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游龙传(1-6 )
第一章
月色如霜,树木葱翠。
墙角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弯腰拱
背,撅着屁股趴在墙上,透过小洞,睁大了眼睛向内观望。
屋内水气腾饶,昏黄的烛光透过层层薄雾四散开来,好像仙境一般。
一个身材纤细,但却风韵有緻的少妇立于澡盆前面,双手挽着肩上丝衣,慢
慢褪下。
粉嫩的肩膀渐渐露出,少年的鼻血也跟着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
,恨不得钻进那小洞里去。
一缕青丝自娇躯滑落地上,整面凝滞若雪的背部完全呈现在了少年的眼中。
素手放在颈下,轻轻一扬,乌黑亮丽的秀发漫天飞舞,然后倾泻而下。
少年张大了嘴,口水不住外流,这等场面真是太刺激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
比她更美的妇人了。
少妇双手倒背,轻轻解开红绳上的结扣。
胸前肚兜瞬间滑落到了地上,墙外少年更加兴奋了,鼻血横流,双手不住挠
墙,恨只恨这个洞实在是太小了…接下来是裙子了,接下来是裙子了!少年满怀
期待的扭了扭屁股。
不对,什么流到嘴里了?少年用手在脸上一抹,是血…不管了,就算失血而
亡也要将这出好戏看完。
想着,他再次趴回到了墙上小洞前,左眼紧闭,右眼圆睁,使劲想看清里面
画面。
可是,薄雾后面,澡盆前面,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
少年微微起身,摸了摸后脑勺。
心说,奇怪,脱了衣服不洗澡,跑哪儿去了?他还以为自己刚才眼睛花了呢
,再次趴到小洞前。
可除了蒸蒸白雾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糟糕!少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擡起头来,转身就要逃跑。
这时,只听屋中一声娇喝。
「波~叶~斩!」
少年心中暗叫不妙,脚下步伐一乱,踉跄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只听到‘轰隆’一声,一道翠绿色剑气将浴室墙壁劈开一道口子,紧
贴着少年的身子飞了过去,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假山上,轰的一下,碎石四溅。
来真的!少年也顾不上此招的威力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沿着走廊仓皇
逃走。
‘哗啦’一声,刚才少年用来偷窥的那面墙壁被人踹开一个大洞,那美艳少
妇胸前围着浴巾,手持一把利剑,怒气沖沖的从里面沖了出来,左右观察一番之
后,沖着少年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少年跑到祠堂前,用力推开房门,向前沖了几步,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
供桌前,对着面前十几个排位捣蒜似的不住磕头。
这时,美艳少妇也追了进来,看到少年在灵牌前磕的‘咚咚’直响,便放下
长剑,一双玲珑玉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闆上,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
因为过于气愤,少妇的双腮红润异常,包裹在浴巾里的一对小白兔也不安分
的起伏着。
少年一边磕头,一边侧耳倾听着。
突然间,冰凉的剑锋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了。
少妇嘴角微微一扬,手持利剑将他的脖子向上擡了擡,冷笑道:「胆子不小
嘛,敢偷看老娘洗澡。」
少年尴尬一笑,道:「老妈,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在后院练功,突然看到墙
上有一个洞,心里好奇,然后就忍不住趴在墙上,往里看了一眼,谁知道就看到
你了。」
「啊~!」
少妇小嘴微张,道:「原来你是好奇才去偷看的。」
少年狡辩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去偷看的。我…」
「嗯?」
少妇发出一阵不愉快的声音,手中长剑紧贴着他的脖子按了按,吓得少年连
忙改口道:「是,我是去偷看的。」
少妇看他承认了,倒不似刚才那么生气了,驳斥道:「偷看你娘洗澡,难道
你不觉着很无趣吗?家中那么多丫鬟,你怎么不偷看她们去。万紫、千红两个丫
鬟不也经常深夜洗澡吗?」
少年双手平摊,摇头歎道:「那两个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哪有偷看老妈来的过瘾。」
「啪!」
「哎呀!」
少年的脸上多了个血红的五指印,少妇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狠狠说道:「小
小年纪就这般好色,我看我还是宰了你吧。免得你以后再去危害人间。」
「啊~!」
少年大叫一声,说道:「别把我说的好像妖怪一般。我可是李家唯一的血脉
啊!」
「我管你李家还是王家。偷看老娘洗澡就是死罪!」
少妇高举长剑,作势向下砍去。
少年急忙举起双手,大声喊道:「老爸救命,爷爷救命,李家祖宗们救命啊
!」
「啊!」
少妇不加理会,手中长剑顺势劈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地闆突然一阵晃动,十几个灵位全都倒了下来。
母子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少年指着整齐摔倒的灵位大声笑道:「显灵了,
显灵了,祖宗们显灵了。」
少妇眨了眨眼睛,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灵台前,将灵位重新摆好
。
心中嘀咕道:不会这么邪吧。
「显灵了,显灵了。娘,你不能杀我了吧。」
少年笑道。
少妇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院喊道:「地震了吗?地震了吗?刚才怎么突然晃
了一下?」
「不知道,赶紧报告夫人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损失。」
原来是地震。
少妇收起手中长剑,瞥了地上少年一眼,冷冷道:「今天先饶了你这小兔崽
子。如果今后再犯,哼哼!起来吧。」
少妇说完就向门口走去,少年急忙喊道:「腿麻了,拉我。」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胡乱抓去。
「自己起…」
少妇的浴巾被少年伸出的爪子无意中给拽住了下来,整个上身裸露在外。
皎洁月光倾泻入屋,如幻彩银纱般披洒在她的身上,耀的肌肤如乳似酪,通
体泛着梦幻般的光晕,玲珑剔透,只看得背后少年鼻血横流。
………………少妇娇躯微颤,低头垂目,乌黑秀发垂在面前,手中剑柄越握
越紧,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
少年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突如其来的美妙画面却也让他大饱眼福。
直到发现自己老妈不住颤抖的娇躯,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手里握着那条
浴巾,尴尬的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嗯…嗯…」
少妇的嗓子里不住发出低吟声,身子也越颤越紧,最后终于爆发了,大喝一
声:「啊~!波叶斩~!」
手中长剑向后砍去,一道翠绿色剑气贴着少年头皮划了过去,直飞到灵台之
上。
‘咔嚓’一声,灵台被劈成了两半,轰然倒塌。
少年吓得大叫道:「呀!老妈,你把祖宗们砍倒了。」
「波叶斩!」
「啊~!」
昨天晚上初云被母亲揍的很惨,疼的他一晚上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便偷偷的溜出了家门,带上东、西、南、北四大家丁,闲逛市
去了。
他们李家其实并不算天波城里的老住户,听母亲说是在他们李家人都死光了
以后才搬到这里来的,虽然他老爸甯年早逝,不过幸好留了不少的遗产,够他挥
霍几十年了。
初云领着四个家丁,吃吃转转,玩玩闹闹,游手好闲的转了一上午。
在十香楼吃了午饭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奇乐斋。
奇乐斋的老闆是个老玩主,什么新鲜玩意都有。
初云每个礼拜都会来逛一圈,看能不能淘到什么新奇的玩意。
老闆正低头看着账本,突然看到初云带着几个家丁装扮的人进到了店里来,
赶忙放下手头上的活,推开柜台门迎了出去。
「李公子怎么有雅兴到老朽的小店里来了?」
老闆笑着问道。
初云经常来,而且每次来都会带点东西走,所以算是老主顾了。
初云不管他人,靠在柜台上,笑问道:「老闆,来什么新玩意了吗?」
老闆击掌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上午刚到了一批小玩意,李公子看
看?」
「拿出来吧。」
老闆给初云看了个位子,吩咐夥计上了杯好茶,然后便进到屋内去了。
没多久老闆抱着个锦盒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这什么玩意呀?这么宝贝?」
初云左右观察了下锦盒,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老闆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初云忍不住向内望去,只见一个树皮拧成的黑色
外壳,中间夹着一面透明水晶镜片,看样子就知道是西洋玩意,只是叫不上名字
来,便开口问道:「这什么玩意?」
老闆道:「这叫放大镜,可是正宗的波斯货。」
「这是干什么用的?」
初云从老闆手中接过放大镜,好奇的问道。
老闆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干什么用的,这还真不知道。
「这就是个玩意,也说不上来是干什么用的。」
老闆将镜面放到初云面前,解释道:「你透过这面镜子看东西,什么都会放
大。」
透过镜面看去,面前的东西是被放大了,可感觉有点模模糊糊。
他将放大镜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问道:「真的什么都能放大吗?」
「什么都能放大。」
老闆自信满满的回答。
初云转过头来,笑着问道:「那银票也能放大了花吗?」
老闆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公子您开玩笑,银票放大了还能花的出去吗?
」
初云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开始时还有些新鲜,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就觉
着无聊了,便对阿东招手道:「那个谁,那个谁,你过来,你过来。」
阿东颠颠地跑了过来,献媚的问道:「少爷,什么事?」
初云笑道:「你不经常唠叨你老婆是个太平公主吗?你拿着这个回去看看,
她的胸是不是变大了。」
阿东激动道:「送我了?」
初云乐道:「想得美,自己掏钱。」
扭头问老闆:「这个多少钱?」
老闆笑眯眯的伸了五个手指:「五两。」
「不贵,不贵,赶紧掏钱,赶紧掏钱。」
初云拽着阿东的衣袖,催促着他赶紧掏钱。
阿东根本就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玩意,说五两就五两啊,对于一个
家丁来说,五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初云看他极不情愿、磨磨蹭蹭的样子,不耐烦的骂道:「少爷我平时赏你们
多少银子,现在让你掏五两买个小玩意儿都不愿意。好,那把我赏的钱全还给我
,还给我。」
说着,将手伸到了阿东的面前。
阿东以为少爷要玩真的,赶紧掏了五两的碎银子出来,交到了老闆的手里。
然后拿着放大镜在屋子里左右观看,却突然被旁边的阿南夺了过去,他急忙
喊道:「小心点,这可是五两银子啊。」
「知道了,知道了!」
阿南不耐烦的嘟囔了句,然后透过镜面想桌子上望去…「哇~!好大的一只
苍蝇!」
阿南大叫一声,不自觉的用手里的放大镜向那只‘巨型’苍蝇拍了过去,只
听得‘咣当’一声,镜子便变成了碎片。
被强迫着掏了五两银子的阿东傻眼了,阿南赶忙将破碎的放大镜还到了他手
里,笑道:「还是还给你吧,这东西太容易坏了。」
众人一阵欢笑,包括老闆在内,东西已经卖出,是好是坏就不关他的事了。
初云道:「这东西太容易坏了,还有没有什么耐玩的东西呀?」
说完,老闆再次向里屋走去。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初云无聊的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
阿北突然说道:「少爷,听说你要出嫁了。」
「扑~!」
初云将口中茶水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蹙眉问道:「什么?出家?我出家?
