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锁金秋(1- 18)
第一章钻井
我不知道每个人的经历是否相似,我只知道我自己成长的经历。那苦涩而甜
蜜的清纯像一串五彩的玻璃球被叫做「纯真」的线连成一串,如佛舍利,光彩遍
照无明世界。我依然记得那个乡村里长大的少年,那么干净,那么阳光。
我也曾经单纯,在我十八岁以前。我也曾经深爱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那
时我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包括最微细的部分,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能清晰的
记得,亦或是我不能觉察我忘记了什么,不过确定我记得重要的部分。
十八岁那年,我告别了陪伴我的牛儿,到镇上去读高三。我们村子也有高中,
我一直读到高二,可是到了高三,却突然没有了高三。十八岁以前我没有去过更
远的地方,我只知道稻田里有稻苗绿油油地生长,傍晚的时候村子里有炊烟袅袅
升起,放牛娃吆喝着赶着牛儿从山上往家走……这个隔绝的地方像一座孤岛,淳
朴的人们居住在村子里。
镇上就两个中学——一个老中学,一个新中学,没有高中部。我上的是老中
学,而我家就在镇属的一个乡村里,离镇上坐拖拉机要四十分钟左右,拖拉机在
那年月算是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了。每个星期我要回一次家,从家里带上自家种
的大米和蔬菜,还有自家鸡下的鸡蛋和过年自家宰杀的猪肉……,大概几乎一切
什么都是自家出产的,带上一个月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到镇上去,作为我一个星期
的生活材料。学校没有宿舍,我在镇子外边租了个房子,离镇上的房子还要走两
三分钟的路,像座孤岛,我素来不喜欢喧闹,所以于我来说是最相宜不过的。房
间是一间阁楼,黑瓦石墙,阁楼上铺着榉木板,屋面上放了几片透明的玻璃瓦,
好让光线射进来照亮房间,虽然说是一间阁楼,那只是睡觉的地方,整个屋子除
了房东就我一个租客,他有三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起了新房子搬出去住了,
有好几个房间都空着,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随意使用,都是木板的隔墙,我对
这个房间很是满意,空气也好,光线也不错,空间也够用,关键是租金够便宜,
那时候大约六十块人民币左右。
房东是个快活的小老头,精精瘦瘦的,从中堂里悬挂的那些弯弯曲曲的古怪
的符号,我猜到他是穆斯林教徒,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祈祷过。他说他快七十
岁了,可是他却人老心不老,在我搬进去不久前,他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同居
着。后来和他渐渐熟识之后,我半开玩笑地问他:「爷爷,你究竟还行不行啊?」
他呵呵地笑了,小眼睛忽忽闪动:「小鬼,好比我在院子里种的那梨树,我
不是为了看它才种下的,我吃的是上面的梨子!」他就是这么快乐的一个人,相
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有些怀疑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究竟能不能勃起并顺利地做
爱,甚至觉得他像个不死的妖怪,一个老老的爱吹牛的不死的妖怪。
房东是个麻将迷,每天晚上都要打麻将,其实他也只是晚上住这里,白天他
都在街上的几个儿子家里,所以我住进来之后,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这房
子是老房子了,从斑驳的石墙很容易看出这一点,房屋空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害怕,
老是觉得房子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有时候睡不着我就把灯开着睡觉。房东和他小
寡妇晚上都去街边的麻将馆打麻将,很晚才回来,每次回来开大木门都要发出吱
呀的声响,我常常被那声响吵醒。他们住下面一层靠后的一个大房间里,隔三差
五的传出嬉闹的声音来,还混杂着其他诱人心魄的声音。这些声音搞得我侧夜难
眠。我终于在一个白天,找来一根生了锈大铁钉,在他们房间顶上的楼板上钻起
孔来。我至少工作了三个小时,手都钻痛了,爬伏得腰身和膀臂也酸痛难忍。谢
天谢地,第一个孔终于成功「开通」,刚好放下一颗钉子,我从小孔看下去,结
果只看得见床沿和床前的老式红木太师椅,还有就是空空的地板。这实在是我不
想要的结果,而我实在是太累了,难以为继。第二天我又重新打了个孔,这回位
置正好对着床的中央,能看到床上的绝大部分面积,这是一张老式的架子床,是
农村结婚专用的床,漆着大红的漆,床的护栏上有木雕的吉祥的花纹,什么「榴
子」「牡丹」呀之类,他这张床上刻的是不知名的花,反正就是看着像花,但是
我叫不出名字来。我把这个孔叫着「钻探二井」,之前那个称之为「钻探一井」,
只要房东不上楼来仔细检查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我暗自开心了好久。
「钻探二井」完工的这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睡着,我在等房东回来,看他们
是怎么把那些声音弄出来的,一直等到眼睛发涩,房东都没有回来,我昏沉沉地
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心里觉得非常懊恼。
为了这个计划,第二天放学回来,我倒头就睡了,结果还是睡过头了,醒来
已是夜深,我错过了大门打开的那声「吱呀」,不过还好,从我的「钻井」射上
来的两束光线说明房东还没有睡,我爬下床,赤着脚蹑手蹑脚绕过阁楼的柱子,
轻手轻脚地朝房东的房间上的楼板走去。由于太紧张了,猫儿追赶老鼠跑过的声
音,都会让我的心惊颤不已。
终于艰难的来到「钻井」,深吸了一口气,为即将看到的情景兴奋太过,需
要平静一下。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下流的事情,第一次是在外婆家听大舅妈大舅
做爱,其实那也不算偷听了。
那时我才六七岁,大舅刚结婚,外婆让我和二舅睡新房的隔壁,农村的木板
隔断一点都不隔音,半夜就被新房里面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吵醒了,我感觉
很奇怪,就一直听,那声音好像家里那只狗狗舔食面盆时发出的声响,夹杂着喘
息声,这喘息声让我想起农夫们秋收时背着沉甸甸的稻谷爬坡上坎的声音,那么
酣畅,那么疲累,却又那么喜悦。最后听到大舅妈说:「好热,把被子揭了吧?」
大概是大舅起身揭被子,那「噼啪」声暂时中止了,听见大舅打开打火机的
东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噼啪」声再次响起,混杂着大舅妈乱哼乱叫的声音,
仿佛她很难受似的。那声音越来越快,大舅妈难受声音越来越大声,最后听见大
舅很着急地说:「快了快了……」噼啪声随之越来越猛烈,大舅妈大叫着:「我
要死了,要死了……」随着大舅一声低吼,一切突然安静了,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过,远处传来外婆的骂声:「鬼儿些,一晚上不知道休歇,明儿还要下地哩。」
我摇了摇二舅说:「大舅妈死了呢?」二舅很不高兴小声地说:「乖乖睡觉!」
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那些声音背后的故事,到外婆家见到大舅和大舅
妈都有点不好意思。
搬进这里来两个月了,隔三差五地听到类似于在外婆家听到声音,心像有虫
子在上面搔扒那样,有遏制不住的冲动在生长。今天我终于有机会一睹庐山真面
目了,我轻轻地弯下身来,膝盖跪在地上把一只眼睛凑近「钻探二井」往下看,
床上空空如也,我在纳闷人都去哪儿了。我又把眼睛凑到「钻探一井」,看到床
前那张太师椅上坐着房东的小寡妇,原来房东没有回来,只是小寡妇回来了。她
正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抽烟,她看起好像很不开心,使劲地抽进去又把烟圈
吐出来,地上散落着很多烟蒂,屋里笼罩着浓浓的烟雾。我担心她锁紧的眉头绽
放开了,然后有泪珠从眼眶滚落出来。她今天穿一袭碎花轻薄裙子,戴着金色的
耳环,烫得海藻似的披肩的长发,圆圆的清秀的杏子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
睫毛,弯弯的眉毛,中等个子,皮肤不是很白的那种,但是饱满圆润,美中不足
的地方是黑黑的眼圈,暴露了她的疲倦,这也许是因为她们长时间熬夜打麻将造
成的。她似乎在等房东回来,其实我也期望房东回来,就算她做点什么也好,不
要老是一个姿势坐着,看着她无聊地抽烟足足看了半小时左右,看她扔掉烟蒂又
点上,我都想走回阁楼睡觉了。
就在我想打退堂鼓的当儿,她突然甩掉烟,气鼓鼓地站起身来,在我的视野
里消失了。门角传来她反锁门的声音,她是去关门了。我以为她要睡觉了,心里
很是失望。她转身回到太师椅上,没有再把烟点燃,而是伸手把搁在旁边方桌上
棕色皮质手提包拿过来,在里面翻着什么东西。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
我吓了一跳,里面竟是一根硕大逼真的肉色的阳具,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按
摩棒」,以为是谁的被她割下来了,心里吓得彭彭的跳。我惊恐地看着她拿起盒
子里的阳具,眼睛一扫刚才的疲倦,变得迷乱光亮起来,仿佛看见一个离别多时
的老情人那样,媚眼如丝。小寡妇把高跟鞋啪啪踢掉,把双腿卷曲起来,高高的
翘起,腾出一只手把玫红色的蕾丝内裤拉下来。我眼睛看得都直了,白生生的肉
腿就赤裸地竖起在眼前,就像春天的柳树被剥削掉了外面的嫩皮,我不由得吞下
了要流淌出来的口水,口水流经喉咙管时发出「咕咕」的低鸣,我的下面开始渐
渐地苏醒过来,慢慢膨胀,在内裤的束缚下涨得难受。妇人用脱内裤的那只手把
裙子一直往上拉到腰部,露出肚脐眼和细腻莹白平缓的小腹,接着她叉开双腿搭
在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雪白滚圆的臀部,大腿根部中间瞬间盛开了一瓣粉红色
的荷花,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原本应该长阴毛的地方没有阴毛,雪白一片,
整个阴户毫不设防的赤裸在那里,高高地坟起像一个蒸熟了的馒头,湿润鲜红的
肉缝如火珠欲吐,感觉像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性
器,不由暗自里一阵眩晕,浑身燥热,喉咙干燥,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无法排解。
只见妇人把两条用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把肉瓣撑开,露出鲜红的肉色,把
那逼真的肉具的顶端戳在肉缝的起始处——肉瓣交接的地方,迷醉了双眼看着,
不停地挨磨。不大一会儿,肉缝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肉穴微微地收缩颤动,蜜
口有晶莹的津液渗出,像小孩子吐弄口水一样。两条白腿开始在太师椅上地蹭来
蹭去,弄得椅子咯咯吱吱作响。妇人低头看了一下,把那口子撑得更开了一些,
把手中的肉具顶端向下探索,对准那口子,慢慢地挨插了进去,肉瓣被撑得很开,
妇人蹙着眉头轻轻地「啊」了一声,把肉具的龟头刚刚吞没又抽出来,如是再三,
才深深地插了进去,直到不能再插入才停了下来。妇人向前挪了挪屁股,好让肉
具顺着那口子出入,摇动肉具,深深浅浅地抽插了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仿佛猫舔浆糊一般,我怀疑往日听到的声响是不是就是这样弄出来的。随着肉具
深深的抽插,妇人闷声着呻唤起来,像房顶上叫春的猫儿一样叫唤,屁股一耸一
耸地凑上来,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呻唤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下面硬得生疼,
我把手伸进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内裤不束缚着它,不小心碰在龟头
上,摸到马眼上湿湿冰冰的,早有液体流溢了出来,我用手捏住它好让它感觉舒
服些。妇人一边插一边把一只手插进玫红色乳罩里揉捏,嘴里发出颤声的呼喊。
她好像嫌那乳罩碍事,便把那束缚翻了上去,那东西像两只白兔那样柔软地
跳脱而出,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不可思议的难以描绘的的半球形优美地朝向前
方。
乳房很大,乳头尖尖两粒如红豆,已经成熟。这两个半球在她的手掌中扭曲
变形,渐渐变得鼓胀起来,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渐渐亮起来,乳晕的圆圈也渐渐扩
散开去,渐渐地也变得大了。突然间,妇人像发了疯一样抽插起来,急促地喘着
粗气,面色更加潮红更加鲜艳,也不在揉捏乳房了,腾出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仍
然挡不住那说不清楚是极乐还是极苦的闷叫声,她躺在那儿无意识地呻吟着,声
音含混地呻吟着,这是生命从黝黑无边的夜里发出来的声音!两腿在太师椅的扶
手上绷得笔直,臀部抬离了椅垫,鲜红的肉瓣剧烈地翻进翻出,我怀着一种敬畏
和惊惧的心,听着她下面的这种剧烈的花瓣翻动的「噼啪」声。也就在捏弄自己
的勃起的时候,她一下子瘫下来,,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又像是被抽干了血
液一般,耷拉着脑袋兀自张着嘴喘着气,阳具从那花瓣中抽离,阳具上像在牛奶
桶里涮过一样,湿漉漉的带着丝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仿佛也在喘气
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从那深不见底穴里慢慢吐出,滴落在椅垫上弄
湿了好大一片,妇人休息了片刻,渐渐平复下来,离开了椅子,我赶紧把目光移
到「二号钻井」,她去床头的栏杆上拿来毛巾,坐在床沿低着头揩擦着,海藻般
卷曲的黑发垂落,看不到她的脸。她伸手在床头摸索着什么,「啼嗒」一声,屋
子里的灯灭了,妇人睡了。我募地从这仙界里苏醒过来,才发现回去那么难,从
玻璃瓦射进来的夜色太微弱了,黑沉沉一片,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东西,我的下面
也在这黑暗中软了下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爬回床上睡觉。我只好坐在楼板上,
屏住呼吸等她睡着,可是她老是翻来覆去把床弄得「吱吱呀呀」地响,足足折腾
了半个钟头,才传来妇人均匀的鼾声。
眼前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我才小心翼翼地挨回床上,想着妇人的样子,,
多希望那阳具是我自个的,我把手掌幻作小寡妇的花瓣,包覆着我那欲望的鼓胀,
狠狠地撸。我是在家乡和小伙伴放牛的时候看见他们这样做的,几个半大的孩子
在树影里站成一排,谈论着谁家的姑娘或者妈妈的屁股和乳房,说着淫秽的言语,
