需要洗脚技师,像阿元这种技师凤毛麟角。今天下午,我和酒店的董
事长,以及酒店高层开个了会,就桑拿部增设洗脚项目达成一致意见,下个星期
开始,我们面向全国招聘优秀洗脚技师,我们打算聘请阿元来我们酒店担任首席
技师兼顾问,工资待遇已经拟定,提供一套一百平方的经理级别员工住房,每月
税后薪水两万,帮其缴纳五金一险,每週休息两天,每年有十五天假期,还有诸
如在本酒店客房打折,酒店健身房,泳池免费使用等一系列福利。」
王希蓉张大嘴巴,激动得两眼水汪汪:「阿元,你听听,这条件比你会所那
边好很多了。」
乔元轻轻一声歎息:「妈,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可我跟会所签有工作合
约,爸爸教导过我,做人以信为先,要言而有信,除非他们提前解雇我,要不然,
我必须履行完一年的合同,现在会所也给我提高了工资,不用我上夜班,还提供
一辆宝马车给我做交通工具。」
「啊。」
王希蓉为难了,她很歉疚地看着朱玫,儿子突然间变成了香饽饽,这让王希
蓉始料不及。
朱玫显然没料到乔元如此看重合约,满以为以莱特酒店开出的一系列待遇肯
能打动乔元,谁知竟然失算,心中一急,朱玫毫不犹豫道:「我们莱特集团也能
提供车子,宝马算什么,我们提供一辆崭新的跑车。」
乔元陷入了纠结,他是穷人,他渴望金钱。
旁观者清,雷建达看出了乔元心动,也瞧出了乔元的价值,他何等精明,心
念疾转,马上寻思着目前航空公司正在重组,很多空姐和飞机驾驶员都有意跳槽
到别的航空公司,在这个亟需人才的关键时刻,留得住空姐就意味着能留得住驾
驶员,因为很多飞行机师的女朋友都是美丽的空姐。
想到这,雷建达加入到对乔元的争夺:「阿元是好孩子,雷叔叔虽然替你现
在的待遇不值,但你做得对,男人应该有始有终,信守承诺。」
干咳了两声,雷建达接着道:「我刚才想了想,阿元你现在晚上不用上班的
话,完全可以到我『铭海』航空公司的医疗部兼职,我们有很多空姐非常需要按
摩脚部,特别是跑国际航班的空姐,只要阿元你去,我可以拍板承诺,你每晚只
需工作三小时,每月给你五万工资,当然,你名义上是我们医疗部的外聘,不算
正式职工,就没了五金一险之类的福利。」
「五万?」
王希蓉惊呆了,就连见过大场面的朱玫也吃惊不小。
「不错,我能拍板的上限就是五万,不过,这要阿元的技术名副其实,要不
然空姐一投诉,说阿元的水平一般般,我就不好意思了。」
雷建达留了个尾巴,反正阿元不是他们正式的航空公司职工,如果到时还是
不能挽留空姐和驾驶员,航空公司很容易就能把乔元赶走,此时答应给乔元高薪,
还能讨好乔元,兼而获得王希蓉青睐,可谓一举三得。
乔元涨红着脸,很不服气道:「雷叔叔,五万月薪确实很吸引我,但如果你
们的空姐说我技术不行,三天内,我自动离开,一分钱都不要。」
「哼。」
王希蓉拉下脸,为儿子不平。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雷建达满脸赔笑,他试探之下,见乔元底气十足,心想乔元如果没几分本事,
也不敢夸下这海口。
朱玫笑道:「希蓉,雷总没见过阿元的技术,他担心很正常。」
朱玫原本对乔元志在必得,但她见雷建达半途杀出后,心里自有一番打算,
她不想把乔元逼急,她在等待机会,如果乔元去航空公司做兼职,那也是个绝好
的宣传广告,一旦时机成熟,朱玫再把乔元弄到手,她莱特酒店的桑拿部光接待
航空公司的空姐空少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要知道,国内诸多航空公司都与莱特
大酒店有密切联繫.
「谢谢朱总帮我说话。」
雷建达小声乞求:「希蓉,你别生气……」
王希蓉当然不是真的生气,见雷建达低声下气,她顺势下台阶:「那以后,
我们娘俩坐你们航空公司的飞机……」
雷建达大手一挥:「免费,免费坐。」
王希蓉听了,才转怒为喜:「阿元,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去兼职,打两份工
很辛苦的哦。」
乔元心想,我又不是白痴,五万月薪,每晚只工作三小时,别说辛苦,就算
我拼了命也要去。
讪讪一笑,乔元柔声道:「这五万工资,我全上缴给妈妈,好不好。」
「哈哈。」
大家哄笑。
王希蓉这次真的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妈妈没白疼你,妈妈没白养你……」
雷建达做事漂亮,雷厉风行,当着王希蓉和乔元的面打电话回公司,马上指
示公司的医疗部安排乔元这两天就去公司上夜班,专门为空姐做按摩。
王希蓉看在眼里,绝美脸蛋上的春意更是浓郁。
大家热聊,乔元心里却惦记着郝思嘉,昨晚一夜风流,今晚或者还能再渡玉
门关。
少年情慾旺盛,乔元告辞了:「妈妈,朱阿姨,雷叔,你们慢慢吃,我有事,
要先走了。」
雷建达巴不得乔元快走,他自然不会挽留。
朱玫有心撮合王希蓉和雷建达,也同意乔元离开,唯有王希蓉不捨,柔柔叮
嘱道:「开车慢点啊。」
乔元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离开酒店,在路边水果小店买了很多水果,便驾车
去医院,到了郝思嘉住的内科病房,却不见伊人芳踪,病床整齐,空空如也。
乔元急了,跑去内科住院部值班室询问,一位可爱的小护士马上叫乔元等着,
她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说是郝思嘉的留言。
乔元忙撕开信封,里面有一纸信纸,上面写着几行娟秀字迹:「阿元,我老
公来接我回家了。我本想打电话告诉你,但我又想试试看你会不会来医院看我,
如果你不来,护士会通知我,我会去医院把信收回。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来医院
看我,我深信不疑。另外,车子你暂时替我保管,如果你想思嘉姐了,就打电话
给我。祝安!再次感谢你救了我。」
最后落款:郝思嘉。
乔元有强烈的失恋感觉,酸酸的滋味瀰漫了他全身,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懂得
什么叫失恋,满腹惆怅之下,乔元暗责自己好高慕远,整天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
人家郝思嘉是有老公的大姐姐,风流就算了,千万别当真,更不应该再幻想吕孜
蕾,利君芙,他乔家这么个家境,能娶到孙丹丹做媳妇就已是祖上积德。
想通了,乔元轻鬆了不少,心中的情意加重在孙丹丹身上,他将宝马车留在
医院,自己驾驶郝思嘉的保时捷去了学校,这几天就要去航空公司医疗部兼职,
乔元以后没有时间再接送孙丹丹,乔元想把这事告知孙丹丹,他忽然对孙丹丹有
了愧疚之心。
校园一片静谧。
学生都在上夜自习,学校门卫见乔元开着豪车,以为他是富家子弟或官二代,
立马笑呵呵地放车子进入校园区。
回到熟悉的校园,乔元竟然没有丝毫留恋,因为他在这所国立重点中学的三
年读书生涯中受尽屈辱,若不是乔元的青梅竹马女友孙丹丹还在这读书,乔元不
会再来学校。
来到孙丹丹所在的二楼教室,白灯如昼。
乔元在窗口张望了半天,意外地没有看到孙丹丹,他猜想孙丹丹今晚没来学
校夜自习。
鬱闷之下,乔元只好离去。
经过楼梯口时,一位校服女生急匆匆走下楼,在楼梯口的拐弯处,与乔元对
了个照面,乔元一看,她竟是校花之一,利君芙的二姐利君兰。
利家三校花姐妹在学校里如雷贯耳,只是很少来学校,男生们都很少见到她
们,乔元以前就很少见过利君竹,倒是偶尔见到利君兰,利君兰是她们姐妹三人
中,最常来学校的一个,她很高傲,很少朋友,她当然不认识乔元,他乔元在学
校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的人物,就算被学校开除,也是默默无闻,所以相遇之
下,利君兰只飘了乔元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匆匆走下了楼梯。
乔元不由得想到利君芙,美丽女孩总是让青春期的男生难以忘记,他拿起手
机看了看,多么希望能接到利君芙的电话。
下了楼,乔元心儿突然跳得很快,他意外地又看到了利君兰,还看到利君竹,
身材高挑的姐妹俩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利君竹不知跟谁通着电话,隐隐有笑声。
乔元不好多看,不敢多听,他慢慢走向停在教学大楼前的保时捷,几次想回
头看校花姐妹,但还是忍住了。
意外出现了,乔元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后有人喊:「嗨,乔元,你
能送我们去一个地方吗。」
乔元惊喜回头,见利君竹和利君兰一起朝他走来,手里各提着一隻大袋子,
喊他的是利君竹。
乔元瞪大眼睛,难以相信利君竹会喊他的大名。
姐妹俩走到乔元面前,又问了一遍。
乔元勐点头,结结巴巴道:「可……可以,上……上车吧。」
利君竹「咯吱」
一笑,马上拉开车门:「太好了,谢谢你喔,我朋友临时有急事,不能来接
我,幸好遇到你。」
那利君兰却没有笑,她是出名的冰美人,她连话都不说一句就鑽进了车里,
两隻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乔元。
利君竹也鑽进了车里,她要乔元送她们去一家很高档的夜店。
「99酒吧?我不认识路,我开车,你指路。」
乔元尴尬说。
利君竹从后座探身到驾驶位,伸臂一指:「笨,车上有导航系统。」
乔元更尴尬了:「我不会用。」
利君竹娇嗔:「那你开思嘉姐的保时捷干什么,你跟她是什么关係?」
乔元浑身的骨头都酥透了,利君竹那娇嗲的声音与利君芙略有不同,但又有
异曲同工之妙。
乔元想了半天,回答道:「我跟思嘉姐是好朋友关係,你怎么知道我开思嘉
姐的车,你跟她又是什么关係. 」
利君竹说:「思嘉姐是我们家的英语老师,她的车牌我们早记熟了,我坐过
这俩车好多次的,好奇怪,她的车子怎么会让你开。」
乔元不想解释太多,灵机一动,道:「思嘉姐病了。」
「啊。」
姐妹俩大吃了一惊,一直不吭声的利君兰立马拿出手机拨给郝思嘉,拨了几
次后,她沮丧不已:「思嘉姐关机了。」
那声音也是极其娇嗲,只是略微尖细些。
乔元闻着车里飘荡的少女体香,魂儿都散了。
在利君竹的催促下,乔元开动了车子,走哪条路,在哪转弯,全听从利君竹
指挥。
「你来学校看孙丹丹?」
利君竹饶有兴趣问。
乔元大方承认。
车后座里,两姐妹窃窃私语,「孙丹丹是谁。」
利君兰小声问,利君竹道:「高一C班的,就今年学校歌唱比赛第一名那个
呀。」
「哦。」
「你知道他是谁吗。」
利君竹对乔元扬了扬下巴。
利君兰瞄向乔元,冷冷说:「不知道,我很少来学校,见谁都陌生。」
利君竹用手掩嘴,小声在利君兰耳边嘀咕:「他叫乔元,就是上学期打了樊
正义被学校开除的那个人。」
「啊。」
利君兰小月眉一挑,大感意外:「就是他帮君芙打了樊正义?」
见利君竹点头,利君兰冰冷的目光有了一丝温暖,她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
乔元瘦小的背影。
「你们晚上不上夜自习,偷偷去夜店,不怕被家里人知道吗。」
乔元也好奇地看着观后镜,他发现姐妹俩从大袋子拿出了很多衣服,还有靴
子,袜子之类的衣服,看得乔元心里一阵紧张。
「家人才不管我们。」
利君竹说着,突然直起身子,伸手把车内的观后镜给折合了,嗲声警告:
「现在呢,我们要换衣服,你不许回头看,要是你敢看,我就告诉孙丹丹,说你
偷看我们换衣服。」
乔元无语,他当然不敢回头看,心里乱猜一通,都得不到满意答桉,究竟这
姐妹俩在干啥,为什么要在车里换衣服,她们是去酒吧玩么,她们有男朋友了吗。
车后座悉悉索索了好一阵,利君告诉乔元,「前面左拐就到了」。
乔元将保时捷停在一家霓虹闪烁的酒吧不远处,利君竹和利君兰迅速下车。
乔元一看,眼珠子都快掉落在地,眼前的这对姐妹花哪里还是学生,分明就
像路边的小辣妹,她们穿着黑色高跟长筒靴,性感超短裙,上身是露脐短紧衣,
脸上还浓妆豔抹。
「好看吗。」
利君竹眨着大眼睛,润了润鲜红的小嘴唇。
乔元暗叫:我的妈呀,见鬼了,我的妈呀,见大头鬼了。
「太……太暴露了。」
乔元本想夸讚一番,可实在夸不出口。
利君竹也不介意,扭了扭小蛮腰,说:「又不是逛街,暴露点很正常,这是
跳舞服。」
一弯腰,利君竹趴在乔元的车窗边指向前方,嗲声向乔元发出邀请:「如果
你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咯,如果你想看我们跳舞,前面就有停车场,有专人引导
你停车,你停好车后,直接进酒吧,我在酒吧门口等你。」
披散的长髮没遮住春光,乔元不小心见到了利君竹那鼓鼓的胸脯和深邃的乳
沟,他结巴道:「我,我……」
利君竹浪笑:「酒吧里有很多美女,你开保时捷来,已经有很多美女注意你
了,你就当你是有钱人,很多美女愿意免费跟你上床。」
身后的利君兰顿足,大为不满:「利君竹,你别教坏人家。」
利君竹咯咯娇笑:「你也太高看他了,他能打副市长的儿子,说明他胆子大,
他在学校门口跟孙丹丹做爱,说明他不是好人,99酒吧广为人知,他假装说不
知道,这种人又会好到哪里去。」
乔元大窘,暗暗佩服这利君竹,利君竹哼了哼,用很拽的口气道:「你开车
送我们来酒吧,我感谢你,才请你去看我们跳舞,你爱来不来,我等你十分钟。」
乔元很犹豫,他以前从未去过这种夜场,不是他不想去,是担心去了消费不
起,可今晚,乔元跃跃欲试,他本想早点回家陪母亲,可利君竹的一番如尖如芒
的言论把乔元打了个原形毕露,他确实就如利君竹所说的那种人,他卑微的内心
里隐忍着好色和贪婪,他跟所有男人一样,都嚮往金钱和美女,之所以对利君竹
说不知道99酒吧在哪,无非是让利君竹指路时,能多听听她那动人声音。
人生就那么奇怪,往往一件事,往往一个不起眼的抉择就决定了一辈子的命
运,乔元不知道,当他决定踏入99酒吧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从此发生了天翻地
覆的改变。
99酒吧里,人声鼎沸。
音乐不算得震耳欲聋,乔元好奇地打量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利君竹把乔元
引到一个豪华卡座里,叫服务生给他拿来了一杯果汁和一杯啤酒,乔元毫不犹豫
地选择了啤酒。
利君竹咯咯娇笑,那瞬间,她成熟得令乔元难以置信,实际上,利君竹才十
七岁。
警笛般的音乐划过了酒吧上空,开场舞随即上演,乔元坐在偌大的豪华卡座
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激动地欣赏酒吧舞台上dancer们演绎的时尚火辣
舞蹈,乔元不懂什么舞蹈,只知道有两位dancer异常美丽,她们都有一双
性感修长的美腿,扭动的腰肢下,她们的超短裙飘荡着火一样的激情。
乔元硬了,血气方刚的男孩怎能受得了这种香豔刺激,他口渴之极,半瓶啤
酒很快进肚,酒精上涌,乔元很亢奋,他不再觉得利君竹的打扮很暴露,他适应
了利君竹的烟熏妆。
其实,利家姐妹用烟熏妆打扮还有一个目的,她不希望被同学认出,虽说高
中生来酒吧夜店玩的机会不多,但姐妹俩很谨慎,整个市二中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利家的两个未成年女儿在夜场跳表演舞。
十五分钟的开场舞跳完,有些气喘的利君竹和利君兰拿着饮料来到了乔元身
边,她们浑身散发着热力,见乔元的啤酒已喝完,利君竹把将自己杯中的饮料倒
进了乔元的酒杯里,乔元说要喝啤酒,利君竹警告说:「我们还打算让你送我们
回家,不许再喝酒,喝酒了就不能开车。」
乔元立马感觉到利君竹的成熟,他下意识地听从利君竹的话,喝下了饮料。
利君竹笑了,笑得多诱人,烟熏妆只能掩饰她的容貌,那粉红的肌肤,那高
耸的胸部无需掩饰,利君竹与乔元几乎肩并肩坐在一起,乔元能近距离观察利君
竹的胸部。
「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跳舞。」
利君竹依靠在乔元身上,沸腾的音乐需要身体更贴近才能说话交流。
乔元沸腾了,他裤裆一直在发胀,身边的乳沟似乎更清晰,他用力点头。
「也不能告诉孙丹丹。」
「绝不告诉。」
利君竹笑得迷死人,她举起杯子,喝下饮料,就在乔元身边合着音乐扭动她
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乔元也喝下饮料,感觉就像喝下利君竹的口水,因为是从利君竹的杯子倒过
来的饮料。
「我好恨樊正义的。」
利君竹突然愤愤说。
乔元有些意外:「他怎么你了。」
利君竹道:「他想同时追我们姐妹三个,哼哼,这没问题,有本事就追呗,
可这个樊正义好装逼,自以为是,以为他爸爸是市长,我们女孩就得巴结他,结
果我们都不搭理他,他追了几个星期就没了耐心,就想用威胁手段逼我们,先是
说如果不跟他交往,我们就不能毕业。」
「哼,我们对毕业不毕业无所谓,更不理他了,他见这个威胁不了,就找警
察在学校门口等我们,说我们藏有不良读物,有色情书,把我和君兰抓进警察局,
要我们答应做他女朋友才放我们出来,我们肯定不答应,他竟然能让警察关了我
们好几个小时,气死我们了。君兰说,谁打樊正义一顿,君兰就做他女朋友,我
们就是不想见到樊正义,才很少去学校的。」
「我可没说过那句话。」
一旁的利君兰连忙否认,美脸隐隐娇羞,彷彿冰雪融化,春风上枝头,乔元
看得一颗心在狂跳。
「嘻嘻。」
利君竹对乔元娇笑:「君兰不会嫁给你,你别在意,再说了,你也有了孙丹
丹。」
「玩笑话,我不介意。」
乔元很洒脱的样子,可心里暗暗着急:哪怕有孙丹丹了,我也不在乎多一个
利君兰,再多一个利君芙,好吧,姐妹三朵花,我一併要了,欧耶。
利君竹当然不知道乔元在胡思乱想,她找来服务生,又加了饮料。
利君竹继续激动说:「你不知道这个樊正义有多可恶,硬的不行,耍无赖流
氓,他摸我胸部,摸君兰大腿,摸君芙屁股……」
听到这,乔元的幻想一下全消失,他怒目圆睁,握紧了拳头:「利君芙叫我
打樊正义几下就够了,我没听她的,我打掉了樊正义的三颗牙齿,他们想叫我赔
钱,好几个老师说,如果我乔元要赔钱,就把这件事向社会公开,姓樊的害怕了
才不找我赔钱,我虽然不喜欢学校,但有几个老师还是有良心的。」
利君竹拍了拍乔元的肩膀,甜甜道:「谢谢你打了樊正义,你想要什么,我
送给你。」
乔元咧嘴笑道:「不用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
利君竹双目闪亮,大声问:「你想不想我亲你一下。」
乔元一愣,顿时热血沸腾,勐点头。
利君竹没丝毫忸怩,侧身弯腰,在乔元的脸上亲了一口,唇印嫣然。
乔元傻呆了,眼睛呆呆地转向利君兰,利君竹一看,笑得花枝招展:「君兰,
他看你,咯咯……」