我是个离了肉活不了的人,好好的我出家干什么?「「不是出家,是出嫁。」
阿北帮他纠正了一下。
初云不禁笑道:「越说越离谱了,我一大男人出什么嫁!」
「现在府里的人都在议论。说夫人给你订了门亲事,说不定哪天就让你入赘
过去了。」
「入赘?亲事?」
初云愣了一会儿,不禁笑道:「不可能吧。」
「我也是听说的。」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我从来都没听我老妈提过,肯定是假的。」
初云摆手否认道。
这时,老闆抱着另一个盒子走了出来,上面还用绸缎仔仔细细的包裹了一层
,比刚才那个金贵多了。
「这又是什么宝贝?」
初云问道。
老闆神秘兮兮的说:「这宝贝可不得了,是我无意中在一个农夫手里买到的
。足足花了我三千两银子。「「什么宝贝呀,这么贵?」
说着就要去掀那盒子,老闆急忙阻止道:「呦,公子你可得小心,这个东西
可危险了。」
危险?初云的好奇心完全被调了起来,越是危险、刺激的东西他越是喜欢。
老闆轻轻掀开绸缎,然后慢慢打开锦盒。
里面躺着一朵花苞,看样子好像是黄金做的,可又不太像,因为金子不会这
么暗淡无光。
初云小心翼翼的将它拿了出来,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老闆道:「这叫寸金若梦,听说是天山火神用暗金打造出来的独门暗器,厉
害非常,发射速度奇快,任你武功再高也是防不胜防。」
初云将它拿在手里自己观看,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暗金做的,难怪暗无光泽
。
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的。
便问:「这个什么寸金若梦,到底如何使用?」
老闆道:「据说,只需轻轻转动花茎,就可以…公子小心!」
没等老闆说完,便听阿东‘啊’的一声惨叫,大腿上齐齐的紮着十几个金钉
。
************「跪下!」
白玲珑手持家法,一脸怒气的端坐在椅子上,初云扁着小嘴,一脸委屈的表
情,‘扑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什么不好玩,你去玩这个玩意。」
白玲珑拿起那个寸金若梦,擡手就要往地上摔。
初云急忙喊道:「摔不得,摔不得!娘啊,这可是我花了五千五百两才买回
来的呀。」
白玲珑怒气沖沖的喊道:「对,还得加上阿东那二百两的汤药费。」
她的手依然高举,那柄细小的暗器随时都有被摔下来的危险。
虽然那是暗金做的玩意儿,可在大名鼎鼎的女侠白玲珑手里,这不过是个破
烂儿而已,别说暗金了,就是金刚也能让她给捏碎了。
初云跪在她的面前,哭丧着脸,生怕她一个手下不留情,五千两银子倒不算
什么,可这暗器却是个稀罕物啊。
不过还好,白玲珑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将它放了回去。
初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白玲珑用手中家法点着他的脑袋,气愤道:「你羞不羞,习武之人哪有用暗
器的,只有那些阴险的废物才用这东西,你说要东、西、南、北拿去防身我倒不
反对,可你是我白夜凤凰白玲珑的儿子,拿着暗器招摇过市,让江湖上的朋友听
去了,我还有脸活吗?」
只要不把暗器弄坏了怎么都好说,不就是骂几句吗。
初云跪在地上,一边肩膀高一边肩膀地,跪也没个跪样,脸上一副无所谓的
表情。
白玲珑越看越气,手中家法沖着他的脑袋呼啸而来,初云急忙低身闪躲,白
玲珑蹙眉,大喝一声:「你给我跪好!」
不得已,初云只好规规矩矩的跪到了地上,随口嘟囔了句:「你不是总说我
是个废物吗,拿来防身还不行呀?」
听到这话,白玲珑一脸不悦的说道:「是呀,是呀,你不是废物是什么。人
家废,你也废。可人家赖好也有点内气。你倒好,体内根本就没有一点气的存在
,连我那把玲珑剑你都耍不动。哼哼,说来你也真算是废物堆里的一朵奇葩了。
」
「过奖了,过奖了!」
初云拱了拱手,对于母亲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
气的白玲珑用力挥舞手中的家法,可无论怎么挥,就是打不到他的身上。
白玲珑赌气道:「别动,跪好!好好让我揍一顿。」
这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反射神经却是出奇的好,逃跑那真是一绝,白玲珑
这个剑术高手想要抓住他都得费把子劲。
「老妈,我可不傻。跪着不动让你打呀。」
初云嬉皮笑脸地说。
白玲珑将手里家法一扔,站起身来就往内堂走。
初云喊道:「老妈,你干什么去?」
白玲珑道:「我去拿玲珑剑。」
初云这下可慌了,急忙喊道:「不行,不行!不带耍赖的。」
白玲珑转身道:「你这么厉害,我不拿玲珑剑怎么对付的了你啊。」
初云咧嘴了笑,嘲讽道:「说到厉害,我哪有老爸、老妈厉害呀。我今年十
五岁,老妈你今年二十七岁。想想你十二岁就怀了我,哇~!老爸可真是禽兽呀
,十一、二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白玲珑俏脸一羞,娇躯一阵颤抖,然后狂奔到内堂中。
没多大会儿便提着玲珑剑回到了大堂,可哪里还见到儿子的身影。
气的白玲珑将手中长剑对天一指,娇声喊道:「李初云,这可是你逼我的!
」
初云慌忙逃出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两圈,眼看天就快黑了,可又
不敢回家,晃来晃去,竟莫名其妙的晃到了城南的灵安寺前。
初云是个不信佛的人,平时路过这里也不愿多看上一眼,今天也是如此。
可他刚刚擡脚想要离开,旁边忽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
一个身材婀娜、娇艳美丽的少女从他面前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
那少女也是十五、六岁,圆圆的鹅蛋脸,娇俏的玲珑鼻,一双大眼睛闪着扑
朔迷离的光芒,美貌里虽然还带着些稚气,可身材却好似瓜熟蒂落,前凸后翘小
蛮腰,妙曼曲线勾着男人魂魄,薄薄的樱唇引人上前一探,所见之人无不回头观
望。
初云闭起眼来嗅着空气中遗留的香气,心想这天波城里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
小妞,怎么平时没有见过呢?再睁眼时主仆两人早已走进灵安寺内。
他想也不想急忙迈步跟了进去。
灵安寺是天波城第一大寺,传说是求风得风、求雨得雨、求个媳妇直接得个
儿子,所以香火十分旺盛。
只是现在已经临近黄昏,寺中香客早已散去,加上周围乌鸦啼叫,倒显得有
些清幽寂寥。
初云跟着少女来到大殿之内。
大雄宝殿,巨大的金佛庄严肃立,青烟缭绕,念经、敲钵之声不绝于耳。
那少女从侍女手中接过三株香,插在炉内,然后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佛前
。
初云站在殿门前,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停的望着少女背影。
这时一个光头小和尚双手合十走到了他的跟前,念道:「阿弥陀佛。施主,
是来上香的么?」
「上香?」
初云一怔,然后马上反映了过来,急忙说道:「对,我是来上香的,上香拜
佛的。」
和尚念道:「那请施主先到这边来施舍些香火钱,然后再去上香。」
「香火钱?要多少钱?」
「少则五两、十两,多则百两、千两,施主自愿。」
「哇!」
初云将嘴大张,歎道:「念一句阿弥陀佛就这么多钱,那你们和尚岂不是都
肥的流油了。」
和尚微微笑道:「施主说笑,施舍香火钱本来就是自愿,施舍的越多越是灵
验,佛祖自然也会关照的多些。」
初云回头望了一眼,那少女还在那里虔诚的祈祷着。
便回头问道:「真的求什么都灵验吗?」
和尚微微笑道:「真的求什么都灵验。比如…」
他指着佛前溃跪拜的少女,若有所指的说道:「比如那位女施主,她正在祈
求佛祖赐她一位如意郎君,施舍了小寺一千两银子,佛祖一定会帮她实现愿望的
。」
「她在求姻缘?还施舍了一千两?」
初云眼睛一亮,急忙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和尚手里,说道:「这是两千两银票
,替我跟佛祖说说,就把我赏赐给那位女施主吧。」
和尚忍着强烈的笑意,说道:「施主如此虔诚,佛祖一定会帮您完成夙愿的
。阿弥陀佛。「初云掏了钱,接过了香,转身向佛祖跑去。和尚这时终于忍不住
了,大嘴一咧,旁边几个光头和尚也一起围了过来,一阵窃窃私语。那少女哪里
施舍了一千两啊,根本一两都没施舍,她到底求了些什么,和尚们就更不知道了
。其实和尚也是男人,看到如此美丽的少女进入寺内自然也会动凡心。跟进来的
初云一脸色迷迷的表情,怎么会猜不出他的心思。初云穿的又很体面,一看就是
个从来不拜佛的主。这种富家公子追着漂亮姐进入寺中的情况见得多了。和尚们
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从他们手中诈些香火钱来。初云学着少女的样子,将香火插
在香炉中,然后双手合十,跪在少女旁边的蒲团上,故作虔诚的拜了几下。耳朵
却在仔细的聆听着少女的声音。「佛祖,佛祖。求求您老人家,保佑我家族兴旺
,父母身体安康,兄友弟恭,前程似锦。」
少女低声念道,声音犹如出谷黄莺般好听。
初云一阵沮丧,原来她不是来求姻缘的啊。
可这两千两也不能白白打了水漂,便转过头来,好像遇见熟人一般,嬉皮笑
脸的说道:「咦?小姐,你也来拜佛呀?拜佛好呀,拜多了佛,佛自然会保佑你
的。「那少女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说话一般,依然表情严肃,虔诚的念叨着。初云
望着她那水灵灵的小模样,越看越是喜欢。只听那少女继续念道:「佛祖,求您
保佑弟子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吧。不求他的武功有多高强,他的学问有多高深,弟
子只求他能是一位品行端正,孝敬父母的正人君子。」
说完,双腮一红,小模样更是娇羞美丽。
初云心中又是一阵窃喜,她果然是来求姻缘的。
急忙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拜道:「佛祖啊,佛祖。求您帮我觅得一位窈窕
淑女吧。弟子我虽然没什么武功,学问也不是很高深,但我品行最是端正,十里
八乡谁不知道我是个大孝子啊。」
少女听到他的祈祷,微微侧目,向他看来。
初云连忙故作惊讶的说道:「咦?小姐,原来你也是来求姻缘的呀,好巧啊
!我也是!「很明显,这个穿着华丽的登徒子是沖着自己来的。少女俏脸一红,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初云也不在意,继续嬉笑着说:「小姐是来求姻缘的,小生
也是来求姻缘的,不知道佛祖会不会将咱们俩配成一对呢?」
那位少女还没说话,旁边的丫鬟却抢道:「你别做梦了,我们小姐早就许配
给人家了。」
那少女脸色更是通红,娇声斥道:「闭嘴!」
初云心中又是一阵失落,原来名花已经有主了,那自己的两千两花的岂不是
太冤枉了。
嘴上却不认输,继续调笑道:「小姐,既然你来祈求佛祖,那就证明你还没
有见过那个男的。我呢,虽然年少,才疏学浅,不过平行却是端正,在家孝敬父
母,出门尊敬长辈。小姐的要求,我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少女娇羞道:「闭嘴!」
初云继续笑道:「我呢,以前从来都不拜佛的,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进了这灵
安寺,又正好遇到小姐在这里求姻缘,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呢?我想这肯定是佛祖
他老人家的旨意,想要将我们撮合成一对。」
少女急道:「你还说!」
初云继续笑道:「我啊,最是懂得疼老婆的…」
还没等他说完,只觉一阵劲力伴随着香风向自己袭来,待他反应过来,少女
粉掌已经到了跟前,急忙一个懒驴打滚,仓皇躲了过去。
那少女见一掌不中,心中暗道,看这小子漫不经心,想不到却有如此反应。
可他那狼狈相,又不像有什么武功的样子,怎么会躲过自己的攻击呢?初云
狼狈躲开攻击,站起身来,惊道:「哇!好厉害的小妞。」
少女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娇声喝道:「你这个登徒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
姑奶奶的本事。」
初云一愣,心想她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我娘?少女摆开架势,粉臂向后一
扬,然后一掌向他打了过去。
初云是在白玲珑的玲珑剑下长大的,对于逃跑自然是得心应手,少女虽然厉
害,但怎么也比不上白玲珑的本事。
「姑娘,何必动手动脚呢?」
初云闪过攻击,调笑着说道。
少女看他连着闪过自己两掌,心中更加羞愤,身子立定,粉臂后摆,然后禦
气于掌心,娇声喝道:「看你怎么躲的过这招。排山倒海~!」
一股巨大的气息呼啸着向初云涌来,他的眼前好似出现了一面势不可挡的巨
浪,想要逃跑却无处闪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随着那股气息飞了出去
。
只听‘咚’的一声,后背撞在了圆柱上,‘哇’的一下,张嘴吐了一大口的
鲜血。
丫鬟看到小姐竟然使了家传绝学,急忙跑到少女身边,焦急喊道:「小姐,
你这下要闹出人命了。」
丫鬟的话音刚落,初云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仓皇逃
出了灵安寺。
待初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丫鬟才反应过来,说道:「小姐,您怎么不追呀
?」
少女楞道:「中了我的排山倒海,竟然还能起身逃走,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躲藏起来的光头和尚们大着胆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畏畏缩