末了先后射在野生灌木的树叶上,激起几声短促的「啪啪」的声响。我此刻正是
把儿时看来的下流的动作用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得难以言喻。
此刻我的脑海满是妇人那淫靡扭曲的面容,满是她饱满欲滴的花房,耳朵里
满是她的呻唤,整个头胀胀的要被这些东西撑裂开来,我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耸动
起来,模仿着她抽动肉具时奇异的节奏,我真的在弄着楼下的妇人了,我真的在
弄着她的花瓣了,一种奇异的快感在顶端泛滥起来,彭胀着,彭胀着,在我的肉
体里,在我的意识里,纯粹的旋转着的肉感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至
所有感觉在顶端成了波浪的集中点爆炸开来,浓热的液体甚至喷到了我的脖颈。
我也静止下来,它终于引退了,慢慢地引退了。我懵懵地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无
尽软慵地躺着不动,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这迷幻中解脱出来。我惊喜地发现了自
己身体上一个秘密:原来我的身体可以有如此美妙的体验,原来身体的快乐还能
达到如此程度。我爬起来拉开灯调好了闹钟,我想我明天会睡过头的,第二天我
还要上课的。
本来我还想看看房东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可是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敏,渐渐沉
入爱河,全身心都在敏的身上了,因为更有诱惑的事情吸引了我,我的心被这些
事情满满地占据了,不留一丝空隙,来不及顾及这事,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给冷落
给淡忘了。
第二章玩笑
敏是我的初恋,如果单纯用性关系发生与否来划定恋爱界限的话。她是我的
第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来说也许过于早了些,透过她我得以窥见
生命欲望的秘密,我就像飞蛾看见炫目的灯火那样,不顾一切展翅义无返顾地扑
了进去。我的下体犹如一把钥匙,插进她的锁道,把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我的
生命中的某扇新鲜的大门从此被开启,我进入了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我认识她完全是一个无厘头式的偶然,不像现在追求一个女孩子那样大费周
章,又是送花又是请吃饭,经历了不停地试探,迂回曲折才能成功。一切就因为
我对陌生人开了一句陌生的玩笑。我后来慢慢地回想起所有的这一切,都不知道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要那样做,仿佛生命中某
时某刻遇见某个人是注定的,生命的台词和情节早已设定好了。这也是我现在深
信某些看似并不可信的神秘的事物的根源之一。在一个薄雾冥冥的星期天的清晨,
东方将曙,秋季的天空变得格外的高远干净,东方泛着让人振奋的鱼肚白的颜色。
我买了葱油饼埋头一路走一路吃,拐进了回小屋的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前
面走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的她,离我不过四五步远,
一头齐肩的黑发,飘逸而柔软,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在秋天晴朗的晨风里飞舞,纤
腰盈握,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丰腴秀长——这是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女孩子。
她一直频频地回头,但是没有看见我,她转头是低头看她自己的屁股,我很
好奇,忍不住说了句:「嗨,屁股上有朵花呀?」。她不是我熟识的朋友,即便
是很熟悉的朋友我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不是一个轻浮的善于言辞的人,自
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积极向上一本正经的孩子,多年以后我想起这句开场白的时候,
仍然惊讶不已,我为什么知道她不会嗔怒于陌生的男孩轻佻的话语?只有一个唯
一的解释,如我所说,这是生命中被设定的台词之一,信手拈来,随口而出,没
有来由。
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抬起秀丽的面庞,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面颊绯红。
她怔怔地笑了,突然很惊讶地说:「呀,我认识你,你是老中学高三的的第
一名,叫向……」,她一时想不起我的名字来。
我有点受宠若惊,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这也许是我常有的习惯,也可能
是所有人年少时常见的通病。我知道我是第一名,我还知道当地有些人把我们那
座小屋叫做「状元楼」,这是相当夸张的,但是我很少听到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
而且是从如此美丽的女孩的嘴里说出来的,我想我当时的脸上呈现了青涩的得意
的羞怯。我没有去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那样显得太不低调了,,不是我惯有的
风格。我接着她的话说:「向非,什么第一名哦,我只是运气比较好点而已。」
这是爸爸面对别人对我的赞扬时常说的一句话,爸爸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说
的也许是实话,不过我觉得这句话挺好的,就记住了,却不知在这时排上了用场。
她咯咯地笑了,说:「我还以为第一名是个书呆子,愣头愣脑的模样,瘦弱
的身体,没想到是这么个英俊的帅哥哩。」这句话让我脸有点烫,我并不自恋,
但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有时候连妈妈也会这样说。
她说她要去菜地里摘菜,刚好我们顺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
前走,从交谈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敏,新中学高三的,同级生让我们彼此的距离
拉进了好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尴尬了。从小到大,不管男生女生,我都从来没
有发现一个如她这般亲近可人的,像是见了故人一般亲近。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大眼睛向上弯
成一线,长厂的睫毛也跟着微妙地律动,双眼皮。她那天穿着白色棉质的长裤,
上身也是白色小坎肩,里面穿一件淡青色的线衫。脸蛋儿没有化妆,光润洁白得
没有一点瑕疵,鹅蛋脸,下巴圆润,眼睛很大很有神,笑起来细细的眉毛生动地
玩起来,很是迷人,我多想和她一直说着话,可是我到了住处了,我要走到院子
里去的时候不得不跟他跟她道别。
她说:「你就住这里啊?我家菜地就在前面不远,房东我也知道,他是我表
姥爷哩。」
我说:「你表姥爷就我一个房客,有时间你可以来找我玩呀,我很多时间都
在。」
她欢快地笑了,问我:「我可以带着作业来问你数学题吗?我的数学好差的,
老是考不及格。」
今天我也说不出的开心,我也笑了:「当然可以了,你来了你就在院子里面
叫我,我听得到。」
因为阁楼上有个木格小窗,从那里可以看到院子里面。她点了点头,像只小
鸟那样跑开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滴着露珠的树叶,追逐着她轻盈的脚步转
过弯不见了。看着她在我眼前消失,我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有点怅然。我拿着
没吃完的油葱饼,爬上院子的土墙,坐在墙上享受着秋日里暖暖的阳光,这是我
星期天早上常有的习惯。但是今天不太一样,我的心里满是期待,我的目光远远
地瞅着她消失的路口,期待着我的小鸟再次出现。阳光洒满院子的时候,敏终于
出现了。她远远地向我挥手,我也站到土墙上向她挥手。她走到跟前,抬起头看
着墙上的我,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细微地闪着光,她说:「你有空
吗?我吃完早饭过来找你。」我说:「你快点来,我在这里等你。」我搬到这里
来之后,除了上课下课,偶尔有从家乡一起过来小伙伴过来陪我玩之外,时常一
个人,我有点着急,太需要朋友了。
我在土墙上等了很久,她还没有来,我耷拉着有点疲惫的脑袋,看看天空又
看看河道,太阳慢慢地移向澄净瓦蓝的天中央,远处的河道里升起蜿蜒轻盈的白
雾又散开去,由浓密而稀薄,越来越淡。我终于等不住了,秋日的太阳把我的头
晒得昏昏的,像喝醉了酒,我从土墙上跳到院子里,摔了一屁股,爬起来揉着屁
股走到阁楼上,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正睡得香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轻轻地叫我的名字,那声音甜甜的,
轻柔得像阵风,我还以为是在梦里。我睁开眼,屋外的梨树上秋蝉在不知疲倦地
聒噪,鸣唱着夏日的挽歌。我从窗口循声看出去,正看到她抱着一叠书站在庭院
的老梨树下,微风撩起她的发丝,拂过她娟秀的脸庞。
由于初睡乍醒,我感到头有点痛,踉踉跄跄走下楼去给她开门。她走上楼来,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仿佛栀子花的味道。她把书放在我写作业的方桌上,
四下打量着我的小窝,叹气地说:「好好的一个地方,怎么不懂得收拾一下呢?」
我窘迫地笑了,我觉得已经很干净了。说完她就像个老朋友一样帮我整理起
房间来,又是整理书本,又是整理床铺,就像是在她家里一样。这突如其来的举
动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一脸窘然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才好。她回头
看了看我,笑了:「愣着干什么呢,去把扫帚和垃圾箩拿上来!」仿佛我是她的
仆人一般命令我,可是我莫名其妙地很开心,飞快地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还主
动地打起下手来,仿佛她才是小窝的主人,而我只是来访的客人一样。
我搬进来的时候这个阁楼已经废弃了好久,也没怎么打扫干净,我们花了好
长的时间才完成打扫,而我们也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她的秀发都弄乱了,交错
纵横地贴在额头上。阁楼变得焕然一新,书本整整齐齐的放在方桌上,被子也整
整齐齐的,洗过的地板散发着榉木腐烂老朽的香味,混杂着飘在空去中的微尘的
味道,阁楼也变得格外地宽敞了,变得格外地亮堂了。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干
净的,如果和之前相比较的话。
我和她走到院子里面去洗脸洗手,也好让阁楼自个儿清静一下,到了院子里
才知道已经日薄西山了。我突然想起她是来让我辅导她做作业的,我就问她:
「我们休息会儿去做作业吧?」她伸着懒腰说:「都忙活得累了,满身尘土,要
不我们去河里洗澡吧?」我还不知道这里除了澡堂在哪里洗澡呢,她跟我说河边
有温泉,天然的温泉不用收费的。我们带上香皂盒浴巾,朝河边的温泉走去。太
阳已经西下,掀起了漫天的晚霞,我们就在金碧辉煌的霞光里走着笑着。经过昨
晚偷窥小寡妇的香艳,我已经初知人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敏在一起完全没
有了那种邪念,她约我的时候就像小伙伴约我上山放牛那样自然,我只想和她在
一起时间长点,只想看着她说话,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的笑。
其实河边也不远,大约也就二十分钟时间。到了河边,远远看见河岸两边升
起一团团白白的暖雾。河边的温泉很多,零零星星地散布在河岸两边,我们那里
也有的。已经有人洗澡了,传来男男女女的嬉闹声。我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
让我赤脚走到河水里,打开河水的一个缺口,让河水灌进来,调好水温,我开始
脱衣服,回头一瞥,她蹲在河边的石头上没有动静,我叫她快点,她咯咯地笑了:
「你倒想得美,我不和你一块洗,你先洗好了,我再洗。」我才突然意识到,我
们不是哥们儿,她和我不一样,她是个女孩。想到这里,脸一阵阵发烫,提着裤
子不敢往下脱了。她看着我的窘样,哈哈大笑起来:「大男生还怕吃亏了?」我
还是没这个勇气,我做了个鬼脸:「你转过身去,我下水了你再转过来。」她哼
了一声:「我蒙着脸还不行吗?」说完把双手捂住眼,我飞快地脱下裤子和内裤,
跳进水里她才把手拿开来。我一边洗一边和她聊天,她说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而我却是家里的长子,她说她学习很认真,就是成绩不好,我说我从小到现在一
直是第一名,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问我可不可以帮她补课,我求之不得呢,那
样放学后我就不用一个人孤单了,我也想和她待在一起。我说我其实我并不是很
聪明的人,我只是勤奋而已,起得早睡得晚,作业做完才休息。
我冲洗干净身上的香皂准备出来了,我叫她转过身去,她很听话地转过身去
了。我正在浴塘边用毛巾擦干身子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大叫一声:「穿好
了没有?」吓得我转身又跳进了浴塘,她哈哈开心地笑了,前仰后合,笑得眼泪
都出来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才转过身去让我穿好衣服。
这回轮到她下去洗了,我跑到她的位置,打算在她脱衣服的时候蒙着眼或者
转过身去,可是她不干,非要我往前一直走,走到她满意的距离才让我停下来。
这时已经薄暮冥冥了,东方天际的那颗启明星开始若隐若现,蠢蠢欲动地要
挂上天幕。我回头朝她那个方向望去,暮色中只看见一团白花花的影子在动,倏
忽就不见了。我知道她进了浴塘了,大声地问她:「我可以过来了吗?」她尖叫
道:「不可以,你过来干嘛?」我没理会她,径直走过去,谁叫她刚才她还吓唬
过我呢。她一直尖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声音带点哭腔。我走到
她跟前,在浴塘边上直勾勾的俯视着她,她缩着身子双手抱胸蹲在水里,湿漉漉
的头发披散在秀美的脸庞上,她小声地说:「你这样我怎么洗啊?」我笑了,我
本来就是吓唬她一下而已,我走到她之前坐过的那个石头上坐下来,转过身去,
浴塘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滑过肌肤的声音。我很想转过头去,刚才她双手抱胸
时,我看见了那雪白的被手臂勒得鼓满出来的鼓胀,让我想起了小寡妇那变形扭
曲的东西,心里砰砰直跳,我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女孩的胴体呢。
可是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告诫着我,在不停地说服我:千万不要打开潘多拉