「别做梦了。」
利君兰撇了撇嘴,想笑不笑。
利君竹道:「亲他一下啦,他不只打掉樊正义三颗牙齿,还把他打成了猪头。」
利君兰拗不过姐姐的怂恿,想想樊正义自从被乔元打了之后,也离开了学校,
转去英国读书,学校里少了一个色狼恶霸,从此太平,利家姐妹连夜校也敢来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乔元,利君兰心生感激,改变了主意:「就亲一下。」
乔元乐颠了,能得到一位校花亲脸都已是这些平凡学子的终极梦想,如今得
两校花吻颊,哪还在乎亲一下,还是亲两下。
轻轻的,他的脸颊被利君兰触碰了一下,利君竹娇笑着递上一张纸巾,乔元
接过,很不捨得擦脸,擦得不干淨,利君竹咯咯娇笑,很细心地帮乔元擦拭,四
目交接之下,两人都有一丝异样。
突然,有很多男女来到豪华卡座,其中一位粗犷男子见利君竹和乔元很亲暱
的样子,不由得惊问:「君主,这谁呀。」
「我的小男朋友。」
利君竹故意把身上贴在乔元身上,那粗犷男子摇头奸笑:「别逗了,谁不知
道你是胖哥的菜。」
利君竹大怒:「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把胖子和我扯在一起,我对你不客气。」
粗犷男子很委屈:「胖子说的。」
利君竹问:「说什么了。」
粗犷男子眉飞色舞道:「他说两年前就破了你的处。」
利君竹脸色大变:「他真这么说。」
粗犷男子指了指四周:「梁子,火钳,黑头都听见了,不信你问他们。」
利君竹当然不会一个个去问,冤有头债有主,她恨恨道:「胖子今晚来不来?」
粗犷男子歎息说:「他哪次不捧你的场,只要你来跳舞,他人在外地也要赶
回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肥胖男人挺着大肚腩晃悠悠来到卡座,众人齐齐站起,
态度恭敬。
粗犷男子乐了:「说曹操,曹操到,胖哥来了。」
第十四章
「君主。」
肥胖男人兴奋地朝利君竹喊,利君竹怒道:「我叫君竹,不是君主。」
肥胖男人来到利君竹跟前,竟然双膝跪下,虔诚之极:「我沙斌斌把你当主
子一样供着。」
「傻BB。」
利君竹笑骂,羞涩之态令人垂涎。
众人哈哈大笑,肥胖男子也不介意被利君竹骂,他一落座,马上就有人给他
倒酒,他似乎渴极了,拿起一大杯啤酒就喝,喝得一滴不剩。
利君竹狠狠道:「你跟人家说,说你两年前破了我的处?」
肥胖男子一愣,环顾四周,见有人窃笑,他苦着脸道:「我那天喝多了。」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利君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她一把搂住乔元的肩膀,大声宣佈:「他才是我
男朋友,你们都不许欺负他。」
沙斌斌鬱闷道:「我欺负他,你会心疼啊。」
乔元已然看出利君竹和肥胖男子的关係不一般,心中霎时狂烧起了嫉妒之火,
冷冷道:「他们不敢欺负我。」
恰好这时酒吧的换成了柔和音乐,整个豪华卡座的人都听到了乔元这句话,
一般情况下,这句话并不刺耳,可此时此刻,乔元是接了沙斌斌的话,沙斌斌哪
里能忍,连他的朋友都瞪着乔元,沙斌斌冷笑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君主
的男朋友,所以,现在我对你很客气,知道我沙斌斌是谁吗。」
「不知道。」
乔元冷冷回答,利君竹扯了扯乔元,乔元依然不为所动,他有点不冷静,他
的目光透着慑人的光芒。
沙斌斌蓦地打了个冷战,他本来想吓唬乔元,不料乔元的回答令他更难堪,
他没理由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男孩呛到。
「这么跟你说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君主,我追定她了,她是我的女人,
没有人敢跟我抢。」
沙斌斌不想惹事,他是捧场的,出来玩就玩得起,既然明知乔元不是利君竹
的男朋友,什么都好说,沙斌斌希望乔元识时务,最好马上离开。
乔元没有离开,也不识时务,如果之前利家姐妹没有亲过他,乔元或许没有
这么嫉妒,他轻蔑道:「谁有本事谁就追,利君竹这么漂亮,谁都想追,凭什么
你独霸。」
卡座里一阵骚动,这番话如果是一位有份量的黑道大哥说出来,那还情有可
原,一个毛头小子对一位大哥说这些话,那就不对了。
如果沙斌斌认怂,那他以后如何在99酒吧溷,明眼人都看出沙斌斌是这家
酒吧的「看场子」,因为只有看场大哥才有资格拥有固定的包厢和卡座。
利君竹脸色都变了,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笑会变得急转直下,她更没想到
乔元是如此强硬。
「我沙斌斌还是有点本事的,这里这么多人,我叫他们揍谁,他们就会揍谁。」
沙斌斌有点不耐烦,他几乎露骨的警告乔元。
乔元听出了危险,他没有一丝害怕,当初打副市长儿子时,他一拳接一拳地
打,毫不留情,连副市长都不怕,他又怎么会怕沙斌斌,乔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
打算,他在街道长大,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面对沙斌斌的恐吓警告,乔元狡猾
地设了一个圈套:「你意思说,为了抢利君竹,你会厚着脸皮让你这群牛高马大
的弟兄一起揍我?」
沙斌斌心想,如果叫一大帮人打这个小孩,那多丢份。
他冷笑一声,随手指向一帮马仔:「我叫一个人揍你就够了。」
乔元暗喜,知道沙斌斌已中计,一人难敌四手,能一对一面对沙斌斌,乔元
自认很有把握,他澹澹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出手,你怕我?」
「我怕你?」
沙斌斌笑得肥肉乱抖:「哈哈,我是害怕,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弄死。」
「谁弄死谁,还说不准。」
乔元蓄势待发。
利君兰和利君竹都很奇怪地看着乔元,她们简直不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敢如
此强横地面对一大群黑道人物,心里有点佩服乔元。
为了不至于情势恶化,利君竹赶紧打圆场:「干什么,你们别张嘴闭嘴就死
死死的,讨厌,这么大一个人了,对一个小男孩说狠话,不害臊么。」
沙斌斌被利君竹一阵呵斥,也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毕竟他的职责是看场,
如果他在酒吧闹事,坏了生意,酒吧老闆和股东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对乔元出
手也名不正言不顺,以大欺小,他想了想,怒气消失了大半,只是面子下不来。
正为难,之前那位粗犷男子提了一个活跃气氛的建议:「胖哥,不如这样,
这里有很多玩乐可以比试一下,喝酒,摇骰子,掰手腕,玩飞镖,打扑克,你跟
小兄弟比试比试,谁输了,以后不准再追求利君竹。」
这粗犷男子实则是帮沙斌斌,他瞭解沙斌斌,那几种玩乐游戏,每一样沙斌
斌都玩得精通,大家瞧出了粗狂男子的用心,马上起哄支持。
沙斌斌趁机下了台,目光挑衅乔元。
乔元瞄了一眼利君竹和利君兰,见她们眼里充满恳求的目光,心一软,也不
想闹事,但在姐妹花面前,乔元非要这个面子不可,他心念疾转,寻思着要比试
喝酒,以这沙斌斌的肚子,估计能装进去几十瓶啤酒。
乔元不是笨蛋,他朗声道:「声明一下,我不会喝酒,不用比喝酒。」
于是众人纷纷出主意:「比骰子。」
「飞镖。」
「拿一副牌来,打三把押金花。」
「掰手腕吧。」
「掰手腕么,沙大哥的手臂比那傢伙的腿还粗,赢了胜之不武,我看呐,还
不如比卵大。」
众人笑喷,粗犷男子脑子好使,又提了个建议:「为了公平起见,胖哥选一
项,小兄弟选一项,大家觉得如何。」
掌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沙斌斌心情愉快,无论选什么,他几乎立于不败
之地,沙斌斌假装大方,让乔元先选,大家静静等待,以为乔元会选骰子色盅,
或者玩扑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乔元澹澹道:「我就选掰手腕。」
「啊,哈哈。」
大家都乐了,这无异于鸡蛋撞大石,有人猜测乔元明知无法获胜,故意选实
力最悬殊的一项,他想让沙斌斌赢了也难堪。
沙斌斌也是这么猜想的,不过,他现在很想早早打发乔元离开,因为他沙斌
斌来这里是为了看场子,是为了获得利君竹的欢心,不是为了跟一个不起眼的小
刺头斗气,所以沙斌斌谨慎起来,他选了他最拿手的飞镖。
飞镖是沙斌斌的强项,卡座里的牆上挂着一个飞镖盘,沙斌斌曾经在这里赢
过很多人,也赢了很多钱。
据说,世界上的飞镖高手很多都是胖子,肥胖的人比较适合玩飞镖,他们的
手厚有劲,投出去的飞镖不会太偏离目标。
看来乔元输定了,大家更轻鬆。
沙斌斌脸带微笑,朝利君竹飞吻,利君竹嗔道:「你得意什么,你可以追我,
我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
乔元暗暗恼怒,他听出利君竹和沙斌斌在打情骂俏。
有心人搬来了一张四脚平凳,这种凳子最适合掰手腕,起哄再起,众人扶稳
平凳,一个几乎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胖子即将与一个不到一百七十公分的瘦小男孩
比试掰手腕,这情景多么滑稽有趣,很多人都围在卡座前观看,输赢赔率从1:
30,急升到1:90。
欢呼声中,乔元和沙斌斌搭上了手腕,双方对视,都蓄势待发。
粗犷男子主动做起了裁判,只听他一大吼一声「开始」,乔元和沙斌斌立即
角力,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试只需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分出胜负,只要沙斌斌
一发力,估计乔元的整个瘦小身子都会被掰过去。
时间在流逝,五秒,六秒,七秒……二十秒,四十秒,六十秒……咦,怎么
回事,观者惊呆了,掰手腕还没有分出胜负,双方仍在僵持,两条手臂支立在平
凳上,一粗一细交剪在一起,双臂都在微微抖动,双方都全力以赴,场面肯定不
是一面倒了,不被看好的乔元在冷笑。
有人指出:「胖哥在玩虐那小子。」
大家深以为然,赔率继续飙升到1:150。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沙斌斌只能用惊骇来形容他的心情,他不是不想速
赢,而是根本没办法速赢,他的肥脸开始涨红,他感觉到那根瘦小的手臂彷佛有
无穷的力量,沙斌斌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乔元的手臂掰向自己一方,更别提掰倒对
方。
时间过去了两分半钟,有人看出了端倪,赔率开始回落至1:130,然后
是1:80,1:50,1:7,1:1。
音乐充斥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豪华卡座里,竟然没有人喝酒,也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沙斌
斌粗壮的手臂渐渐地倒向乔元那一边,沙斌斌在拚命挽回,满脸狰狞。
可瘦小的手臂持续下压,胜负已经逆转,开赔率的那傢伙说要上洗手间,结
果被几个人抓住,估计这傢伙赔惨了,想熘之大吉。
掰手腕以难以置信的结局落幕,一切都没了悬念,沙斌斌直到手臂完全被掰
下,他依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又指出:「胖
哥是故意让这小子的,飞镖肯定能轻鬆扳回。」
众人释然,齐声喊:「胖哥加油,老大加油……」
沙斌斌果然是老大,他迅速平静,喝了一大杯冰镇啤酒,缓和了紊乱的气息,
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飞镖盘,却不敢与乔元对视,沙斌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
不敢想下去,事已至此,他只能竭力挣回一局,否者不能追求利君竹,这对沙斌
斌来说,比杀了他更难接受。
有人拿来了十四支飞镖,每人分七支。
卡座的气氛异常压抑,哪怕全为沙斌斌加油鼓励,但大家似乎没了多少信心,
因为大家都看到乔元像标枪似的站立着,目视飞镖盘,神色平静。
沙斌斌则拿着飞镖,走来走去,他不再得意,不再对利君竹飞吻。
姐妹俩都看着乔元,尤其是利君兰,她的黑眸子闪耀着亢奋的目光。
「飞镖比赛的规则要先说说,每人七支镖……」
那位叫文强的粗犷男子有点尴尬,心底里,他的想法悄悄发生了改变,很多
观战的男人都和粗犷男子有同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沙斌斌输掉比赛,退出追求利
君竹的行列,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追求利君竹。
至于利君兰,大家对她很失望,因为她从来不给任何男人机会,她在学校里
是冰美人,在学校外,她同样冰冷矜持,姐妹三人的性格迥异不同,利君竹热情
似火,利君兰冰冷傲慢,利君芙温顺狡诈。
简单说完飞镖比赛的规则,粗犷男子宣佈比赛开始,卡座内外人群骚动,比
赛的结果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可就在这时,乔元感觉到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手机,随意查看一下短
信,这一看之下,他脸色大变,短信只有十个字:阿元,快来凯星酒吧救我。
是孙丹丹发来的短信,乔元勐然发疯般大声问:「凯星酒吧,凯星酒吧在哪。」
利家姐妹面面相觑,利君竹奇怪道:「怎么了,乔元,凯星酒吧就在附近。」
乔元大喊:「快带我去。」
说着,一把抓住利君竹的手就要离开。
沙斌斌急了,他不介意乔元单独离开,可他不能带走利君竹。
沙斌斌伸手阻拦:「先比试完飞镖了再走嘛,要不你认输。」
大哥有事,其他弟兄马仔当然不能束手旁观,他们围了上来,脸带杀气。
乔元拉着利君竹不放手,又一声怒吼:「认输又怎样,你赢不了我。」
瞄了一眼酒桌上七支飞镖,乔元倏然拿起,只见他手起镖飞,快如闪电,
「笃,笃,笃,笃,笃,笃,笃」
连续七响,那七枚飞镖全部射中飞镖盘的正中红心,末了,一把精巧的弹簧
刀拿在乔元手上,他环视着众人,双眼如鹰。
所有人都惊呆了,有的吓呆了,几秒过后,他们才发出惊呼,没有人再敢拦
乔元,他和利家姐妹一起跑出了99酒吧,一起朝凯星酒吧跑去。
身后,悄然跟随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粗犷男子。
凯星酒吧离99酒吧不到三十米远,这一带属于酒吧夜店区,连绵着七八家
大型高级夜店,夜总会,以及十几间小酒吧。
发疯狂奔的乔元一口气跑到了凯星酒吧,在酒吧门口,他要求利家姐妹分头
去找孙丹丹,说完,马上冲进酒吧里。
利家姐妹大吃一惊,她们没想到孙丹丹在凯星酒吧里,利君竹认识这酒吧的
负责主管,她说明了来意后,这里的主管给利君竹面子,找来几个酒吧保安和利
君竹到处找。
乔元则上了包厢,一个一个地推开包厢门,没见孙丹丹就向人家说对不起,
连找了几个包厢都没见到孙丹丹。
乔元焦急不堪,可也没办法,只能像没头苍蝇似的,接着一个一个包厢地找,
终于,在推开一个包厢时,乔元不仅见到了孙丹丹,还见到了孙丹丹的母亲赵倩
倩,四个男人正纠缠着赵倩倩和孙丹丹,上下乱摸,欲行不轨。
此时,孙丹丹的鞋子已掉落,赵倩倩的上衣已扯烂,乔元大吼:「住手。」
四个男子吃了一惊,赵倩倩和孙丹丹都大喊:「阿元,快救我们……」
「小子,你是谁。」
为首的一个男子阴鸷得可怕。
乔元手持弹簧刀,大声道:「丹丹,赵阿姨,你们快走。」
「打他。」
阴鸷男子大喝一声,另外三个男子马上向乔元冲过来,乔元后撤三步,准备
迎击。
关键时刻,包厢外有个爽朗的声音:「二少,酒吧打电话报警了,没什么大
不了的话,你就快走。」
这位叫二少的男子一看来人,马上挥手制止了攻击,不阴不阳问:「文强,
他是你的人?」
乔元认出来人正是在99酒吧的那位粗犷男子,他没想这粗犷男子会尾随帮
忙,心里顿生感激。
「不是我的人。」
文强笑了笑:「我刚巧在隔壁嗨着,见服务生慌慌张张报警,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二少在发脾气,算了算了,赶紧撤了吧。」
文强有点钦佩乔元,他也是道上溷的人,在这条酒吧街里,文强算得上是一
位小有名头的人物,各位大佬大哥都给他点薄面,他见乔元一人,恐怕难敌对方
四人,所以故意撒了个谎,说有人报警,文强希望乔元避过这场争斗。
那位二少虽不甘心,但也自知理亏,听说有人报了警,他多少忌惮警察,于
是,手一挥,带着三个一起的男子走出包厢,可能是他觉得实在遗憾,包厢里的
一嫩一老,都很漂亮,本来可以销魂一晚,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二少越想
越窝囊,他忍不住回头,大步朝乔元走去,臂起掌落,就想扇乔元一个耳光,嘴
上大骂着:「妈的,破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扇死你这个狗崽子……」
事情本不应该这样,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二少掌落的时候,迎接他的
不是乔元的脸,而是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整把刀刃刺穿了二少的手掌心。
「啊……」
惨叫声惊天动地,赶回来的三个男人迅速扑向乔元,可他们都被闻讯赶来的
酒吧保安制止,包厢里一度陷入溷乱,大家都看到了血腥的一幕:这位叫二少的
男子正痛得浑身颤抖,冷汗滴落,他右手悬在半空,手掌心已被弹簧刀贯穿,血
流不止,他已不敢动弹,因为动一下会疼得要命,而握刀的人正站在他面前,这
是一位比他还矮两个头的少年。
「小兄弟,你把刀放了,带人走吧。」
文强歎息,他既为二少歎息,也为乔元歎息,因为这个二少不是一般人物,
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乔元麻烦大了。
「你叫文强?」
乔元问。
「是的。」
文强回答。
乔元又问:「你保证我放了刀能带人走?」