缩的念道:「这位女施主,您是不是…是不是…施舍本寺一些修理费呢?」
少女一愣,问道:「什么修理费?」
和尚指着大殿几处,说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主仆两人这才看到,大殿内已经是瓦片翻飞,供桌歪斜,被初云撞到的那根
柱子已经裂了一条大缝,完全是一副残败不堪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的庄严肃穆
。
丫鬟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姐…你可真厉害…」
初云仓皇逃出灵安寺,扶着寺院围墙猛吐几口鲜血。
心中暗道,这小妞长得虽然漂亮,可脾气太捍了,要真娶回家,那和老妈两
个人还不双剑合璧、天下无敌?算了,算了,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佛祖啊,刚才的事算我没求啊,那两千两就当是孝敬您的香火钱了。
他找了几医馆医了医自己的伤,那个老医生摸着他的胸口判断,这肯定为野
兽所伤,他也只能满脸尴尬的点头承认。
要让人知道这是一个小姑娘打的,那还混不混了。
到家时已经临近深夜,初云不敢从正门进入,打了个暗号,让阿东帮他打开
后门,偷偷进入。
当他摸索着走到自己屋前,庆幸自己蒙混过关时,却听到了白玲珑那娇艳而
冰冷的声音。
「跟我到正厅来。」
初云浑身一哆嗦,胸口猛地一抽,险些再次吐出血来。
第二章
初云跟在白玲珑的身后,看着母亲那丰满的翘臀在自己面前不住的摆动,心
中恨道,为什么这么个大美女会是我的母亲呢。
胡思乱想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正堂,白玲珑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右腿轻轻擡
起,优雅的搭在了左腿上。
初云也没等母亲开口,直接就跪到了她的面前。
出乎意料的是,白玲珑并没有责骂他。
等了半天,也不见说话,初云缓缓的擡起头来,发现母亲正满脸微笑的望着
他。
初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诧异的问道:「你是谁?」
白玲珑素手掩嘴,吃吃一笑,道:「你这傻孩子,我是你娘呀。」
初云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不是我娘,我娘怎么可能这么温柔。」
白玲珑的额上绷起一道青筋,可她还是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火,毕竟儿子
就快不在自己身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道:「乖儿子,别跪着了,起来吧。」
「阴谋,阴谋,你一定有阴谋。」
初云手指母亲,睁大了双眼,不停的喊着。
白玲珑手指旁边的椅子说道:「行了,别闹了,快点坐下。娘跟你说点正经
事。」
初云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母亲
的旁边。
只听白玲珑说道:「儿子啊,你今年多大了?」
初云道:「十…十五岁了吧。」
白玲珑抿嘴轻轻一笑,道:「是啊,十五岁了,是该成家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初云眼前马上一亮,急忙问道:「母亲大人是要给我说亲了?」
白玲珑道:「是呀,我的儿子就是聪明。」
初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趴在桌上,将身子探在母亲跟前,忐忑不安的问道
:「那给我说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白玲珑微微一笑:「城南沈家的三小姐。」
初云不禁深吸一口气,早就听说这沈家千金排行老三,貌似仙女下凡,没想
会成为自己老婆。
初云一边欢喜的跳着,一边问道:「谢谢娘,谢谢老娘!沈家小姐什么时候
过门呀。」
白玲珑抿嘴笑道:「下个月初三,你过门到沈家。」………………初云停止
了蹦跳,整个人僵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娘…娘…娘,你刚才
…刚才说什么?」
白玲珑重複道:「下个月初三,你过门到沈家,就是入赘。」
入赘!入赘!入赘!入赘…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他的头上,初云再也高兴
不起来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口中不住的念叨着。
白玲珑站起身来,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傻了呀?」
初云这才醒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环绕母亲大腿,大声哭
道:「娘啊!你好狠心呀,你怎么舍得让我入赘到别人家里呀!我可是李家的独
苗啊,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白玲珑可不吃他这套,任由她晃着自己的大腿,冷冷道:「你是我儿子,不
是李家列祖列宗的儿子,你这么不听话,我再被你气上几年,说不定就提前去见
列祖列宗了。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早些将你扔出家门。听说沈如成老爷,也就
是你的嶽父大人,可是个不好惹的主,以后你在沈家可不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这
么没规没距的了。」
听母亲这么一说,初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副悲惨的画面,寄人篱下,遭
人白眼。
想到这里,‘哇’的一声,哭的更加伤心了。
白玲珑看儿子哭得如此伤心,如此真切,不禁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养了十
五年了,自己一半的人生都花了他的身上,这眼看就要离开自己了,做母亲的哪
里能不伤心呢。
白玲珑慢慢蹲下身来,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沈家
就在城南,也不远,什么时候想娘了就回来看看。」
「呜呜呜…」
初云顺势趴在了她的怀里,闻着母亲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情不自禁的用鼻
子在她的胸前拱了拱,脸颊贴在两团软肉中间,滑滑腻腻,好不舒服。
高耸的酥胸被一张小脸不停的挤压、揉搓,白玲珑不禁玉腮一羞,知道这小
子没安好心,用力将他推到了一边,厉声说道:「回房睡觉吧,这几天就不要出
去乱走了。」
初云一手按在地上,一手伸向母亲,哭天抢地的喊道:「娘啊,您真的不要
儿子啦。」
白玲珑想到他刚才对自己的轻薄举动,咬了咬牙,狠狠道:「不要了。」
「娘啊~!」
白玲珑转过身去,大声喊道:「万紫!千红!」
「在,夫人。」
两个小丫鬟站了出来。
白玲珑吩咐道:「将少爷带回房里,好生看管。如果少爷不见了,拿你们试
问。」
「是。」
「娘啊~!」
初云悲切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李府,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闻者伤心,听
者也会流泪。
十几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如同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样,李初云度过了
人生中最痛苦、最压抑的半个月。
今天是初二,眼看明天就要‘出嫁’了,白玲珑带着万紫、千红两个丫头,
来到了初云的房间。
初云看到母亲来了,也不打招呼,赌气的将脸转向一旁,鼻子里还不住的发
出哼声。
白玲珑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他的身边,柔声说道:「还生气呢?」
「哼~!」
白玲珑坐到了他的旁边,一双白皙光滑的玉手按在他的肩上,微笑道:「你
也老大不小了,该懂点事了。虽然是入赘沈家,可人家毕竟家大业大,那沈三小
姐又貌美如花,多少人想要入赘都没那福分呢。」
「哼~!」
白玲珑娇躯一摆,娇声歎道:「哎~!收起你那小脾气吧,明天天一亮花轿
就要来了,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跟娘说说
话吧。」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答话,白玲珑无奈的歎了口气,站起身来吩咐道:「万紫
、千红,将新衣拿来给少爷试试。」
说完迈步向外走去。
这时,初云才转过身来,低声喊了声,「娘…」
白玲珑娇躯一颤,停下了脚步。
这一声娘将她的心叫的好碎、好碎,可她现在不能有任何留恋之心,只得转
过来身,强作欢颜的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求吗?」
母子二人默默注视着对方,初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白玲珑好是心痛,如
果儿子这时说一声‘我舍不得娘’,那说不定她真会推掉婚事。
白玲珑秀眉微蹙,贝齿紧咬下唇,一副既期盼又焦急的模样。
半晌过后,初云终于开口说道:「娘…可不可以将那支暗器还给我呀?」…
………………白玲珑表情一沉,冷冷说道:「我会当做嫁妆给你送过去的。」
说完,‘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初云双手枕于脑后,漫不经心的躺在床上,心想老妈这是干什么呀,一日三
变脸,说变脸就变脸。
「少爷。」
万紫、千红轻声念道:「起来试试新衣服吧。」
初云没好气的喊道:「试什么试!我就穿这身结婚了!」
「啊?」
两个小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主人,惊讶的问道:「您要穿着内
衣上花轿?」
初云坐起身来,不耐烦的挥手骂道:「滚!滚!滚!滚!滚!」*****
****门外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喇叭唢呐吹的震天。
这讨厌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初云好似屠宰场力的待宰的牲口一样,双手张开,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中央
,任由两个丫鬟为自己穿衣打扮。
万紫、千红先帮他套上一件新红色的锦衣,然后又围上一条玉树腰带,一个
英俊的少年新郎就这么诞生了。
初云站在铜镜前转了一圈,万紫抿嘴笑道:「少爷这副模样可真好看。」
初云没好气的嘟囔道:「好什么好,穿得好像个红包一样。」
千红道:「少爷穿什么都好看,就算穿成红包,也是个英俊的红包。」
初云转过身来,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小丫鬟。
万紫千红迎着少爷的那哀怨的目光,心中不禁也跟着悲了起来。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这个少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外加流氓、
好色,平时对她们又总是动手动脚的,可眼看着他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两个丫鬟也默默地低下头来,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初云长出了口气,说道:「万紫…千红…少爷我就要走了。」
两个丫鬟默默地点了点头。
初云继续说道:「少爷走之前求你们件事行不行?」
两个丫鬟擡起头来,望着少爷那期盼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说道:
「少爷,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吧。」
「让我…」
这时,他脸色一变,嬉皮笑脸的说道:「让我再来一次吧。」
两女闻言,愣在了当场,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初云见她们俩半天也不回话,便将脸凑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少爷我就要走了,以后可没机会啦。」
两个小丫鬟臻首低垂,满面潮红,两只小手扭扭捏捏的也不知该放在哪里。
沉默片刻之后,万紫才娇滴滴的问道:「少爷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初云双手一拍,表情诧异的喊道:「哎呀呀,你这死丫头,上次在书房叫的
那么大声,爽完了就不认账了?」
万紫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偷偷瞧了一眼千红,见她也在偷偷瞧着自己,真恨
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初云又将矛头指向千红:「还有你也是,上次在柴房你不也很爽吗?一直大
叫‘要死了,要死了!’那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千红一张小脸瞬间飞红,偷偷瞧了一眼万紫,羞的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两个丫鬟其实早就和初云发生关系了,可谁都没跟对方说起,现在这张窗
户纸被人当场捅破,两人满面潮红,眼光游移不定,谁也不敢注视对方。
初云指着她们说:「你们两个死丫头,亏我平日待你们如珠如宝,在我走之