的的宝盒,里面住着魔鬼。我很无聊,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我
依稀记得我想起了外婆家那个村子,春天到处开着烂漫的桃花;老家后面的山里
原野上,到处开满迷人的小野花……她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我的思绪从遥远
的地方拉了回来——她已经穿戴好了,我还打算在她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转身吓她
呢,谁想到她这么快就穿好了,也有可能是我沉迷于漫无边际的思考太久了,我
常常有这种幻想的习惯,到现在还改不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神秘兮兮地告诉我:「我看到了你那里了。」
我说:「哪里?」她用手指了指我那里。
我的脸唰地一下烫了,为了证明她不是开玩笑,我着急地问她:「什么样子?」
她笑了:「我怎么看得清呀,夜色那么浓,不过看起来挺大的。」
我惊讶地说:「挺大?我也看见你的了。」
她摇着头说:「不可能的,你一直背对着我的。」
我装得认真起来,说:「我真的看到了,好白,那里的毛少少的。」其实我
哪里看得见嘛,白倒是真的,我在鱼塘边上俯视她的时候看见了,在夜色里她的
肌肤微微地泛着诱人的银光。
她恼了,追着我打……现在想起来,年少时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其实并没
有什么逻辑可言,混杂不清,东扯西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动机可言,然而其实
上少男少女的欲望的触角已经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悄然试探着对方。
到了我住的小屋,我叫她进屋里去休息会儿。她说不要了,太晚了,叫我上
阁楼上把她带来的书拿下来。我把她的书拿下来给她。临别的时候,她告诉我说
她明天还会来的,我已经答应了给她补课的。那年月我们还没有用手机,无法随
时联系,我能做的只有焦灼的等待。我清晰地感觉得到内心隐密的骚动,像一只
潜伏的兽在慢慢醒来。
第三章初夜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脑子满是她的影子,满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堂课对我来
说好像变得长了,老师在讲台上像个无声的玩偶动来动去,是那么的可笑和滑稽。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飞快地跑回小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满心欢喜的等待
她的出现,事实证明,等待是件恼人的活,时光在傍晚的斜阳里拉长了影子不情
愿地缓缓移动。
她终于来了,我心喜若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狂了。可是上了阁楼,我的
心却突然安静下来,我又找到了和小时候的伙伴一起放牛的那种亲切感。我们在
一起学习,我很认真的给她解答她不懂的地方。时间突然像长了翅膀,飞快地流
失,很快到了晚上,她就回家去了,留下孤零零的我。她走后我开始心慌意乱,
我觉得我变得不开心了,遇到她之后我仿佛变得更孤独了,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
进了一粒石子儿,水面荡漾着不肯平静。
我们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她突然就没有来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我像生了病一样躺在阁楼上,懒懒的不想动。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知道
去哪里找她,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在新学校读高三,至于读哪个班我都不知道。
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在新学校读书的表弟来找我玩,我央求他,帮我我去找找
她,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在信里说我很想她。就就这样病恹恹的,整天神不守舍,
在焦灼难耐中度日如年,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终于在一个晚上,天刚擦黑,
表弟终于把那救命的稻草带来了。她回信了,她给我回信了,她在信里说她这几
天生病了,说她也很想我……她还在信里说在街口的麻将馆旁边等我。我获得了
拯救,重新精神焕发了。
我在麻将馆的旁边找到了她,她好像真的瘦了一些。
她已经买好了很多东西,她问我:「我们去哪里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不知道。」我没约过会,这是头一次,在此之前,
我还不知道约会是需要地方的。
她笑了,说:「我知道个地方,我们去那里吧。」
我就跟在她后面走,那天天空很晴朗,漫天的星星,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快走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甩了几下,就停住了,任由我握着。
我们来到郊外的一片苜蓿田里,远离了小镇的喧闹,在这里我吻了她。从此
我们就是恋人了,我有了第一个女朋友。
谁不记得第一次约会的情景呢?很多事情是在回忆里变得妙不可言的,当时
的人不自觉而已。
我们相约来到田野里,大片大片的茂盛的苜蓿,我们就仰天躺在上面,像躺
在厚厚的床上,看头顶上镶着漫天的星星的苍穹,银河都看得分明,依稀能听见
银河流转的声音。对面是万家灯火,这里一片,那里一片,这些聚落让人倍感温
馨。我们带了东西去吃,有油炸的蚕豆,有瓜子,像两只田鼠唧唧喳喳地吃着东
西,说着话。我们没天没地说了好多话,东西吃完了,,就没说的了。她不说话
了,我也沉默下来,周围万籁俱寂,秋虫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她闭着眼睛,好像
睡着了,又好像不是。
我百无聊赖地摇了摇她,我问她:「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不动也不言
语。
我又说:「你不说话我就不老实啦?」她还是不说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
说「不老实」,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我只是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
些混杂的信息,才有了模模糊糊的一点意识。我的一个小伙伴是个花心大少,他
约会回来总是会炫耀他的约会经历,对如一张白纸的我来说,里面都是些新鲜的
体验,我常常表现得不以为然,但是我心里记住了他的那些行为,现在正是派上
了用场。
我也不知道知道她是不是默许了,就坏了一下,亲了她的鼻子一下,感觉鼻
尖有点冰。她没有拒绝,我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嘴唇,薄薄的还是冰,像两片
玫瑰花在水里泡过一样,可能是季节的关系,时值十月初了。我贴住她的嘴唇,
急切地把舌尖探进她的唇缝里,她却吝啬地咬紧的牙齿,我的舌尖在她的齿间舔
吸奔突,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她慢慢地松开了牙关,露出一丁点舌尖,只能触接
到温软的肉尖,却无法咂吮,这使我情急起来。我紧紧地吻着她,不愿放开,她
的嘴唇渐渐翕开,芳香的气息流转而出,微微弱弱。她把舌头吐出来的时候,吓
了我一跳,像条小蛇钻进嘴里,温暖而湿润。我很怕但是很渴望,温软的湿润的,
有点香,有点甜。很多年后,我在书上看到一个词儿——丁香暗吐,我想就是这
样的感觉吧。我想就这样含着吸着,到地老天荒。
从东边的山顶上爬出来一轮圆圆的月亮,十月初的南方夜晚,不温不热,是
最清新干净最美好的时刻。天空又高又远,没有一丝云雾,象是被清水洗过蓝莹
莹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下来,泻在河的两岸,泻在飘着稻香的梯田里,
泻在我们身上。不知名的虫子在田野里撒欢地叫着,远处的枝头也有睡不着的小
鸟喧闹声。
我们一边吻着,我一边把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摸索进去,探进她的乳罩里面,
温热的体温,柔软丰满的乳房,在我的掌中扭曲变形,她发出了难受的喘息的声
音。我感觉得到那两个肉球慢慢地涨大,变得很有弹性。
我腾出一只手,另一只手继续揉捏她胸前的鼓胀。我探倒她腰上皮带的齿扣,
飞快地她的皮带解开,抽出来甩在一边,她却把我的手给抓住了,她惊惶地睁开
眼,抬起头来,狠狠地看着我,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么坏啊,这些都是
跟谁学的?」突兀里来这么一问,我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我抬头看着她,我从她
的眼里看出在夜色里的惊惧,我想我当时像头野兽,好像有一个妖怪在身体里潜
伏了十八年,突然露出狰狞可怕的面孔,目光是锐利而凶悍的,所以吓坏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奇怪,颤抖中夹杂着哀求,仿佛不是从我
嘴里说出来似的:「我……听……他们……说的……」
她说:「骗子,我看你就是个坏人。」
我都着急得快哭了,说:「我没有,我没有。」我脑海里满是小寡妇的那个
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馒头,便把手顽强地往下伸展,她死死地把我的手攥住,不让
我移动分毫,我便不能前进分毫。
我急切地说:「你给我摸摸!」
她喘着气说:「不,你告诉我你的第一个女孩是谁?」
我说:「我没有,真的」,她抬起头来用狐疑的目光盯着我,我害怕和她的
目光对视,就把头低着。
良久,忽然她冷冰冰地说:「喂!你知道你在于什么吗?」我说当然知道。
「啪」的一声响,她给我一个大耳光,好似一声耳边惊雷,震得我的脑袋嗡
嗡地响。
我便恼怒起来,把她按住,好像抓住了一个要逃跑的窃贼,压了上去。她反
抗了,她简直着了魔似地在抵抗,像条垂死挣扎的蛇。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我
的手顽强地向她裤裆里面伸进去,被她的手攥得生疼。这样的对抗持续了很久,
弄得我们气喘吁吁,我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为什么要这样抵抗?我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很清楚这事情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要么成要么败,
我的小伙伴就这样说的。url= http:// sex8。cc,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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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的手松开了,轻轻地喘着,叹口气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坏,我太相
信你了。」
我说:「是你让我我这么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说:「你再这样我叫救命了?」
我坏坏地笑了:「没人听见的。」这里已经是郊外了,离我的住处还有好一
段距离。
她果真叫了起来:「救命啊……」娇嫩的呼喊在田野里夜空中远远地传开去,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把头甩开,咯咯地笑起来:「原来你也害怕呀?」
她的笑鼓励了我,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按住,好像按住一只蝴蝶;她不再挣扎,
只是问:「你爱我吗?」
我说:「爱。」
她问:「永远?」
我说:「恩。」
她说:「你想要我?」
我说:「恩」
她说:「永远?」
我说:「恩。」
她说:「你是第一次?」
我说:「恩」
她啼笑道:「傻瓜。」
我说:「恩。」我真的是童男子。
她问:「你那里什么感觉?」
我说:「它想出来,憋得不舒服。你呢?」
她说:「痒,热得难受。」
我说:「怎么办?」她没说。
她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里的肉光滑得像玉石一样。我的手指沿着
滑了下去,经过那里的时候,感觉太奇怪,稀稀疏疏的草地一样,很短的茸茸的,
那里的肉高高隆起,把我的指尖弄得寂寞难耐。她把身子挺了一下,我的手又向
下滑了一下,到女孩子那个神秘的去处,好湿润。我心里害怕极了,指尖顺着那
个缝陷进去,赶忙缩回来。想再进去,她就用手抓住了。但是我深深记住了,那
里和我们不一样,有点软踏踏地,是个魔鬼的沼泽。
她说:「轻点,我还是第一次。」
我说:「恩……」
她说:「你先脱。」
我问:「我脱?」
她说:「嗯,你先脱,不愿意?」
我说:「哪里?」
我直起身跪着,把皮带解开,连内裤一起褪在大腿上。我那儿裸着,硬硬地,
长长地竖着,使得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很不好意思。她支起上身,目不转睛地盯
着我那里看。她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包拢住我那儿。
她说:「好大喔。」
我说:「你喜欢吗?」
她说:「喜欢。」
她爬过来吻住我的嘴唇,一只手抱住我的头吻我,另一只手,摸我的胸,摸
我的那里,摸我的睾丸,摸我的阴毛。我抱住她的腰,双手插进她的裤子,抓着
她浑圆而新鲜的屁股用力地捏。她嗷嗷地叫着。
我问:「你不脱衣服?」
她说:「你帮我脱。」
我说:「裤子也要脱吗?」
她说:「傻瓜!」
我把她的外衣扒开,她高高地擎起双手,我把她的T恤捞起来从头上脱下来。
我把它们摊开放在被我们滚得平展的苜蓿上。
我问她:「乳罩从哪里解?」
她说:「傻瓜!」
我说:「哪里?」
她说:「后面」
我把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去,她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等待着。我找到乳罩结合
的钩扣,却不得要领,怎么也弄不开。
她说:「笨。」反手很容易地解开了。
她说:「你也把衣服脱了垫着,有点凉。」
她侧身躺倒衣服上去,然后面朝上躺平了。
她说:「来。」
我说:「没脱裤子呢?」
她说:「来脱呀,不脱怎么干?」
我说:「我来脱?」
她说:「恩」
我像只爬行野兽那样爬到她的身边,把她的牛仔裤往下扯。她抬起臀部,裤
子便同那内裤顺着莲藕般嫩滑的双腿褪了出来,她把双腿卷曲起来,衣物滑过脚
踝脱了下来,乜斜了眼眸迷离地看着我。
她问:「你不脱?」
我说:「要脱的」
我便把自己也赤裸了,翻身压上去。月光下两条白花花像是被搁置在岸边的
鱼,那么饥渴,就快死去了,喘着粗气。我嗅着她的味道,这味道有些腻又有些
发甜,类似于熟透的小麦的香、除去了粗糙的衣服,眼前全是润滑的肌肤紧挨着,
润滑和坚实压迫着,田野里散发着温暖的凉意。