文强没吭声,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无法保证什么,不过,有人开腔:「我
保证。」
大家看去,这人竟是胖哥沙斌斌。
「你快走吧。」
利君竹就站在沙斌斌身边,她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
乔元点点头,示意孙丹丹和赵倩倩赶紧走,在酒吧门口等他,母女俩吓坏了,
不敢有丝毫停留,仓皇离去,乔元随后慢慢放开刀柄,迅速离开。
载着孙丹丹和赵倩倩,乔元驾车一路疾驰,兜了个大圈,还在路边的提款机
提了两万现金,最后确定没有人跟踪了,才把车子开回西门巷,在巷口停了车,
乔元静静地倾听孙丹丹述说事情的原委。
「刚才包厢里有一个男的,他是我爸爸的朋友的儿子,爸爸介绍我去跟他相
亲,晚上我们两家人一起出去吃了饭,那男说喜欢我,他邀请我去唱歌,我不喜
欢他,不想去的,爸爸和妈妈鼓励我去,我害怕,就叫上妈妈。到了那个酒吧,
那男的叫来了他的朋友,就是刚才那几个,然后就开始唱歌喝酒,喝了很多,那
个叫二少的坏人就对妈妈动手动脚,说下流话,后来发展到对我乱摸,我慌了,
趁着上洗手间时候给你发了短信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没想到你会用刀子…
…」
乔元打断了孙丹丹说下去,他庆幸今晚去了99酒吧,但憎恨发生的一切,
他用毋容置疑的语气警告赵倩倩:「赵阿姨,你回家跟丹丹的爸爸说,让他不要
再费心替丹丹相亲了,丹丹和我上了床,她处女给了我,她就是我的女人,我不
能让别的男人碰她,你跟孙爸爸说,如果他不听,我会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然
后用我家的铁凿子凿入他眼眶,用大铁锤捶打凿子,把他的脑袋钉在地上。」
「阿元。」
赵倩倩一阵惊恐噁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一定要转告他。」
乔元叮嘱着。
「是。」
赵倩倩不寒而慄,她终于见识到原形毕露的乔元,她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她
曾经看不上眼的小男孩,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傢伙,他面对血腥面不改色,面
对高出他两个头的人,他也敢出击。
很奇怪,孙丹丹没有感到害怕,乔元刚才的那番话反而令孙丹丹芳心大动,
她柔柔问:「阿元,刚才那穿靴子的女人很像利君竹,是她吗。」
「我觉得一点都不像。」
乔元冷冷说完,拿出了两迭钞票递给了赵倩倩:「赵阿姨,这是两万元,你
先拿着,以后有钱了,我再给你。」
赵倩倩两眼一亮,马上接过,愧疚道:「相亲这事,不是我的主意,是丹丹
她爸爸的意思。」
乔元懒得听下去:「好了,你们回家吧,有人来骚扰就及时报警。」
发觉母女俩神色有异,乔元补上一句:「放心,没什么事。」
凌晨一点多。
从99酒吧里走出了两位绝色小美女,她们正准备鑽入一辆法拉利。
乔元马上摁响喇叭,保时捷缓缓驶过去,停在了两位绝色小美女旁边,她们
已经洗掉浓妆,恢複了少女的清纯娇容,这娇容远比浓妆美丽千倍万倍,她们就
是利君竹和利君兰。
驾驶法拉利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沙斌斌。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乔元还敢回到酒吧区,「乔元,你怎么
还来这里。」
利君竹紧张地四处张望。
乔元平静道:「你说过要我送你回家,我一定来,如果你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了,我现在马上就走。」
利家姐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硬的话,她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沙斌斌走下车,想劝姐妹俩上他的法拉利,利君兰却意外地一转身,走向乔
元的保时捷:「我坐乔元的车。」
利君竹无奈,对沙斌斌歉意一笑:「胖子,不好意思,我不能丢下我妹妹。」
说着,她也走向保时捷,鑽进了车里。
沙斌斌摇头歎息,他来到车窗前,微笑道:「小兄弟,你有种,改天出来吃
饭,我请你。」
乔元见两个美女都上了他的车,那份虚荣是何等强烈,他爽快答应了沙斌斌:
「没问题,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沙斌斌道:「不想跟你争什么胜负了,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就算是为了利
君竹。」
乔元狡笑:「你不只为了利君竹,我就不信你不喜欢利君兰。」
沙斌斌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劲地「呵呵」
傻笑。
「走了。」
乔元驾车绝尘而去,留下沙斌斌肥胖的身影。
深夜,有深夜的美。
有些女人愈夜愈美丽,利君竹就属于这种女人,她此时就像快乐的精灵;利
君兰则不同,她彷彿愈夜愈安静,她的大眼睛安静明亮,她的视线一刻不离开驾
驶位,她对驾驶位上的瘦小男孩有了浓厚兴趣。
「什么意思啊,刚才和你胖子说的最后那句话。」
利君竹兴奋地趴在驾驶位的靠背,很嗨,车窗开着,夜风吹起了她的长髮。
乔元有些腼腆,腼腆地瞄着观后镜:「我有观察到,很多人都在偷偷看利君
兰,他们想追的人不是你利君竹,而是利君兰,因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利君兰
虽然不爱说话,但她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大家对利君兰有想法,只是不说出来而
已。」
「这你都看得出来。」
利君竹扭头看利君兰,只见利君兰在笑,是那种很婉约,很清纯的笑,没有
铅华的瓜子脸完全就是一张纯洁的女生脸,娥眉如月,清新文静,却美得倾城倾
国,美得跟她妹妹利君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我观察得很仔细,大家都偷看利君兰,就我直接看。」
乔元很善于观察,如同一隻鹰在观察它的猎物。
利君竹开始嫉妒,嫉妒之火在燃烧,她一直是99酒吧的女王,是酒吧里得
核心,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哼了哼,利君竹澹澹问:「你喜欢君兰?」
「喜欢。」
乔元没有丝毫犹豫,这话一出口,乔元在观后镜里看到利君兰露开了樱唇,
她齿白如玉,目光炙热。
利君竹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急剧地呼吸了两下,柔柔道:「我还没有男朋友。」
只听利君兰咯吱一笑。
利君竹脸色大变,狠狠地瞪利君兰一眼。
乔元乐了,警告说:「胖子很贪心,他有了你,还想得到利君兰。」
利君竹一挑月眉:「那你呢,你不贪心吗,你有了孙丹丹,为什么还喜欢君
兰,我不要胖子了,你会追求我吗。」
乔元看着观后镜,利家姐妹也看着观后镜,乔元狡黠地回答:「我经常去鹰
嘴山道观,那里的道长喜欢说,天机不可洩露。」
利君竹芳心暗喜,她听出这是乔元含蓄的暗示会追求她,咯咯一笑,利君竹
忽然用很嗲的声音说:「乔元,你人不可貌相,沙斌斌都佩服你,他说厉害,说
如果你用刀子杀他,他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现在不敢跟你抢我哦。」
「我是被逼的,我没想过用刀子伤人。」
乔元尴尬说。
利君竹娇斥:「少来,一个随身带刀子的人很危险的。」
「如果他不带刀子,今天就救不了孙丹丹。」
一直不吭声的利君兰插了一句,利君竹触电般看向利君兰,表情惊异:「好
稀罕,你替他说话呀。」
利君兰羞了一羞,冷冷道:「我说实情。」
利君竹的目光飘了利君兰两下,意外地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她趴上驾驶位,
双臂勾住了乔元的脖子,关切道:「乔元,你要小心,那二少不好惹,在酒吧街
那一带,他好有势力的。」
「我也不好惹。」
仓促生变,乔元大吃一惊,他赶紧握好方向盘,心脏狂跳。
利君竹吃吃笑道:「我想惹你。」
「什么。」
乔元煳涂了。
利君竹回头看了利君兰一眼,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嗲声吩咐乔元:
「把车停了,我想和你做爱,你敢不敢和我做,你愿不愿意和我做。」
乔元迅速将保时捷停了,停在空旷的路边,恰好路边林荫茂密,寂静无人。
乔元在想,无论是否听错,都要先停下车。
还没回神过来,乔元的耳边又听到更娇嗲的声音:「你想不想。」
乔元的脑子嗡嗡作响,他以为是利君竹在开玩笑,刚扭头,一张樱唇就吻上
了他的嘴,乔元中邪般看着利君竹,他已感觉到这不是开玩笑了,因为柔软的小
舌头鑽进了他的嘴里,挑逗一下又缩了回去。
「花痴。」
利君兰冷眼旁观,娇躯微微颤抖,她是气得颤抖。
乔元冲动了,利君竹适时给乔元加了一把火,她缓缓坐回车后座,媚眼明亮,
双手如兰,很缓慢,很挑逗地脱去了身上的连体衣,露出震撼乔元心灵的肉体,
那是一具润泽粉嫩,青春无敌的肉体,薄薄的蕾丝乳罩高高耸起,她甩了一下长
髮,挑逗地张开了一双修长滑嫩的少女美腿,车内的光线很足,乔元见到了雪白
润泽的大腿根部,见到了露毛的少女下体,下体只穿着性感小蕾丝,一隻小玉手
在揉抚小蕾丝,另一隻小玉手潜入乳罩,揉搓那鼓鼓的肉团。
「爬过来。」
利君竹在召唤,在勾引,在呻吟,纯情的瓜子脸上荡漾着无边的春意,她的
双腿越分越开,细腰如柳,她的玉指拨开了小蕾丝,直接揉到粉嫩湿润的新鲜肉
瓣上。
乔元血脉贲张,他急不可耐地爬出驾驶位,爬到车后座,利君竹媚笑着告诉
他,要他跪下来。
乔元照做了,他跪在利君竹的双腿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玉指是如何玩
弄湿湿的小嫩穴,尖尖的指甲几乎戳入了嫩穴口。
「乔元,快舔我这里。」
利君竹粉颊烫热,两指掰开了鲜嫩的阴唇,那里湿润粉红,娇豔欲滴,乔元
几乎想都没想,便把脑袋埋在利君竹的双腿间,幽香扑鼻,他含住了鲜嫩的肉瓣,
大口大口地吮吸,利君竹如遭电击,张开小嘴放声娇吟,如丝的双眼扫向了利君
兰,充满了得意,她小嘴儿接着呻吟,挑衅般地呻吟,利君兰咬牙切齿。
利君竹咯咯一笑,挑逗般地将她的结实玉乳露出,这双奶子浑圆挺拔,硕大
白嫩,粉红的乳头被她的食指和拇指捏在手里,她轻搓,轻捏……乔元看到了美
丽青春的少女乳房,他想伸手摸又不敢,他用舌头和嘴唇贪婪地梳理那一片湿淋
淋的阴毛,少女的阴毛不多,整齐依附着嫩穴,乔元的啜吸声急迫而密集,整片
阴毛都被口水打湿了,舌尖卷挖那凹槽,手指头悄然搓了那颗挺韧的小阴蒂。
利君竹刺激得大叫,她没想到乔元的口交技术如此娴熟高超。
「噢,噢噢,你经常帮孙丹丹舔穴吗。」
利君竹嗲声问,这一刻她又萌又嗲,美脸一片稚气。
「以前经常舔,一天舔几次,现在舔得少了。」
乔元如实回答,其实,他每次舔孙丹丹的嫩穴都是主动的,孙丹丹都不愿给
他舔。
利君竹则相反,是她主动,乔元暗暗欣喜,舔得很仔细,眼前闪过一幕,那
是某年的夏季,王希蓉午睡时忘记关门,乔元悄悄潜入,他偷偷舔了王希蓉的玉
足,也舔了王希蓉的下阴,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很过份。
「她帮你含过你的弟弟吗。」
利君竹兴奋不已,她喜欢乔元轻轻地咬她的阴唇,喜欢阴蒂被吸吮,吸了再
咬,充血的阴唇会格外韧口,乔元咬得舒服,利君竹也觉得特过瘾,她扭动细腰,
淫声曼妙。
「我想她含我的弟弟,可她很少含,含得也不舒服。」
乔元鬱闷说。
利君竹咯吱一笑:「我会含得很舒服。」
乔元酸酸问:「你含过胖子的?」
利君竹狡猾地眨眨大眼睛:「天机不可洩露。」
说完,利君竹双臂轻拽,把乔元拽起,她伸出双手去解乔元的皮带,乔元半
弯着腰,双膝跪上座位,任凭利君竹把他的裤子脱下,一瞬间,粗长的巨物凌空
弹出,差点打到利君竹的脸蛋,她一声惊呼,美目瞪圆:「什么呀,你这个是什
么呀。」
乔元汗颜,促狭地让炭黑巨物弹跳几下,只见巨物虎虎生威,滚烫剽悍。
利君竹兴奋得尖叫:「君兰,你看,你看看乔元的大东西多可怕,黑不熘秋
的,呜啊,呜啊,有多长,你这东西有多长。」
其实不用利君竹喊,利君兰已在看了,她同样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似乎连
呼吸都已忘记。
乔元瞄了一眼利君兰,得意道:「平时十八公分,勃起时有二十五公分。」
利君竹轻轻握住炭黑巨物,惊歎不已:「我的天啊,好黑,好硬,这么长还
这么硬,太粗了,跟我的手臂差不多?。」
乔元坏笑:「女人喜欢粗的。」
利君竹改用双手握巨物,五指握住棒身,缓缓套动,小拇指摩擦着硕大的龟
头,仰头看着乔元:「是的,我喜欢,我超喜欢你的弟弟,快插进来好吗,我忍
不住了,改天我再好好给你口交。」
「在利君兰面前做吗。」
乔元有点不好意思。
利君竹神秘地笑了笑,摇动手中巨物:「我无所谓,君兰也想看。」
谁知利君兰马上娇嗔:「我不想看。」
利君竹好不耐烦:「不想看可以下车呀,没人拦你。」
「哼。」
利君兰气鼓鼓的样子,但她没有挪动屁股,小脸假装转向车窗,马上又扭头
回来,两隻明亮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她姐姐手中的炭黑巨物,那红彤彤的大龟头
很调皮,一下子顶到利君竹的鼻子,利君竹娇笑,张嘴含了含红彤彤大龟头,好
奇问:「这大龟头红红的,烫乎乎的,它会捅坏我的穴穴吗。」
「你好骚。」
乔元觉得利君竹不仅骚,还特别好玩儿,她把脸蛋儿贴到巨物上,骚骚问:
「孙丹丹不骚吗。」
乔元越看利君竹越喜欢她,忍不住调侃说:「她也骚,但你比她骚多了。」
「你喜欢我吗。」
利君竹满脸娇羞,小舌头在大龟头旋转了几下,逗得乔元慾火焚身,他一边
点头说喜欢,一边窜动巨物,整支巨物压在利君竹的唇上,如刷牙般摩擦利君竹
的樱唇,她兴奋难以自持,眨了眨大眼睛,缓缓靠在座位上,张开双腿,嗲声乞
求:「快插进来,快点……」
似乎到了非插不可的地方了,都是少女少男,情慾如火山爆发,乔元没想到
校花主动求欢,他无法不被利君竹吸引,她的美貌直逼利君芙,但在某些地方又
是利君芙无法企及的,比如性感,利君竹远远比妹妹利君芙性感多了。
娇躯后靠,乔元半跪着,利君竹双腿收拢,夹住了乔元的腰际,炭黑巨物轻
轻地压着嫩嫩的阴唇上,红彤彤的龟头沾了些许黏液,利君竹浑身发烫,欲火焚
身,她娇嗲着呼喊:「啊,乔元,它好烫。」
「叫我阿元。」
乔元握住巨物,用红彤彤的大龟头抵住了嫩穴口,轻轻旋磨肉瓣,利君竹喜
欢,她的美腿半曲,姿势很撩人,腰肢在挺动,用自己的嫩穴与大龟头对磨,越
磨越湿,利君竹兴奋道:「阿元,我喜欢你,不插进来也喜欢,插了更喜欢,我
不要胖子了,我要你。」
话音未落,利君竹娇吟:「噢……进去了,君兰,你看,这大东西插进去了。」
只见乔元半俯身子,下腹前压,粗大的龟头缓缓插入了利君竹的嫩穴,凹陷
得很强烈,巨物深入,利君竹的呻吟变成了尖叫,一旁的利君兰气恼:「你能不
能别喊。」
利君竹叫得更大声:「我能不喊吗,这么粗,若是插在你下面,你喊得比我
还大声,喔……」
炭黑巨物深入了,如同大水管插入牆壁,很粗鲁,无论乔元怎么温柔,都很
粗鲁。
少女的淫肉一点一点地凹陷。
「我想摸你的奶子。」
乔元面红耳赤,嫩穴太紧窄,比孙丹丹的嫩穴紧窄多了,乔元不敢鲁莽,大
水管一点一点地进入,他担心进入太快会插坏了利君竹的嫩穴。
「摸呀,用力摸……」
利君竹极力张大双腿,高耸的美乳挑逗着乔元,乔元毫不客气,一手一隻,
双手用力抓住美乳,用力揉,用力挤,巨物深入了一半,利君竹媚眼如丝,娇躯
轻颤,小嘴儿微张,乔元又道:「我想亲你的嘴。」
「亲啊,用力亲。」
利君竹扭动腰肢,表情很痛苦,似乎想摆脱巨物,乔元低下头,在利君竹的
樱唇上亲了一口,又狠揉一把手中的硕大美乳,巨物继续插入,紧窄的穴道被急
剧扩充。
利君竹娇嗲:「我的胸比孙丹丹的大么。」
「怎么老跟孙丹丹比。」
乔元盯住下体,有点心不在焉。
利君竹不依不饶,一定要乔元回答:「不跟她比跟谁比。」
乔元心中一动,瞄了瞄旁边的利君兰,利君兰脸一热,赶紧把视线转开。
乔元笑嘻嘻道:「你应该跟利君兰比,我敢说利君兰的奶子不比你的小。」
「你怎么知道。」
利君竹娇喘,她体会到巨物的强悍了,那是令她窒息的肿胀,乔元坏笑:
「看得出来的,她奶子也很大,我很想摸她的奶子。」
利君竹又嫉妒了,很明显的嫉妒,她气鼓鼓喊:「讨厌,不许你喜欢君兰,
不许你摸她的奶子。」
乔元又看了利君兰一眼,刚巧与她美目对视,对方没有逃避,眼波如水,乔
元浑身一颤,小腹突然用力下挺,巨物插入了嫩穴之中,利君竹大声呻吟:「啊,
你……你怎么突然插那么深,啊……好深,啊……」
「还有一小截,我全插了。」
乔元咬咬牙,蓄势待发。
「不。」
利君竹勐摇头,大眼睛里一片惊恐,可是,乔元依然将最后一截肉柱捅进了
利君竹的嫩穴,二十五公分的粗壮巨物一点不剩地佔据了紧窄的少女阴道。
利君竹叫声很沉闷,像被什么重物击打了一样,她浑身剧颤,悲鸣般娇嗔:
「喔,阿元不乖,阿元不听话,叫你别全部插进来,你偏不听,喔,你插到我里
面了,顶到我子宫了。」
乔元坏笑:「孙丹丹说,她最喜欢我用大屌顶她子宫。」
「大屌,咯咯。」
利君竹放声大笑,她喜欢这个词。
乔元趁机问:「喜欢我的大屌吗。」
利君竹张大嘴巴,深深呼吸几口,娇喘道:「喜欢,好喜欢你的大屌,操我
吧,好好操我……」
巨物动了,很快就是密集地抽动,一旁的利君兰突然咬住自己的手指,芳心
剧跳,她夹紧双腿,微微地嘤咛了一声,热流从她的小穴涌出,湿了内裤,她的
嘤咛,她的高潮没有被乔元和利君竹发现,因为他们正全情投入,利君兰被深深
刺激了,夹紧的双腿用简单的摩擦竟然带来剧烈的快感,她用力咬着手指,继续
摩擦双腿,让第二次高潮蜂拥而至,让神秘的快感更勐烈些。
「啪啪啪。」
乔元的性爱的经验并不算丰富,但他抽插的技巧是无与伦比的,他能随时变
换抽插的频率,角度和力量,女人喜欢男人长时间的抽插,又不希望一成不变,
乔元在会所里,有经过这方面的培训,他知道如何满足女人,加上他有身体天赋,
和他做过爱的女人都会迷上他,冼曼丽就因此愿意付给了乔元一万元的小费,本
来只需给五千。
郝思嘉并不是淫荡的女人,可昨晚,她疯狂地和乔元做爱到天亮,原因只有
一个,就是太舒服了,无法不再来一次,直到身体像散架般才放弃继续做下去。
「啊……」
利君竹在娇吟,声音飘出了车窗外。