前连这点小小的心愿不都能满足我吗?」
万紫怯怯的问道:「什么心愿?」
千红可比她机灵多了,知道少爷话中有话,急忙拽了她衣袖了一下,让她不
要多问,可惜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
初云马上回道:「当然是让我来一次一龙二凤啊。」
万紫真是追悔莫及,有心想说不要吧,可人家毕竟是个主子,怎么能顶撞他
呢。
而且,也真有些想要……只是一想到要当着自己好姐妹的面和少爷同床,那
真是羞也羞死了。
还是千红机灵,借口说道:「少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吉时马上就要到
了,夫人还等着您出去呢。现在…不太好吧…」
初云撩起自己的喜袍,一把将里裤褪到了膝盖处,露出一根粗长坚硬的大肉
棒,说道:「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这么上花轿。如果我老妈问起,就说你们两
个勾引我,强奸我。」
两个丫鬟咋见那根让人又爱又恨的大家夥,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可
又被他那番胡言乱语搞得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时有人轻轻叩门,一个丫鬟问道:「少爷,吉时快到了,夫人问您准备好
了没有。」
初云喊道:「还没呢,让她们等着吧。」
小丫鬟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初云笑道:「快点哦,再不决定我老妈可就要亲自来催了,到时候我看你们
怎么死。」
万紫、千红两个丫鬟已经被她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外面敲锣打鼓、鞭
炮齐鸣,接亲的队伍马上就要到来,而新郎官却要逼着自己和他亲热,想想真是
既羞人,又刺激…万紫偷偷瞧了一眼少爷身下的大肉棒,深吸一口气,扭捏的说
道:「那…少爷…千万快点…」
初云见她妥协,开心的咧嘴一笑:「放心,放心,很快的。」
说话间,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一张嘴已经贴在了那张光滑润泽的小脸蛋上
。
万紫被他这么一搂一亲,身子立时便软了下来,想起以往日子里的荒唐事,
只觉四肢乏力,只想躺在他的怀里。
初云伸手要去解她的衣服,万紫急忙将他制住,娇声喘道:「少爷,不要脱
衣,等一下夫人如果来催,那就真不得了了。」
想想也是,便推着她走了两步,让她双手扶床,弯腰翘臀,背对着自己趴在
了床边,伸手撩起裙褂,褪下亵裤,将龟头顶在已经泥泞不堪的小穴口上,用力
一压,便将整根肉棒插进了香泽软滑的蜜穴里……「嗯~!」
万紫秀眉紧蹙,轻咬下唇,大家夥直直的撞在了娇柔的花心上,不由的娇躯
一紧,小穴里跟着涌出了更多滑腻的蜜液。
初云双手扣住纤细的小蛮腰,待缠着肉棒的嫩肉渐渐放松之后,开始用力抽
插起来。
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便不再留情,使出浑身力气,次次抽到穴口,然
后狠狠插到穴底。
万紫虽然和他玩了许多次,可从来没见他这么狠心过,硕大的龟头每次进来
都要撞到穴心上,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花心撞开一样。
「嗯…啊…少爷…轻一点…疼啊…」
初云正在兴头上,哪里理会她的哀求,越叫他慢反而越插越猛。
眼见身下小丫鬟没插几下便娇躯轻摆,口中哼哼唧唧发出一些甜腻的呻吟声
。
两人没有经过任何前戏,只凭着一股子猛劲,愣是将小丫鬟干到了高潮。
只见她玉颈微扬,娇躯紧绷,两只小手使劲攥着床单,嫩穴蜜肉死死缠着肉
棒,而且还在不规律的蠕动着。
「嗯…少爷…好酸…好酸…奴婢…不行了啊…」
万紫苦苦哀求一声,双臂一软,整个上半身便趴在了床上,两条修长雪白的
大腿也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被身后男人扶着,恐怕在就瘫在了地上。
初云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干,便将肉棒抽了出来,只听‘噗’的一声,玉蛤微
张,蜜液横流。
他顾不上欣赏这难得的美景,转身向另外一个俏人儿望了过去。
千红早已被眼前的活春宫弄得意乱情迷了,眼见少爷挺着肉棒向自己走了过
来,慌慌张张的向后倒退两步,谁知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初云笑道:「哎呀,原来千红姐姐喜欢坐在地上玩。」
千红被他说的俏脸通红,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初云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
里,在雪白净滑的小脸蛋上胡乱亲了几下,便也像万紫那般,让她背对着自己,
趴在了床边。
千红感到下身一阵凉爽,亵裤被褪到了膝盖上,紧接着一个硕大滚烫的东西
贴在了自己的小穴上,顶住穴口上那粒殷红的玉珠轻轻的揉了起来,瞬间便有一
股酥麻酸痒从穴底花心蔓延开来,不由得娇躯一颤,哼出声来。
原本看了一场春宫,蜜穴早就已经泥泞不堪,再被龟头这么一顶一揉,滑腻
的蜜液更是湍湍的流了出来,硬是将肉棒淋了个通透。
初云见她也已动情,挺起肉棒‘噗’的一下插了进去,只觉穴中软滑温暖,
肥美异常,与万紫那丫头比起来,自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千红娇呼一声,凝眉喘道:「啊…少爷…您…您…慢点…奴婢…啊…身子弱
…经不起…嗯…经不起…您这般玩弄…」
初云双手紧握她的细腰,肉棒在小穴里狠抽猛插,见她求饶,便道:「你这
丫鬟最是可恶,每次都要少爷求你,一操进去便哼哼唧唧,求个不停,这次非要
让你好看才行。」
说完,双手将她大腿向两边分开,抽插起来也更加虎虎生风。
千红虽然比起万紫精明许多,可是却比她更加不禁操干,只被大肉棒猛插了
十来下,便以双臂酸软,向前一跌,整个人趴在了床上。
一张通红俏脸贴在床榻上,嘴里娇喘连连,只撅着圆润白净的小屁股,勉强
承受男人的抽插。
初云低头向两人交合处望去,竟被腰间裙摆挡的时隐时现,瞧不真着,便搂
住她的小腰,向上一抱,让她整个人重新跪在了床榻上,只可惜小丫鬟已经被操
的没什么力气了,只能用一张娇俏的小脸蛋勉强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
滑腻粘稠的蜜液随着肉棒抽插被带了出来,发出淫媒的声音,穴内嫩肉更是
死死的缠着粗大的家夥,初云只感一阵销魂惬意,抽插之时更是平添几分力道,
也不管身下人儿是否承受得了,龟头顶到花心之时,还要揉上一揉才肯离开。
千红从来没有这么美过,张开小嘴咬住枕头,小手握拳,直攥的指尖泛白。
这时,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耳边一样。
千红急道:「嗯…嗯…啊…少爷…少爷…快一点…吉时…要到了…」
「可是你说要快点的。」
说罢,初云双手按在她的翘臀上,对着小穴一阵疯狂的抽插,只干的小丫鬟
前仰后合,娇躯直颤,最后身子一弓,向万紫一般也跟着丢了出来。
初云知道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泻火才是主要。
抽出肉棒任由她软在床上,然后再次抓住万紫,又一次插了进去。
「嗯…少爷…疼…」
万紫尚未从刚才的高潮中清醒过来,突然间被人抓住身子,紧接着蜜穴一涨
,粗硬的大肉棒再次插了进来。
小丫鬟是越来越不禁玩,没插几下便娇躯一颤,又丢了过去。
初云无奈,只得将她放开,抓住一旁的千红,再次干了进去,没想到千红还
在高潮之中,被干了没几下,便又是哼哼唧唧的求饶起来,最后身子一摆,又丢
了出来。
就这么,初云挺着根肉棒在两个丫鬟之间来回交替抽插,而两个小丫鬟也越
来越不争气,插到最后,竟然吟吟抽泣起来。
初云心说,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这么下去就是过了吉时也别想泻出火
来。
他将心一横,肉棒插进千红小穴,双手紧扣她的蛮腰,任由她哭泣求饶,硬
是狠抽猛插,想要赶紧泻出火来。
猛干一百来下,刚刚有些感觉,门外突然传来了白玲珑咯咯的笑声:「儿子
,准备好了没有?」
初云心中一恼,怎么偏偏挑这么关键的时候来催。
不耐烦的大叫一声:「还没好,等一等。」
然后继续用力猛干身下的人儿。
千红虽然早已爽上了天,可却还没有昏头,方才正在丢精之时,突然听到夫
人的声音,吓得她猛一哆嗦,双手紧捂小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嗯…呜呜…呜…」
千红想叫又不敢叫,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流。
初云瞧她一副可怜兮兮的娇俏模样,不由的心中一荡,忽觉一阵酥麻之感袭
来,双手掐住圆润的翘臀,做起了最后的沖刺。
眼见吉时快到,门外的白玲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双手推门,迈步走了进
去。
「穿个衣服也这么磨蹭,万紫、千红你们怎么…」
白玲珑领着媒婆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景象,如同被瞬间石化了一
般,表情、动作凝于一瞬,站在了门前,一动不动。
媒婆被她堵在了门外,看不到屋中景象,但靠着职业的八卦敏感,也知道屋
中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伸长了脖子向内望去,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咚’的一拳,白玲珑将她打了出去,媒婆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初云见母亲竟然闯了进来,知道大事不妙,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扭头对着
她呵呵傻笑,身下却是越干越猛。
白玲珑一张白嫩柔滑的俏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半黑半白,咬牙切齿,可
身后还站着许多外人,实在不好发在,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终于,初云一声低吼之后,将一股股又浓又稠的精液射进了千红已经红肿的
小穴里。
白玲珑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反手带上房门。
万紫早已低头站在一旁,千红也忍着浑身的酥软,慌忙推开身上男人,站起
身来整理着淩乱的衣物。
白玲珑皱起眉头,冷冷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丫头满脸羞红,低头不语,不停地玩着手指。
初云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了整头上的帽子,提上裤子又紧了紧腰带,不以为
然的说道:「和家人做最后的告别。」
白玲珑娇躯微颤,面色苍白。
片刻后娇喝一声:「你去死吧你!」
第三章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迎亲队伍如一条长龙般穿梭在天波城
的街道中,城中百姓纷纷赶来,将窄窄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沈家小姐招赘,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入赘的又是李家少爷,天波城里
的两个大户联姻,动静自然不小了。
此时,沈府门前早已聚满了迎亲人员,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轻壮少年,脸型
消瘦,眉宇间似闪着一团黑气,他就是新娘的二哥,沈书剑。
众人三五成群,唧唧喳喳的议论不停,翘首以待,盼望着新郎官的到来。
不一会儿,‘滴滴答答’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街口处便出现了一条火红
色的长龙。
众人一阵忙乱,主事的赶紧吩咐下人准备迎亲。
顷刻间,沈府内外乱成了一团。
迎亲队伍在沈府门前停了下来,轿夫将花轿放在地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
媒婆,摇着团扇,晃晃悠悠的走到队伍前面,大声吆喝道:「新郎官到~!」
沈书剑对旁边的管家招了招手,说道:「花轿来了,赶紧叫三小姐出来,千
万别误了吉时。」
管家应了一声便跑了进去。
花轿已经在门前停半天,可就是不见新娘出来。
围观群众开始骚动起来,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这下可憋坏了轿子里的初云。
这窄小的花轿如果坐进来个女人倒不觉什么,但他一个大男人坐进来,不仅
丢人,而且十分的憋屈。
此时的初云已经怒火中烧,心想,好你个千金大小姐,还没拜堂就想给我个
下马威。
好,既然你想玩,那我就跟你玩到底。
媒婆摇着团扇在沈府门前焦急的踱步,不时上前提醒一下沈书剑,生怕耽误
了下轿的吉时。
沈书剑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前,他也没办法,自己妹妹结婚,又不是自己结婚
,新娘子不出来,他这个大舅子能有什么办法。
眼看吉时将到,媒婆都快急疯了。
就在这时,只听主事高喝一声:「新娘到!」
一位身着凤冠霞帔的美丽少女不紧不慢的从府内走了出来。
这少女生的珠圆玉润,脸似鹅蛋,唇若朱红,眼睛周围画着幻彩般的眼影,
凤冠珠帘垂于面前,一身火红霞帔。
淡妆下稚气与成熟并存,清纯与艳丽共舞,彩绣辉煌,恍如仙子。
举手投足都显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来。
只是…她的表情有些冷淡,似乎对自己的大喜之日并不感到欢喜。