她说:「我害臊。」她把脸朝着别处。
我说:「我也害怕。」
她说:「怕什么?」
我说:「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有害怕。
她说:「我怕疼。你说过会轻的?」
我说:「恩。」
她说:「万一你不爱我了呢?」
我说:「我爱你。」
她说:「我们以后要结婚?」
我说:「恩,结婚。」
她说:「生孩子,漂亮的孩子?」、我说:「恩,漂亮的。」我忍不住笑了,
那绝对是漂亮的,而且当时我也那样想了。
她问:「要。」
我说:「要什么?」
她说:「日我那里。」她用了「日」这个字。
我说:「哪里?」
她说:「屄。」
我便把那鼓胀在她的双胯间乱戳,我以为很容易就进得去的,她仰着头捂着
嘴紧张的等待着。我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的粉红的缝,朝着那里插去,结果还是不
行,龟头沾满了她的亮亮的液体。那鼓胀像是在第一次在密林里迷路的小孩,惊
惶地东奔西突,可怜而无助。
我说:「进不去。」满头大汗。
她说:「不对,不是那里。」
我说:「哪里?」
她说:「往下一点才是。」
我按照她说的往下戳,她突然大叫起来:「不是那里!」
她支起身子来,说:「我帮你。」
她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棍棒,像牵着一头牛的牛鼻子上的绳子,拉向她
的圈里去。我的顶端一接触到里面的嫩肉,突然活泼起来,突然滑落进去,紧紧
地不可抗拒地滑落进去。
她大叫着:「啊……」,马上感情用手捂住了嘴,好像那声音很奇怪,不是
她发出来的一样,使她惊恐。
包皮瞬间被全部批翻了,我不知道还能如此批翻到如此程度。温嫩潮湿的肉
四面八方贴紧了新露出来的肉,使我痒得难受,我忍不住往里面突进去。
她说:「痛……」,使劲地推着我,不让我前进。
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使我不再受她控制,也不受自己控制,猛烈地日
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宽广无极草原纵情驰骋,耳边风声烈烈。她哭叫着,
扭动着,使劲地用拳头捶我的背,打我的胸,用嘴咬我的脸,我不知道什么叫疼
痛,我只知道我很痒,我要日,一直日……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
她退让了,她驯服了,不在打捶的背,不在打我的胸,不在咬我的脸。而是
抱着我的脖子,按向她的脖颈,她的乳房,我吻着她,舔着她,干着她……她里
面有一种新奇的东西,让人惊心动魄的东西,美妙得无法言喻,把我溶解,把我
整个内部溶解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了一个威胁她和压服她的人,比她更强
有力的人。我们一同在洁白的月光中飘升,飘升。
她躺着伸直了头,发着细微而狂野的呻吟,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叫唤着。我突
然感觉一阵麻痒,这麻痒像触电一般,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觉得从每一根头发到
脚尖的指甲都激灵了一下,然后又聚集在那顶端,一并爆发开来,如烟花呼啸着
送入蓝黑的苍穹,在最高点轰然炸开,光耀大地,无数的烟花粉末在夜空中寂寥
地簌簌下落,泛起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慵懒,我便匍匐在她身上不动了。
我结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让我羞愧难当;她问:「射里面了?」
我说:「恩。」
她又开始打我,捶我的胸膛,咚咚直响。
她说:「要生小孩了。」
我说:「恩。」
她说:「怎么办?怎么办?」唔唔地哭起来。
我说:「你说要生的。」
她说:「我妈妈知道要打死我。」
我说:「让她打我,让她打死我,我保护你。」
她说:「你不怕痛?」
我说:「不怕,你打我一点都不痛,不信你试试。」
她握起拳头,对着我的胸口又是一阵乱捶。她终于破涕为笑了,又哭又笑。
她爬起来,跪在「床」上,低头看着她的下面,突然惊叫起来,「血,出血
了。」
我一下跳起来:「哪里?」
她指给我看:「那里。」我看见了我的衬衫上巴掌那么大一团血迹,像一朵
被揉过的玫瑰花。
她从衣服的袋子里找出纸巾,扔给我,自己低头擦那下面。我也擦了,纸巾
上也有血。
我问她:「是不是来了?」
她说:「不是的,刚刚走。」
我觉得坏了,是不是我把她日坏了,我让她给我看看,她说:「不要,笨蛋,
都被你弄破了,痛。」
我问:「还痛?」
她说:「不痛了,刚开始好痛的,后来就不痛了。」
我说:「后来就不痛了?」
她说:「恩,后来很舒服,痒死了。」
我说:「我一直痒,不痛。」
她说:「我现在还痒。我要你再日我。」
我说:「现在?」
她说:「恩,来吧,日我。」
我说:「别了,都出血了,明天我们再日好不好?」想着带血的幽深的洞穴
要再次吞没我,我不免有些害怕。
她说:「明天哪里?」
我说:「你来找我,我等你。」
她说:「我喜欢月光,我喜欢这里,我等月亮出来来这里干啊。」
我说:「恩」。
我们穿上各自的衣服,她让我把她的乳罩钩扣扣好,这回我做到了。她用手
把头发梳理了一下,好让它不像刚才那么凌乱。
我问她:「这样回去会被妈妈骂吗?」
她说:「不会,我说去燕子家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常常还在她那里过夜
呢。」
我说:「你不去我那里?」
她说:「明晚吧,今晚不行,我妈妈会问燕子的,明天我跟她说好才行。」
我的衬衫穿不成了,我只好只穿着外套送她回去。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她
一把把我的衬衫夺过去,她边跑进院子边笑嘻嘻地说:「洗好了还给你!」
这天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那么香那么甜,仿佛阁楼上还有她少女
的奇异香味笼罩着我,她的舌还缠绕着我的舌,我的下面还干着她温湿的下面,
就那样在梦里吸吮了我一夜,就那样在梦里干了一夜。
第四章狗和蘑菇
第二天上学第一节课就有同学发现了我脸上的伤疤,我红着脸跟他们狡辩,
说是掉到灌木里了,还有几个女同学跑过来说是不是被谁咬了,招来一片笑声,
我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下课我就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创可贴,叫老板娘
给我贴上,也被她笑了一回。[ url= http:// sex8。cc「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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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天气,时间过得真快,我突然发现所有的同学都那么友好,所有
的老师都是那么博学,时间过得好快。我刚放学,一出校门就看见了她,他们学
校里我们学校不远,应该是放学了就过来的。她背着书包,手上还提个纸袋,穿
了粉白色连衣短裙,我是第一次见她穿短裙。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她:「包里是什么?」
她说:「衣服哩。」
我说:「你洗干净了?」
她说:「没呢,不过我给你带了一件我小哥的,凑合着穿,他和你身材差不
多。」
其实我有点可惜我那件衣服,那是妈妈刚给我买的纯棉的,穿着挺合身。她
似乎也看出来了,嘟着嘴说:「这么小气啊?我哥哥这件也挺好的,就穿过一次。
你那件上面有我的血,你留着吧,我也带来了的,以后有个念想。「
我的想法被她看穿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笑了:「怎么会呢?
我一定好好保存着,到我们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她笑了:「你老了还不知道看不看得见哩,老得眼睛都瞎了,认不得我了。
「
我说:「怎么会呢?我可以摸得到你的脸啊,我知道那轮廓,藏在心底哩。
「
她认真地地说:「真的?」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那怎么办呢?只有记着呀,不过走路我怎么办?都看
不见哩。」
她就说:「你拉着我的衣角,听命令,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我说走哪里就
去哪里。」
我笑得不行了:「我那么听话?你不会觉得我像只老狗?」
她大声笑了:「你本来就我的狗了!啊哈哈……」
我想揍她,她边跑边喊:「有只疯狗啊……疯狗……疯狗咬人了……」
我就「汪汪」地叫着,追着她跑,夕阳下的她那么的动人,那么的美丽,唉,
我的天使,我的佛。我这一生中,上天并没有给我安排一直过好的日子,命运总
是一波又一波地来袭击我,把我摧毁。我的最好的日子在十八岁以前,那时的阳
光是干净的,那时草地是绿的,我的女人是美的。而此刻,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
的时刻之一,我多想这样叫着,像只狗,追着她跑,一直跑下去,跑的死,跑到
生……我们跑到院子里,跑到阁楼上。
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她挣扎,她尖叫。
我问她:「还有血吗?」
她问我:「哪里?」
我说:「你那里。」
她羞涩地低了头,捞起裙摆,把蕾丝的三角内裤爬开给我看:「诺,都洗干
净了。」我看到了我的娇艳欲滴的花儿,我要去舔它的蕊,却被她挡住我的头:
「你干嘛?」
我说:「我要。」
她说:「哪有天天要的?」
我涎着脸:「我就要。」
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我们不能这样的,我们还要读书,你还要上大学,
去外面的世界,你粘着我会没出息的。」
我生气了:「我不要什么世界,不要大学,我只要你。」
可能她第一次听到我这么大声地吼叫,被吓坏了,轻声地说:「好吧,我给
你,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我很惊讶。
「我们做完了就要学习,不准偷懒,好吗?」她像个大人哄小孩子那样,觉
得怪讨厌的。
这对我其实不算什么问题,我之所以读书以来一直是第一名,并不是我有多
聪明,而是我本来就喜欢学习。我喜欢探索新奇的未知的东西,没遇见她之前,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了,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到晨光里读书。
只是遇见她以来,心里满满地都是她,把学习都懈怠了。
她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我们说好的,等月亮升起来再做的,我不能失信。」
她满脸愕然:「哦。」
我看见她脸上的失望了,她居然信了,我翻身压上去,她被突如其来的袭击
搞得措手不及,一边捶打着我一边尖叫:「坏蛋……坏蛋……大骗子……」
我立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现在她自能发出「呜呜」的喊叫声了。我用手捏
她的乳房,伸到下面去摸。她慢慢地不再叫唤,吐出舌头来让我吸着,不停地搅
动舌尖,「呼呼」地喘着粗气,我的下面早已直挺挺地竖起,她伸手进裤裆里面
握着,轻轻地安慰它。
她突然想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把我的头推开,狠狠地质问我:「谁教你这些
的?」
我一脸茫然:「什么?」
她一字一顿地说:「谁——教——你——日——屄——的」我有点讨厌她用
「日」这个字,觉得过于粗鲁了,不过我们那里的方言都是这么说的,特别是街
坊邻居吵架的时候被频繁的使用。
我苦笑着讨好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没有谁教过我。」
她紧紧地追问:「你说,昨晚你怎么知道亲我,怎么知道揉那里,怎么知道
日那里?」一串追问连珠炮似的发射出来,可能她昨晚想了很久了吧。
我也愣住了,我当时就那么会了,我怎么知道的啊?下面慢慢地被这思索引
退了,我从她身上翻下来,仰面躺着,苦苦地搜索枯肠,寻求答案。
她步步紧逼,不依不挠:「说呀,骗子,还骗我说是第一次。」
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她说:「真的么,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大骗子。」
我看她好像是来真的了,也着急起来。
我嘟哝着说:「他们说的嘛?」
她问:「谁?」
我说:「他们。」我一股脑儿把我听来的那些话倾倒出来,以求重新获得她
的信任。
她一边听着一边惊讶地看着我,突然爬到我身上左右开弓打我的脸:「坏蛋,
坏蛋,看你一本正经的,怎么这么坏呢?这么坏呢?」
我用手捂住脸,以免她打到,她打了几下打不到,便揪住我的耳朵,疼得我
大叫起来。
她也怕弄疼我了,便松了手,她复又问:「你看见过女人的那里吧?」
我说:「看过。」
她又生气了:「谁的?」
我笑了:「你猜。」
她生硬地说:「猜不到!说不说?」又要开始打我。
我一把把她的头抱到胸前,对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了。
她惊讶地说:「真的假的呀?」
我跟她说起了看我的「钻探一井」和「钻探二井」,我的工程。
她说:「你不是一般的坏,而是很坏很坏很坏!」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也确实觉得我是卑鄙的下流的。
她说:「你看到了?」
我说:「是啊。」
她说:「什么样子的?」我把小寡妇的那里给她说了一遍,她也脸红了。
她说:「我要看好你?」
我问:「为什么哩?」
她说:「我表姥爷那么老,小寡妇这么年轻,万一哪天打你主意怎么办?」
我说:「人家能看上我?我那么小。」
她说:「你的不小,那么大,小寡妇那么淫,定是喜欢的。」
我知道她误解了我说的话:「我是说我的岁数比她小那么多。」
她说:「啊,人家才不管你的岁数大小呢,只要你那里是大的。」
我说:「真的么?」
她嗓门突然搞起来:「你真的还想啊?你是不是找死?」
我说:「这哪能哩,我现在是你的了嘛。」
她说:「真呢?那你说我和小寡妇谁好看。」
我哭笑不得:「这是哪里跟哪里哩?小寡妇哪能和你比啊,你就是天上飞的,
她就是地上爬的。」
她说:「油嘴滑舌的,我是说我的那里和她的那里,谁的好看。」
我说:「昨晚慌慌急急的,没看得下细。」
她说:「那我现在给你看吧,你可要看通透了。」
我说:「现在?」
她说:「恩。」
说完她就曲起双腿,把白色带花边的蕾丝内裤脱了下来,套在我的脸上,我
狠狠地吸着内裤上的味道,浓烈的薰衣草的香味夹杂着说不出来的诱人的气息,
让我迷醉,让我眩晕,我的下面又慢慢开始苏醒了。她仰面重又躺下闭上眼,双
手把裙摆捞在腰上,把臀部挪到床沿,岔开双腿,把曾经吞没我的东西完全裸露
在我面前,我跪在床前的地板上,爬在她的双腿间,全神贯注地端详着这造物主
的恩赐:这可是少女的花房啊,微微坟起的山丘上,长着一小片细细的卷曲的稀
稀疏疏的小草,茸茸的短短的,似黑非黑,泛着微微嫩黄的光晕。山丘下面肥肥
厚厚的,羊脂白玉般白,却光脱脱的没有一点毛,光润肥美,就像一个刚出笼的
白馒头,中间有一道诱人的粉嫩的缝,微微张开着,隐约能瞧见里面粉红湿亮的
肉褶,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我的声音都变调了,轻声颤抖地问:「我可以
摸着它吗?」她「恩」了一声。我用手指去拨那可人的缝儿,指尖刚触碰到边上
的肉,那缝儿仿佛会动似的,紧紧地皱缩起来闭上了。我吃了一惊:「它会动哩?