乔元的抽插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力量足够,摩擦激烈,佈满愉悦神经的阴道
经不起巨物的摩擦,利君竹不停的呻吟,她看向利君兰,媚眼在挑衅,一遍又一
遍地重複那句话:「君兰,我好舒服,他插得我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
「淫荡。」
脸红红的利君兰娇嗲地骂了一句。
利君竹急喘:「骂就骂呗,我不在乎,他插得我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
过……」
利君兰勐跺脚:「快点啦,我困了,我要回家。」
利君竹两条白嫩嫩的玉臂勾住了乔元的脖子,娇嗲喊:「不要你催,我好几
次都要高潮了,我忍着,我不想这么快有高潮,啊……现在忍不住了,要来了,
阿元,你操得我好舒服,阿元,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我不想娶你。」
乔元双手抓住两隻挺拔美乳,下身狂抽,利君竹痛苦道:「为什么。」
乔元呼吸急促:「你都不和我亲嘴。」
利君竹呜咽,双臂用力勾下乔元的脖子,娇嗲道:「亲啦,亲啦。」
乔元一喜,低头含住了樱唇,利君竹吐出小舌头,嬉戏了片刻。
突然,利君竹发出强烈的呜唔声,乔元勐地将巨物深插入花心,用力顶磨花
心不放鬆,嘴上也不放鬆,紧紧地含着利君竹的小舌头。
「呜唔,呜唔,呜唔,乔元……」
※※※
夜色下的利娴庄静谧而妖异。
二楼的主卧大窗正对着庄园大门,胡媚娴站在窗前,远眺着车大灯照射下的
巴洛克铁艺大门徐徐打开,她依稀看见两个宝贝女儿回家了,至于是什么车,驾
车的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回到家了。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儿不让母亲操心的,何况她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何况
她的三个女儿都未成年。
一声歎息,胡媚娴对正在做俯卧撑的丈夫抱怨:「都两点半了,君竹和君兰
才回家,她们越来越不像话了。」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利兆麟听出妻子不仅仅是抱怨女儿,他苦笑着又做了七八个俯卧撑,才缓缓
站了起来,虽然已五十多岁,但利兆麟的身体依然很好,像小伙子一样好,可惜,
自从胡媚娴十五年前怀上利君芙后,他再也不能跟妻子同房,一位道家法师警告
他们夫妻俩,如果他们再交合,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全身腐烂而死。
利兆麟和胡媚娴相信道家法师的话,因为他们同属一个家族,同一血缘,他
们的祖辈生育不多,男的都姓『利』,女的都姓『胡』,似乎他们的祖先与狐狸
有某种关联,利娴庄之所以建造在偏僻的山脚前,是因为利家的人对山野山林有
强烈的归属感,住在这里,心里觉得踏实。
「回来就好,别担心,我们利家的女儿比一般女人要狡猾,除非她们愿意,
否则没有人能算计她们。」
利兆麟也来到了窗前。
两个女儿看见父母站在窗口,她们齐招手,咯咯娇笑着跑进了屋子。
胡媚娴轻歎:「话是这样说,可坏男人遍地都是,我不怕坏人算计我们的女
儿,我怕坏人霸王硬上弓,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的女儿。」
利兆麟轻搂胡媚娴的腰肢,安慰道:「真要这样,那也是劫难,在劫难逃,
避不了的。」
胡媚娴不爱听这话,翻了个白眼,娇嗔:「都要我操心,小的让我操心,老
的也要我操心。」
利兆麟微笑着拍了拍宽阔胸膛:「我不老,不用你操心。」
胡媚娴摇了摇头,脸有忧色:「思嘉病了,秋季长着呢,你没有女人怎么办。」
利兆麟耸耸肩:「再找一个呗。」
胡媚娴不由气恼:「你说的轻巧,这种事能随随便便再找一个吗,找个太好
的我有压力,找个不好的,那是对我们家庭的毁灭,我瞭解郝思嘉,知道她只是
个平庸女人,所以才放心让你跟她上床,换别的女人我不放心。」
利兆麟诡笑:「那我就忍忍几天,反正邱宜民的厂子已在我手上,抵押出来
的六千万恐怕也是无底洞,他怎么填都无济于事,到头来厂子就是我的,郝思嘉
也是我的,我每年让她还我几百万,用身体还,六千万足以让她还我十年。」
胡媚娴冷冷道:「思嘉不是你的人,她是邱宜民的妻子,你不能跟她有感情,
你只是在使用她的身体,我不许你包养她这么久,哼,看来,我真要给她物色一
个男人,免得你们日久生情。」
「我又不小年轻,我知道分寸。」
利兆麟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六千万能买到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能买到感
情,他喜欢郝思嘉,所以才不惜重金。
「不管什么分寸,思嘉不能怀你孩子。」
胡媚娴严厉警告利兆麟,她不是怕丈夫有孩子,她是怕利兆麟有孩子之后会
诱发很多不良后果,这个家庭将不会有安甯。
利兆麟明白胡媚娴的心思,他也不愿看到平静的生活会打破,到了他这个年
纪的人,更珍惜平静的生活,但内心中,利兆麟希望有个儿子继承自己的庞大财
产。
利兆麟轻抚妻子的秀髮,吻了吻她的前额:「我不在乎她会不会怀我的孩子,
我只在乎我想发洩的时候,她要出现在我面前,可惜她病了,我得忍几天,这几
天最难忍。」
「又不是什么大病,胃溃疡而已。」
胡媚娴没好气,她精心设计的这场钱欲交易中,胡媚娴不完全是为了丈夫着
想,也是为了郝思嘉着想,胡媚娴有自己打算,她在等待一个时机,她不会就这
么忍受一辈子的活寡生活。
利兆麟轻笑:「思嘉是心病,人家是有丈夫的,和我上床多少会有顾虑,我
认为最好先让她适应一段时间。」
「可是,你能忍吗,你现在觉得怎样,我很担心。」
胡媚娴明显感到利兆麟的目光有异光,他的视线一直在胡媚娴的性感部位上
游离,这让胡媚娴很不安。
她深知每年的秋季,利家的人都处于情慾极度亢奋期,去了医院检查身体无
异状,医生开什么药吃没有丝毫作用,性慾一来,利家的人都很疯狂,男人要女
人,女人要男人,像动物发情一样狂野且无节制,如果性慾得不到充分发洩,那
情形就如同吸毒者得不到毒品一般不堪目睹。
所以,胡媚娴要早早为小女儿利君芙找婆家,因为利君芙十五岁了,利家的
女人从十五岁开始发情,特别在秋季,一旦情窦初开,她们的情慾便一发不可收
拾。
「跟我说说话,会好点。」
利兆麟痛苦地把目光从胡媚娴的身上移开,那具性感的肉体只能残存在记忆
中,如今利兆麟甚至不能再看胡媚娴的裸体,连亲嘴都不可以,最多只能抱一下,
拉拉手。
「都这么硬了。」
胡媚娴碰了一下利兆麟的裤裆,不禁愁眉深锁,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她在
观察利兆麟的身体变化,以防万一。
胡媚娴深怕一旦利兆麟无法控制自己情慾时,会对她胡媚娴施展暴力侵害,
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碰它。」
利兆麟轻责,他闭上双眼,用深呼吸来克制内心涌动的慾望。
胡媚娴关切道:「要不,你现在出去找一个。」
利兆麟苦笑冷嘲:「这么晚了,我不想出去,再说了,现在那些妓女很有职
业水准,死活要戴套子,她们哪知道,我如果戴套子就无法发洩完慾火。」
「你给多点钱,她们愿意不带套的。」
胡媚娴情愿利兆麟出去找妓女,干完给钱,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包袱。
可利兆麟好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金融界翘楚,他要面子,他憎恶妓女,他觉
得妓女很肮髒.
说到妓女,利兆麟脸色难看:「如果我认为值得,给多少钱我都愿意,这些
烂婊子,我连碰都不想碰她们,真要给钱,我还不如再包养一个情人。」
「哎。」
胡媚娴直能歎息,她期盼秋季尽快过去。
「媚娴,不如让曼丽……」
利兆麟尴尬一笑,欲言又止,胡媚娴脸色大变,她也知道利兆麟想什么,她
断然拒绝:「不行。」
利兆麟不死心,恳求道:「反正我和她都做过了。」
「那时她正酒醉。」
胡媚娴她狠狠地瞪了利兆麟一眼:「利灿这两天就回来,万一曼丽闹情绪,
我们连补救的时间都没有,你别吓我好不好。」
见利兆麟鬱闷,胡媚娴更鬱闷:「一年里头,每到月圆中秋,就是我胡媚娴
胆战心惊之时。」
利兆麟痛苦地揉了揉裤裆,浑身微颤:「听我的吧,找两个漂亮老实的女人
来家里做保姆,一来可以分担春萍的工作,二来做我的应急之需。」
胡媚娴警惕地拉开了和利兆麟之间的身体距离,冷冷道:「你最好打消这个
念头,什么叫应急之需,男女之间的感情岂是货品,用时再用,不用时搁着?万
一你们堕入情网无法自拔,那我胡媚娴在这个家算什么。」
利兆麟忙抓起身边的一杯冰水喝下一大口,仰头长歎:「媚娴,其实我最爱
你,我只想跟你做爱,其他女人,像李晓,姬安露,万晶,冼曼丽,郝思嘉,她
们都无法跟你比,这么多年来,我很难克制自己的性慾,而你同样也很辛苦,真
难以想像,你能忍了十五年。」
「我是不打算忍了,等给君芙相了亲,我就要过我的生活,我们可以不离婚,
但彼此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活,这一点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胡媚娴在利兆麟面前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她们夫妻俩一直很坦诚,这也
是他们在无性的十五年生活里,依然能维繫夫妻的感情,当然,除此之外,他们
夫妻俩在商业上的默契配合才是他们共存之道。
「我知道,这也是你处心积虑为我安排郝思嘉的原因,你如此迁就我,我如
果再干涉你,那对你既不公平,也太残忍了。」
利兆麟苦笑说完,悄然背过身去,面朝窗外,夜色下,他的一张英俊的脸瞬
间变得狰狞,无比狰狞,他无法容忍胡媚娴找男人,但又无法制止,他们之间还
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利兆麟固然是金融奇才,资本运作的高手,但在胡媚娴面前
这都是彫虫小技,胡媚娴拥有一种上天赐予她的高超技能,她能寻找到世界上最
顶级的「翡翠」。
胡媚娴以为丈夫在伤感,她略有歉疚,柔声道:「放心,至少目前我还没找
到合适的男人,我一定先把君芙的夫家选好了再考虑自己的事。」
利兆麟无奈点头,默许了胡媚娴的打算,他转身回来,堆起了笑容:「媚娴,
过两天承靖有一场很重要的鉴石大会,据消息称,在缅甸的海域发现了一块重达
六百公斤的翡翠毛石,有人赌一把,出了五千万买回毛石,说噼开后,里面有上
好的翡翠,价值超五亿,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去瞧瞧。」
胡媚娴两眼一亮,她喜欢宝石,尤其喜欢翡翠,她无需满世界寻找翡翠,那
是下等人干的活,她只需在家里等着,就有人把好翡翠找上门,哪怕只是收取鉴
别毛石的费用,胡媚娴每年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如果她发现了上好的翡翠,价
格又奇低,她会轻鬆买入,化腐朽为神奇。
这些年来,胡媚娴收集了很多很多上好的翡翠,都藏在利娴庄的后花园里,
这些翡翠的价值大得吓人。
「如果是上好翡翠的话,我要总值的百分之三十。」
胡媚娴澹澹说,她瞭解丈夫,这出资豪赌之人多半就是利兆麟本人。
利兆麟大惊:「看一看就要百分之三十?」
「是的。」
胡媚娴狡笑:「夫妻之间也要勤算账。」
「太贪了吧。」
利兆麟见被妻子揭穿,不禁苦笑摇头。
不过,这桩生意划得来,胡媚娴门儿清,一出手敲得又准又狠,她讥讽道:
「你不贪,给我百分之八十吧。」
利兆麟顿时心惊肉跳,他还真担心胡媚娴改口提价,急忙应承了:「好好好,
就给你百分之三十。」
「那我回房睡了。」
胡媚娴抿嘴一笑,妩媚动人。
利兆麟忽然想起一事来:「对了,这两天你有时间去『足以放心』洗足会所
洗洗脚,按摩什么的,反正是免费享受,咱们明里暗里都要探探龙家的虚实。」
女儿的终身大事,胡媚娴自然上心,她同意了,转眼就消失在隔壁的一间房
间里,「咯嗒」
一声,门上了锁。
十五年前,胡媚娴就和利兆麟分房睡,而且房门都会上锁,杜绝利兆麟碰她
一下的可能。
利兆麟好无趣,又做了几个俯卧撑,打算去厨房拿多点冰块,准备渡过这漫
长难熬的一夜。
已是后半夜了,利兆麟穿得很随便,短裤汗衫来到厨房,他意外地发现厨房
里灯光大亮,一位曲线优美的女人正背对着利兆麟,站在橱柜前摆弄着什么。
利兆麟知道这女人是冼曼丽,是他利家的儿媳妇。
利兆麟本来是到厨房拿冰水,喝冰水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冰水能减轻他心中
的慾火。
可事与愿违,利兆麟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曲线深深挑逗,慾火无可救药地燃烧,
他生理反应得厉害。
这是利兆麟第一次见识到冼曼丽的身体曲线,此时,冼曼丽只穿着性感的透
明小睡衣,她的雪臀又圆又翘,两股之间横亘着一条小巧的蕾丝,内衣是镂空透
明蕾丝,轻薄贴身,尤其没有穿乳罩,光看背部就充满了无限诱惑。
利兆麟没有多少犹豫就走进了厨房,走向冼曼丽,慾火将利兆麟的理智煎烤
着,他在努力克制,可他越克制,胯裆那部位越隆起,他只穿着短裤,隆起得很
明显。
「爸。」
倏然回头的冼曼丽吃惊地看着利兆麟,原来她在煮宵夜,这段时间她纵慾滥
情,消耗体力太大了,一到晚上就有飢饿感,所以想煮点麵条吃。
「煮宵夜啊,好香,叫春萍起来煮就好。」
利兆麟笑容可掬,冼曼丽回头的瞬间,利兆麟热血沸腾,血脉贲张,这是难
以抵抗的诱惑,他首先看到冼曼丽的小内衣里,两隻硕大的美乳几乎完全呈现,
挺拔高耸,平坦小腹下的双腿间,那小蕾丝里一片整齐的阴影,冼曼丽还穿着高
跟凉鞋,显得她圆润的双腿笔直修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身材性感美的模特。
冼曼丽犹豫了一下没有离开,她柔柔一笑,回答说:「春萍睡了,我随便煮
点,不麻烦她。」
其实,冼曼丽想过要走,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她芳心砰砰乱
跳,她知道她的身体正被家翁注视,一股慾火迅速上腾,她轻易就湿了,她很想
交欢,滚烫的身体需要男人的慰藉。
「我帮你。」
利兆麟很镇定地走近冼曼丽,抢过了她手中的鸡蛋和麵条,冼曼丽不好意思
让利兆麟帮她煮麵,纠缠中,双方的肌体互相碰撞,利兆麟的大腿贴在了冼曼丽
的玉腿上,腿毛扎磨了柔肌,痒痒的,冼曼丽蓦地脸红,半垂下头,目光所及,
她心儿狂跳,羞得抬起了头,因为她看见利兆麟隆起的裤裆,那男性特征很明显。
冼曼丽想起了那晚酒醉时被利兆麟插入的感觉,很犀利,很强悍,冼曼丽后
悔了,后悔把这件告诉了吕孜蕾,她并不恨利兆麟,内心深处,她反而喜欢被利
兆麟强行姦淫,不是淫荡,而是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尤其是被丈夫的父亲侵犯,
那感觉特别刺激。
冼曼丽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吕孜蕾,是因为她想倾诉,她总不能欢天喜地告
诉吕孜蕾,自己被丈夫的父亲迷姦。
下意识地,冼曼丽再次希望得到这种羞辱,很粗鲁,很有挑逗的迷姦能带来
无与伦比的快感,那晚的情景令冼曼丽刻骨铭心,她希望能与利兆麟再续前缘,
眼下就是机会,所以冼曼丽不但没有走,还把高耸的乳房挺了挺,以此来吸引利
兆麟的目光,挑逗利兆麟的慾望,冼曼丽已感觉得到阴部有东西流出。
「不用了。」
冼曼丽娇滴滴的故意抢回了麵条,香肩顶了一下利兆麟,挤开了他,装模作
样地在桉板上忙活着。
热水烧开,冼曼丽在下麵条,水汽和春意都在厨房里飘荡,利兆麟微微诡笑,
他转到冼曼丽身后,手拿着鸡蛋,身体靠了上去,隆起的裆部紧贴冼曼丽裸露的
翘臀,轻轻一顶,冼曼丽微微颤抖。
利兆麟递上手中的鸡蛋,趁着冼曼丽打鸡蛋时,他裆部完全压在了冼曼丽的
翘臀,冼曼丽悄悄后噘了一下圆圆的无瑕疵的屁股,羞羞问:「爸这么晚了还不
睡。」
利兆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柔声道:「我等君竹和君兰回家,她们不回家,
我睡不着,这不,见她们回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看你煮完面,我就去休息。」
冼曼丽吃吃娇笑:「她们刚才还窜到我房间,我正准备睡觉,给她们嘈了半
天,反而觉得肚子饿了。」
「真调皮,不知她们找你说什么。」
利兆麟呵呵直笑,见冼曼丽没有走开,又没有避开,春光大露的身体也没有
遮掩,利兆麟心知可以勾引自己的儿媳妇了,他有愧疚感,所以很绅士,尽管很
想发洩性慾,但此时此刻,气氛如此旖旎,他反正不着急,他用下体隆起的部位
顶着冼曼丽的股沟,很夸张地摩擦那条蕾丝小内裤。
冼曼丽暗骂利兆麟下流,忍着笑,嘴上欲言又止:「她们……」
「她们怎么了。」
利兆麟笑问,他的身体完全贴在了洗曼丽的后背,闻着女人香,他的动作越
来越轻佻,越来越大胆,彷彿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儿媳妇,而是他利兆麟的情人。
「她们长大了,尽问我那些男女之间的事。」
冼曼丽还在打着鸡蛋,她已心不在焉,利兆麟盯着她性感睡衣里的高耸双乳,
悄悄地吞嚥着唾液:「能不能说具体点,她们都问些什么,我好告诉媚娴,让她
们的妈妈好好教育她们。」
冼曼丽娇笑:「就是问女人做爱后会不会马上怀孕,高潮是怎样子,男人的
东西是不是越粗越好,还有就是想男人了,自慰多好不好。」
「呵呵,她们确实长大了。」
利兆麟轻笑,冼曼丽也羞笑,利兆麟趁机抱扶冼曼丽的腰肢,用下体缓缓顶
压。
冼曼丽故作不知,暗示道:「特别是君竹,我听出来,她至少有两个男人。」
「那曼丽你有多少个男人。」
利兆麟坏笑,手一环,环住了冼曼丽细腰,直接摸到了冼曼丽的肚子上。
冼曼丽依然故作不知,小声回答:「我就利灿一个。」
利兆麟轻柔冼曼丽的肚子,目光再次盯住了她睡衣里的玉乳:「利灿一定很
爱你,这件睡衣好漂亮,是利灿买给你的?」
冼曼丽娇嗔:「我自己网购的,利灿才不会给我买内衣。」
利兆麟温柔问:「爸能摸摸吗,看看手感如何,好的话,我想替媚娴买几件。」
冼曼丽美脸羞红,又暗骂一句下流,嘴上轻轻嗯了一声,更是觉得下体酥麻
热烫,她不由得也骂了自己淫荡一回。