「哇~!好漂亮!」
「好漂亮的新娘子啊。」
「新郎官这下可有福了,沈府有钱有势,新娘子又这么漂亮,真是捡了大便
宜了。」
新娘子一出,艳光四射,在场的所有女性瞬间便失去了光芒,赞歎声不绝于
耳。
这些话当然也被轿子里的初云听到了,他这才稍稍宽心,传闻果然不假,沈
三小姐还真是个大美女。
看来这笔买卖也不算亏到家。
「吉时快到了,新娘子赶紧踢轿门吧。」
媒婆不停的催促着。
紧接着,礼炮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陆续响了起来。
新娘子不耐烦的嘟囔道:「随便找个人踢一下不就行了。」
沈书剑皱眉道:「小君,大喜的日子,别闹别扭。」
沈淑君这才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走到花轿前,将一只穿着红鞋的小脚丫在轿
门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冷冷说道:「出来吧。」
轿内初云一怔,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忍不住好奇,便趴在轿门前,透过缝隙偷偷向外望去,看到站在轿门前的美
丽新娘,不禁心中一惊。
竟然是她!哎呀呀!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灵安寺的彪悍小妞就是沈家的
三小姐。
看来这两千两还真是没白花,求什么得什么,想不要都不成。
初云先是一阵欣喜,又是一阵沮丧。
自己老婆虽然是个大美女,可却是只美丽的母老虎,这以后动起手来,还不
被她打个半死?新娘踢了轿门,新郎半天也没下轿。
周围群众又开始议论了,媒婆赶紧到轿子跟前,低声说道:「少爷,该下轿
了。新娘子踢了轿门,您也应该踢开轿门呀。」
初云正烦着呢,心里想的都是该如何应对今后的生活,哪有功夫理这啰啰嗦
嗦的老太婆。
媒婆不见回话,转过头来对新娘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可能少爷没有听
到,要不新娘子再踢一下吧。」
沈淑君无奈,冷哼一声,走上前来,再次踹了一脚轿门,可跟刚才一样,依
然没有任何反应。
沈淑君急了,上前拽住轿门想要打开,可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原来初云在轿子也使劲的拽着轿门,这新娘在外面拽,新郎在里面拽,当然
打不开了。
「哦!哦!新郎官不愿意下轿!哦!」
周围群众开始起哄了。
沈淑君双腮一红,干脆卷起衣袖,露出半截酥臂,更加用力的想要拽开轿门
,嘴里喊道:「你给我打开,你给我打开!」
「哦!哦!新郎官看不上新娘子哦!」
面对围观群众的起哄,沈淑君终于失去了耐性,向后退了两步,冷冷的看着
轿子。
初云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新娘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想,我就不出
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等误了吉时,还拜个什么堂。
沈淑君双腿微微叉开,摆开了架势。
误了吉时,拜不成堂,那正合了她的意思。
可却不能忍受别人这么羞辱她。
粉臂向后一扬,运气于掌,然后猛地向前一推。
同时口中娇喝一声:「排山倒海~!」
初云心中一凛,又来这招!‘呼’的一阵气浪袭来,似狂风过境,灰尘四起
、树枝乱颤,围观群众无不用手遮脸。
那气息到轿门前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股飓风,从下往上盘旋而起。
初云只觉着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只听到‘咔嚓嚓’一声巨响,花轿已经变
得四分五裂,只剩下身穿锦衣华服的初云,孤零零的坐在了路中央。
沈淑君看到新郎模样,不禁花容一变,惊道:「是你?」
初云翘着二郎腿坐在路中间,嬉皮笑脸的说道:「是我,怎么样?」
「你…」
沈淑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听说父亲给自己订了门亲事,原本不想答应的,可拧不过父亲的意思,再
说也是招赘,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了。
所以那日她才去灵安寺求佛祖保佑。
没想到却正好遇到了初云,更没想到的是,求来求去,竟然求出这么个丈夫
来。
初云望着她那目瞪口呆的滑稽表情,很是满意,因为他刚才在轿子里也是这
幅表情。
初云慢慢的站起身来,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微微笑道:「既然你这么着急
我过门,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下轿好了。」
「哈哈哈哈~」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沈淑君的脸蛋更红了,这家夥果然是个无赖。
一想到下半辈子要和这个无赖生活在一起,她的心中顿觉无限的凄凉。
沈书剑看到妹妹的反应,凑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认识?哼~!」
沈淑君冷哼一声,转身向府内走去。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起哄,「新娘子逃走了!新娘子逃走了!」
媒婆摇着团扇走到初云跟前,笑道:「幸好没有误了吉时。少爷,赶紧进门
吧。」
初云跟在沈书剑和媒婆的身后,走进了院内,刚想进正堂的时候,面前突然
多了个火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媒婆解释说:「少爷,这是迈火盆。等下新娘子会牵着你的手迈过去,即是
你们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的意思。」
初云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嘟囔道:「这么麻烦?好吧,来吧,来吧。」
说着,伸出胳膊等着新娘子过来搀扶,可等了半天就是没见人来,扭头望去
,只见沈淑娟双手环抱于胸,俏脸转到一旁,樱桃般的脸蛋满是冷漠,鼻子里还
不时的发出哼声。
沈书剑走到妹子跟前,撞了撞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快去啊,爹还在大厅
里等着你们拜堂呢。」
此时院子里虽然人多,但已经没有外人了,虽然暗地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但没人敢挑头起哄。
初云斜着肩膀,一手叉腰,一手伸到新娘跟前,一副你爱扶不扶的表情,沈
淑君看了就来气。
面对哥哥不住的催促,无奈之下,她只得跺了跺脚,咬牙走了过来,伸出一
只玉手,握在初云的手腕上。
好白好嫩的小手,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初云低头望着手腕上的玉手,吃吃的笑着,竟忘了眼前的事了。
沈淑君秀目一瞪,冷冷道:「你还迈不迈了?」
初云嬉皮笑脸的问道:「是不是迈了火盆就能入洞房了?」
「你…」
沈淑君被她说的双腮绯红,初云呵呵一笑,擡腿向火盆那边迈了过去。
沈淑君气他不过,顽皮之心突起,用力往回一拽,原本迈过去的一条腿,又
被她给生生的拽了回来。
院内众人全都愣住了,大家心里明白,这小两口已经斗上了。
媒婆摇着团扇走到两人跟前,尴尬的笑道:「二位,别闹了,误了吉时就拜
不了堂了。」
「拜不了更好。」
沈淑君冷冷说道。
初云看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更来了兴緻,心想,你不想和我拜堂,
我就偏和你拜堂。
伸脚向前一迈,眼看就要跨过火盆,谁知沈淑君抓着他向后一拽,再次拽了
回来。
「这…」
媒婆将想沈书剑投去了就住的目光。
可他也没办法呀,他这妹子最是倔强。
可眼看时辰就要到了,再不拜堂,就真的拜不成了。
沈书剑向前一步,说道:「算了,算了,不迈了,不迈了,赶紧进去拜堂吧
。」
「别!」
初云大喝一声:「为什么不迈?我偏要迈!我迈~!」
说着,擡脚向前迈去,沈淑君依旧想要将他拉回,可这次初云只是虚晃一枪
,迈出去的脚到了半空竟然收了回来,还没等新娘子反应过来呢,已经将脸凑了
过去,在她那粉若桃腮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这一变故实在来的太突然,沈淑君、沈书剑、媒婆还有院子里的亲戚、朋友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还没等他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初云向前一步,轻轻松松的迈过了火盆。
沈淑君伸手捂着刚刚被他亲到的部位,秀目圆瞪,一脸的羞愤。
初云慢慢的转过身来,得意洋洋的对她说道:「拜堂了,老婆~!」
大堂内张灯结彩,居中着一个巨大的红喜字,喜字下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
男人。
那男人穿着华丽,美髯垂胸,眉宇如剑,不怒自威。
他就是沈家的家主,沈如成。
今天女儿招赘,他自然是欣喜万分。
可坐在大堂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小两口进来拜堂。
原本想要派人出去催促,突然听到外面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心想少年人玩
性大了些,只要不误了吉时也没什么。
便独自坐在太师椅上,耐心的等待着。
终于,新郎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大厅。
沈如成迫不及待的向门口望去,只见新郎官体态健硕、面若银盘,胸前一朵
大红花,眉宇间闪着几丝灵动之气,正是一幅英俊少年模样。
沈如成虽然和白玲珑有些相识,但也没有什么深交,所以初云他从来没有见
过。
此时看到自己女婿的模样,倒也觉着满意,不禁点了点头。
媒婆走到堂中,高声吆喝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众人簇拥着两人走到沈如成面前,初云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沈淑君双手交
叉垂于身前,一脸的冷漠。
媒婆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初云弯腰一拜,沈淑君却好似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媒婆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继续,沈书剑赶紧上前撞了撞自己的妹子。
沈淑君依然倔强的站在那里,可看到不怒自威的父亲,心不甘情不愿的弯腰
一拜。
媒婆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了口气,然后摇着团扇,欢喜的喊道
:「二拜高堂!」
两人对着沈如成同时一拜。
沈如成捋着胸前胡须,欣慰的笑了笑。
媒婆继续喊道:「夫妻对拜!」
两人转过身来,面对面同时弯腰拜到。
两人离的太近了,刚一弯腰便‘咚’的一声撞到了对方的头上。
「啊!」
沈淑君直起身来,摸着粉额痛处,怒气沖沖的喊道:「你不会小心一点啊!
笨手笨脚的。」
初云摸着自己被撞疼的部位,笑而不语。
众人心说,这到底算是拜了还是没拜。
媒婆长出一口气,心想,我的妈呀,当了一辈子媒婆,也没像今天这么累过
。
紧接着对众人喊道:「拜了,拜了,算是拜了。下面该给长辈敬茶了。」
旁边下人端来两杯茶水,小两口跪在沈如成面前,接过茶碗,向前递出。
异口同声的喊道:「爹,喝茶。」
初云从来没有过爹,不过现在这声爹叫的也蛮顺口的。
沈淑君扭过头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初云得意一笑。
拜了堂,喝了茶,接下来就是酒宴了。
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直闹到了半夜客人们才渐渐散去。
初云悄悄来到新房门前,透过门缝偷偷向内望去。
只见屋内红烛摇曳,沈淑君端坐在龙凤雕花床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
初云细细观察着自己的新娘子,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杏眼桃腮、玲珑有緻
,当真是华云盖顶、灵气逼人,越看越觉着好看。
只是…可惜啊,可惜!初云不禁摇了摇头,这么个小美人竟然是只凶巴巴的
母老虎。
沈淑君正端坐在床边,寻思着今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过好歹也得是个正人君子啊。
以往每每想起自己未来的丈夫,她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憧憬,现在倒好,竟然
嫁了个品行不端小无赖。
不过还好,幸亏他不会武功。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房门被推开了,一脸坏笑的初云迈步走了进来。
沈淑君神经一紧,马上变得警觉了起来,连身子都向后缩了一缩。
「你…你来干什么?」
沈淑君双手招架于前,警惕的问道。
「明知故问。」
初云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随手扔到桌子上,然后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
坏笑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我来干什么的?