「她」噗嗤「笑了:」痒,不动才怪呢,它是活的嘛。「我小心的用手指把
那缝儿撑开,却发现里面还有一扇小小的粉红的门,却不像外面这扇门一样紧闭,
正微微地张着口,把里面的湿润鲜美唇肉吐出来,一颤一颤地在蠕动。我一直看,
它一直动,渐渐地有溪水渗出来,汇成一股,从下口流到外面来,蜿蜒淌到她的
肛门。
我忍不住要亲她,我说:「里面的水流出来了。」
她说:「它想要你那里了。」
我说:「哪里?」
她哼了一声:「你非要我说出来吗?」
我说:「恩。」
她说:「它想要你的鸡巴了。」
我的下面早在这新鲜的腥香的气息的煽动下,坚如铁,硬似钢。我感觉得到
它像在「突突」地跳动,想此刻我的心脏在跳动那样发出蠢蠢欲动的声响。
她说:「看见了?」
我说:「看见了。」
她说:「谁的更美?」
我说:「谁?」
她说:「小寡妇。」
我说:「你的。我只看到她外面,她的没毛,没看里面。」
她说:「恩,哪天我也去看看。」
我说:「好,我们一起去看。」
我直起身来,褪下裤子,把鞋和上衣也脱了,赤条条地想爬上床去。
她直起身子来说:「我也要看你的。」
我说:「你看吧。」
她伸出纤白柔长的葱指来握着,凑近了看。我那旺盛的生命之根已粗鲁地傲
然而立,坚硬直挺,倔强而精神地颤动着,一如我的呼吸。
我低着头看着她,她飞红了脸抬头看见了我的眼说:「真大啊,像一只大蘑
菇。」
我想起来了雨天早晨到松树林里采的红色的蘑菇,我从来没想过我下面竟然
和它这么神似。
她说:「有多长?」
我说:「不知道。」
她松开手去书包里找来直尺,比了一下,眼里露出惊异的神采。
她说:「十五厘米啊,怪不得昨晚上把我弄痛了,一直这么长吗?」
我说:「小的时候很小啊,后来长的嘛。」
她说:「我的天,那以后还长呀?」
我说:「可能吧。」
她说:「十八?二十?」她在直尺上看了一下,大叫起来:「这怎么成?我
要是做你老婆了,被它天天干着,都会被你捣烂了!」
我笑了:「不会啊,你的也会长大的啊。」
她说:「昨晚上就很疼呀,都出血了。」
我说:「那你说你还要?」
她说:「后来就不疼了,里面胀鼓鼓的热得难受,痒得难受,巴不得你一直
干着呢。」
我羞愧地红了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我也痒得难受,热得难受,忍不
住就射出来了。」
她说:「那你今天忍着点,温柔些,干久一点,我不想你那么快出去。」
我说:「现在开始干?」
她说:「恩。不要射在里面了,拿出来射。」
我说:「可以这样啊?」
她说:「你试试嘛?要射的时候你叫住我,我推开你。」
我说:「好。」
她便把连衣短裙从头上取下来,我自告奋勇地去把她解乳罩的钩扣,我成功
了,这种进步我感觉得到,让我欣喜。她的乳房没有小寡妇的那么浑圆,但是比
小寡妇的要白,比小寡妇的要坚挺些。她躺倒枕头上去,长长地躺着,轻声唤我:
「狼,来吃我,来。」狼便爬上床去,用坚实的身躯压住她她温热柔美的浑圆,
压住扭动的白色身躯,她的肌肤如玉般光滑,初识时我就曾暗自赞叹,我要吻遍
她的每一寸肌肤。我用手按住她,像抓住一只蝴蝶。
夕阳斜斜地从阁楼的木窗格子里射进来,照在我的宽厚的肩膀上,照在她丰
满的乳房上,年少的身体压迫着年少的身体,交缠着,扭动着,喘息着升腾起彼
此的需索。
温柔而热烈的吻,藏伏着初恋的悸动与羞怯,她的唇舌好软好润,让我迷失,
亦让我贪恋,情与爱在这吻里交融。我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向耳边,亲吻她的
耳垂。我轻吻她的锁骨,热热的焦灼的呼吸吹在她颈间,阵阵战栗传遍她的全身。
我如此喜欢亲吻在她颈项,多年以后也是一样,充满温情,带着欲望。我把
头埋入她的发际,埋入她的颈间,深深的呼吸着我的女人的气息,呼吸那令人迷
失的少女气息,深深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我温热的手覆上她温满的胸,握着她的乳房,推动揉捏,她近乎疯狂地低声
唤叫:「亲爱的,我要,我要。」她的一切已向我展开。我的手逐渐在用力,用
力的挤压她的胸,乳房已鼓胀浑圆,乳头悄然翘立,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我把头
埋向她胸前,用唇含住她的乳头,用我的舌舐那花蕾,她的身体在扭曲在挣扎,
吸呼声急促起来,呻唤声欢快起来。我唤醒了她对我的渴望。空气中弥漫着少女
的体香,,她的目光渐已迷离。
我的手滑过小腹,伸向她胯间的香馥馥的肉馒头,穴口爱液已是淋漓一片。
我用食指划开那轻合的花瓣,探进她鼠蹊间那个热乎乎的洞穴,阵阵的紧缩
的耻肉紧张地包覆着,她的双腿交错着扭动,试图减轻这奇痒难耐。在轻柔的掏
弄下,指尖灼热的力量,烧得她的脸颊绯红。她把我紧紧的搂在怀中,体会着我
的指尖的温度,战栗着,去接近那快乐的巅峰,释放全身。
她在我的肩头和胸膛轻轻地噬咬呼喊,她要在我身上留下她亲嘴打造的伤疤。
绵软无力的她,如在在锅里煮着的面条。我的身体像团燃烧的火,我的肉棒
在不安分地在她的双胯间戳动,她的手指绕上我的勃起——她的蘑菇,她的蘑菇
是那样的粗壮,紧绷透亮,血管虬结,不停跳动,仿佛能看到血液在奔流燃烧,
晶莹液体从蘑菇顶端渗出,溢流在她的指尖指缝。一股暖流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她胡乱地喊叫:「快进来吧……快干……快日我」。她是如此的急切,拉着她的
蘑菇——我的勃起向她的深处塞去。我有力的挺入她充满期待的幽谷,我瞬间充
盈了她整个缝隙,如此的充实饱满。她一声尖呼:「啊……」,此刻的美妙无法
言喻,如闪电划破夜空般那么完美。
她轻声说:「痛。」
我说:「那怎么办啊?」我正要像野马那样急不可耐地奔驰哩。
她说:「先杵在里面别动。」
我只好挺住不动了,但是那生命的力量如此不安分,还在「突突」地跳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可以了。」
我急急地抽动起来,她连忙用双手推住我的胯骨,她说:「不是这样,你慢
点,别杵太深。」
我看着她哀求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心一下软了下来,我只好慢慢地浅浅地抽
动。
她感激地说:「你真好。」
我说:「你痛嘛,你要是不痛,我要狠狠地日你。」
她说:「你这么狠心。」
我说:「是的。」
说话间,我已经轻抽了二三十下了,我的肉棒上满是湿滑的粘液,开始发出
「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渴望的久违了的声音。她口中的呻吟已变为轻呼,媚
眼如星。
她说:「你还好吧?」
我说:「什么哩?」
她说:「没想射吧?」
我说:「没,只是痒。」
她说:「记得叫我!」
我说:「恩。你呢?」
她说:「你可以杵深点试试。」
我用力挺了一下,她说:「好了,深点,痒得难受啊!」
我用力在她身体里奔突,让肉棒进到最深处,那里有她的火山,火热的岩浆
翻滚。
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叫:「啊……就……这样……痒……要死了。」由于大
起大落地抽插,她的蘑菇不小心滑了出来。她轻哼着:「不要。」我重又找准穴
口,一干到底。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臀部,不停地向她胯间拉动。
空气已经燃烧,交合处早已淋漓湿滑,汗水和体液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我
的还是她的。她疯狂地索取着,我疯狂地给与着,我疯狂地索取着,她疯狂地给
与着。我把胸部支起来,看着她温软的两座乳房前后浪动,肉棒不停地狂抽猛插
她的花房深处。她闭着眼睛,表情舒服,享受着。她叫,「哦……啊……恩…
…恩……喔……「,停不下来,我呼哧呼哧地喘,我不累,我也停不下来,
我只是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越战越勇,我也不知疲累。忽然间,那种触电的感觉
一激灵上来,一直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赶紧叫她:「我要来了,要来了……」 ,
她连忙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我推下来,蘑菇的顶端「噗噗」地射出浓白的
液体,射在她的光洁白滑的肚皮上,射在床单上,差点没把我推跌下床来。我们
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平息不下来。我找来一块新手帕,把她肚皮上的精液擦掉,
再擦她的下面,她的下面还在翻动呢,好多水,上面的那一小片毛也被濡湿了。
然后低头擦我的下面,待我擦完了,她一下子笑着跳起来扑过来抱着我。
她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做到了,做到了。」
我丈二金刚摸不这头脑:「你说什么哦?」
她说:「你没射里面啊。」
我有点不高兴:「啊,你说这个啊?那我们不要孩子了。」
她笑得更厉害了:「你是坏蛋,也是傻蛋,我们还没到结婚年龄,结不了婚
的。」
我说:「那就这样放空枪?」
她说:「恩,这样不好吗?」
我没觉得不好,只是有点失落。
我说:「那昨晚我射进去了呀。」
她说:「没事的,到时候去检查嘛。」
我说:「检查?」
她说:「恩,有了就要,没有结婚了再要。」
我说:「我要当爸爸,有这个可能吧?」
她说:「恩。」
我眼前便浮现出一个大胖小子来,我有点恐慌:「那我不读书了?」
她说:「恩。你要去挣钱。」
我说:「我能挣钱?」
她说:「别说了,到时候你就会了。」
我觉得她好厉害,什么都懂一些,心里也安心了。
她说:「这次你进步了。」
我说:「进步了?」
她说:「是呀,我们在田里,你两分钟不到,现在都快二十多分钟了。」
我脸红了,不过更自信了。
我说:「我下次还会久些吧?」
她说:「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有点讨厌「到时候」,这仿佛是种包治百病的药,她就像一个远古的女巫,
她有这种药,随时拿来敷衍我。
我躺在「床」上,赤裸着身子,把双手枕在脑后,想起和爸爸去树林里伐木
的那种酣畅,那种大汗淋漓之后的释放,正如此刻。她也赤裸了身子,躺在我的
臂弯里,抚摸着我的胸膛和臂膀。
她揶揄说:「你没有我白。」
我看了看她:「你啊,肯定是家里的娇小姐,肯定白了。」
她有些得意地说:「那你喜欢吗?」
在我看来,她这话问得毫无意义,所以也就懒得回答她。
她说:「你的皮肤也没我的滑,摸起来糙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拿我来和她作比较,就像拿兔子和骏马比较那样,这
能比较出什么来呢。搞得我心里怪纳闷的,不开心地看着她,她这是在挑衅吗?
她自顾自地摸着我的皮肤,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就像心爱看一件心爱的刚
买的洋娃娃。
她并不理会我回答以否,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儿:「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的吧?你的房东,我的表姥爷,经常去我家里和我爸爸在一起下象棋,把你夸
得不得了。」
我有点好奇别人是怎么说我的,我很少听到别人当面说我什么话——无论是
赞美还是批评,最多听到一些赞美的都是说成绩很棒之类的,这种状况可能是我
造成的,除了和家乡来的小伙伴们话语比较多一些之外,我基本上算是个沉默寡
言的人,不会主动和别人搭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点自卑的关系,还是和害
羞有关系。
我问她:「你表姥爷怎么说呢?」
她说:「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学习成绩这么好的人,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
我大失所望,我想听点别的,这些只是我惯常听到的赞美,它除了让我骄傲
的心膨胀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听起来受用,听久了也会有免疫力的。
我又问她:「没别的?」
她说:「唔,就这句话说了很多次,我就记住了,别的嘛,让我想想。」
我等待着她的思考,其实我对从她这里想要获得点新鲜的信息所抱的希望不
是太大。
她想了想又说:「他还说你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要么就是去田野里瞎逛
逛,像个神经病。」
我说:「你才是呢?我对你们这地儿不熟,又是刚刚来,熟悉的人没几个,
熟悉的又住得远,只好去散散步,田里空气好嘛。」
她说:「表姥爷说了一次又一次,说的连我妈妈都有喜欢你了。」
我不太相信她说的这句话:「你就吹吧你,是你喜欢吧?还说你妈妈喜欢。
「
她羞红了脸,眨巴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忽忽闪动。
她说:「喜欢谈不上吧,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样子而已。」
我说:「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说:「脑袋大大的,头发乱乱的,也不洗……像那个什么来着……爱因斯
坦。」
我真是服了她,把我想象得那么夸张,都夸长成爱因斯坦那样的怪物了。
她又接着说:「我妈妈经常叫我来菜地里摘菜,经过你们院子门口的时候,
我都会好奇地往里面看。」
我说:「看什么?」
她说:「看你呀!可是每次都没看见,直到那天早晨。」
我正好有问题想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莞尔一笑:「你真是有点笨,这条路就通往这房子,就你一个人是学生娃,
不是你还会有谁呢?」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她:「那天你在看什么呢?一直回头。」
她的脸更红了:「这关你什么事?屁股是我的,我爱看就看。」
我笑了:「这回也是我的了。」我伸手过去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她
「啊」地尖叫了一声,我没怎么用力,就弄痛她了?