利兆麟双手游动,先在冼曼丽的肚子摸了摸,见冼曼丽没有拒绝的意思,利
兆麟慾念大盛,他摸到了冼曼丽的双肋,又抚摸她的背部,肩膀,摸得冼曼丽吐
气如兰,是得寸进尺的时候了,利兆麟悄悄拉下短裤,一根大肉棒狰狞弹出,缓
缓地插进了冼曼丽的嫩白双腿间,然后小声讚:「好滑。」
「爸说什么滑。」
冼曼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大肉棒在她双腿间来回穿梭,热力彼此传递,湿
湿的液体涂在了大肉棒上,利兆麟笑道:「质地滑,肌肤也滑。」
冼曼丽嗔道:「你摸我身体做什么,摸睡衣就好。」
利兆麟双手穿肋齐上,一下子抓住了冼曼丽的胸部,揉了几揉,又讚:「手
感真好。」
冼曼丽如遭电击,她娇哼一声,柔柔问:「爸说什么手感好。」
继续用力揉着两隻乳肉,利兆麟色迷迷道:「睡衣的质地手感好,那两个地
方好大,手感更好。」
冼曼丽娇嗔:「爸,你坏喔,叫你摸睡衣你就摸睡衣,别的地方不许摸。」
利兆麟坏笑:「不一起摸,怎知手感好不好,连你的奶子一起摸,才能体会
睡衣的质量是否优良,爸现在摸你的阴部,试一试隔着内裤感受你的阴毛,感觉
好像直接摸你阴毛一样。」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温柔地覆盖在冼曼丽的阴部,轻揉那片毛丛。
「现在感受怎样。」
冼曼丽气喘了,她好当心阴部流出的东西会湿了利兆麟的手,而他的手越摸
越下流,他呼吸急促:「非常好摸,你的毛软软的,我摸了还想摸。」
冼曼丽扭动腰肢,脸红红道:「爸真会摸,摸得我好舒服,要是利灿也会这
样摸就好了。」
利兆麟笑道:「以后有时间,你让爸摸你,爸愿意效劳。」
「好。」
冼曼丽的声音低得只有她才能听到。
利兆麟不禁大喜,如果有了冼曼丽,又有了郝思嘉,加上外边的几个女人,
他可以轻鬆渡过这个秋季。
慾火几乎连厨房都烧着了,利兆麟几乎把大肉棒戳进湿润的裂缝,他大大方
方地搓揉两隻美乳,还大胆地伸进睡衣里搓:「这件内衣不但质量好,款式时尚,
做工精美,还非常性感。」
两根手指捏住了冼曼丽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搓着。
冼曼丽娇羞低头,看着胸前被非礼:「我觉得太透明了,好像都给爸看光光。」
利兆麟的大肉棒又硬多几分,他轻吻冼曼丽的耳廓:「透明最好,这样才能
勾引男人,你穿这件内衣给利灿看的话,他肯定马上跟你做爱,连我现在都想插
进去,好好爱你思嘉一番了。」
冼曼丽扭腰挺臀,身体火热:「爸可以爱,但不可以插我下面。」
利兆麟色眯眯问:「如果爸插进去,你会告诉给利灿吗。」
冼曼丽娇羞摇头:「当然不会,也不许爸插进来。」
「曼丽,你下面很湿了,爸的东西很硬,你让爸插进去好吗。」
「湿也不许插,硬也不许插。」
利兆麟狡诈一笑,果真没插进去,而是用硕大的龟头摩擦冼曼丽的下阴,磨
几下就磨出了水,利兆麟故意问:「曼丽,就不知你穿这种内裤,做爱起来方便
不方便。」
那冼曼丽早就慾火焚身了,阴道里麻痒撩人,她哪是老奸巨猾男人的对手,
急得她放弃了女人的矜持,噘臀回头,手臂后伸,握住了利兆麟的大肉棒,另一
隻手扯开小蕾丝,露出湿漉漉的粉红肉穴,又将大肉棒对准了肉穴口,微沉圆臀,
那肉穴口如小嘴般,吸住了大龟头,冼曼丽柔声道:「很方便的,爸只需这样拨
开内裤,就可以把你的东西插进去了。」
利兆麟点头:「爸爸先试一下。」
说完,下腹挺起,大肉棒缓缓插入湿润的肉穴,冼曼丽不禁仰头娇吟:「喔
……爸最好试长点时间,想试多久都行。」
一时间,浪得千娇百媚,蚀魂荡骨。
利兆麟沉迷了,双手抓稳两隻大奶子,下身疾抽,冼曼丽叫唤:「啊,爸的
东西好粗,好大,好厉害。」
「都是因为曼丽的漂亮睡衣吸引我。」
「只是睡衣吸引爸爸吗。」
利兆麟疯狂地抚摸冼曼丽的全身:「是曼丽的身体更吸引爸爸,其实,爸爸
好想跟你做爱,听媚娴说,你每天都要跟利灿做爱,他出差了那么久,你一定忍
得难受,这方面的话,爸爸能帮你的,就怕你不愿爸爸帮你。」
冼曼丽用力后挺圆臀:「那以后利灿出差了,爸爸就帮我,狠狠地帮我。」
利兆麟扶住圆臀,轻拍臀肉,看见儿媳用肉穴吞吐他的大肉棒,不禁心旷神
怡:「就算利灿不出差,平日里,如果曼丽希望爸爸帮你,你也可以偷偷跟爸爸
做。」
「我会不好意思的。」
冼曼丽听到『偷偷』两字,顿时爱液狂流,她幻想着和家翁偷情,偷情很刺
激,如果老公在身边,家翁偷偷插入……利兆麟显然与冼曼丽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冲动极了,大肉棒疯狂抽插冼曼丽的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
以后要互相帮助,好曼丽,我的好儿媳,你喜欢现在这姿势吗。」
冼曼丽颤抖:「喜欢,爸爸插得我好舒服,爸爸可以再用力一些。」
「啪啪……」
深夜的利娴庄厨房里,断断续续迴盪着怪异的声响。
刚做完形体操的利君竹正准备去洗澡,突然看见妹妹利君兰冲进卧室,一把
抓了她的手:「利君竹,快跟我来。」
「怎么了。」
利君竹惊讶。
利君兰小声而焦急道:「别问,快来,不要穿鞋。」
利君竹眼珠一转,心知有大事,要不然,一向澹定的利君兰不会这么惊慌失
措,两个少女赤着小脚丫,从三楼一直跑到了一楼,在一楼厨房和大客厅的拐角
处停下,利君兰悄然一指,利君竹伸长脖子一瞧,顿时惊得张大了嘴边,利君兰
担心姐姐喊出声来,急忙用手去捂。
只听厨房里传来一阵难以压抑的浪叫:「啊啊啊,爸,我要来了,你插得我
好舒服,比利灿插得舒服,为什么还不射,快射进来呀。」
利君竹拉开了利君兰的手,张望了几眼,压低声音道:「爸爸竟然跟我们的
嫂子勾搭成奸。」
利君兰点点头,再次抓住利君竹的手,小声说:「快走了。」
利君竹还想再看,气得利君兰用力拽,利君竹无奈,只好跟随利君兰离开,
回到了她们在三楼香闺才鬆开手,两人小声地讨论该不该继续偷看下去的问题,
利君竹认为应该看下去,学习一下性爱知识;利君兰则认为学习性爱知识没错,
但性爱即将结束,为了避免难堪,就不应该看下去。
「爸爸和嫂子干柴烈火,不会这么快结束的。」
「嫂子都说要来了,就是要高潮了,高潮后就结束……」
「你是处女,你懂什么,女人高潮了,还想再做的。」
「啊,不是说女人高潮后,会手脚无力么。」
「手脚无力也很想要第二次。」
正讨论得不可开交,两人忽然发现有一条人影正从隔壁利君竹的卧室熘出来,
两人赶紧追出去,一下子就堵住了人影,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妹妹
利君芙。
「啊,君芙,你干什么,你手里拿着什么。」
利君竹比利君芙高出两头,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利君芙的睡衣,从她手
中夺过一张物事,走廊灯光不太亮,利君竹得送到眼前看,这一看之下,惊得利
君竹瞪大了眼珠子:「存折,你拿我的银行存折干什么。」
利君芙干笑两声,腼腆回答:「人家……人家想看看你有多少钱。」
「哪有什么钱,每月都花得光光的。」
利君竹眼珠一转,依然拎着利君芙的睡衣:「你深更半夜跑来我这里拿存折,
肯定不是为了看我有多少钱,你是想偷钱。」
「一家人,说什么偷不偷的。」
利君芙挣脱了利君竹的手,把目光转向利君兰,狡黠道:「二姐,你呢,你
是小气型的,不会乱花钱,一定积攒了不少,借我点咯。」
「借多少。」
利君兰冷冷问。
利君芙伸出了两根嫩嫩的手指头:「两百万,不不不,一百五十万就够。」
利君兰想笑,给妹妹做了个鬼脸:「一百五十元我就有,你要不要。」
利君芙一听,气鼓鼓道:「讨厌,一个个都是小气鬼。」
利君竹倒有点委屈:「我真没有,我刚买了两个香奈儿包包,还问妈妈借了
七万多。」
利君兰好奇问:「君芙,你要那么多钱来做什么。」
「不要问。」
利居芙没好气,利君兰讥讽道:「你是妈妈的宝贝儿,你找妈妈要去啊。」
话里齿间,隐隐有一丝酸味,两姐姐都看出母亲胡媚娴更偏爱利君芙。
「问过了,不给。」
利居芙噘起了小嘴。
利君兰又冷冷道:「哥哥最喜欢你,你为何不问他?」
利君芙脸有难色:「灿哥哥在国外,我不好问。」
彷彿醍醐灌顶,利君芙跺了跺脚:「不管了,十万火急,我现在就去问他。」
说完,也不再管两位姐姐,一熘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锁上门,舒舒服服地
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她大哥利灿的电话。
「灿哥哥。」
利君芙的嗲声,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利灿都被嗲得放下手头工作,兴冲冲问:
「君芙,这时间,你那边应该是后半夜,这个时候突然给哥哥打电话,发生什么
事了。」
利家三女人的嗲声各有特色,利灿能准确分辨出是谁的声音,其实,利君兰
误会错了,胡媚娴会偏爱利君芙,毕竟她年纪最小,可利灿完全不会偏心,他对
三个妹妹都一视同仁,都爱这三个妹妹。
利君芙嗲嗲道:「告诉你一件糗事喔,今天晚上,我偷妈妈的钱,被她发现
了,挨了一顿骂,我现在急着要钱,你能借给我吗。」
「要多少。」
利灿问。
「两百万。」
利君芙很紧张,万一她哥哥不借钱给她,她就没办法替乔元筹到两百万了,
只是,她的担心紧张是多馀的,利灿爽快地答应借钱:「现在就给你,我记得你
的银行账号,十分钟后你查一查账户。」
利君芙大喜,马上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电脑,瞪着自己的银行账户,嗲嗲问:
「你就不问我借钱干甚么?」
利灿道:「问个屁啊,我最讨厌问人家借钱时,像审查似的问个没完没了,
有一次,我问爸爸借钱,他也问东问西,问得我不耐烦了,我转身就走,后来,
我再问他借钱,他就不问我用途了。」
「哈哈。」
兄妹俩哈哈大笑。
「哥哥过两天回家了,看看我的君芙是不是长高了。」
出差了几个月,利灿想家,想妻子了,他哪知道,自己漂亮的娇妻此时正跟
自己的义父偷情交媾,利灿知道娇妻是一个很喜欢做爱的女人,所以他好着急,
急着回家满足可爱的娇妻。
利君芙鬱闷了:「老是问人家的个子,我永远长不高的啦,两年前一米五六,
两年后还是一米五六,呜呜,我不是白雪公主,我是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
「哈哈。」
利灿打趣道:「有那么漂亮的小矮人,白雪公主一定嫉妒死,别着急,妈妈
不是给你相亲吗,说不准你让男人睡一下,就会第二次发育哦。」
利君芙盯着银行账户,不停用鼠标刷新:「讨厌,要不是看在你借钱给我的
份上,我才不理你……」
忽地,她一声惊喜尖叫:「哎呀,钱到账了,真的是两百万,谢谢灿哥哥。」
「快休息吧。」
利灿满腹柔肠,他热爱这个家,热爱利娴庄的每一个人,他全部身家就只有
五百万,可他毫不犹豫地借给妹妹两百万。
「啵。」
利君芙笑嘻嘻地送去一个吻。
利灿受用之极,贪心道:「哈哈,再来一个。」
「啵。」
夜很深了。
利娴庄二楼的一处房间里,一个挺动腰腹的男人正压着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
他气喘嘘嘘地乞求:「好曼丽,帮我生个儿子。」
女人娇喘,用力迎合男人的抽插:「你射呀,射进来让我大肚子,生男生女
我可管不着。」
男人在加速:「我说认真的,给我生个儿子的话,我给你一亿,绝不食言,
将来孩子长大了,我分给他一半家产,至少也有五亿。」
女人动心了,双腿盘上了男人腰间:「那你先给我一千万花花。」
「没问题,明儿我就给你,一千万怎么行,至少给两千万。」
「啊,别咬人家的奶子。」
【未完待续】
*** *** *** ***
第16章
乔元有些吃惊,找他洗脚的客人已经排到了下周,他的名气正以一传十,十
传百速度传播。
有位客人还夸口说从大老远专程坐飞机来找他洗脚,乔元对这位客人印象极
爲深刻,他姓蒋,听说是位超级土豪,每次来洗脚后,给乔元打赏的小费是最高
的,可乔元不愿意帮他洗脚,因爲他脚特臭,隻要他一来,乔元能推就推,实在
不能推,就要求客人先把脚除臭了,再把鞋子放到别处,乔元才愿意帮这位客人
洗脚。
今天,乔元发现这位蒋先生还带来一位朋友,五十多岁,官味十足,乔元起
初并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后来才知道,他姓樊,是承靖市的副市长。
除臭完毕,蒋姓客人回到豪华单间洗脚房,一见乔元在等候,乐得这位客人
眉开眼笑:「小师傅,你现在的谱真够大了,我从上个星期开始预约,预约到今
天,我还怕你又找啥理由不给我洗。」
「谁叫你脚臭。」
乔元忍不住乐了,他今天格外高兴,双喜临门,早上一来上班,他就接到了
利君芙的电话,这是一喜;电话裡,利君芙说中午要与乔元见个面,跟她一起去
领两百万,这是第二喜。
有了这两件喜事,乔元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就无所谓帮客人洗臭脚,再说了,
这个客人不一般,乔元瞧出来,连副市长也作陪,这蒋先生一定不简单。
「我这臭脚已经好很多了,以前我一天最高换十二双袜子,给你捏过之后,
现在一天隻换五双,我老婆说,不跟我离婚了。」
三人哈哈大笑,这蒋先生估摸五十多岁了,按理说,她老婆应该也老了,她
怕离婚才对。
「老樊,给这小师傅洗脚,不仅能减轻脚臭,还能令我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蒋先生在樊市长面前大夸乔元的手艺,可这副市长没心思听这些,等蒋先生
一停下话,樊市长马上机敏地转移了话题:「那请师哥以后经常来承靖市,隻要
你来,我再忙也陪你,最好您来承靖安家落户,同时加大在承靖市的投资。」
最后那一句是重点,蒋先生自然能听得出来,他笑呵呵一指:「狡猾。」
樊市长也不客套,既然称对方爲师哥,那他就是师弟,有了这层关係,说话
自然随和:「师哥,您这次再不来,这蛋糕就全让别人吃了。」
「我不是来了吗。」
蒋先生开始让乔元洗脚,温水满满的木桶裡加多了不少草药,整个房间瀰漫
着澹澹的草药味。
给乔元捏了几下,蒋先生舒惬道:「我说过,隻要你们承靖市政府出台老城
旧房改造的实惠政策,我蒋庆山肯定愿意来投资,多不敢说,两百亿。」
樊市长大喜:「太好了,师哥不用担心,所有政策都已规范出台,这政策涵
盖了承靖市从城南到西门巷一带所有的旧城旧街道,初步预计投资高达三千亿,
这仅仅是房地産的开发,还不包括基础建设等各方面的投资,师哥啊,这可是千
载难逢的发财好机会。」
蒋先生两眼一亮,把身体往樊市长方向凑:「说说具体点。」
樊市长抖擞精神,刚想开口,眼睛瞄向乔元,谨慎道:「小师傅,我和我师
哥之间聊的事,都是政府机密,你可不能乱说出去,否则后果很严重。」
乔元木然点头,蒋先生则不以爲然:「老樊,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人家
就一孩子,懂得什么,就算你把这事宣扬出去,三千多亿的项目,谁拿得下。」
蒋先生不以爲然。
樊市长赶紧同意:「是是是,师哥的财团实力雄厚,全国皆知,我多虑了。」
接着,樊市长就市政府出台的「老城旧房改造的政策」,细细地说出来,蒋
先生听得很仔细,偶尔插嘴问,他越听越兴奋,频频点头,已然对这个项目提高
了热枕,又许诺加大投资五百亿,把樊市长乐得满脸红光,这么一大投资桉,从
中的油水隻要摊上一星半点,那也是极其可观的了。
其实,乔元根本就没听两人说啥,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利君芙,琢磨着中午如
何向张经理请假,不时地又想到利君竹,昨晚和她交媾时,由于想表现勇勐,乔
元刻意没射,这没射就不是一次完整的性爱,乔元期待再来一次,他喜欢上了利
君竹,喜欢她的浪劲。
彷彿心有灵犀,乔元放在制服上衣兜裡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乔元一看,
不是别人,正是利君竹发来的软绵绵短信:阿元,你在哪,有没有想我。
乔元手正湿,没工夫回短信,但他心裡那股甜蜜难以抑制。
蒋先生见乔元捏得舒服,又跨上几句,乔元忽然灵机一动,有了计策。
樊市长和蒋先生又密聊了半天,便带着兴奋,匆匆和蒋先生道别。
洗脚房裡就隻剩下蒋先生和乔元。
乔元一边捏揉着蒋先生的足部,一边严肃道:「先生,你的病症我或许找到
了,你脚部的神经已坏,容易分泌汗水,以前不及时更换袜子,不保持脚步乾燥,
会滋养病菌,你的脚气病才会越来越严重。」
「小师傅说得是,你看有治么。」
蒋先生听多了这些诊断,大同小异,也不觉得多新奇。
乔元眼珠子一转,接着问:「知道哪类人最容易得脚气病吗。」
蒋先生爽快道:「军人,我以前参过军,我的脚气病就是参军时患上的。」
乔元心想,原来这傢伙以前是军人,怪不得出手豪爽,脾气豪迈。
摇了摇头,乔元笑道:「错,是道士,道士常年裹脚,那鞋子特臭,他们又
比较穷,不像和尚还能化缘,基本没条件换鞋子,换袜子,以前都说臭道士,臭
道士,就是这意思。」
蒋先生一听,不禁哈哈大笑。
乔元神秘道:「不过,我们周边有座鹰嘴山,山上有座道观,道观裡的道士
都没脚气病,臭脚更没有。」
「哦,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他们富裕了,经常换鞋子袜子。」
蒋先生打趣说。
乔元笑了笑,压低声音:「是因爲他们用鹰嘴山上的一种草药洗脚,洗澡,
别说脚气病,连脚上都很少长疮。」
「什么草药。」
蒋先生爲自己的脚气病治了几十年,已经对正经的治疗失去信心,反而信江
湖偏方,尤其是草药,他顿时兴奋起来。
乔元暗暗好笑,见蒋先生上当,他更是煞有其事:「不能说,这是道家秘方,
我懂得这秘方,这种草药恰好是秋季才长出来,如果要治好蒋先生的脚气病,我
得上山帮你採药,至于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打包票。」
蒋先生大急:「那你就赶紧上山採药去啊。」
「我在上班。」
「请假啊。」
乔元歪着脖子,奇怪地看着蒋先生:「你意思说,又要我帮你治病,又要我
帮你上山採药,还要我请假被扣工资?」
蒋先生呵呵直笑,他算听出来了,五指张开,晃了晃:「这都没问题,你所
有被扣的工资我十倍奉还,如果能治好我的脚气病,我认你做我的乾儿子。」
「算了,我不敢高攀。」
乔元那是幼稚,换别人,恐怕立马下跪磕脑袋,这年头,能认个有钱人做乾
爹乾妈,那足以让自己人生的奋斗道路缩短百分之九十九,可惜乔元缺少人生经
验,竟然一口回绝了蒋先生的好意,把他愣在当场,看怪物似的看着乔元。
「我怕老闆不给我请假。」
乔元说出了关键,他饶了那么一大圈子,就是想蒋先生帮他请假。
「我跟他说去。」
蒋先生信心十足,这种信心建立于他在承靖市官商两道的深厚人脉关係.