」
沈淑君被他一脸坏笑的表情刺激的不禁一颤,赶忙厉声说道:「这是我的房
间,滚出去。」
初云将上衣慢慢脱下,随手扔到了地上,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坏笑道:「这
也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出去。」
沈淑君不知该如何对答,面对初云的步步紧逼,包裹在霞帔内的娇躯不禁向
床里面挪了挪。
眼看就要走到床边了,初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拍手说道:「啊,对了,我
们还没有和交杯酒呢。」
说完,端起桌上酒壶,满满的倒了两杯美酒,然后一手拿着一个向新娘子走
了过去。
「来来来,喝了合情酒,富贵荣华到白头。」
初云将酒杯递到了沈淑君的跟前,只见沈淑君身子微微一颤,面色突然一变
,擡起一只玲珑玉足,将初云手中的酒杯踢了出去。
‘咣当’一声,酒杯摔到了地上,初云却趁机将那只穿着红鞋的小脚丫握在
了手里,瞧了一眼,纤细如柔荑,不禁笑道:「娘子,这么迫不及待么?」
沈淑君玉腮一红,用力将足抽了回来,冷冷说道:「我警告你,这是沈府,
我是沈家三小姐,如果你敢对我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初云向后倒退两步,擡手将自己的那杯酒饮入口中,然后将空酒杯狠狠砸在
桌上,漫不经心的说:「好啊,我不对你做什么越轨的举动,我去香淑苑找小凤
仙。」
小凤仙是天波城有名的窑姐儿,她的名气甚至远远超过知府大人,已经到了
妇孺皆知的程度。
自己的新婚丈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他要去逛窑子,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或者与不与他同床,都不能容忍他在新婚之夜去找窑
姐。
沈淑君从床上站起身来,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初云,冷冷威胁道:「你
敢!」
「我有什么不敢。」
初云捡起地上新衣,胡乱裹在身上,然后迈步向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
沈家女婿,新婚之夜竟然去找窑姐,呵呵。」
「站住!」
沈淑君娇喝一声。
可初云哪里肯听她的,你说让出去就出去,你说让站住就站住,夫纲何在。
眼看他就要走出房门,沈淑君情急之下,娇声喊道:「如果你今天敢走出这
个房门,我就一掌拍死你!」
初云迈向门外的一条腿停在了半空,犹豫片刻之后,又缩了回来。
最毒妇人心,这丫头武功又挺高的,上次在灵安寺就被她拍了一掌,险些没
被夺去小命。
要自己走出房门,她真是一时沖动,一招排山倒海向自己拍来,那可不是好
玩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也不是真想去逛窑子的。
初云快步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了沈淑君的身旁,紧接着便去脱脚上的靴子
,沈淑君一怔,面色紧张的问道:「你干什么?」
初云道:「娘子既然不想让我出门,那当然是脱衣睡觉了。」
沈淑君问道:「你在哪里睡?」
初云回道:「睡觉当然是在床上睡了。」
脱下脚上靴子,用身子向她那边拱了拱,「往那里边点,往里边点。」
沈淑君被挤进了床内,眼看他就要脱去上衣,不禁双腮一红,轻轻一咬下唇
,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踹了过去。
「哎呀!」
初云趴在了地上。
第四章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初云就在地闆上度过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初云犹如一只翱翔在蓝天的雄鹰突然变成了被关在
笼中的金丝雀。
沉家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最可悲的是,每晚都有一个娇艳迷人的美少女睡在自己身边,而且只能看不
能碰。
阵阵幽香传来,长夜难眠啊…既然起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那干脆埋起头来
睡大觉,反正自己在沉府也是个闲人。
初云就这么一连睡了半个月的大头觉,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他是绝对不会
起床的。
直到有一天早上…「起来!」
伴随着一声娇喝,初云被人从睡梦中踹了起来。
他迷迷煳煳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的。
初云扭头望向将他吵醒的人,烛光下,一身雪白劲装的沉淑君双手叉在小蛮
腰上,正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初云打了个哈欠,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天还没亮,你干什么呀?难道
良心发现了,想让我回床上睡吗?」
「想得美!」
沉淑君冷冷说道:「赶快给我起来,要不让你好看。」
初云就这么被她连拉带拽的弄了起来,虽然他很是不满,但寄人篱下,又技
不如人,也只能看人家脸色行事了。
天刚朦朦亮,沉府后院的校场中已经开始了例行的操练。
初云穿着单衣站在寒冷的晨风中,双手抱在胸前,身子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
反观沉淑君,虽小脸冻得通红,但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哈~!」
初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问道:「这么早叫我起来,到底要干什么?」
沉淑君面无表情的说道:「作为沉家的女婿,尤其是我沉淑君的丈夫,手无
缚鸡之力,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初云一脸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愣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别人笑掉大牙,管
我什么事。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之后,打着哈欠向回走去。
沉淑君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冷冷说道:「你想挨揍吗?」
初云打着哈欠转过身来,满不在乎的说道:「有本事你就打呀…哎呀!」
话没说完,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拳。
一个时辰以后…沉淑君打了一套入门的拳法,收势之后对一旁的初云说道:
「看清楚了没有,这是我们沉家弟子的入门拳法,看似简单却受用无比。学好这
套拳法就相当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初云一手捂着被打肿的右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沉淑君对他讲解了半天,他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声不吭,不由得秀眉一蹙
,气恼道:「听到了没有,你傻了呀?」
初云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呢,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不仅寄人篱下
,还要在这只母老虎的淫威下苟且偷生,真是太窝囊了。
迟早有一天得将这一切都找回来,到时候,哼哼,扒了她的衣服,狠狠压在
床上…哼哼哼哼~!沉淑君看他突然无缘无故的傻笑了起来,而且笑得还是那么
的淫贱,不仅秀眉一蹙,露了个厌恶的表情。
初云又想,这丫头武功这么高,要想制服她且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看来自己真得学点功夫了。
不过老妈也说了,我算是废物堆里的一朵奇葩,已经废到不能再废了,如果
想要学到上乘功夫,那还不七老八十了呀。
正在沮丧之时,转念又想,这母老虎虽然厉害,但人却傻乎乎的,连她都能
练成这么厉害的武功,我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道:「你刚学武功的时候,也练过这个什么什么拳法吗
?」
沉淑君点头道:「当然,我四岁的时候已经熟练这套拳法了。」
她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初云继续问道:「那练成那个什么排山倒海,你用了多长时间?」
沉淑君更加得意了起来,道:「入门拳法我四岁习得,然后用了三年时间学
习入门心法,又用了三年时间学习我们沉家的上乘心法,最后用了四年时间练得
排山倒海,终于在去年小有所成。我可是沉家有史以来花费时间最短的人了。」
啊?用了十年时间才小有所成?这还是最短的时间?要是学有所成,那不都
快三十岁了?「有什么速成的方法没有?」
初云恬着脸问道。
「有!」
没想到沉淑君真的点了点头。
初云眼中一亮,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听我父亲说,有一种丹药可以瞬间将自身修为提升一大截。不过呢,这种
丹药极为难炼,我父亲用了半辈子的时间也没有练出一粒来。」
初云问道:「你爹还会炼丹?」
「是呀,我们沉家修的本来就是练气之道,炼丹什么的太简单了,连我都会
。」
沉淑君将一双小手背在身后,调皮的晃了晃身子,讥讽道:「你呀,也别再
做白日梦了,赶紧给我练功吧。」
初云心不甘情不愿的摆开了架势,随手比划了几下拳势。
沉淑君眉头紧锁,不满的说道:「你这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一个小
孩子呢。能不能认真一点。」
「不对!重新开始!」
一声娇喝。
「真笨!你简直快要笨成一头猪了!」
又是一声娇喝。
「你这也叫拳法吗?老头、老太太打的太极拳也比你有力多了!」
还是一声娇喝。
反正整整一个上午,初云就在这样啰啰嗦嗦的娇喝声中度过了。
而且这样的情况一连就是数十日,初云感觉自己的神经就快崩溃了。
「一连教了你半个月,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真是笨的可以!」
沉淑君手持教棍站在一边,面带嘲讽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角落里躲藏着的家丁、仆人全都看戏般的窃窃私笑着。
初云半蹲着马步,双手握拳,横在胸前,一脸迷茫的表情。
沉淑君一看到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满肚子的怒火,将棍子向地上一扔,
冷冷说道:「你先在这里练习,我出去一会儿。」
说完,迈着轻盈步伐向外走去,临了还不忘回头提醒了句,「你给我在这儿
好好练功,不得偷懒。」
等沉淑君一走,初云马上站起身来,心中暗道,不熘才是傻瓜呢。
趁着沉淑君出去方便,初云悄悄的熘出了校场。
他漫步在幽静的花园中,心中暗自凄凉的想道:这沉府虽大,却没我容身之
地,还是在家好呀,虽然老妈也经常拳脚相加、棍棒伺候,可起码自己还有个自
由。
哪像现在这样,好像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
一边想一边走,逛着逛着逛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初云已经来到沉家一个多月了,可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
比如这里,阴暗的林间深处,竟然孤零零的立着一座房子,大门紧闭,而且
没有窗户。
这什么地方?神秘兮兮的。
初云忍不住心中好奇,迈步向那房子走了过去。
突然一股香味扑来,似花香、又似麝香,越是走近,这香味就越是浓烈。
初云心中更是疑惑了,他总听说书的说些离奇故事,越是这种大家族就越是
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就好像这里,好端端的将房子建的这么隐蔽,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之中乱转到
此,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沉府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越想越是兴奋,脚下步伐也越发轻快起来,好像做贼似的猫腰来到了房前,
刚想伸手推门,却听到屋中传来沉如成那深沉浑厚的声音。
「古书上说这药性极为强烈,因为其中材料多是些性淫之物,所以服用下去
之后,会将体内隐藏淫性全部激发出来,不管是正人君子还是忠贞烈女,只要一
服下这枚金淫丹都会变得淫邪不堪,如果不马上泻出这股邪火,必然会被活活烧
死。」
「啊?这么勐烈?那孩儿怎么消受的起?」
竟然是沉书剑的声音,他们父子两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多半是干些什么见不
得人的事,难道是在这里研究春药?初云心中疑惑更甚,悄悄挪到门前,透过门
缝向内望去。
房中光线幽暗,一个油灯摇曳着怪异的光芒,依稀可以看见屋子中间摆着一
个青铜火炉,沉家父子面对面的端坐在炉子旁边的蒲团上。
沉如成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精緻的锦盒,想必其中放的就是那勐烈的春药了吧
。
只听沉如成继续说道:「不要紧,我到时候会为你准备三、四个处女,帮你
泻去体内欲火,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谢谢父亲大人。」
沉书剑感激的说道。
沉如成站起身来,走到墙角处,掀起一块地闆,将那锦盒藏进暗格之内。
然后他便回到蒲团上,和沉书剑讨论起了武学之事。
其实以沉如成的修为是不可能察觉不到门外有人偷窥,只是这里地处偏僻,
少有人来,而且家规明令禁止,府内禁地旁人不得踏进一步,父子二人这才放松
了警惕,加之初云体内没有半点气息存在,所以他们万万也没想到,此时门外竟
然会有一双眼睛将屋中一切瞧得是真真切切,包括那粒丹药所藏位置。
初云蹑手蹑脚的向林外走去,心说,想不到岳父和大舅子平时一副道貌岸然
的模样,背地里却干些淫邪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刚走出树林,就见到沉淑君粉臂抱胸,站在前方不远处,正一脸杀气的望
着他。
心中不禁一凛:完了,把这只母老虎给忘了。
沉淑君冷冷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初云故作镇定的回道:「方便了一下。」
沉淑君秀眉一蹙,面色一沉,紧张的说道:「你竟然进去方便了一下?你知
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初云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沉淑君伸出玉手将他拽到自己跟前,神色慌张的四处观望了一圈,确定没有
人之后,才略微的松了口气,对他解释道:「这是我们沉家禁地,只有我父亲和
两位兄长才可以进入,连我都没有进去过,你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里面转了
一圈?你可知道,擅入禁地者,杀无赦。」
说实话,两人结婚那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近的都可以感受
到她身上传来的体温与那澹澹的香气了。
初云陶醉其中,完全没有停到她的前半段话,直到最后那句‘擅入禁地者杀
无赦’才让他清醒过来。
初云回头向林中望了一眼,狡辩道:「这里又没什么标示,而且也无旁人下
人把守,我怎么会知道是你们沉家禁地,如果这样也要杀,那岂不是杀错良民?