她说:「那天你为什么那样说话?」
我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现在问我,我也是一样的回答,这是个无法追
问的问题。
她说:「我知道是你,我以为你是一个刻板的,骄傲的男孩,就因为这句话,
我觉得你很亲近。」
我知道我确确实实是个刻板的人,我很容易意气用事,我说不来笑话,也不
允许别人说我的笑话,有时候显得过分小气,我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藏不
住心事。不过从说那句话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甚至性格。
个种原因无从知晓。
她披散着头发从床上趴下来,光裸着身子,打着赤脚便去翻桌子上的纸袋,
一边说:「你要出去么?」从阁楼的木格窗户看出去,我看见了血红的夕阳在对
面暗苍色的西山顶上,正摇摇欲坠,我起身去找内裤和裤子穿上,裸着上身在楼
板上踱来踱去,我大部分时间都穿母亲买的那件衬衫,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和依
赖,就像小时候玩的魔方,玩久了便离不开了。她看着我无所适从的样子,也觉
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和她有直接的联系。我说:「是的,
我们应该出去走走,要不太阳就下山了。我们还没出去过呢。」她找出她哥哥那
件淡蓝色衬衫,给我穿上,低着头在面前扣扣子的时候说:「真帅,你的胸前这
些硬邦邦的肉疙瘩是怎么来的?」我低头左右看了一下,还好,挺合身的,我说:
「我从小就帮爸爸干活,只是他不要我干,他要我读书,不过我很喜欢干活,也
偷偷帮别人家干活,爸爸发现了还骂过我呢。」她说:「那也是为你好嘛。」她
去床上把她的乳罩内裤短裙一窝抱过来,要我给她穿上,我先给她穿上内裤,即
便是穿上了内裤蒙着她那里,那里也是鼓蓬蓬的。她说:「好了,别看了,日都
被你日过了,还那么稀奇。」一把抢过短裙和乳罩,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正经。
「她麻利的把衣服穿上,我在一边着迷的看着说:」怎么能不稀奇呢?我就
稀奇你。「她说:」你会一直稀奇我么?哪一天我老了,,奶头也瘪了掉下来,
不再漂亮,你还会喜欢么?「我说会的,我也知道她有这一天,少年不解愁滋味,
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肯定,那么永恒。
第五章红马
我们准备下楼去田野里,我看见床上还有她的乳罩,对她说:「你不穿那个
了?」
她说:「穿着麻烦,我晚上睡觉都要取下来的,勒紧了难受。」
我说:「你不怕我吃了它们?」她说:「要怕你吃,我就不来了,我还巴不
得你要它们呢。」
出了院子,在去田野的路上她说:「你敢去我家么?我妈妈想见你。」
我很惊讶:「她知道了?」她说:「我只是说说,假如有一天呢,你敢么?」
我说:「不敢吧?她知道我们睡过觉了,肯定得打死我。」
她恼怒起来:「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的吗?随便她怎么打你,你也不会痛的,
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我躲闪着避开她的拳头,却被她扯住了抱住,跳到我背上来,调皮地说:
「背我!」我搂起她的双腿,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我在奔跑,她张开双臂在飞
翔。
夕阳的轮廓是血红血红的,之前那夺目的光芒不复存在,像是被谁掳掠去了
似的,变得恬静而温柔,变得柔和而明亮。夕阳从西山上斜斜地射过来,地面的
一切,包括我们的长满苜蓿的田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玫瑰色之中。晚风微醺,
拂过田野,拂过苜蓿的脖颈,扬起她的的黑丝,在她俏丽的少女的面庞上飘舞着。
我们并肩靠着,看着这美轮美奂的落日渐渐地向西山的后面潜下去,像潜水
那样潜下去。天幕渐渐地暗下来,把金碧辉煌的外衣换去,换上暗蓝的晚装,天
空隐隐出现了一闪一闪的星星,就是这晚装上的宝石。对面远处开始亮起了灯火,
镇上传来不知谁家的狗叫声,大地要睡了,天空的舞会才刚刚启幕。
敏低着头一言不发,垂散的发覆满了脸庞,静静地无言地看着脚下苜蓿,我
几次想出声叫她,又怕打扰她的沉思,想想还是算了,我不知道她是开心还是忧
伤,我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笨蛋,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欢…
…很喜欢「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是,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
她抬起头把头发分开,露出清秀脸庞看着我说:「你的脸,你的鼻子,正是
我想要的样子,可是……」
我的心一跳:「可是什么?」
她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终有一天你会远远地离我而去,远到我找不到
你。」
我着急了:「不会哩,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离开你。」
她不相信地摇着头:「他们说你底子好,是要去上大学的,到了那边花花绿
绿的城市,那里比我好看的女孩子多哩,你还记得我?」
我说:「再也不会有人比你更美了,我发誓。至少在我心里没有人能超越你
的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能那样说,我确定也没从谁那里听到过,我真的这样
想,就真的这样说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谁说第一名是榆木疙瘩呢,我的心肝嘴这么甜,你没对
别人这样说过吧?」
我说:「没有。」
她说:「以后不准和别的女孩做这种事,知道吗?你是我的。」
我说:「恩,我的王。」
她笑得更换了:「不准你和她们说话。」
我说:「遵命。」
她晓得前仰后合,身子直打颤,她突然低下声来说:「在阁楼的屋子里你日
得我好爽……」我怎么就听到了这个「日」字,大腿间就痒痒的。
我说:「是么?」
她说:「是啊,你就像头牛,没天没日地日我这里,,我都快舒服死了,到
现在还有点痒。」
我觉得她说话没边没着落的羞人,我听着她这些话,不知怎么的自己胡思乱
想起来了?下面木橛子似的直直地立起来,裤头顶得老高。黑黑的天色,压得我
喘不过气来,她那少女的柳条似的白身子「突突地」脑海里晃动。她就在我身边,
她已经是成了我的女人,她也愿意做我的女人,夜色中模糊的美妙的身段,为什
么般让人馋涎欲滴?
我的手现在就像不是自己的了,放这里也不是,放那里也不是,心里闹腾着!
我觉着胸里闷闷的,喉咙间干燥得痛。
我喘着粗气,像只饿狼扑过br/>转过头用幽怨的目光盯着我说:「我的向非可真是'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了,
恐怕你不是来找的吧?你要找的人儿在屋里睡着的哩!」她朝房间里面努努嘴,
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烫。她突然咯咯地笑了:「我说你是不是要回来了?」我吃了
一惊,到目前为止,我只把我的想法和敏说了,就再来这里之前,她看着我脸上
惊讶的表情说:「你也不要惊讶,我知道他们去找你了。」我知道她似乎知道得
更多,她停了停有点兴奋地说:「你可真有胆子,都被你气死了,这些老头子平
日里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你当时真那么干的?」我也不知道她从其他人那里听来
的什么版本,我也不好评价自己,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后悔,她接着压低声音柔
声悄悄地说出了一个秘密:「他们就在刚才开了个会,校长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个
事情,把班主任批评了一顿,那会儿可真解气呀!不过校长在会上说了,不惜任
何代价都要把你弄回来,如果连一个向非都弄不回来,他校长的威望和颜面何存?
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在楼下谁都得听他的,连镇长都要让他三
分呢?「
我的判断没有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台阶,所以我来
了…
…我看了看天色,郁闷得都要大叫出来,其实我要的并不是这样,我只想安
安静静地学习,王老师叹口气说:「
这些人的事,你是不知道的,表面上一副为人师表带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
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我说向非呀,你还是个单纯的孩子,这样搞下去对你没好
处。
「我知道她不是和猴子一伙的,我信她的话,我点点头说:」是啊,我也在
想这个事情怎么办才好哩?「王老师似乎也知道我的想法,看着池塘中的倒映着
飘逸变幻的火烧云不再说话了,我感慨地说:」这些事一时之间就像这水中的云
朵变幻不定,还是应了古人那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的话。「王老
师好像有点想家了,眼里泛着泪光,这时冉老师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出来说:」
我还以为是哪个呢?原来是你啊,抱着新学校的校花不要,专程跑来勾搭我
们的第一美女来了。「
王来师涨红了脸嗔怒地跑过去抓住她的脸说:「你这个小骚狐狸,一天净是
有的没的满嘴胡话,你羞不羞啊?人家找你来了。」冉老师红着脸跑进隔壁她的
房间去了,我很难为情地木在那里,王老师推着推我说:「快去啊,人家都憋不
住了,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我被王老师推着进了冉老师的房间,她顺手把
门给带上了。
冉老师脸上挂着了泪珠扭头不看我,看得我是又爱又怜,我去把她抱起来,
她往我怀里直钻,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胸膛:「你都说要来的,你去哪里了?你去
哪里了?」我柔柔地亲吻她的雪白的脖子和耳朵,她便不打了,呼吸变得不均匀
起来,在我耳边耳语柔柔地呢喃:「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要你……」
她把我推到床上,甩掉拖鞋,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她抬
起身子,俯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脖颈,舌尖痒痒地舐过去。到了肩膀的时候,她
在我的肩头停住了,突然咬了下去,狠命的咬,钻心的痛,我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珠,牙齿在忍耐中格格作响。
她终于松口了,说:「这一口要你永远都记得我。」这一句让我忘记了对她
的憎恨和疼痛,心里生出无比的温暖。
她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找到我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来。熟悉的香味,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湿滑。我含住它的舌头,舌尖缠绕在一起。她翻身马趴在我
身上,向下摸索,她却迷恋这根粗壮,被她摸了摸,肉棍就越发显得长显得硬了。
冉老师将手握住我的命根,有些气喘吁吁的:「王老师进屋了?」我说不知
道。
外面的天色渐渐朦胧起来,越来越暗,王老师房间的灯亮了,从走廊上反射
进来些许微光。冉老师一边套弄一边说:「你真是来找的?!」
我说:「恩。」
她说:「谁信你哩,上次来你都没有来找我?」
我说:「哪里?」
她说:「王老师都跟我说了,你在她那里睡了一宿。」
我说:「我只是太累,被单洗了,我们没有干。」
她说:「骗谁呢,你会不干?」
我说:「真的没有干。」
她说:「那你就干我?」
我说:「恩,我只爱你。」我本来想说「我只干你」,张口却成了「我只爱
你」。
她说:「你们就那样躺着,不干?」
我说:「恩,就那样躺着。」
她说:「唉,你这个傻蛋,要是我,我就干了。」
我说:「你干过。」
她说:「恩,用手抠过她那里。」
我说:「哪里?」
她说:「王老师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心里可骚着呢。她要我抠了又抠,不停
地抠。」
我说:「她也抠你的吧?」
她说:「恩,你不来干我,还不准她干我呀。」
我心里有些失落,王老师在我心里面就像神那样重要,她怎么可能给冉老师
干呢?怎么可能还干冉老师呢?要是知道她是那样的,那天早上醒来就该狠狠地
日她,感觉好后悔。
在她温柔的套动下,我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部肩头抚摸着,抓捏
着。隔着睡衣感受着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双手滑向她的臀部,试图把她的裙
子往上提,由于她的手在弄我的下面,裙子被手挡住了,提不上去,只能露出屁
股。我抽出右手,用指尖轻轻的从后面的双股的缝隙间探进去,那里已经是沼泽
一片,阴毛上已经沾满了液体。她的身体已经在被子里变得暖和,,指尖被温热
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分地进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缝里最细微的变化,
像一张口,时而微微翕开向外翻,时而紧紧收缩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带出
的滑液在指缝间手掌里流淌。
我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部肩头抚摸着,抓捏着。隔着睡衣感受着
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双手滑向她的臀部,试图把她的睡衣往上提,由于她的
手在弄我的下面,睡衣被手挡住了,提不上去,只能露出屁股。我抽出右手,用
指尖轻轻的从后面的双股的缝隙间探进去,那里已经是沼泽一片,阴毛上已经沾
满了液体。她的身体已经在被子里变得暖和,指尖被温热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
分地进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缝里最细微的变化,像一张口,时而微微翕