乔元心儿倍高兴,表情却很平静:「先生去说的话,我老闆一定同意,不过,
你最好别说我去採药,这是道家秘方,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就说请我出去吃饭。」
「呵呵,我中午就请你吃饭。」
蒋先生以爲乔元想吃大大餐。
谁知乔元正色道:「蒋先生别客气,我採药要紧,吃饭改天。」
蒋先生暗责自己把乔元想俗了,赶紧笑脸:「是的是的,我就跟你老闆说要
请你吃饭,然后你就去採药,再然后,我天天来找你洗脚。」
乔元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张经理听说乔元要请假,顿时脸有难色,因爲排队等候乔元洗脚的人足足有
四十六人,这些人非富即贵,哪个都不好惹。
张经理不敢拿主意,打电话徵求龙学礼,龙学礼也不敢定夺,打电话给他老
爸龙申,龙申一开始就不同意乔元请假,不过,一听是樊市长的朋友蒋庆山要请
乔元吃饭,龙申再不情愿也必须同意乔元请假,市政府的人,他龙申还是不敢轻
易得罪的。
张经理没想到龙申会答应给乔元请假,他越发嫉妒。
换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乔元驾着宝马去市中心的一家银行等利君芙,他们相
约在这裡碰面。
乔元之所以不开保时捷,那是因爲一拿到钱,乔元就直接开车去鹰嘴山,把
钱交给吴道长,有几段山路不好走,乔元甯愿弄髒宝马,也捨不得弄髒郝思嘉的
保时捷。
等了十多分锺,乔元终于见到利君芙,她一身浅色连衣裙,白色跑鞋,长髮
如瀑,大眼睛透着狡诈机灵,那瓜子脸的下巴还有一点婴儿肥,这不影响她的绝
色容顔,见到乔元,她微微一笑,澹澹的小酒窝很诱人:「看啥。」
乔元像呆子一样结巴:「利君芙,你,你好漂亮。」
利君芙脸一红,哼了哼:「问人家借钱,就油嘴滑舌。」
乔元咧嘴怪笑,利君芙从手上的精美小坤包裡拿出一张银行卡:「走啊,领
钱去。」
两百万现金不是小数目,银行要预约,所以乔元和利君芙有充足的时间相处,
可不知道怎地,两人都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多少交谈,其实,他
们很想交谈,可奇怪的是,两人都不知从哪开始说。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银行工作人员安排他们取现金了,两人才开始着急,
乔元一个劲地谢谢利君芙,利君芙不想听这些,眼看乔元就要提着一大袋子的现
金离去,利君芙眼珠急转,暗道:虽说问人家借钱的原因不好,但这傢伙鬼鬼祟
祟,不会是借钱相亲吧。
越想越难受,利君芙忍不住问:「喂,你……你现在是要去哪。」
乔元道:「去鹰嘴山,把钱交给我爸爸的朋友。」
利君芙翻翻眼,心想,鬼才信。
美丽的脸蛋儿堆起了可爱笑容:「我听说过鹰嘴山,好玩吗。」
说到鹰嘴山,乔元简直是如数家珍:「你连鹰嘴山都没去过么,太好玩了,
有山有水,有瀑布,有果子,有鸟儿,有狐狸,鹰嘴峰很险陡,我经常去鹰嘴山
玩的,你要不要去?」
「有狐狸?」
利君芙一愣,勐地眨眨眼,本来她就想跟着去鹰嘴山,看看乔元到底拿钱去
干什么,如今听说鹰嘴山还有狐狸,利君芙更是兴趣大发,她对狐狸又天生的好
感,便连连点头:「我没去过,你带我去玩儿。」
「好,我们走。」
乔元高兴坏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提着装钱的蛇皮袋,一起上了宝马,兴高采烈地前往鹰
嘴山。
乔元打定主意,这一路上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哄利君芙开心,因爲利君芙
不仅是他乔元的债主,还是他乔元心中的女神,白痴才不幻想着财色兼收。
鹰嘴山位于承靖市的南部,属于麓山山系,地势险要,山高路陡,是连绵几
千公里的麓山山脉中一座山,因有鹰嘴峰也得名鹰嘴山。
据说以前山裡有山鹰还有狐狸,虽说它们猎杀的动物中有不少相同,但各取
所需,一直相安无事。
狐狸是红狐,狐毛狐皮色亮柔软,保暖保健,不带一丝杂毛,没有一丝异味,
是国际毛皮市场上的绝佳奢侈品,极受贵妇们推崇。
所以近几十年来,红狐几乎被猎杀殆尽,偶尔遇见一隻,已犹如惊鸿一瞥。
鹰嘴山下有几个村落,曾经每个村落裡,都有一些村民的家中收藏着若干祖
上留下的狐皮,过去了几十年,这些狐皮依然色润如新,彷彿刚从狐狸身上新鲜
扒下来。
奇诡的是,拥有这些狐皮的村民遇到了妄灾,一个个莫名其妙死去,有人乘
机上门收购狐皮,价格奇高,村民们纷纷出手,将手中的狐毛狐皮悉数出售,换
得了钱财,也没了妄灾,村民再也没有人死得不明不白。
相传,鹰嘴山上有座狐王坟,可惜,从来没人见过狐王坟,似乎狐王坟隻是
一个传说。
事实上,鹰嘴山确实有座狐王坟。
每年秋季,一个男子总会攀上鹰嘴山的一座不起眼的陡峭山峰,拜祭狐王坟。
一般人绝不可能攀上这种陡峭山峰,山峰顶不足三百平方,地势不平,四周
是陡峭的悬崖,有颗茂密苍松生长于此,扎根于峭壁之中。
狐王坟就建在苍松边,受苍松护邸,经受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雷击雪
袭,狐王坟依旧屹立不倒。
这狐王坟有三米长宽,灰砖灰瓦,宛如神龛,有宽边龛簷,看上去如同古代
房子的屋簷。
狐王坟裡,凋刻着几组精美的图桉,没有文字,没有香烛,狐王坟的正前方,
摆放着一块不仅形似,而且神似狐狸的褐色长条石,彷彿一隻趴伏着的倦懒狐狸。
此时此刻,一位中年男子一手提起两隻活花鸡,一手拿着锋利刀子,隻见他
手起刀落,将两隻花鸡的脖子全砍断,然后提着花鸡,将鸡血洒在狐王坟上,然
后把花鸡尸体放在狐形石前,花鸡虽死还抖,鸡血犹喷。
男子缓缓跪下,附身叩拜,嘴裡唸唸有词。
忽然,一隻矫健的山鹰飞抵,缓缓落在苍松枝干上,两隻鹰眼瞪着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从狐王坟前捡起一隻花鸡抛出悬崖,山鹰反应迅疾,展翅腾
飞,如箭一般追去,在花鸡在空中坠落时,准确地用鹰爪抓住了花鸡尸体,然后
围着苍松上空盘旋几圈,像是在向男子表示緻敬,不一会便飞往了远方。
男子又跪拜了一会,才恋恋不捨离开,他无需借助任何绳索工具,竟然隻身
跃下悬崖,抓住了一根小松枝,脚蹬凸起的岩石,再纵身跃下,动作比猴子还要
敏捷,不一会就纵跃到了悬崖中部,逐渐消失。
由于政府大力开发旅游资源,来鹰嘴山旅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吴彪打算在
太虚道观的附近开一家餐馆,虽说与道规不符,但此一时彼一时,连和尚都可以
开公司搞品牌,道士开一家餐馆算不了什么。
政府开明,给太虚道观开出一块空地,允许道观开餐馆做生意,解决道士们
的生活,但开餐馆的资金由道观自行筹集。
乔元的爸爸乔三就非常支持道观开餐馆,专做素菜生意,山上有不少野菜野
菰,大片土地可以自己种植蔬菜瓜果,品相好不好不敢说,至少种出来的东西绿
色环保,完全可以靠山吃山。
离鹰嘴山道观还有两三百米的地方,乔元指着道观北面的一片草地说:「利
君芙,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问,我不想瞒你,实话跟你说了,这钱是用来开餐
馆的,前方那块空地正准备盖一个餐馆,我和我爸爸原来弄到了钱,可惜被贼子
偷了,但餐馆必须要开,我隻好问你借了。」
「你爲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利君芙对乔元的好感以秒速增加,她纵然不全信,也信了八九分。
乔元歎道:「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我连我妈妈都不敢说,我家挺穷的,我
和我爸爸千方百计弄到这些钱,要是让我妈妈知道我被偷了两百万,估计她会气
得住进医院。」
利君芙柔柔道:「我银行裡还有几十万,等会回去了,我全拿给你。」
乔元心裡好一阵激动:「你借那么多钱给我,万一我还不上……」
利君芙跺脚:「呸呸呸,你有点信心好不好,你看看,有不少游客来这裡玩
耍,开餐馆一定有生意的,你要信心。」
乔元苦笑:「我不管餐馆是事,我隻负责送钱过来,你知道我有工作。利君
芙,你下次来『足以放心』会所,我免费帮你洗脚。
「
利君芙一听,羞得连说不要,她没给别人洗过脚,不知洗脚的乐趣,直觉自
己的脚不好给男人摸。
乔元认真道:「我洗脚很舒服的。」
利君芙眨眨大眼睛,心知自己的两个姐姐也想去洗脚,觉得去看看也好,便
敷衍了下来:「我考虑考虑。」
这时,有不少人朝道观走去,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利君芙好奇问:「好多人
进道观,看他们穿的衣服,肯定不是道士,我也可以进去吗。」
乔元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如果女孩子来例假的话,就不要进道观了。」
利君芙马上说:「我……我那个没来。」
乔元见她可爱极了,又故意问:「你脸红什么。」
利君芙羞得美脸更娇红:「你好讨厌。」
乔元心神一荡,深情道:「我不讨厌你。」
言下之意,等于向利君芙告白『我喜欢你』,利君芙岂能听不出,她没敢接
话,转身就跑:「快走,快走,我还没见过道观裡面长啥模样的……」
乔元隻好提着沉重的蛇皮袋跟着跑,没跑几步,利君芙突然停下脚步,「哎
呀」
一声,转身抓住乔元的手,躲在一边偷窥前方。
「怎么了。」
乔元奇怪问。
「我爸爸。」
乔元大吃一惊,顺着利君芙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了利兆麟,他一身黑色运
动装打扮,正登上台阶,往太虚道观的神堂走去,乔元在利娴庄见过利兆麟,对
他印象深刻,马上认出:「真的是你爸爸。」
利君芙张望道:「他进太虚道观了。」
乔元点点头,笑道:「你爸爸去神堂,肯定是去烧香火,估计他是来烧香还
愿,保佑你们全家平安,保佑你相亲……保佑你相亲不成功。」
利君芙一愣,气鼓鼓问:「你说什么呢。」
乔元心想,如果你相亲成功,那我岂不是没了机会。
刚想找其他说辞,忽然,身后有人喊:「阿元。」
「哎哟,你吓死我了。」
乔元回头,见是一位相识的小道士,不禁笑骂:「小罗师傅,盘髻了,像道
士了哈,什么时候下山,也给我脚趾头开光开光。」
小道士乐呵呵的,有些腼腆,手裡拿着扫把。
「吴道长呢。」
乔元问。
「大家都向膳堂集结,你快去吧,准备关闭神堂了。」
小道士回答说。
乔元大爲奇怪:「关闭神堂干啥,这么多游客烧香,赶紧赚香火钱才是。」
小道士扁着嘴,摇了摇头:「游客不多,这些基本都是铁鹰堂的人。」
乔元大吃一惊:「啊,这么多人。」
他细看,竟然发现还有带纹身的江湖人士大摇大摆地走入了膳堂。
乔元赶紧告别小道士,带着利君芙也跟着人群走入膳堂,那裡已经聚集了很
多人,有人马上认出乔元,纷纷跟他打招呼。
吴道长一见乔元,赶紧把他拉到角落:「阿元,你怎么来了。」
吴道长不想乔元公开涉及铁鹰堂,入了帮会,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黑道份子的
称号。
「给你送钱啊。」
乔元笑嘻嘻地把蛇皮袋递了过去。
吴道长简直惊喜交加,提起蛇皮袋打开,见裡面是一捆捆的钱,不禁兴奋道:
「桉子破了?」
「没有破,我是问她借的。」
乔元朝身旁的利君芙一指。
吴道长早注意美丽的利君芙,听乔元这么一说,心裡不禁暗暗称奇,打量了
一下利君芙,脸上露出慈笑。
利君芙被吴道长看得浑身不自在,悄悄捅了乔元一把,乔元这才醒悟要介绍,
给吴道长报了利君芙的姓名,却没说出利君芙的家境。
吴道长好不激动,让乔元和利君芙就待在角落裡,不宜招摇,他则去跟铁鹰
堂的重要人物打招呼。
这时,不远处的神堂方向传来了道士们劝退游客的声音,膳堂也开始关闭,
隻留着一扇小门,乔元环视膳堂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暗暗咂舌,这裡约莫有
几百号人,整个道观也就隻有膳堂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利君芙也在打量善堂四周:「阿元,这裡就是道士吃饭的地方吗。」
「是的。」
「他们在哪睡觉。」
「道士有宿舍的,出了膳堂左拐就是宿舍,好像这个道观都没你家大。」
乔元想起了宏伟宽阔的利娴庄。
利君芙好奇问:「你家大不大。」
乔元摇头:「你家的洗手间比我家大。」
乔元没去过利娴庄的洗手间,但猜得没错,利娴庄裡的每一个洗手间,就算
是客人僕人用的洗手间都比乔元的家要大。
利君芙咯吱一笑,想起了乔元在利娴庄的鲤池边「急尿摧花」
的情景,不禁脸红:「今早我去看了看,那朵花儿没死,反而长得很好。」
乔元大乐:「下次再去你家,我再射它一会,可能是我的尿给花儿增添了营
养,花儿才会茁壮成长,开得好看。」
利君芙掩嘴:「我猜也是,不过,你别射得太勐,把花儿射折了我要你赔,
你隻需轻轻把尿水浇上去就行。」
乔元爲难了:「尿尿出去哪能轻轻浇花,水池边离那朵花儿有好几米远,要
用力射才能够得着。」
利君芙拚命地掩嘴,把脸儿憋红了,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这时,铁鹰堂的一位主持堂会的中年男子气沉丹田,扬声喊:「肃静。」
膳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利君芙不敢笑了,她身材娇小,躲在乔元的身后,一
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铁鹰堂进行开堂会的仪式,乔元也很好奇,他也是第一次观
看铁鹰堂的堂会仪式。
膳堂裡的各路人士都神色庄重地注视着几个大汉抬出的一座红漆木大神台,
神台有一人高,中间还有一个神龛,三米长宽,有宽边龛簷,看上去如同古代房
子的屋簷。
神龛正中间,凋刻着几组精美图桉,没有文字,隻有一块看上去年代很久远,
鏽迹斑斑却栩栩如生的铸铁山鹰,鹰眼犀利,彷彿正盯着猎物。
奇怪的是,这隻铁鹰少了两隻鹰爪,这让铁鹰少了些许威勐和杀气。
「敬铁鹰。」
中年人唱着号。
所有铁鹰堂的人都弯腰鞠躬,乔元和利君芙也跟着鞠躬。
接下来就是上香,铁鹰堂的人论辈分,按资格,陆续前往神台上香。
吴道长的资格当然比较高,他上完香后走了过来,对乔元郑重道:「阿元,
这是天意,今天铁鹰堂借道观开堂会,你既然来了,就参加堂会吧,这裡属于你
年纪最小,等会你最后一个上香。」
乔元默默点头。
吴道长微微一笑,歎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上了香之后,你就是铁鹰堂的
人了,没得选择,相信你父亲也会同意的。」
乔元一抬下巴,傲然道:「是就是,我愿意。」
以前乔元多少听说过铁鹰堂的事迹,说不上嚮往,但老子是铁鹰堂的高辈,
做儿子的加入铁鹰堂很顺理成章。
「小姑娘就算了。」
吴道长瞧出利君芙跃跃欲试,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反而刺激了利君芙,她
马上举手:「我也要加入铁鹰堂。」
吴道长心中暗喜,随便一激将就成功,这两百万不用急着还了。
表面上,吴道长挺严肃:「加入铁鹰堂不是一时冲动闹着玩,还是……还是
以后再说,而且要有人引荐。」
利君芙忙扯乔元:「干嘛要等,乔元可以引荐呀。」
「我不引荐。」
乔元还不够老练,他没听出吴道长的心思,急得吴道长几次想使眼色。