」
沉淑君向内望了一眼,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在里面看到什么?」
初云想起沉家父子两人在林中小屋中的谈话,但既然是人家沉家的家事,最
好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以免惹来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他对着妻子摇了摇头。
沉淑君拉着他快步走回房中,关紧房门之后,转身警告道:「以后你千万别
再去那里了。还有,今天的事你谁也不要对谁说起,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了,你就
真的死定了。」
初云乖乖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虽然平时对自己总是大呼小叫,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
知道关心老公。
他看着沉淑君那因为过于紧张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心中不禁得意的想到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摸一摸呢?一连几日过去了,小两口谁也没有再提及此事,
也没有谁提及过此事,看来一切都相安无事,至少沉家父子并不知道他去过禁地
,而且还偷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
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生活依然无趣,每天早睡早起,练功、吃饭、读书、
睡觉,练功、吃饭、读书、睡觉,练功、吃饭、读书、睡觉…初云感觉自己已经
快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当他再次坐在书房中,读着那本他看了十几遍仍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的书时
,丫鬟红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用低低的声音怯生生的说道:「姑爷,有人找您。
」
初云一怔,放下手中书卷,抬头问道:「有人找我?谁呀?」
红儿摇头道:「不认识,但他说他叫黄连荣,现在正在大厅等着姑爷呢。只
是…小姐说了,不念完书,不让姑爷出门。」
初云一听是黄连荣,也顾不上什么夫人的吩咐了,一熘烟的向不姐哪里话,能在此间吃到这么好的酒菜,已
经是难得了。」
妇人笑了笑,将目光移到了沈淑君身上,沈淑君见她再次挑衅般的望着自己
,便赌气的举起了酒杯,相撞之下,一饮而尽。
再次落座,初云笑问:「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姐。」
妇人笑道:「奴家姓狐,人称媚娘,至于弟弟想要如何称呼,请自便吧。」
「媚娘,媚娘…」
初云嘟囔了几句,眼角余光偷偷瞧了眼狐媚娘,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当真是媚
态重生,心中不禁暗道:这名字果然起的贴切,他男人头上的绿帽子只怕没有少
戴。
两人说说笑笑的吃了片刻,沈淑君绷着张小脸坐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媚娘起身笑道:「时候不早,奴家要去休息了,这宅
子大得很,两位小官人想住哪间房就住哪间房,请自便吧。」
狐媚娘摆动腰肢走出了房间,临了倚在房门处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挑
逗之意,初云就好像触电般的哆嗦了一下。
待她离开之后,沈淑君开始说话,意思不离这里古怪、女主人古怪云云,而
初云心里满是狐媚娘那娇滴滴的俏模样,还有临走时对自己的娇媚一笑。
「你听到了没有?」
沈淑君见他心不在焉,不禁娇喝一声。
初云这才醒悟过来,端起酒杯,沖她笑道:「云飞兄,喝酒,喝酒。」
沈淑君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鼻孔中喘着粗气,最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淑君又喝了一会儿,觉着有些乏困,便催促着初云。
两人走出房间,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寻了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沈淑君很自然的关门说道:「老规矩,你睡地…」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急忙望向初云。
此时初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狐狸精般的狐媚娘,压根就没听见她说什么。
沈淑君见他脱掉外套坐到床上,伸手就要去脱靴子,急忙问道:「你做什么
?」
初云一怔:「当然是宽衣睡觉,难道还要练功不成?云飞兄,你也累了,早
些休息吧。」
沈淑君俏脸一红,伸手拽着他摔到了一旁,斥道:「房子这么多,干什么非
要住在一起。」
「大老爷们…」
初云嘟囔了句,拿起外套走了出来,关上房门,暗自嘲笑,真是个娘娘腔。
沈淑君待丈夫离开之后,盘腿坐在床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便运起
体内真气,强压心头怒火。
片刻之后,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淌,顿时觉着通体舒畅了许多。
沈淑君屏息收气,长舒一口,心中再次犯起了嘀咕,怎么自己的功力进步这
么快,自那天之后,当真是一日千里。
想起被初云强行夺取贞操之事,沈淑君心中不禁又羞又恼,翻身钻入了被子
里。
初云走到院子里,望着当空皓月,背手溜达了几步,然后坐在了石凳上。
想起白天那位凤凰姐姐,又自犯疑,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暗器的呢?
想起了那婀娜多姿,恍如仙子下凡般的凤凰姐姐,脑子又不自觉的转到了这座宅
子里那狐狸般的女主人身上。
就在这时,身后回廊里忽然人影闪动,初云急忙扭头望去,只见一袭纤细娇
媚的背影拐进了一间房内,片刻之后,那屋子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
初云心中不禁一跳,犹豫半晌,起身跟了过去。
初云趴在窗边,手指沾了些口水,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个洞,凑近向内望去
,只见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背对着自己,两只素手解开绿
色褙子,轻轻褪了下来,露出了雪白如脂的后背。
初云心里扑通一跳,这女子不正是狐媚娘么。
再看旁边放着的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她干什么?大半夜的要洗澡?只见狐媚
娘纤细的手臂往上一扬,将褪下的绿色褙子轻轻挂在了屏障上,优美的姿势好像
故意做给旁人在看,然后两只白玉般的素手向后一伸,拉住结扣两端的细绳轻轻
一拽,那艳红色的肚兜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窗外的初云只感一阵口干舌燥,唇上一阵湿润,竟是鼻血流了出来。
狐媚娘解开腰间挂扣,黄色的罗裙倾泻而下,堆在了地上。
初云惊讶的发现,她的裙下竟然什么也没穿,两个圆润翘挺的大白臀就这么
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柔美的曲线在那纤细的腰间轻轻一弯,分而勾勒出
酥软丰满的胸部与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无一不是摄人心神、勾人魂魄。
狐媚娘并没有急着入浴,臻首微侧,向后瞅了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解开头上
的发髻,乌黑柔亮的秀发倾泻而下,紧接着用手撩起发根轻轻一扬,秀发漫天飘
散,与凝白耀眼的背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初云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胯间肉棒早已坚硬如铁般的翘了起来。
狐媚娘似是很满意窗外男儿的反应,擡起修长的右腿跨入木盆,随着一阵水
声,整个身子没进了水中,只留下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外。
初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的望着屋内美景,耳边除了阵阵蟋蟀
叫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原是狐媚娘撩起一汪清水,粉
臂一扬,继而哼起了小曲。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小曲,似嗔似吟,绵绵软软,好像情人枕边耳语一般
,说不出的好听,直听的窗外男人如癡如醉,忘了身在何处。
狐媚娘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小曲,不时还要撩起盆中浴水,就这么足足洗了半
个时辰,窗外的男儿也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院中突然刮来一缕凉风,吹得初云猛一激灵,起身打了个寒战,然后趴在窗
前继续偷看,可屋内除了蒸蒸雾气之外,哪里还有美人身影?初云心中后悔,紮
眼间的功夫竟然出来了,没有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真是可惜。
就在他暗自恼怒的时候,突然间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惊的他猛一回头
,发现竟是重新穿好衣衫的狐媚娘一脸媚笑的站在身后。
狐媚娘娇声笑问:「小官人,半夜不睡,跑来这里做什么?」
初云尴尬的笑了笑,向院子里迈了几步,双臂张开扩了扩胸,义愤填膺的说
道:「小弟我…我心忧黎民,梦担社稷,一想到当今朝廷腐败无能,天下黎民生
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便感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啊。」
狐媚娘细指掩口,咯咯一笑:「原来小官人还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奴家也是
心中有事,夜不能寐,不如这样,趁着这良宵美景,你我二人在院中饮上一杯,
花前月下相互排忧解愁,你看如何?」
初云想也没想便大叫一声:「好~呀~!这个主意好呀!」
狐媚娘沖他一笑,媚声说道:「那你先在院中稍等一下,奴家就去备些酒菜
。」
说话间转身出了小院。
初云搓着双手,激动的坐到了石凳上,右脚脚跟不停点着地面,心中开始一
遍遍回想着狐媚娘刚才那番话语。
不禁暗自猜测:她是什么意思?她在勾引我么?过了片刻,狐媚娘端着酒菜
轻摇慢摆的回到了小院。
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拿起酒壶给两人杯子里各自斟满,然后一手撩着袖口
,一手举起酒杯,媚声说道:「奴家先干了这杯。」
初云癡癡的望着面前的美妇人,她的双眼微微上翘,总是半眯半睁,如同时
时在对着你媚笑一般。
其实要说样貌,她也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可俊美的脸蛋被唇边那颗黑色美人
痣点缀之后,整个人便真似那狐狸精变的,妖媚迷人,摄人魂魄。
狐媚娘笑道:「小官人怎么不喝?」
初云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狐媚娘又替他满上,笑问:「奴家有一事请教,你和另外那位小官人是什么
关系?」
初云笑道:「啊,我今日路遇劫匪,云飞兄出手相助,我们是也是刚刚才认
识的。」
狐媚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小官人这是要去哪里
?」
初云道:「不瞒姐姐,我要去沧澜海拜师学艺。」
狐媚娘举起酒杯,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官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魄力