开向外翻,时而紧紧收缩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带出的滑液在指缝间手掌里
流淌。
她直起身来,被子顺着她的后背滑落,被子只能盖着我的腿和她的臀部。她
把睡衣往上推起,从头上面脱下来,双手把长发拢在脑后。夜色的微光里,纯白
流线型的身体泛着白光,胸前乌黑的两点是她的乳头,周围颜色比较淡一些的是
乳晕……我看着这上帝的杰作,顿生此生何幸之感。
她用膝盖支撑着身体,抬起屁股,留出多余的空间。左手支撑在我的胸上,
右手向后往下探到我的肉棒,用手指掬住那灼热坚硬,挪动着臀部来靠近。我感
觉到滑滑的肉缝渐渐地吞没我燥热肉棒的时候,仿佛整个身心已经被那温热给融
化了。她直起身子,前后缓慢的摇动臀部。我们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她用一只手
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孔里冒着粗气,我则是张开嘴缓慢悠长的喘息,只有这样延
长呼气的时间,喘息声才会变到最小。隔壁还有她老公在睡觉,任何响动随时都
可能把他吵醒。
她开始变化成臀部转圈的方式,像推磨一样旋转着,肉棒尖端传来搅动的快
感,爱水沿柱而下,流经我的双股,流到身下的床单上。我的指尖往黑乎乎的三
角形的地方探索着,食指按着她的阴蒂轻轻地转动,下体交合发出湿润的「查查」
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肉棒在肉穴里前所未有的兴奋,仿佛一条不眠不休
的蛇。
我伸出双手去拉动她的大腿,才发现她已经身上经过这这些回合的运动,早
已香汗淋漓,胴体呈现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蒙蒙的银色水汽。乳房盈
盈一握,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转成吟。嗫嚅和喃喃的低微颤动的声韵,夹
杂着欢快的音调。
看到她扭动的身子如风中的柳条,我轻声的问她:「你歇歇吧?」。
她不语,更加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直到她的肉缝一阵阵收缩。
我才知道她快要到达快乐之巅了,我央求她:「你停住,我们一起吧?」。
她才停住扭动,趴在我身上大口的喘气。肉棒还插在她温暖湿滑的肉穴里面,
我把它抽了出来。
她轻身低语:「别,我还要。」
我知道,我把她从身上拨翻下来,让她躺在我身边。她全身是汗,我怕她受
凉了,伸手去拉被子来盖上。
我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她很听话,他知道我喜欢从后面搞她。我从后背贴着她的身子,把她的长发
理了一下,以防压住扯动头发弄痛了她。她丰满的屁股直往到我的下腹蹭,我弯
曲着身子,把她光滑圆润的臀部挪到怀里,用小腹包围住。长长的肉棒不安分的
戳动,似乎它要自己找到那熟悉的入口。我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部,枕着她的头,
一只手从后面抬起她的一只腿,肉棒顺着大腿根部缓缓的滑进。她低低的呻吟了
一声,转过头扭着脖子看我,低低的骂:「狠心鬼。」我的嘴唇贴了上去,下面
开始抽动,她被封住的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呻吟声。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等下面的两个小情人都适应了对方的姿态的时候,我松
开了她的嘴,把头埋进被子里。她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从后面搞她的原因,是因
为从后面搞容易发出淫靡的声音,那声音长短疾徐,风吟雨唱,慵懒中带着快乐
的舒卷……我把头钻进被子,就是为了听这人间仙乐,肉体交合发出微微醉人的
腥味和奶酪般的香味,混杂着汗液的味道,肉棒进出发出猫舔浆糊的噼啪声,使
我的肉棒更加长大。
我伸出头来,看了看夜色中的她一眼,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嘴唇也死死
地咬住被子,喉咙里发出娇婉的低吼,我知道她快了,就再把头钻进去,在这淫
靡的肉体撞击声中越插越快,越插越快,我的肉棒像根粗糙的树干,又像一把勤
快的镰刀,不知疲倦的收割这成熟的稻麦。我甚至能听到肉瓣快乐的翻卷声。
在这里时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做爱的时候如果还能认真地去计算抽插的次
数,也就出卖了我们其实并没有投入,并没有快感。
我就这样狠劲地浪插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感觉到她的肉穴收缩抽
搐,我的肉棒有一股电流从顶端传遍全身。我狠命的往深处抵进去,紧紧地贴着
她的臀部不动,一股热流瞬间弥漫了我的龟头,我在这股热流的蛊惑下,一股劲
道从大腿根部沿肉棒激射而出,我甚至能听到那「咕咕」的液体奔流的声音,我
们绷紧的身子一下瘫了下来。
如果说人间有什么叫做解脱的话,我觉得此时此刻就是对解脱最好的诠释了。
它已经和爱恋无关,和欲望无关,甚至可以说和天地间的一切都没了关系,
脑袋里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冉老师问我:「你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来干我吧?」事到如今,
我也不得不说实话了,她说没问题。我们起床穿好衣服,一起去见了三一班的班
主任唐老师,唐老师是个爽快的男人,满口答应了。我就知道他会答应,他在老
学校带着一个鸭子班,,有说出的苦恼:每一次月考过后,三一班的第一名都要
被三二班的要去了,再把三二班最差的学生换下来,如此轮番淘汰,弄得他苦不
堪言,眼睁睁看着自己辛勤栽培出来的好苗子被别人挖走,而自己却敢怒不敢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就只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校长,只是
我不知道这场等待是如此的漫长。]
第十七章花开
我第二天照常去新学校上课,其实我有个更好的选择,只是可能性不大,这
个选择的关键在新学校的校长身上。我今天只是来上课,名为上课,实则是去见
他的。
我没有去上早操,我找到我在新学校的班主任郝老师,一起去见的校长。到
了校长办公室,我们见到了他,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威严,穿着长筒鞋的男
人,在我眼里看来他的的确确像一个军阀头子,可是外貌往往是带有欺骗性的,
外表的强悍遮掩不住内心的懦弱。我一五一十地把我为什么会来新学校读书,老
学校怎么来要人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他把握得住局面,我
就不用走了。不料他说出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你是老
学校的第一名,也可以说是全镇的第一名,他们是不可能会开除你的。你来我们
学校,谁知道你什么目的!不会是来打探消息,做间谍的吧?」我当时就想把椅
子劈头盖脸地甩过去,我干他娘,有这么做间谍的吗?跑到你面前晃来晃去的找
死啊?一个学校有多大的秘密可以保留,这还是个问题呢。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懦
弱,不过他也许是明智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学生,来得罪当地最有威
望炙手可热的人物呢?不过他的品德是低下的,却找来如此卑劣的借口来掩饰他
的懦弱,来糊弄一个来找他寻求庇护的无路可走的稚嫩的少年。我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说下去也没有用了,他就是惧怕得罪老学校的校长,他就是这种怂人。
出来的时候郝老师很难过,他还在给我想办法:「要不我们去县教育局告状
吧,学生选择在哪里读书是他的自由,你有这个权利。我听说明天县教育局有人
下来了,到时候我跟你去,把情况反映一下,看他们怎么说。」郝老师是个刚毕
业的大学生,是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他在为我打抱不平。遗憾的是,跟我一样
太过幼稚,对形势的估计太过于乐观。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事情,敏来找我,我什么心情也没有,饭也懒得吃,连说
话我都觉得累,我觉得我快要对不住阿姨了,我叫她回去了。我下楼去街口花了
三块钱买了一包「古陶」牌香烟,没有过滤嘴的那种,跑到阁楼上狠命地抽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呛人的烟味呛得我直流泪,一个人在阁楼上关了灯,任由沉
沉的黑暗将我包裹。烟抽完了,我还没有一点困意。闹钟的指针很快指向了十二
点,我依然清醒如白昼。我下楼来带上门,带上手电筒,往老学校的教师宿舍走
去。
还好,王老师还没睡,我不是来找冉老师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找王老师,
我知道她最疼我,我想在她身边会好过一些些。
我敲开门,王老师一脸的惊讶,她穿着睡袍,已经准备开始睡觉了。她看见
我哭丧着脸,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倒了一盆热水,自己钻到被子里去了。我洗完
脚,脱下沉重的衣服,拉灭了灯,在黑暗中贴着她躺下。
她还像那天一样,从后面伸过手来默默无言地抱住我。不知道为什么,平生
第一次,我哭了,眼泪肆意地在脸上纵横交错,王老师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是她
的孩子。她的温暖蔓延开来,仿佛寒冷的冬天里的一星火苗。她就在我身边,我
转过身紧紧地拥着她,这天晚上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我和她早生几年,早点和
她相遇,我们会不会成为一对?我这些天来一直像只狗一样地四处奔走,我的确
是太累了,太累了,我需要休息,我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一阵「砰砰」的敲门声吵醒,心想谁这么晚还登门拜访?真是
神经病。我摇了摇王老师,王老师醒过来了,却是隔壁的人起来打开房间门。
门一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大气地吼道:「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偷
人?」
我一听这声音,原来是隔壁的罗老师回来了,好想喝醉了酒。这家伙半夜回
来查岗来了。
女人委屈的说道:「这么大半夜的,来都不打个电话来,你说我偷人,屋里
就有一个呢!」
男人气喘喘的说:「哼,什么玩意啊?」
女人好像生气了,大声地叫道:「不信你找啊!」
浊重的脚步声在隔壁房间转悠,伴着生气时粗重的气息,仿佛在找着什么。
我听见女人又说:「还有床下面没看呢。」
然后听见衣柜子「吱呀」打开的声音,女人又说:「柜子里面也看看。」
我猜想男人一定很尴尬,没想听到男人无赖的说:「亲爱的,我开玩笑的呢,
我老婆这么贤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
女人反驳说:「那也说不准哦,你七八天不见影儿,我就是找一个藏在房间
里,你也不知道啊。」
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敢?你敢我打烂你下半截来!」
女人娇声说:「你要是不来的话,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我这不是来了么?」
接着听到什么物体被重重的摔到床上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害馋痨,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男人嘿嘿的哑笑,应该是直接摸进女人的下面了:「骚货,内裤都不穿,万
一来了盗贼,岂不是捡了个便宜?」
听到这里,我的下面那家伙硬梆梆地直翘起来,我转头看了看了看王老师,
什么也看不见,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不过我清晰地感觉到王老师的呼吸变
得急促,变得不均匀起来。原来偷听的不止我一个。
隔壁的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娇喘得越来越急促,欲迎还拒的话语撩拨
着我们的心房:「别……那样……痒死了……不……舔……」,声音断断续,含
混不清,我试图听清楚每一个字,却变得越来越困难。我只好把头抬离枕头,,
使声音能顺畅地传到我耳朵里来。
王老师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像条温暖的蛇一样蜿蜒过来,钻进我的内裤里,轻
轻地握着我的勃起。当我继续聆听这人间妙乐的时候,女人突然惊醒似的发话了:
「你这头猪,门还没关!」
原来她现在才知道门还没关,随之而来的是关门的声音。我见过罗老师的女
人,平时板着脸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床上却这么淫浪,让我觉得分外的刺激。
脑海里此刻却是不停想象着王老师的赤裸的样子:肌肤纯白洁润,素手如剥
葱那般,纤纤细细,粉面玉颈,乳峰高耸,修长的双腿如新生的莲藕,艳丽光彩,
苗条动人。在我的想象里,我总想把最美好的句子用在她身上。
里面传出「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他们已经进入正题了。我是如此地迷
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女人的手在下面微微蠕动着,顶部已经有粘液流出。
我也不清楚我害怕什么,有种恐惧在心里,我怕这抚摸,我怕失去我最美好
的圣洁的企盼。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动作有节奏而且连贯,「噼噼
啪啪」的清脆撞击声和女人婉转而销魂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内。女人的呻吟时断
时续,时高时低,撩拨着我敏感的神经,王老师的手不知不觉已握着那条灼热的
勃起轻轻套弄。
此刻隔壁的女人已经完全沉没在了性爱的泥潭里,失去了理智,毫无顾忌的
呻吟起来。男人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吼着喘着粗气嘟哝着:「你小点声,小点
声!隔壁会听到的。」
原来他们也知道隔墙有耳的呀!