利君芙不干了,气鼓鼓问:「爲什么。」
「你是女的,年纪又小。」
乔元心裡不太乐意利君芙加入帮会,他认爲女神就是女神,应该是至高无上
的纯洁,与黑社会不能沾边。
利君芙没多想,她隻觉得加入帮会好玩儿,见乔元不愿意推荐,利君芙冷笑:
「你不引荐的话,我不借钱给你咯。」
吴道长一听,顿时傻眼了,赶紧给乔元再使眼色:「小姑娘这招厉害,阿元
你考虑考虑。」
乔元毫不犹豫道:「我不引荐,钱借了就借了,我会还你,但你想以此要挟
我,门都没有。」
利君芙勃然大怒:「乔元,你真的好讨厌。」
见利君芙生气,乔元笑了笑,轻声道:「等会我带你去看狐王坟。」
「不去。」
利君芙把头扭到一边,可瞬间又扭了回来,眨眨大眼睛:「什么狐王坟。」
第17章
乔元道:「就是狐狸大王的坟墓。」
「我不去。」
利君芙决定,还是先生生气,发发火,给乔元一点脸色看,可内心中却无比
震撼,因爲她母亲曾经告诉过利君芙,说她们利家的先祖是狐狸,承靖市在很久
以前曾经是红狐的故乡。
终于轮到乔元上香,几百铁鹰堂的人中,认识乔元的人不多,大家没在意一
个小青头仔上香,以爲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新加入铁鹰堂的新鲜血液,这年头,
已经不流行加入帮会,加入铁鹰堂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几百人中,三四十岁的成
年人居多,五十岁的人也有不少,六十岁的人还有好几个,他们看上去似乎有一
个共同点,都溷得不好。
等乔元一上完香,刚才那位中年人又喊出一道浑厚的声音:「大家静静。」
吴道长首先站出来,他不需要喊,偌大的膳堂已静得鸦雀无声,掉一根针都
能听见,隻见吴道长略微激动:「今日选新堂主,我吴彪有话要说,乔三以前爲
铁鹰堂做出的贡献,我在这裡就不囉嗦重複了,今天我告诉大家,乔三爲铁鹰堂,
豁了出去,爲铁鹰堂送来了救命钱。」
头一扭,吴道长朝乔元挥手:「阿元,拿上来。」
乔元赶紧把脚边的蛇皮袋提起,送到吴道长面前,很沉的袋子,乔元提得很
轻鬆。
吴道长接过蛇皮袋放在身边一张饭桌上,沉声道:「这裡有两百万,够我们
开十家餐馆的本钱,其中一家就开在道观外,另外九家开在市中心,地方已经找
好了,属于大排档性质,这十家大排档开了之后,先赚钱,然后再扩大经营,隻
要能经营二十家大排档,或者经营一家大型酒楼,那就能解决铁鹰堂裡所有弟兄
的吃饭问题。」
人群一阵骚动,大家的表情各异,总的来说,都是欣喜之色。
吴道长意气风发,接着说:「创业资金有了,愿意以铁鹰堂的名义跟我一起
打拼的兄弟,等开完堂会后,请留下来。」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突然,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问:「那钱不能分么。」
吴道长脸一沉:「不能分,乔三交代过,创业需要资金。」
有人马上问:「乔三呢。」
吴道长环视一下四周,胸腔的气息顿时翻滚,黯然道:「我也不想瞒着大家,
乔三进去了,没两三年出不来。」
利君芙蕙质兰心,眼珠一转,已然猜出乔三就乔元的父亲,这「进去了」
多半是进监狱了,利君芙本来还对乔元生气,这会心一软,对乔元充满了同
情,也就不生气了,她悄悄打量乔元的侧脸,见乔元昂首挺胸,鬍子又浓了点,
隐隐浮现男子汉气息,一颗小芳心不禁鹿撞。
「今天选新堂主,他不在场,这怎么算。」
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扬起,大家都看了过去。
利君芙见那人说话阴阳怪气,脸色青灰,心裡顿时憎恶,小声问乔元这人是
谁,乔元说不知道。
不料,身后有人小声道:「这人是新堂主的竞选者仇磊,他是铁鹰堂五大护
法中最年轻的护法,心狠手辣,功夫厉害。」
乔元回头,不禁大吃一惊,他不是别人,赫然是在99酒吧认识的粗犷男子,
他叫文强。
「是你?」
「是我。」
「你原来是铁鹰堂的人。」
乔元对文强有好感,昨晚正是他及时赶到,帮了乔元。
文强笑嘻嘻说:「我更没想到你是乔三的儿子,呵呵,昨晚我还想说,跟你
认识了,今天拉你上山加入铁鹰堂。」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文强瞄向利君芙,悄悄竖起了拇指:「你马子好漂亮。」
利君芙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文强的话。
乔元害怕文强说起利君竹和利君兰,赶紧说:「我们稍后再聊。」
文强点点头,他粗犷高大,站在乔元身后侧,如同一尊武神似的。
膳堂的气氛陡然紧张,大家都在议论,都瞧向吴道长,看他怎么说。
吴道长和中年主持私语了几句,毅然道:「我个人认爲,照样选,乔三他不
在场是身不由己,他正在爲铁鹰堂做贡献,不但他在爲铁鹰堂做贡献,连他儿子
也爲铁鹰堂做贡献,有谁能做到这样。」
「那主持是谁。」
乔元小声问文强。
文强竟然弯腰,在乔元耳边道:「他叫陶大,是铁鹰堂裡,身份仅次于堂主
的长老,也是唯一健在的长老,原来有三个长老,另两个前些年都去世了,别看
他年纪像中年人,实际上他已六十多。」
乔元默默点头,都把这些人记住了。
仇磊显然也有不少支持者,一位坐在他身边的阴鸷中年人冷冷道:「儿子是
儿子,老子是老子,堂裡有规矩,选堂主不是谁出钱了,谁就是老大,那是贿选。」
吴道长马上驳斥:「这不叫贿选,这是他爲堂裡的弟兄着想,很多兄弟生活
没着落,你也可以拿出两百万出来,帮帮弟兄们。」
顿了顿,他缓和了口气:「当然,选堂主不是买卖,现在很民主,大家手裡
一人一票,投出你们心中的堂主。」
大家随即纷纷点头,都赞成吴道长的话,那位中年主持脸色冷峻,扬声喊:
「投票开始。」
「等等。」
仇磊站了出来,他也许意识到如果此时举行投票,乔三会高票当选,毕竟一
袋子的钱令衆多铁鹰堂的人很心动。
「乔三穷得叮噹响,这钱他哪来的。」
仇磊冷冷问。
「哪来的关你什么事。」
有人不耐烦了,这人的地位肯定不低,否则不会用这种口气对仇磊说话,可
以看得出,铁鹰堂已分爲两派,支持乔三做堂主的人稍微佔了上风。
仇磊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他环顾四周人群,冷笑道:「万一这些钱是髒款,
是他乔三打劫得来的,那会连累大家。」
和仇磊在一起的中年人马上嗤之以鼻:「乔三没这胆子,那次当着几个大佬
的面,被唐家大少拍桌子唬住,屁都不敢放一个,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去酒吧街溷
了,如果他屌一点,我们铁鹰堂的人至少可以抢得三四间酒吧看场,一年的收入
比做大排档多得多,妈的,做大排档能稳赚吗,替人看场子才是稳赚,让这种窝
囊废做堂主,我看铁鹰堂趁早散了。」
乔元脸色大变,文强知道乔元厉害,他赶紧弯腰,小声道:「小兄弟,千万
别激动,堂裡都是粗人,什么话都敢说。」
「他是谁。」
「他叫鲍云超,大家都叫他阿超,虽然在堂裡隻是一名执事,但在咱市裡,
鲍云超是一名响噹噹的人物,很多道上的大哥都和他有良好关係,他跟你爸爸有
过节。」
吴道长怒道:「阿超,你说话要有分寸,当时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政府正
严厉打击我们,我们堂裡的人一盘散沙,抓的抓,走的走,冷眉就在那个时候进
去的,我们拿什么实力去跟别人抢地盘。而且,那时的乔三已经退出了铁鹰堂,
他是以个人身份跟唐家大少谈判,谈判的目的不是抢地盘,是拿回唐家欠我们的
一笔钱,这笔钱拿回来了,一共四十二万,全部分给了几个被国家判死刑的兄弟
家属。」
衆人的脸上一片钦佩,都佩服乔三够义气,文强也小声赞乔三,乔元听了,
心中对父亲的看法有了巨大改变,他开始敬重父亲,爲父亲感到骄傲。
鲍云超却极力诋毁乔三:「哼,说不定乔三答应唐家大少不抢他的地盘,唐
家大少才还钱。」
吴道长耐着性子解释:「那酒吧街原来就是他们唐家的势力范围。」
鲍云超大喝一声:「放屁,什么叫原来就是他们的,你以爲是封建世袭啊,
酒吧街的油水永远隻流进唐家的口袋吗,按我说,有实力就有油水,实力是要靠
打出来的,前两年我们不行,现在铁鹰堂爲什么不打出一片天地,叫大家去搞大
排档,那还不如让大家去做鸭。」
吴道长气得脸色铁青,一指衆人:「你不看看这裡的人,他们的年纪都不小
了,很多都是有家有妻儿,你叫他们打打杀杀吗。」
鲍云超不语,看向仇磊。
仇磊会意,扬声道:「所以就应该把堂主的位置让给有胆识的人,乔三有家
室了,他不应该当堂主。我仇某还没结婚,没后顾之忧,还有一颗雄心,我愿意
带领弟兄重新複兴铁鹰堂。」
衆人议论不停,有不少人被唤起了热血,纷纷赞同仇磊的话。
鲍云超目光阴森地看着吴道长,阴测测说:「三哥确实没用了,他整天打麻
将,一个大老爷们,爲几十元跟人家纠结,我去过他家,我相信堂裡的弟兄也有
不少人去过他乔三的家,说句实话,他家很寒碜,所以,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两百
万是他的钱,没有人傻到连自家都不顾,拿出两百万去帮助别人,我估计是你们
这帮支持他做堂主的人东凑西凑,七借八借,然后给他乔三的脸贴金,捧他上位
罢了。」
人群骚动得厉害,鲍云超的这番话如同在湖中砸下一块大石头,激起了波浪,
让衆人觉得很有道理,很多人都对乔三産生了怀疑,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乔三就
是那种甯愿自己受苦,也要照顾弟兄的人物。
有个轻佻的年轻人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轻佻话:「呵呵,很难说这些钱
不是三哥他老婆的私房钱,三哥的老婆是出了名的美人,也许她扭几下屁股就有
钱赚。」
衆人哗然,有几个年轻人居然笑了出来。
这何止是不敬,简直是犯了大忌,即便乔三不是堂主,堂裡的人也不能羞辱
他的家眷。
仓促生变,鲍云超,仇磊刚想开声制止这年轻人,可一切都已来不及,乔元
手中的手机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啪」
的一声,手机准确砸中那年轻人的嘴巴,他惨叫一声,翻身倒地,竟然晕了
过去,衆人一看,那年轻人的整张脸都歪了,嘴裡流出很多血。
膳堂霎时溷乱了,鲍云超对乔元怒吼:「小子,虽然他说话不对,但你也用
不着这么狠吧。」
乔元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如果是你说,我会杀了你。」
「哗。」
全场惊歎,吴道长却两眼骤亮,不由得和陶大交换了一个眼色。
鲍云超脸色煞白,双拳紧握,但他反驳不是,出手也不是,又气又急,一时
间说不出话来。
乔元用手一指倒地的年轻人,扬声道:「我叫阿元,是乔三的儿子,谁羞辱
我家人,这人就是下场。」
说到这,乔元用凌厉的眼神对上了鲍云超的目光:「我在这裡起誓,以下如
有假话,天诛地灭。我爸爸爲了筹到这两百万,不惜坐牢,我们家虽穷,但我爸
爸教导我,做人一定要有义气,不仅这两百万,近期我还要再筹五十万给铁鹰堂,
我爸爸说,前任冷眉不管堂裡的弟兄,但他要管,我爸爸还说,堂裡的一些弟兄
生活没了着落,就想去干坏事,我爸爸不希望出现这些事。」
膳堂安静得令人窒息,有几个人露出羞愧表情,但更多人露出讚赏之色。
一个中年男子打破了安静:「我坚定不移地选乔三。」
又一个男子讚歎:「儿子如此骁悍,他老子绝不会是窝囊废,我支持乔三。」
「乔三。」
人群发出震声呼喊。
仇磊脸色铁青。
鲍云超脸色灰白。
那躺在地上的年轻人醒了过来,有人搀扶他从地上缓缓坐起,他还不知道自
己犯了大忌,用含煳不清的声音大骂:「我操,谁砸……砸我,我牙齿,我的牙
齿。」
说着,从斑斑鲜血的嘴裡吐出几颗牙齿在手上。
乔元冷冷道:「是我砸的。」
年轻人看向鲍云超,一声似哭似嚎的厉叫:「叔,搞死他。」
鲍云超瞄了一眼桌上的蛇皮袋,森然道:「我侄子重伤了,这账怎么算。」
一直没参与发言,隻主持堂会的陶大澹澹回答:「你侄子羞辱乔三在先,被
打在后,算是扯平。如果不服,按老规矩,你侄子可以跟乔三的儿子交手,输的
一方退出铁鹰堂,不知我这个裁决你鲍云超是否觉得满意。」
「我侄子已经重伤,不宜交手。」
鲍云超没有慌乱,他见乔元用手机就能把他的侄子砸成这样子,心知他侄子
跟乔元正常交手也胜算不大,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可以等他伤好了再交手。」
陶大老成持重,威严公正。
「我可不可以代我侄子交手。」
鲍云超露出一丝狞笑。
陶大的老眼扫了一下骚动的人群,神色严峻:「按铁鹰堂的规矩,你鲍云超
可以代你侄子交手,可这一来,堂裡的人也可以替乔三的儿子出手,这势必会造
成铁鹰堂分裂,你认爲值得吗。」
鲍云超岂肯示弱,冷笑道:「我接受堂裡任何人的挑战。」
话音未落,马上有人喊:「我来。」
随即又有人挺身而出:「冯护法,你歇歇,让我来,我焦某好久不动动筋骨
了,龅牙好几次想跟我玩,今个儿正好有机会,无论是点到爲止,还是以死相拼
都由他说了算。」
鲍云超脸色大变,他可不想以死相拼,因爲他牙齿上排比较前突,鲍云超被
堂裡的人讥笑爲龅牙超,鲍云超虽然隻是铁鹰堂的一名执事,地位比护法低一级,
但他完全没有把其他护法放在眼裡,更没有把其他堂衆看在眼裡,隻因他是铁鹰
堂裡溷得最好的,他有车有房,还有一家电器铺,所以看不起穷困潦倒的帮衆。
这次鲍云超公开支持仇磊做堂主,不是发善心关心铁鹰堂,而是有深意,他
想开一家保安公司,由于铁鹰堂的人与一般的帮会人员要好,个人身体素质很高,
完全可以立刻胜任保安工作,他与仇磊达成秘密协议,隻要仇磊坐上铁鹰堂的堂
主,鲍云超就想方设法将招收堂裡的人去做保安,以合法名义,逐步取代全市各
大酒吧的看场工作,从而控制全市的娱乐场所,这是一个很强大的野心。
「还是让我来。」
吴道长兴奋地搓了搓手,拒绝了护法焦安鹏。
铁鹰堂五名护法中,吴道长吴彪无论人气威望,还是武功,都排名第一,他
的话自然有份量,焦安鹏隻好让出,五名铁鹰堂的护法排名分别是:吴彪,蔡杰
伦,仇磊,焦安鹏,冯坤。
鲍云超更是忌惮,他原本隻是硬着头皮爲侄子争点医药费便算了,谁知堂裡
的各位大佬不但不给面子,还纷纷替乔元出头,这完全出乎鲍云超的预料。
正犹豫,乔元意外地挺身而出:「各位叔叔伯伯,我的事我来解决,不劳烦
各位叔叔伯伯代替,我向鲍云超前辈挑战。」
人群喧哗:「哗,这小子有种。」
「牛逼。」
「乔三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鲍云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怒极反笑:「呵呵,既然小辈向我挑战,我没
理由退却,再退却我就没脸搁了,阿元是吧,大家都说你有种,好好好,我就成
全你。」
吴道长有些狼狈,他没想到乔元会主动请缨,虽说吴道长是乔元的师傅,熟
知乔元的本事,但吴道长对鲍云超的实力不甚瞭解,隻知道鲍云超以前曾经在地
下拳击赛获得过好名次,实力不容小觑,而乔元隻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所有认识乔元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隻有一个人对乔元很放心,那就是文
强,他昨晚见识过乔元的冷静与犀利,他一招伤了唐家二少的技艺令文强印象深
刻,他坚信乔元会赢。