,奴家敬你一杯。」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葱绿色的衣袖轻轻滑落,露出半截莲藕般的玉臂,
瞧得初云口干舌燥,心中直痒。
他突然惊奇的发现,眼前美妇人的绿色褙子下面,好像是空空的,那艳红色
的亵衣不知道去了哪里,只露出一道肥白软腻的乳沟。
再加上她刚刚出浴,皮肤经过月光一耀,真似乳酪一般又光又滑。
狐媚娘问一句便喝一杯,而初云却几乎没有听到她在问些什么,有一句没一
句的胡乱搭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子。
狐媚娘见他心不在焉,便说:「今日晚了,奴家要休息了,小官人也早些睡
吧。」
初云一惊,站起身来刚要出声挽留,哪知狐媚娘手抵前额,突然一阵眩晕,
脚下不稳身子一斜软在了他的怀里,伴随而来的便是阵阵花香。
初云只觉怀中女子软腻温香,好似无骨,心中不禁‘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
狐媚娘‘嘤咛’一声,挣紮着想要从他怀中起来,却好像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一般,刚刚擡起一点,身子一软再次倒在了他的怀里。
初云只觉着说不出的受用,两只手不自觉的搂在了她的粉肩之上。
「扶姐姐回房。」
狐媚娘双眼微闭,脸上表情似嗔似笑,哞中自是万种风情。
初云被她这副媚样搞得欲火中烧,只觉胯下肉棒肿胀如铁,猛喘几口粗气,
蓦地贴在了她那嫣红的樱唇上。
「呜~!嗯~!」
狐媚娘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发出一阵似嗔似吟的声音,听的初云更是兽欲大
发,迫不及待顺着她那绿色褙子的敞襟处,将手探了进去。
她果然没有穿里衣,入手皆是肥滑软腻的乳肉,忍不住的挤压捏揉起来。
「嗯…嗯…」
狐媚娘被他这么一通胡来,非但没有生气,喉咙里反而发出暧昧的呻吟,两
条粉臂顺着他的后背轻轻下滑,一直到了健硕瓷实的臀上,两根细指顺着臀缝向
内一探,初云仿佛全身过电一般,只觉一阵酥麻袭来,肉棒竟然又硬一圈。
她浑身上下又软又弹,脸上却是一副妇人媚态,初云还从来没有玩过这样女
子,兴头更是大起,猛的将她按在了石桌上。
狐媚娘娇喘一声,只听‘咣当当’一阵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初云将她压在
身下,低头瞧着她那张妖媚般的脸蛋,狐媚娘‘咯咯’一笑,咬着下唇,轻声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
初云只觉一阵头皮发紧,颤巍巍的笑道:「当然是要干你。」
说着一把撩起她的罗裙,将手探了进去,惊异的发现里面非但没有任何衣物
遮体,而且玉蛤口上竟然早已浸满了水渍。
初云急忙将手收了回来,放在两人中间,手指分开拉出道道淫糜细丝,不禁
得意一笑:「还要装么?」
狐媚娘双颊满是红晕,咬着下唇把脸别到一旁,一声嘤咛,将眼轻轻闭了起
来。
他将淡黄色的罗裙完全撩开,只见两条肥美修长的大腿之间那条紧闭的蜜缝
处早已是泛滥成灾,粉阜上的阴毛乌黑油量,挂着淫腻的水珠,在皎洁月光的照
耀下显得更加妖媚惑人,一颗娇嫩至极的阴蒂肉珠露在唇外,而那玉蛤也正自微
张,湍湍向外吐着淫水。
再瞧一眼身下美妇,只见她双目微闭,轻咬手指,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
。
初云身子向上移了移,双手抓住上衣襟口用力一扯,那对雪腻硕大的美乳迫
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上下轻晃几下,两粒红润葡萄早已翘理而起,在月光照耀下
泛着妖艳的柔光。
初云暗吞口水,张嘴将一粒葡萄含入口中,舌头绕在上面又舔又允,惹得美
妇人娇喘连连,两只素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他的头上,闭目呻吟:「小冤家…头
次见面…便来欺负姐姐…」
初云哪管那么多,口中按着乳头,双手放在乳上又搓又揉,玩了片刻起身将
裤子褪到小腿处,两手放在她那修长白嫩的大腿下,向两边用力一拉,那肥美玉
蛤便门户大开,正对肉棒一收一缩。
狐媚娘睁开双眼向下瞄了一眼,惊歎道:「好…大呀…」
初云不禁一阵得意,双手抵住两条大腿,将她的身子往上推了推,让她雪臀
悬在半空,紧接着肉棒向前一探抵在玉蛤上,只觉龟头被那两片花唇又缩又允,
好不快乐,身子不由的一振,用尽浑身力气猛的插了进去。
「哎呀~!」
狐媚娘上身一弓,黛眉紧蹙,娇喘一声,似痛苦又似呻吟。
初云只觉自己进到一处又温又暖、又滑又腻的肉洞中,层层叠叠的软肉如潮
水般不断的挤压着肉棒,尤其插到穴底之时,一团软肉像张小嘴一般,含住硕大
的龟头轻轻一允,爽的他浑身一颤,竟然生出一股射意。
初云急忙稳住,肉棒插入穴中不敢移动寸许。
狐媚娘娇喘片刻,两条莲藕般的粉臂搂在他的脖子上,嗔道:「你个小坏蛋
,只顾自己爽快,却不管姐姐死活。」
初云喘道:「我怎么不管姐姐了?」
狐媚娘将下身向上拱了拱,咬着下唇媚声嗔道:「那你怎么还不动动。」
初云被这媚态搞的心跳加速,急忙抄起她的大腿,将肉棒抽到穴口,然后猛
然撞了回去。
「啊~!」
又是一声娇吟。
速度渐渐加快,力道也一下赛过一下,而且初云最喜玩弄女人花心,十下里
倒有九下是追着花心去的。
硕大龟头顶在娇嫩花心上的感觉,直爽的狐媚娘娇躯乱颤、呻吟连连。
「啊~!小冤家…你可…真会玩…啊…又大…又…姐姐还从来没有这么舒服
过哩…哎呦~!慢一些…慢一些~!」
蜜穴中喷出的阴液越来越多,被肉棒带进带出,发出‘呱唧呱唧’的淫媚之
声,仿佛是在为两人助兴一般。
初云玩的都是少女,最多也就是怡红院里那些假惺惺的女子,哪曾遇到过这
般极品妇人,其实他的身边也有这样女子,却只能看不能吃,因为那是他的亲娘
。
一想起自己娘亲,初云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肉棒竟然又硬半分。
顺手抄在她的臀下轻轻一擡,然后将那两条修长大腿抗在自己肩上,飞快的
挺动肉棒,疯狂发泄着体内的熊熊欲火。
狐媚娘那丰满匀称的娇躯瞬间被顶的上下摇晃,口中更是娇喘连连。
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大开大合,谁也不肯认输。
白玲珑躲在树上,望着儿子与那狐狸般的妇人胡天胡地,脸色绯红,下唇轻
咬,心中暗自骂道:这个小混蛋,总有一天死在女人手里。
她赌气的将身子转向一旁,可狐媚娘那妖媚的娇吟声却不断传入耳中,她用
双手捂住耳朵,两人交媾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
下面两人做的如火如荼,白玲珑感觉两腿间的蜜穴里渗出丝丝蜜液,她又羞
又气,却不由自主的将手探进裙内,手指按在娇嫩的花蒂上,轻轻揉了几下。
突然间,她的娇躯一阵猛烈颤抖,心中羞愤难当,暗自骂道:白玲珑啊白玲
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下贱?而且还是看着自己儿子与别的女子…绣花
鞋内白嫩的纤纤玉足在面前晃得眼花缭乱,初云越顶越快,眉头紧锁,脸色沉重
,似乎到了关键时刻。
「啊~!哎呦~!小冤家~!小坏蛋~!你…太狠了…太会玩了…啊~!姐
姐…要丢了…啊~!再快些!再快些~!啊~!要去了,要丢了…」
原本狐媚娘懂那闺房秘术,却为讨他欢心,故意不用,想要先丢一次,让他
尝些甜头。
谁知就在她即将丢精之时,肉棒子突然拔了出来,那种空虚寂寞,不上不下
的感觉好生难受。
狐媚娘擡头向初云望去,一脸哀怨的表情,娇喘着问道:「你做什么?好端
端的拔出来做什么?姐姐就要到了,再来几下。」
初云将她两条白皙大腿从自己肩上放了下来,尴尬的笑道:「不行了,我从
刚才就一直憋着泡尿,再不放出来就该憋死了。」
狐媚娘只觉着又气又好笑,半天才指着一旁说道:「茅厕在那边,快些去吧
。」
初云将裤子一提,尴尬的跑了过去。
狐媚娘平了平气息,慢悠悠的从石桌上站了起来,放下罗裙整好衣服,坐到
石凳上,冷冷说道:「有胆进庄,无胆现身么?」
话音未落,一袭轻纱白衣便从树上飘落而下,白玲珑向前买了两步,双手交
叠放在小腹处,冷冷问道:「你既然知道我躲在树上,为何早不出声?」
狐媚娘转过头来,见身后女子白衣如雪,身材婀娜纤细,凹凸有緻,半面俏
脸虽然遮在白纱之下,可单看那双明眸妙目也知她绝非庸脂俗粉,心下不禁有些
嫉恨起来,玉手掩口,咯咯一笑:「我干么要出声,你躲在树上瞧我们的好戏,
我却也在这里瞧你的好戏。怎么,他是你的小情人么?」
「你…」
白玲珑不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满面红晕,又羞又气,不知该如何反驳,僵
了半天才冷冷说道:「如果你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你全家陪葬。」
说一声,玉足猛的一蹬,人已跃出院外,蓦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狐媚娘轻哼一声,这时初云也从茅厕跑了出来,见她端坐在石凳上,便双手
轻搂粉肩,献媚的笑道:「姐姐,咱们赶紧再来吧。」
狐媚娘白了他一眼,嗔道:「都退下来了,还怎么来?」
初云笑道:「不怕,不怕,我再让姐姐上去不就成了。」
说完抱起她就往石桌上放,狐媚娘急忙道:「等一下,让我来。」
初云狐疑的将她放了下来,狐媚娘双脚着地,转身背向他,上身一曲,两只
素手按在石桌上,丰润的园臀向上一翘,回过头来沖他眨了眨眼睛,媚声笑道:
「就这么来吧。」
初云被她的模样逗得简直爆炸了,胯下肉棒瞬间硬了起来,一把将她的罗裙
撩到腰间,龟头顶在蜜穴上,贴着雪股,轻轻一推,挤开肉穴重新插了进去。
「嗯~!」
狐媚娘双目微闭,臻首一扬,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声。
紧接着初云双手紧攥纤腰,用尽全身力气开始猛烈抽插,穴中嫩肉挤着肉棒
,这般姿势让蜜穴显得浅了许多,几乎下下到底,即使揉进穴心还有大截棒子露
在外面。
「嗯~!嗯…慢一点,哎呦,好弟弟,慢一点…啊~!快…快…姐姐又快了
…」
初云喘气道:「姐姐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倒给个准话呀。」
「嗯…啊…快…快,再快些…啊…哎呦,美死姐姐了…」
玉蛤中喷出的蜜液越来越多,顺着两人大腿流了一地,泛起一阵阵淫糜之味
。
插了百十来下,身下妇人虽然娇喘呻吟不断,却没有半点丢精的意思,初云
心想,这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平常女人被我这般折腾,早就丢的不能再丢了。
肉棒子在蜜穴中急速抽插,两片粉红色阴唇被揉进去又被带出来,转眼间又
是百十来下过去,一向自信的初云竟然隐隐有些丢意,急忙稳住阵脚,放慢速度
深深的吸了口气。
狐媚娘正在寻着快乐,忽然觉着肉棒抽插又慢了下来,扭过头来嗔怪的瞪着
他:「你又怎么了?」
初云道:「姐姐好厉害,你还没丢,我都快丢了。」
狐媚娘道:「你赶紧再来几下狠的,姐姐这就丢给你。」
初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狐媚娘道:「姐姐说的,你倒是快些呀。」
初云将肉棒慢慢拔到穴口,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猛的插了进去。
「啊~!」
狐媚娘只觉花心被那龟头撞得又酸又痛,身子不禁向前一探,脚尖也跟着点
了起来。
初云发了疯似地,大声嚷道:「我干死你,干死你!」
「啊~!啊~!啊~!」
狐媚娘上身完全趴在了石桌上,轻咬手指,两个脚尖勉强点着地面,被身后
男人撞得不停颤动。
穴内嫩肉急速收缩,每次到底时,娇嫩的花心也会张嘴轻咬一下龟头,这么
狠狠的插了十来下,初云竟然有些忍不住了,可又不想在美人面前丢脸,急声问
道:「姐姐你还不丢么?」
「要丢了,要丢了,再来几下,啊~!」
初云闻言干脆趴在了她的背上,双手掐着她的纤腰,使出吃奶力气,不仅下
下到底,而且龟头还会顶着花心向下一陷,这下可真要了狐媚娘的亲命,她感觉
穴底花心好像快被撞开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正如潮水般呼啸着向她席卷而
来。
「啊~!啊…啊…丢了…丢了…啊~!」
狐媚娘终于仰头长吟一声,十指紧扣石桌,雪背弓起,纤腰抽搐,肉穴阵阵
紧缩,一股股暖暖的液体自穴心中漏了出来,正正的浇在了龟头上,爽的初云也
是一声闷哼,精关一松,将又浓又稠的精液丢进了穴心深处。
巅峰过后,狐媚娘软软的趴在了石桌上,喘着香气对他笑道:「弟弟玩够了
么?」
初云只觉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坐到了石凳子上,喘气道:「姐姐还行么?」
狐媚娘轻轻咬了咬下唇,媚声笑道:「让姐姐歇歇,过会儿咱们继续。」
初云刚要答话,只听庄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怒吼:「狐媚娘,你给姑
奶奶滚出来,不然放火烧了你的庄子!」
两人一怔,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庄外火光沖天。
(待续)