拍击声暂停下来,估计是变换姿势了,可惜看不见换的什么姿势,木床「嘎
吱,嘎吱」
的响动。忽然女人闷哼了一声,伴随着「噗叽」的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应
该又插入了,接着人每一次轻微的呻吟都伴随着「噗叽」的声响,我似乎能想象
得到她那多汁的蜜穴的模样,像吐着白色乳浆的泉眼,我为自己想到这个比喻兴
奋莫名,喉咙紧了一下,重重咽下了一口唾液,心里还在「砰砰」的跳动,脸颊
像着了火一样滚烫。由于听得过于投入,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姿势,抬起的脖
子有点酸。
这时女人说话了:「亲爱的,你快点射吧,我受不了了!」男人说道:「你
在下面吧,我要射你肚皮上!」,清脆的「噗滋」声再次活跃起来,声音更大,
阴茎抽送在女人的阴道里,随着爱液「咕滋,咕滋」的响了起来。
女人此刻似乎完全迷失了自我,大声忘情的呻吟开来,「啊……啊……哦…
…哦……哎呀!「,木床被挤压得」咣当、咣当!「直响,震荡着整个房间,
波及了隔壁的我们,听得出来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越来越生猛。我心都要跳
出来了,我相信这对男女此刻只要点上一把火,熊熊的火焰就可以燃烧掉整个宇
宙。
也许是女人的叫声过大了,可能男人有所顾忌,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女人
只发出说不清痛苦的还是极乐的「唔唔唔」的声音,混杂着男人的喘息声,混杂
着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咕滋……咕滋……咕滋……啪啪……咕滋……咕滋…
…咕滋……啪啪「,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男人「嗯」了一声说:「来了,撒开手,别抱住我。」紧接着男女都开始急
促的喘气,男人很粗声地喘着:「啊……啊……啊……」,估计是正把精液射在
肚皮上了。
女人却娇滴滴的埋怨:「都射在人家嘴唇上了。」我的天,射这么远,不知
道女人伸出舌条舔了没有。
女人说:「亲爱的,你真棒!打电话叫你来你都不来,你有那么忙吗?」。
男人说:「想来来不了嘛,你以为我不想你?」
女人说:「骗子,骗子,拿纸来!」……紧接着是拉灭电灯的声音。
我转过身来,把手伸向王老师胸部,「王老师,可以吗?」
王老师没有回答我,松开了手,起身拉亮了灯,在床上坐了起来,怔怔地看
着我,像不认识我似的。她的目光让我的脸发烫。我为了避开她的目光,扯上被
子来盖着我的头,我害怕她说出那个字,那样的话,我就彻彻底底失去了她。
王老师终于说话了:「窗帘还没拉上。」我狂喜着,赶紧钻出被子去把窗帘
拉上。
回到床上,王老师悠悠说:「不要叫我王老师,叫我玉姐。从今天起,我已
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我把颤抖的手伸向王老师腰际的睡衣下摆,她轻轻抬起了双臂,我把她的睡
衣捞起脱了下来,里面是同样雪白的吊带内衣,紧绷绷地贴在她的乳房上,呈现
自然完美的半圆形。
看着这个身上只剩吊带和内裤的女人,我的心就像小鹿乱撞似的就快跳到外
面来了。她嘤咛一声扑倒在我怀里,羞红了脸庞,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个坏人,心里充满无限的感激。
「向非……你怎么了?我不好吗?」她抬起头不由有些奇怪地问,因为我只
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回过神儿来,她正眨巴着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你真好!」我轻柔小心地把她放下,平躺在床上,俯下身子看着这
浑然天成的美人儿。
她纤纤的手指好奇地扫过的胸肌,「好硬啊……怪不得冉老师一直说很喜欢。」
她感叹地说着,轻轻地掬住我的乳头。
我说:「冉老师说的?」她说:「恩。」我说:「什么都说了?」她说:
「恩。」她雪白的肌肤如丝绸一样光滑,我们之间终于赤裸相对了,再无任何阻
隔。
她说:「那天早上我以为你要干我?」我说:「我没那样想。」她说:「那
你现在就想?」我说:「那天我干你,你会让我干吗?」她说:「会啊,我一直
等着你,可是你却不行动,我那里都湿了的。」我说:「现在呢?」她说:「湿
了。」她抓着我的手,引导着我的手,覆上她挺翘的乳房,虽然有一层吊带相隔,
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急促的心跳。我解除了她上身的最后束缚——一对热烘烘
的奶子如白兔般脱跳而出,乳房很大,看上去好像几乎不受重力的影响,完美的
半球形,看得出来已经成熟。嫣红的乳头不太大,如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娇嫩诱人,。
优美地朝向上方,就像追逐着阳光的藤蔓植物的嫩芽。她闭着双眼急速地娇
喘着,芳香少女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躺在她的胸上,贴紧着她乳房呼吸着这体香,像一个乖孩子睡在母亲的怀
里。我的身上都出汗了,热烘烘的难受,我什么都清楚,清楚地感到她乳房的温
暖,清楚地感到她腹部的呼吸。我睡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婴儿在做梦中蠕动,这
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产生合二为一的错觉——她中有我,我中也有她,永不分
离。
我在她的胸前抚摸着抓捏着,细滑柔腻,两团软肉在我轻微的揉捏下,歪挤
开去,变换着形状。她的乳房在鼓涨,就像海潮涌起的欲望,越来越高涨,似乎
要将我吞没,让我有种悸动的不安。
「呜……啊……」她压抑的娇吟终于从齿缝间迸发出来。这呻吟声提醒我注
意到了她寂寞的嘴唇,我用一个长长的吻,打开她的嘴唇。我早就该这样做了,
我紧贴着她的嘴唇,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把舌头往她咽喉里伸,在她的嘴里搅
动另一片香软糯滑的舌头,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退出来。
「玉姐,你今夜好美……我爱你……」我的唇在她身上忘情吸吮每一块芳香
圣洁的地方,唾沫沾了她一身。
「非,今夜你就是我的王,我就是你的女人。」她再次凝望着我,迷乱的眸
子又有了一层水雾。
蕾丝内裤也是纯白色的,边缘有一纤细的小花,如人一样冰清玉洁。在炽热
的电灯的光线中,我拿走她最后的遮羞布,我用两个指头分开她的缝隙,像剥开
一个珍美的小桔子似的,好奇地看着那里:那缝隙粉粉嫩嫩地陷进去,两股间那
一坨那么饱满。缝隙合拢的时候就是一条白白的缝,几乎会忽略它的存在;缝隙
分开时,就看得见那细小的酒红色的唇瓣,和里面细细的肉的皱褶,还有那交接
处一星嫩蕊。它像受到羞辱一般,微微膨胀起来红了脸,细细的嫩嫩的花蕊微微
鼓起,那么甜美,那么湿润。轻轻触及它的时候,就激起了她梦中的叫喊。我用
一根手指探寻进去,感到了那里面的紧张,像婴儿的小嘴吸吮着我的手指。这里
和小寡妇的不一样,没有小寡妇的那么光洁,这上面还是有毛的;这里和冉老师
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毛,也没那么杂乱,整整齐齐地从阴阜上倒立着往上长,
两指宽黑亮亮的一溜都快延伸到小腹上了;这里和敏的不一样,就算敏长到她这
个年龄,敏的应该是三角形状覆盖在上面,山丘下却和敏的一般圆润光白。
我用手指热烈又细致地刺激着她,她脆弱而又有力的呻唤声在房间里飘荡。
我把她拉上来,拉到我的大腿上来坐着,她的脸偏向一边问我:「你是这样
干她们的。」我说:「她们?」她说:「恩。」我说:「不是的,这是我在书上
看到的?」她说:「书上有?」我说:「有」她说:「你没用过?」我说:「还
没来得及用。」她说:「这叫什么名字?」我说:「叫' 鹤交颈'.」她说:「不
对,这叫' 古树盘根' ……」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会。」我无法
避免这狂热的挑逗燃起的欲望,忍不住挺起矗立的尖端抚爱着她那里,她直起身
来,扶着我宽宽的肩膀,扶着那享乐的神经,缓缓地沉下身去,发出轻微的叫喊,
那甘美湿润直达我的心底。
她喘着说:「你是我的了。」我说:「不是她们的?」她说:「不是。」我
说:「那怎么办?」她说:「只和我干。」我说:「你愿意?」她说:「愿意。」
我说:「为什么?」她说:「真大,真硬,里面慢慢地舒服。」她便款款地
摇动起来,微微喑哑的呻吟的声音在漂浮,微微哽噎的声音像一个又一个波浪。
这无边无际的波浪,甜蜜得让人浑身通泰。我不愿这一切结束,我压住翻腾
着的欲望之泉,温柔地迎来送往。伊人相依偎,耳鬓厮磨,坚挺的乳房来回摩擦
着我的胸肌,一刚一柔,一进一退,一股微痒的酥麻感渐渐在悄然聚集。
她亲着我,在我的耳边颤抖着说了一句:「我爱死你了。」我说:「真的吗?」
她说:「真的。」直到一阵电流刺穿我的全身,我的腹下突然卷起一股风暴,
席卷了一切,我颤抖着喷射而出,把快乐深深埋种她体内。几乎同时,她也忽然
抬紧搂住我,呼吸停止,那里急速收缩,也涌出一股浓热。我们久久地相拥着,
抱着她,就像抱住了整个宇宙,不再害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说我睡得像
石头,一动不动。
第十八章是梦终空
第二天晚上,我和郝老师一起去见县教育局的领导。打了几通电话,最后是
在一家便民饭店找到的,这是一家从外面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便民饭店。可是到
了里面,却极尽奢华,也许这是专门为他们这些特殊的「便民」准备的雅间吧。
几个县教育局下来的领导正在和镇里的领导开怀畅饮,个个头肥脑满,油乎
乎的头面,喘着粗气,扯直脖子哇哇乱叫。一人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在劝酒,
好把妓女灌醉了弄到床上去,不开钱就干了走人。
我有种预感,觉得这事肯定办不成,郝老师说:「既然来了,就试试看吧?」
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叫了叫。这时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粗声大气地问:
「什么事?」班主任满脸恭敬的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话还没说完,这个
狗日的就大声地说:「没看见我们在忙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拉着班主任就走,班主任涨红了脸,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如果连校长都保
不住我,找这些饭桶杀猪匠又有什么用呢?不就是回去吗?这个脸我丢得起。我
也不愿让郝老师受这窝囊气,虽然他只做了我三天的班主任,可是却是我遇到的
最好的班主任。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照常去新学校上课,虽然我知道我已经不
是新学校的学生了,但是如果我不装作若无其事地上课,我就失去了和老学校谈
判的筹码,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只是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不过今天真是倒霉,终于被「双龙帮」的人找上来了,放学的时候刚走出校
门,呼啦啦二十多人,一下子像狰狞的野兽一样,从卡车后面,从垃圾桶旁边,
从角落里如潮水一般汇聚起来,挥舞着钢管水果刀木棒,朝我扑过来。我撒腿就
跑,跑过大街小巷,跑过田野,拼命地急速迈动双腿,这腿仿佛就快不是自己的
了,跑得大汗淋漓,终于甩脱了这帮可恶的苍蝇。
为了我的计划,我还是每天坚持去上课,每天都被人追赶,我真的就像一头
丧家之犬了。我书包里有刀,我却从来不拿出来,这么多人,拿出来也没用,就
算砍翻一个,又会上来一个,还好我跑得够快,我像豹子一样突突地奔跑,就这
样拖了好几天,还不见老学校的校长到阁楼来,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离开了新
学校,再一次辍学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太难过,也没有太悲伤。
如果我的计划不能实现,我可能就真的离开这里了,我的舅舅在另外一个不
远的镇上,他那里也有中学。但是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就快了,就快了,我只
需要要耐心。
敏每天都来陪着我,看着我不开心,她也很不开心,只是默默地陪着我,她
相信我的感觉是对的。阿姨几次叫我去家里吃饭,我都没有去,我不知道怎么面
对她。不过我的日子过得更简单了,更自由了,我不用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上课,
我爱什么时候学习就什么时候学习,不必再担心迟到,也绝不会「旷工」。除了
吃饭、睡觉、拉屎、洗澡、锻炼身体。我的爱好就剩下做爱了,很多时候都和敏
做,我给她换姿势。有时候去找王老师,有时候去找冉老师,有时候偷偷地和小
寡妇干上一回。这些所有的事都厌倦了,我就背着装着砍柴刀的书包上街去,像
电视里演的独行的刀客,满大街找「双龙帮」的人,看见一个弄一个,看见两个
弄一双,看见三个或者三个以上我就跑,追得酣畅淋漓,跑得酣畅淋漓,像只疯
狗那样,逃跑和追逐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分别,反正都是跑路,就像做爱那样,被
干和干人都一样会高潮。等待是让人绝望的,当你无所谓的时候,当你绝对无所
事事的时候,某种黑暗的邪恶的力量就会爆发出来,它会让你勇往直前,无所畏
惧。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十多天之内我回过一次家,被爸
爸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想动手打我,在母亲的庇护下我夺门而出,急匆匆地就回
来了。
终于在一个傍晚,我正在院子里端个大碗狼吞虎咽,敏在阁楼上写作业。校
长终于来了,带着正主任副主任来了。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既期
待又厌恶。我虽然需要他们帮助,但是也是他们,才让我如此狼狈,极度糟糕。
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敏赶紧下楼来,去屋子里端了板凳出来招呼他们坐下。
校长开口就说:「你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搞鬼。」这还像句
人话,一句话先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听起来顺耳。
他说:「你回来吧,不要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会毁了你。」我沉吟不语。
他问:「你还在顾虑什么?」
我说:「你知道的,我不会再去三二班了,我要去三一班。」
他说:「没问题,在哪里都是一样,你还是第一名。不过这得问问三一班的
班主任唐老师。」这个关节早在我预料中,我早已经打通了。
我又提了一个条件:「这是我女朋友,新学校的。她离不开我,我去三一班
的话她也要去,不能收她的任何费用。」
校长大气地笑了:「这算什么什么条件呢?明天来上课吧。」
他说:「一切都过去了,回到以前,重新开始,安安心心地学习。」话都说
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仿佛被三二班驱逐了好多年,今天我又回来了,不同的是:我来的是鸭子
班三一班,还带来了新学校如花似玉的校花。
我一时间成了老学校甚至整个小镇上的风云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说着我的故
事,好的不好的都有。有人说我浪荡,有人说我豪迈,无所谓了,在我看来都是
一样的。我一直觉得,这事情是可以载入校史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三一班的人很友好,这让我感觉很安慰。他们只是信心不足,「鸭子班」这
个头衔就像一个魔咒,就是孙猴子的头上的金箍,限制着他们的潜力。我被驱逐
过来了,他们的面貌焕然一新,就扬眉吐气了,这就是标榜的力量,全班上下一
片生机勃勃。而且重要的是,我不会再被三二班挖走,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滑稽
的状况:鸭子班有第一名,尖子班有平均分。
我拉拢了班上几个体格健壮的人,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
个桩」,在「双龙帮」那里吃了亏,这是少不得的。闲得要死的时候我们就上街
上去找「双龙帮」的人,这已经成了我发泄旺盛精力的不良习惯。「双龙帮」人
多势众,只不过大多数时候相当分散,我们见到人数少的就打,见到人多就跑。
青春就像一把春天的野火,哔哔剥剥,盲目地满山遍野地燃烧着,燃烧着…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