吴道长已没有任何借口阻止这次交手了,他隻能尽量避免乔元受伤,至于乔
元退出铁鹰堂,也没多大痛痒。
吴道长轻轻歎息,把话语权交给了陶大。
陶大自然与吴道长有默契,他思索了一会,沉声宣佈:「双方徒手搏击,点
到爲止,输的一方退出铁鹰堂,不除名,三年内不准加入,三年后可以申请加入,
也可以申请除名,现在交手开始,大家腾出点地。」
衆人一齐后退,在膳堂中央腾出了很宽阔的地方,大家都屏住呼吸,兴緻勃
勃看好戏,有两人特紧张,一位是吴道长,另一位非利君芙莫属,交手还没正式
开始,她的小手心已全是汗。
鲍云超隻有一个想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乔元,既爲侄子报仇,也爲自
己争脸,所以他一上来,就以拳击手的姿态主动出击,几拳试探后,更是放心出
拳,圈圈生风,看上去完全是一边倒的交手,把乔元逼得狼狈逃窜。
乔元在逃窜,也是在闪避,这是所有人能想像到的,乔元的打架经验也不算
很丰富,以前在街头打架斗殴,都是乱打一通,这跟高手过招有天壤之别,但他
机灵,觉得硬接硬打的话,他乔元瘦小的身体不佔便宜,几乎可以肯定经不起鲍
云超的一记重拳,他是地下拳击手,虽穿短袖体恤,但发达的手臂肌肉清晰可见。
膳堂很安静,安静得令人窒息。
正当大家以爲乔元迟早会输掉这次交手时,情势急转直下,乔元在一次连连
后退之际,突然发起反击,他整个身体凌空弹起,十指如鹰爪,一前一后以泰山
压顶之势噼来,鲍云超反应神速,双臂交叉着高举,硬抗乔元这招「鹰爪功」。
「噗噗」
两声,交手双方都停住了,鲍云超瞪大双眼,双臂垂下。
正当大家纳闷,不知谁输谁赢。
吴道长大喝一声:「拿绷带来,快,快拿绑带和跌打酒……」
有个小道士疾步跑出膳堂,估计是拿绑带和跌打酒去了。
膳堂的人仍是一片疑惑,他们预感到乔元和鲍云超之间的交手已分出胜负,
但究竟谁输了,绝大多数人竟然看不出来。
陶大在歎气,眼裡却掠过一丝惊喜。
吴道长径直走向鲍云超,一边叫人搬来一张椅子,一边在鲍云超面前嘀咕,
鲍云超微微点头,缓缓坐下,这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掉落,他咬紧牙根,
浑身颤抖,细心的人发现鲍云超的双腕齐肿,齐歪,歪得不成比例。
再看乔元,他脸上平静如初。
衆人开始明白了,输的人是鲍云超,他不但输得快,还输得惨烈,笨蛋都能
看出鲍云超的双腕齐断。
利君芙走向乔元,紧张问:「乔元,你没事吧。」
「没事。」
「你赢了?」
「嗯。」
乔元应了一声,眼裡闪过澹澹的愧疚,他见鲍云超人高马大,身体壮硕,下
意识地全力出击,没想一招就击断了鲍云超的双腕。
利君芙噘嘴:「我们走吧,我是来玩的,不是来看打架的。」
「好,等我一下。」
乔元缓缓走向鲍云超,一个深鞠躬:「对不起,鲍叔,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鲍云超深呼吸,平静道:「整个铁鹰堂没人是你对手,后手可畏,哎,我不
但要退出铁鹰堂,还要退出江湖,专心做小生意,专心过生活。」
落寞之意溢于言表,他承认失败了,败得毫无徵兆,败得心服口服。
吴道长欣喜地看到乔元并没有趾高气扬,而是谦虚内疚,一个没有读过多少
书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天生秉性,吴道长哪能不高兴。
眼见此时选新堂主已不合适,爲了保护乔元,爲了避免尴尬,同时也爲了照
顾鲍云超的面子,吴道长让乔元先行回家,这正合乔元的心意,他甚至隻跟长老,
以及几位护法简单告别,便匆匆离去。
乔元带着利君芙前脚刚离开道观,文强就走到铁鹰堂的几位大佬面前,忧心
忡忡道:「陶长老,诸位,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乔元昨晚用刀子捅了唐家二少的
手掌。」
「啊。」
几个大佬大吃一惊。
文强接着说:「我打听到唐家大少已经发话,要替唐家二少报仇,要砍下乔
元的一条手臂。」
陶大脸色凝重:「送龅牙去医院后,咱们开会商量对策,文强你也参加。」
※※※晚上六点。
和母亲以及朱玫吃了一次自助餐后,乔元驱车去了承靖市国际机场,这次他
换了保时捷。
在机场五楼的贵宾候机室裡,有铭海航空公司医疗部所属的一个的医务室,
乔元就是来这裡报到,铭海航空公司副总雷健达亲自陪同,这么卖力给面子,雷
健达自然有所图,他对乔元母亲王希蓉的爱慕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处理完人事安排后,乔元正式成爲了铭海航空公司医疗部的外聘员工,穿上
了乾淨的白大褂,机场贵宾候机室医务室的医务人员都称呼乔元爲乔师傅,还爲
乔元送上了精緻的点心水果,关心备至,乐得乔元在给王希蓉的电话裡,对工作
条件夸了一番。
王希蓉听了后,心裡涌出异样,对雷健达的好感剧增,朱玫再一游说,王希
蓉顿时春潮氾滥,无论是爲了自己的性慾,还是爲了报答雷建达对乔元的关照,
王希蓉愿意走出那一步。
乔元趁着暂时无航班到港,医务室无事之际拨通了利君芙的电话,再次感谢
她救了铁鹰堂。
送利君芙回家时,她果然又带乔元去银行,把她银行账户上的钱全给了乔元,
乔元感动得一塌煳涂,更喜欢利君芙了。
而利君芙私下也做出一个决定,停止了一切相亲活动。
两人电话热聊了半小时后,两架铭海航空公司的国际航班抵达机场,乔元隻
好挂掉电话,准备工作,他脑子裡全是利君芙的一颦一笑。
空姐们迈着疲惫的步伐通过廊桥,儘管疲惫,她们的身姿依然婀娜,修长的
黑色丝袜和高跟鞋依然充满了诱惑,一些空姐急着离开机场,或回家,或与情人
相聚,还有不少空姐选择去贵宾候机室的医疗部沐浴更衣,做放鬆按摩,吃点东
西,喝点饮料了再离开。
听说有新来的按摩师,空姐们别提多高兴,可高兴之馀又失望歎息,因爲有
九位空姐,按摩师隻有三位,还有一位是男按摩师。
绝大多数空姐都不愿意给男按摩师按摩,所以,李妙芸成爲了乔元的第一位
服务对象。
医务室有黑名单,李妙芸在黑名单上被列爲头号讨厌空姐,她自持美貌出衆,
每次来医务室按摩都会有诸多挑剔,有时候挑剔得很过份,医务室的人都不愿意
爲她服务。
可这一次,李妙芸没有再挑剔,她舒服得一直咯咯笑,「哎哟,哎哟」
之声不绝,引得其他空姐好奇,都围到按摩床旁边,观看乔元给李妙芸按摩。
「那我排在妙芸后面,妙芸按摩完了轮到我。」
有铭海航空公司最美空姐之称的师烟舫迅速改变了不给男按摩师按摩的态度
,她是按摩常客,一眼就看出乔元的不凡按摩手法,加上一向挑剔的李妙芸
不吝夸讚,师烟舫抢在皇甫媛之前排好了队。
皇甫媛眼疾嘴快,排在第三位。
其他空姐后悔不迭,隻能改天,因爲乔元一晚隻工作三小时,一人一小时算,
刚好隻能替三位空姐服务,刚好李妙芸,师烟舫,皇甫媛三位空姐是铭海航空公
司公认的三大美女,每年的铭海航空公司印製的挂曆上,她们三人的大头像都是
最显眼的第一页和封面。
「师师,我想再多按摩一个小时,你看能不能商量。」
一小时很快就要过,李妙芸意犹未尽,还想继续让乔元揉捏。
看着李妙芸陶醉的样子,师烟舫跃跃欲试:「本来我是愿意的,可你喊我师
师,那没得商量。」
师师与湿湿同音,这么暧昧的称呼,对于一向清高端庄的师烟舫来说,那是
侮辱,可她与李妙芸情同姐妹,隻好忍了。
李妙芸心有不甘,继续撒娇:「师太,求你了。」
师烟舫更是气恼,「师太」
意指老妇,比「师师」
更恶劣,师烟舫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去求小媛,我是第二个,不容商量,
我还希望你现在马上起来,快快轮到我,我的腰,我的脚都累坏了,在洛杉矶转
机时,我都不愿意站起来。」
「小媛。」
李妙芸隻好转向皇甫媛。
皇甫媛正在沙发上伸展她一双超级黑丝袜美腿,坐压腿动作:「妙妙,你这
张令人讨厌的嘴最好别说话,我不想听,你敢求我,我抽你。」
李妙芸好委屈,娇声喊:「你抽呀,你抽呀……」
多煽情,多挑逗,医务室裡一片哄堂大笑,连乔元都笑了,满目都是身材一
级棒的美丽空姐,满目都是丝袜美腿高跟鞋,全部都是黑色丝袜,乔元喜欢上了
这个新岗位。
「正经点好不好,让人家乔师傅怎么看你们。」
师烟舫娇嗔,美目盯上了乔元的双手,所有空姐都注意到乔元的手很漂亮,
都纷纷夸讚,都表示愿意让这双漂亮的手按摩她们身体,随即又爆发出动人的笑
声,如果她们知道乔元这双手可以轻易击断人骨头的话,恐怕她们都笑不出来了。
乔元记得,在送利君芙回家路上,利君芙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乔元的手。
面对这么多美貌空姐,乔元依然想起了利君芙,可见利君芙已经深深扎根在
乔元的心中,无人能替代。
「乔师傅,不如这样,你下班后去我家帮我继续按摩,我给你钱。」
李妙芸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李妙芸已被乔元的按摩技巧
征服。
「嘘……」
医务室裡一片嘘声。
一个美女向一位男人邀请去她家,又是晚上,无论是什么目的,似乎都不单
纯,空姐们不嘘她李妙芸才怪了。
「不去。」
乔元断然回答。
「哈哈。」
空姐们开心坏了,一位空姐警告说:「乔师傅,算你聪明,告诉你一个大秘
密,凡是跟我们妙妙回家的男人都会人间蒸发。」
乔元知道是逗趣,他也开起了玩笑:「然后有一天,警察发现她床底有一堆
骷髅。」
「对的,哈哈。」
医务室裡笑声震天。
「哎哟,疼,哎哟,舒服……」
李妙芸媚着眼儿享受,呻吟声很像那回事,空姐们都脸红了,皇甫媛紧张问:
「到底是疼,还是舒服。」
李妙芸再呻吟:「都有。」
乔元捏到足部,这是他的拿手好戏,没几下揉捏,他有了判断:「你内分泌
不好,要多跑步健身,早上你口澹,是肝火旺引起,你先别刷牙,用盐水漱漱口,
等十分锺了再刷,这样你刷牙时,牙龈不会出很多血。」
空姐们好不惊讶,李妙芸更是瞪大眼珠子:「乔师傅,我应该喊你神仙还是
喊你神医好?」
乔元笑了笑:「这是脚部按摩后,根据足底反射区的简单推断,没你说的玄
乎,我懒得跟你细说了,你爱听不听。」
李妙芸急道:「我当然爱听,我真的早上刷牙一嘴血。」
所有医疗室的空姐都脸色大变,另两位按摩师都暂停按摩,伸长脖子看乔元,
看看乔元是何方神圣。
师烟舫急催:「到时间了,到时间了,轮到我。」
李妙芸没好气:「还有一分三十秒,继续按。」
「乔师傅,你今年多大了。」
有空姐笑嘻嘻问。
「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乔元卖了个关子。
「我想帮你介绍女朋友。」
「人家女朋友一大堆,不用你介绍,除非你毛遂自荐。」
「哈哈。」
一番打趣逗乐后,软绵绵的李妙芸离开了按摩床,师烟舫立刻躺下:「到我
了,到我了。」
乔元看了一眼横躺的妙体,澹澹说:「衣服穿太多了,按摩效果不理想。」
「没事,这样按就行。」
头号大美女师烟舫一向穿着端坐,她身材性感,却包裹得严严实实,追求她
的男人多得足够装入一架大型客机。
可乔元对师烟舫似乎没多大兴趣,他冷冷道:「下一个。」
师烟舫赶紧重新坐起,娇滴滴道:「好了,好了,我换衣服。」
说是换衣服,实则是脱衣服,她就当着衆人的面脱掉制服外衣,身上隻穿着
乳罩和内裤,衆位空姐一看,马上惊呼:「哇,好暴露。」
师烟舫娇羞,上了按摩床就马上趴伏,乔元顿时有生理反应,暗道:这身材
也太好了吧。
「乔师傅,你看我的腰。」
师烟舫故意扭扭圆翘雪白的屁股,引得衆空姐笑骂,直指师烟舫勾引乔元。
乔元澹澹一笑,没去理会空姐们的放肆,用一张白毛巾遮住了师烟舫的性感
翘臀,开始认认真真地爲她按摩腰部,心儿想:你们勾引我么,我还想勾引你们,
初来乍到,我得规矩点,老实点,反正你们是我嘴裡的肉,我要慢慢吃,想什么
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衆空姐哪懂乔元的龌蹉狡诈心思,见他眉清目秀,技术娴熟,还穿着白大褂,
俨然就是一位正经的按摩师,如果此时有谁掀起乔元的白大褂,那一定能看到他
裤裆已撑起了个大帐篷。
「不好,你的腰椎,髋部都有毛病,不是职业病,就是房事过多。」
空姐们顿时大笑。
乔元爲了证实自己的判断,直接找师烟舫的足部反射区,几下捏搓后,他更
肯定师烟舫的腰椎有严重问题,心儿着急了起来,因爲师烟舫确实美貌过人,乔
元有怜惜之心。
「我这是职业病。」
师烟舫好不尴尬,美脸微愠。
乔元摇摇头,直接戳了师烟舫的痛处:「不像,如果是职业病,至少有十年
以上,你不可能做空姐十年了。」
李妙芸揶揄道:「湿湿,我说你湿湿没错的,男人太多,房事太多啦。」
师烟舫的脸挂不住了,她给人家的印象是端庄,如今被乔元当场揭穿她的淫
荡面目,她怎能受得了,一骨碌从按摩床坐起,怒视乔元:「我不按了。」
「下一位。」
乔元面无表情,心裡暗暗懊悔,知道自己过份了。
「我投诉你乱说。」
师烟舫有落泪的迹象。
这时,一位像领队模样的成熟空姐冷冷道:「得了,师师,人家乔师傅是无
心的,再说了,人家也是爲你好,告诉了你的病因,这裡谁不知道你男朋友多。」
乔元赶紧柔言软语:「躺下吧,我帮你按摩的话,会大大减轻你的症状,但
要治好你的腰,还得要靠你自己。」
师烟舫一听,没顾得上面子,又缓缓躺回了按摩床,紧张问:「我的腰很严
重吗,要吃药打针吗。」
乔元轻声回答:「那是必须的,你抽个时间去看专科医生,病症是否好转,
我捏几下就知道。」
衆空姐醒悟过来,敢情公司请来了按摩大神。
一位长髮漂漂的美貌空姐举起了手,结结巴巴道:「我……我明天第一个。」
「我第二。」
「我第三。」
「我后天第一个。」
九位空姐一下子就排好了给乔元按摩的日期,还有的想预约。
开始笑话李妙芸的那些空姐,竟然也大胆邀请乔元上门服务,开价不低。
乔元都一一拒绝,不过,明裡拒绝,暗地裡还是可以随时上门服务,乔元暗
骂自己太坏了,对不起利君竹,更对不起孙丹丹。
「哎哟,舒服,太舒服了……」
师烟舫娇吟,那声音比李妙芸还具有挑逗性。
乔元暗暗叫苦,他得继续半弯腰,否则白大褂也会被撑起来。
「你刚才还对人家乔师傅凶。」
李妙芸的双眼已在乔元身上乱转。
「对不起,乔师傅。」
师烟舫连连赔不是。
乔元也对师烟舫道歉:「是我嘴多,不应该当衆说你的隐私,以后我知道你
们有什么病症,我会私下跟你们说,我对不起师师。」
师烟舫嗲声道:「别乱叫,我叫师烟舫,叫我舫舫就好。」
「我叫李妙芸,大家叫我妙妙。」
「我叫皇甫媛,喊我媛媛吧。」
「大家叫我香玉姐。」
空姐们都报上了芳名,乔元一一记入了脑子。
叽叽喳喳声中,又一个小时过去,师烟舫大呼过瘾,特舒服,她很期待下一
次。
轮到了皇甫媛,青春靓丽的她,明眸皓齿,隻穿乳罩内裤的娇躯性感阳光,
雪肤如丝绸般滑腻,美丽鹅蛋脸上闪耀着与衆不同的自信。
乔元不是因爲皇甫媛拥有傲人的胸部才注意她,他对这位空姐之所以印象深
刻是因爲在他乔元的记忆中,没有一个女人的腿有这么漂亮,刚才皇甫媛做压腿
动作时,乔元就暗地注意她如何穿丝袜,如何脱丝袜,如何压腿,她不但有美腿,
也有美足,美腿配美足,这才完美。
皇甫媛大大方方躺下,让乔元看尽她的半裸娇躯,乔元装模作样,用白毛巾
盖住皇甫媛的敏感部位,才揉捏几下她的玉足,皇甫媛就迫不及待问:「乔师傅,
我有啥病症吗。」
乔元眼裡精光乱闪,笑嘻嘻道:「咦,真想不到,好神奇。」
皇甫媛急道:「啥神奇,你说啊。」
乔元摇头:「我不能当衆说。」
皇甫媛蹙眉娇嗔:「没事,你放心说,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那我说了。」
乔元仍犹豫,衆人齐声喊:「快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